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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山之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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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倒是没有全方位遮盖,宽松暗红T恤,黑色齐膝短裤,红白跑鞋。脸上只戴了副墨镜。
她纳闷了,“孙燃欢迎会,和你有关系呀?”
巩玉冠摘下墨镜,柔眸长长一挑,“孙哥是我哥啊。”
她转身往里走。
巩玉冠热情地和晏玉打招呼,“好久不见。”
晏玉问:“你今天出来不怕暴露?”
“过气了。”巩玉冠笑得挺开心的,“粉丝都是墙头草,我赚的短钱快钱。”
荆觅玉踏上十方独特的金属地砖,第一眼就见到孙燃和秦修玉站在窗前的身影。
其实他俩也非常般配。
孙燃面向她,目光移了过来。他和秦修玉说了什么。
秦修玉转过身。
这时,晏玉和巩玉冠进来。
秦修玉望一眼,忽然将冷然的目光定在了晏玉的身上。
晏玉何其敏锐,一抬眸,直直挑向秦修玉。
荆觅玉往前走的步子停下来,她不认为秦修玉痴痴凝望的对象是她。
她微微侧头。
秦修玉望着的是她身后的左边——
而左边是晏玉。
虽说这些帅哥随意搭配都完美,但是晏玉和秦修玉才第一次见面,这样的眉目传情是几个意思?
一边是新任男友,一边是青梅竹马。如果他俩一见钟情了,她……
她故意用左手撩了下头发,再往左侧头,打断了秦修玉和晏玉之间的眼神连线。
秦修玉看向她。
她朝他灿烂一笑。
他不看她了,转向窗外的旧建筑。
前景是一栋两层高旧楼,墙色泛青,画满岁月的沧桑。远景的现代建筑,都不如这栋破旧瓦屋有韵味。
她回头,朝晏玉眨眨眼。
他笑笑。
有她在场,秦修玉和晏玉两人除了第一道视线有些火花,其它一切如常。
荆觅玉左看看,右看看,不明所以。
十方这儿人有不少,光打拳的就有七八个。
格斗型身材,和健身房那种用蛋白/粉堆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以前听孙燃说过,能打的肌肉,才叫力量。她环视十方的场,这儿比吕老板那安逸多了。她为他高兴。
聚会的房间被一扇厚重金属墙隔断开来。
十方的那些人,只有吃蛋糕、拿饮料的时候进来,其余时间都在外面。
荆觅玉和巩玉冠、孙燃、秦修玉在一起。
晏玉和张升荣在大场说事。
巩玉冠手肘倚在窗台,眺望远景,“这儿空气不错啊。”
沙发上的孙燃剥了一颗巧克力,“嗯,我早上都不在市区跑步了,过来这边再跑,氧气都足。”他和秦修玉说:“你什么时候正式上班?”
秦修玉坐在单人木凳,“下个星期。”
两个男人说起了起居日常。
荆觅玉喝完两杯奶茶,肚子撑了,斜靠着扶手。
晏玉进来,坐到她的身旁。
巩玉冠问,“荆觅玉,哪一种奶茶好喝?”
“我喝了……”她指指桌上的杯子,“抹茶和焦糖。”
这时,十方小助力跳着进来,“我要蛋——”
见到房间里的四男一女,小助理立刻噤声。她拿起小盘子,夹上两块蛋糕,赶紧走人。
巩玉冠琢磨着小助理的表情,再看了看其他三个男人,恍然大悟,“这情景……如果换成□□画,那就是N批啊。”
他说完,只有秦修玉望了过来。
但这姓秦的眼神太冷了。巩玉冠笑起来表示友善。
秦修玉问:“那是什么?”
“封闭空间的一女N男,就跟现在一样。”巩玉冠指了指荆觅玉,“不过男性向题材,大多喜欢一男N女。”
荆觅玉抓起桌上的纸巾盒,朝巩玉冠一扔,正中他的刘海。
“这是我花了二十分钟的发型。”他难得出门不戴帽子,吹这头,吹了好久。
她慢吞吞地说,“让你乱说话。”
巩玉冠转向晏玉,苦口婆心地劝:“你呀,早日看清她的真面目。她是天降扫把,谁旺扫谁。”
晏玉无波无澜地瞥了他一眼。
巩玉冠继续说:“我给你说几件代表性事件。”
“巩玉冠。”荆觅玉坐直起来,凶他道:“别说你发型,我看你是整颗脑袋都不要了。”
巩玉冠木然地把纸巾盒扔了回去。
秦修玉隔空一手接住,“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巩玉冠理亏。
一直不说话的孙燃开口了,“少看点黄色漫画,知道你单身多年心里苦。”
“我去卫生间。”荆觅玉捂捂肚子,“等我走了,你们就尽情讨论男性话题,帮帮小玉冠吧。”
刚走出房间两步,她又回来,“忘了拿纸巾——”
是她的错觉吗?秦修玉和晏玉前一秒又在眉目传情了。
第52章 丛林
# 052
荆觅玉离开。
过了三四十秒, 晏玉也要去洗手间。
秦修玉沉默地起身,紧随其后。
两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出了房间。
孙燃和巩玉冠看着, 沉默了数秒。
巩玉冠捧起一杯抹茶奶,打破了沉默,“孙哥,他俩认识?”
“不知道。”
巩玉冠坐到秦修玉刚刚的木凳上。“我总觉得他们有点什么。”尤其第一眼,两道火花四射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真带感。
孙燃跃上沙发, 横躺而卧。“就算有什么, 也闹不起来的。”
晏玉和秦修玉要顾及孙燃和荆觅玉的面子, 私人恩怨, 肯定也是私下了结。
譬如:手拉手, 去洗手。
晏玉和秦修玉一前一后地进了卫生间, 一左一右站在小便器前。
两人扯开拉链, 掏出东西。
秦修玉先解决完, 他拉上拉链, 转身看着晏玉,一声不吭。
这种情境, 晏玉也笑得出来, “你有围观小解的癖好?”
秦修玉低头看了小晏玉一眼。
晏玉没有遮掩,“随便看。”
秦修玉转身, 过去洗手, “我以前见过你。”
晏玉扣好拉链, 走到洗手盆。“有事说吧。”
十方有一个成员走进来,见到两个帅哥,他憨憨笑笑。
晏玉和秦修玉交换一个眼色,走了出去。
晏玉转向走廊,“以后再说。我们离开太久,她会起疑的。”
秦修玉向前一步,拦住了他。“在听到解释之前,我不放心。”他声音清冽,透出不容拒绝的力量。
晏玉讥笑地说,“我如果要算计她,你今天根本见不到她。”
“晏先生诡计多端,还是提防为上。”
晏玉沉眼看着秦修玉。
这时,荆觅玉揉着肚子,从女卫生间拐出来。
秦修玉低声,朝背对她的晏玉说,“她出来了。”
两个男人迅速收敛起敌意。
荆觅玉抬头,惊异地举起手指,先指晏玉,“你……”再向秦修玉,“你……”
晏玉一把抓下她的手指,“真巧,走吧。”他牵起她。
她苦哈哈地看着秦修玉,“抢我男朋友……太过分了……”
秦修玉冷冷地回视。
晏玉朝秦修玉扬起手,“有空再聊。”
…………
直到晚上,晏玉和秦修玉也没聊成。不过彼此身份有了了解。
这场欢迎会,到十一点多才结束。
大家吃饱喝足。
将走时,荆觅玉起身出去倒水。秦修玉突然换到她的位置,在手机打了几个字,把屏幕给晏玉看。
晏玉瞥了一眼,点点头。
荆觅玉握着玻璃杯,望着他俩。
晏玉慵懒地靠着凳子,左手自然地垂下,右手搁在桌边,食指轻轻敲着。他眉眼带笑。
秦修玉上身前倾,左腿斜伸出去,右腿隐在桌下。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搁在桌边,和晏玉的右手挨得有些近。
画面是很美,但其中有一个是她男朋友呀。还是上过床的。
她丧着脸,走到两人边上,“你们聊什么呀?”
晏玉右手抬起,握住她的手,“男人的事。”
“……”她瞪着他,“这么快就有秘密了。”
“他秘密多着呢。”秦修玉落井下石。
她使劲瞪晏玉。
“想知道什么?晚上回家告诉你。”晏玉扫了秦修玉一眼,和她说:“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秦修玉冷漠地转过头去。
荆觅玉捶了晏玉一下。
离开回程的路上,经过北秀的旧货区。
这地方,过了十二点,鬼市开档。碧鸦犀团队淘到的两件小玩意,正是来自这里。
荆觅玉从车窗望见,有老奶奶背着巨大的袋子,在桥墩下铺摊。她眼中一惊,“停一下。”
“怎么了?”晏玉减下车速。
“停车,我下去看看。一会就好。”
晏玉刹了车。
荆觅玉下车,向老奶奶跑去。
她走近了。
老奶奶抬头说:“全部五块,全部五块。”尾音有复祝味道。
她怔了怔。
老奶奶眼皮的皱褶搭下,眼睛成了柔软的三角形。左右眉毛上方有两道弯纹,比眉毛还深。
长相不像外婆。只是身形像。
“小美女,五块一件,看看吗?”
声音也像,带点气音。
荆觅玉蹲下身。
鬼市只有路灯,比较昏暗。好几个摊主,手上拿着手电筒。老奶奶的摊上,堆的一些物品,有衣服,有玩具,铜铜铁铁。
她拿起一个溜溜球玩具,又拿起一扎子弹铅笔,掏出一百块,“老奶奶,这些我要,不用找钱了。”
她拎着袋子回到车上,晏玉问:“你是出于同情吗?”
“她身形和声音都像我外婆。我外婆的声音到了中年就有气音,外公说是肌肉力量退化。”外婆听了之后,中气十足地操起扫帚打过去。但那气音却是之后的二十几年都消不去了。
晏玉望她一眼。每回她说起外婆的时候,她就眼里含笑,卧蚕饱满。但似乎都是在半夜才说起她外婆。“你没有和父母一起生活吗?”
她回答:“我刚出生不久,就被父母遗弃在街上。”说完,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过,他又不是何扑玉,告诉他也无妨吧。发生关系的那天,她把他右腿仔仔细细看过,没有纹字。
“抱歉,以后不问了。”
她无声一笑。拿出溜溜球,“这东西,我外婆给我买过好几个,我玩得不好,还总是丢。”
这时,红灯亮了,晏玉侧头,静静看她。
荆觅玉眨眨眼,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子,“你这么看着我,我就想起外公。”她笑,“我外公很俊俏。”
“嗯,间接的赞美。”
“可是我外公很专一。”
晏玉笑着捉住她的手心亲吻,“专一是什么定义?是不同时交往多个?还是一辈子只交往一个?”
“我是没有立场要求后者。”毕竟有过两位数男朋友。
“恋爱自由,别给自己套太深的枷锁。”
荆觅玉突然好奇,“你对未来妻子的条件里,包括了她的过往吗?”
“没有条件。”
“嗯?”
“感觉对了就行。”
“其实吧,你这样的男人,不玩多十年也定不下来。”
“难说,万一月老昏头砸了个彩蛋到我头上呢。”
她掐起他的脸。“怎么说话呢?在这种时候,就应该说,你有我就够了!”
“是是是,有你就够了。”
荆觅玉松开手,“开车,今晚睡地板吧。别指望睡我床上。”口是心非的男人,讲的话没几句真心。
…………
晏玉和秦修玉的约谈,在星期一。
秦修玉来十方打杂的第一天,就偷懒了。他和晏玉进去张升荣的办公室。
秦修玉开门见山,“我以前见过你。”
“嗯。”晏玉也想起来了。
秦修玉看着他,“在拍卖会。”
那是去年的事了。
老周和荆觅玉追寻“何扑玉”到北秀。之后,老周拉着秦修玉去了拍卖会。
去到之后,老周逮住第三方代理问东问西。
荆山之玉这事,最执着的是荆觅玉,老周不得不陪她找。
秦修玉不想掺和,见老周半天不回来,他去了吸烟区。
走廊尽端,一根圆柱挑出两米多的半室外空间。
秦修玉以为没有人,走过圆柱才看到,弧线栏杆旁倚着一个男人。
男人侧着身,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把玩着一个棕黄的长方物件。
秦修玉眸色冷然。他在老周的过往资料里见过。这是篆刻田黄石印章,37。6克重。在两个月前的拍卖会中,被那个名叫何扑玉的竞价者,以300万的价格拍走。
男人转头过来,见到秦修玉的视线停留在他的手上,他一把握紧,把印章藏在掌中。
秦修玉目光从男人的手移到他的脸。
剑眉,桃眸,悬胆鼻,凉薄唇。是一张让人印象深刻的脸。
男人叼上烟,同时也在打量秦修玉。
秦修玉没说话,走到墙角掏出烟,利落地点燃。
他没理男人,也不再看男人。
男人抽完剩下的半根烟,把印章一抛,再接住。他扔掉烟头,离开了。
过了几天,秦修玉查到,男人来自芜阴晏家。
秦修玉和荆觅玉一起生活14年,又分别了12年。
重逢时其实很陌生。
荆觅玉死气沉沉,黯淡无光。记忆里那个追着他跑的小女孩,再也回不来了。
外婆的过世,让他成了她回忆童年的听众。外公外婆的日常,只有他和她知道。复祝的院子,复祝的歌谣,以及他们说话的口音。12年的隔阂仿佛不存在。
他和她,永远都是外公外婆的家人。
既然外婆不希望她能顺利寻找荆山之玉,那他就当没看到那枚田黄石印章。
秦修玉不再插手此事。
只是没料到,过了一年,手拿印章的男人成了荆觅玉的男朋友。
…………
秦修玉坐在单人沙发,冷声问:“你接近她有什么目的?”
晏玉沉吟片刻,“你们找的那件东西,我找过一段时间。不过,这东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你也找?”
“嗯。”
“你和何扑玉什么关系?”
“我也想知道。”晏玉稍稍眯起眼,似乎回忆了下往事。
“你不是何扑玉。”秦修玉明白过来,“准确地说,你是拍卖会的何扑玉,不是真正的何扑玉。”
“看来我那天玩的田黄石印章,你看得很仔细。”
秦修玉越来越冷,“你从何得知何扑玉这个名字?”
“无可奉告。”晏玉一哂。“我和你可没有合作关系。”
“她知道你是谁吗?”秦修玉知道,晏玉知道这个“她”是谁。
“她不找了,没必要告诉她。”
“你不怕我把你的事告诉她?”
晏玉弯起坏笑,“两年前你都隐瞒了,现在我为什么怕?”
“和她交往是为了这事?”
“一开始是想打探荆山之玉的消息。”晏玉无聊地从柜子抽出一张白纸,折叠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有道谜题,以前解不开,心里不自在。不过——”他折了一个纸飞机,向前一扔。“现在日子舒适,不问旧事了。”
飞机打了个转,尖头朝下,落在了地上。
第53章 丛林
# 053
“如果你对荆觅玉有二心,我不会放过你。”秦修玉起身离开。他无需听承诺的漂亮话, 嘴皮动动的事, 谁不会。
晏玉如果不是看在荆觅玉的面子上, 才懒得和秦修玉解释。
现在不止荆觅玉一方在寻找拍卖会的何扑玉, 晏玉猜到事件背后复杂。
他知道荆山之玉和古董有关。
他不问荆觅玉。
因为他有预感, 两人在这事上的身份, 有些麻烦。
她退了一步,所以, 他也跟着退一步。
…………
五月中, 北秀已是夏天。
晏玉陆陆续续把日常用品放进来, 赖在了荆觅玉的小房子。
床上的大黄鸡, 迁到了沙发,和小熊相依为命。
荆觅玉无意说起,这只小熊是她和秦修玉重逢时,她逼着他去夹娃娃, 拿到的。“秦修玉夹娃娃真的超级厉害。”
晏玉听完就把小熊塞到大黄鸡之下, 还把大黄鸡狠狠地压了压。
“幼稚。”她说,笑着。
同居一个星期之后,荆觅玉发现, 晏玉日常毛病不少。
他早上有起床气。
他一个到处投资的商人。别人累死累活,他躺着数钱。每天睡到自然醒。
她是朝九晚五的打工族, 有时公司开早会, 她早早起床, 会把他吵醒。
他不高兴地臭着脸, 却又下床给她做早餐。
荆觅玉购买的锅锅盆盆,在晏玉住进来之后,才发挥了最大用处。
她掐掐他那张臭脸,“你回去睡吧,我上班了。”
他更臭,“我送你。”
“不用了。”
“我送你。”他捧起她的脸亲几下,起床气会散不少。
不可否认,虽然没有惊天动地,但是,荆觅玉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生活。
老周知道她和晏玉同居时,惊讶到把老花镜一摘,“你怎么喜欢那种花花公子?我给你介绍的,哪个比他差?他除了那张放荡脸,还有什么好的?”
老周就是见多识广,精确地概括了晏玉的特质:放荡。
荆觅玉认同老周的看法。
晏玉真的放荡,尤其在床上,什么花样都有。
除了床事,他在其他时候都宠她。不计较她的过去,不逼迫她把心里的那人拔走。
她就当养了一只欲求不满的小鸡崽了。
她说:“优点还是有的,煮饭好吃。”
老周痛心疾首,“你早说你喜欢厨师啊!”
她笑了笑。
晏玉的厨艺都是靠美食App培养起来的。他学习能力奇高。除了游泳,她不知道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她和他很少提及过去。
秦修玉陪她回忆童年,晏玉和她畅想未来。
晏玉没有和她说过爱这个字,她也没有。
其实,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不能和自己的最爱过一生。
外公外婆的故事,是难得一遇的爱情奇迹。现实不是童话。
她经历过最深刻的爱情,现在遇上一个合适的男人。
这就够了。
…………
碧鸦犀的慈善会在五月最后一个星期六,晚上六点入场。
上午,余星河去一所大学踢球,打电话来问晏玉过不过去。
晏玉和荆觅玉前两个周末都窝在家里。
这天,她说要出去散心。
校园也是一个培养感情的好去处。晏玉和余星河约了时间。
余星河的足球赛是和大学生比胜负,
晏玉对球赛没兴趣,到了后,和余星河打一声招呼。开局没几分钟,他就拉着荆觅玉撤了。
余星河在场上奔跑着,已经留意不到看台的情景。
荆觅玉望了一眼绿茵场。“你不管余星河了吗?”
“他都下场了,我坐边上能给他什么帮助?”晏玉头也不回,“走吧,去逛逛。”
“去哪逛?好热啊。”这学校校道的树都是小苗儿,没有绿荫,整条路被照得发白。
路面冒着无形的滋滋蒸汽。
不少女大学生撑着阳伞走过,她的伞落在了车上,只能掏出防晒露,往自己手臂猛擦。
晏玉悠哉地到了图书馆。
馆外有家咖啡屋。
进入室内,空调风一吹,她顿时神清气爽。
晏玉走到窗边,拉开木椅让她坐。
她拿纸巾按了按脸,浅黄的粉底淡淡粘在纸巾上。她揉成一团,放在桌上。“不会每次余星河比赛,你都过来这里乘凉吧。”
“别告诉他。”晏玉笑。
兼职的大学生服务员礼貌地递过来饮品单。
晏玉照例可乐。
荆觅玉点了一大杯冰咖啡。
她起身去扔纸团时,偶然看到窗边那藏在木桌下的椅子上,放着一个袋子。“谁落东西了吧?”
她走到垃圾桶扔纸团。
晏玉拽出了袋子。
那是一个简单的帆布袋,黑乎乎的。正面印着复古门扇,蓝色的扶字,提手旁竖得老长。
荆觅玉弯腰在他身后,问着:“扶蓝?”
晏玉把袋子给她,“应该是女孩子的,你看看有没有学生证什么的。”
她接过,“不敢翻东西,我交给服务员。”
荆觅玉询问了之后,知道这是店里某本书的周边。
这时,有位可爱的女孩进来,着急询问帆布袋。得知没有丢失,她笑着道谢。
荆觅玉眼见窗外的太阳火辣辣的,买了那本H和F,N和L不分的书。
离开咖啡馆,她手举帆布袋,当遮阳帽。
晏玉接过来,“我给你挡吧。”
她被阳光照得眯起眼。
晏玉和那人的性格完全不同,不过偶尔有那么几回,会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动作。
她以前不敢回忆大学时期,因为痛苦。
最近偷偷地打开记忆盒盖,曾有的甜味飘了出来。不再只有浓烈的绝望,与他经历的美好渐渐想起来了。那是她人生珍贵的宝藏。
她和外婆曾经去过一个美术展。
有一个学生作品是残肢,堆在展台上。
乍看有些吓人。
她还小,躲在外婆身后。
外婆说,那些手脚,堆得很高。但你将它看成障碍,它就是绝壁。你将它看成台阶,它就是山。
荆觅玉曾经以为自己站在绝壁悬崖,只有死亡才能解脱。
要是一座山,假以时日,她能翻过去的。她现在有信心。
…………
晚上,晏玉和荆觅玉进入慈善会会场,坐到最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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