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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山之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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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晚上,晏玉和荆觅玉进入慈善会会场,坐到最边上。
  会场摆着一张张圆桌。有吃有喝。各界大咖们的位置在中间前席。
  他俩无名人士,和谁都不熟,在角落里吃水果。
  荆觅玉望着招呼宾客的葛婧之,撞撞晏玉,“你都不给你姐撑撑场面?”
  “我在碧鸦犀几乎没露脸。”
  “你姐一个人接下碧鸦犀的重担,不简单呀。”
  “嗯,我妈就是把她当女强人培养的。”
  葛山桃和晏风华离婚之后,葛婧之和晏玉一个在北秀,一个在芜阴。很少见面。两姐弟的亲情是在北秀的这一年才建立的。
  神奇的是,虽然两人成长环境不同,但都养成了逢人带笑的处事之道。
  葛婧之挽着祁玉峰的手,一颦一笑,完美华贵。
  荆觅玉移开视线,“祁玉峰那人……”她止了口。
  晏玉问:“你和祁玉峰没关系吧?”
  “没有呀。本来想请他当第一任的,他拒绝了。后来又到处传我倒追他,我在公司的名声都坏了,就和他绝交了。”
  这时,荆觅玉见到一位中年男人向这边望过来。她记得他,在简誉的订婚宴见过。
  她心中有些不安,却又无从得知。
  中年男子和葛婧之打完招呼,直直地向晏玉走来。
  荆觅玉假装看向舞台。
  中年男子过来就是一句:“怎么不陪陪你姐,躲在这里做什么?”
  晏玉懒洋洋的,“爸,你又来北秀了啊。”
  荆觅玉微怔,想要站起来打招呼。
  晏玉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搓,牢牢扣着不放。
  她起不来,仰脸朝晏风华颔首。
  晏风华的眼神意味深长,在她脸上打转一圈,看向晏玉,“古董慈善,助人为乐,我怎么不能来?我可是收藏家。”
  晏玉浅浅笑着,“你有捐献藏品出来吗?”
  晏风华坐下,身姿端正,挺直的腰板不输年轻人。“你姐说,她自有定夺。神秘兮兮的,连我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他主动问起荆觅玉,“这位是?”
  晏风华的装傻,晏玉不揭穿。
  晏玉抬起两人相牵的手。“荆觅玉,我女朋友。”
  晏风华宛若一片静海,“荆小姐气质不错。”
  “谢谢晏先生。”她把转盘上的水果转到晏风华面前。
  晏风华笑了笑。“懂事,有礼貌。”他称赞晏玉说:“你这回有眼光。”
  晏玉仅仅牵了牵嘴角。
  荆觅玉注意到,这两父子的交流有些奇怪。
  晏风华气势不减,和她感觉中的父亲口吻不一样。
  当然,她不知道父亲口吻是怎样的。她没有父亲。但外公对她很亲切,从来不会和她面露凶样。
  而她呢,和外公外婆相处,不自觉就会调皮。在他们眼里,她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晏玉面对晏风华的神情,就和往常一样,挂着疏离的笑。还不如在她面前孩子气。
  荆觅玉给晏玉递了一颗草莓。
  他眼里漾起笑,就这么捉住她的手,咬上那颗草莓。
  荆觅玉不知怎的,眼角余光望向晏风华。
  晏风华正看着他们,眼里沉淀着不知名的漩涡。
  她不禁往晏玉的方向靠。
  晏玉伸手揽她,“这草莓好吃。”他低声在她耳边呢喃,“晚上给我种一颗。”
  她做出剪刀手势,在他嘴边比划几下。
  他乖乖地闭嘴。
  两人的亲昵落在晏风华眼里。他儿子放荡到现在,还没带过女朋友到长辈面前。这个荆觅玉,是一个定时炸/弹。
  慈善会开始之后,葛婧之致辞完毕,过来和晏风华问好。
  这对父女的关系,比父子更冷漠。
  葛婧之的笑容无懈可击,就跟谈生意时一样。她端庄坐在晏风华身边,眼中没有半点亲情。
  慈善会开始了。
  先出场的是赞助商的藏品。
  底下的富商们出价均高于市价。慈善基金的数字百万百万地滚动。
  接下来,是团队寻觅的小物件,包括芜阴屠山的玉雕。这些东西的溢价,全靠背后的故事。手工艺人被现代技术淘汰的传承困惑,引起一位富商的共鸣。
  葛婧之坐在晏玉另一边,偶尔和他交谈几句。
  从荆觅玉的角度看去,同样出色的两姐弟,笑意角度都相似。
  再看晏风华,嘴角的慈爱,反而没有这两姐弟自然。
  这时,台上的主持人音量骤增,说的是葛婧之自己捐出的藏品。
  “这是一幅年代久远的刺绣图。但又不普通——”主持人故意停顿,待到众人注意力集中到台上,他说:“这是一幅藏宝图!”
  台下抚掌大笑。
  荆觅玉震惊地看着台上。
  两位穿着旗袍的美女,左右各执一边,将那份泛黄的三角图展开。
  荆觅玉手心捉紧。却忘了,她和晏玉牵着手。这一捉,紧紧扣住了他的手指。
  晏玉微讶,转眸看向刺绣图。
  原来是那个吗?


第54章 丛林
  # 054
  主持人继续说:“大家看看这张藏宝图。”
  台下又是哄笑。
  主持人心神领会, 改口说:“刺绣图。”他示意旗袍美女上前一步。
  灯光打在旧布上, 主持人笑:“双面绣, 正反花纹整齐,针法精细。”
  图案有两个方向没有收边, 落下了细碎的针线头。
  主持人双掌打开, 抚过垂坠的碎线,“这是一张被剪过的藏宝图。相传旧时,守护宝藏的有三大家族, 藏宝图分割成三,这张图的左下和右下,都被剪开了。”
  一位宾客粗嗓发问:“那另外两张现在在哪儿?”
  主持人笑:“这就不得而知了。”
  宾客:“嘁,传说就是骗人的。”
  主持人说:“但今天, 这图是以刺绣图竞价的。宝藏只是久远的故事,不追究真伪。”
  晏玉轻问葛婧之,“这又是编的故事?”
  “半真半假。”葛婧之回头, 笑看晏玉,“以前听妈说过,这刺绣原来是地图,不知什么原因分成了三份。我就让团队打造一个故事背景。芜阴屠山最近不是兴起寻宝热嘛,就用宝藏做噱头了。怎么样, 唬人吧?”
  晏玉安抚性地揉搓荆觅玉的指头, “这刺绣图是我们家的?”
  葛婧之压低音量, “我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到的。应该不值钱, 就是刺绣工艺好些。”不过, 她发现了,荆觅玉的脸色不太好。葛婧之对上晏玉探究的眼神,“怎么?难道这刺绣图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背景?”
  葛婧之曾经问过,这地图有用处没。葛山桃说没有。于是葛婧之就拿来当拍卖品了。
  “姐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晏玉说话时,看向晏风华,“既然是家里的旧货,爸也应该清楚吧?”
  晏风华走过半世,早练就了一副沉着稳重,“记不太清了,也忘了是谁给的,不值钱,就放着了。”
  荆觅玉垂下了眼,看着自己和晏玉相握的手,不禁紧了紧。
  那副刺绣图,正是何家的。往右的地图在荆家、向左的则在孔家。
  葛婧之一听晏风华这说辞,反而起了疑心。她悄声问晏玉:“恐怕没那么简单?”
  “嗯。”晏玉给了肯定的一声。
  葛婧之蹙眉。
  晏玉看一眼荆觅玉略显失神的样子,说:“姐,别让那张图落到别人的手里。”
  葛婧之立即起身,匆匆向一位工作人员走去。“无论谁出价,什么价,都把这副图给我拍回来。”
  工作人员眼里闪过惊讶,立即通知坐在竞价区的同事。
  葛婧之回到座位,“慈善会结束之后,再谈谈。”
  晏玉拉了拉荆觅玉,低声问她,“谈吗?”
  荆觅玉怔然。他一直知道她的目的?而她却披上龟壳,始终不肯相信,晏家和何家有关系。
  晏玉和她咬耳朵,“别担心。”他眸子转向晏风华,继续和她说:“有我在。”
  晏风华低眉。他万万没料到,定时炸/弹不是荆觅玉,而是完全不知情的葛婧之。而且,晏玉似乎知道什么。从何得知?知道多少?
  葛婧之又再开口,这回不是和晏玉交头接耳,而是正常音量了。“一会儿,我让人准备晚餐,看你们坐在这儿,都没吃饱。”
  晏风华没吱声。
  直到慈善会结束,晏玉都没松开过荆觅玉的手。
  她手心全是汗,粘在他温热的大掌中。她脑子乱成一团,思考着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她想挣脱晏玉,他没放,只是在她耳边说:“没事的。”
  这个男人啊,看着危险,现在又身份不明。但就是格外有安全感,什么事到了他嘴边都无所谓似的。她靠近他,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呀。”
  “嗯。”
  荆觅玉抬起头。他这两天把胡渣子剃掉了,下巴饱满坚毅,她忍不住伸手掐一下,“记住你的承诺。”她不想再和各种男人交往发展了。和他一起就好。
  晏玉唇一低,在她的指节抚过,“瞎担心。”
  葛婧之送完宾客,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祁玉峰想要送她,被她婉拒了。
  他不勉强,在她脸颊落下轻吻,转身离开。
  她伸手在桌上抽出纸巾,把祁玉峰吻过的部位擦了又擦。“走吧,回津洺岛。我宵夜都准备好了。”
  “也好。”晏风华点头,“我匆匆赶过来,上午在飞机上吃的,现在是饿了。”
  葛婧之笑靥如花,“好,一定有爸最喜欢的红烧肉。”
  …………
  荆觅玉坐晏玉的车。
  晏风华则上了葛婧之那辆。
  驶上大路,荆觅玉轻声问:“你知道那刺绣图?”
  “今天才知道。”晏玉打开音响,电台传来一首声嘶力竭的情歌。
  “那你以前知道什么?”
  他切换电台,“你接近我是想泡我。”切来切去,都是情情爱爱。
  “谁想泡你。”她别过脸望车窗。
  “我们床也上了,避孕套用完一盒又一盒。彼此没有恶意,既往不咎了。”他终于换到一首《得意的笑》。
  荆觅玉抓了抓头,“你说得是轻松。”
  晏玉:“你听。”
  这时歌词在唱:“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荆觅玉想气,却又不知从何发火。最后还是笑了,“服了你。”
  “把人生放上天平来衡量轻重,总有一件是重中之重。”晏玉漫不经心,“在从前,有一件事压着我的天平。现在有人能翘起它,那就不再重要了。”
  荆觅玉转脸,严肃起来,“方丈。”有这等觉悟的男人,都能出家了吧。
  他因她的称呼臭起脸来。
  她嘟哝着:“你是我的榜样。”
  “一会,先听我爸怎么说。”
  荆觅玉思索片刻,问:“你知道何家吗?”
  晏玉答:“我实话告诉你,我只知道有一个叫何扑玉的人,和荆山之玉有关。其它一概不清楚。”
  “我不想告诉你。”
  “只要不影响我们上床,你爱说不说。”他还懒得理了。
  “……”说半天,这个男人对两人交不交心根本不在意,他心里只有床事。不过,也正因为他这无谓态度,让她的烦乱减轻不少。
  到了津洺岛,荆觅玉心中已有了主意。
  葛婧之招呼着她,“这么晚还过来,不好意思。我好奇心重,不把事情问清楚,今晚都睡不着。而且明天就出差了。”
  荆觅玉笑了笑。
  “荆小姐的脸色比在慈善会好多了。”葛婧之没有往常工作开会的作派,端着碗出来,十分亲切。
  “嗯。”托晏玉的福,荆觅玉现在心平气和,也能坦然地面对晏风华那无形的气势了。
  晏风华坐在上席,望着中间那盘红烧肉,“还是婧之记得我的口味啊。”
  葛婧之:“爸,你多来北秀,我会记得更清楚的。”
  四人坐下,气氛不冷不热。
  晏玉给葛婧之、荆觅玉夹菜,没搭理晏风华。
  晏风华一人嚼着红烧肉。
  葛婧之率先开口,“爸,今天那副图有什么来历吗?”
  晏风华:“也没什么,朋友送的。”
  “是不是呀?”葛婧之似笑非笑的样子,和晏玉神似。
  “你问不问都一样,朋友送的。”晏风华放下筷子,“给我来一杯酒。”
  “请问——”荆觅玉这会接了话,“晏先生,那位朋友现在在哪里呢?”
  晏风华:“旧朋友了,联系不上。”
  葛婧之笑得眼睛眯起来,“爸,我大学毕业就进了碧鸦犀,到现在十年了。和那些男人尔虞我诈,明说暗话。他们起一个音,我都听得出是真是假。”她给晏风华倒酒,“一家人嘛,怎么都戴着面具过日子呢。”
  晏风华略略放松表情,“你爸我当董事长,面部神经绷得多,笑起来肌肉发力跟不上了。”
  晏玉笑,“最好去医院检查检查,别犯上神经病了。”
  连荆觅玉都听得出晏玉话里的讽刺。她在桌下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轻轻捉住她的手,转过头来。她的脸映入他的双瞳,他的讽笑淡了,扬着嘴角。
  她四指被他握得交叠起来。她垂眼,挣开晏玉的手,再抬头时,她说:“晏先生,实不相瞒,这副刺绣的另外两张拼图,我见过。”
  晏风华的右手要去端酒杯,刚碰到,顿住了。“两张?”
  荆觅玉:“是的。”
  葛婧之微笑,“我想,爸不清楚这件事,不如问问我妈好了。”
  “别打扰她了,这么晚,她早睡了。”晏风华喝了一口酒,“荆小姐是不是知道刺绣图的来历?”
  荆觅玉:“在我说明之前,我想知道,送图给晏先生的朋友,是不是姓何?”
  “嗯。”晏风华心里已有应对之策,他点头。“她的解释,和婧之的故事很像。这张藏宝图世世代代,由三家人分别保管。不过都是传说了,真假难辨,她也不信宝藏这事,就送我了。”
  荆觅玉笑,“这就是一张藏宝图,宝藏定名:荆山之玉。因为里面有一件汉代和氏璧。”
  晏风华吃惊,“真有?”
  晏玉和葛婧之交换了一个眼色,皆不作声。
  “真有。”荆觅玉喝了一口柠檬水,润了润嗓。“三家人分别是荆、孔、何。但不是世世代代的传承,这宝藏图,是在1953年拿到的,一家一份。1954年河域水灾,三家人各奔东西。三方相约:后代皆以玉字命名。直到1995年,荆家老一辈找到了孔家。见面那天,孔家说现在新时代,宝藏的事没意义了。不知道他们怎么说的,孔家把自己的那半图给了荆家老一辈。不久后,孔家发生了一场大火,全家上下都死了。”
  听到这里,晏玉突然抿住了唇角,眸色转冷。
  晏风华神色也有些沉。
  荆觅玉:“荆家老一辈也死了。警察说排除他杀的可能。他死的时候,怀里只有两张刺绣图。”
  “荆家老一辈是你的……”晏风华抬眼打量着她。
  “是我的爷爷,名叫荆来福。”荆觅玉苦笑一声,“他的遗愿,就是寻宝。我叫觅玉,是为了家族使命。”


第55章 丛林
  # 055
  晏风华抿了一口酒。
  比起茶, 他是不太爱喝酒, 不过这一口,舌尖上停驻的味道,让他有一种人生百态的辛辣感。
  他冷静地分析荆觅玉的话, 问:“你见过另外两张图?”
  “是的。”荆觅玉有些悲凉,内眼角尖到下弯。“警察查明死者身份,就通知荆家, 拿回了遗物。”
  “是自杀吗?”相较起晏玉, 晏风华的嘴唇更薄, 灯光下, 抿紧的唇线深到仿佛没有了上下唇。
  “警察说是。”荆觅玉眉间蹙紧, “二十二年前的事了,我当时才六岁,记不太清。”
  “怎么死得这么巧?”晏风华也皱起眉心,威严肃穆,“孔家和你爷爷,竟然接连而死亡?”
  “起初我们也有所怀疑。但警察查过, 没有线索。”荆觅玉手抵唇角, 回忆说:“听说,大火是孔家午睡时烧的, 可能都睡得熟,老老小小无一幸免。我爷爷的尸检报告写明了上吊自杀。”
  “哦。”晏风华眉心松了, “就是说, 另外两张刺绣图都在你们荆家?”
  荆觅玉点点头。
  “没想到啊。”晏风华长叹, “朋友把这张图给我的时候,我也曾想,是不是真的有宝藏。但她不屑一顾,我就没放在心上。要不是今天婧之找出来,我早忘记了。”
  “看啊,爸,你这趟来北秀大有收获吧。”葛婧之笑起来,浓墨的眼线和眼睛眯成了一道弯。
  晏风华:“是啊。”
  荆觅玉追问:“晏先生,送你这张图的何姓,请问是女的还是男的呢?”
  “嗯?怎么?”晏风华不正面回答,反问:“这也有关系?”
  “嗯。”荆觅玉又说:“荆家不止找过孔家,也有寻找何家,但1990年,何家一岁的孩子失踪,何家外出寻子,也没了音讯。我们老长辈心怀遗憾,让我们务必给何家寻根,其实,这也是我的第二道任务。”
  晏风华听完,“原来如此。我那个姓何的女性朋友,早没联络了。她手机号换了,也没通知我。”顿了下,他像是要确认似的,强调了一句:“你到处寻找名字有玉的男人,原来是为了给何家寻根。”
  “是的。”回答完这两个字,她有些踌躇。
  晏风华劝一声,“有什么话尽管说。”
  荆觅玉呼了呼气,终于鼓起勇气,“晏先生能把这张图卖给我们吗?”
  晏风华看着她,嘴角抿得出现了一道浅窝。
  她又继续说:“对晏先生来说,这不过是一张废弃图,不如……”
  “这也不是废弃的,旧朋友送的礼物,情意在其中。”晏风华问:“你们是想寻宝吗?”
  “不瞒晏先生。孔家没有了,何家失踪了,三家人只剩荆家在支撑。你是富商,金钱对你无所谓。但我们是工薪阶层。”荆觅玉越说越顺,“车子、房子、教育、医疗,哪样不需要钱。荆家日子不富裕,我们希望能找到宝藏,过上新生活。”
  晏玉瞥她一眼,给她舀了一碗汤。
  “我能理解。”晏风华点了三下头,“这样吧,天下这么大,几十年前的地形,和现在都不一样了。比起你一个普通人,我们有团队,不如帮帮你。婧之,你说是不是?”
  “理论上来说是的。”葛婧之笑着应答:“我们有先进的技术,拼完图,再用电脑比对国内地图,不是难事。”
  荆觅玉面露难色。
  晏玉说话了,“交给姐吧,她之前团队到处寻找古物,也积累了经验。”
  “谢谢你们。”荆觅玉微微一笑,“不过这事,我要慎重考虑考虑。”
  “明白。”晏风华说,“你也不容易,身负重任,几代人这么坚持,就为了一张藏宝图。”
  “这都是我们老一辈的祖训。”荆觅玉声音低了不少,“你们家财万贯,不屑宝藏这么点钱,我才敢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们。换作普通人,我就没这么坦诚了。”
  葛婧之叠起腿,操起手,“芜阴屠山不过几个玉雕,都能吸引人们去寻宝。汉代和氏璧,那得抢破头了。”
  “高古玉,我自己就收藏了几件。”晏风华心情不错,喝了大半杯酒,“你和晏玉有这层男女关系,我们帮你也是应该的。”
  “对了,晏先生。”荆觅玉又说:“如果你有何家的消息,务必联系我。我们三家人,祖上是至交好友,又因宝藏的事,虽未谋面,但也有一种亲切之情,盼着让何家孩子认祖归宗。”
  “没问题。”晏风华笑着说。
  …………
  出了津洺岛,荆觅玉的脑海中一直在回想她和晏风华的这场对话。
  双方都没有大破绽。
  就是晏风华主动提出帮忙寻宝一事,她还没想通。
  荆觅玉拢了拢头发,看一眼开车的晏玉。
  他不多话。
  她戳戳他,“喂,你会站在我这边吧?”其实,她也是观察到晏玉和晏风华的关系不善,才敢说。要是晏玉不站她,她可没这么大胆子。
  “嗯。”晏玉沉沉地应了一声。
  回到家,荆觅玉洗完澡,看到他站在鱼缸里喂金鱼。
  他没有低头,仅是眸子往下,定在金鱼缸。鱼缸亮着灯,绿色水草轻轻摇曳。他的嘴角垂了下来。
  荆觅玉踮起脚,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别喂太多,会吃撑的。”自从他用大黄鸡压过小熊之后,她没敢告诉他,这金鱼是她代秦修玉养的。
  晏玉放下饲料包,拽开她双手,转过身来。
  她这才看到他乌云滚滚的墨瞳。
  有时觉得他瞳孔的边界太模糊了,现在这样子倒是黑白分明。
  荆觅玉正想说什么,他却猛地吻下来。
  往常的性/爱,他总是游刃有余,她的生死都在他的掌控中。今天这样狂野失控的咬噬还是第一次,甚至把她的唇咬破了。
  这样的他,很像溺水后的几天。
  她搂住他的肩。
  他撕扯着她的睡裙。
  “哎。”她身下一凉。
  他第一次没有前戏。
  两人滚到沙发,然后他抱她上床。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有她的叫声不停响起。
  完事了,他去浴室洗澡。
  她躺在床上,静静等他。
  太神奇了,她以为经过今晚这事,她和他的关系会有所僵燥。回程的路上,她甚至在想,为了避免将来两人尴尬,不如早点分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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