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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胡子我的围巾-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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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薄荷糖也没有了,我上次带了两颗到单位,他们都说很好吃,我就把那一盒都搬过去了。”
方永年被她这一串串的话弄得眼花缭乱,揉着眉心笑。
她帮他安排好了这个下午所有的工作,估计等全部忙完,正好可以去她单位接她。
密密麻麻的。
临到最后还良心发现的问了一句她是不是很烦。
“烦也没办法啦。”她发了个两手一摊的耍赖表情。
“这样你下午就不会无聊啦。”她耍完赖之后就很迅速的找到了自己的制高点,“我好贤惠哦。”
方永年看着微信笑出声。
肥猫睁着鸳鸯眼看了他一眼,掉了个头把肥硕的猫屁股对着他继续刚才被他笑声吵醒的睡眠。
他把陆一心说的快要过期的牛奶倒到杯子里,喝了一口,单手回了一个嗯。
“挺贤惠。”因为和陆一心在一起,他打字的速度快的不像是他这个年龄段的人,“我到家了。”
“专心上班,等我来接你。”
他吃掉了陆一心为了庆祝尿团子买的小蛋糕,拍了拍肥猫的屁股。
“还有……”他打字的速度慢了一点,“我爱你。”
心里面满满涨涨的,必须得说出这三个字才能有个发泄的出口。
哪怕知道他这句话说出口,他的小妻子估计不会错过这个调戏他的大好机会。
所以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的时候,他把手机放到一边,自己慢悠悠的踱到储物室里帮陆一心找那几本崭新的参考书。
她有很多崭新的参考书,都是开学前雄心壮志买下来,学期结束后灰心丧气的藏好。
他一边翻一边摇头,心里想着以后有孩子了,不知道该怎么言传身教。
他把那一叠连塑封都没拆的参考书叠好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让陆一心确认,自己又慢悠悠的翻到自己说了那三个字之后,陆一心在一片感叹号之后的微信刷屏。
“这是你第一次在做那件事之外跟我说这三个字啊啊啊啊啊。”
她果然,没有放弃调戏他的机会。
“我刚才说了什么开了你这个开关?我回头再说一百遍!!”
“啊啊啊啊,我不想上班了我想回家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所以你同意叫我小心心了么么么么!”
“我突然发现方叔叔你其实一点都不保守呢,连告白的时机都那么色|色的!”
方永年:“……”
再后面的话就基本上都不能看了,他很镇定的锁屏,忽略掉自己又开始红的耳根。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得先帮陆一心把那个解谜游戏玩通关,得买各种东西,还得准备晚饭。
他在系围裙的时候哼着歌,等意识到的时候发现,他哼的是陆一心常常哼的歌,他都不知道歌名,语调欢快。
陆一心给的食谱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是她瞎编的,他却老老实实的一步步做下去,到最后温在多功能锅里的时候尝了一口,居然很鲜。
他忍不住又笑。
陆一心的思路是对的,食材都是爱吃的又都是新鲜的刚买的,不好吃就怪了。
他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好心情,一直到两个人坐在餐桌前争着吃掉了最后一碗米饭。
俞含枫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正在被陆一心忽悠着用剪刀石头布吃最后一块牛肉,他接起电话,眉眼都还带着笑。
“我堂姐不见了。”俞含枫那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护工下午帮她洗了个澡,出去找剪刀想帮她修头发,再回去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了。”
“另外,我找不到你发给我的关于我堂姐的临床记录了。”她停顿了一下,“你发到了哪个邮箱?”
“你堂姐的临床记录不是公事,我发到你私人邮箱了。”方永年的笑容一点点敛了下去,“这个月,这是你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半夜忘记时差。
忘记他的邮件。
还有工作上,今天发过来错了好几个地方的财报。
☆、第一百三十六章
俞含枫只是安静了一下。
“抱歉。”她说, “最近太忙了。”
“我堂姐这边已经让人去找了, 她现在行动不便走不远,医院周围都有监控,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找你是想让你确认下目前这批护工的心理情况, 我担心这种情况还会再次发生。”她很快就把话题带到了她想要的方向。
“二十四小时陪护的护工离职率已经超过百分之二十, 最近还有上升的趋势。”她在电话那端敲击着桌面,“我和这边的AD护工机构聊过, AD护工患抑郁症的比例很高, 心理咨询和排班时间这块,我会找个专人过来帮你们。”
“另外你那天在邮件里提到的招募护工志愿者这个计划,我觉得也可以找高校和事业单位逐步落地了, 和基金捆绑, 看看能不能走慈善减税。”
AD护工离职率这件事方永年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在想办法了, 只是他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人员培训,暂时还没有想到长远的方法, 暂时能想到的就是针对中轻度患者用志愿者替工的方式, 让已经人手不足的护工们每周可以有固定的休息时间。
照顾AD患者其实是一件很绝望的事, 他们会忘记自己是病人,会对护工们有敌意, 前一秒好不容易劝好,下一秒可能又得重新来过。
这种周而复始的绝望非常打击人,这个工作可以打磨掉所有的爱心。
“可以。”方永年应了一句, 没有再提她最近记忆力出问题的事。
俞含枫也没有过多的寒暄, 直接就挂了电话。
“俞姐姐么?”陆一心本来想趁着电话偷吃掉那块牛肉, 现在看方永年的眉心又蹙起来就不忍心了,嘴对嘴的把那块牛肉喂给了他,还给他泡了蜂蜜水。
“嗯。”方永年揉揉她的头,把她拉到沙发上,很顺手的就搂成连体婴。
“她最近是不是特别忙。”陆一心也皱起了眉,“两个礼拜前她让我帮忙联系海洋气象学相关的教授,我联系到了把联系方式发给她,结果她到现在还没有去找过那个教授。”
这件事方永年是知道的。
集团最核心的基础产业是钢材,有一部分和造船相关,俞含枫一直想自己找一个海洋专家,托给了陆一心,自己却忘了。
方永年没说话,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宁愿相信俞含枫是真的只是太忙了忘事。
她堂姐发病四年,发现的时间早,一直在用药物控制着,谨遵医嘱坚持锻炼,但是到现在运动功能已经减退,上下楼都有些吃力,言语功能也出现了问题,一句话逻辑稍微复杂一点的话要说完整得重复很多次。
五十岁以下的人患上AD,因为身体年轻新陈代谢快,病情发展的会比老年人快得多。
他难以想象,如果俞含枫这样的人患上了AD该怎么办。
她比他还小两岁,她今年才34。
***
陆一心很清楚的记得,那一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他们婚后第一个平安夜。
一早五点多钟方永年就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端是她爹的声音,欣喜若狂。
有位从临床一期开始就参加的受试者在使用AD新药半年后,淀粉样蛋白斑扩散的速度和同期相比明显减弱甚至出现了不再扩散的情况。
这是抗默项目立项五年多来,第一次在人体试验上出现了清晰的抑制病情成功的症状,是整个抗默项目临床成功的第一步,极具里程碑意义。
那是陆一心第一次看到方永年哭。
挂了电话之后,他仰面躺在床上,用手掌盖住了眼睛。
眼泪从他仍然有些苍白的脸颊滑落,他转身,把脸埋进了陆一心的怀里。
他把她抱得很紧,几乎要勒断她的腰。
陆一心红着眼眶像哄孩子一样一下下的拍着他的背。
她的男人,终于成功了。
他憋着委屈,他想要向世人证明的东西,他那天在急诊室里面对她说的,飞黄腾达。
她的男人,经历过这个世间最极致的恶,造成他残疾的人甚至和他没有任何仇恨,他只是一场利益斗争中完全无辜的受害者,一个无比单纯的科研人员一夕之间失去了一切,她见过他无数次半隐在黑暗中的样子,眼神阴戾冷漠,香烟忽明忽暗,面无表情。
她在还并没有完全长大的时候,非常害怕他这样的表情,因为她很怕他从此以后会彻底隐匿在黑暗里,她再也看不到当年带她去吃柴火馄饨的那个方叔叔,被她咬了也记得给她加双份蛋皮的方叔叔。
但是他没有。
他的哥哥方永岁一度非常担心他弟弟会真的沉沦,有很多大人们都觉得经历了这些事,方永年可能心理会产生问题,他们公司的人背地里叫他独角兽,连她妈妈,都曾经担心过方永年会暮气沉沉。
但是,他没有。
他对这一切最大最大的报复,也不过就是撒手不干去开个水果店。
全世界只有陆一心一个人觉得他太委屈了,他就像个孩子一样被安抚好了,回到制药界,全年无休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连续五年。
陆一心在这一刻,突然彻底明白了她为什么这辈子非方永年不嫁的原因。
她的男人,在心底最深处,有一颗最最赤忱的心,她曾经在小时候不小心窥探到了,然后这一辈子,就再也没有办法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方年年不哭不哭了。”她搂着他笑眯眯,“眼睛肿了去公司上班别人会笑话你。”
他自尊心特别强,别人笑话他,他会很气。
方永年埋在她怀里,伸手很精准的敲了一下她的头。
“不许没大没小。”粗声粗气的,却因为哭腔,变成了色厉内荏。
“这个项目成功了,你是不是会变得很有名啊。”陆一心还在哄他,语气软绵绵的。
攻破阿尔兹海默,她的男人可能会被载入史册。
“嗯,这样就没有人会笑话你了。”方永年吸了吸鼻子,早知道去厕所哭了,现在抬头估计会被她笑死。
“那你那时候让我做的那些心理建设不就都没用了么。”陆一心居然还惋惜,“那我那时候偷偷摸摸哭的那些眼泪不都浪费了么!”
方永年:“……你能不能说人话?”
他最担心她因为他的残疾被人指指点点,结果她现在是什么诡异的语气。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陆一心眼眶红红的看着他。
“你哭完就轮到我哭了……”陆一心往下缩了缩,缩到方永年的怀里,“哪有一个人哭的道理。”
她憋很久了。
她太心疼他了,哪怕他现在已经成功了,但是她只要想到他为了今天付出过多少努力遭受过多少罪,她就觉得眼泪止都止不住。
她哭起来不像方永年那么内敛,眼泪鼻涕嚎啕大哭。
方永年被她吓得眼泪都缩回去了,那点释然之后涌上来的伤感突然就都被陆一心转移了。
“眼睛肿了上班会被人笑……”他用她刚才哄他的话来哄她。
“前面要加上小心心不哭不哭了……”难为她一边哭一边还能头脑清晰的纠正他。
方永年选择面无表情。
“你现在红着眼睛面无表情看起来一点威严都没有了……”陆一心边哭边笑。
方永年:“……”
他在她面前哪里还能有威严,昨天肥猫都能起跳用肉垫子拍他的头了,家里最有话语权的人早就不知不觉的变成了陆一心。
他的小妻子做起女主人,其实有模有样的。
连哭都知道要轮着哭,这样两个人都能被哄到。
“还有,我想去申请做护工志愿者。”她真的连哭都不安分,哭着哭着就想到什么说什么。
亏得方永年还能马上听得懂。
“很累的,你上班也不轻松。”照顾AD患者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能让人心情愉快的工作,他舍不得。
“你只有单休,礼拜六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陆一心噘着嘴,“我看了一下招募志愿者的申请表,我以前照顾过我外婆,而且,我还是党员!”
她就突然在他怀里挺起了胸膛,不可一世的。
对了,她还真的是党员,入党申请书还是让他帮忙写的……
“你先提交申请。”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方永年又被说服了,“累了就不要做了。”
“嗯。”陆一心在他怀里蹭。
“你真的不叫我小心心么……”哭过了以后,她就开始不安分。
他们两个人都有点赖床的毛病,这样凌晨五六点被叫醒,突然发现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造作。
方永年站在比她大十四岁的立场意思意思阻止了一下,很快就被她带跑。
所以凌晨第二个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差点擦枪走火,他接通的时候为了压下喘息刻意咳嗽了两声。
打电话过来的是郑飞。
到底是过来人,郑飞沉默了一下,日了一声。
“三十好几的人了,你也得注意点保养。”孤家寡人的郑飞觉得自己真的落伍了,一大清早的才六点不到,至于么!
“什么事?”方永年声音已经正常了,只是被子下面的手还放在不该放的地方,被撩红了脸的陆一心此刻老老实实的盖着被子不敢乱动。
“俞含枫有点不太对劲。”郑飞了解方永年不愿意多聊私事的个性,直接切入正题。
方永年皱眉。
“你也察觉到了吧。”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郑飞对方永年的沉默很了解。
“她现在非常时期,这事得私下找她。”方永年半坐起身,帮陆一心重新盖好被子,用口型让陆一心再睡一会。
他这段时间一直以来隐隐担心的问题,终于变得不可回避。
俞含枫在集团做首席执行官其实还在试用期,这个时间点,她这样的人哪怕真的检查出了AD,她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我私下找她。”项目成功的喜悦渐渐的淡了,他的妻子趴在他怀里,也担心的皱起了眉。
生活似乎就是这样,从来没有完全一帆风顺的时候。
只是现在两个人了,让他有了更多的勇气,出问题,就解决问题。
因为总是一路向前的。
悲伤的,幸福的,都一样。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事实上, 方永年和俞含枫这两个大忙人隔着十四个小时时差根本挤不出什么私人时间, 尤其是俞含枫看起来像是在躲他。
所以方永年只能在周会快结束的时候单独留了下来:“你先别挂,我有事单独找你。”
准备挂视频电话的俞含枫顿了顿:“我还有其他事。”
“我很快。”方永年看着俞含枫,“我只是想告诉你, AD这种病, 只靠人的意志力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俞含枫的手指一直放在视频挂断键上,一动不动。
“你如果不方便, 可以等到你方便的时候再联系我。”方永年没勉强她, “随时都可以。”
俞含枫的手指移开,坐回到办公椅上。
“我现在很方便,怕你们揭穿我, 每次跟你们周会的时候我都会支开其他人。”她坐在那里, 精致的妆容一丝不苟, 隔着摄像头,看不出情绪。
“什么时候确诊的?”猜到和亲耳听到当事人承认是两回事, 方永年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一个月前。”俞含枫不是矫情的人, 既然承认了, 她就没打算半遮半掩,“那时候集团调令还没有下来, 我只能瞒着。”
方永年没说话。
“现在集团调令下来了,我就只能继续瞒着。”俞含枫苦笑,补充了一句。
“你有家族病史, 你堂姐和其他家里人的病历我们这里都有详细的记录, 郑飞一直把你们的家族病史当成完整的家族早发型AD在做研究, 模型已经建了好多年,你的情况回到国内,治疗环境会比在国外好。”
方永年看着俞含枫:“你先回国,我们看了检查报告之后再决定后续的治疗方案。”
要不要进入新药临床试验,怎么样进行后续治疗,都需要全面检查后才能确定。
俞含枫没有马上说话,她手指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斟酌着自己接下来要说的每一个字。
“方永年。”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很多时候都像调侃一样的喊他方总,“我和你之间一直在以物易物,我们所有的合作都建立在双方共赢的基础上,但是治疗我这件事,我没有想到可以交易的东西。”
“你不是医生,你没有这个义务也不需要承担这种责任。”俞含枫一字一句的,像在分析别人的事,“而且我现在这种情况一旦开始治疗,对公司来说不是一个利好消息。”
方永年扯了扯嘴角。
利好消息,这种话在这种时候从俞含枫嘴里说出来,他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制药公司四年前就已经可以靠着仿制药自负盈亏了。”方永年说的很慢,“目前立项的两个原研药进行情况也很顺利,抗默项目到现在这个阶段,早就已经不需要找投资人,集团哪怕因为你的情况撤资,对项目也已经没有影响了。”
更何况没有人会放弃会生金蛋的母鸡,集团也不会因为一个生病的俞含枫就放弃一个已经投入几亿美金眼看就要成功的项目。
“刘庆那边的原研药虽然刚刚立项,但是他手上的仿制药利润很厚,坚持到拿到投资,也不难。”
方永年说完这些,笑了笑:“这家公司已经可以独立了,我和你之间的以物易物,很早之前就已经没有意义了。”
俞含枫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哪怕生病了,哪怕她很快就会变成被拔了牙的老虎,她骨子里也仍然是老虎。
方永年刚才说的那些话挑衅意味十足,她的背一点一点的挺直。
“只要制药公司没有离开集团,集团就有权力左右公司的战略方向。”她听不得这种自己已经没有价值的话,“只要没有我掌权,你们那些花钱赚吆喝的慈善事业就不可能批的下来,更何况你又不是打算只做一个抗默项目的,后续的原研药立项,除了我不会有人愿意再批给你们那么多资金和资源。”
“所以我需要你回国。”方永年也敲了敲桌子,“我们再来一次以物易物。”
俞含枫双手环胸,一言不发。
“我不知道你现在病情到底发展到什么阶段,可我知道你在俞家的情况。”方永年语速还是不快,但是他吐字清晰,声音低沉,莫名的就有一种稳定人心的力量。
俞含枫是私生女。
俞家掌权人俞国兴是一个非常老派非常强势的男人,他有很多私生子女,没有什么特别的骨肉亲情,他只是把所有的孩子都丢到集团里,让他们互相撕咬,最后能赢的那个人,他会把自己的位子让给他。
像动物世界里的动物王国。
俞含枫正式进入俞家的时候才二十三岁,她是为了她母亲昂贵的医疗费用和人工护理进入俞家的,在那个年龄,她经历了很多不堪,从被人压着一步步的爬到能压着人,她身后,有很多俞家人虎视眈眈。
在俞含枫的世界里,得了她这样的病,是会被人生吞活剥的。
所以她才会隐瞒病情,所以她才会拒绝治疗,才会和他讨论她的存在价值。
她需要筹码。
他能帮她的方法,就是帮她找到筹码。
“假设你的病情发展的比我们预期的坏,抗默新药没有办法控制住你的病情,那么在你彻底失去自我意识之前,我希望你能让制药公司脱离集团。”方永年先说了最坏的打算。
“就像你说的,只要没有脱离集团,公司就没有独立的制定战略方向的权力,没有你,制药公司最后的发展会变得不可控。”
“如果是这种情况,我和你协议的内容很简单,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帮公司脱离集团,制药公司养你一辈子。”
包括后续的治疗,包括AD患者的看护和尊严。
俞含枫张着嘴,有点傻。
她除了堂姐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了,没想到确认自己得了AD以后,居然会有公司愿意养她。
“我们公司向来都喜欢做慈善。”方永年笑笑,“你不是还因为公司拿了两三年的杰出青年企业家奖么。”
俞含枫皱眉:“公司其他人同意?”
他们已经不是两个人以物易物了,制药公司还有其他的技术股东。
“我今天和你聊的内容,都和他们开会确认过。”方永年的答复很肯定。
他们这几年一直在研究AD,俞含枫出现相关症状之后大家都很敏感,连陆博远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都察觉了,更别提人精一样的刘庆了。
“这是最坏打算。”方永年喝了一口咖啡,“如果你的病情可控,我们能在你脑损伤不可逆之前控制住你的病情,那么我希望你能继续留在集团。”
如果他们能在俞家人发现之前控制住病情,如果俞含枫的AD并没有严重到不可逆的程度,只要长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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