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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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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来说,知恩图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言言,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陆仰止面无表情,“你和他既然没什么特殊关系,应该也无所谓他今天是死是活,除非你舍不得你的……青梅竹马。”
空气似是凝固了。
良久,唐言蹊笑出声,笑声越来越放肆。
她是真的觉得好笑,忍不住就这么带着笑意看着他,眼神探究,“你是单纯在激我,还是真的,就这么不信我?”
男人一怔。
握着枪的手指寸寸收紧。
“陆仰止,你想为庄清时报仇直说就好。”她清明的眸光射进他幽深沉黑的眸,开口,“没必要把脏水泼在我和墨岚身上,非要给我和他按个什么暗通款曲的罪名。这样真的,挺不男人的。”
“这和清时没关系。”男人皱眉,“只是因为你。”
“因为我?”唐言蹊看着他,“因为我什么?因为我没力气反抗被他占了便宜,还是因为他胡说八道了几句话?”
陆仰止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里不上不下,沉声道:“因为你一见他,就变得反常。”
“一见他就变得反常的是你不是我。”唐言蹊无动于衷,“介意他的人是你不是我。”
眼看着男人英俊的脸上出现丝丝皲裂的痕迹,她挪开视线,话音仍旧平和,“陆仰止,你其实很介意相思的身世,对吧。”
话音一落,整个地牢都死寂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外面炮火连天的轰炸声都在须臾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男人耳畔只有她无喜无悲的一句,你其实很介意相思的身世,是吧。
唐言蹊重新看向他,目光说不上有什么攻击性,却正是因为太平静太悲凉,所以太容易渗透到别人心底。 她笑得也一样凉,“当年的事,说实话,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我醒过来的时候……”唐言蹊自己说着都万分艰难,索性不说了,“总而言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选择接受它的是你,我从始至
终都没有强迫你非要原谅我。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一个背叛了你的、脏了的女人甩掉,虽然那时候我们根本还没在一起,追究到底也算不上是我背叛了你。”
“如果你直接甩了我,我可能还会觉得你是个爷们。”她道,“也比这样明面上原谅我,实际上找到个机会就要泼我一盆脏水要好。就好像我和他睡了一次就要和他睡一百次一千次一样。”
“那件事我也很愧疚,愧疚到我觉得自己需要对你更好、付出更多,才能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
“可是。”唐言蹊轻轻抬起右手,那刀锋刺目。
陆仰止光是看着都痛得厉害,她的表情却没变过分毫,“我以为这样,你总也该信我了。”
“我一直就很好奇。你的知恩图报为什么从来就用不到我身上。” “还是,只有别人对你的付出才叫付出?”她还是笑着,“你说我没心没肺,那我倒想问问你了,我的没心没肺,是不是刚好直接给了你可以忽视我的借口?我对你的弥补心态,是不是刚好直接给了你可
以不把我唐言蹊当回事的借口?!”
陆仰止被她一句一句说得浑身冰冷。
他慌乱地握住她的手,想把她搂紧。
可是女人却不动声色地挣开他。
他也不敢太用力碰她,生怕再牵扯到她的伤口。
唐言蹊也累了,长舒了口气,低笑,“如果这样都不能让你相信我,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你知道,那是谁的尸体吗?”唐言蹊瞧着不远处的废墟,目光空洞。
陆仰止凝眉,回头看去。
废墟之下,那具不知名的尸体已经僵硬了。
他的脑海里迅速划过什么念头。
快到根本抓不住。
唐言蹊也不指望他会回答,轻声开口:“那是顾况。”
男人的眸光狠狠一颤。
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他的心脏和气管上。
慢慢拉紧、拉紧,直到呼吸困难。
他尚且觉得窒息,难以想象,眼前的女人是何种心情。
可唐言蹊的表现却和他的想象相去甚远,她很平静,平静得看不出来一丁点反应。
又或者说,这已经超出了平静——
是种,被抽离了所有情感的、心如死灰的样子。
他再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其实她不必再多说什么,他也懂了,猛地把女人裹进怀里,“言言。”他沙哑的嗓音落在她耳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是我亲手杀了他。”唐言蹊道,“你问我为什么不开枪打死墨岚,”她笑,“因为我下不去手了。”
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陆仰止,我的心也是肉长的。” “我肯为了你杀了我从小到大的玩伴,无非就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带着你的救命恩人死在这里!”
正文 第175章 我要保他的命
“不是我什么都不说,我就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唐言蹊甩开他的拥抱,手心上扎得刀尖更深了几寸,血流出了手掌,她却感觉不到疼了,“不管他们做错了多少事,他们没害过我!不管他们杀了多少人,他
们都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陆仰止心乱如麻,眸间逐渐泛起猩红色,他下意识想把她抓回怀里。
可是看到她手上的血口,他又不敢动了。
胳膊就这么抬起,停在半空中,面对着她的满脸悲怆,再也无法靠近半步。
“你知道顾况为什么会被我打死吗?”唐言蹊终于不再看他,而是静静将目光投在远处的尸体上,笑了下,“因为他把背后完完全全地留给了我,到死也没回过头。”
因为他到死,也没想过唐言蹊会开这一枪。
身后的墨岚闻言一怔。
一寸寸收拢了指节,五官紧绷,心里的什么情绪近乎炸裂。
“可我呢……”女人的眼泪里倒映着她嘴角微笑的弧度,是种凉薄到极点的弧度,“我做了什么?”
“你说他们背信弃义丧尽天良,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唐言蹊对上陆仰止黑得无底的眸子,看到他眸间有什么在坍塌晃荡,竟隐隐是慌张。
然而这个从来都运筹帷幄、深沉稳重的男人,他也会慌吗?
“你不是,言言。”陆仰止急急打断她,嗓音沙哑,“你不是!”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身,把她整个抱起,手臂上蜿蜒的筋脉好像要断裂,一直抻到他心脏里,一阵阵的钝痛,“别这么说自己,你不是那样的人。”
他怎会怀疑她的心。
无非,就是害怕而已。
害怕自己为了其他女人赴汤蹈火的时候,却有另外一个男人给予她温柔的关怀。
尤其,那个男人,还是墨岚。
至于相思的事情,陆仰止想过,不止一次地想过。
他曾经以为自己能放下那些,可到底,还是高看了自己的胸襟。
他越是爱她,就越是想完完全全的拥有她。恨不得她从一出生就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
墨岚便是扎在他心上那根拔不掉的刺。
墨岚认识她比他早,墨岚比他更懂她,墨岚比他更珍她重她。
这些都是让陆仰止每次想起都觉得妒火焚身的事情。
但,看到她如今这张灰败苍凉的脸,他却突然想,是他错了。
他错得彻彻底底。
他的做法不是在捆绑她,而是,在把她往别的男人身边推。
为什么要用伤害来证明爱?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陆仰止。
她为了你杀了顾况,杀了墨岚,她的世界里谁也不剩,只有你一个人,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一口气卡在胸腔中,爆出了喉咙间的腥甜,他只能把她抱得更紧,声线好似被周围的硝烟呛到沙哑,透彻的沙哑,“言言,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他吻上她的额头,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男人心里痛怒不已,手劲更大,“别躲我。”
唐言蹊心里感受不到什么起伏波澜了,只是望着地牢摇摇欲坠的顶子,轻笑,“你现在肯信我了?”
“我一直就——” “陆仰止。”她没给他说完那话的机会,哪怕是说了,她也不会太当回事,“我让你把庄清时留下,是骗你的。我没想过让她死在这,我也明白,我越是闹着吃醋,你就越是反感,做出来的事就越是不会
考虑我的想法。”
她就这么说出这话,让陆仰止的心好似被什么用力蹂躏着。
那都是他不敢面对不敢深思的事实,她却云淡风轻地拉开那道厚重的帘,让它们全都见了光。
——她知道他的心狠和绝情。
甚至,利用了这些。
该说她懂他吗?
可是这种懂得,是不是太悲凉了些。
懂得一个人对你的心狠和绝情,懂得你才是会被放弃的那个。
当事情都按照她所计划的那样发展时,唐言蹊心里又是种什么感觉呢。
是不是又欣慰,又心寒?
女人不知他心中所想,自顾自地以平淡口吻叙述道:“是我让你带庄清时走的,这是我的决定,我不怪你。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她会替你挡下那一枪,我甚至感激她,因为没有她,死的就是你。” “所以直到你刚才出现之前,我都盼着你赶快回来。”她笑,“我不和庄清时争,我只盼着你送走她以后,就可以带我走了。陆仰止,这里很黑,可是我不怕,我手疼得厉害,也许是刀子切断了什么筋脉
,我不清楚,也不敢把刀子拔出去。”
“我一直告诉自己,只要撑到你来接我,一切都会好。”
唐言蹊看到男人目眦欲裂的眸,莞尔,“然后,你就回来了。”
他回来了。
却,在责怪她不守妇道,没有躲开别的男人的非礼,讽刺她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龌龊关系。
“哪怕你关心我一句,就一句,我都能说服自己尽量放下之前发生的一切。”她终于是流干了眼泪,声音空洞得好像穿梭在地牢里的风,“可是你没有。”
陆仰止忽然回忆起傅靖笙对他说的话:“她要的东西少,不是因为她不想要,而是因为她不敢。”
在别人都享受着宠爱的年纪,她的心里被撕开那么多的血口,却只能自己捂着伤,小心翼翼地藏着那些疤痕,不敢呼痛。
他的言言。
她要的不多。
是他,做的太少。
陆仰止的手都在颤抖,“言言,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我错了、对不起。”她重复着他的话,笑容浅尝辄止地挂在嘴角,“你对我说这些话的次数,比你说爱我都要多。”
一段感情里,道歉比示爱还要多。
这还算爱吗。
陆仰止喉结一动,嗓子如同被人死死攥着,说不出一个字。 唐言蹊在他怀中闭上眼,“若说出轨,你为庄清时扇我巴掌,看起来不是更加有理有据么。既然你也总是多疑,我也过得不开心,我们都觉得对方心里有别人,那不如你就把我放在这里,让我和墨岚走
吧。你去娶你的庄大美人,圆了你姐姐你爸爸的心愿,我也——”
男人的俊脸沉冷如霜,“不可能!”
他狠狠在她耳边道:“言言,我不会放你走,不可能!”
唐言蹊睁开眼,“那你不如杀了我吧,我替墨岚死,也算是还顾况一条命。”
“别这样,言言。”陆仰止盯着她,她眉眼间的冷漠和平淡仿佛一把刀,插碎了他的高傲,剩下七零八落的,全是卑微和慌乱,“别说这种话。”
他胡乱亲吻着她的额角和碎发,还有……她肿胀的半边侧脸。
“那你肯放过墨岚?”她问。
陆仰止见过太多女人。
在他面前,打扮得光鲜亮丽,怎么漂亮怎么来。
只有她。
从记忆中第一次出现在他视线里,就是个邋遢又凌乱的麻烦精。
不会穿高跟鞋,不会化妆,活得比他一个男人都要粗糙。
也,总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唐言蹊笑看着他,像是衰败前的昙花一现,那笑容晃了谁的眼,让男人心头一紧,只想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给她。
可她说的话,又是那么的冷漠,“如果你还是想杀了他,我也拦不住你,就这一条贱命,大不了我陪他一起死。”
墨岚的眸光微微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陆仰止怀里的女人。
她明明被他抱着,显得小鸟依人,但身上的气势,却分明是某种对峙到白热化、不肯妥协退让的凌厉。
她方才说,陪他一起死。
墨岚的手心在发热,温度高得他自己都觉得烫。 虽然他知道,她这话,一是在和陆仰止赌气,二是……因为顾况死了,她太难受,那种无法纾解的郁结已然逼疯了她,先后失去了红桃、梅花、如今赫克托也生死未卜成了植物人,她还亲手杀了顾况,
所以,再也不能看着仅剩的墨岚和霍格尔出一丁点意外。
但他还是无法避免地感觉到了欣喜。
与墨岚的欣喜不同,陆仰止身上却有阵阵寒意和戾气在冒着尖刺,他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得厉害,“言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
唐言蹊不闪不避,一双褐瞳撞进他的眼底,激荡开火花,“我要保他的命。他的罪,有法官来评定是非,倘若你今天当着我的面杀了他,我恨你一辈子。”
那个“恨”字,咬得太重。
让陆仰止心里毫无防备地裂开一道缝隙,冷风簌簌地灌了进来,让他一瞬间险些招架不住。 或许是她脸上的决绝刺痛了他的眼,他凤眸微阖,勾唇,线条锋利又冰冷,一如他从唇缝间推出来的字眼:“我从来没说过我会为了其他女人恨你一辈子的话。言言,你明白,今天就算庄清时真的死在
这里,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而你,却要为了墨岚许下这样的重誓?” 他低低一笑,生硬地收敛着所有阴沉的情绪,尽量温柔地哄她,“我知你心情不好,说话做事难免冲动。我就当没听到它,把这话收回去,嗯?”
正文 第176章 那能一样?
唐言蹊没理会他的话,只是问:“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陆仰止看了她半晌。
余光里,墨岚就站在不远处,冷冷地朝他笑。
同为男人,一眼就能看出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嘲讽。
陆仰止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连墨岚都觉得他可能下一秒就要一枪崩过来。
毕竟,没带武器出来是他失策——他也没想过唐言蹊会对顾况开枪。
下一次,若再想擒住他,太难。
陆仰止这样冷静得可怕的男人,他不会、也不该放弃今天这样的机会。
可是他却只是看了他片刻,便低下头,绷紧了嗓音,郑重缓慢地开腔,问怀里的女人:“如果我放了他,你就乖乖跟我回去,让今天这件事过去?”
墨岚一愣。
唐言蹊也愣了下。 余光微微掠过墨岚的脸,耳畔响起的却是另一个少年抽抽搭搭的声音:“老大,从今天开始,顾况就是你的人了!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在所不辞!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不教别人欺负到你头上!
”
“我不用你当牛做马。”病床上的女孩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皱了皱眉,红着脸小声道,“你们……陪着我就好了。”
——你们……陪着我就好了。
女人冷清寂寥的眼波终于像是被什么撼动,不可抑制地流露出天崩地裂般的扭曲和痛苦。
那些近在眼前的画面终于被空气里的血腥味道埋没。
故人早已面目全非。
过去。
两个字说得何其容易。
她也想让这些事过去,可,怎么过去。
唐言蹊闭着眼睛点头,“好。”
陆仰止也看到了她闭眼前眼睛里忽明忽暗的痛楚,心头一紧,沉声道:“我答应你。”
说完,冷峻如刀锋的视线扫向墨岚,一字一字,带着刻骨的恨意,“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滚。”
墨岚笑出声来,笑声逐渐变得响亮而放肆,“陆仰止,这可能是你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你想清楚。”
男人心头的暴戾压抑不住,目光冷鸷,似用眼睛把墨岚穿心而过,“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保准你会比我更后悔。”
墨岚收了笑,望向他怀中闭目养神、不问世事的女人,轻易就能读出她的疲倦和伤心。
他心底对她的感情恐怕比陆仰止更加复杂一些——
刚刚知道她杀了顾况的时候,墨岚是出离愤怒的,甚至有一瞬间手不听使唤地想掐住她的脖子,让她血债血偿。
可是唐言蹊毕竟是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终于让他沉默下来。
一个字都没有留下,转身走了。
……
走出地牢,厉东庭第一个迎了上来,“仰止,你的伤怎么样?” “无碍,先让人送她去医院。”男人的俊眉拢得很紧,从他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和小臂上时常一抽的青筋都能看出来他在竭力隐忍,可他怀里的女人却静静闭着眼,自始至终都没吭一声,更别说关心了
。
厉东庭这才看清他怀里的人,不禁一震。
他就说为什么刚才陆仰止把庄清时送出来以后,话都没多说一句转头又进了地牢。
原来是因为她。
可是,“她为什么在这里?”厉东庭眉头蹙得老高,“她什么时候进去的?”
提到这件事,陆仰止的脸色明显沉了几分,眼里散开阴霾,“以后再说,车呢?”
厉东庭抿了下唇,鹰眸四下一扫,沉声对副官道:“让顾九歌送他们去医院。”
副官愣了愣,提醒道:“少将,顾九歌是爆破小组的,她还要留下来清理战场、处理残骸,目前这个情况——”
让一个爆破小组的拆弹专家运送伤患,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让她去!”厉东庭仿佛被戳中了什么,冷硬的脸上烧起怒火,“听不懂我说话?还要我重复几遍?”
“是!”对方战战兢兢地一敬礼,转身就走。
陆仰止似有所悟,无波无澜地瞥了那边暴怒的男人一眼,淡淡道:“你倒是怜香惜玉。”
说完,抱着怀里的女人便上了车。
顾九歌被从现场叫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厉东庭还在那里保持着一个挺拔直立的姿势抽着烟,她满脸疑惑地问:“你叫我来干什么?”
男人不动声色地掐灭烟头,弧度俊朗的下巴扬了扬,指着不远处的军用车,“把车里的人送到医院。”
顾九歌好似听到了什么不能理解的话,皱眉,“你的副官呢?”
“死了。”
他回答得冷漠,一旁的副官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在战场上,“死”可不是什么好开玩笑的字眼。
顾九歌觉得这男人十分莫名其妙,可他又是自己的上司,军令如山,她也只能认命去开车。
刚打开驾驶舱门,就看到了后座上的一男一女。
他们身上都有着血污,空气里也同样弥漫着这样的味道。
可是这令人反胃的气息丝毫没有干扰到男人的英俊,他抬头看了顾九歌片刻,一双长眉如墨勾画,眼神似深海,顾九歌同他对视时只能看到其中的波澜壮阔,气势磅礴,无声无形地震慑着她的心脏。
那深邃的眼窝之下,鼻梁的线条反而利落果敢,让人感受到他的决绝和凌厉。薄唇如削,沁着丝丝寒意。
片刻后,他一低头,却又变了。 黑眸中隐隐透出一斛从九霄云外坠落的星光,温柔且认真地环绕在怀里女人的身侧,与他身上杀伐果断的气势格格不入,他甚至低头吻住她的眉心,用一种低柔到不可思议的口吻对女人说:“言言,你
放心,你的手不会有事。”
顾九歌于是注意了下女人的手。
她的右手手腕被男人托在掌中。
那手上不偏不倚地插着一把锋利十足的瑞士军刀。
顾九歌光是看着就缩了缩脖子,想象不到是种怎么样剜心刻骨的疼。
男人见她久久不动,抬眸冷厉地望过来,“还不开车?”
顾九歌后知后觉地爬上驾驶座,军车的底盘太高,她每次都要费很大劲,“马上。”
车里光线很暗,她没看清女人的脸,也没听她说过话。
却莫名想起了那天在起火的森林公园,那个男人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紧张与凌厉并存地抱着谁离开。
是……她吗?
……
梵蒂冈。
男人收到消息时,脸色先是一松,后又一沉,“言言被救出来了,不过,受了不轻的伤。”
江姗抬头望着他,“你是在怪我狠心?”
唐季迟掐着女人的腰把她重重揽进怀里,无奈地勾唇,“怎么会。”他亲吻着她的腮帮,低声道,“我知道是你派人清理了地牢里的余党,否则陆仰止也不会那么轻易能带走庄清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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