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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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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的埋怨,唐言蹊心里也自责不已,“陆家有人欺负你了?”
说完这话,立马就感受到身后那两道深邃沉峻的目光。
她也不知是对陆家人怨念有多深,为什么总觉得谁都要欺负她女儿一样?
陆相思倒是笑了,自豪地显摆道:“怎么可能,有我大姑姑在,谁敢动我?”
听她提到“大姑姑”三个字时的雀跃和发自内心的欢喜,唐言蹊的表情僵硬了下。
“你很喜欢你大姑姑?”她问。
陆相思眨眨眼睛,“对呀,大姑姑对我最好了,我当然喜欢她。”边说还边扯了扯女人的衣角,有点委屈,也有点不解,“我听说这园子是爸爸买下来的,这么多房间,为什么不把大姑姑接回来嘛?”
唐言蹊的双眉轻轻皱了,低头望着被女孩拽着不停摇晃的衣角,心里生出莫名的不是滋味的滋味。
陆仰止却在此时接过话来,一贯的风雨不动安如山,“酒店方便一些,你大姑姑还有事要处理,庄园离市中心太远。”
陆相思安静了两秒,看向唐言蹊,“是吗?”
女孩眼睛里那些不加掩饰的东西刺中了女人的心脏,她被她的直白问得无可躲藏。
陆相思继续道:“大姑姑说你不想见她,所以爸爸不让她过来,只让她住在酒店里。”
她说着,视线在男人和女人身上流连了一圈,最后又重新看向唐言蹊,问出了方才的问题:“是吗?”
唐言蹊微微收拢了没有受伤的手掌,指甲嵌进掌心,“相思……”
“是,还是不是?”陆相思不闪不避,执着得很,“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你大姑姑说着玩的。”陆仰止也看到女人被质问得更加苍白的脸色,心中一疼,搂过她,居高临下望着陆相思,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姿态道,“你就拿这种莫须有的事情来质问你妈妈?到底谁才是你妈妈
?”
陆相思被训斥得很不服气,“既然是莫须有的事情,那我现在就给大姑姑打电话问她要不要过来!”
唐言蹊嘴唇一碰,像是慌乱地想要阻拦。
可是触到女孩那夹杂着疑惑和厌恶的目光,她突然心里宛如被一只手紧紧攥着,绞得难受。
“陆相思!”男人拔高了嗓音,“站住!”
陆相思被这么疾言厉色地一喊,眼眶都红了。
唐言蹊嵌进掌心的指甲更深了几寸,她深呼吸,轻声道:“你这么想和她生活在一起吗?”
陆相思顿了下,回答:“可是我从出生就和她生活在一起呀。”
唐言蹊看着女孩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心中纠结得无以复加。
她忽然想问,如果一定要你在大姑姑和我之间选择一个,你会怎么选?
可这话,她问不出来。
因为害怕听到答案。
她讨厌的人,和她女儿亲密无间。
她身为母亲,有血脉亲情相连,却连这样一个简单的选择疑问句都不敢问出口。
但,她没别的办法,陆远菱陪伴了相思五年,那是她错过的一切。
只能开口说:“好,我知道了,让你爸爸派人去接她过来吧。”
陆仰止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掌蓦地一沉,黑眸间划过一丝错愕,“言言?”
唐言蹊侧过头看他,面色淡得出奇,“要我再说一遍吗?”
男人长眉轻拢,低声道:“你想好了。”
“我还有别的选择?”唐言蹊垂着眼帘,“她打出相思这张牌,我除了退,还有别的选择?” 女人唇梢的笑凉薄又空旷,带着深可见骨的嘲讽和疲倦,“我倒是想听听,她到底有什么非跟我说不可的话。”
正文 第183章 从此以后,今生为限
令人意外的是,陆远菱接到消息后,并没有马上赶到庄园来。
而是给陆仰止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还有事要处理,晚些再过去,一副好像真的有什么公事要办的样子。
唐言蹊有些警惕地看着刚挂了电话的男人,问道:“她要去做什么?”
陆仰止明显也是早有准备,一边走进厨房一边回答:“司机说她是去药店买药。”
陆相思刚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正好听见这句话,小眉头紧皱起来,“大姑姑生病了?没听说她去医院呀。” “不知道。”男人轻车熟路地开始洗菜,择菜,一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穿梭在淙淙的水柱里,侧脸被窗外的夕阳雕琢得格外精致漂亮,却也掩盖不住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淡漠气场,“她自己就是医生
,生了病也不会去医院的。”
生病了?唐言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脑子里很多念头纠缠在一起,目光都变得复杂起来。
“你不用这样看我。”陆仰止没回头,也感觉到了她的视线,淡淡道,“她就算再没轻没重也不会拿孩子开玩笑,如果是什么传染性的疾病,我会立刻安排她搬出去的。”
唐言蹊垂了眸,一言不发地走回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经过方才那事,佣人对她非常客气恭敬。
见她过来,连沙发垫都特意换了块软的。
她坐下后,打开电视机,屏幕里放的全都是英国当地的新闻,她也没在看,只是眼神落在那处,像定住了,没有焦距。
不知过了多久,一桌热气腾腾的菜肴就端了上来。
也就是唐言蹊刚刚落座的时候,别墅大门被佣人打开。
一道久违的女人身影从外面端然而至,“不等我就准备自己先吃了,想进我们陆家门,规矩呢?”
这声音好似刺痛了谁的神经,饭桌旁的女人素手握紧了勺子的把手。
“唐言蹊,我在和你说话。”见她不回应,女人又拔高了嗓音,威仪十足。
唐言蹊终于抬眼看过去,褐瞳里冷得结冰,刚要开口,陆仰止却一把按住她的手,把盛好的饭碗递给她,“吃你的饭。”
好巧不巧地挡在二人中间。
唐言蹊看了他几秒,平静道:“她是冲我来的。”
男人还是刚才那句话,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变,清晰冷峻,“吃你的饭。”
说完,自己已经转身迎了上去,面无表情,“和我们一起吃,还是吃过了?”
他的态度是陆远菱从未听过的冷淡,心里一刺,抿唇道:“仰止,你非要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吗?”
陆仰止看着她,这个记忆中从来都是强势傲人的女人,脸上竟浮动着一抹淡淡的悲戚和受伤。
也说不清心里怎么就那么烦躁,他的手忍不住伸向口袋里的烟盒。
动作到了一半,又想起饭桌旁还有个怀着孕的女人,到底是把烟盒放了回去。
望着陆远菱,眉目未动,“如果你没什么正事要说,我就让人送你回国了,爷爷大概很担心你。”
他这一句话含威不露,陆远菱却听出了其中赤裸裸的威胁,“你不用拿爷爷来压我。”她道,“我已经告诉爷爷你们把清时救出来了,等她的情况稍微稳定我立马就带她回国医治,绝对不多留一秒钟。”
“是吗。”男人眸光一闪,“那最好。”
“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谈谈清时的事。”陆远菱正色道。
陆仰止似有若无地看了眼唐言蹊的方向,单手打开阳台的落地窗,和陆远菱一起走上阳台,反手关上窗户,点了一根烟,“说。”
声音被隔绝在另一个空间,饭桌上吃饭的唐言蹊微微掀起眼帘,瞧着那边两道相似的身影。
刚才陆远菱说……庄清时。
提了庄清时以后,他们却很默契地走了出去。
唐言蹊忍不住托腮轻笑,这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能让她知道?
虽然是笑着,却觉得胃口被败得厉害。
她随便扒了两口饭,就转身上楼了。
陆相思瞧瞧她,又瞧瞧落地窗外的二人,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男人才上楼,衬衫上染着薄薄一层寒气。
他一进屋就看到唐言蹊坐在瑜伽垫上摆弄着手里的魔方,侧颜像是几年前那样单纯可爱,只是眼里的内容早就换了模样。
“怎么才吃那么少?”他走上前,在她身边蹲下,眉眼温和,“不喜欢吗?”
唐言蹊不答反问:“庄清时还活着?”
男人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不知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沉沉地吐出一个字,“嗯。”
唐言蹊这才放下魔方,看向他,“我都忘了问,她的身体怎么样。”
男人从她手里接过魔方,“为什么关心她?”
唐言蹊嘲弄一笑,“你是怎么看出关心的?”
她撑着瑜伽垫起身,男人忙伸手扶她,只听她淡然道:“我巴不得她重症不治,死在医院里。”
男人的眸色幽深了几分,皱眉唤她:“言言。”
“怎么?”女人回头,“你心疼?”
“不是。”
唐言蹊却还是在笑,“她毕竟救了你一条命,你就算是以身相许我也不奇怪。”
“胡说什么。”男人听到这话俊脸沉得能滴出水来,握着她的手,冷声道,“满脑子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大姐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吗?”唐言蹊望着他,眼神隽凉,没有一丁点温度,从眼眶一直冷到心底,“你关着门我也知道你们在聊什么,无非就是庄清时替你挡了一枪,你不能辜负她,是吧。”
“倒是谈不上辜负。”陆仰止按住了眉心,把实情对她和盘托出,“她能不能醒来,还是另一回事。”
这下唐言蹊真的惊了,转过头茫然地问:“你什么意思?” “她失血过多,送过去就医的时候还有些耽误,做了一个上午的手术,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陆仰止道,“她先前本来就在墨岚手里受尽了折磨,精神和身体状况都大不如从前,大姐说她之所以赶
过来,就是为了亲自为她做护理。”
唐言蹊没想到情况居然是这样的。
虽然也说的通……
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大姐暂时不会刁难你,她只是偏爱清时,所以看到清时受伤,关心则乱。”陆仰止以为她担心这个,安抚道,“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怎么给清时治病,这两天忙着和伦敦的专家开会,你不要想太多。”
唐言蹊眯了下眼睛,秀眉颦了起来,笼罩在心头那朵阴云仍散不开。
真的是她想太多吗?
她的手不禁覆在了肚子上。
很久很久,久到窗外的最后一缕夕阳都在夜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才问出一句话:
“陆仰止,你先前对我说的这些,都作数吗?”
男人一怔。
她回过身,也许是太过疲倦,连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的柔软,“我所有的要求你都会答应,我不喜欢的事情你就不会再做,还有,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再也不会缺席了,是吗?”
他心思一动,好似在她这样低声询问中感知到了什么,猛地伸手把她裹进怀里,急促而肯定道:“是。”
“那好。”唐言蹊闭了下眼,在他怀中,平视着男人的胸口,一字一字道,“我现在就有一个要求。”
“你说。”他大喜过望,看到她白皙的脸蛋上复苏过来的浅浅的生机,陆仰止觉得,哪怕她这时候说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摘给她。 “把庄清时留在英国治疗,你大姐愿意亲自看着她,就让她也留在英国好了。”唐言蹊道,“你跟我回去,我们一家三口——不,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四口人,我们好好过日子。婚礼办不办、办多大我
都无所谓,但是你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才是名正言顺的陆太太,庄清时不是。”
“就这样?”男人的黑眸中划过一丝久违的笑意,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这么简单?”
“简单吗?”
陆仰止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哑着嗓音道:“这些事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他怕的就是她不愿意和他回去,因为看她当时对墨岚的态度,总觉得她会干涉到底,“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唐言蹊看着窗外夜色中的雪花,坦然一笑:“因为我只有你和孩子了。”
陆仰止心里一拧。
也不能说她的语气有多悲伤,可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却蕴含着直击人心灵的力道。 “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和自己、和别人过不去。”如果连最后这些都失去,唐言蹊想,她真的不如直接死在那场战火里,“我从此不再管墨岚的事,而你——我要你答应我,不管庄清时是不是救过你的
命,就算她死了也好、被人抓走强、奸也好。从此以后,今生为限,你,不准再和她有任何形式上的瓜葛。”
她掷地有声的话语让男人的身形蓦地一僵。 唐言蹊静静抬眼看着他,语调平淡、郑重,“行,还是不行?”
正文 第184章 你为什么就非要这样?
后来陆仰止很多时候都在想,如果他那个时候没有那一秒钟的停顿和犹豫,直接答应了她,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但是人往往只有在千帆过尽后才能看清,那短短一秒钟,究竟有多重要。
“陆总!”门外有人开始急切地敲门,同时吸引了唐言蹊和陆仰止二人的注意,“出事了!”
陆仰止看了唐言蹊一眼,随后视线掠过,沉声对门外道:“什么事?”
门外的佣人边推开门边急匆匆地道:“是医院那边说庄——啊,唐小姐。”
她话说了一半,在女人平静温凉、甚至略带嘲弄的眼神中突然就住了口,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饶是陆仰止向来沉稳,也觉得这件事来得太出乎他的预料,他几乎是下意识握紧了女人的手,对那人道:“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出去。”
唐言蹊低头看着自己被男人握住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很宽厚,包裹着她的手,却显得有些太过不自然。
那种紧张几乎是从血骨里沁出来的,她感觉得十分清晰。
忍不住就笑了,这是在紧张什么呢?
陆仰止说完这话,佣人面露难色,几次要张嘴,最后也只是讷讷缄口。
可谁也没想到,唐言蹊竟在这时开了口:“庄清时的事?”
陆仰止俊眉一皱,截断道:“言言——”
“你们说,我先进去上个卫生间。”唐言蹊不着痕迹推开他的手,静静往卧室的洗手间走去,妥帖地将推拉门完全关上,那满脸漠然的表情好像真的完全不care外面在聊什么。
这让陆仰止心里无形间盖了一层阴霾。
他明明已经感觉到了她对他防范的松懈,甚至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重新接纳他。
深邃的五官线条绷紧,他冷冷扫向一旁瑟瑟发抖的佣人,佣人也低着头不敢抬,生怕说错一个字,就直接在他能杀人的目光中灰飞烟灭了。
“你要说的事最好足够重要。”男人有条不紊地开腔,唇畔噙着冷笑。
佣人战战兢兢地说:“陆总,是这样的……”
唐言蹊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手搭在门把手上,却没马上开门。
因为她听到门外的交谈声。
两种对立的念头几乎将她撕裂——她一边觉得自己应该破罐破摔,他爱怎么样就让他怎么样,一边又觉得,这是她的男人,她难道没有资格决定他的去留?
脑子里不期然又回忆起墨岚那天在地牢里对她的警告:
“言,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庄清时用她救了陆仰止的事强行在你们之间横插一辈子,你要怎么办?”
那时候不曾深想的事,现在却一语成谶了。
片刻后,佣人离开。
透过半透明的玻璃,能看到卧室里只剩下一道模糊高大的身影。
唐言蹊关了水龙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男人刚好站在她面前,看样子是要进来找她的,她挑了下眉,温漠地笑了,“你们聊完了?那我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谈话了吧?”
陆仰止的脸色很差,一双眸子里映着从未有过的深沉冷肃,“言言,”他的声音亦是如此,“等我回来再说,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唐言蹊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攥上衣角。
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她抬起眼帘,眉目间流淌着袅袅如烟的微笑,“你这是在打我脸吗,陆仰止?”
多么可笑啊。
她前脚才说过要他保证再也不和那个女人有任何形式上的往来。
他后脚就要出门。
“我回来再谈,嗯?”陆仰止伸手搂着她,眼里蓄着明显的心不在焉和沉重,“她那边情况很不好,血库里调不到适配亚洲人的血液,再这样下去……”
唐言蹊甩开他的手,力道不大,却让他再也握不上,“你是听不懂我刚才说的要求吗?我说,让你永远不见她,不和她有往来,如果你现在去了,在我心里就等同于拿行动向我表达了你的立场。”
她的话音很平静,“陆仰止,你想好。”
也不能说她的态度有多无理取闹,甚至比在地牢里有条理得多,可陆仰止却觉得她此时此刻展现出来的、给他下个最后通牒般的态度让他更加惊惶。
他摸不到她的手,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轻易触碰她的身子,只是眸色郑重地认真地看着她,沉沉地吐出最后一句:“言言,这是一条人命。”
唐言蹊被这“一条人命”四个字震慑住。
半晌,轻轻地笑出了声。 “我保证以后如果不到人命关天的时候,我绝对不和她有任何往来。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也一直会在。”陆仰止道,“但是清时毕竟救了我一条命,陆仰止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就算这一次是我还她的。容
我把欠的东西还清,可以吗?”
“你又开始和我讲大道理了。”唐言蹊靠着门框,疲倦地阖上眼。
他说了这么多无非表达的还是一个意思,他现在必须去。
“她生病了有医生在,她失血过多有血库,为什么你一定要过去陪着?你是医生还是血库?”唐言蹊低笑。
陆仰止正色道:“我和她血型相同,可以一试。”
唐言蹊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颇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好一会儿才说出口:“你他妈是不是被人一枪崩坏脑子了?”
他身上还有那么多伤!
整个人都还在调养的截断,现在要去给另一个人输血?
“言言——” 唐言蹊心中被怒意充满,气得直接笑出来,“行,你好样的,陆仰止,你不要以为谁都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你。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胆敢踏出这间屋子一步,我就祝你们二人天长地久、百年好合!
”
男人的俊容彻底冷淡下来,“你为什么就非要这样?”
“我为什么非要这样?”唐言蹊皮笑肉不笑,“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别说是你和她血型相同,是不是假设和她血型相同的是我,今天你也非要拉着我和你儿子去给她输血?”
“口口声声说你心里没她,一次次在我和她之间选择她,你他妈是觉得老子多不是个东西?”
“现在并非是我为了她抛弃你。”陆仰止竭力试图和她讲道理,“也不是要在你和她之间做一个选择的时候,她是生死攸关——”
“少拿什么大是大非来给我讲道理!我现在就是个孕妇,情绪不稳定的孕妇。”唐言蹊打断他,“庄清时没了你会死,我不会,所以你去找她吧!”
她实在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也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更不懂,为什么每次和陆仰止都非要闹到两败俱伤才肯收场。
陆仰止伸手拉开了房门。
唐言蹊背对着他,听到这一声,只觉得那细微的声响等同于在她心上划了一道口子。
微微闭眼,指甲紧紧扣进掌心。
随而听到男人对屋外等待的佣人道:“告诉下去,我暂时不过去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务必保住清时的命。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让他们想清楚谁来担这个责任!”
唐言蹊一震,又睁开眼,看向男人如山般挺拔巍峨的背影。
“可是陆总,庄小姐现在情况太不稳定了,医生说、说她求生欲望也不强,如果您在她身边的话……”
“她求生欲望不强,自己都想死,与我何干?”陆仰止一字一字这样说。
唐言蹊听得更加不是滋味。
他这话,好似故意说给她听。
又好似,是她自己想得太多。
男人一转身,走到她面前,把她抱紧,低声问:“这样好了吗?能和我好好过日子了,满意了?”
唐言蹊心脏倏地揪紧。
是了,他的心已经告诉他,他该过去。
可是却为了她,生生留下。
不高兴的又何止她一个?
唐言蹊有种预感,如果今天她阻止了他,庄清时一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件事同样会成为他们之间一道这辈子过不去的坎。
一段感情有多坚韧,能禁得住这么多条人命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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