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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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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颜只觉得心上如同过了电流一般——这两个字被他这样念出来,说不上带了什么情绪,可哪怕是冷冷清清的都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温柔。
宋井忽然想起刚才被铐走的那位正主,立即开口打断了这其乐融融的气氛,“陆总,刚才厉少让人把——”
“陆老将军到!闲杂人等都退开!”楼下传来一声洪亮的警告,好巧不巧打断了宋井的话。 陆仰止亦是被吸引了注意力,咳嗽声比方才更重了几分,喉咙间腥咸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皱了皱眉,冷淡吩咐道:“宋井,你先下去迎迎爷爷,让楼下那群人肃静消停点,别给爷爷添堵。”那帮趋炎附势
的亲戚全都是冲着陆老爷子来的,“晚上安排他们一起吃顿酒席,明天一早该回哪里回哪里去。”
卓颜听了这话便知道,她这位小舅舅眼中,真的没有这些庸庸碌碌的亲戚。
小女孩的情绪不懂遮掩,眉间的几分黯淡被陆仰止看了个正着。
“怎么了?”他问。
卓颜没料到男人会问她这个问题,更准确地说,她都没料到男人会搭理她。
毕竟她这个小舅舅看起来十分不平易近人。
“没,没事。”她受宠若惊地摇摇头,褐色的眼眸里那点藏不住的惊喜迎着窗外的阳光,让男人感到了一种刺眼的错觉。
卓颜的母亲眼珠一转,马上道:“是这样的,陆总,颜颜她今年快要大学毕业了,想去大城市工作,可是没找到合适的企业。好不容易来一趟榕城,明天就要回去,她可能是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那就留下。”男人淡淡开了腔。
无波无澜的一句话,却让卓颜的母亲心花怒放。
陆三公子的金口玉言,在榕城无疑是一道圣旨,能得他开口,就算不是承诺,颜颜留在榕城也有希望了。
“还不快谢谢小舅舅?”
卓颜回过神来,笑逐颜开,“谢谢小舅舅!”
……
唐言蹊在看守所里呆得有些烦躁,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别说是个来看她的人,就连只苍蝇都没飞进来过。
她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写字台的台灯露出一点微弱的光。
那不算刺眼的光线里,她好像看到了自己长长的一生。
方才肖恩跟着她过来,与她说了几句话。
她问他,陆仰止到底是怎么伤的,怎么伤成这样的?
肖恩犹豫了很长时间,才说:“是布莱恩公爵。他记恨着自己的爱女惨死在国外……”
唐言蹊眼皮一跳,讷讷接口道:“他女儿死了?”
乔伊的母亲,死了? “是,听说是在南美那边染了瘟疫。”肖恩叹息,“陆总去找布莱恩公爵商量拓宽河道的事情,布莱恩公爵是个老赌徒,便与他赌了几局,可惜输给了陆总,他一气之下准备闭门谢客,是陆总自己主动断
了一根手指,他才答应继续玩下去。”
却再也不敢赢了。
唐言蹊听完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望着肖恩,“你说他……” 肖恩低着头,继续道:“后来陆总连输两局,被人活活废了一条腿和一只手臂,最后是乔伊小姐看不下去了,以命相胁,布莱恩公爵才罢手。陆总为了感谢乔伊小姐,也为了兑现自己的诺言,才扶植她
继任了潘西家的爵位。”
肺腑里的空气好似被人抽走,唐言蹊在窒息中感到了疼痛。
那疼痛极其缓慢地流动在体内,却带着无比沉重的力道碾压过她的每一根神经。
“他疯了吗……”唐言蹊跌坐在椅子上,忽然冷不丁地想起乔伊在授爵仪式上对她说的那番话——
“我的公爵头衔是怎么来的,我确实比你清楚。这世界上恐怕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不清楚。”
“我现在不会告诉你的,等你知道的那一天,再让你好好后悔个够!”
肖恩看到女人慢慢苍白下去的脸色,抿唇道:“大小姐,恕我直言,陆总他肯定早就知道布莱恩家来者不善。他之所以愿意去赴这场鸿门宴,无非就是因为拓宽河道是您的心愿。” ——你以为不曾害你的人其实早就把你当枪使了,你以为对不起你的人从始至终没有故意伤害过你一次!他现在为了你断了胳膊断了腿,一辈子可能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了,却还叫我们帮他一起瞒着
,因为不愿让你有什么心理负担、也觉得自己再也配不上你!
唐言蹊的耳蜗中嗡嗡作响,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贯穿了,一点点暴露出裂纹,一点点破碎。
“他把相思小姐送回您身边,也是因为他知道您的病情在加重,他希望至少身边有人陪着您让您心里好受一些,不必再吃那些伤身伤心的药。”肖恩低声道,“这些事,陆总从来没想过让您知道。”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他和杰弗里才逐渐对这个男人有所改观。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分量都太过沉重。
“可是大小姐,您想没想过。”肖恩又继续问她,“陆总伤成这样,身边却没有一个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不敢妄自揣测,也不敢违背唐先生和圣座让您远离陆仰止的命令。我无法想象相爱的两个人因为什么样的隔阂不能在一起,但是大小姐,很显然,墨岚还不够格做这道坎。”
“他,不值得。”
女人的瞳孔微微一缩。
墨岚不值得。
不值得她死守着他临终的遗言伤害这样爱她的男人。
也不值得她永远故步自封画地为牢,一辈子孤独终老。
唐言蹊趴在桌子上,蜷缩着身子,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用力缩紧了,绞在一起。
良久,她咬着唇,埋头进手臂里。
“我知道。”手臂中传来女人的轻声回答,“去把他的病历拿来我看看,然后——”
肖恩等了很久没等到她的下文,“嗯?”
“把相思接回来吧。”她这样说。
肖恩大喜过望,点点头:“是,大小姐,我这就回去跟圣座和唐先生请示。”
“容鸢那边,怎么样了?”
肖恩道:“刚下手术台,听霍先生说情况良好,就是麻醉还没过,人还睡着。”
唐言蹊点点头,挥了挥手,“去吧。”
肖恩弯腰退了出去。
她就这么撑着额头坐在灯光下,原本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不知从何时开始,渐渐泪流满面。
世间怎么会有如他一样的人呢。
陆仰止……
而她,又怎么走得出这张天罗地网?
他们都是对自己太狠的人。
所以需要对方来关怀疼爱。
……
唐言蹊在看守所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醒来时,依然没等到人来接她。
倒是厉东庭一大早就黑着脸过来,让人把她放了出来。
她有些奇怪,睡眼惺忪地披上外套,迎着晨曦走出门,问:“怎么回事?”
厉东庭没好气道:“就活该他病死在床上!你别管他了,回欧洲过你的舒坦日子去吧!”
唐言蹊被他的大嗓门震得耳朵疼,伸手揉了揉,“你大清早说什么鬼话呢,我怎么听不懂?” 旁边刚为她办好手续的顾九歌推门走了进来,一见厉东庭这个脸色就知道他因为什么事情生气呢,忙小声在唐言蹊耳畔解释道:“是这样的,昨天陆家来了一堆亲戚给陆远菱办后事,晚上大家一起吃了
个饭,陆三公子喝了点酒。”
唐言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他空腹喝酒了?”
妈的,胃是不要了吧?
顾九歌沉默了片刻,为难道:“他不空腹也不能喝酒啊,陆三公子最近的身体大不如从前,昨天有人说在他去过的卫生间地板上看到了血迹,后来他是被人送回家的。”
唐言蹊脑子一阵空白,胸腔里的怒火却“蹭”地冒了起来。
她握紧了拳头,骨节“咯吱”作响,“就没人管管他?”
“谁敢管啊。”
“人现在在家?”
顾九歌点点头。
唐言蹊披上外套,“送我过去。”
顾九歌没接话,也没动作,却回头看了眼厉东庭。
那眼神——唐言蹊看得一清二楚,好像是种询问和犹豫。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事有什么可询问可犹豫的?
男人冷峻的眉峰微微一沉,摸了支烟点上,却道:“你在这里委屈了一晚上,先回酒店休息吧。他是个男人,等他矫情明白了,让他去接你回来。”
唐言蹊古怪地瞧着他,“你现在知道应该男人主动了?又不是厉少带人去商场堵我的时候了。”
“那不一样。”厉东庭说得有理有据,“先前我不知道你不会走,所以要想办法让你留下。现在你既然已经决定留下了,这一步当然就要他当男人的先迈。”
唐言蹊沉默了好一会儿,皮笑肉不笑,“说得挺中肯的,不过,你当老子会信你的鬼话?”
厉东庭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直男癌,他会明白这个? “说吧。”女人坐在办公桌上,翘起了二郎腿,满脸冷漠的痞笑,“他是在家养了个小三怕被我看见吗,有什么是我现在不能去的?”
正文 第267章 你不是她
她本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对面男人脸色却忽然僵了。
唐言蹊心里逐渐生出些荒唐不可思议的感觉来,从那吊儿郎当的坐姿中站直了身体,一步迈到厉东庭面前。
“你别告诉我是真的。”唐言蹊一字一字说出这话。
她嗓音沉静如常,语调也没什么起伏,听起来分毫不惧威慑力,却莫名其妙让人背后一阵发寒。
眼看着厉东庭衬衫下的小臂一点点绷紧,僵硬的肌肉把衬衫都撑出了僵硬的形状,唐言蹊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该说什么。
顾九歌看着情况不太对,皱了下眉,道:“也不能算是小三……吧。”
女人凉薄的目光下一秒就掠到了她脸上,要笑不笑的,“那是什么?”
“你别理他就是了。”顾九歌道,“回酒店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去手撕了那个女人。”
唐言蹊边听边眯起了眼睛,“所以还真的有个女人?”
“……”顾九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话了。
她瘪了瘪嘴,不吭声了。
唐言蹊深吸了一口气,捏着眉心冷笑出声,笑完一言不发地往门口大步而去。
顾九歌看看她又看看厉东庭,后者朝她使了个眼色,她赶紧追了上去,“你要回酒店吗?我送你。”
也不能说顾九歌有多懂那男人,可是就刚才那短短一秒,她清楚地感觉到厉东庭希望她追上去看好唐言蹊,别让她乱跑,也别让她一气之下离开榕城。
那种感觉就像是情侣间的心有灵犀,让她有些雀跃。
唐言蹊脚下不停,背影的轮廓看上去极其削瘦,显得冷冷淡淡的,有些不好相处的样子,“不回。”
顾九歌心里“咯噔”一声,暗忖她要是真一气之下飞回欧洲去了,那他们这段时间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正想开口劝,却听女人静静袅袅的嗓音顺着清晨的风飘了过来,带了点料峭的哂笑,“送我去陆家。”
顾九歌眸子微微张大,“去陆家?去陆家干什么?”
“给他送点胃药。”唐言蹊想也不想地回答,“他这个人毛病多,吃错了会过敏。”
字里行间只字未提“小三”的事情。
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吗?
她觉得她现在也不该多问。
可是顾九歌实在有点好奇,压不住的好奇,“你不怕去了撞上那个女人?”
“该怕的是她。”唐言蹊不等她动手,自己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她都不怕,老子怕什么?可笑。” 军用越野的底盘很高,她一跃而上,动作潇洒得很,上了车以后有意无意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骨节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配上她嘴角似有若无的一点弧度,让顾九歌一个常年随部队出入各种高
危场合的军人都有点头皮发麻。
她突然想起昨天在商场里见到这个女人的场景。
她也是这样,自顾自的傲慢,目中无人。
好像笃定了谁都无法撼动她在陆仰止心里的位置。
而她方才说,去给陆仰止送药,也半点不理会那个传言中的“小三”,似乎在她眼里,就只有那个男人的身体健康才算得上是值得她一顾的问题。
至于其他人,她连问都懒得问。
顾九歌有些佩服,但更多的是羡慕。
那个男人要给她多少安全感才能支撑起她这样的肆无忌惮?
“你不生气吗?”她问。
唐言蹊手肘撑在车窗上,扶着额头,温凉淡静的目光落在倒退的街景上,闻言回过头来,正好对上顾九歌探究不解的眼神。 “生气管用吗?”她道,“陆仰止这男人从来就很招女人喜欢,喜欢他的人越多,说明老子眼光越好。”她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我还在的时候她们都敢前赴后继地往他身上扑,更何况是我不在的时
候。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她是用了什么招数才让陆仰止准她留在陆家过夜的。”
这点来看,倒还有几分本事。
顾九歌“唔”了一声,迟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
陆仰止一早睁开眼时,冷不丁地就看见了趴在他床边睡得香甜的女人。
淡远如崇山的眉头就这么蹙起来,邃黑的眸子盯着女人看了很久,眼底透出几分静水流深的寒意。
他抽回胳膊,不期然惊醒了床边的女人,她茫然抬头,却让陆仰止到了嘴边的两句责问忽然就消化在了唇齿间。
卓颜揉了揉眼睛,大梦初醒的模样,带了点少女特有的慵懒妩媚,一缕发丝垂在鬓角,有些混乱,也有些迷糊。
“小叔,你醒了?”她手足无措地起身,见陆仰止手边的茶杯空了,赶忙要去添水,“我去给你倒点水喝。”
“不忙。”男人的嗓音成熟而沙哑,带着平时她在学校里遇到的那些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无法比拟的深沉气度,喜怒难辨,让人捉摸不透,一如他此时的表情,“你在这里呆了一夜?”
卓颜把头发撩到而后,抿着唇笑了下,眼眶下面隐隐有些青灰色,“昨晚小叔你喝的有点多,身体也好像不是很舒服,我妈妈就准我留下来照顾你了。”
男人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你妈妈准你留下?”
她妈妈准她留下了,宋井也不该同意这种荒谬无稽的事情。
毕竟她还是个女孩子。
好巧不巧地宋井刚好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陆总那暗含质问责怪的眼神。
宋井忙撇清关系,苦着脸道:“陆总,昨晚是您让卓小姐留下的。”
抓着人家女孩子的手一个劲儿地喊“颜颜”。
他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的,要上去帮忙,结果还被骂了。
他还不高兴呢!
看到宋井一脸受了气小媳妇样,陆仰止忽然觉得宿醉过后头更疼了。
他隐约有些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寡淡的脸庞倏地沉了沉,语调也比方才疏离许多,“带卓小姐下去洗漱休息,然后送她回家。”
“我不要回家!”卓颜一听这话就吓到了,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可是陆仰止就算待她再特殊再亲切,也终究是个常年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上位者,他说的话别人是无法反驳无法置喙的。
对上男人扫过来的无波无澜的视线,卓颜下意识一阵心惊肉跳。
心里生出些委屈,她抿了抿唇,道:“小叔,我是做错什么了吗?你别赶我走,你告诉我,我改!”
陆仰止皱了皱眉,有些重话,他对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是说不出口的。
若是那些心怀不轨的女人,他大可以直接冷着脸让人扔出去。
可是她……
一是年纪小,二是与他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缘关系,三是……
被褥下的大掌缓缓收攥成拳,他不禁嘲弄地勾了下唇,眼底倒映着女孩委屈到想哭的样子,他突然就懂了他对庄清时这些年来的容忍究竟是因为什么。
庄清时只是眉眼有三四分像她。
而卓颜,六七成不止。
见到她这样不声不响地委屈,他竟然说了句自己都没想明白的话:“不赶你走,你想留下就留下,让宋井给你安排一份工作,你母亲那边我会亲自去说。”
宋井听了这话,差点一个白眼翻上天。
原本接了厉少一个电话,他想上来通知一下陆总赶紧解决了眼前这位山寨货。
结果陆总这没出息的样子他看了都想骂街了,忍不住咳嗽了下,清了清嗓子,道:“陆总,楼下有客人拜访。”
陆仰止收回目光,又恢复平素那副不显山不露水的冷漠样子,“不见。” 这两天各路亲戚挖空了心思都想往他和陆家身上扑,光是昨天晚上一堆应付的酒席就让他有些吃不消,奈何老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对一家团圆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越来越看重,甚至还想从
三代旁系之外给他找个可以发展发展的对象,他不悦,却只能陪着。
一家团圆?
呵,何为家,何为团圆?
“你们也先出去吧。”他疲倦地挥了挥手。 卓颜担忧道:“小叔,你一个人真的没关系吗?”她想,昨晚他那般脆弱的时候,抓着她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回想起那一幕,脸颊飞上两抹红晕,“我陪你吧,我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陪
着你。”
陆仰止看了她半晌。
眉峰微微动了动,低沉开腔,说了一番话。
半晌后,卓颜白着脸疾步走了出去。
陆仰止这才阖上眸子,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门却再次被人打开。
他心中起了些许烦躁,没睁眼,只冷声道:“出去,谁都不准进来。”
门口的人没再往里走,却也没关门。
陆仰止平素不是这么收不住脾气的人,大约也是因为没什么人敢顶撞他,让他生气。
这家里不懂规矩的人越来越多了,他冷冷睁开眼,凌厉的眸光像刀锋一样隔了过去——
熟悉的身影逆光站在那里望着她,脸看不太清,却像是从他心底里走出来的人,他几乎可以想见她的模样,一笔一划都清晰分明。
光影交融处,她如古之越处子,遗世独立,美得不可方物。
淡淡的声音从她那处传来,她说:“我来给你送药。” 陆仰止回过神来,彻底失去耐心,不假思索重新闭上眼,嗓音冷峻如霜:“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就算长得和她再相似,也终究不是她。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还想要你的饭碗,就立刻滚出去。”
正文 第268章 不是很简单吗?
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说出来的话也掷地有声,震的人心头发颤。
唐言蹊被他莫名的脾气吓了一跳,而后又想起方才在楼道里遇到的那个红着眼眶的姑娘,心念一转,突然就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是把她当成那个女孩了吗?
方才她一进客厅宋井就迎了上来,支支吾吾地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她看到这荒唐可笑的一幕瞬间有种怒意冲上脑门的感觉,不耐烦地轻声说了句“滚开”,伸手就推开宋井,径直走了上来。
却刚好,和从陆仰止卧室里出来的女孩撞了个正着。
心里好似被什么虫子啃了一下,怒意也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唐言蹊当即就攥紧了拳头,浑身有些发抖。
带回家不够,还带进卧室?
那女孩揉着眼角,脸色白得吓人,匆匆跑出来,好像受了万般委屈。
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不懂城府,心思都写在脸上,唐言蹊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这姑娘简直浅薄的让她想骂人。
怎么,才两个月不见,陆仰止就换胃口了?
她正摆出一张温婉可人的笑脸准备过去会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谁知,那女孩却忽然放下了掩住眉眼的手,露出的那张白皙明艳的脸庞。
唐言蹊陡然僵在原地。
宋井追上来刚想解释,见唐言蹊眼底那些斑驳的光影,深浅交错,似乎被什么所震撼。
他知道,不必再多说什么,她肯定都懂了。
于是她抿上唇,缄口不语了。
唐言蹊还是在颤抖,可心中那些怒火却如同被人猛地摔碎在地上,七零八落的,烟尘四起。
剩下的,渐渐在风沙中被磨成了绵长的心酸和疼痛。
陆仰止……
她轻笑出声。
他怎么会是两个月就换胃口的人?
别说两个月,就算是十年二十年,一辈子,他大概也就爱定了和她相似的眉眼,和她相似的脾气,和她相似的名字……以及一切与她有关的东西。
“唐小姐,那是卓颜小姐,陆总远方的亲戚。”
唐言蹊点点头,拎着塑料袋里的药,一步步迎着女孩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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