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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莫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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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只要孩子,我也要妳。恬恬,我对妳的心意,从来没有改变过!」
「所以你就拿孩子要胁我?这种行为很卑鄙。」她可不领情。
「恬——」才刚伸出手,被她给瞪掉。
「我警告过你,不要再碰我喔!」一次就让梓言下「封锁令」了,要再来一遍,她真不敢想象会怎样,怕是要从心底除名了。
她真是怕了他了。
「妳到底还在坚持什么?身边带着一个孩子,妳以为妳还找得到好对象吗?恬恬,不要任性……」杨绍华好说歹说,努力说服她。
「你以为我嫁不出去?杨绍华,你未免把人给瞧扁了!我就嫁给你看!」
关梓言简直想叹息了。
他实在很不想见到这种场面,偏偏每次都让他遇个正着,她就不能找个隐密一点的地方吗?
不头再听下去,他悄悄由另一侧闪身而出,不料还是被眼尖的她瞧见。
被烦到火大,她一时冲动,脱口喊道:「梓言,告诉他,你要娶我!」
他一顿,背脊僵直。
气氛很静,静到呼吸声都听得见。
而后,他有了动作——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怕他又误会,也顾不得他先前下的封锁令,汪恬馨快步追了过去。
这回她可没让人乱吻了,连一片衣角都没碰到,他怎么好像更生气了?紧绷僵硬的背影明摆着:别碰我!
她没胆上前对他动手动脚……
他步伐不疾不徐,看起来像是没有摆脱她的意思,但依然不搭理她,害她跟在身后,也不晓得怎么办才好。
有好几次下了班,身心疲惫倦累,其实很想往他那里去,让他搂着,向他撒撒娇,感受那种被眷宠疼惜的滋味,当晚就会很好眠。
但是他都那样说了,她哪还有脸再上前去讨闭门羹吃?再想他也只能压抑下来。
她不晓得他气消了没,也不晓得那道封锁令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撤除。
静默走了一段路,他突然停下脚步,害她差点一头撞上他的背。
他回头,沉沉地问出一句:「妳想清楚了吗?」
「啊?」这是什么鬼问题?她清楚啊,一直都很清楚。
「你不要娶我?」不然干么这样问。
他眸光一冷。「不。」
她依然没有冷静下来,理智地处理事情!
这样算什么呢?为了和另一个男人斗气,证明还有人要她,那么冲动地说出要他娶她的话,他的婚姻,能让她这么轻率儿戏地看待吗?
那她又把他当成什么了?八点档连续剧里,男女主角产生误会,女主角拿来气男主角的活道具男配角?
他不知道她和那名男子有什么样难解的心结,才会在怀有悦悦的情况下离开,至今解不开死结,但是只要她的心结一天不解,他就不会娶她。
他宁可失去,都不要她怀着怨恨、为报复另一个男人而嫁给他。她必须要确定,在她心里真正想要的那个人是谁。
在他的观念里,婚姻是最神圣的许诺,是一对男女慎重交托终身,一辈子真心相伴的誓约,不能是这样,不该是现在这样。
这种情况下,他无法答允。
一句坚定的「不」,说冷了汪恬馨的心。
她没再追上去,失神地任他由身边走开,渐行渐远。
他说,他不要娶她,那么坚定、那么决绝……
他在等,数着日子,一天天等她。
他求的不多,只是要她走过来,如那夜般紧紧抱着他,不让他离去,然后坚定地告诉他,她爱他!
他要的,只是一颗心,如此而已。
其余的,她想怎么处理那些事、她和那名男子又有什么样的纠葛,都不必告诉他,他也不会多问,只要她爱的人是他。
但是,没有。
她没再试图走向他,也没再向他解释什么,就仿佛——回到最初两条不交集的平行线。
她终于——想清楚了吗?
几次在楼下遇见他们,已经没有争执对立的场面,看起来挺平和,她终于能够冷静下来面对问题,而不是一径地逃避,逃避之后问题依然在那里没有解决。
这曾经是他希望的,但她真正去做了,他又觉得失落酸楚。
悦悦依然会往这里跑,只是他不再过去,汪恬馨也不过来了。
悦悦依然对他缠腻亲密得紧,人前人后喊把拔,她不说什么,他却不想教她为难,几次想对悦悦说点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吞回去。
以往,她说悦悦的父亲不在了,所以他可以一辈子瞒住这个秘密,当悦悦永远的父亲,但现在,悦悦真正的父亲就在她面前,他还能这么做吗?
如果,汪恬馨最终的选择不是他,他也不想拿悦悦来牵绊住她。
但,他要怎么割舍?这孩子,已经是他心头的一块肉,舍不掉了,除了血缘,他昕做的,从来就不比世上任何一个父亲少。
悦悦刚出生时体弱多病,他时时提心吊胆,为她烦恼,在她生病时彻夜不眠地看顾。
悦悦学说话时,和汪恬馨猜她在说什么,是每天最大的乐趣。
悦悦喊第一声把拔时,他内心的喜悦快乐,有多难以形容,会喊妈妈是在会喊把拔之后的一个月,这让汪恬馨吃味记恨至今。
悦悦学走路时,他牵着她,一步步地走,跌倒了他会好心疼地搂抱抚慰。
悦悦上幼稚园,他和恬馨一起牵着她的手,多少老师、家长,夸他女儿可爱。
悦悦好多小秘密会悄悄告诉他,然后两个人约好不可以告诉妈妈。
悦悦每次犯错被恬馨打,都会哭着来找他,要他给红红的手心秀秀。
悦悦每次有好吃、好玩的,一定第一个告诉他,与他分享,他知道这孩子有多爱他……
他小心翼翼呵护着,看她在他的羽翼下一点一滴成长,内心无比喜悦骄傲。
这一切,点点滴滴他都记在心底,这样的感情,怎么舍?
「把拔,你在不在?」小小的身子,由大门探进来。
她有钥匙,会自己开门。
「这里。」声音从小房间里传出来,这六坪大的游戏室,是为悦悦而另辟的空间,里头有她从襁褓至今,用过的所有物品。
悦悦奔过去,一如往常地赖进他怀里。「把拔,你在做什么?」
「在看可爱的悦悦啊。」他盘腿坐在地上,眼前散置着几大本的相册,里头放满了她由出生到现在的成长纪录。
依偎着翻看完一本相簿,他才想到要问:「妳怎么会来?妈妈呢?」
今天是假日,恬馨没带她出去走走?
悦悦皱皱鼻。「那个杨叔叔又来我家了,妈妈说她有事要忙,叫我过来找你。」
有事要忙?忙什么事会不适合有小孩在场?这句话能够让人联想的空间实在太广……
停!关梓言,思想干净点,人家根本只是想谈点事情,不适合让悦悦听到而已,不要胡思乱想那种没根据的揣测!
甩甩头,他轻扯唇角,温声问:「悦悦饿不饿?要不要吃什么?」
他不知道还能这样照顾她、陪伴她多久,每一刻都分外珍惜。
她偏头想了一下。「松饼。」那是把拔、妈妈、还有她,三个人在一起时,最常吃的东西。
「好,等我一下。」亲了亲嫩颊,起身往厨房去。
洗了平底锅,开炉火,瞥见厨房门边伫立的身影,看穿了她的迟疑,又关掉炉火,蹲下张开手臂,等她投奔而来后,才问:「悦悦有话要说是不是?」
「把拔……」悦悦犹豫了好半天,小小声问他:「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妈妈了?」
他愕然。「悦悦怎会这么想?」
「不然你就去找妈妈嘛!你都不来,可是那个杨叔叔每天都来找她,一直叫妈妈和他结婚,妈妈也不像以前那样和他吵架了,要是妈妈真的要和他结婚怎么办?」
怎么办?他也不晓得啊!
如果他们的感情,如此经不起考验,轻易被舍弃,他还能说什么?
「杨叔叔可以叫妈妈跟他结婚,把拔也可以啊,你叫妈妈跟你结婚嘛!」不要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幼稚园的同学,他们的爸爸妈妈都有结婚,只有她的没有。老师说,因为结婚,才会住在一起、才会生下他们,可是为什么把拔和妈妈都生下她了,却没有结婚、没有住在一起?
结婚?他可以吗?'炫UМDtxt。còm书网'
曾经,他有那个机会的,但他拒绝了,因为不想她一时意气用事而嫁他,日后必然会后悔。
他声音干干涩涩,挤出牵强笑意。「不管怎样,悦悦都会有很多人关心,杨叔叔会很爱妳的,悦悦不要担心。」
「我才不要。」她用力搂紧,闷声道:「我只要把拔。」
眼眶一阵温熟,寥寥数语,竟令他酸楚无言。
四年的付出,换来悦悦这句无可取代的认定,对他来说,真的值得了。
但是,恬馨呢?四年多的朝夕相处、温存情意,当真比不上那一段过去吗?为什么她不能像悦悦,也那么坚定地对他说一句:我只要你……
第十章
走入播音室,不晓得是不是他多心了,总觉得今天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他没想太多,节目进行到中段,听完一首歌曲,接着是心情点播的单元,他接过工作人员准备好的信件,开始念起——
好一段时日没有来信,因为我和他吵架了,心情很乱,不知从何说起。
其实说吵架也不太正确,他没对我大小声,更正确地说,他从来不会对任何人大小声。我没说过吧?这个人的修养好到不行,虽然外表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心肠比谁都软,我就是爱上他的软心肠。
相识以来,还没发生过这么严重的分歧,他连话都不跟我说了,让我难过得失眠了好几晚,这比对我大小声还要严重,所以我决定将它归类为吵架……
原来是和男朋友闹别扭了,难怪好一阵子没收到她的来信。
这名唤孤心的听众,这些年下来,断断续续也来过不少信了,通常都是讲讲自己的心情居多,算是最持之以恒的忠实听众了。
不过,会记住她最大的原因,是从她的来信中,他读出了一名孤单女子的心事,从寂寞、彷徨、无助,到为一个男人心动、喜爱、深深恋慕到不可自拔的过程,一路见证了她的爱情、她最幽微的心事。
她很少谈发生的事情,多半以谈心为主,像这回这样直言指出「吵架」事件,倒是很少有的情况。
今天的信很长,他缓慢地逐字念下去。
我曾经说过,我不是初次接触爱情的人,爱情中的甜蜜、悲伤,我都曾经领受过,照理来说,同样的事情再来一回,应该不会再像个初恋小女生那样惨惨烈烈、无法自拔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陷得那么深呢?连我自己都不懂。
想了好久,我有了结论——
正因为爱过,我更懂得珍惜他的好。
正因为爱过,我更明白这男人有多难得。
正因为爱过,我才会知道,他是这世上最值得我去爱的人。
错过他,我一辈子都会遗憾。
这世上有几个男人,可以在台风天冒着风雨,送一个没什么交情的怀孕邻居去医院待产?女儿的名字是他给的,一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他说,愿这孩子的出生带给父母平安欢悦的口气。多少夜里,他牺牲睡眠替我女儿泡牛奶、换尿片,女儿学说话,第一句便是喊他把拔;生活中太多挫折,倦了、累了,回过头永远有他的肩膀等我依靠……
这样的男人,请你告诉我,谁会不动心?
我家小悦悦告诉我,如果我要嫁别人,她也不要喊别人把拔。
我再也找不到让我的小孩那么、那么地爱,非得喊他一声爸爸的男人……
他愈念愈不对劲,冷汗由额际滑落。
这分明、分明……他头皮发麻,一时之间脑袋空白,失去思考能力。
孤心……是恬馨?!这玩笑开大了!
以往,若不是时间太赶,以他谨慎敬业的工作态度,都会先大致看过一遍,以防临场出状况,但最近实在心绪太乱,没想到就真的给他凸槌了!
他表情空白,失去了平日敏捷的应变能力,拿不定主意是否要继续念下去,天晓得她接下来还写了什么让他心脏休克的事!
念、下、去!
播音室外的工作人员,用口语、外加眼神威胁他。
这些家伙!他们一定早就知道了,难怪今天一踏进电台,大家看他的眼神会这么诡异!
想冲高收听率也不能这样算计他啊!
他没有办法,都已经念一半了,就得ㄍㄧㄥ到底。
清清喉咙,再开口时,声音透出一丝窘意,略失一贯的从容沉稳。
一个对我而言这么重要的男人,我却惹毛他了,而且还不知道该怎么抚平他的怒气,因为我让他撞见另一个男人吻我,而那个男人……是女儿另一方的亲人。
他一定很受伤,才会不听我解释。其实我不是存心瞒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那阵子我很烦恼,担心失去女儿,最后甚至想,只要他娶我,就什么事都解决了!他们不会再来烦我,能够给女儿健全的成长家庭,在法律上也更占优势。
但是他没答应,眼神很冷漠、很冷漠地拒绝了我。
后来我有检讨过,我想我懂了他的意思。婚姻是两个人用最真的心来相守一辈子,除了这个,不应该还有其他原因,我想,我拿婚姻当筹码来解决事情、逃避问题,心态确实不对。
虽然,我是爱他的。
我无意利用他,不过,我的行为好像已经伤害到他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补救,为此又失眠了好几晚,直到我想通了他的用意。
他,应该会希望,我平心静气地把过去处理好,(炫UМDtxt。còm书…网)不再意气用事、不再闪躲逃避,将过去彻底交代清楚,我才有资格再一次站在他面前,用最纯净的心告诉他……
他声音卡住,怎么也吐不出那简单的一行字——梓言,我爱你。
播音室外,已经有人抡拳,无声地暴力威胁了。
妈的!你是娘儿们啊!给我干脆一点!
他读出这句唇语。
闭了下眼,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哑——
记得那个为张爷爷唱台语歌,从年轻一路唱到老的张奶奶吗?那时我曾经对你说,这辈子能有个人,让她唱这句:「若没爱你要爱谁。」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对不起,这阵子我太忽略你了,为了烦恼悦悦的事,忘了顾虑你的心情,你愿意让我补偿吗?如果我再向你求一次婚,你又会怎么回答?Yes or No?无论如何,我等你的答案。
我没有张奶奶的好歌喉,但是我可以点这首歌给你,然后告诉你:「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值得爱的男人……」
他很挣扎、很挣扎,天人交战到外头的人快要抄家伙冲进来砸人,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有些大舌头地念出最后一句——「梓言,这一生,若没爱你要爱谁?」
血气全往脑门冲,他困窘到不能再困窘,薄薄的脸皮经不起这等刺激,烧红得几乎快冒烟。
这是第一次,他坐在播音室里,替人播放一首送给他的歌。
还记得阮讲过 想要爱你一世人
因为阮不是初初接触爱情的人
阮的心 为你茫 你和别人不同款
你甘有爱阮亲像阮爱你这重
若无爱你要爱谁 甘搁有别人 一生一世心甘愿
若是无你世间有啥未冻放 除了爱你没别人
若无爱你要爱谁 到老拢同款 用心用情来相送
风风雨雨只要有你一个人 搁卡甘苦阮也心甘情愿
他静静聆听,心湖激荡。这就是,她想对他说的话吗?
播歌的空档,电台听众专用的简讯专线,一通通简讯传了进来,一瞬间线路塞到爆。
「快点,Say Yes啊!」
「厚!人家女孩子都向你求婚了,再温吞我都想打你了!」
「你是不是男人?是的话现在就给我大声说你爱她!」
「你不想走在路上被吐口水吧!识相的就快点回应她!」
「虽然梦中情人快要名草有主了,但我还是祝福你,要幸福喔!」
「你是山顶洞人啊!这么保守,女朋友被吻一下又不会死,她都说她不是故意的了,大男人不要那么记恨。」
「听到没有!若没爱你要爱谁,你再计较下去,若没揍你要揍谁?」
「来,跟着重复一遍——I——Love——You!」
这是什么情形?!
他傻眼,极度地傻眼,脑袋当机。
他没想过孤心会是她,电台的主持工作他没对她说过,她也从没在他面前提起,没想到,她却默默分享了他的心事这么久,也让他分享她的,而他还浑然未觉。
回想一路以来,他读过的每一封信,每想起一封,就更懂她的心。她用那么深刻真挚的心意在对待他啊……
她无时无刻都在告诉他,她爱他,他居然质疑这一点。
他让她爱得这么患得患失,却从没察觉到。
她不该向他道歉的,是他对她、还有他们的未来信心不足,否则,早该在她开口要他娶她时,他就该毫不犹豫地承允!就算她是一时冲动又如何?结婚本来就需要一点冲动;就算她是有目的结婚又如何?爱他是事实,结这个婚能够把悦悦留在他们身边,他再乐意不过!
她什么都没有告诉他,自己一个人承担压力,还要面对来自于他的误解,他觉得自己好差劲。
歌曲播完,他再度启口,低沉嗓音中,带着浓浓的沙哑与感动。「馨,等我。」
等他,去填补那孤单缺空的半颗心,让孤心不再是孤心。
下了节目,他走出电台,夜风吹来,感到些许凉意。
他轻吐出一口气,拉拢外套,走入暗沉夜色中。
街灯下,纤细身影婷婷而立,视线定定地停驻在他身上,直到他的目光与她交会。
他步伐顿了顿,而后,坚定地迎上她,直到在她面前站定。
她不语,专注地凝视他。
半晌,他伸臂,将她紧揽入怀,低头在她耳畔轻轻说了句;「Yes!」
「啊……嗯……」
暧昧的男性粗喘、交融的女性媚吟,断断续续传出,浓浓的情欲欢爱气味充满客厅。
牢牢搂抱住娇躯,在她体内狂热律动,感觉到她的极致。
他在深处停住,垂眸凝视她。
一瞬间爆发的快感令她脑袋晕眩,微喘着半启迷蒙水眸回望他。她知道他还未获得满足。
他退开,张臂抱起她回到卧房,再一次无预警地进入温软深处,展开第二波蚀骨欢缠。
「啊!」她轻喘,娇嗔抱怨。「讨厌……你……轻点……」每次都做得这么热烈,也不问人家受不受得住。
「办不到。」回绝得很干脆。
到底是谁说他温吞的?哼哼,他狂野得很咧!一回来就直接扑倒她,连句话也不让她说。
她断断续续喘息,酥麻快感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冲击着她,几乎快令她喘不过气来。「梓……梓言……我……真的不行了……」
「妳,吓死我了!」一记深沉地挺进,让她再也忍不住失声尖叫。
这场欢爱,很有惩罚意味喔!
「别……梓言……」饶了她吧!再这样下去,整栋大楼的人都知道她在做什么了啦!她还要见人哪!
娇嗔、气恼、再加上情欲的冲击下,她报复地咬住他肩膀。
他低哼,迎向她,在柔软深处爆发。
欢愉过后,他们紧紧拥抱,在彼此怀中调整呼吸。
等到比较能开口了,她声软如丝,微喘道:「你今天……很失控。」
有必要做得这么天摇地动吗?他要多来几次,她可吃不消。
「都是妳害的。」他闷声低哝。
「我?」很快领悟过来——「你在记恨信的事?」
「妳瞒了我好久。」害他像个傻瓜一样,时时批斗自己而不自知。
她低笑。「你不觉得很有趣?」
有趣?!「我只知道我今天心脏差点停掉。」
她还是笑,嫩掌来来回回抚触他的脸,聊表安慰。他抓住玉手,轻轻啃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停下动作,神情无比认真地注视她。「恬馨,我很爱妳。」
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怔住,感觉眼眶有热热的水气在酝酿,她赶紧眨眨眼,笑问:「怎么突然这样说?」
「我想到妳信中那些患得患失的不安心情,对不起,我不知道妳是这样想的,没去注意妳的幽微心事。我们之间的一切太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地妳就在我身边,我没有追求过、没有讨好过、没有鲜花约会、更没有甜言蜜语,最重要的是,忘了告诉妳,妳一直在我心里,藏得很深、很牢,每天多爱妳一点。恬馨,我不是那种会谈轰轰烈烈爱情的人,我的感情像涓涓细流,慢慢加深,等到很老很老之后,累积起来的爱会多到我们都走不动、背不动它。」
这是她这辈子听过,最窝心的甜言、最感动的爱语了。她动容而笑。
「闭上眼睛,恬馨。」
她听命行事,感觉他下了床,听到开抽屉的声音,再然后,指间套入一抹冰凉,而他说了句:「亲爱的,我们结婚吧!」
她睁开眼,怔怔地盯着右手多出的那枚钻戒。
「什么时候买的?」
「很早了。」他是很传统的,求婚这种事还是要男人来。「换妳Say Yes了。」
她笑着流泪,伸手搂下他,送上一吻。「Yes、Yes、Yes!」她一千一万个愿意。
「说一次就可以了。」他有些好笑。「妳以为妳在拍美式A片吗?」
哇咧……她有没有听错?这个沉稳庄重的男人,居然在开她黄腔?可见他心情很好喔,好到百无禁忌了。
心情放松下来,她也跟着吐了口气,拉他在身边躺下,枕着他的胸膛,故作不经意地启口:「还好你提了,不然我还真怕你会被你爸的家法给打死。」
「家法?!」他愣了愣,看着她拉来他的手覆上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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