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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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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抹了下嘴角,低笑,“是我吗?”  唐言蹊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不带一丁点情面,打完这一掌,半只胳膊都麻掉了,“墨岚,你还欠我兰斯洛特一条命,你以为老子不跟你讨要就他妈是忘了吗?!”她的褐瞳里映着一方寒彻的天地,“带

    着顾况走上这条绝路的人是你,不是我!毁了他的人是你,不是我!”

    可她边说,边有眼泪顺着削瘦的脸颊而下。

    怎么不痛。

    怎么心狠手辣。

    毁了顾况的人,怎么不是她。

    墨岚一怔,目光迅速沉暗下去,“你已经知道兰斯洛特的事了?”

    “我不是傻B。”她冷冷与他对视,“兰斯洛特早就被你收买了,是吧。”  “当年去温家参加什么鬼扯的晚宴也不是为了和温家一起针对陆仰止,而是因为你需要一个和兰斯洛特见面、又不被我追踪到的地方。”唐言蹊条理分明地分析,真相抽丝剥茧地落下,里面是一把尖刀

    ,扎得二人心头都在流血。

    可是她只能这样说下去。

    看到墨岚眼里的失措与惊痛,她竟会感觉到一种病态的痛快。

    ——当你痛苦的时候,唯一缓解的办法,就是让另一个人比你还痛苦。  “你知道他有意向我投诚,所以你杀了他。”她轻笑,笑容一扬却把眼泪挤了出来,“你杀了他,那么多杀人的方式你他妈非要用火烧死他!你知不知道他最怕疼,你知不知道他有多爱他自己的容貌和双

    手!”

    唐言蹊边说边是又一巴掌,“你做这些事的时候在想什么,你他妈在想什么啊!”

    墨岚语塞良久,接住了她第三个巴掌,“所以说到底,我们是一样的人。”

    “注定万劫不复,孤独终老的人。”  “你赢了,言。”他撑着手臂,把她圈在自己和墙壁中间,徐徐道,“陆仰止带着他的小情人出去了,你赢了。我的人没有拦住他,因为我没想到你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是我棋差一招,我输,我认了

    。”

    唐言蹊闻声静静扬唇,“我赢了吗?”

    她其实才是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的那个。

    墨岚知道这些话无异于在她心上捅刀子,可是他已经失去了庄清时,失去了顾况,行走在悬崖峭壁旁边,也顾不上那么许多。

    他捏着她的下巴,笑得凉薄嘲弄,“庄清时这次在他心里可是狠狠改观了一次,从懒得多看一眼的女人一跃变成了救命恩人。你是没看到他刚才带着她出去的表情,那叫一个紧张。”

    唐言蹊的神经好似被密密麻麻的针刺着,“闭嘴,别说了!”  “你怀了他的孩子,你肚子疼他说你是装的,你为他杀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他觉得是应该的,到了最后他最先带走的还是那个为他差点丧命的女人。”墨岚冷笑,“我是个男人,我可以告诉你,男人

    都是有劣根性的。”

    “你对他越好,他就会越觉得寻常。反倒是那些平时差点味道的女人,偶尔惊艳一次,颜色才最亮眼。”

    唐言蹊道:“不可能。”

    左手细白的五指却已经紧紧扣进了掌心。

    “你这样一个人死攥着这段感情不累吗?”男人的语调忽然低下来,声音里透着磁性,好听极了,“你想想这么多年他为你做过什么?说几句所谓的爱就是爱了?那我也会说,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

    “我们才是一类人,言言。”他不急不缓地扬唇浅笑,“都是天煞孤星,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的人。”

    一句话不知戳中了唐言蹊的那根软肋。  她疼得脸色都白了,“住口!我叫你住口!”唐言蹊扬手就要抽他,“是我让陆仰止走的,他会回来接我的,他一定会!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比你强千万倍,他好歹不会做这种龌龊下流残忍冷酷的勾当,

    他好歹不会残害手足同胞!”

    她的动作已经紊乱,如同她的气息。

    自然是打不中墨岚的。

    男人单手握住她的皓腕,逼迫她与自己对视,怒极反笑,“不会残害手足同胞?”

    他眯着眼睛,眼里深邃的幽光若隐若现,“我还以为你知道,要论残害手足同胞,没人比得过榕城陆家。”

    唐言蹊震住,冷意从心底泛了上来。

    残害手足,陆家……

    “言,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墨岚话锋一转,居高临下地望进她迷茫的眼睛,视线像一道犀利的冷光,劈开她眸中的混沌,“如果庄清时用她救了陆仰止的事强行在你们之间横插一辈子,你要怎么办。”

    “我……”

    她要怎么办。

    唐言蹊低着头,闭上眼。

    光是想象,就觉得一种带着恶心反胃的痛感袭满全身。

    可她无法在墨岚面前示弱,只好给出苍白无力的结论,“仰止会解决。”

    男人冷冷嘲笑,“你信?”

    “……”

    墨岚见到她低头不语的样子,完全褪去了平日里的强势,只余说不出的疲惫。

    她的眼睫毛细细长长,轻轻颤动,墨岚忽然心中一动,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言,我会对你比他更好,只要你一句话,这些东西我全都能放弃,你跟我走,别再作践自己,嗯?”

    “你失去过太多,你应该得到的,不止是现在这些。”

    女人的唇和她的脸一样苍白,光是用手指去触碰就觉得冰凉得厉害。

    墨岚见她呆呆的,没有反抗的意思,心里稍慰,俯首就这么吻了下去。

    “你们在做什么?”忽然,一道冷峻的嗓音如惊雷炸响在二人耳边。

    唐言蹊猛然拉回思绪,看到的,是男人不动如山的身影。

    在地牢千回百转的路口,唯有他的身影沉暗得骇人,看不清脸,却也能想见他脸上的神情。

    暴怒,冷漠,质问,一眼击穿了她伤痕累累的心。

    她愣了很久。

    似乎是在消化,那个男人的冷漠和怒火。

    因为在她的设想中,不该是这样的。

    陆仰止抬腿扫来,墨岚十分机敏地避过了他凌厉的进攻,眸光寒得结冰,“你还敢回来?”

    陆仰止却没理会他,而是一回身就握住了女人的肩膀。

    这下离得近了,唐言蹊彻底看清了他的表情。

    飞扬的长眉带着凛凛之势,一双黑眸中狂澜猛地拍碎在崖岸上,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那是清晰的杀意。

    他想杀了她。

    这念头来得那么荒谬,唐言蹊突然就笑出声了。

    低眉轻睨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力气大得能把她的肩胛骨捏碎。

    这手掌,伸过来时,原本想掐住的,其实是她的脖子吧?

    “为什么不躲!”陆仰止的每个字都带着山崩地裂的沉重,“唐言蹊,你就任他靠你这么近?!你现在是我孩子的母亲,你知不知道!”

    唐言蹊被他吼得愣了两秒,平静道:“我说过,我腿软,走不动。”

    更别说躲了。

    “腿软走不动?!”他扯了下唇,弧度锋利,几乎是蔑笑,“你刚才敢开枪杀人的胆量呢?眼睛也不眨一下就能一枪爆了别人的头,对墨岚就下不去手了是吗?”

    “一枪爆头”这四个字猛地插进唐言蹊的心房,疼得她心脏痉挛。

    她微微歪头,看了眼那边已经凉透的尸体,面色灰败下来。

    墨岚就在不远处,本来还想上前,听到这句脚步蓦地顿住,目光变得复杂,嘲讽。

    呵。

    ——眼睛也不眨一下地一枪爆头。

    她怎么会是眼睛也不眨地一枪爆了顾况的头?

    就连无情如墨岚,见到这具尸体时都失控得恨不得一把掐死唐言蹊。

    更何况是她自己。

    言言那么心重的人,怕不是已经在心里把自己来来回回杀死过十几二十回了。

    陆仰止,如果你知道你现在在消耗什么。

    如果你知道,还会这么肆无忌惮吗?

    没关系,你总有机会见识什么叫“追悔莫及”。

    陆仰止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在生什么气,究竟为什么会如此生气——气到,他几乎没办法压抑那蹭蹭往上冒的滔天怒火。

    尤其是他刚才看到墨岚要吻她,她却呆呆的像个木偶的样子。

    他方才一出门便把庄清时交给了厉东庭,让军医先给她止血再送去医院,自己不顾满身伤势、不顾危机重重,又这么冲进了地牢里。

    因为他放不下她。

    还是该死的放不下她。

    他对房顶坍塌之前她那个无喜无悲、无静无怒的、死寂般的表情耿耿于怀。

    说不清理由,他只是想回来问她一句,为什么要开枪。

    他只是觉得,若不回来问这么一句,他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可是,当他费尽千辛万苦冲出重围到了这里,看到的是什么?

    毫不夸张,陆仰止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要炸开了。

    他蓦地想起那人在追杀他和庄清时的时候便提过,让唐言蹊赶紧回到墨岚身边去。

    所以她这些前后矛盾颠三倒四口不对心的行为举止,都是在为墨岚遮掩吗?

    “唐言蹊。”男人的五官里透出沉鹜的戾气,伤人刺骨,他提高了声音,怒道:“我在问你话!舍不得伤他是吗?”

    “不是。”女人的薄唇里淡淡溢出这两个字,低头瞧着远处的枪,“枪在那边,够不着。”

    陆仰止被她敷衍了事的态度激起更大的不悦,“那你的手呢!方才扇清时巴掌不是扇得很起劲吗?!”

    唐言蹊没说话。

    而是,抬起了右手。

    举在他面前。

    轻轻袅袅地莞尔笑了,“手,在啊。”

    一把刀锋贯穿手掌。

    陆仰止整个人都愣住了。

    黑眸里,隐隐有皲裂的痕迹。

    “可是,这手已经没知觉了。”唐言蹊波澜不惊地出声叙述,“左手,也打了他几个巴掌,后来打不上去了,累了。”

    陆仰止觉得那把刀不是扎在她的手上,而是扎在他的眼底,心上。

    他倏尔擒住她的手腕,不敢用力,又不敢松开,咬牙喝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凤眸里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想起什么,目光更加幽深,“你刚才躲躲藏藏的,就是在藏这个?”

    方才她追上他和庄清时的时候,一直把右手背在身后。

    但他那时,问也没问一句。

    唐言蹊不甚在意地想抽回手,却被男人握得更紧,她还是那个没有情绪的模样,略略垂着眼帘,“和乔治打了一架,不小心。”

    “唐言蹊!”陆仰止简直被她气得说不出话,又心疼又恼怒,“你受伤了不知道告诉我吗?你嘴巴长着就是吃饭用的?”

    “我说了。”女人眉目温凉静敛,笑意苍苍,“你不信啊。”

    他的呼吸一窒。

    “言言——”  “有点疼。”女人淡淡抬眸望着他,“我胆子小,一直不敢把刀子拔出来,那时候也没时间,索性就这么插着吧。毕竟手掌上没有什么动脉,暂时死不了人,久了也不过就是关节坏死。可我要是再晚到几

    秒,死得可能就不是我这一只手了。”  好似有什么撕扯着男人的五脏六腑,他俊朗无俦的五官几乎被那爆裂的情绪撑变了形。

正文 第174章 我的心也是肉长的

    唐言蹊是什么人?

    整整一个街区的孩子王,大街小巷里就没人敢惹她,靠的可不是她那八百年不露一次面的父母,而是,她的拳头。

    她是从小和人打到大的,是他所认识的所有女孩子里面,最不怕疼的。

    能从她口中说出一个“疼”字,即使再云淡风轻,也当是,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陆仰止心里一慌,来不及思考那种心慌究竟是被什么情感所驱使,他下意识就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沉着脸道:“我现在就带你离开,找医生把它取出来,你的手不会有事,嗯?”

    说什么“坏死”,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手骨头坏死?

    唐言蹊只是挣扎一下都觉得筋脉和皮肉扯着刀锋,索性也不动弹了,低垂着眼睑,“好吧。”

    “刚才我怕你看到会担心,所以没想告诉你。”唐言蹊想了想,又道,“不过,好像是我想多了。”

    睿智如他,肯定早就察觉到了她手里的不对劲。

    漠不关心,就是他给出的回应。

    好似有一把重锤狠狠敲在了男人的胸口,震得他整颗心都在发疼,“言言,不是的。”

    他想说,不是的,他不是不关心她的伤口和身体。  只是刚才情况危险,她还一直拦在他面前不让他带庄清时离开——那无理取闹的样子,着实是激的他心浮气躁,再加上周围纷飞的战火烟尘,他是该有一颗多大的心才能在那种随时都能要了他们三人

    命的节骨眼上思考她诡异的言行举止?

    而且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就已经给了他不小的冲击。

    她本该在家里好好安胎养身体,居然跑到这刀枪无眼的交战区里来!

    这他妈是闹着玩的吗?!

    陆仰止为了这事心里还憋着一股火气没发,此时此刻各种情绪扯着他的心脏,慌张,愤怒,心疼,他第一次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

    “不是的?”身后,墨岚低低笑了,“那敢问陆三公子,你真正把她当什么?”

    男人表情冷漠,回过头,眸光宛若淬了寒霜的刀,剜过满脸似笑非笑的墨岚,冷声道:“我和我女人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多管闲事,她,更轮不到你这种畜生来染指!”  墨岚抹了下被他打得有些出血的嘴角,不紧不慢,风雅如初,“陆仰止,论脸皮我也真是没见过比你厚的。刚才你说她装病的时候、丢下她带着你未婚妻往外走的时候怎么记不得她是你女人?怎么不想

    想她会不会被除了你以外的其他畜生染指?现在开始和我掰扯这些,不嫌晚?”  “只有庄清时的伤是伤,庄清时的痛是痛,还是说,不会哭的孩子就是没有糖吃?”墨岚越说越狠戾,“因为言言从来不和你说委屈,因为她有什么都想自己解决不愿意给你添麻烦,你就能忘了她也是个

    女人也需要人照顾是吗?!”

    唐言蹊心里如被什么戳中,痛得痉挛。

    平静如死水的眼波也隐隐开始晃荡,“别说了……”

    她抬起左手,捂着眉眼,轻声道:“墨岚,别说了……”

    每说一个字,就好像是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我他妈从小看着她长大。”墨岚何曾见过她这样委屈的时候,说到怒处,一拳就招呼了上去,“你算个什么东西!”

    余光里,尸体还孤零零地埋在废墟中。

    那惨象更加刺激了墨岚,如果不是出门匆忙没有带枪,他恨不得现在就一枪毙了陆仰止。

    陆仰止浑身是伤,行动不比对方灵敏,蓦地抬手挡住他的突袭,自己也被打得退后几步。

    可,他带了枪。

    猛地从腰间抽出手枪,迅速瞄准了墨岚,语气凌厉扑面,震山撼岳,狠绝非常,“刚才,你是哪只手碰了她?”

    墨岚的身形顿在原地。  看到唐言蹊那张煞白了脸色的容颜,他的瞳孔里划过深邃的光,抬眼与陆仰止对视,“两只手都碰了。”看到男人山崩地裂似的表情,墨岚心里更是痛快,冷笑道,“亲也亲过了,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你不是知道吗?”

    你不是知道吗。

    陆仰止倏尔攥紧了拳头,骨节“咯吱”一声响。

    是,他知道。

    五年前,他们什么都做过。

    “你女人的滋味好得很。”墨岚好像根本不怕激怒他,又好像根本就是为了激怒他,“可惜这么好的女人,你配不上!”

    一股浓烈的戾气碾过男人的神经,陆仰止抬起枪,理智淹没在滔滔怒意里,浑身的血管近乎爆裂,“墨岚,我会让你用你的下辈子和下下辈子都来后悔你今天的一言一行!”

    “呵。”墨岚眼里挑衅的笑意更深,“我赌你今天开不下去这一枪。你最好今天杀了我,否则你的女人迟早是我的。”

    他太清楚哪里是这个男人的痛脚。

    因为是彼此的对手。

    也因为,他们太像。

    果然,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对面男人的五官线条仿佛被一股重力扭曲,青筋在他的额头上跳跃,张弛之间杀气凛冽,“墨岚!”

    扣动扳机的声音和他暴怒的语气比起来,都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住手。”

    疲倦苍白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很小,却入了男人的耳。

    怕他没听见,唐言蹊又重复了一遍:“住手。”

    语毕,她人已经站到了二人中间。

    男人眼尾一紧,生怕擦枪走火,及时按下枪口,凤眸里光芒深讳危险,“言言,你要护他?”

    唐言蹊对上陆仰止的眼眸,淡若止水,“如果我说是呢。”

    细软温和的眉目间,是丝毫不退让的冷。

    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骤然崩断,陆仰止有一瞬间后悔自己没直接动手,还给了她说话的机会。

    阴沉沉地盯着她的脸,眼前却不期然划过她被墨岚压在墙上亲吻、而她却没反抗的模样。

    陆仰止只觉得心里的戾气压不住地往外涌,“言言,让开,我不想伤着你。”

    女人盈盈一笑,“言外之意,如果我执意站在这里,你打算连我一起弄死?”

    后方,墨岚沉声开口:“言,听他的,去一边呆着。我不喜欢我的女人挡在我前面。”

    “我的女人”四个字无疑又在陆仰止仅剩不多的冷静上补了一刀。

    现在的场面看起来确实很像他们两情相悦,而陆仰止是那个要棒打鸳鸯的恶霸。

    男人望着她,缓慢地开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知道他犯了法,你知道他做的这些事情,迟早都会被处以极刑。”

    这话没在唐言蹊的心上激起半点波澜,她还是那副不惊不怒的眉眼,“我知道,那又如何?”

    “他的是非对错有刑法来衡量。陆仰止,扪心自问,你这一枪打下去,究竟是为了公道,还是为了你的私情?”

    陆仰止扯了下唇角,眼神绞在她身上,“为了什么重要吗?言言,护着一个死刑犯,你对得起那些被他抓起来折磨杀害的受难者?”

    “他们和我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对得起他们?”唐言蹊淡淡回望。

    说不上缘由,陆仰止在她眼里看不到任何东西。

    没有喜悲,没有情绪,只有冷漠,一望无际的冷漠。

    曾经的她,不是这样的。

    她会笑会闹,生机勃勃,看似不讲道理,却总是善良得让人心疼。

    如今,却也说得出,“他们和我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对得起他们?”这样的话了。

    唐言蹊脑子里想的没他这么复杂,只是几天前爸爸对她说的那番话——

    人老了,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失去的东西变少了。你不是胆子小了,你只是失去了很多东西,所以能失去的东西越来越少,每一件也就随之变得比从前更加重要。

    她才不想再当天字第一号大善人。

    倘若她对别人善良,代价是付出身边人的性命。

    那么,这样的善良,要来何用。

    天真不能拯救任何人,不能。

    “你不是说,你和墨岚也早就没关系了吗?”陆仰止把语速放得很慢,字音从深喉里冒出来,骇人得很,“还是,你们之间,确实有什么亲密于陌生人的关系?”

    唐言蹊被他阴阳怪气的质问问得头疼,“我不想和你吵架,你不是要带我走吗?走吧。”  陆仰止却不愿放过这个问题了,抬起她的下巴,将她脸上疲惫懒散的神态收进深邃的黑眸,恨不得碾碎,“你觉得我想和你吵架?言言,我现在很生气。不管是为了什么,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护着他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会疯,懂吗?”

    他用那么冷静的语调说着“我会疯”三个字。

    若非唐言蹊离他这么近,几乎不信那是他说得出的话。

    她静了几秒,问:“你为什么非要杀了他不可?”

    听不出什么异样,就像单纯的好奇,有此一问。

    男人瞬间冷下脸,“动我的女人,他该死。”

    他的女人……

    “喔,是我糊涂了。”唐言蹊想起什么,抬手揉了揉眉心,失笑,“被他抓起来折磨的受难者——你不如直接说庄清时。”

    怪不得他这么生气。

    她可还记得刚才她仅仅是故意骂了庄清时几句,男人就直接一巴掌打回来了。

    像陆仰止这种有权有势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都有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洁癖和占有欲。  她虽然不知道陆仰止对庄清时是什么感情——也许称不上感情,单纯的感恩或者什么别的都好,她也懒得去管。不过好歹庄大美人名义上也是他的未婚妻,还救了他的命,对陆三公子这种渊渟岳峙的

    君子来说,知恩图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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