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年[女穿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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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个人在大姐夫吴立安的指挥下同时出声。
　　“再不开门撞门了。”
　　声音刚落，门锁响，门开了。里面的人拿了红包也没想再多闹，听到男方那边的声音，马上开门了。
　　三个姐夫拥着王立成进房间，肖红嫣端坐在床上，房内围满了人，大嫂带头起哄让王立成找新娘子的鞋子。
　　老习俗，新郎官要找到新娘子的婚鞋，为新娘子亲手穿上才能接走新娘子。
　　王立成看着肖红嫣，肖红嫣给他使眼色，王立成趴在地上钻进床底找到了一只鞋。
　　“立成，还有一只在这里。”二姐夫杨建雄在衣柜与墙壁的空隙里找到了另一只。他看这个墙角站的人太多，还有新娘子大嫂给她们打眼色，觉得有古怪，没想到这里会藏鞋。
　　王立成给肖红嫣穿好鞋，背起她就走，陈德荣和麻子在后面散红包，三个姐夫护着王立成出门下楼。
　　新娘子没娶回家前脚不能落地。他把肖红嫣从背后移到身前抱好，姐夫帮他把自行车扶稳，王立成抱着肖红嫣坐到自行车后座，他骑上了自行车姐夫才松手。
　　十一人的车队围着蒲城市区骑了一圈，有人群的地方陈德荣和麻子会向路人扔喜糖。
　　摄录队一直跟着他们摄录，跟着看热闹的人很多。
　　新郎官接新娘子回家时已经十点了，王立成背着肖红嫣回新房后又下楼待客。来家里的都是左邻右舍或者关系比较亲近的亲戚，还有一些远点的亲戚也会直接到家里来。
　　姐夫们没有陪着王立成围蒲城一圈，他们带着新娘子的伴娘先回来了，家里还有好多事要他们帮忙。
　　媛子做为新娘子的伴娘兼好友，眼睁睁的看着新娘子被新郎背走，她被丢下。还是新娘子的大嫂让新郎官那边的人把她带到了新郎官家。
　　媛子过来后一直跟王立成的几个姐姐待在一起，新娘子娶回来了，王立成的大姐王春梅带伴娘去陪新娘子。
　　媛子大学毕业后留在了江城，很少回蒲城，跟肖红嫣的见面也不多。这次知道她的好友要结婚了，特意请假过来的。
　　这是这个新郎官…
　　“红嫣，他是不是我们高考前在电影院门口看见的那个男人。”媛子在肖红嫣家看到王立成的时候只觉得面熟，刚才他背肖红嫣上楼的时候她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了。
　　“嗯，是他。”肖红嫣没想到媛子记性这么好，都这么久的事了。
　　还真是他，那时他跟一位年轻女人在买票看电影，两个人的动作很亲密，肖红嫣就是从看到他们才开始反常，后来连高考都发挥失常了。
　　“你高考没考好是不是因为他。”她还记得当时的情景。王立成长得好，他身边的女人比较一般，所以她多看了几眼。她可以肯定那个女人是他的对象。
　　“媛子，这件事你能不能帮我保密。”爸本来就对王立成不满，如果被他们知道了这件事…
　　“还真是，他那个对象了？怎么你们？”虽然那个女人看起来配不上王立成，那也是对象，而且那都是四年多前的事了，怎么现在又和肖红嫣结婚了。
　　她这个好友可能早就喜欢他了，不然也不会因为看到他和对象一起看电影后把高考都考砸了，因此错过了上大学的机会。爱情真是个恐怖的东西，还好她不喜欢谁。
　　“那个女人已经结婚生子了，我前年在街上看到她抱着孩子，以为他们结婚连孩子都有了。”她当时很伤心，回到家里还哭了一场。
　　肖红嫣把跟王立成遇见后的经过给好朋友媛子说了一遍。
　　“你现在算是得偿所愿了，说来说去也是你们有缘份，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了。”能嫁给自己想嫁的人，她为好友感到高兴，只是因此错过了大学，希望好友将来不会后悔。
　　媛子陪在新房跟肖红嫣聊天，男方这边时不时有亲戚带着小孩子过来看新娘子，媛子就负责端茶送水给红包。
　　房间里有果盘和开水瓶。果盘里都是肖红嫣平时喜欢吃的小零嘴，王立成特意为她准备的。里面有好些东西媛子在江城都没吃过，看来这个男人对好友挺好的。
　　媛子虽然没有谈过感情，但也知道两情相悦才能长长久久。她之前还真的挺担心好友她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王立成在楼下招呼客人，有些没见过的亲戚特意过来吃酒，直接找到他家里来了，刘凤珍一一为他介绍。
　　十一点一到，姐姐姐夫们招呼客人一起去饭店吃酒，刘凤珍和王立成肖红嫣最后走。
　　刘凤珍要留下来锁门，王立成让陈德荣给他准备兑了水的白酒，今天这阵仗，真喝他可能喝不过三桌。
　　忙完这些，刘凤珍锁好门，六个人一起出门。
　　王立成载着肖红嫣，陈德荣载着媛子，麻子载着刘凤珍。
　　骑自行车怎么都比走路来的快。他们到了家里的客人还没到，新娘子那边人到是来了不少。
　　肖大行在和老朋友们聊天，看到王立成和肖红嫣来了，招手让他们过来介绍给老朋友认识。
　　小两口笑着一个叔叔接着一个叔叔的叫，光肖大行的朋友估计就有一桌。
　　其中那位给肖大行说皮相好的男人靠不住的男人表情有些古怪，他看了眼肖大行，又看了眼王立成。
　　新郎官的皮相真好，跟肖大行家闺女站在一起看着很般配，只是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肖大行有没有记挂在心上。他们都是一二十年的老朋友了，因为这事起了间隙不好。
　

☆、第三十章、肖红嫣的身份

　　酒席定在中午十二点半开席，还有一些亲戚朋友要等下班才能过来。
　　王立成和肖红嫣早早的站在饭店门口迎客。
　　之前他都没有时间好好打量肖红嫣，她今天一身红，脸上搽的很白，嘴上的口红有些过艳，喜庆到真是喜庆，只是这身打扮。他再次后悔请了摄录队。
　　“怎么了？”周围都是人，他还一直盯着她的嘴唇看。
　　“没什么。”一张嘴说话，樱桃小嘴被他想象成了血盆大口，他背过身憋住自己的表情。
　　学校离饭店很近，最先到来的是肖红嫣的同事，一路走来了十多个老师，很壮观。她们大多是肖红嫣一个办公室的老师。都没见过王立成，过来凑凑热闹，沾沾喜庆。
　　但是人群中的梁丽雪是怎么回事。
　　“红嫣，我是不是看错了，梁丽雪怎么也来了，你请她了？”他们俩跟梁丽雪不熟，甚至还有些不愉快，怎么也没想到她回来吃酒。
　　“没看错，是她，她不会来闹事？”肖红嫣对她的感官一点都不好，做事说话不顾别人感受，真怕她搞砸了自己的婚礼。
　　“应该不会。”梁丽雪的高傲不会允许她这么做。
　　肖红嫣和王立成笑着接受她们的祝福，安排人把她们迎进去就坐。
　　这时驶进来了一辆蓝色桑塔纳，停在饭店门口。开车的人不认识，坐在副驾的是薛志勇，后面坐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位是薛志勇的老婆曾丽华。
　　薛志勇先下车带着老婆曾丽华和刘红梅给王立成她们道喜，范业成停好车也过来了。
　　“立成，来来来，这个人你还认不认识。”
　　薛志勇拉着范业成给王立成介绍，曾丽华拉着范业成的老婆刘红梅跟肖红嫣寒暄。
　　刘红梅是做妇女工作的，最拿手的就是跟妇女打交道。
　　肖红嫣听了曾丽华的自我介绍，知道了面前的两位女人是谁，几个人都很健谈，才聊了几句就已经开启熟人的聊天模式了。
　　王立成听薛志勇特意这样说，猜到面前这位魁梧的男人可能是谁。
　　“久仰大名，在医院见过一面还未曾互通姓名，想必就是这位大哥了。”
　　“算你猜对了，你小子，结个婚还变得文绉绉了。”
　　薛志勇给了王立成一巴掌，又正式的介绍了一遍范业成。
　　“你就叫他范哥！他在武警部队里，让他留个号码给你，有事你打电话找他。”
　　范业成跟他老婆刘红梅完全不同，他老婆刘红梅话特多，跟谁都能聊，范业成刚刚相反，不喜欢说话，特别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
　　不过在他儿子的恩人面前他收敛了很多，本来也是他让薛志勇带他们夫妻过来的。
　　几个人站在门口说了几句话，王立成亲自进去帮他们安排座位。
　　出来的时候看到师傅在跟肖红嫣说话。
　　“师傅，你总算来了。”师傅要在开席前致词的，本来他还想让师傅请一天假。等中午下班了过来他不放心，怕耽误时间，毕竟厂子离饭店不近。
　　“你小子，放心，师傅不会耽误你的事。”
　　王立成会想到找师傅做酒席前致词也是被姐姐提醒的，他都没想到这茬，别人家里不都是双方父母上去说话吗？
　　大姐说男方只有母亲和女方只有父亲，让他们一起站在台上不好看，不熟的还以为她们母亲跟亲家公是一对呢？
　　“各位亲朋好友你们好，感谢你们的莅临，我是新郎官的师傅…”带点软糯的江南调子从师傅嘴里飘出。
　　“王立成是位上进聪明帅气的小伙，肖红嫣是位善良知性美丽的姑娘…”
　　师傅说他不知道怎么致词，他没干过这事，参加婚礼的次数都很少。王立成就自己动手写了个范本让师傅参考，改改里面的词套用。
　　致词里夸他和肖红嫣的话都是他自己写的，他没想到师傅没有改。听到师傅嘴里的话，他都有些脸红了。
　　今天是王立成大喜的日子，敬酒喝酒是必须的，就他那个小酒量，喝醉是在所难免。只是这次他倒的早了点，十五桌酒席才敬了十桌就醉倒了。
　　王立成让陈德荣特意准备的兑水白酒没有用上，临到开席敬酒前，那瓶兑过水的酒不翼而飞了。
　　敬酒的时候王立成也没有傻傻的真干，大部分的酒都被他吐在了手里的帕子上。前九桌还好，还有几位姐夫帮他挡酒。
　　第十桌是老丈人的朋友，那些叔叔们敬酒，他不能不喝，有老丈人盯着他也不敢弄虚作假，他们敬一杯他就喝一杯。三杯后他果真倒了。
　　后面的五桌是刘凤珍陪着肖红嫣一起敬酒的，挡酒的是刘凤珍的几位女婿，她们两个女人也没有真喝，都是以茶代酒。
　　王立成这一觉睡得香，到晚上十点才醒。肖红嫣给他热了饭店带回来的剩菜剩饭，两个人弄到十一点半才睡下。
　　“累不累？”他睡了一天，肖红嫣忙了一天。
　　“还好。”本来以为今天月经会来，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来就没有用上。
　　王立成说她不信这些东西，就是怕她太幸苦。婆婆也说她不忌讳这些，日子已经定好了就没有改。
　　其实王立成是想着情人节结婚，寓意好又好记。他母亲刘凤珍查了黄历，说情人节那天不宜婚嫁才选了今天这个日子。
　　他当时脑子里想的都是近期的好日子，完全忘了肖红嫣经期这回事。
　　“睡！”他抱着肖红嫣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没几分钟肖红嫣就睡着了，他们今天都起的早，她又忙了一天，不累才怪。
　　等她睡熟了王立成起身上了三楼的书房。书房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空空的书柜，和一套崭新的书桌椅。
　　这些东西都是他为肖红嫣准备的。
　　王兮大二的时候罗雪告诉她，学校名人录里有位女省长曾经在王兮家乡金城当过市长，叫肖红嫣，问她认不认识。
　　女市长她有点印象，叫什么名字她还真不知道。
　　她根据罗雪给的网址，找到了名人录里肖红嫣的资料。里面有肖红嫣的两张照片，一张应该没拍多久拍，快50岁的女人，看着比她的母亲毛丽娟还年轻。一张是她小学时候的黑白照，因为照片里的小女孩很可爱，她多看了两眼，有点印象。
　　资料显示肖红嫣曾经做过兰省的代理副省长。
　　因为这事她还说了罗雪，明明是代理副省长，而且还是曾经，她也不说清楚。如果真是她们兰省的女省长，她们怎么可能没听过肖红嫣这个名字。
　　就跟做梦似的，她真的嫁给了自己。
　　她肖红嫣还只是一名小学语文老师，没有一点要向政途发展的迹象。
　　是不是因为他的出现，她的未来有了变数。他的存在本就是个意外。
　　王立成在书房坐了一宿，腿冻麻了。身上太冷，他不敢回房，怕冻醒了肖红嫣。
　　天亮了他偷偷回房拿了换洗衣服冲了个热水澡才上床。
　　“几点了？”
　　他的动作惊醒了肖红嫣。
　　“还早，七点不到。”
　　王立成和肖红嫣的年龄刚好双双达到了晚婚的标准，晚婚假有十天，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年前店里忙，年后办酒忙，他们都累了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小两口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刘凤珍也只比他们早起一个小时。
　　她起来热了点剩菜剩饭吃了收拾家里。
　　那些走的比较近的亲戚昨天吃过晚饭才走。
　　昨天人多，家里弄的乱七八糟，几个女儿帮她们打扫卫生到九点才离开，剩下的都是她和儿媳肖红嫣整理打扫的。儿子醒了，儿媳去给儿子弄吃的，她一个人打扫到快十二点儿子叫她睡才睡的。
　　一觉醒来已经十点，她有好多年没睡过懒觉，昨天把她高兴坏了，晚上有些失眠才会起这么晚。
　　刚刚弄好的新房子被弄的乱七八糟，她心疼。起来吃过饭后又开始这擦擦那抹抹，就是闲不下来。
　　店里没开门，家里有昨天饭店带回来的剩菜剩饭，她没事做，彻底闲下来了。
　　下午王立成想带肖红嫣出去看电影过情人节，谁知昨天没来的月经今天来了。
　　“肚子痛，不想动。”可能是这几天累着了，今天的腰还特别酸。
　　“要不你回房躺着，我去给你煮红糖姜茶。”他发现肖红嫣的痛经有些严重。每次来月经，如果不是要上班，她会整天在家里，门都不出。
　　“不要。”她是新媳妇，哪能结婚第二天大白天的躺在床上。
　　“那你想怎样，出去玩你痛经，让你去床上躺着你又不要。”
　　“你就不能陪我在家看会儿电视吗？”她不舒服又累，哪有精力出去玩。
　　家里这台电视机是王立成年前才买的，24寸的彩色电视机，在整个蒲城来说算是很大的。
　　这么大的彩色电视机对肖红嫣来说是稀罕物，王立成却看都不看一眼。
　　电视机他买回来也是为了摆着好看，现在谁家客厅不摆个电视机，特别是刚办了喜事的家庭。
　　王立成从没想过肖红嫣会让他陪着看电视。
　　他们少数的几次约会看电影，多半也是选外语片，王立成不爱看以前拍的那些电视剧。
　　肖红嫣看电视，王立成陪在旁边打瞌睡，刘凤珍出去串门子了。
　　门店还关着，王立成想等他和肖红嫣休完了婚假再开门。年前忙碌了那么久，现在趁这个机会让他们也多休息几天。
　　王立成在家里休息还不知道罗忠勇打过电话找他。
　　罗忠勇对于王立成这种主动找上来的人有戒心。
　　大学还没开学，他跟着梁丽雪一起来了蒲城。昨天中午他看着梁丽雪和一群老师去吃王立成他们的喜酒，知道他们彼此认识的事是真的。
　　晚上他跟着梁丽雪到她的住处，被梁丽雪发现把他赶走了。还威胁罗忠勇，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罗忠勇想到新郎官之前说可以帮他的话，照着号码拨过去，没人接。
　　他丧气的放下电话，人家刚结婚，哪有空理他。
　

☆、第三十一章、老丈人的改变

　　昨天王立成和肖红嫣办酒，放了他和麻子的长假。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又去了田家村找马寡妇。
　　说起来陈德荣跟马寡妇的认识也跟王立成有关。之前卫生巾的销量不好，他着急，就想到去下面农村推销。就这样他推销到了马寡妇店里。
　　马寡妇快三十了，十年前从隔壁市嫁来田家村。她嫁过来后学着娘家的嫂子在村里开了一家小卖铺，卖点酱油盐糖什么的。
　　她嫁给的是一家独门的猎户，猎户没有家人，全家只剩他一个。
　　猎户35岁那年，也就是十年前，去临市卖猎物，遇见了马寡妇的父亲。猎户用五十件猎物换了马寡妇这个媳妇。
　　八年前猎户上山打猎，后来猎户再也没回来，她就此成了寡妇。
　　去年10月，陈德荣来他们村里推销卫生巾，她听陈德荣说着卫生巾的好处，觉得陈德荣会是个疼老婆的男人。
　　一个男人都肯放下身段卖女人这么私密的东西，也会是个有本事的人。
　　马寡妇第一次要了一箱卫生巾。陈德荣送货过来的时候她又订了一些村里会受欢迎的副食。就这样两人熟悉了起来。
　　休息没事的时候陈德荣也会来田家村玩。两人玩着玩着就玩到床上去了。
　　两人温存过后，陈德荣起身要走。
　　“德荣，你什么时候愿意娶我。”她并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一直都懂，所以她从不与村里的男人来往，她是真心喜欢陈德荣才会跟他上床的。
　　“再等等，你知道我年龄还没到。”他是72年生的，严格来说20岁都不到，再说他从没想过要娶马红英。
　　“我们可以先办酒。”她知道陈德荣的老板先领证后办酒的事。她比陈德荣大九岁，她怕自己等不起。
　　“不办酒也行，我可以去你家照顾妈。”她知道陈德荣孝顺，她也会当婆婆是亲妈那样对待的。
　　当年她的家人把她嫁给独门猎户的时候，她已经跟她的娘家没有关系了。那年她死了男人也没想过要回娘家。这八年来她都是自己去城里进货，一个人靠着这个小卖铺养活自己的。
　　“再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天他过来送货，在路上弄脏了鞋子，脚踩进沟里去了。马红英拿来猎户的鞋给他换，太大了没法穿。
　　马红英让他去床上躺着，她坐在院子里给陈德荣改鞋子。两个人还聊着天。
　　“狗剩，你觉得我怎么样。”
　　马红英刚认识陈德荣的时候只知道他叫陈狗剩。后来他们的关系变了，陈德荣让马红英改口叫他德荣。
　　“很好。”他觉得今天的马红英有些奇怪，突然问他这个干嘛。
　　“狗剩，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陈德荣没有回答她，穿着她改好的鞋走了。
　　年前刚下过的大雪还没有化，陈德荣突然来了马红英家，就那天晚上，两个人发生了关系。
　　陈德荣也说不清自己对马红英是什么感觉，他已经习惯了有欲望就会去找她。
　　马红英的手很巧，对他很好，会给他做衣服和鞋子，是除了母亲外对他最好的人。
　　可是他并不喜欢马红英，他以为他们可以一直维持这种关系，没想到马红英要的是让自己娶她。
　　三朝回门，16号王立成陪肖红嫣回娘家，老丈人对他有说有笑。
　　好像从那次陪老丈人喝过酒后，老丈人对他好了很多，接亲没有故意为难他。
　　今天回门，肖家来了很多人，全是肖家的亲戚，肖大行一一介绍给王立成认识，全程笑脸，没有一点不耐烦。中午还帮他挡了酒。
　　他其实隐约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事后没人提起，他以为是自己做梦了。如果那张字据真能让老丈人对他改观，他觉得签了也没什么。
　　肖红嫣将来会站的那么高，难道他只凭一家副食店就能站在她的身边吗？
　　晚上，亲戚都走了，他和两个大舅哥陪老丈人好好的喝了一顿，他觉得自己的酒量有明显的提升。他记得第一次喝酒一两倒，现在他喝了都有二两了，才想完，人就趴下了。
　　肖红嫣把王立成安顿好出来收拾桌子，大哥肖建军拉着她的胳膊说醉话。
　　“小妹，马上三八妇女节了，你们那个店什么时候开门。我跟你说，这次那些厂里的采购主动找我了…”
　　春节那次有采购绕开肖建军直接找上了王立成，王立成说这块由他大舅哥肖建军和肖红嫣负责。
　　店子本就交给肖红嫣在打理，再说肖建军跑销售这块有一手，有他帮着肖红嫣拉订单，他们赚大头，肖建军赚小头，他觉得没有问题，更何况他们还有这层亲戚关系。
　　“大嫂，你管管大哥。”他们肖家的男人喝多了都是一个德性。话要顺着他们来，事要顺着他们做，就算醉的说胡话了也不好糊弄，不顺着他们，分分钟闹起来。
　　“你别搭理他。”肖建军说的这事在家里时也跟她说了。现在肖家老二老三都在，他这样大刺刺的说出来多不好。
　　老大家给妹夫拉生意赚钱的事他们也知道一些。他们都是一些老思想，觉得做批发利润低，做零售销量低，开店投资大，赚的也比他们上班的多不了多少。
　　人家大厂里要东西还不是直接去江城拿货，谁还在蒲城的店子里拿。也就过年的时候看着热闹，平时还不是冷冷清清没个人。
　　王立成那个店真要是很赚钱，他怎么不辞职专心做生意，还要每天辛辛苦苦上班。
　　回门后第二天，王立成带着肖红嫣去江城玩。两个人故地重游，去了人民公园。王立成陪着肖红嫣把她想玩的项目都玩了一遍，最后他们还选择了游船。
　　王立成想着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必须把划船学会。肖红嫣是真的想再感受一次，上次因为担心回不去，一直担惊受怕，根本没有游玩的心情。
　　王立成故意把船停在湖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