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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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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是来可怜我的。”男人的嗓音低低在她耳畔盘旋,“我想过无数次我应该挺直了脊背大声斥责你让你滚出这里。可是怎么办,言言,”他束手无策,铩羽而归地轻笑,“就算明知道你是可怜我,我也觉得欢欣雀跃,我也迫不及待想接受你的可怜。我没有什么自尊,那点自尊,在你面前一文不值。”

    唐言蹊悬在眼眶里的泪水骤然滑落。

    整个人开始隐隐地颤抖。

    “你想走吗?”他说话间,热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

    而后,手微微松开她,不知道在短暂的一秒钟里做了什么。

    门锁忽然“咔嚓”一声响。

    “这是你走了之后我让人临时改的。”身后的男声不咸不淡地娓娓陈述,“我腿脚不方便,没办法走过去锁门,想图个清静的时候在这里就可以把门锁死。外面的人打不开它,你不知道钥匙在哪里,而这扇窗户,”他边说边看了眼卧室巨大的落地窗,“也是被加固过的防弹窗。”

    “不是想走吗?”他愈发用力地箍紧她,狠狠道,“那就试试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踏出这里一步!”

    他明明那么虚弱,这句话却说得掷地有声。

    唐言蹊盯着脚下地毯上的影子。

    才发现他竟然是仓促之间从床上起身,此时摇摇欲坠地要摔倒在地上了。

    她大惊,侧过头,正对上他幽暗的眼神。

    那是一种,余生就要与她耗在这里的坚韧和决心。

    唐言蹊看到了他额头上的冷汗,她也知道这个姿势对他而言有多么艰难。

    更何况,他宿醉过后,胃里还灼痛得厉害。

    “走!”他低喝,“你走!你可以现在弄死我,运气好的话,你还能离开。”

    唐言蹊低声笑出来。

    口口声声让她走的人,却锁她锁得最死。

    她心里生出某种怪异的念头来,自然而然地让她都有些茫然——

    哪怕他现在放了手,打开了那扇门,她也没办法再踏出这里一步。

    再离开他身边一步。

    唐言蹊在茫然中阖了眼帘,心思尘埃落定,反而觉得轻松,沉静。

    “我不走。”她说,“我不走了。”

    陆仰止眼底猛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他是真的被她这话震住了。

    “我不是慈善家,没想回来救一个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人甲的性命,也不想做这种无用功。”她吸了吸鼻子,鼻音仍然有些重,努力展开一个漫不经心的笑,眼角的泪痕却出卖了一切,“我回来看你,你就要给我好处。”

    她目光狡黠地算计人的样子,陆仰止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怀念着。

    他哑声问:“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女人一字一字道,“我想要我女儿再也不被任何人指点说是生在残缺家庭里的孩子,我想要让她当真正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我想要一个疼我爱我宠我,再也不会拿任何女人与我相提并论,为难做出选择,还把我独自一人丢下的丈夫。”

    陆仰止那一瞬间有种心跳都停滞了的错觉。

    他粗嘎地打断她:“言言,我给你,你想要的这些我都可以给你——”

    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就算是整个世界,他也可以捧到她面前。

    “你听我说完。”唐言蹊迎上他炙热的眼神,静静地插了话。

    陆仰止心潮澎湃,只恨不得能把她嵌进身体里,却对上她三分温凉的眸,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你说,言言,你说。”

    “我希望他健康平安。”唐言蹊道,“我希望他珍重自己的身体,不要让我在这件事上太过劳心。”

    男人的俊容微微僵硬了下。

    “你的病历报告我看过了。”她错开脸,轻描淡写地话音,带着隐晦的哭腔,“不是还有10 %机会吗?你从小到大都在做着这个世界上只有2 %的人能完成的事,10 %对你而言……”

    陆仰止放开了她。

    唐言蹊睁大了眸子,视线追回他脸上。

    “我这样子,你也觉得像个废物,是吗?”他问。

    唐言蹊心中一刺,“我不是……”

    陆仰止却抬手截断了她的话,“没关系。”他哂笑,三分漠然,七分凉薄,“我自己也是这样觉得。现在的我,配不上你了。”

    “陆仰止——”

    “但就算我是个废物,也比你其他追求者强上百倍。”男人再次攥紧了她,眼神比手里的力气更大,“而且,我比他们爱你。”

    “你可以暂时把我当做你万千追求者之一,等我重新站起来的那天,”他低头吻了下她的手背,“再来问你,是不是愿意和我在一起,可好?”

正文 第271章 后妈继续发糖

    唐言蹊望着自己被男人握住的手,闭了下眼。

    窗外春风和煦,晴空万里。

    她的心跳都仿佛随着这一秒安宁下来。

    “我可以不答应吗?”她绯红色的菱唇微微一翘,轻声开口。

    陆仰止眉眼陡然一沉,随后发现她脸上那副平和沉静的表情,早已不似几个月前那种,恨不得竖起浑身利刺来扎他的样子了。

    没有阴霾,没有戾气。

    就仿佛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问了一个她有些不理解的问题罢了。

    他捏紧了她柔若无骨的手,嗓音低沉,“你决定。”

    唐言蹊睁开眼,略带茫然疑惑地望着他。

    他在这件事上的立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意了?

    以前……不都是斩钉截铁地要求和她在一起么。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有些微末的烦闷,一瘪嘴,道:“那到时候再说吧。”

    男人眸光漆黑,如月光下机锋暗藏的海面,根本看不清海底的暗流涌动,只能看到海上淡淡的一层薄雾,“好。”他抱住她,在她耳畔道,“如果有到时候,就把相思接回来。”

    唐言蹊还没来得及细细思索这话里的意思,就见他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快要支撑不住似的,心里一惊,忙扶住他,斥道:“你去床上躺着,我让医生进来好好给你做个检查。”说完又想起宋井刚才告的小状,板起脸来,加重了语气,“你就给我在床上好好呆着,一步都不准离开。”

    陆仰止被她搀着坐下,听到她这不容置喙的语气,低低笑出声,“不让我下床,确实要看你的本事。”

    “……”

    妈卖批。

    唐言蹊当即就黑了一张脸,甩开他的手,“老不正经。”

    陆三公子的脸色顿时和她一般黑了,鹰隼般锐利的眸中闪过一抹寒意,“老?”

    他也就才比她大上五岁而已。

    怎么就老了?

    唐言蹊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但还是忍不住想皮一下,退后两步保持安全距离,不怕死地绽开一个温柔的笑,“生气啊?生气你来收拾我啊。”

    她清楚地看到男人的眼神在一刹那间变得危险竣凌,下一秒却又恢复他一贯不显山露水的深沉做派,“记在账上,秋后再算。”

    陆仰止边说边把刚才被女人丢到一边的皮手套捡起来,套在了手上。

    说不上理由的,他那习以为常的动作,莫名就扎了她的眼。

    唐言蹊本想告诉他,不必如此,可是再想想,她贸然提起这个话题也许会更伤他自尊,于是硬生生把话憋了下去。

    倒是男人眄了她一眼,问:“有话说?”

    唐言蹊回过神来,险些被他深邃的目光戳穿,赶忙从旁捡了另一个话题:“也没什么大事。”她温静的笑容不改,陆仰止却无端觉得周围空气隐隐发凉,“就是刚才上楼的时候。”

    唐言蹊顿了下,视线有意无意地瞟向门外,笑得还是一脸贤妻良母牲畜无害样,“看见你卧室门口有个小姑娘,长得跟朵花一样,陆总还真是艳福不浅。”

    她眼角眉梢都挂着细碎零星的笑,完全看不出半点脾气。

    可陆仰止就是从她的笑容里感觉到了一股懒洋洋的小不开心。

    不过——

    长得跟朵花一样?

    他一展手臂,道:“过来。”

    唐言蹊皮笑肉不笑地站在原地睨着他,不动。

    他又道:“过来。”

    “干什么?”这一次却不情不愿地蹭了过去。

    男人把她搂在怀里,低声于她耳畔含笑说道:“你怎么这么会夸自己,嗯?”

    “……”唐言蹊一怔,脸突然红了。

    “你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留她。”陆仰止好整以暇地解释,反倒是她一个本该来质问他的人在他的衬托下显得局促不安,“这也要不高兴一下?”

    唐言蹊心虚,便用怒火来掩饰,反问:“我没资格不高兴是吗?”

    一抬头,却撞入男人深沉又包容的视线之中,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松了手,指尖划过床边什么地方,门锁应声而开。

    宋井已经在外面心惊胆战地等了半天,听到声音立马迎上去,打开门,探出头,问:“陆总?您还好吧?”

    男人英俊的脸在一瞬间褪去了原有的笑意和温度,恢复冷冰冰的漠然,没什么情绪地沉声吩咐:“给卓小姐母女买最近的航班,让她们回老家去,以后不许再出现在我眼前。”

    宋井听到这话一愣。

    还没来得及回话,一旁就响起了女孩怔然的嗓音:“小叔……”

    卓颜不可置信地盯着屋里。

    那个向来疏远淡漠、彬彬有礼的男人竟然会这样坐在床上搂着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如何,也没有对他表现得多么亲昵,反倒是她小叔,说完这话,微微低头凑近她,耳语几番,表情是她从没见过也无法想象的柔和亲昵。

    乍一看,还是那张丰神俊朗的脸,还是那副寒山静水似的眉眼。

    究竟是哪里变了?

    为什么一股破壁而出的宠溺包裹得她都要窒息了。

    而那女人听了她小叔说的话,也只是略略抬头扫了这边一眼,目光淡漠至极,嘴角的弧度也淡漠至极,“陆总这样做不好吧?”她开口,声调懒散平淡,不甚走心,“怎么说人家也是费心费力照顾了你一晚上,你怎么能天亮了就翻脸不认人?”

    卓颜听了这话心中顿感委屈。

    她有点分不清这女人到底是在帮她说话,还是在当众羞辱她。

    “她让你不高兴了。”陆仰止给的理由十分简洁明了,脸廓冷硬得磐石一般,说话时只有嘴唇在动,“就不能留。”

    她让你不高兴了,就不能留。

    卓颜睁大了眼睛,觉得自己一时间无法完全领会这话的意思,“小叔?”

    陆仰止连看也不看她,只是对宋井挥了挥手。

    宋井弯腰领命,转过头对卓颜比了个“请”的手势。

    卓颜毕竟才是个大学毕业的年轻女孩,又长得漂亮,从小被人捧到大。那时候庄清时还是风靡一时的影后候选人,和苏妩一样被人并称为榕城的一双花旦,而她因为眉眼间一股无形的韵味,总是被人夸长得像电视里的大明星庄清时。

    那会儿她也偷偷照过镜子,甚至有意无意地模仿对方的一举一动,追她的男人越来越多,她妈妈也总是让她留心着点,希望她能嫁个好人家。

    在遇到陆仰止之前,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足够优秀了。

    也许就像她妈妈希望的那样,嫁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过着被娇宠环绕的豪门贵太太的生活。

    可是见了她这位小叔之后,她才发现,原来有钱有势的男人也有三六九等。

    而陆仰止,就是无论放到哪个圈子里去比较,永远是佼佼者的那一类人。

    她一转身,不期然却看到了楼下的女人。

    落寞凄婉,雍容美丽。

    卓颜脑子里“轰”的一下。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庄清时。

    宋井也看到了楼下的女人,眉头皱了皱,顺势要把房门带上。

    他下意识就不想让这个女人出现,打扰陆总和太太。

    庄清时把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也不介意,淡淡一笑,温声道:“我不上去,只是过来问问他身体怎么样。听说他昨天喝得有些多,身体受不住……”边说边睇了下宋井身边的女孩,先是一愣,而后潋滟的眸光被了然和某种深层次的嘲弄所充斥,“这位是?”

    也不知是她今天底打得太白了还是怎么,卓颜总觉得她比电视上看上去苍白削瘦了很多。

    宋井道:“是陆总的远方亲戚。”

    “昨天是她留下来照顾仰止的?”

    “是。”

    庄清时笑了下,果然。

    卓颜在这诡秘的沉默中脑子里猛地碾过什么念头——

    庄清时……之前不是订过婚么!当时微博上和电视上都刷炸了,她只知有其事,却没太关注细节,更何况社交媒体上对男方的照片选取也是慎之又慎,几乎没有露过正脸的。

    此刻一想,不正是陆氏集团的三公子,她的小叔吗?!

    如果庄清时是小叔的未婚妻,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小叔对这副长相的人都情有独钟了。

    想起屋里那位,某种心思压抑不住地蠢蠢欲动起来。

    卓颜深吸一口气,对庄清时道:“我小叔身体状况不太好,你最好自己上去看看需不需要帮忙,外人说话他都听不进去,你……”

    庄清时就算再傻也比她多吃了几年米饭,女孩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淡淡哂笑着接过话来:“我和你一样,也是外人。”

    卓颜一怔。

    “你是被赶出来的?”庄清时上下打量了她片刻,问。

    卓颜脸上一下子就挂不住了。

    看到对方这反应,庄清时就知道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笑容更深也更嘲弄,“你顶着这张脸都能被赶出来,看来,是她回来了。”

    她。

    卓颜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谁?”

    “你借了她的光在你小叔屋里守了一夜,却连正主都不知道是谁?”庄清时笑问。

正文 第272章 后妈的糖快发完了

    正主?

    卓颜忽然之间懂了什么,脸色差得出奇。

    身边宋井又对她摆了个“请”的姿势,随后两个保镖不由分说把她架了出去。

    路过庄清时身边的时候,她无意间瞥见女人嘴角的笑意,从这个角度看上去竟仿佛是深深的自嘲。

    “庄小姐。”宋井走到她面前,面露防备之色,“陆总现在不方便见客。”

    不方便见客?庄清时嘴角的自嘲加重了几分,淡淡对他道:“你放心,该说的,大姐和仰止都已经和我说清楚了。我只是怕他不爱惜身子所以才过来看看他,既然唐言蹊在,那我就不上去自讨苦吃了。”

    宋井皱眉望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庄清时握紧了手中皮包细细的带子,直到手心被勒得发疼,她才转身准备出门。

    逆着光踏出一步,却又忍不住停了下来。

    轻声问:“他们,是和好了吧。”

    宋井垂眸静立,“希望是。”

    庄清时笑了。

    脑海里有些恍惚,可能是迎着夕阳刺眼的光线,所以有些想流泪的冲动。

    二十几年了,到最后还是唐言蹊赢了。

    她以为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庄家大小姐,她以为陆仰止是她的未婚夫,她以为她是陆家承认的儿媳。

    是她错了。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她错了。

    这些殊荣从一开始就不是她的。

    是她错占了别人的东西,还自以为被人辜负了。

    何其可笑。

    她被抱养,是因为她长得像她。

    她被陆仰止忍耐包容甚至捧成炙手可热的明星,也是因为她长得像她。

    外面广袤的天地间起了飒飒的冷风,残阳如血,整个光怪陆离的城市像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

    女人羸弱纤细的身影就这么慢慢蹲在了地上,她抱着头,茫然不知自己从哪里来,要去何方。

    她想起几个月前,自己在英国的急救室里,刚刚从死神手里抢回一条命的时候。

    听说陆仰止在她手术的时候一直陪在她身边,她虽然被麻醉剂影响了,却还是能感觉到内心的喜悦欢腾。

    那一弹打进她的血肉,很疼,是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疼。

    可她觉得值得。

    因为这样,就能与他多一丝牵扯了。

    她救了他的命啊。

    他不会再冷漠不管她的死活,他甚至选择了先带受了伤的她出来就医,在她做手术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然而,当她终于有力气开口说话时,连句“疼”都还没喊出来,就听到他以前所未有的沉峻口吻,急匆匆地说了一句:“清时,你的手术做完了,子弹取出来了,放心,不会有事。我先走了。”

    庄清时一愣,下意识拉住他的手,苍白憔悴的脸哪怕被麻药控制着,依然摆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颤抖不安地问:“你去哪?”

    其实,何必问。

    他去哪,这不是明摆着的问题吗。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件事能在陆仰止这般冷漠的人心底刮起旋风,那一定是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事。

    她觉得荒唐无稽,拉着他不肯松手。

    她救了他的命啊!那个女人呢,却在生死关头无理取闹地和他大吵了一架!

    这种时候,就算是为了报恩,他不也应该留在她身边吗?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陆仰止沉铸的眉眼上铺就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却依旧难得的耐心给她解释道:“她出事了。”

    庄清时就蓦地笑了,“她出事了……”她喃喃。

    再大的事,会比她现在命悬一线更大吗?

    麻药都抑制不住的疼痛从心上的裂缝开始往外翻涌,她深吸了一口气,问:“你一定要走吗?”

    陆仰止想也不想,就回了一个字:“嗯。”

    心上的裂缝被他这冰冷无情的一个字撕裂得更大,庄清时几乎疼得哭出来,眨了眨眼睛却没有眼泪。

    她一双明眸就这么淡然地盯着他可以称得上是薄情寡义的俊脸,忽然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二十几年。

    现在她懂了。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是代替唐言蹊而活。

    是命运吗?

    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陆仰止,我救了你的命,你知道吗。”她平静地问出口,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刻都被掏空了,只剩下冷风不断地往里灌。

    男人的脚步一顿,脸廓紧绷着,棱角比平时更加凝重,眉眼也显得更深邃,“我知道。”

    意料之外的,他没有逃避这个话题,“这件事我很感谢你,但是清时,我很早以前就想告诉你,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感谢和感情是两码事,我可以给你任何我能给你的东西以表酬谢,但前提是,不能伤及她的利益,不能让她不开心。”

    庄清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笑出声,“陆仰止,这是你对你救命恩人的态度?”

    男人站在她面前的阴影里,不动如山,嗓音也四平八稳,丝毫不顾及他说出来的话,对于一个大病未愈的人来说有多么伤人,“你随时可以把这条命拿回去。”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庄清时苦笑摇头,“我要你的心。”

    陆仰止不言不语,只用一种极其寡淡的眼神回望她。

    庄清时从来都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那是她第一次肯定地感觉到她读懂了他的眼神。

    皑皑白雪,一望无垠,空旷得只剩下三个字——不可能。

    她突然想歇斯底里地大喊,可是身上的伤口和麻药的后劲让她根本发不出太大声音。

    她唯有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僵硬的笑容,僵硬地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陆仰止,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而后,他面不改色地,给了她一个,足以教她铭记终生的答案:

    “你不在。”

    说完,转身而去。

    ……

    庄清时在这冰冷的天地间抱着自己想了很久。

    她想,那时候她救了他的命。

    可,也只是救了他的命。

    而唐言蹊呢?

    她,就是他的命。

    屋里的宋井望着这一幕,眸光复杂至极,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狠下心来,一挥手让人把门关上了。

    众生百态,人各有各的不幸。

    她可怜,唐小姐难道不可怜、陆总难道不可怜?

    他们都为自己的人生自己的选择付出了太过沉痛的代价。

    余生,就不要三个人一起不幸福了。

    ……

    唐言蹊从陆仰止的卧室里出来后,发现肖恩已经在门口恭候他多时了。

    她心情没由来地百般舒畅,笑容挂在脸上,丝毫不加掩藏。

    “怎么不坐下等?”她朝着不远处的沙发扬起下巴。

    肖恩摇摇头,收起手里的手机,“大小姐,我也刚到。”

    表情意外的沉重。

    唐言蹊心里“咯噔”一声,挑了下眉,“怎么了?”

    “米兰那边出事了。”

    “米兰。”唐言蹊揉了揉眉心,“又是上次那帮人?”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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