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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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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鸢在昏沉中感觉自己被人整个抱了起来,不舒服地挣扎了几下,眼皮沉得打不开,“你……谁……”

    霍无舟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捉住她不老实的手,目光环视四周,却没见本该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你就在这里自己喝?”

    不知怎么,问出这句话,他心里好像有什么拧紧的东西微微放松了,语气也缓和了些,“沈月明人呢?”

    “沈月明……”容鸢还记得这个人,扶着额头,很疼,不愿意睁眼,痴痴地笑,“你不就是……沈月明……”

    刚刚有所缓和的温度刹那间又降了下来。

    甚至,比刚才更冷。

    容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跌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摔得她七零八落,疼得五官都皱巴在一起。

    “看清楚我是谁。”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蓦地攥住她娇巧的下巴,字里行间有戾气浮动,“容鸢,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容鸢被掐得疼了,睁大眼睛又将他看了几眼。

    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俊美有型,无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那双眼睛深沉无底,蓄着冷清的怒。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她猛地打掉他的手,像个闹脾气的孩子,转身就裹住了被子,“你好烦啊……烦死了……”

    说完,还伸脚去踹他。

    霍无舟下意识攥住了她踹过来的脚丫,那冰凉细腻的触感让他呼吸一窒,不知怎么,很长时间都没有松手。

    目光落在她脚腕的刻字上。

    Ogier。

    在屋里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情暧昧。

    脚,已经是女人相当私密的部分了,就像脚链同样承载着色、情和占有的意义。

    她为什么要把他的名字纹在这里。

    就这么喜欢他吗?

    霍无舟向来不以被什么人喜欢欣赏成就自己的虚荣,可是不得不说,当他知道容鸢对他抱了其他心思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厌恶和复杂,而是……不为人知的喜悦。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喜悦?

    霍无舟不知道,或者说,他不愿意想。

    如今在这静谧的环境里,他却突然生出静下心来好好和自己聊聊的冲动。  只是耳畔又响起容鸢当日凿凿的言语:“哪个女人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几个错误的人?何况你霍无舟长得又不丑,本事又大,还满身都是故事,这样的男人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陪伴几

    年,动心是什么很难的事吗?”

    他是错误的人,呵。

    霍无舟低头觑着她。

    喉结一动。

    容鸢感受到面前压下来的阴影,微微打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薄唇正对着她的眉心。

    是她从没有感受过的温柔和动情。

    一瞬间,容鸢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咬着唇发不出一点声音。

    半晌,待男人的薄唇离开,她才闭上眼侧过身,把被子裹得更紧。

    男人看到她的动作,一顿,眸光深了深,淡淡开腔:“我还以为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假装醉酒,刚才就应该直接扑上来撒泼。”

    容鸢没动。

    脑袋还是很疼,她却很清楚,身后这个人,是霍无舟。

    因为她听到了自己重如擂鼓的心跳。

    他竟然真的在意大利!

    他刚才在做什么!

    ……吻她?  “刚才我给你打电话,听到你喝多了,所以过来看看。”男人站在她身后,一如既往的淡漠,“晚上睡觉把门锁好,”他说得很嘲弄,“叮嘱一下外面的服务生,别什么人都带上来给他开门。万一我是个登

    徒子,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今天晚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还想说她那件睡衣。

    以前在国内从没见过她穿这么暴露性感的衣服,和沈月明出一次国居然还专门准备了这种衣服?

    但是想了想,话音咽在嗓子里——这些,和他都无关。

    思及至此,霍无舟眸色一暗,便转头往门外走。

    就像他来的一样随意、不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容鸢借着酒劲忽然觉得愤怒,她蓦地掀开被子,瞪着那人被灯光拉长的影子,“霍无舟!”

    男人身影一停,没回头,“还有事?”

    “你刚才是在吻我!”她死死盯着那道背影,“是不是?”

    话音掷地有声,却没激起半点回应。

    容鸢把手里的被角攥紧。

    他怎么能这样。

    明知她喜欢他,而他不喜欢她,却还这样撩拨她。

    他凭什么?!  她已经在躲了,她已经在退了,她已经在试着接受别的男人来麻痹自己、忘记她了,为什么这个男人却还阴魂不散地围绕在她身边每一寸空气里,为什么不给她她想要的,还要这样没完没了地吊着她

    ?

    “没有。”良久,男人淡漠地回答,“是你的错觉。”

    错觉?

    女人一愣。

    眸间好似被什么击中,短暂混乱,无法掩饰,落下几分深深的伤痕,很快又被嘲弄盖过。

    “霍无舟。”她慢慢走下床,往他的方向跟过去,“你当我是智障吗?谁碰过我哪里我感觉不到吗?还是你对自己就这么有自信,觉得我容鸢贱到做梦都梦到被你亲被你吻?!”

    “你为什么要到意大利来?!你没事给我打什么电话?!我喝醉了关你什么事?!”

    她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一个比一个咄咄逼人。

    一种极度的无力感从霍无舟心底滋生,他很怕和这样的她对话,总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推倒出一个他不愿意承认的答案。

    “你喜欢我。”容鸢在他身后一步距离站定,平静地吐出四个字。

    霍无舟的身躯猛地一僵。  “我能想到的,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做这么多事的理由,除了喜欢,没有其他。”容鸢继续道,“你不要说你是为了我哥照顾我!我和你说过无数遍,喝酒交朋友这种事,就算是我哥还活着,他也不会干

    涉我!你根本没有立场——”

    话都没说完。

    容鸢被巨大的力道钳制住,重重压在了墙上。

    她怔然看着头顶的男人,阴影中,能感觉到他一双眼睛里充满某种暗色的危险。

    偏生他说话时还是那副淡漠疏离、事不关己的调调,“是,又怎么样?”

    容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对上男人的眼睛,“什么叫是又怎么样?”

    她脸如火烧,“是的话,那就说明你——你对我——”

    她脸上小女孩一样的绯红让霍无舟的嗓子顿时感到了几丝干涩,“我对你什么都没有。”他握住她皓腕的手一寸寸收紧,“这一切只能说明,我是个正常男人。”

    他勾唇,目光肆意在她身上流连了一个来回,调侃讽刺,“容鸢,你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孩子了,正常男人见到女人穿成这样躺在床上都会做的事,在你看来很难理解?”

    正常男人见到女人穿成这样躺在床上。

    容鸢心底的情绪慢慢蓄满,膨胀,撑破了心脏,眼瞳里有什么渐渐破碎,“我不信。”

    “随你信不信。”霍无舟冷笑,松开她的手。

    下一秒,却被女人搂住了腰。

    他深讳的眼底滚过浓烈的愕然,因为她紧贴着他,很轻易就能感受到她胸前的起伏和柔软。

    有什么地方开始起了变化。

    霍无舟一口气沉不下去,猛地要推开她,她却把他抱得很紧,破罐破摔一般撞进他的视线里,轻笑,“正常男人在这种时候该做的事,好像也不是推开我。”

    霍无舟闻言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他忍着逐渐跃出的青筋,低声问:“那依你看,我该做什么?”

    容鸢仰着头,也不知道是酒精烧得她浑身发热,还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心跳加快。  她抛开所有的念头,下定决心,踮起脚尖就狠狠吻了上去——

正文 第182章 到底谁才是你妈妈?

    英国,伦敦郊外。

    黑色的高级轿车穿破雨雾,灯光刺眼,堪堪停在了郊外的一处庄园门口。

    欧洲天气多变,尤其是冬天,总是在下雨。

    唐言蹊不大习惯这种气候,总让她觉得心口压抑。

    司机最先下车,撑开一把很大的伞,恭敬地打开后座车门,“陆总,到了。”

    男人下了车,一回头看到车里的女人还盯着细密的雨雾发呆,眉头一蹙,伸手便要去抱她。

    指尖刚碰到她的皮肤,女人忽然激灵一下转过头。

    那防备的眼神就这么让男人的手顿在半空中。

    他喉结一动,低声道:“言言,我抱你下车。”

    唐言蹊的目光掠过他肩头的绷带,淡淡开口:“不用,我自己能走。”

    说完,扶着车门慢慢走下车,却被男人长臂一展带进怀中。

    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很强势,声音却格外温柔,“外面下着雨,路滑。”

    唐言蹊波澜不惊地推开他,“你还有伤。”

    边说边踩着石头上的水花,自己撑开一把伞,静静地走向庄园深处。

    司机见自家老板面色沉凝,忍不住开口打了句圆场,讪讪道:“陆总,您不要太忧心,我看唐小姐还是挺关心您的伤势的。”

    男人勾了下唇,一双黑眸里弥漫着凉凉的嘲弄,“她那不是关心我的伤势。”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字如刀锋,划伤的却是自己,“只是,不想让我碰她而已。”

    司机一怔,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庄园里暖气开得十足,唐言蹊一进屋便自觉地脱下湿了衣角的外套,打量着四周。

    要在短短一下午购置这么一处园子还找来几个会说中文的女佣,看来他也是下了功夫。

    佣人一见她进来,便端出了茶,“唐小姐,外面天气不好,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她打量着刚进屋的女人,视线有些放肆也有些疑惑——

    陆总人都还没到,就专门叮嘱她们准备了一堆唐小姐爱吃爱喝的东西。

    于是她们私下里都很好奇,是什么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的人儿能让男人舍得花费这么大的手笔?

    可是这一见,倒也没多特别。

    素颜朝天,憔悴苍白,尤其是那一双深褐色的眼睛里,满是沉沉的寂寥。

    这女人漂亮归漂亮,不过比她漂亮的大有人在,几个佣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觉得奇怪。

    唐言蹊感受到了那些打量的目光,满心的锐气早就被挫得不剩下什么,更是疲于计较,接过茶杯就要喝茶。

    谁知在佣人递茶过来时,茶杯在她手里一滑,整个跌落在地上。

    “啪啦”一声脆响,滚烫的茶水四溅。

    紧接着便有一道挺拔的身影疾闪而来,把女人整个护进怀里,鹰眸如隼,凌厉地望向一旁的佣人:“怎么做事的?滚出去!”

    佣人一惊,来不及为这惊为天人的俊容而惊艳,就被他阴沉的视线震慑。

    她低着头,咬唇,不服气,“陆、陆总,刚才我是把茶递到唐小姐手里的,是她自己不小心打翻了。”

    微一抬眼,看见被男人护在怀中的女人,面色比刚才还要白,好像突然收到了极大的惊吓。

    她不禁心里发怒,不就是摔了个茶碗,至于被吓成这样?这女人是豌豆公主吗,还听不得半点响声了?

    “我让你滚出去,听不懂?”男人的脸色更寒,“是不是要我找人把你请出去?”

    佣人委屈不已,一旁的其他人也战战兢兢地帮忙劝说:“陆总,您看唐小姐她也没伤着,能不能就饶了露露一次?更何况刚才露露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唐小姐自己不小心……”

    她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茶杯,陆总怎么能怪到别人头上?

    “您这是是非不分呀。”露露小声抱怨。

    “我就是是非不分。”陆仰止冷笑,寒眸中愈来愈多的不耐涌出来,“那又如何?”

    对面二人哑口无言。

    连后来跟进来的司机都被这一句震惊。

    什么叫——我就是是非不分?

    陆三公子的品行,尽人皆知。

    可是如今,他已不是那个明辨对错、赏罚分明的上位者了。

    为什么。

    为了他怀里那个女人吗?

    露露还要说话,却被身边人死死拽住,连身后的司机都在冲她摇头。  陆仰止却没再看她一眼,只把女人抱起来,一步步朝卧室的方向走去,留下一句冷漠的话:“把这两个人换掉,谁有意见,一起辞退。其他愿意留下的,手脚最好都伶俐点,这种事再发生一次,你们所

    有人一起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纷纷低头,不敢造次。

    偶有人大着胆子看过去,却看到那个前一秒还发着雷霆之怒的男人,下一秒却低头在女人耳边说着什么。

    面色之温和,几乎和刚才判若两人。

    露露委屈得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擦着眼泪,“凭什么呀,我要进去和他理论!”

    “姑奶奶,你就别找事了。”司机无奈地开口,“如果你不想在整个罗马城里都混不下去,最好不要再去触陆总的霉头。”

    “可是我做错什么了?”

    司机摇摇头,“你什么都没做错,只是陆总他……”

    他对唐小姐那种病态的执拗,是别人无法理解,也无法阻拦的。

    “唐小姐对声音比较敏感,你们最好都注意着些,别再弄出什么太大太突然的声响,会吓着她。”

    ……

    卧室里,唐言蹊被放在柔软的床垫上,看到男人肩膀的伤口隐约沁出血色,她微微垂下头,别开视线,“其实你不用对她们这么严厉,刚才确实是我自己不小心。”

    男人低眉看了她两秒,唇梢攀上一丝凉薄的笑,“这时候说,不嫌晚?”

    唐言蹊一愣,看到他眸间的浊黑,瞳光一闪,皱了皱眉,“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陆仰止对此避而不答,反道:“晚上想吃什么?中午喝粥的时候看你一脸不情不愿的,是想吃别的了?”

    这种无声无息的温存让唐言蹊无端烦躁起来,她握了下拳头,盯着对方的脸,“你知道我是故意的,还要开除她们?”

    “无所谓你是不是故意的。”陆仰止淡淡开腔,“你不喜欢她们,那就辞掉。”

    这话倒是让唐言蹊喉咙一塞。

    她顿了顿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她们?”

    男人俊漠的眉峰没有丝毫波动,稳如泰山,仍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下次这种事,直接告诉我,不必绕个弯子。杯子里的水那么烫,溅在身上怎么办?”

    “陆仰止……”

    “我说过。”他的嗓音不具备什么杀伤力,却连每个标点符号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存在感,让人很容易陷入他的节奏里,“我是非不分,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他看到女人苍白细腻的脸蛋上浮现出的复杂神色,低低笑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喜欢谁不喜欢谁都写在脸上,心里藏不住事。同样的,你也该了解我,我一开始喜欢你的时候你就不是什么通情

    达理善解人意的女人,所以,想让我讨厌你,这种把戏还差远。”

    目的被他这么直截了当地拆穿,唐言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男人看她的眼神没变,依旧是静水流深,温脉而包容,“你受了伤,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我让厨房准备些你平时爱吃的菜,嗯?”

    唐言蹊静静坐在床上,没说话。

    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很不喜欢这个男人温水煮青蛙的做派。

    不管她做什么事,他都好像能云淡风轻地看穿,并且接受。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他继续道,“你可以闹,随你怎么闹都好,闹到你开心为止。唯独一个底线,就是你不能做任何可能让自己受伤的事。”

    就比如,刚才那个碎在她脚下的茶杯。

    唐言蹊轻笑,眉目间却淡得捕捉不到什么笑意,“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有点不习惯。”

    男人的薄唇一抿,无力感有一次蔓延进四肢百骸,“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

    他俯身把她紧紧拥进怀里,字音敲打在她的耳膜上,低沉如擂鼓,“我以后都会对你这么好,言言,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唐言蹊出神了两秒,而后,她忽地想起什么,抬头盯住男人的眼睛,犀利平静,“是因为你爱我,还是因为我病了?”

    男人的身影微不可察地一震。

    “我生了什么病要你把我当瓷娃娃一样捧着?”他的反应仿佛在侧面肯定唐言蹊的猜测,她面无表情地举着手指数起来,“癌症?肿瘤?还是什么其他的绝症?治不好了吗?我还能活多久?”

    男人沉了眉,不悦地握住她的手,低斥:“别胡说。”

    “你直接告诉我吧。”唐言蹊道,“我撑得住。”

    陆仰止看了她许久,才道:“不是身体上的问题。”

    唐言蹊闭了下眼,单手盖在额头上,“这样啊。”

    怪不得,她总觉得五感都在被从身体里一寸一缕的抽离。

    疼痛感觉不到,喜悦感觉不到,好像这个世界空洞的就只剩下她一具驱壳。

    “你别想太多。”他拿下她的手,吻了吻她的额头,态度格外虔诚,“医生说可能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保持心情舒畅,很快就会好。”

    心情舒畅。

    她要有多大的心,才能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心情舒畅?

    唐言蹊没吭声,陆仰止大概也猜到了她的心思,眸色一黯。

    卧室里猝不及防陷入了沉默,僵持着对峙,谁也没先开口。

    还是陆仰止这个喜静的人最先受不了这种沉默,低声道:“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唐言蹊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点点头,拉着被子躺下。

    她也没说需要他陪着或是不需要,但在陆仰止看来,这已经是种不必言明的抗拒了。

    从她在医院醒来开始,就一直在抗拒他。

    若是以前,他还能不由分说地强制锁她在身边,直到她一点点被他攻克。

    可是现如今,他却拿这样的她束手无策。

    ——你看,她现在不开心了,你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还要大老远地把我一个连她闺蜜都算不上的人叫过来哄她。

    ——恕我直言,陆仰止,如果你连她为什么不开心、怎么哄她开心都不知道,她要你干什么使的?

    不得不承认,傅靖笙那女人虽然说话咄咄逼人,但每一句都刚好踩中他的痛脚。  仔细回想起来,从始至终都是唐言蹊追着他跑,他甚至不需要去思考她的喜怒哀乐,也不需要去关心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以至于在她离开的那五年里,他试遍了所有市面上能买到的红茶,才尝出

    了她爱喝的那一味金骏眉。

    墨岚,一定比他做得更多,更好吧。

    怪不得她已经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了。

    一种嫉妒深深根植在他的脑海里,疯狂地长大,可陆仰止却逐渐发现,浇灌着那种嫉妒的源泉,其实是恐慌。

    他知道墨岚有多了解她,知道墨岚对她有多上心,所以恐慌自己有一天会不会失去她,所以,才格外嫉妒那个男人。

    黑眸间有冷光一闪而过。

    墨岚,那个男人很快就会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谁都不能把他的言言抢走。

    谁都不行。

    ……

    唐言蹊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叫醒的。

    先是有女孩的声音,后是男人低沉的怒斥,让她安静一些,别吵到屋里的人。

    她皱了下眉,扶着衣柜慢慢走到卧室的门前。

    陆相思还在仰着脸和父亲争吵:“唐言蹊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见她!”

    “她只是在睡觉。”陆仰止道,“你下去等她,吃饭的时候自然能见到。”

    “这个时候睡什么觉!”陆相思还是不信,“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病了吗?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男人沉了脸,出声对一旁的佣人吩咐道:“把小小姐带下去,不准她再靠近这层楼。”

    “陆仰止。”

    身后,女人沉静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女儿想见的人是我,你做决定之前是不是应该先问过我的意见?”

    门应声而开,男人一回头就看到女人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原地,他眉心一蹙,忙脱下外套搭在她肩膀上,“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吵醒你了?”

    陆相思更是直接就扑了过去,唐言蹊一见她,才觉得心底的千里冰封稍稍融化了些,没理会陆仰止的话,反手抱住女孩,微笑道:“这才几天没见,你又长高了这么多。”

    陆相思抬头,用近乎审视的目光把她上下看了一个遍,打掉了她摸过来的手,不高兴道:“你怎么突然把我送回爷爷家,自己跑到这里来?还有个太爷爷,我见都没见过。”

    听着她的埋怨,唐言蹊心里也自责不已,“陆家有人欺负你了?”

    说完这话,立马就感受到身后那两道深邃沉峻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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