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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胡子我的围巾-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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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从来没有这样过,觉得好新奇。
“还给了我这个。”蓝色的临时工牌,她笑嘻嘻的套在头上,“我可以做你三天的同事。”
她一直以来都很羡慕郑然然,今天她终于可以近距离的接触到工作的方永年,对她来说,这比领证开心。
虽然她要做的工作估计也就是打印跑腿,她实习的时候做惯的那一些。
“你离她远点。”方永年把水煎包里的馅料弄出来给陆一心,自己吃掉了皮,“她最近在找助理,前几天还找过郑然然。”
他一点都不想陆一心跟着俞含枫这个女疯子混。
陆一心:“……”
俞含枫找郑然然的事她是知道的,郑然然拒绝了之后打电话给她捶胸顿足,说自己居然放弃了一夜暴富的机会,说自己一定是被实验室的白大褂下了诅咒。
可是……
能看上郑然然的俞含枫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我跟然然能一样么……”她都无语了,“你是不是也有粉丝滤镜了。”
方永年:?
“我没有学二外,英语六级还是你帮我恶补了半年才考上这个分数的,物理挂过科,数学差不多就是低空飞过。”陆一心掰着手指,说的时候挺不要脸的,“俞姐姐的集团是华亭前五的公司,我这个简历投进去连第一轮都过不去好不好。”
“你专业课好。”方永年被说的脸上挂不住了。
“是啊,俞姐姐家里开气象局的。”陆一心糗他。
方永年:“……”
“其实有粉丝滤镜挺好的。”陆一心开始推销,“你看我现在看你眼睛里面的红血丝都刻着我的名字。”
她男人真的好可爱,为了她都双标了。
方永年:“……”
“你去哪!”他今天怎么跟她吃得一样快。
“东西放这里阿姨会收拾。”方永年拿走陆一心的包,“我们去宿舍。”
“真的要大白天睡觉哦。”陆一心跟在他屁股后面,看到俞含枫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她是来打工的,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你那么便宜的卖给她三天,应该知道我们晚上也要上班的吧。”方永年觉得有必要好好教育陆一心,不能那么单纯的被奸商骗。
“我知道啊。”陆一心点头。
因为晚上也会在一起,她差点乐开了花。
方永年:“……”
算了。
她来陪他了。
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国内试药主要还是仿制药试药的多,以作弊方式对待试药,会造成一致性评价研究数据不准确。早几年这种情况应该不少,2016年博济等一堆临床试验代理的公司被罚,大量临床试验不被国家认可后,现在情况比以前正规的多。
文里提的都是坊间谣传的方法,肯定是不靠谱的,虽然我觉得大家不会学但是还是要声明下最近晋江真的非常抽,大家要看当章评论可能得上网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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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陆一心的暑期工, 真的就是暑期工, 打印打杂会议纪要订餐接待大佬端茶递水。
除了她爸爸陆博远在看到她的时候差点需要速效救心丸之外, 她的暑期工做的挺顺利。方永年很尊重她, 哪怕是暑期工, 他也尽量不插手帮忙俞含枫让她做的那些事,唯一的坚持的就是总会盯着她睡觉,弄得她跟未成年人一样, 每天哪怕是间隔着, 也总是得睡满七个小时。
她睡着的时候, 方永年偶尔会进来,有时候抱着她睡一会, 有时候只是进来洗把脸刮个胡子换件衣服。
但是他进进出出, 总是会亲她。
带着胡渣的,带着牙膏味和剃须水味的,偶尔还会有咖啡味道。
亲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 他会很郁闷的抱怨宿舍里没有安全措施, 偶尔,还会红着耳根进卫生间关上门, 出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水汽, 亲她亲的恶狠狠的。
他心情很好。
陆一心觉得这三天兵荒马乱换来心情那么好的方永年,特别值得。
除此之外,她每一天过得都像是在历险。
之前在气象局实习的时候再忙她一个实习生忙的也有限,她现在这三天的工作强度,差不多是实习期间的十倍以上。
除了在宿舍, 几乎没有时间谈情说爱,连眉目传情都非常偶尔。
俞含枫请她并不完全是为了安抚没有按照黄道吉日领证的方永年,她主要是真的缺人手。
受试者出事这件事是临时爆出来的,合作的医院是他们在做仿制药的时候已经合作了好多年的医院,彼此之间信任度很高,谁都没有料到会突然出这样的事。
这件事情俞含枫不想让集团的人参与太多,制药公司里面的员工又大多一个萝卜一个坑,她后来告诉陆一心,她请她主要是因为卫星中心都敢用的人,应该不会太差。
压根就不是方永年说的找助理。
她穿上了俞含枫让她穿的职业套装和高跟鞋,马不停蹄的接待了好多制药界的投资界的大佬,在会议上,记录了很多她男人和俞含枫还有她爸爸和郑飞对整个抗默项目进度的汇报以及针对这次受试者的处理情况。
她还去医院看过一次受试者。
那时候他已经从ICU出来了,郑飞赶过去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方永年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公司承担了这位受试者所有的医疗费用,并且按照约定给了他受试抗默新药的钱,只是这个人从此以后上了临床试药系统的黑名单,这次之后,不会再有医院或者制药公司或者试药中介找他了。
她跟着郑飞过去是要负责拍照和录像的,这整件事公司都需要存档,以备后续会出现什么法律问题。
这个男人看起来和她爸爸年纪差不多,脸色苍白,眼睛凹陷。
他对所有的事情接受的都很平静,他说他一开始选择做这个是因为在华亭找不到工作,房租又快要到期,老乡给他介绍了一个中介,他发现原来大城市的医院居然还有这样来钱快的赚钱方法。
八天到半个月,经过严格的体检筛查,吃一点药,在医院里住几天就可以拿到几千到几万块,既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还让他在之后的一两个月里可以衣食无忧。
这件事,甚至还是一件没有太大风险的好事。
国内现在大多的临床试药都是仿制药为了一致性评价做的,那些药大多都已经经历过原研药几年乃至十几年的临床,其实已经相对非常成熟了。
所以一开始,他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危机,最多的也不过就是出现失眠心悸恶心,对生活并没有太大影响。
他说,他后来就有点上瘾。
这比在工地搬砖来钱快,唯一的缺点就是必须得等满三个月才可以继续做。
华亭的大医院多,他开始用假的身份证去接其他医院的试药,开始慢慢的知道怎么才能避过体检这一关,次数做得越多,人的胆子就变得越大。
他开始觉得自己身体底子好,可能天生就是专门做这个的人。
再然后,就出了事。
“我要回老家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手还在抖。
华亭不适合他。
太光怪陆离,太多诱惑,他觉得他失去了敬畏心。
对自己,对医院,对药,他都失去了敬畏心。
所以他才会受到惩罚。
“你们公司挺好的。”他最后对着摄像头笑了,牙很黄,因为长期试药,眼睛浑浊。
陆一心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
“可怜那个人?”郑飞看了陆一心一眼。
他很久没和这个小姑娘单独说话了,当时开药房的时候还经常逗她,等到她真的和方永年在一起了,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没想到他兄弟居然真的是个变态。
“不是。”陆一心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这两天感触很多,真的接触了才发现,方永年和她爸爸接触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制药不是摆家家酒,在实验室里做几次试验就可以做出花花绿绿的药片治愈那些生病的人。
这些花花绿绿的药片在可以卖之前,要先给小白鼠吃,要先给其他的活体动物吃,它们吃了没事,还要给活人吃。
甚至是刚才医院里那个,完全健康的没有得了AD的人吃。
就算他们已经为了这一天做了无数次试验,这几年她甚至没有看到过方永年过过完整的双休日。
那得要有多大的压力,才能把那些化学方程式,那些符号,那些用数据和生物模型堆砌出来的化学品,用几个一组的方式,喂给那些一点病症都没有的健康人。
他们这一轮轮的化合物筛选,一轮轮的淘汰,背后要面对多少血泪甚至生命的数据。
“做我们这一行的,有一个很不愿意提起的名词,叫做可接受的死亡率。”郑飞笑了笑,“这话很多时候是得跟投资商,跟药监局说的,我们这个药在制药期间可接受的死亡率会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
“听上去很高了,百分之九十八,业内人士都会觉得这是在吹牛。”郑飞笑了笑,“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不会去纠结那百分之二的死亡率。”
用冷酷一点的词语,那是属于折损率。
忽略掉人命,忽略掉一千个人用药,可能就会死亡二十个人,而这二十个人,都有亲戚朋友,都是活生生的,都有自己的性格和人生,都有相貌都有照片。
“制药和医疗一样,需要向上看。”郑飞的胖脸笑起来有一点点像灌篮高手的安西教练,明明只比方永年大了几岁,却硬生生的看出了慈祥,“我们可以把可接受的死亡率从百分之九十五提高到百分之九十八,这样,我们就又救了三十个人。”
他们的拼命,有可能只是为了那百分之一。
很多人日以继夜的工作,累到只能趴在实验台上睡上几分钟,为的,可能就只是那百分之一。
对于投资商来说根本看不上的零点零一,却可能就是十条鲜活的人命。
“所以你男人挺伟大的。”郑飞说完,不忘臭屁自己,“和我一样。”
所以看到他很忙,看到他忙到甚至没办法跟她去领证的时候,不要太为难他。
他自己的恋爱谈得都很现代化,恋爱之前先筛选一下各自的条件,经济的、外貌的、家庭的,全都筛选完了,两人相处的时候还得为了让对方能够接受自己性格上的缺陷做各种试探,计算着自己是不是比对方多爱了几分,应不应该冷对方几天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重要性。
一场恋爱谈下来,往往精疲力尽,整个过程并不会比制药简单多少。
所以他干脆的屏蔽了恋爱,他觉得一个人挺好。
他有时候会想,方永年答应了和陆一心谈恋爱,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
小他十四岁,没有什么社会经历,方永年跟她提那些社会龌龊她估计听不懂,一个小丫头,可能连人命的价值都不一定能完全理解。
他看着他兄弟为了这个女娃娃,休假要排在她有空的时候,工作的时候手机都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为了她甚至还会在空的时候去看看小女孩喜欢的那些花花绿绿不值一提的东西。
更何况,还有个天天跟他一起上下班,喜怒非常形于色的老丈人。
老夫少妻的悲哀。
他其实隐约的觉得,他兄弟找了这么个姑娘,除了表面上看起来的甜蜜外,应该挺累的。
就单纯从体力精力上,他也不见得能承受得了。
他一直不怎么看好,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恋爱,他们订婚,他们到现在都已经决定要去领结婚证了。
他觉得,他不阻止,但是总是能为他兄弟说些话。
“我们这份工作,压力真的挺大的。”他说的含蓄,怕他兄弟怪他多事,也怕真的让陆一心压力太大。
二十二岁的小姑娘,应该承受不了太大压力,万一哭着鼻子不肯结婚,方永年能把他剁成肉酱。
他这个从小到大就认识的,一直以来觉得以后可能会变成大佬的好友,对这个看起来不特别漂亮不特别突出的小姑娘是真的上了心的。
他有时候半夜三更在实验室里还看到在等试验结果的方永年坐在角落里,低着头手指摩挲陆一心的照片。
挺恶心的,但是方永年经常做。
所以他今天趁着难得的两人独处的机会,很委婉的说出了兄弟的难处。
他觉得婚姻嘛,无非就是谁多付出的问题。
方永年那么忙,那么陆一心理所当然的应该多付出一点,从社会贡献的角度也应该是这样。
他看着陆一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觉得老怀甚慰,他总是还是帮到了方永年一些。
他觉得他这个兄弟真挺可怜的,大起大落,经历了太多,他需要个解语花,能温柔一点对待他的人。
当然,郑飞并不知道,他的那番话让陆一心下定了决心。
她在晚上帮他们订饭的时候外出了一趟。
然后,方永年在回宿舍的时候,终于有了安全措施……
作者有话要说: 郑飞:????
方永年:!!!!
陆一心:嘿嘿嘿嘿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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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试药事故后续的工作都已经基本收尾了, 俞含枫趁着这次机会向投资人们重新汇报了一次进度, 也顺便展示了他们公司的技术能力和公关能力。
就像方永年说的那样,俞含枫从来都不做亏本买卖,所有的危机对她来说都是机会。
陆一心做暑期工的最后一天中午, 他们几个人的中饭都是在会议室里吃的。
方永年不喜欢盒饭闷在盒子里太久,平时工作的时候没人惯着他这种娇气毛病, 陆一心在的这几天,几乎每次都是盒饭一送到她立刻就去拿过来了。
今天中午陆博远郑飞都在,陆一心一个人拿餐拿不动,索性叫上了郑然然一起帮忙。
吃到一半郑飞突然想考考郑然然, 把之前那份受试者检测报告递给了郑然然,让她看看觉得哪里不对劲。
郑然然顶|着一屋子领导的巨大压力, 一边啃着鸡大腿一边皱着眉头研究报告, 一个鸡大腿啃完,她擦了擦手,把那两张血常规单子挑出来放到了郑飞面前。
陆博远笑了。
俞含枫挑着眉诱惑郑然然:“我那天跟你谈的条件再往上浮动百分之一, 你再考虑考虑?”
郑然然:“……”
所有人都笑了。
方永年笑着把陆一心碗里的卤蛋拿过来,用筷子分出了蛋白和蛋黄,分蛋黄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分给她一半。
“吃掉。”他笑看了她一眼,觉得还是不能心软, 得营养均衡。
陆一心苦着脸腹诽这个挑食怪只许州官放火,味同嚼蜡一样的嚼着蛋黄,眼尾扫到公司前台来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四十岁上下,穿着黑色T恤,背着一个双肩包,带着墨镜。
她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歪着头又看了一会。
“然然然然然然。”她一叠声的,“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夜东老师!”
郑然然刚刚计算完自己又一次拒绝掉的百分之一到底可以买几个鸡大腿,正心痛到无法呼吸,听到夜东老师四个字,瞬间抬起了头。
“哪?”她端着盒饭迅速的挤到了陆一心身边,完全无视自己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方永年。
“那个,穿黑色T恤的那个,他背后印的是他们工作室的logo吧。”陆一心也很激动。
所有人都看着向来冷静人设的郑然然脸几乎要贴到会议室的玻璃,拿着盒饭的手都在抖。
“你们认识?”几个人里面最八卦最无所谓辈分的郑飞也跟着两个小姑娘一起看向前台,“他很有名么?”
“他是全国声音最性感的男人了。”陆一心脱口而出,然后迅速改口,“就是配音演员,是郑然然的偶像。”
方永年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冷嗖嗖的。
陆一心心底为自己的求生欲点了个赞,张珩的事情她就已经看出来了,方永年挺能醋的。
他真的越来越喜欢自己了呢,嘿嘿嘿。
郑飞没注意到陆一心和方永年的眉来眼去,他若有所思:“难怪他要跟我签保密合同……”
“他是患者?”郑然然已经看到前台递给夜东的表格,那是郑飞用来登记特殊来访人员的表格。
陆一心半张着嘴。
患者?AD患者?夜东老师才四十五岁。
“出了这个会议室门就别提这事了。”郑飞擦擦嘴,站起身,“这位患者走的特殊渠道,具体要不要成为受试者还得重新评估的。”
郑然然的脸色有些苍白。
夜东老师么……
她喜欢了好多年好多年的老师,国内最早一批跨界配音的声优,她听过他配的所有电视、动漫、甚至还有游戏,夜东老师的声音是她因为家庭最最低落的时候陪她熬过无数个夜晚的声音。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前两天实验室里还在感叹以前都不觉得AD患者很多,但是自从进了抗默项目之后,总觉得身边得AD的人越来越多了。
她当时还嘲笑过他们这是心理学上典型的自我暗示。
结果今天……
***
为郑飞和夜东老师会面做会议记录和视频录制是陆一心这三天暑期工里面最后一项工作,也是心情最复杂的一项工作。
她对夜东老师没有郑然然那么痴迷,但是闺蜜之间的喜欢总是会互相影响,夜东老师很符合她的审美,不高调不走明星偶像化执着专业。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接触到屏幕后面的人,只是气氛太沉重,她连打字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放到最小。
夜东老师的声音和配音的时候不太一样,他本人的声音低沉很多,更符合他这个年纪。
他看起来并不像是患病的人,很有礼貌,和郑飞握手之后还对着她和郑飞鞠躬道谢,感谢他们能配合他的时间,在中午休息的时候来开这个会。
他很冷静。
“我一共联系上两家做AD临床的制药公司,还有一家在新加坡。”夜东老师落座之后,喝了一口茶,“对方的临床进度比你们的快一点,已经有部分临床进入三期了。”
“但是说实在的,我更希望我能留在国内做治疗,新加坡毕竟人生地不熟。”夜东老师笑了笑,“我从小在华亭长大,这里的每条路我都很熟。这病到后期据说会连怎么吞咽都会忘记了,我觉得把那个什么都不记得的我留在华亭,会比较安心。”
他始终都是笑笑的,在说到自己的病况,在安排后面的事情的时候。
“最开始,我还以为我得了抑郁症,每天傍晚前后固定的时间段里总是会觉得心情暴躁,严重的时候还会心悸,手抖。但是去医院检查,只有很轻度的抑郁倾向。”
“我的行程安排很满,检查没事了之后我也就没有再深究,毕竟每天都会发作的时间段很短,连续几个月之后我都已经开始学着习惯了。”
“再之后,我发现我经常会记混时间,助理每天早上会安排我一整天的行程,但是我经常把下午的行程记成上午的。我以为是工作压力太大事情太多人有些疲劳,而助理也把每天一次的行程安排改成了两次或者三次,我们还是谁都没有注意到我那时候已经病了,并且这个病已经慢慢变严重了。”
“真正让我开始慌的,其实是因为钱。”他还是笑着,苦笑的时候带着嘲讽,“我开始开错支票,支票上的小写数字后面有几个零我怎么都没有办法数清楚,我是因为这件事,才去医院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
“我去了十几家医院,国内所有甲级的在老年痴呆上有建树的医院我都去过了,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得了老年痴呆,虽然是早期,但是我病情恶化的速度很快,现有的药物控制都没有太大的效果。”
“我离需要专业护理的那一天可能只有一年到两年的时间,这是我目前所有的医疗资料。”夜东老师把那一叠厚厚的牛皮纸袋递给郑飞,“我知道进入临床试验是需要进行严格筛选的,我会配合你们的工作,同样的,我也会去找新加坡的那家公司,说一模一样的话。”
“我希望我后续的治疗,是在自己清醒的情况下,自己做的选择。”
“只有生了我这样的病的人,才会意识到能自己做决定是一件多么珍贵的事情,希望你们能理解。”
他全程都冷静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包括向郑飞解释为什么有几张检测单的数据会相差那么多,他详细的提供了自己的药品清单,还非常细致的和郑飞确认了保密协议里的条款。
“虽然我自己不是什么名人,但是工作室里十几个人都得靠着我吃饭。”
“尽管我已经和医生确认过这一两年时间内,正常看着台本配音应该不会有影响,可是做这一行的,得了这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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