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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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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就恶心。

    蓦地,浴室的推拉门再次被人拉开。

    陆仰止眼睛也不睁,凛冽如削的薄唇动了下,吐出两个锋利到无可转圜的字眼:“出去。”

    门口的人止住了步子,没动。

    他英俊苍白的眉目被一层不耐烦笼罩着,喘了口气,手紧紧扣着浴缸壁,“我让你出去,听不见?”

    “是吗。”出声的却不是他想象中那个含笑欠揍的男人,而是一道沉静的女声。

    唐言蹊看着极目所见之处,洁白的浴缸里满满都是刺目的殷红,而他的衬衫和西裤几乎都要黏在身上,和那些深可见骨的伤疤勾缠在一起。

    说不出的狼狈,凄惨,又有种血腥到极致的性感和破败,仿佛下一秒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在此之前,哪怕她听在多人说过他伤的有多重,也从来没有个直观的认知。

    ——陆仰止那个男人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的,何曾有过快要死了的时候?

    可他这么叫她滚出去,她脸皮再厚也没法继续站在这,于是道:“不用赶了,我听见了。”

    男人的眼帘猛然打开,看到她转身要出门的动作,漆黑死寂的眼波狠狠晃动了下。

    唐言蹊只听到身后接二连三地响起各种动静,是谁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扶着墙壁上的洗漱用品架,却因为手劲太大而把上面所有东西都碰落,然后自己又重重地跌了回去。

    她光是听着就觉得残忍,回过头,果然见男人眉头紧锁,冷汗涔涔地跌跪在浴缸里。

    膝盖,就那么磕在坚硬的浴缸上。

    她有短暂的一秒钟没拿准主意是要出去还是要进来,可是下一秒,男人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浴缸里大步迈出,伸手将她一把扯进浴室里,用力撞上了门。

    他的力气所剩无几,把她压在门上更是用尽了所有精力。

    因而一只手刚刚按住她的肩膀,他整个人就有倾颓潦倒之势。

    唐言蹊的后背被门撞得有些痛,吃力地抬眼看着他。

    正好撞进了男人执拗又深黑的凤眸里,他望着她,安静,无声,却炙热浓烈。

    “你来干什么。”陆仰止问。

    唐言蹊隔着空气都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热量,一种不正常的热量——他在发烧。

    也是,浑身上下都快伤成筛子了,这种情况不发烧才怪。

    她没什么起伏地如实回答道:“慕北辰让我进来给你上药,你老实一点,跟我出去。”

    男人低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支撑不住,脑袋埋进了她颈间,喘了好一会儿才道:“他让你来你就来?”

    他一动嘴唇,就能蹭到她颈子间的皮肤,像是两个人做过无数次的暧昧之事那样。

    唐言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尖锐的情绪切割着她的神经,她忍了又忍,听到他沙哑的声音继续说:“他让你跟我走,你跟不跟我走?”

    唐言蹊面无表情,“你配合一点。”

    “你不该来……”陆仰止的唇流连在她颈间,一如他的嗓音流连在她周围,“你不该来。”

    唐言蹊皱了下眉,刚想问他什么意思,他便用行动告诉了她,他的意思——

    男人重新抬头,整张脸压向了她的脸,衔住了她的唇。

    唐言蹊瞪大了眼睛,要说话之际刚一张口就被趁虚而入。

    他主导着她的一切,像猛烈的山风漫卷而过,肆意攫取着她的美好与香甜。

    “陆——唔——”唐言蹊被迫承受着,忽然有些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病了伤了。

    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他的力气还有这么大?

    男人的膝盖抵在她两条腿的中间,把她整个人以大字型钉在了门上。

    这姿势羞耻至极,他却像个中了毒的瘾君子,流连忘返,不知疲倦。

    “陆仰止!”唐言蹊终于爆了粗口,除了因为被冒犯的怒火,也因为震惊和不可思议——他身上正汩汩渗出着什么东西,她隔着两层布料都感知得一清二楚,“格老子的,你要死是不是!”

    “死了你也不会心疼。”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有种破罐破摔的绝望和执拗,“你知道我想做这件事多久了?”

    他又吻住她的唇,辗转的缝隙间低喘道:“快七个月了,你离开我快七个月了。”

    这七个月里别说是慾望,就连清晨的生理反应都很少见。

    他知道自己心里空了一大块,什么都无法填补。

    陆仰止也一度以为他可能终于过了毛头小子满脑子兽慾的年纪,可是,那天在篝火晚会上一见她,一见她穿着司机的制服,脱掉帽子,长发如鸦羽散落的刹那,他就觉得自己快要憋不住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能有多爱?

    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最极致,不过一点——

    除了她,再没人能让他起一丝一毫的反应。

    “禽兽,下作,无耻!”唐言蹊怒到发抖,用尽全力反抗也挣脱不开。

    “怪我吗?”陆仰止捉住她的手,低低地笑,“怪你自己,谁让你就是那种——哪怕我病入膏肓行将就木,临死前也要摘了氧气面罩和你做一次的女人。”

    唐言蹊没怎么听过陆仰止说这种话。

    应该说,她连想都没想过。

    说好的谦谦君子如玉如虹,都他妈是假的?

    “陆仰止,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似乎是女人略带喘息的话震慑到了他,陆仰止的动作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他的黑眸被慾望沾染着,被伤势拖累着,浑浊不堪,“言言……”

    女人不再说话,陆仰止却撤开手,“你别生气。”

    他好像仍然不是很清醒,“别生气,我只是太想你,而你也不该来。”  唐言蹊脸色涨得有些红,眉眼间却只有冷淡,她平复了几下呼吸,道:“你以为我是什么兼济天下的大善人吗?陆仰止,我告诉你,我来让你换药只是为了我女儿,我不想让她下次再冲进你的屋子直接

    看到一具尸体。”

    说完,她扬了扬下颔,露出脖颈优美的弧线,与他对视,“还有,这里是墨岚住过的地方,你就算死也不要死在这。”  男人的视线沉暗了不少,指肚摩挲着她的唇,自嘲地笑,“言言,你还真的知道怎么拿刀往我心上扎。”

正文 第232章 就在这里陪我

    唐言蹊漠然盯着他,背在身后的手一勾,就把浴室的推拉门重新打开。

    与此同时她后撤了一步退出他的怀抱,脚下却因为浴室地面与屋外地板间的高度差而踉跄了一步。

    陆仰止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却被她厌恶地皱眉推开,“放开!你身上都是血。”

    男人沉默了下,待她站稳,立马撤了手。

    只是,一双黑眸还一直盯着眼前的女人,不肯移开视线,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她每一分反应。

    看到她衣服上若有若无的血迹,陆仰止忽然哑着嗓音开口道:“衣服脏了,我让宋井买件一模一样的送给你。”

    唐言蹊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这件碎花长裙,烦躁地拒绝:“不用了,我不会再穿它。”

    “你穿着很好看。”男人低低道,“以前没见你这样穿过。”

    唐言蹊刚从柜子里找出两条毛巾,回过头时听到这句话,眼角眉梢动也不动一分,冷冷道:“你没见过的东西太多了。”

    “这半年,”他望着她冷艳的侧脸,“你变了很多。”

    唐言蹊没理会他的话,只问:“你是打算洗个澡再换药,还是直接换?”

    陆仰止的眸光紧紧凝着她的脸,好似要把这张脸嵌进眼底,又好像这张脸原本就在他心里,一笔一划都是从他心底深处飘出来的,刚好与眼前的女人相互重合交叠,融为一体。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沉默,不爱说话,却隐隐透出与从前不同的手足无措。

    “你要给我洗澡吗?”男人喉结一滚,出声。

    唐言蹊面无表情,撸起袖子便选择了后者,“那就直接换吧。”

    还省得身上的伤口着水感染了。

    陆仰止“嗯”了一声,淡淡的语调里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失望。

    唐言蹊瞥了眼他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摔倒的样子,指了指床铺,“坐下。”

    陆仰止显然是不适应这种命令口吻的,清俊的眉头叠起了褶皱,下一秒却什么都没说,像个听话的孩子,乖乖坐了下来。

    唐言蹊走到床边依次从慕北辰带进来的托盘里找出绷带剪刀和药膏,头也不回地吩咐:“伤在哪里了,衣服脱掉。”

    男人眉头蹙得更深,“言言……”

    “自己脱还是我让慕北辰进来给你脱?”

    陆仰止静了两秒,道:“你不会爱看这些,会吓到你。”

    这时候倒是想起替她着想了?唐言蹊在心里冷笑了下,作势要放下剪子和绷带,没有语气道:“那我去叫慕北辰。”

    陆仰止在她路过自己身边时稳而准地扣住了女人的手腕,“别走。”

    这么多天了,或者说,这么多个月了,她好不容易愿意在他面前和他多说几句话了……

    那感觉就像是心里空洞的地方慢慢被什么东西填满。

    陆仰止用棱角分明的下巴蹭着她的手腕,动作亲昵,但毫不色情。

    仅仅是,为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原始最直接的需要——安全感。

    唐言蹊的皮肤被他的胡渣刺得难受,她彻底冷了眸光,“陆仰止,你再得寸进尺……”

    “我知道了。”男人很快收回手,双手举起来,做出投降的姿势,“抱歉。”

    虽然说着抱歉的话,可从他那张冷静淡漠的脸上实在读不出什么类似歉疚和自责的情绪来。

    唐言蹊被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胃疼,只恨不得能一剪子扎死他才好,“衣服脱了,别等我动手。”

    听她再次说出这句话,陆仰止的眸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缓缓地把衬衣掀开。

    唐言蹊看着那一幕都觉得触目惊心,就仿佛是从他身上撕掉了一层皮,里面原本线条均匀的肌肉和麦色的皮肤都被创口和血迹肆虐成了不规则的模样。

    血腥味随着他的动作流入了四周的空气里,她屏住呼吸才堪堪躲开。

    有些伤口很浅,有些,却深可见骨。

    男人脸上的神色淡漠如初,一如他的口吻,沉静,暗哑,“怎么这个表情?”

    他斟酌了片刻,又反手将衬衣盖上,皱眉问:“害怕?”

    唐言蹊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没有呼吸,肺里都快空了。

    她不着痕迹地深吸了一口气,手哆哆嗦嗦地摸上毛巾,换了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为什么不留在医院?”

    陆仰止的回答直白而不做作,“想见你。”

    唐言蹊站在他面前,一低头,就看到男人坐在床上,认真、安静且炽烈地望着她。

    那是种不加掩饰的,有冲击力甚至有侵略性的目光,野蛮强势、不打商量,由他用这种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来,让人心口都被烧热了。

    唐言蹊伸手想去掀开他的衣服,又被他单手按住。

    陆仰止另一手接过毛巾,声线低沉平静,“你还能关心一下我的死活,对我而言就够了。这种事我可以自己来。”说完,他又很快补了半句,“不要出去,就在这里陪我,如果害怕,可以背过身去。”

    唐言蹊被他这三言两语把什么都安排好了的命令式惹得有些烦躁。

    再想起他浑身的血渍,那股烦躁好似有生命力似的,更在心里扎根,“你别胡闹了行不行?想死就出去死。”

    男人动作明显顿了下,嘲弄地勾了勾唇,眼睑低垂,“因为这里是墨岚的家?”

    深可见骨的不仅是他的伤,还有他此时莫名显出的寂寥和悲伤。

    唐言蹊几乎被这种莫名的寂寥和悲伤震慑住。

    陆仰止却已然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推着转了个方向,“药拿过来,再端盆水。”

    唐言蹊心口堵着什么亟待爆发的东西,她无瑕思索那些情绪的来龙去脉,只是按照他说的话,端了一盆温水,又拿来了伤药。

    回来时,男人正死死蹙着眉心,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血。

    额头上全都是冷汗,她一看就觉得疼。

    爸爸和妈妈究竟派了多少人去暗杀他?才把他好好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直接废成这样。

    而且——

    他那天抱着她下山时不是走得很稳吗?

    她讨厌极了他这副不声不响不言不语的样子。

    真的,讨厌极了。

    说不上理由的讨厌。

    陆仰止抬眼时刚好看到她来不及收回的表情。

    坚硬结实的胸膛震了下,他一双墨眸的光泽都迅速沉暗下去了,“言言,你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握紧了手里的毛巾,语调不急不缓,却很深邃,深邃里带着很自嘲,“你问过我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死——就是因为你这种眼神。”

    他道:“它总是给我希望。让我有种你其实很担心我、很舍不得我死的错觉。”

    每每想到她露出这样的眼神,他就觉得,伤还可以再重一点,还可以再重一点。

    唐言蹊别过头,不假思索道:“是,相思只有你一个父亲,你死了她会很伤心。”

    陆仰止静默几秒,“仅仅因为我是相思的父亲?”

    “你对我来说就只有这一重身份了。”

    男人深喉间逸出低笑,“也是。”

    他边擦着身上的血迹边淡淡开口:“鉴定书,你看过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看过。”

    唐言蹊没有瞒他,这件事也没什么好瞒的。

    更不是她说自己没看过,就能否认他是相思生父的事实。

    正好,有些事情她也想问他,“陆仰止,你为什么会是相思的生父?按照时间来推算,相思应该是我在……”

    后半句话,她说不出来了。

    “在酒店里被人下药失身的那次?”男人却好似和她心有灵犀,漠然启唇补上了她没说出口的话。

    唐言蹊不吭声了。

    陆仰止看着她,一字一字道:“那天晚上是我。”

    唐言蹊猛地抬眸,正好撞进了他幽深无底的黑色瞳孔之中,清清楚楚地看到其中跳跃的一簇火苗,势在必得的火苗。

    “我不懂……”她摇头,“你在说什么?”

    “我说,那天晚上是我。”陆仰止又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你听清楚了,而且也听懂了,言言,不要装糊涂。”

    “为什么是你?什么是你?”

    “六年前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陆仰止似乎陷入了回忆,“我被灌了很多酒……带到那家酒店里……”

    “等等!”唐言蹊打断他,“被谁?哪家酒店?”

    陆仰止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被陆远菱。”

    “陆远菱?”唐言蹊觉得更荒谬了,她荒唐地笑出声来,“不瞒你说,我在墨岚的日记本里也看到了陆远菱的名字,她还真是如影随形无处不在。”

    “墨岚?”陆仰止也有些意外,眸间划过思考之色,沉声问,“他写了什么?”  “六年前发生的那些事,都是你大姐,哦不,你妈,一手策划的。”唐言蹊皮笑肉不笑,“是她给我下了药,也是她把我扔到墨岚的床上希望我们发生点什么关系,虽然我不知道墨岚和她究竟达成了什么交易,但是——如果墨岚日记里写的是真的,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那她没有理由把你带过去。”

正文 第233章 不要犹豫

    男人闻言忽然沉了眉宇,良久,嘴角露出一丝近似嘲弄的笑弧,“原来如此。”

    唐言蹊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却渐渐发现他的笑容仿佛从嘲弄中剥离,变成了一种真心实意的愉悦。

    “我从来不信命。”陆仰止面不改色地说,“可是你总能让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唐言蹊被他那含笑的视线看得头皮发麻,再加上对他所言所想一头雾水,不禁退后一步,警惕地皱起眉头道:“你在说什么?”  陆仰止收回视线,继续手里的动作,边上药边淡淡开口,语言偶尔有不连贯的时候,是因为他碰到伤口短暂的疼痛,“我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是如果墨岚在日记里写的是真的,这一切真的是陆

    远菱所为,她那天晚上大概是想让你和墨岚发生关系,顺便让我过去看看。”

    唐言蹊被他三言两语里透露出来的信息震住,“她……”

    陆远菱想让他去捉奸?

    唐言蹊眉头蹙得更紧,“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让你看见了又怎么样?你那时候——”

    又不喜欢她。

    对那时候的陆仰止来说,唐言蹊只是个每天不停纠缠他的跟屁虫罢了。

    甚至陆远菱完全没有必要把她当成是庄清时和陆仰止之间的一块绊脚石,何必要如此费尽心思?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因为看到了男人微微抬起的头颅,俊美的脸,线条一如既往的好看,那双眸子却无端显得比平时更加深邃幽然。

    他的薄唇动了动,吐出淡薄的几个字:“你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

    看到她脸上若有若无的茫然就知道,她是真的不明白。

    陆仰止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话锋一转,突然无比郑重地说:“那天被下药的不是我,我只是喝多了。”

    唐言蹊眸色一滞,无意识地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你只是喝多了……”

    “就算我真的被下了药,倘若我不想,也有无数种方式拒绝和我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

    陆仰止说到这里,终于不再看她,脸庞转向别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湮灭在嗓子里,“因为是你,所以我不想拒绝。”

    唐言蹊心底有一根线蓦地被拨动,发出的声响泠泠穿透耳膜,撼动着她的神经。

    “你——”

    陆仰止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如今爱她入骨,眼也不眨便可以说出一句爱,可是提及当年的往事,竟然连带着心态都好似变成了二十几岁骄傲又冷淡的小男生,羞于承认,羞于启齿。

    几秒钟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对上她的眼睛,眸间沉淀着很深的色泽,好似终于认了命,“我喜欢你,想要你,爱你。墨岚知道,陆远菱知道,庄清时也知道。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

    如同憋着气置身海底的人忽然呛进一口水,唐言蹊剧烈咳嗽了好几声。

    说出这话后,心上的石头才算是移开。

    有了这个开头,陆仰止觉得接下来的话都容易开口了许多。

    他的嗓音沉淡,不骄不躁,不惊不怒,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在浮躁奢华的天地中从容自在地走着,身影孑然优雅,恰如她第一次对他心动时的模样。

    他的语调颇有些轻描淡写的意味,却连标点符号都透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将来要和庄家的女儿结婚,想来应该是陆远菱和我爸听了小时候一个算命先生说的话。”

    不过他对庄清时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除了六年级那年,听说庄家的女儿也要进入和他同一所小学念一年级那次。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刻板单调的生活有了一抹亮色。

    不过那个年纪的小男孩大多喜欢装酷,所以当他被告知了这个消息后,也没表现出太大的雀跃和期待。

    只是六年级开学的那个清晨,他头一回认认真真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打了个漂亮的小领结,出门前专门挑了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站在镜子面前练了很久,什么样的表情最能让人记住。

    也许当年的教导主任还能记得,生性冷淡又被校长捧着宠着的陆三公子破天荒的没有拒绝出席集体活动,甚至主动跑到一年级新生的队列面前来来去去地走了十好几回,也不知道是在刷什么存在感。

    而十二岁的陆仰止呢,插着口袋站在队列前方,一眼就从人群中找到了那个玲珑剔透得像是玉雕的小姑娘。

    阳光下,六岁的庄清时漂亮得不像话。

    他看着她的眉眼,隐隐觉得熟悉,又隐隐觉得,哪里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所以当下了课,小女孩主动跑到高年级楼层门口,怯生生地问他是不是陆仰止的时候,他沉默了下,说:“不是。”

    很奇怪。

    后来他就很少再去关注那个女孩了。

    就好像是这一次见面把他从五岁到十二岁埋藏在心底的期待都耗空了一样。

    他看着她对他努力追逐的模样,竟也觉得乏味,无趣,不过如此。

    一岁的她,话都不会说,就流了他满脸口水。

    这样惊世骇俗的出场,怎么最终却也落入俗套了呢?  他对庄清时就这么不远不近,不主动不回应亦不拒绝——身为陆家的继承人,言行举止都要恪守规范,其实没有太多自由,他也从小就接受了将来要娶庄清时这个设定,便没太花时间在男女之情上、

    对于各路投怀送抱的女孩看都懒得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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