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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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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各路投怀送抱的女孩看都懒得看一眼。

    只是偶尔在光影斑驳的教室座位上,在蝉鸣不止的高大榕树下,他会望着空气短暂失神,想起五岁那年小心翼翼凑到他旁边吹气为他退烧的女孩,然后在心底无声自问,这辈子就这样了么?

    这种悄然而至的念头,其实不多。

    真的真的,只是偶尔。

    就在他慢慢决定向生活妥协时,23岁那年夏天,却横空蹦出来一个叫“狄俄尼索斯”的人。

    她不讲规矩,无视礼法,与他井井有条的生活完全相悖,像个横冲直撞的疯子。

    撞破了他的原则,撞破了他的底线,撞进他心里,再没出去过。

    陆仰止是遇到她以后才发现,不,他不甘心。

    他不想妥协。

    大约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生来就会彼此吸引,他喜欢她疯野,喜欢她的胡闹,喜欢她的不讲道理,喜欢他在她身上看到的另一个世界——那个,他曾经想过又不敢踏入的世界。

    疯癫背后,却藏着令人心疼的柔软和善良。

    陆仰止甚至有种错觉——

    唐言蹊给他的心动,和五岁那年庄忠泽带来的女婴给他的心动,如出一辙。

    但理智告诉他,他得拒绝这种会给他生活带来翻天覆地变化的人。

    所以最初的几个月,陆仰止什么都没说。

    但陆远菱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又是看着他从小到大的人,他不说,她也看得出来变化。

    陆远菱旁敲侧击着问过她:“你是不是对那个正在追你的唐家小姐有意思?”

    陆仰止不假思索地否认:“当然不可能。”

    转身后笃定的步伐却有片刻的停顿,他低声问:“大姐,我一定要和庄家女儿结婚吗?”

    简简单单一个问题,让陆远菱明白了很多事,也,决定了很多事。

    事到如今他再次想起曾经种种,只觉得心口被某种情绪充斥着围绕着,风是她,雨是她,风雨琳琅都是她。

    无论身份,无论姓名,兜兜转转,这世界上能打开他的心的人,从来就没有第二个。

    “你在笑什么?”唐言蹊不懂。

    陆仰止后知后觉地收敛起嘴角的弧度,嗓音低霭道:“没什么。”

    边说边扯开绷带,淡而温和地叮嘱:“背过脸去,别看。”

    唐言蹊只迟疑了片刻,便一步跨上前,不由分说把他的手按住,冷漠道:“你别作死了,我来。”

    陆仰止沉默了下,“你不害怕?”

    “该害怕的是你。”唐言蹊面无表情地拿起剪刀剪开了已经和血肉纠缠在一起的纱布,尖锐的刀锋就停在他伤口前一寸的地方。

    她不温柔也不克制的动作牵动着他的伤,陆仰止觉得自己的皮肤都要被她撕裂了。

    可他嘴角的弧度自始至终都没有消减半分。

    唐言蹊为他包扎完伤口,自己的手也累得快要断掉。

    她把染血的毛巾和纱布统统扔进了水盆里,刚要端走,就被男人扣住手腕,哑声道:“让宋井去收拾就好,你陪我待一下。”

    唐言蹊眉眼一凝,眼里浮动着些许深深的光,没有拒绝,直言道:“好。”

    她的态度让陆仰止有了些许意外。

    他抬头,仔细把她打量一遍,最后才躺在床上,阖上了眼帘。

    “陆仰止……”

    “嘘。”男人没睁眼,手指却很稳很准地点住了她的唇,“别说话,我很累,陪我睡个午觉。”

    唐言蹊咬了咬牙,忽听男人凉薄的低笑声,“既然决定来找我,就要沉住气。能让你这么委屈自己又是为我换药又是陪我睡觉的事,定然不是什么小事。想让我帮你做,是不是该给我点甜头吃,嗯?”  唐言蹊怔住,目光晦涩地望向男人沉静英俊的侧脸,“你早就知道了?”

正文 第234章 站着进去,躺着出来

    “知道什么?”男人闭着眼睛,薄唇边弧度很淡,一如他的语气,不高不低,刚刚好够戳破什么,“知道你来找我是有事相求,还是知道你其实被我碰一下都恶心得恨不得当场捅死我?”

    唐言蹊被他寥寥数语说得僵在原地。

    她看着他那张英俊苍白的脸,从没想到,陆仰止也有一天会如此卑微落魄。

    “你能来找我已经够了。”男人忽然打开了眸子,眸光像密不透风的网,从四面八方将她笼罩,他低笑着伸手摸上她的脸庞,认真而温和,“因为什么都无所谓,我能看到你就够了。”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做派让唐言蹊蓦然觉得恼羞成怒。

    她打掉他的手,咬住了牙关,“你早就知道我是故意的,所以你才在卫生间里轻薄我?”

    得寸进尺吗?

    陆仰止被她狠狠拍了下手,默不作声地收了回来,沉默片刻,淡漠道:“我确实是故意的。”

    唐言蹊,“……”

    他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能为了这件事委屈自己到什么地步。”

    唐言蹊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烧到了耳朵根。

    这不是什么太丢人现眼的事,只是她前脚才说过要和他保持距离断绝关系,后脚就主动凑上来默许了他的得寸进尺,还被男人看穿了——这让她非常恼火。  陆仰止看到她怒到几乎变形的五官,低声叹了口气,费力抬手把女人搂进怀里,不顾身上的伤势,“有这么生气,嗯?”他的手指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你要是觉得被我占了便宜,不如我让你占回来?

    ”

    唐言蹊气得一巴掌就要抽过去。

    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目光深切,“言言,你可想好,这一巴掌落下来,你刚才做的所有努力和牺牲,也许都会打水漂了。”

    唐言蹊抿住唇,憋屈得厉害,半晌才用力撤回手,偏过头,硬邦邦道:“药也换了便宜也占了,我要做的事情,你最好别拒绝。”

    “我没打算拒绝。”陆仰止平心静气地重新闭上眼,“你乖乖躺下陪我待一会儿,你想见的人,等雨停了就会过来。”

    床很大,男人躺在上面还空了半边,唐言蹊瞪着眼睛盯了很久,紧攥着拳头躺了上去。

    二人之间,却还有很大很大的一道缝隙。

    唐言蹊背对着他,忽听身后传来他温淡无澜的嗓音:“你准备走江姗的老路吗?”

    “与你无关。”

    身后沉默了半晌,“我不想让你过得太辛苦。”

    “陆仰止,睡觉和聊天是两回事!”

    男人轻笑,言语里透着愉悦,“依言,我想和你聊天……还要加价?”

    很长时间没再听到女人的回应,久到陆仰止以为她睡着了,他才伸出手,把她拥进怀中。

    心里缺少的那一块被严丝合缝地填补上,他舒服得叹喟一声,闭上了眼。

    在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后,唐言蹊才睁开双眸,望着衣柜上镜子里相拥而眠的人影,漠然地想,这算什么?

    她准备走她妈妈的老路了吗?

    不达目的不罢休,连自己的喜恶都可以出卖。

    呵。

    ……

    半年来陆仰止第一次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好觉,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晚了,身边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他展臂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身侧,眸子蓦地打开,目光陡然变得犀利冷锐,吓得进来给他送药的宋井一个激灵,险些打翻手里的药碗。

    陆仰止的情绪中被用力搓起一层暴躁,他屈指按着眉心,寒声问:“她呢。”

    宋井忙道:“唐小姐在楼下,陪小小姐玩。”

    男人阴郁的脸色这才稍霁,“我下楼看看。”

    宋井赶紧拦住,“唐小姐说,让您好好休息,不用挂记着楼下……”

    男人不假思索地打断:“说她的原话。”

    “……”宋井顿了顿,小心翼翼道,“原话是……唐小姐说,嗯,她和相思小姐玩得挺好,让您别下去打扰。”  宋井以为,以陆总的脾气,听到这话怕是会勃然大怒,或者至少也该能感受到被冒犯和怠慢的轻鄙,可是男人的反应却远超他所料,只是面无表情的听完,淡淡颔首,“看着点相思,让她别说什么不该

    说的话,言言听了会不高兴。”

    宋井道:“是。”

    心里却在盘算,不该说的话——指的是不能提起唐小姐死在肚子里的第二个孩子么。

    宋井想,他越来越不能理解这个男人的偏执了。

    女人到底是女人,再爱,也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相思小姐却是陆总的亲生骨肉,不是都说爹疼女儿吗?怎么好像在陆总眼里,十个陆相思加起来都不如唐小姐皱一下眉头让他在意。  很久之后,当陆仰止儿女双全的时候,宋井才发现,原来不仅是小小姐在陆总眼里不算什么,就连未来可能成为继承人的小少爷也半点位置都不占。这个男人如同生了一场怪病,眼里、心里再无其他

    ,只要是为了那个叫唐言蹊的女人,他能只手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捧给她。

    用陆总本人的话来说,便是,孩子在他眼里只是她生命的延续,有她在的时候,他不愿把最纯粹的感情分掉一丝一毫。两个孩子将来都会有自己的人生,唯有他们,才是彼此的天长地久。

    宋井打量着男人的侧脸,轻声道:“陆总,布莱恩家那边来信儿说,您要求的事情,他们不可能同意。”

    “不可能同意?”陆仰止也回过神,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那就继续加码。”

    宋井苦着脸,“布莱恩家好歹也是世袭的大公爵位,祖产都够庇佑子孙八代衣食无忧了,实在没必要……”

    同意这种给钱就要拆祖坟的过分要求吧。

    而且这还是他美化之后给出的答复。

    布莱恩家给出的原话比这个强硬不是一点半点。  青白色的烟雾冉冉升起,模糊了男人俊美而棱角分明的脸,也让他眼角细微挑动的痕迹变得像是谁的错觉,“布莱恩老公爵膝下无子。你去问问他,”陆仰止的指尖闪烁着火星,“是不是连自己的女儿和

    外孙女都不想见了。”

    宋井简直要给男人跪了,“陆总,这个……太不人道了吧。”

    潘西一家都被他抄了,先前他派人去会晤布莱恩老公爵的时候几乎是被人家拿枪指着脑袋赶出来的。

    现在还要拿潘西小姐和她妈妈来威胁人家……

    陆总的作风真是越来越——

    难以捉摸了。

    男人无动于衷地听着他的话,过了几秒,忽然问了句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你知道我有多久没见她了?”

    宋井懵住,反应了好一会儿,猜到陆总说的是谁,斟酌道:“七个月吧……”

    “你知道如果没有相思,没有这件事,她可能宁愿冒雨坐船离开这里也不愿意和我共处一个屋檐下?”

    宋井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缄口不语了。

    陆仰止道:“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是她开口要我做的事,我就没法拒绝。”

    宋井彻底无言语对了。

    陆仰止睨了他一眼,就轻易看穿了他的欲言又止,他淡淡道:“布莱恩老公爵应该不止和你说了这些吧。”

    宋井把头埋得很低,“陆总……”

    “他开了什么条件,说。”男人的声线在无形间变得凌厉。

    “陆总,不行,这肯定不行。”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宋井脸色一变,眉目间隐隐透着落败的青灰,“陆总,这件事说到底是只为了唐小姐的仁义胸怀,这块地是生了她还是养了她?她一个善心泛滥随随便便一句话想拆了人家祖坟您就要为此去赴汤蹈火,

    您知道布莱恩家提的条件有多过分吗?”

    陆仰止听他说话听得很烦,鹰眸眯起,冷光乍现,“你话真是越来越多了。”

    “陆总,我知道您觉得自己欠她的,可是还也不是这么个还法……”宋井摇头,中肯地劝道,“这件事连圣座和唐先生都做不到,您就算无能为力,唐小姐也肯定能理解的。”

    “谁跟你说我做这些事是因为欠她的?”陆仰止掐灭了烟,面色平静沉稳地反问。

    宋井一噎。

    “她是我的女人,何谈欠不欠。”

    更何况,她仅仅是为了让他把乔伊弄回来,就肯委屈自己帮他换药,陪他睡觉。

    这时候如果他让她失望了,大概她会想杀了他吧。

    “陆总——”

    “怎么,对方是要我的命吗?”陆仰止扯了下唇,望着义愤填膺的宋井,笑意冷淡,“至于让你激动成这个样子?”

    宋井眉头紧锁,脸色差得出奇,“不是……”

    但也,差不多了。

    “布莱恩老公爵对潘西夫人和乔伊小姐的事耿耿于怀。”宋井硬邦邦道,“他说,除非您把潘西家重新扶植起来,继承权传给他外孙女乔伊……”

    “这有什么难的?”

    宋井沉默几秒,“这不难,难的是最后的条件。”

    “直说。”  “布莱恩老公爵没别的喜好,偏偏嗜赌成性。他说让您去布莱恩家陪他玩几局大的,您赢了,他便考虑给祖坟换迁地点,您输了……他要您一条腿,让您能……站着进去,躺着出来。”

正文 第235章 老死,不相往来

    站着进去,躺着出来。

    这话听上去——就不像是仅仅“玩两把”那么简单。

    大约布莱恩公爵是真的对他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着。

    也难怪。易地而处,要是有人动了他女儿……陆仰止眸光一沉,表情冷漠地想,他可能要弄死对方全家才肯罢手。  “无碍。”男人淡淡启唇,有轻轻的烟气从他的薄唇边飘逸出来,带着入骨的阴沉凌厉,“先撩人者贱。潘西家生的好儿子对言言做的事,我也没打算就此放过。既然布莱恩家非要蹚这趟浑水,那就一起

    收拾了。”

    宋井低着头,千言万语汇成一句:“陆总,这里不比榕城。”

    “我自己心里有数。”

    ……

    唐言蹊望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手里拿着酒杯,浅斟慢酌,总觉得心头压了很沉很重的一块石头。

    想让布莱恩家妥协,势必要老公爵最宠爱的女儿和外孙女乔伊身上下手。

    可是乔伊……

    “别想了。”身后传来男人温和的嗓音,字字平淡却有力,“我说过会替你解决,就一定会替你解决。”

    茶色的玻璃上倒影着男人的身影,唐言蹊只觉得心头浮动着一层烦躁,连回头都懒得,就这么撑着额头靠坐在柔软的单人沙发上,任长发掩住了脸面。

    “陆仰止。”她轻轻地笑,“你知道我是在利用你。”

    “这说明我对你还有用。”陆仰止眸光凝然未动,甚至想也不想,身影笼罩下来,从上至下把她包裹,亲昵又温存,“有用就好好用,我不怕被你用,怎么用都可以。”

    唐言蹊望着玻璃上淡淡的雨雾,闭了下眼,“你不怪我吗?”

    她的话实在说不上有什么语气,好像只是因为疑惑而随便问了个一般的问题。

    “我爱你。”陆仰止用低沉的嗓音把话接过来。

    ——你不怪我吗?

    ——我爱你。

    没有多浮夸的表情,没有多浮夸的修辞和口吻。

    却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最直白最炙热,最能击中人的心底。  唐言蹊听了之后沉默了很久,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望着掌心深深的指甲印,道:“说实话,最一开始的时候,我想过杀了你、杀了陆远菱,也想过如何报复你们陆家。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时刻不敢

    忘。”

    她知道对他而言怎样的报复才算是报复。

    只要伤在她身上,怎么样都能让他比她痛。

    “那后来呢?”男人的俊颜一半隐在光线的暗处,晦暗不明。

    “后来。”唐言蹊给自己斟着酒,抿了一口,笑了,“后来吃了点药,就好了。”

    男人目光幽幽一闪,“Mianserin?”

    唐言蹊一怔,举着酒杯,回头愣愣地看着他,“你……”

    “我在猎场山庄里见江姗派人连夜下山买过这种药。”

    “哦。”唐言蹊垂下眼帘,唇角一勾,懒洋洋道,“也不是什么稀奇东西。”

    “不吃药会难以忍受吗?”男人注视着她的脸,原本是张漂亮匀称的脸蛋,如今瘦得下巴尖细,眼窝也微微凹陷着,比曾经更有风情,却也……更憔悴。

    他的心脏宛如被一只铁爪死死抓着,尖锐贯穿过心房,把他心里所有的东西掏了个干干净净。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她终于和他平心静气好好说说话了。

    可他却宁可她在他面前发脾气。

    骄纵也好,任性也罢,好过这种不咸不淡,客客气气的模样。

    “好像是啊。”唐言蹊侧了侧头,乌黑的发丝垂落,挡着她的脸,又被她笑出的气息撩动,她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眼里却空无一物,“陆仰止,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才问得出来这种话。”

    她闭了闭眼,“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懦弱的人,我从小到大、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任何一件事彻底击垮过。”  唐言蹊一抖衣袖,露出了手腕,银色的手链之下是一条痕迹深深的伤疤,“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当年我救顾况的时候被人砍的,那会儿我差点死了。还有后来和人打架,差点毁容,差点被强奸,这些

    事情要是没人提我都快忘记了。”  “来多少磨难多少挫折我唐言蹊担得起!”她狠狠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像是个喝多了的人被酒精放大了情绪,终于有些疯癫的迹象,“可是我得有多恨你……多恨你,才会逼我自己用吃药消除所有情绪

    的方式来消除这种恨意!你知道吗!”

    “是不是我从来没对你说过,你就觉得我这七个月过得幸福甜美事事如意了!”她蓦然将酒杯砸在了他脚下,“啪啦”一声,酒液溅上了他的裤管。

    陆仰止却没来得及躲,被她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

    胸口血淋淋的,全是窟窿。

    他伸出的手就这样顿在半空中,动也不敢动了。

    Mianserin,一种抗抑郁的药物,有良效。

    之所以有良效,就是因为它像安定剂一样,让人麻木,让人安静,让人不会哭不会笑感觉不到什么喜怒哀乐。

    像她这般勇敢又坚强的人,伤口要有多大多深,才会让她都觉得承担不起。

    深到承担不起——

    陆仰止无法想象。

    他猛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急切地在她耳边道:“言言,是我错了,你恨我就是了,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嗯?”

    “话说得真容易。”唐言蹊漠漠地盯着他看,看到他的肩头似乎又有血色沁出来了,她别过视线,“你以为我不想恨你?”

    陆仰止觉得她说这话时应该已经哭了。

    但是看到她眼角干涩,分明是连泪都没有了,只剩下挥不走抹不掉的疲倦,“如果恨着你,我会活不下去。”

    陆仰止握紧了她的手,沙哑道:“你信我,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从此以后没有庄清时没有陆远菱,从此以后只要你再皱一下眉头,陆仰止就把这条命赔给你。”

    女人摆了摆手,“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听你跟我表忠说好话的。”

    她推开他,坐回到单人沙发上,蜷缩着双腿,以一种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势,黑白分明的眼眸却一瞬不眨地瞧着他,“我是想让你,放过我。”

    男人高大的身影骤然一僵。

    为她的话,也为她眼里一望无际的绝望悲凉。  “你想让我照顾你也好,陪你睡觉也罢,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甚至可以跟你做。”女人绯色的唇瓣绽开平淡的笑意,“你怎么开心就怎么来,替我办成这件事,这件事过后,你就回去吧。你走你的阳关道

    ,我过我的独木桥,世界这么大,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吧。”

    “住口!”男人甚至没听完她的话就寒声打断了她,言语中隐隐带了咬牙切齿的怒意,一双鹰眸冷得下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陪他做?

    难道他看上去像是那种满脑子色情想法的混蛋?

    难道他对她的感情就只限于找个床伴?

    陆仰止知道他没资格在她面前愤怒,可是这个女人就总有办法三言两语间让他的冷静全线崩溃。

    他修长的手指扣紧她的下巴,“唐言蹊,你可以把我当个嫖客,但是你不准把你自己看得那么卑贱,懂不懂!一个布莱恩家值多少钱,你肯为了他们陪我睡?你真当他们是什么东西了!”

    唐言蹊低笑,“和他们没关系。”

    她表情散漫,神态散漫,披头散发身穿长裙,妩媚又动人,“那些人确实不值钱也不是个东西,重要的是,陆仰止,我想结束我们这种关系了。”

    男人眸色幽暗阴沉得可怕,“我们什么关系?”  “互相折磨的关系。”唐言蹊仰头,露出脖颈优雅的曲线,笑得自在怡然,说出来的话却像薄刃,一刀一刀割在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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