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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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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寒听顾曼谈起过去，双眸温柔起来，知道，他当然知道，他在她身后不知道注视了多久，手中紧紧握着一把伞，却不敢上前去送给她，只能默默的陪她淋雪，等她将戏份拍完了，然后那个英俊的青年又将她接走。
当时的她，简简单单便是幸福，而如今呢？齐寒摇了摇头，不作他想。
“咦？齐导，你们到得好早。”何筱得笑声打破了齐寒的沉思，她穿着单薄的外套，光着双腿穿着短裙，一幅不怕冷的样子，顾曼看了看她停在不远处的豪车，笑了笑说：“你冷不冷？快些到伞下来吧。”
何筱听了顾曼的话，开心的躲到了齐寒的伞下，齐寒作为导演，十分忙碌，又不好与两个女演员站在一起，便将伞给了顾曼。无论是何种形式，这么多年，他心中的那把伞，终是交给了她。
顾曼撑着伞，看何筱的模样，不由得说：“你要不要去车上休息一下？”
何筱笑着说：“那咋么好？”
顾曼微微叹了一口气，将脖子上的大围巾裹在了何筱身上：“女孩子要爱惜自己，年纪轻的时候不怕冻，等到了年纪，膝盖关节会疼的。”说完，顾曼又觉得自己有些啰嗦，不好意思的低了头，“诶，年纪大了就喜欢唠叨，你别在意。”
何筱从小美貌，又生于贫民窟，靠美貌得了不少好东西，对她有敌意的同性自然就多，她从小叛逆，与母亲的关系也不好，算起来，唯一温柔对她说要注意身体的居然是顾曼，她有些讽刺的咧了咧唇，却有些温和的说道“顾曼姐，我同你不一样。”不是谁都能轻轻松松有一个给力的男友，她想得到更多更好的，便要奋力往上爬，无论付出什么，她都愿意。
“我们没有什么不一样的。”顾曼将伞往何筱那边移了移，雪花下在她的肩头上。
何筱站了一会儿，看到顾曼有些湿的肩头，目光一闪，咬着牙说道：“顾曼姐，你又何必如此呢？如果你真的善良，就会在那夜…”她说道一半，将话狠狠的断了。
果然还记着那事，顾曼心中有些为难，无论千种解释，都很难以让何筱释怀，若是叶繁知道何筱居然还以这事记恨她们，一定会嘴利的回答：“路是你自己的选的，未必还是我们逼你的不成？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又怎么可能为你撑这个腰？”
不等顾曼回答，何筱便冲了出去，上了那辆让人无法接近的豪车，阿乔早就注视着她们许久，待何筱走了，她才走上前去说：“她这是发什么疯呢？你离她远些。”一部戏两个女演员，出彩的必然只有一个，就算她们不想，她们身后的团队也会相互恶斗一番。
顾曼倒不好和阿乔说她其实早与何筱在十分尴尬的情况下见过面，若是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和这个姑娘在一起合作好么。
齐寒看好了景，又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觉得今日不宜拍摄，便大手一挥，让众人纷纷去宾馆休息。作为演员和剧组人员，在荒山野岭随便休息也是常事，好在剧组经费足又在景区，大家才进了一个好的酒店。
顾曼泡了一个热水澡，将身上的寒气驱了，才拿着手机，有些犹豫的给曹攘发了一个短信，“今天到了景区，没有拍摄，早早的休息了。”
曹攘信息回得很快，“冷不冷？”
顾曼摇了摇头，却想到曹攘其实根本看不到，又在手机上回了说不冷。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顾曼在大床上睡着。
第二日，顾曼里面穿着戏服，外面套着厚厚的羽绒服，打着哈欠进了化妆师的房间，化妆师替她画好了妆，她才走到外面，外面的地上已经扑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脚踩上去有些咯吱咯吱的响。
方知早已经准备好了，拍了几个近景。
这个场景是顾曼饰演的李执在雪地里等待方知演的男主角，而男主角却陪着女主角去看雪，忘了李执的等待。
“齐导。”顾曼与齐寒打了招呼，脱下了黑色的羽绒服，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灰色的毛衣，衬着红色的毛衣。为了不显得身体臃肿，顾曼连保暖贴都不曾用上。她站在镜头前，一改之前的懒散，双眼变得清明起来。
“怎么还不来呢？”顾曼在雪地里低喃了几句，她站的那一片雪地洁白无瑕，而她却焦急地在上面盖了几个脚印。她往远处看了看，又怕走远了，男主角过来了找不到自己，却只能呆在原地焦急着。
雪越下越大，但是李执没有打伞，她几乎成了一个雪人，连她的睫毛上都有了露珠，众人的呼吸有些紧，这个样子，顾曼会不会冻坏？但是这个场景实在是太美，他们都舍不得去打破。
☆、第48章
齐寒站在摄像机前，看着屏幕上与雪景融为一体的顾曼，沉默了许久，在大家都以为齐寒忘了叫咔的时候，齐寒才动了动尊嘴，说了一声“咔”。
大家都舒了一口气，并为顾曼的专业暗自喝了一声彩，她穿的衣服不算多，在如此低的温度下要沉浸在剧情里是十分难的。
虽然齐寒喊了咔，但是顾曼却仿佛没有从剧中出来，她仍低着头在雪地中若有所思。
阿乔实在看不过来，拿了大衣将顾曼裹在怀里，顾曼才仿佛从梦中醒来，颤抖着坐到了一边，微微的咳了咳。
“要不去大巴上歇歇？”阿乔有些担心的说道，最好的唇彩都遮不住顾曼唇上的苍白。
“不了。”顾曼慢慢的摇了摇头，坐在了小板凳上，这么冷的天气，又不止她一个人在外面搏命，又何必做特殊待遇。
剧是顾曼的，何筱在温暖的房车里，静静看着外面的顾曼，等助理叫她了，她才从车上矜持的走下来，何必这么拼命呢？何筱喝了一口热茶，暖了暖身子，笑着对方知走了过去。
何筱的角色任性的拦住方知说：“你陪我去喝咖啡。”
方知面上有些踌躇，他已经约了李执。
而何筱却一脸娇气的说：“你不是说了，当我寂寞的时候永远陪我？”
方知听到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温情，轻轻说：“好好好。”
到此，雪地里的戏份暂时都结束了，方知与何筱的戏份要在酒店的咖啡厅拍摄，众人通通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不要在雪地里蹉跎，这是最好的消息了。
顾曼穿着黑色的羽绒大衣，偏了偏头，对阿乔说：“我觉得这个情节好眼熟。”
阿乔有些不在意，“天下的爱情片这么多，桥段不过两三种，你看过这么多爱情小说，电影，总有重合的。”
顾曼听了，没说话，她在雪中站了一会儿，当年，她便是如此在雪中等完酱油角色，又等黎宏的，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一部默剧，从来没有人关注到她的开始与结局，而李执这个角色却给了她最好的注解。大家都觉得她演技没有传说中的差，但是只是这个角色的很多感受，她都能感同身受而已。“我还真感谢齐导能给我这样一个角色。”顾曼轻声说道，跟在众人后面，轻盈的在雪地里留下了一行脚印。
当顾曼走进酒店里，那浑身的冰仿佛全化了，她将羽绒外套拖下来，站在摄像旁边，看着那端正坐着的一男一女，又打了一个寒颤。惹得齐寒都抛来了关心的目光，“要不你去上面泡个澡？”
“今天还有一场戏呢。”顾曼摇了摇头，她头有些晕，摇摇摆摆的走到造型师旁边问：“我还要穿这一身么？”
接下来这一场的戏便是李执等了许久，才失魂落魄的走进附近的咖啡厅，恰巧碰到方知与何筱的角色，她站着看着一堆光鲜亮丽的男女，在看着玻璃折射着狼狈的自己，落荒而逃。
化妆观察了顾曼几眼，笑着说：“你已经够狼狈啦，不用补妆了。”
顾曼听了，站在一边看着狼狈的自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齐寒转过身，看见站在一边的顾曼，连忙拍了拍摄影师的肩，摄影师与齐寒一起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自己老搭档的意思，他连忙将摄影机投降了顾曼。
顾曼在灯光下看着方知与何筱，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摄入摄像机，她在雪地中冻得有些鼻塞，她吸了吸，又想起当年自己也是如此，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笨拙的站在餐厅外，看着吴虹帮黎宏叫了西餐，认识教黎宏如何用刀子叉子，她萧瑟的笑了笑，又歪了歪头，往后走了两步，却又想再回忆回忆当年的感觉。往后看，最爱的不是黎宏，而是那个为了黎宏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而已。
摄影师摄了几分钟，心想这这部电影，虽然文艺得小众，但是却已经将最美的顾曼全部拍了下来，若不是他这位老朋友，没有人能真正将顾曼的美一点一点精雕细琢出来了。齐寒如此精心，而顾曼却无知无觉，真真可叹。
“你若真的喜欢她，便和她说。”摄像师实在忍不住，在自己的老友耳边说道。
齐寒定定的看了看顾曼，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道理？搞艺术的人果然都是神经病，摄像师心中腹诽道，他不知道，搞艺术的人还有一种残缺的心理，确实最爱最好的，便不能去碰触，应该将她高高架起，看着她好好的绽放。
顾曼不知道自己的最后一场戏已经被齐寒收录了，还站在那儿有些颤抖，齐寒大步走到顾曼身边说：“你可以回去了。”
“咦？”顾曼有些惊讶的看了看齐寒，“可以回去了？”
“刚刚拍完了。”摄影师在远处对顾曼笑道。
好的导演有时候会使用偷拍的方式去捕捉演员的情绪，顾曼今日也感受了一把，她微微咳了咳说：“谢谢齐导。”
顾曼实在有些坚持不住，到了房间便将自己丢进了大浴缸，在冷与热的交替中，她扑倒在大床上，打开手机，见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条短信，是曹攘问一切顺利么？
顾曼咧了咧嘴回道，“一切都好，只是很想你。”
半晌，曹攘都没有回信，顾曼有些沮丧，他到底在做什么呢？女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没有与他身体接触之前似乎游刃有余，可是在一起了以后，会时常在空暇时间在想他做什么。
顾曼等了十分钟，确定曹攘是真的不会回短信了，她才悻悻然的将手机埋在了枕头里，然后熟睡过去。
等顾曼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人，她猛地坐了起来，差点尖叫出声，却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醒来了？”
“曹攘？”顾曼的声调有些高，被吓的。
曹攘摸摸索索打开了床头的灯，他失去了一丝不苟的严肃模样，头发有些乱，衣服有些皱，“我两天加起来不过睡了四小时，累死了。”
“怎么这么辛苦？”顾曼的思路从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床上，到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累进行了迅速的转还。
就算很累，在家中也想见你，于是接到你说想我的短信的时候，拼着命也要开车过来，看见你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我的心中，无比幸福。曹攘这些话是不会说给顾曼听的，他只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晚上九点了，你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都晚上九点了还吃东西顾曼连忙摇了摇头，她演的可是瘦削的李执。
“你啊。”顾曼不用说，曹攘都明白了她的心思，他站了起来，“要不我给你去买点粥？”
又是粥？顾曼想起自己明天演的还是费体力的戏，便点了点头，半跪在床上对曹攘挥了挥手，“你过来。”
曹攘乖乖的走进顾曼，顾曼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笑着说：“谢谢。”
“还不够。”曹攘笑着吻上了顾曼的唇，两人火热的吻了一会儿，曹攘才走出了房间，在门廊上，曹攘碰见了阿乔。
“曹少，你好，小曼呢？”阿乔看到了曹攘，立刻立正站好，像个童子兵，当她看见风尘仆仆开车几个小时而来的曹攘时，嘴巴张大得能塞进一颗蛋，哪儿有女演员拍戏，金主男友还追过来的，要知道这地方实在是苦寒。
曹攘虽然看上去有些累，但是却是一副英俊的模样，阿乔的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她悄悄的捂住心脏，将顾曼的房卡给了曹攘，利索的把顾曼给卖了。
“她还在休息，我为她买些粥。”曹攘笑着说道，只要他想，身边的每个人都能觉得他平易近人。
居然让曹少给自己去卖粥，顾曼也太……阿乔心中腹诽，不过曹攘这模样，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带你去吧。”阿乔在前面引路，带着曹攘走进了餐厅。
曹攘不只买了粥，还买了些其他的凉菜，看的阿乔十分纠结，恨不得告诉曹攘这些都长胖，别买了，可是冤大头在前准备得很欢乐，她也不好说什么。
“你们在这儿还有几天？”曹攘若有似无的问道。
“还有一个星期呢。不过刚开始啊，我们这些人都冻得不行呢，顾曼今天也淋了好一阵子的雪呢。”阿乔当然知道曹攘最关心的是什么。
曹攘听说顾曼淋了一好一阵子雪，拿着粥的手不由得顿了顿，“哎，这演员真是辛苦。”他喟叹道。
那当然，越是红越是辛苦，要不然你以为这些名和利是大风吹来的？阿乔心中说道，但是她却不敢开口。
顾曼坐在床上，看见曹攘拿着一大堆东西摆在桌子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说：“你这是变魔术？”说好的一碗粥呢？
“你太瘦了，要补补。”曹攘将东西放在桌上，斜眼看了顾曼一眼说道。
顾曼走到了桌子边上，看了半天，觉得不能辜负曹攘的心意，大有些烈士的毅然心态，捏了一块肉片，塞进了嘴里。
☆、第49章
顾曼已经许久没有吃肉，如今吃了一块肉片，感受到了它的香味，恨不得都留下泪来赞叹它的可口。
曹攘见顾曼如一只餍足的猫咪眯了眯眼，也笑着坐到了椅子旁，又指了指身边的椅子，“一脸感动的站在那儿干什么？以后对自己好些吧。”
酒店的灯有些暗，曹攘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拿着筷子，美得像一幅画。
顾曼坐了下来，不急着喝粥，只盯着曹攘有些认真的看，半晌她才笑着对曹攘说：“谢谢你。”谢谢你在这冰天雪地里，给我一场盛世的温暖。
看着桌上那丰富的菜，顾曼有看了看泰然自若夹菜的曹攘，突然电光石火之间，明白了他的险恶用心。她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曹攘，曹攘正准备夹面前的腌肉，却看到顾曼一双哀怨的眼睛。
“你也吃呀。”曹攘点点头，对顾曼说道。
“要减肥呀。”顾曼抿了抿嘴，又喝了一口手中的白粥。
“太瘦了，抱起来的话不舒服。”曹攘夹了一片肉放在了顾曼碗里。
顾曼纠结的夹起肉将它放进口中，又喝了几口白粥，想逃似的将自己扔在了大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卷起来，“不吃啦，不吃啦，免得第二天被导演骂不上镜。”
她卷得像一只白色的蚕，曹攘轻笑一声，将她从被子中挖出来，“也不怕闭气。”
酒店房间气氛暧昧，顾曼见曹攘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得心中砰砰跳，“你想干什么？”说完这句话，她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这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曹攘加大了手中的力气，将顾曼身上卷着的被子抢了一半过来，“睡觉呀。”他一脸的义正言辞，“难道你想干什么？”
什么叫我想干什么？以前见温文尔雅的曹攘可没有现在这种喜欢逗弄人的心思，顾曼心中不郁，又准备将搭在曹攘身上的被子抢过来。
殊不料，曹攘笑着起身，将被子扯到了两人头上，顾曼眼前一阵黑，却被人抱住，曹攘的呼吸声在她的耳间格外的明显，“我想你了。”曹攘温情的说道。
顾曼虽然看不见对方，却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在自己身边格外温暖，她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嘴，“我也想你了。”
曹攘听到这句话，将顾曼揽进了怀中，在漫长的沉默中，顾曼能听到的，便是曹攘那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突然，曹攘掀开了被子，顾曼看到他那双满带着笑意的眼睛，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我坠落在你带着星星的双眼里。
“今天累不累？”曹攘半晌问了一句有些与此事气氛完全有些不搭的话。
“额？不累。”顾曼有些惊讶，但是还是乖乖的回答了曹攘的问题。
“不累就好。”曹攘笑着将顾曼又再次扑倒在床上，他很想顾曼，不止是心，还有身体。
第二日，大概是曹攘见到了顾曼，又休息得不错，他前日的疲惫一扫而空，显得神采奕奕。他穿着灰色的鸡心毛衣，外面套着黑色的羽绒衣，如此简单的打扮，便惹得酒店里的人通通回头。
齐寒剧组的人都是这个行业的技术专才，对外面的八卦都不大感兴趣，而曹攘所在的金融区更是离他们十万八千里，他们都有些好奇的盯着曹攘，心想顾曼是从哪儿挖来了条件这么好的一块宝。
如今的女星找男朋友分为两种，一种是只找有钱的，无论你长得像猪头还是狗头，她都能与你海誓山盟，而有一种却是只看脸的，宁愿自己倒贴钱给小白脸也要高呼颜值万岁。
剧组的人私下也曾八卦过顾曼会找怎样的男朋友，可曹攘的出现却让他们觉得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又在意料之中。顾曼虽然亲和，但是有些清高，像何筱那般仗着一张好看的脸向导演撒娇说，你能不能给我多加一场戏之类的事是不可能的。而让她对着有些富商那满是月球坑的脸故作深情之态，只怕是让她去死吧。
曹攘与顾曼肩并肩的走在酒店里，享受了众人火辣的八卦眼神，笑着在顾曼的耳边说：“今儿我也在你这儿沾了一回光。”他看见那些偷瞄他的人眼中没有对他身上光环的憧憬，倒是有对他与顾曼关系的好奇。
曹攘执意要陪顾曼去片场，顾曼倒不好拒绝，只是走到拍摄景地的时候，众人的嬉笑声陡然变小了，一双双眼睛尽是往顾曼与曹攘这儿来看。
“阿乔，你家艺人是从哪儿找了一个长得这么帅气质又这么好的男友啊。”化妆师用有些艳羡的语气说道，要知道，长得好看的男人多，但是有气质的男人确是很少。
哼，不仅长得好看有气质，而且很有钱呢，阿乔有些自豪的想到，但是顾曼从不是高调的性子，她也只能支支吾吾的说：“还不就是两人有缘分么。”
咦？经纪人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承认了两人的关系？化妆师有些惊讶的看了看阿乔，还没等阿乔出声，顾曼便揽着那位外貌英俊气质如玉的男子说：“这是我的男友，曹攘。”
咦？女演员不是最忌讳向大家承认自己有男友么？这顾曼居然就这样说出来了？众人对了对眼色，没听过曹攘名字的，便心想顾曼好艳福，能找这么好看的男朋友，倒贴钱也愿意啊，听过曹攘名字的，将曹攘上下打量了一番，却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位正是本人。
阿乔“啊”了一声，走到顾曼和曹攘面前，笑着对众人说道：“我们家小曼与男朋友的恋情才刚刚开始，还希望大家帮忙保密啊。”若是随便拍个照片上传到微博上了，那该怎么收场？可是明明她是顾曼的经纪人，居然还忌讳曹攘的事，帮曹攘打掩护？这上位者的气质实在是迫人，居然什么都不说，便让她沦为走狗了。
众人还没打量完，齐寒便带着何筱与方知从外面走了进来，下一场戏是两位主演的，齐寒带他们去角落里说了好一阵子，才走到这边。三人都是认识曹攘的，看见曹攘都齐齐吃了一惊。
当何筱看到曹攘的背影时，便将曹攘认了出来，她没有料到，曹攘居然可以闲得来找顾曼。她在男人圈中穿梭了很久，越是接触到更多男人，越能感受到曹攘专情的难能可贵。
大家见何筱打扮得靓丽地走了进来，一双眼睛便黏在了曹攘身上，不由得心中喊着糟糕，顾曼与何筱，他们自然更喜欢顾曼一些。
就在大家以为何筱会贴上去对这个英俊的男人献殷勤的时候，何筱却将眼睛撇向了另一边，似乎从未看到过这个男人一般。
哦，看来长的英俊的，对何筱来说，并没有任何吸引力。大家心中想着。
何筱身后的经纪人阿德倒是回头看了几次曹攘，“顾曼的男友居然长的那么帅，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外面偷吃。”他是gay，为人有些八卦，喜好在后面说些别人的小话。
“顾曼那个男朋友，不会偷吃的。”何筱有些气闷的说道，她在达官贵人之间周旋，总是有意无意的探听曹攘的消息，知道的便是曹攘其实并不喜好女色，听说最近有了固定的女伴之后，便更是洁身自好起来。
“哦？你怎么知道？”阿德与何筱的默契在于，他不会管何筱的私生活如何的乱，不过对于那个英俊的男子，他心中还是有一丢丢好奇心的。
“你死心吧，这种人咱高攀不起。”何筱淡淡的说道，快走了几步，似乎不愿意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方知看到曹攘也有些惊讶，曹攘不是柳情的男友么？这时候又怎么来找顾曼了？难道是顾曼抢了柳情的男友？可是来这边之前，柳情并没有显示出对顾曼的不满啊？方知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等曹攘走了再找顾曼问个明白。
就算片场出现了顾曼的男朋友，齐寒也不改他面上的冷漠，他用手撑了撑眼睛，拍了拍手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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