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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何蛟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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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朋友主动帮蛟蛟梳好了头发,然后颇有心机地开口询问:“姐姐,我帮你系好了头发,一会儿你要是中了四个瓶子,可不可以选那个露娜的钥匙圈啊,我可以用钱跟你换的。”
  蛟蛟看向奖品展示区,问道:“哪个是露娜?”
  小朋友眼睛一亮:“那个!黑色的小猫咪,额头上有个小月牙的那个!”
  蛟蛟点了点头,然后拿着圈走到抛圈的位置,完全不用瞄准,嗖嗖嗖,五个圈连续出手,中的都是最远的那一排的瓶子。周围短暂的安静之后爆发了一阵惊叹,蛟蛟浑然不觉,无视目瞪口呆的何方走到了老板面前:“不要那个大娃娃的话,我可以要一个钥匙圈再要一个贴画吗?”
  老板怎么会不同意,连声说着“好好好”让蛟蛟自己选去了。蛟蛟选了个跟何方一样的吐着舌头的大狗熊贴在自己身上,然后把那个小黑猫的钥匙扣挑了出来转身递给了正踮脚张望的小朋友。
  小朋友受宠若惊,又有点不好意思:“姐姐明明可以拿大娃娃的,谢谢姐姐,姐姐你人真的太好了,姐姐最美,姐姐小仙女。”一连串的彩虹屁之后又顿了顿,“这些钱给你吧,太好了,亚提米斯终于找到露娜了。”说着一手把钱递给蛟蛟,一手掏出一只白色小猫的钥匙链,几乎跟蛟蛟赢回来那个一样,额头上也带着个小月牙。
  蛟蛟笑着拒绝了小朋友的钱,指了指自己头后面的马尾辫:“谢谢你帮我系头发,这个送你当谢礼。”
  对于有了一个猫咪钥匙扣还执意想要另一个的这种做法,何方有点不理解,他半蹲下去看她手里的两个钥匙扣:“小不点儿,这俩猫长得一样啊,有一只还不行?非得要俩?”
  小朋友对着何方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非常得意地一扬下巴:“你懂什么,这是《美少女战士》里的猫咪啊,黑色的是露娜,白色的是亚提米斯,颜色不一样就不是同一个人了啊!”
  回去的路上何方还在心里吐槽:现在的小孩子可真是不讨喜,哼。
  但想到蛟蛟衣服上那个跟他一样的狗熊贴画,何方又忍不住嘴角上扬。
  蛟蛟在何方前面走着,系得高高的马尾辨随着她的步子一晃一晃的,露出白皙的后颈和颈上的一弯粉色的新月。
  何方的目光落到新月的印记上时突然愣了一下,在他记录的梦里那个白衣姑娘颈后的新月是…白色的?是跟他小指内侧的新月是相同的白色!
  “颜色不一样就不是同一个人了啊!”那个小朋友的话又一次回荡在何方耳边,何方不禁皱了皱眉。


第39章 
  刚打开家门何方就闻到了迎面而来的酒香;他意外地回过头看了眼身旁的蛟蛟:“你买酒了?”还是那种一闻就知道是难得的好酒?
  蛟蛟笑着把何方推进屋里:“我去判官那儿拿的;人间不是有个说法叫‘借酒消愁’么,我拿了他珍藏万年的好酒,今天就来个不醉不归吧。”
  被推到餐桌旁的何方只觉得屋里酒香浓郁;珍藏了万年的酒啊;不但酒精没挥发还这么醇香;消不消愁不知道;馋虫都被勾起来了倒是真的;想到蛟蛟这么在意他的心情;何方心里既温暖又感动,可也不能对她说太深情的话无端给她压力,他深深地看了她的侧脸一眼;然后笑着调侃了一句:“那你听没听说过‘举杯消愁愁更愁’啊?”
  正准备往杯子里倒酒的蛟蛟抬起头白了何方一眼;蛟蛟脸上很少有这种灵动的表情,偶尔一次让人觉得意外的挺可爱。
  她又带着点得意地对何方说:“这可是忘忧草酿的酒,一品佳酿愁可消!”
  “是是是。”何方用手握成拳挡在嘴前笑了半天才停下来,拿起装着半杯酒的小酒杯冲着蛟蛟晃了一下,“那我先干为敬了。”
  带着一丝清凉的酒水滑入口腔的时候何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估计琼浆玉露也就是这味道了!
  两人一边聊一边慢悠悠地喝着酒,不知不觉间一坛酒就见底了,何方眼神渐渐迷离;但又说不出的亢奋,喋喋不休地把藏在心底的那些遗憾都吐露了出来,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架在桌子上,身子向前倾着跟蛟蛟讲述着大学时关于唐黛的回忆。
  蛟蛟只是静静地听着;凡人只有一世记忆,而这一世又只有几十年的光阴,还没有面前的酒留存的时间久,生老病死都是人间大事,何方能够如此克制自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说出来就好,说出来总比自己憋在心里去消化要好。
  等到第二坛酒也喝光了的时候,何方放下酒杯忽然起身,踉跄了一步才堪堪站稳走到蛟蛟面前静静地看着她,似乎不满意这个距离,又半蹲下来把手拄在膝上,目光跟蛟蛟平视,缓缓开口:“你究竟是谁?”
  蛟蛟没动也没说话,只感觉酒香和何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混合起来格外好闻,不等她回答何方又靠近了些把手抵在蛟蛟身后的椅背上,低头看着蛟蛟,他的呼吸喷洒在蛟蛟的额头上,眼睛里像是一池幽深的潭水,带着深情,也带着审视,带着不解,也带着渴望。
  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托起蛟蛟的下巴,目光胶着在她的脸上像是在细细端详着什么,半晌手指微微一动把蛟蛟的头偏过去一点,径自凑过去看蛟蛟颈后的那一弯新月,心里本想问的是“你这个印记是不是一直都是粉色?”,结果目光再落回蛟蛟的脸上时竟然盯着蛟蛟的嘴唇一时间无法移开了。
  理智灰飞烟灭,何方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缓缓地把脸靠了过去。
  哐当一声巨响把蹲在桌子底下吃牛肉的嘟嘟吓了一跳,扭过头只看到何方倒在地上一副好像死了的样子。
  蛟蛟两颊微红,看着躺在地上的何方,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这人还真是,明明有话要问她最后怎么凑过来就变成流氓了,蛟蛟叹了口气,摇摇头动了下手指让他自己飞回卧室里去了。
  梦里人声鼎沸好生热闹。
  何惟在身边说个不停:“…哥,你可千万要看仔细了,个子太矮了就不行,你看许贵妃,虽然样貌还算上佳,个子太矮连累着六弟弟都长不高。还有还有,我听我的大丫鬟说,女人胭脂水粉涂得浓厚时脸和脖子就不是同一种颜色了,这种也不能要。哦对对对,早些年听母后宫中的嬷嬷说,走路总仰着头的女人脾气不好,有母老虎的倾向,这种也不行…”
  何方手里拿着蛟蛟的折扇,抬手用折扇打了何惟的头一下才终于让他闭上了嘴:“让你平日里多看些正经的书,少去听那些女人间的七嘴八舌。”
  何惟大感委屈:“哥你怎么这么说,我这可是为你好,今日是你选妃的大日子,切不可草率啊!”
  太子缓缓走在宫中遇见的人都要施礼叫一声“太子殿下”,而今天的一声声问候中又多了一些喜气,何方扬眉仔细看去,果然除了他本人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喜气洋洋。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扇子一边跟何惟说:“三弟,帮我看看头上的玉簪可戴正了?”
  何惟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还以为是他这个太子哥哥终于开窍了,整理仪表要给未来太子妃留个好印象了,赶紧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何方一遍:“很好很好,是个姑娘都会被太子殿下的英俊相貌所折服。”瞄了一眼何方头上的玉簪又说,“真想见见送哥簪子的那位,想必是个顶美顶有趣儿的人,可惜可惜,太子正妻家世一定是要过关的。”
  何方笑了笑,却也不打算解释,只是自己抬手正了正玉簪,指腹在簪子上雕刻的玉兰画纹上轻轻扫过。
  这场选妃都是母后和父皇的意思,一个是觉得他到年龄该娶妻了,一个是觉得他需要政治联姻巩固地位,总之都是为了他好,可惜他今天注定要让人失望了,定要逼他娶妻他只能连这个太子都不做了罢。
  旁的都好说,只是让姑娘知道了他选妃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生气,何方有意想提前解释与她听,可惜白衣姑娘偏偏在这个时候多日未曾来见他了。
  时辰未到众人先到齐了,何方刚一入座忽而狂风大作,乌云蔽日像是要下大雨一般,霎时间又电闪雷鸣,众人抬起头来只见云间若隐若现的竟然是一条玄色大龙,这场景从未有人见过,一时间众人诚惶诚恐手忙脚乱,最后齐齐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皇帝虽然自称是天子却也从未见过真的龙,短暂地惊诧之后也起身上前,带着皇后一同向天上的玄龙拜了拜。
  玄龙盘旋于空中半晌,留下一张从天而降的字条后便消失不见了,乌云散去,晴空万里。皇帝打开字条一看,不禁大骇,字条上赫然写着“太子娶纳,为时过早,缘分未到,何必强求”十六个大字。
  何方远远瞧了一眼那字条,打开手中的折扇挡住了嘴角的笑意,那分明是白衣姑娘的字迹,刚才在云端的玄龙大概是他那日在小酒馆时所见的那条吧,何方勾起嘴角,心中有些轻快,只听得父皇对天而拜:“多谢神明提点。”
  太子选妃一事还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人忘在一旁了,众人都忙着把早晨见到真龙的事情口耳相传,顺便趁机歌颂皇帝一番,说是皇帝为国为民感动上天才会有真龙前来提点国运云云。
  这些都与何方无关,他只在入夜备了菜酒坐在院子里等着白衣姑娘,忽然眼前一黑,眼睛上多了一双清凉如玉的小手,何方笑着:“不猜也知道是姑娘来了。”
  白衣姑娘收回手去,笑着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拿起酒杯在之间转了转:“今日太子殿下这酒我可不喝。”
  何方好奇地问:“怎么?不合心意?”
  白衣姑娘不知在哪把当初何惟偷来的一沓女子画像拿了出来:“我刚搅黄了太子殿下娶妻的大事儿,怎么还敢跟你讨酒喝。”
  看着白衣姑娘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何方大笑:“姑娘明知何方没有娶妻的意愿,再说这天底下,还有姑娘不敢的事情么?”
  白衣姑娘随手一扬,手中的画像飞到空中又化为粉末随风散去,她故做为难地开口:“怎么没有,我最怕的就是明知有佳酿在,还非要喝太子殿里的酒来将就。”说着桌上忽然多了两坛酒,“不知我这么驳你的面子,太子殿下愿不愿意陪我喝酒呢?”
  白衣佳人,晚风和酒,把酒言欢,幸甚至哉。
  第二天天才刚亮太子寝殿的门就被敲响了,何方伏在桌案边睡了一夜睁开眼睛方感到浑身僵硬,起身揉了揉肩膀推开门看到何惟站在门外,他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门外的天色:“三弟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何惟看到何方开门才松了口气,回头望了一下院子外面打扫的下人推着何方进了寝殿把门关上才神秘兮兮地问:“哥,你昨天去哪了?我昨儿夜里来找你,哪想到你根本不在殿里,你难道…又偷偷出宫了?”
  理着自己凌乱衣衫的何方这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他和白衣姑娘在院子里喝酒,后来白衣姑娘又说起一处温泉,竟然一时兴起带着他去了泉边。
  突然想到白衣姑娘站在泉边问他的那句“可用我帮你宽衣解带?”何方的脸悠地一红,掩饰似的咳了两声,匆匆跟何惟说了一句“你等我换下衣服再说。”就跑进了内殿。
  何方脱下长衫,带起的气流引得榻前的风铃叮当直响,他抬眼向睡塌前望去忽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床上一团凌乱的被子里露出一小截白嫩的手臂,睡在床上的人脸蒙在被子里,只有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外面,但何方知道睡在这里的人一定是白衣姑娘。
  他昨夜喝得的确有些多,为什么会睡在外殿的桌子上他也不记得了,他睡在哪里倒是无碍,但一个姑娘家睡在他的床榻上总是不妥,何方整张脸都又烫又红,他深呼吸了几下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才小心翼翼地凑近一些准备叫白衣姑娘起床。
  没想到刚靠近就听见她带着睡意的慵散的声音:“怎么,天都亮了,太子殿下才后悔没来跟我一起睡?”
  何方猛地抬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听到屋外何惟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一边往内殿走一边还说着:“哥,这是什么?你画的吗?”


第40章 
  “哥;这是什么?你画的吗?”
  听到何惟的脚步声蛟蛟轻轻地啧了一声;然后便消失在了床榻间,只留下一床被子证明这里的确在刚刚还睡着一个姑娘,而不是何方的幻觉。
  何惟迈进内殿;手里举着的是一幅画;那是昨晚自温泉回来后何方为白衣姑娘所画的;一条白色的蛟龙盘踞在温泉的池底;一双红色的眸子半阖着;看上去慵懒又温顺。
  何方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脑海里不禁闪过昨晚的点点滴滴;他仗着酒意又一次开口去问白衣姑娘的姓名,话虽是问出口了,但心中也并不报什么期待;毕竟她曾经说过“待我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不必再费心了。”
  但这次白衣姑娘连犹豫都没有,像是随意说着天气一般,一边斟酒一边淡淡地开口:“妖无姓,吾名蛟蛟。”
  成天盼星星盼月亮盼着的答案突然就这么轻飘飘地出现在耳边,震惊和大喜之下何方一时间都忘了该如何反应,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才从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对上白衣姑娘似笑非笑的目光他干巴巴地开口:“皎皎明月吗?挺适合你的…”
  白衣姑娘目光流转,突然间换了个话题:“紫元天山有一处温泉,温泉池底开了很多淡黄色的小花,花香与温泉相结合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你想不想去试试看?”
  何方虽然身为太子,但其实无时无刻不想摆脱这勾心斗角的无趣的皇宫,有机会出去走走他又怎么会不愿意,故此欣然点头:“当然是想去,只是如此便要劳烦姑娘把我偷出宫去了。”说完又觉得好笑,人家都告诉他名字了,他还改不过口来要叫人家姑娘。
  于是自嘲地笑了一声后何方尝试着开口:“皎皎?”
  白衣姑娘勾唇一笑:“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走吧。”
  姑娘的话音刚落,何方眼前一晃竟然已经身处另一处地界了,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林,面前是一方蒸汽袅袅的温泉,隐约闻得到其中的花香,沁人心脾。在何方站在原地感叹这处景色甚好的时候,白衣姑娘忽而倾身上前,眼睛弯弯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笑问:“太子殿下,可用我帮你宽衣解带?”
  何方正踩在一块长满了青苔的石头上,忽而听到她这样说,脚下一滑差点栽倒进温泉里,幸亏身旁有一棵长得不是很周正的歪脖老树,他扶住一旁的树干才堪堪站稳,却看见蛟蛟抬手脱掉了她自己的外衫丢在一旁的草地上,他脑袋嗡的一声,耳鸣到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又生怕她肆意洒脱到把里面的层层衣服也脱掉,赶紧开口磕磕巴巴地说着:“姑、姑娘,是何方考虑不周,一时间没考虑到跟姑娘一、一起泡温泉…这与理不合…”
  白衣姑娘也不知有没有仔细听何方的话,随手把外衫丢在草地上后竟然摇身一变,化回蛟龙的形态,白色蛟龙在夜里像是一弯明月般发出淡淡的光,银红色的眸子妩媚明亮,头上一对纯白色的小角带着点点金粉,竟是比日月星尘更教人移不开眼。
  蛟龙潜入温泉缓缓游动,不一会儿又浮出水面,尾巴一扫轻轻圈着何方入了温泉,何方被她卷进温泉非才看清温泉底淡黄色的小花排了一个小小的“蛟”字,但他猛然被拉进水底到底还是没留神呛了一口泉水才出来,趴在岸边的大石头上咳嗽了起来,却听闻蛟龙淡淡一笑:“吾名蛟蛟,可不要再叫错了。”
  何方咳嗽了一阵才停下来就忍不住贫嘴,她当真是有趣极了,带他跑来这么远的地方竟然只是为了让他记住她的名字:“我记得了,蛟蛟,那我也在自我介绍一下?今日我便是那个如梦方醒的方罢。”
  “…可是昨天见到的龙也不长这个样子啊?我记得它的眼睛并不红色呢…哎?哥?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何惟举着那幅画分析了半天才发现何方根本没有在听他说话。
  何方被何惟这么一叫才回过神来,只能避重就轻地说是昨晚偷偷出宫喝多了回来随便画的,何惟一听他又偷偷出宫了立马把画丢在一旁,开始絮絮叨叨说他如果被父皇发现又要被罚之类的,何方好笑地把他这个比母后都操心的三弟推了出去:“好好好,我知道了,等我换过衣服咱们一起去早朝。”
  关上门后何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坐在床边上小声对着空气问了一句:“姑娘?你还在吗?”想了想又重新问了一遍,“蛟蛟?你还在吗?”
  没得到回应何方便知她是真的走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那么一点失落,他仰头倒在床上刚想把脸蒙进被子里,猛然想到这床被子是她睡过的,这样一想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竟然闻到了一点点她身上的清香。
  这日早朝果不其然先是说了昨日见龙的奇闻,又歌颂了一遍父皇的政绩,然后就层出不穷地涌出各种各地方出现祥瑞之兆的传闻。
  何方站在殿内百无聊赖,在心里细细地品着“蛟蛟”这两个字,越发越觉得这个“蛟”字的确是比皎月的“皎皎”更加适合她,想到蛟蛟,又想到床榻间似有似无的清香,何方的耳尖渐渐地红了,忽感何惟在旁边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一时没防备被撞得晃了一下。
  一般遇上这种事都是父皇说了什么而他没听见,所以何方稳住身形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抬头去看坐在龙椅上的父皇,果不其然在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不悦,何方自知理亏只能闭嘴低头安静地立在殿内,退了朝之后毫不意外地被父皇留了下来。
  百官退朝,何方刚说了一句“父皇息怒”,最后一字话音都没落下来,皇帝手里的折子往桌上重重一拍:“放肆!堂堂太子!在大殿上走神成何体统!”
  “咳!咳咳!”
  何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了床头桌上的水杯,心里想:这古代的皇帝真是好他妈有气势哦,一嗓子把我都吓醒了。看了眼窗外的朦胧的天色何方决定再睡一会儿,拉了一下被子居然感觉到被子的另一头有个重物。
  何方是侧身背对着床的另一侧的,想到梦里睡在太子床榻上的女人,再联想到蛟蛟昨天抱他时说的那句撩拨人的“我是,我是那种在人失意时趁机占人便宜的妖。”他突然就有了点不要脸地猜测,会不会是蛟蛟睡在他旁边来着?
  他带着期待、激动、羞涩、紧张、纠结等各种味陈杂的心情轻手轻脚地转过身去…
  “靠!秃子!谁准你睡我床上的!下去!”
  嘟嘟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不理会何方的暴跳如雷,瞪着一双无辜的蓝色大眼睛闻了闻何方的衣服:“啧啧啧,都是酒味,臭死人了。”
  何方靠在床头冷笑:“你是人吗?”
  嘟嘟转了转眼珠,话风一变:“何方,不臭的不臭的,你可香可香了!”
  “无事献殷勤,说吧,又想要什么了?”何方有点无奈,嘟嘟虽然来了他家没有多久,但变化还是很大的,刚来时候一副不爱理人的高冷样儿,现在简直狗腿得很,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嘟嘟跳下床去一溜烟儿地跑出卧室,不一会儿又叼着一只手机哒哒哒地跑回来了,这手机是前几天他和蛟蛟专门给它买的,它把手机放在何方面前:“现在不是都流行养宠物嘛,我也想养一个,何方你给我买一只小仓鼠好不好,我也想要宠物。”
  何方端起放在床头桌上的水杯一口气喝了半杯,才笑着开口:“多新鲜,你还想养个宠物?你现在是猫!谁家猫没事儿养个耗子玩?”
  嘟嘟躺在何方床上打滚儿,一副何方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死皮赖脸的样子:“我想养宠物!”
  真让人头疼啊,何方看着嘟嘟的手机,突然想起这段时间朋友圈里风靡的小游戏,叫什么来着?小青蛙?
  何方打开手机搜了一会儿可算找到他想找的东西了,拿着嘟嘟的手机给它下载了一个“旅行青蛙”,然后把手机递给它:“秃子,我跟你说,现在都流行在手机里养宠物,来来来,给你养个小蛤蟆吧。”
  等嘟嘟叼着手机心满意足地离开之后,何方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他记录梦境的本子,他已经顾不上一身宿醉的酒气了,昨晚的梦很长,里面有很多线索需要记下来。
  梦里的白衣姑娘虽然记不清容貌,但那个温泉池底的“蛟”字说明她的确是蛟蛟没错,可颈后的新月为什么颜色不同呢?这玩意儿也会随着时间变化而改变颜色?是褪色了吗?何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前面记录的“颈后新月”上画了个圈,打上了一个重重的问号。
  何方卧室的门虚掩着,他记录到后面的时候听到敲门声,然后听见了唐黛跟蛟蛟打招呼的声音,甚至被拆穿身份后也不再伪装了,还直接跟嘟嘟聊上了,何方加快写字的速度,把最后一句话写完合上本子丢进抽屉里准备出去跟唐黛打个招呼时,听到了他和嘟嘟的对话。
  唐黛买了一堆水果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然后扭头问嘟嘟:“何方呢?”
  嘟嘟低头玩着手机里的旅行青蛙随口说:“睡觉呢。”
  唐黛有点诧异:“这都几点了他还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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