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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时爱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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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悦在他的推荐下决定尝试西冷牛排,谢延便招来了服务生,用流利又不带口音的英语点单,他最后还加了一瓶红酒,又和服务生悄声耳语了什么。
美酒美食,还有相爱的人陪伴,这样的夜晚大概不会更好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在饭后甜品的时候,服务员竟然为时悦捧来了一大束新鲜的玫瑰花。
“今天是什么节日?”
对比时悦的惊讶,谢延就镇定多了,他轻抿了口红酒:“不是节日就不能送你花了吗?而且你不是觉得一大捧玫瑰要好几百太贵了吗?那更要平时买才划算,七夕情人节这样的节日买肯定会被你批评吧。这些玫瑰是我问店老板买的,他自己后院种了一整个院子的玫瑰,所以是以非常便宜的价格半送给就餐的客人的。”
时悦难掩笑意噗嗤笑了出来:“我说的话你可记得真牢。”
“女朋友说的话怎么能不记住。”谢延也笑起来,“你说你不喜欢那么贵的花,可我还是想送你花,我去出差,看到花店里最新鲜漂亮的花,都想买过来给你,所有漂亮生机勃勃的东西,都让我想到你,都让我想要送给你。”
时悦真心实意认真地看着谢延:“谢延,谢谢你。遇到你,我真的觉得特别特别特别幸运。”
“可能是我的幸运。”谢延回望着时悦,“所以你谢我都没有实际表现吗?”
“嗯?”
谢延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奖励。”
时悦虽然有些脸红,但还是凑过去亲吻了对方的脸颊。
两个喝到微醺,走到纽约的街头,淡淡的酒意消磨掉了彼此心里的焦虑和压力,时悦绕着谢延转着圈。
“带你去看帝国大厦的夜景。”大概这酒意让谢延也难得露出男孩子顽皮的劲头,他拉起时悦,就不管不顾朝着帝国大厦跑去。
这晚大概实在幸运,一向人满为患的帝国大厦,两人竟然并没有排很久的队伍,便到了帝国大厦的楼顶。
“哇!真美!”时悦不禁感慨起来,眼前铺展在黑色夜空下的星星点点,组成了纽约繁华的夜,像星点连成的海洋。
然而夜半纽约的高空与白天温差十分大,时悦不一会儿就缩着肩膀抖索起来,在她想把衣服拉拉紧之前,谢延从背后抱住了她,他把头轻轻埋在时悦肩膀,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在帝国大厦的楼顶拥抱着,一同看着脚下的璀璨星光。安宁而平静。
“时悦,其实我有一点害怕。”两人拥抱了一会儿,谢延的声音才从头顶传来,“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解决这件事,我爸爸又固执认死理,事情现在这样也是骑虎难下。”
时悦握住了谢延的手:“或者我们出钱悬赏这幅画真迹的下落?既然这幅画是假的,那必定有真的被其他人收藏着。只要找到真迹,我们就能证明这幅是拙劣的仿冒和临摹了。”
谢延有些失笑:“你这话要被陈老师听到,就该骂了。你肯定没好好研究过马克斯·恩斯特吧。”
时悦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确实之前不大了解他。”她有些好奇,“不过你怎么看出我不了解他的?”
“因为现存的所有有关马克斯·恩斯特的记载和文献,都没有明确地说过他有画过这样一幅《红色森林》,所以其实我们都根本不知道历史上是不是存在这样一幅画的真迹,所以也根本无从证明现在这幅就是伪作。”
谢延仍旧抱着时悦,然而时悦却感受不到那些温度了,她觉得冷,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母亲根本不是在临摹马克斯·恩斯特,因为没有真迹,那也无从有临摹作品。
“现在的伪造犯很厉害,临摹已知的作品已经是低阶,高阶的伪造犯都对艺术史非常熟稔,他们深入研究艺术史还有艺术家的生平、性格。而他人生里某一段创作时期的空档,或者记载里他们某个“空白”时期,一般就是他们利用的切入点,他们精心研究,然后制作出那些突然被人发现的‘名画’,这是个利益链条,这些伪造犯画完后,就由伪造团队的其余人为这幅‘名画’进行包装,他们会制造‘名画’的整个‘生平’,比如这幅画是哪个贵族从祖父那里继承,为什么会一直不为人知,可能是因为为了躲避纳粹的搜查而藏起来的,总之他们会编造各种各样的理由,甚至会为这幅‘名画’能顺利兜售出去,写一本粗制滥造的作家传记,把这幅‘名画’塞进传记里,以佐证这幅画的存在。”
“这次我爸爸是遇到了造假高手,情况真是不太乐观。”
谢延细细的讲述中,时悦却有些心神动摇而无法集中精力,就像陡然间接受了太多的信息量还来不及消化一样,一时间她只觉得一片混乱,手指冰冷脸色苍白,幸而夜色掩盖住了这些异常。
她的妈妈恐怕并不是在画着什么普通的临摹画作,而是在进行伪作创作。然而对于这样的现实,时悦仍旧不敢置信,她小心翼翼地措辞问道:“你说的那个经手《红色森林》的艺术经纪人,有照片吗?能给我看看吗?”
谢延不疑有他,他拿出了手机,翻出了照片:“就是他,中英混血,会讲一些中文,但是讲的很生硬,还是英文沟通更加便利些。”
时悦盯着屏幕里那张有过一面之缘的脸,知道在如此多的证据链面前,再也没法否认自己母亲制伪的事实了。
然而是就此告诉谢延她所知道的信息吗?时悦迟疑了。
“如果这个画伪画的被抓住,会定什么样的罪?”
“《红色森林》这幅画拍卖价格在两百到三百万之间,目前还没竞拍成功,倒是还并没有造成什么危害,但是这种伪造团队,肯定不可能只制造了这样一幅伪作的,只要验明《红色森林》是造假的,顺藤摸瓜,应该能牵扯出一个大案,恐怕能追回很多被当做真品卖了的赝品,这个金额就大了,作为艺术诈骗案,依照以往的管理,恐怕造假得利的金额怎么的都在几千万美金以上,依照美国的法律,除了巨额的赔偿外,服刑肯定也会在五年以上吧。”
时悦“嗯”了一声,勉强笑笑。
“希望赶紧抓到这个伪造犯,把他绳之以法。”谢延亲了亲时悦的侧脸。
时悦却一点也感觉不到这个吻的温柔和甜美,她混乱而紧张,手指搅成了一团,她该毫无保留地和谢延坦白吗?一方面她不希望谢延的父亲出事,那样刚正不阿的人不应该一副伪作而被毁了人生;另一方面,天平的另一端毕竟是她的妈妈,给了她生命的人,就算她抛弃过自己,制造了伪作,然而时悦还是无法下手将与自己血浓于水的母亲送进监狱。
时悦不知道该怎么办,仿佛这两个人同时落水,她却只能救出一个人。隐瞒,庇护了母亲,却牺牲了谢延的父亲,那样她无论如何无法面对谢延,也没法继续和他在一起;而坦白,她亲手把自己母亲推向了深渊,她对得起谢延,然而却没法面对自己,她也没法安然享受牺牲自己母亲而得来的幸福。
这像是一个极度矛盾的两难境地,时悦进退维谷,她站在山巅,然而左右都是万丈深渊,让她万劫不复。
在帝国大厦的顶端,整个纽约尽收眼底,自己爱的人拥抱着自己,然而时悦却从心底生出了些悲凉和绝望。
她自遇到谢延以来一直感谢的命运,看来并没有准备给予她什么甜美的未来。
谢延却并不晓得时悦心里的痛苦和矛盾,他摸了摸对方的头,声线温柔:“算了,不讲这些煞风景的事,先走一步看一步,等鉴定出结果了再说。你能这么担心我爸爸,我已经很高兴了。”
然而这样讲的谢延,却让时悦更加难过了。她努力憋住情绪,祈祷着奇迹,或许鉴定机构直接能从这幅画的蛛丝马迹里就鉴定出造假,那样就既能洗刷谢延爸爸的名声,自己也不需要指证自己的母亲了。
时悦深深看了一眼谢延,朝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便看着漫天的星星,虔诚而谦卑地许着愿。
☆、第四十二章
然而事不如人愿。时悦心头还萦绕着这么一件压力巨大的事,而接到时亮的电话却又是犹如当头一棒。
“姐!你在美国都好吧?你回国的话一定要当心点,时春生放话说等你回来就要堵你。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你画画得了奖,还高价拍卖出去好几副。现在他到处在打听你想问你讹钱。前几天趁我不在家,回家翻箱倒柜,把你之前还留在家里的那些练习画全部偷走了,我听说他在到处倒卖兜售,想搞几个钱继续去赌。”时亮的声音带着怒气,“他听说你和谢老师在谈恋爱,更是扬言说要问谢老师家要一大笔彩礼,我听说他还跑去学校骚扰谢老师,耍赖撒泼,说未来女婿必须给他花钱,否则他就要天天去谢老师上班的地方闹。”
时悦听着时亮的话,只觉得疲惫而难过。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总有一天是能够得到谢延和他站在同样的高度的,然而现在想来,她还是太天真了。一个人的高度,在她出身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定型了。她这样的家庭,一个伪造画作陷谢延父亲于危机的母亲,还有一个赌博酗酒又敲诈勒索谢延的父亲,真是不能更完美了。
时悦挂了电话,倒头躺在床上,她的心情沉重紧绷到连眼泪也流不出来。时春生去骚扰谢延,时亮毕竟不是当事人,只言片语的一带而过,然而她却可以想象时春生做的一切,然而谢延什么都没有和她说,因为爱,他隐忍了一切,也忍受了一切,包容而沉稳。
谢延为她做了一切可以做的,保护着她,呵护着她。在他需要保护和支持的时候,时悦更加无法坐视不管。
一整个晚上辗转难眠,然而幸运之神最终还是没有眷顾时悦。
第二天一早,谢延就已经在酒店门口等待了,他看起来也并没有睡好,脸色充满了疲惫和担忧,神色凝重。
“鉴定机构出结果了,他们没能鉴定出是赝品。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我们不利。”然而直到这个时候,他还是努力不想带给时悦负能量,努力露出安抚人心的笑容,“之后几天我可能没法见你了,我要去拜访一下那个艺术经纪人,可能要动用私家侦探查访一下对方的这副《红色森林》到底是不是所谓世代流传的藏品了。”谢延并不知道时悦心中的矛盾和负责,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头,“你别担心,等我解决这件事再带你去各处转转,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可不要吃垃圾食品,要乖乖的。”
谢延说完,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时悦:“这是我刚才去买的甜点,曼哈顿里最知名的那家,他家的奶昔非常棒,草莓味的,你最喜欢的口味。”
时悦这才注意到,谢延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行李箱子。
“你这要离开纽约去找那个艺术品经纪人吗?”
谢延摇了摇头:“这里全是我今天早上起来帮你买的一些东西,我睡不着,就去第五大道逛了逛,看到什么都想给你买,不知不觉就买了那么多,只好再买个行李箱装起来。”他有些自嘲,“现在差不多理解女人说的,购物缓解压力了,花了很多钱,心里好像就舒坦多了,购物时候,人的注意力就转移了。你待会打开看看,希望你喜欢。”
第五大道,时悦根本不用打开,也知道这一箱子大约都是名牌和奢侈品。
谢延却怕她拒绝:“你总不能让我带着这么一箱子适合女性的消费品到处调查我父亲的事吧?”他朝时悦挥了挥手,“好了,我走了。”
时悦记得看到过这样一个说法。显现一个男人品行的并不是他顺遂的时候,往往是他不顺遂充满压抑的时候,真正温柔和爱你的人,永远不会因为自己处于压力的困境,就把负面情绪发泄在你身上,这才是真正值得依靠和信赖的人。正如谢延。
几乎是这个瞬间,时悦下了决心。
“谢延!”她喊住了已经走到酒店旋转门口的谢延。
“恩?”
“我有话要和你说。我想,我可能见过那个艺术品经纪人派克。”
谢延的神色果然严肃起来:“他找过你?因为我爸爸这件事骚扰你吗?”
时悦摇了摇头:“不是的,你有派克的照片吗?我不确定看到的人是不是派克,我想看一下他长什么样,是不是那天我看到的人。”
谢延翻出了手机里的照片:“是这个。”
时悦看了一眼:“就是他!我见过他,确实是他!”她深吸了一口气,“谢延,叔叔说的没错,《红色森林》这幅画确实是伪作,现在我想我是知道谁画了这幅画了。”
谢延激动起来:“谁?”
时悦顿了顿,才终于鼓起勇气吐出了那几个字眼。
“我妈妈。”
时悦没有办法去看谢延的表情,她侧过脸,避开了对方的视线,看着地面,一字一顿讲述了这个阴差阳错的撞见。
“我确实不了解马克斯·恩斯特的生平,所以最开始看到新闻,想到我妈妈画室里那副一样的画,我以为是她最近的临摹作品。”时悦的声音带着颤抖,“可这幅画是没有临摹的……而我在我妈妈那里看到的她的艺术品经纪人,和你照片里的是同一个……”
时悦充满了难过和愧疚:“对不起,现在才说,我一开始还寄希望于那个鉴定,如果能鉴定出是造假,我本来想隐瞒的,那毕竟是我的妈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我早一点说,说不定事情都快顺利解决了。”
时悦以为谢延得知真相会冷漠而愤怒,然而并没有,谢延只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时悦,你知道吗?我没有生气,也没觉得对你失望。我知道父母对于小孩的意义,就算他们不够称职,也是血缘相连的亲人,你能够告诉我,我非常非常的开心,你没有必要觉得愧疚,换做是我,这也是个很艰难的决定,经历纠结和反复都是可以理解的。”
谢延的温和让时悦渐渐安下心来。
“你可以带我去见你的妈妈吗?”谢延摸了摸时悦的头,“既然她很可能就是《红色森林》的创作者,她也很有可能知道哪里造假还留有我们都没发现的瑕疵,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些瑕疵绊倒福克斯和派克。”
时悦有些犹疑和担心:“但是我不能确定……就算她是那幅画的创作者,我也不确定她会不会愿意说出这幅画里的瑕疵……我并不了解她……而且她说了什么话,是不是都要负法律责任?而且……而且我妈妈身份是非法的……她这样,可能会被遣送回国,她不想回国。”
“我会为你妈妈请最好的律师,我们带着律师一起拜访她,在回答我们的问题前,你妈妈都可以咨询律师,关于身份的问题,也可以一并咨询律师。至于她想不想说,那是她的决定,与你无关,我理解这不是你能左右的事。你放心,我想帮我爸爸洗脱这个伪作案的阴影,但是我也不会不管不顾你妈妈,我不会让她陷入困境的。因为她是你妈妈,所以她很重要,因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谢延努力想让气氛轻松起来,“喂,别愁眉苦脸了好吗?应该愁眉苦脸的难道不是我吗?毕竟我才是要见未来丈母娘的一个呀。”
时悦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还贫嘴。”
“时悦,我是说真的。”谢延的表情却很严肃,“除了我爸爸的事情外,我也想要认识你的妈妈,告诉她,真的很感谢她,给了你生命,才让我这样幸运能够遇见你。”
“可是我妈妈……极有可能就是她,才有了这个让你爸爸焦头烂额的伪造案件,现在这样,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我妈妈……”
谢延亲了亲时悦的额头:“还没见到我未来丈母娘呢,现在对这起伪造案下结论也为时过早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你妈妈怎么会认识派克,这些都见到了真人再聊吧。”
☆、第四十三章
时悦按照之前母亲给的号码给对方打了个电话,说明今天要过来拜访。油画大赛的组委会今天正好安排自由活动和休息,时悦便和谢延,带着谢延约好的律师,一起去了时悦目前之前居住的地方。
谢延一路都拉着时悦的手,给她传递着力量,他的手掌温暖宽厚,让时悦觉得安全而可信。
他一路走,一路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这个街区一看便是一个混杂的贫民区,谢延这样人的到来,都受到了街区邻里的好奇探视。
“这是你妈妈住的地方吗?”
时悦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心酸:“恩……她的收入好像不大稳定也不是很高,其实我很担心她,之前我来,她连电费都交不起,生了病更是没法看病,这个街区又常常有抢劫和枪击案……”
谢延却抓住了这个细节:“时悦,你说你妈妈的收入很差?”
时悦点了点头。
“这是个好情况!”谢延有些激动,“时悦,你妈妈可能是无辜的!”
谢延看了一眼一同来的周律师。
时悦非常疑惑:“周律师?”
“时小姐,之前谢先生和我沟通了情况,我列举了几种情况,可以为您母亲做无罪辩护。其中一种就是,你母亲在创作画作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是在从事伪作创作,而支持这种辩护最强有力的证据,就是证明您母亲并没有得到作伪而来的高额收入。您讲您的母亲一直住在这样的街区,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推论她的收入很有限?一副伪作通常要拍卖出百万美金以上的价值,如果她参与了伪作的生产链,对一切都知情,分到的钱绝对可以让她请一个优秀的移民律师,拿到绿卡,住在纽约的富人区。”
时悦的脸上也露出了雀跃的表情:“也就是说,如果我妈妈没有分到巨额的钱,有可能她根本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周律师点了点头:“是的,我查阅了纽约州的判例,完全可以以无罪不知情进行辩护,所有相关案例里,证据链完整证明被告确实不知情没有得到伪作收入的,83%都判决了无罪。”
谢延安抚地拍了拍时悦的肩膀:“所以你现在安心点,我们进去和你妈妈确认下,后面的事交给周律师就可以了,他在这方面非常有经验。”
时悦用力点了点头。
“周律师,麻烦您在外面等一下我们,有需要我们再叫您进去。阿姨不认识我,一下子见到两个陌生男人会比较有压迫感,所以麻烦您现在外边的咖啡馆坐坐。”
谢延关照完律师,才拉着时悦走进了小巷。
时悦的妈妈已经等在了门口,她显然对见到时悦还是期盼而快乐的,然而看清跟在时悦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她的脸色有些僵硬。
“悦悦,这是谁?”
“阿姨你好,我是时悦的男朋友谢延。”对于时悦母亲的戒备,谢延用了一万分的诚恳,“第一次拜访您,还比较唐突冒昧,这里是一些我们路上买给您的水果和礼物,希望您笑纳。”
毕竟是母亲,时悦的妈妈审视地盯着谢延看了一圈。
“妈妈,这是谢延,我们认识挺久了,我能在陈老师的工作室里学画画,也多亏了他帮忙。”
时悦又介绍了不少谢延的情况,谢延也十分温和地配合时悦母亲的询问,时悦妈妈终于表情放松下来。
“我屋里比较乱,你们先进来坐坐,我给你们去泡茶。”
“谢谢阿姨。”谢延露出招牌笑容,看起来像个大男孩,让人很有亲近感。
他显然非常在行对待时悦妈妈这个年纪的女性,从时悦妈妈屋里的油画开始聊起,拉家常,更多的聊一些时悦的趣事,渐渐时悦妈妈也不复之前的拘谨,脸上笑容多了起来。
谢延抓住了机会。他的切入点很小,并没有咄咄逼人开门见山。
“阿姨,我爸爸是拍卖行从业的,您现在的画都怎么处理?如果还没有固定的经纪人,可以让我爸爸代为拍卖。”
时悦妈妈笑了笑:“我现在已经有一个经纪人了。”
“拍卖画作收入可能会比较高哦。”谢谢循循善诱。
“我现在一幅画有1000…2000美金的收入,拍卖能卖更高吗?”
听到这里,谢延和时悦都长长松了口气。时悦更是确认般地再问了一遍:“妈妈,你现在画画所有的收入就是这么多吗?你的经纪人还会在后期给你什么分成吗?”
时悦妈妈摇了摇头:“就只有一笔钱。”
谢延见时机成熟,才终于拿出了手机和文件资料:“阿姨,我想你可能被你的经纪人骗了。”
他和时悦把谢嘉行鉴定《红色森林》是伪作的中文新闻都打印了出来,还有国内采访报道的视频,福克斯起诉时提交的证明《红色森林》来自一位贵族家族收藏的证据。
“这幅画,我相信阿姨应该很熟悉,被宣称是马克斯·恩斯特的真迹,如果没有伪作风波的影响,应该已经以两百多万美金的价格成交了。”
时悦的妈妈显然对此并不知情,她颤抖着手翻看着谢延提供的资料:“我和派克认识很久,每次都是他来委托我创作一幅画,他会订好主题,会给我一些画家风格的参考,由我来创作。但我,但我从来只以为我自己在画的都是临摹品。”她看了一眼时悦和谢延,“你们懂的,大部分普通家庭根本不可能买得起大师的真迹,但他们也同样想欣赏大师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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