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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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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却好像不认识他了一样。
唐言蹊垂下眼帘,眉目间缓缓绽开清晰刻骨的冷艳,轻笑,“夫妻一场,你不需要拿我当贼一样防着。今天带她出去只是因为昨天答应过她,对小孩子就应该言而有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陆仰止缓缓走上前,薄唇轻挑,“对小孩子应该言而有信,那对大人就可以出尔反尔了?”
唐言蹊算是听烦了他的冷嘲热讽,抬手指着房间大门,“既然人你都已经带回去了,没事的话,陆总请回吧。”
“这就完了?”他走近她,身影罩住了她头顶一片刺眼的灯光,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唐言蹊,认错的态度不是这样的。” 女人闭了下眼,“好。是我错了,陆相思是你女儿,你想关着她、想囚着她、想打她、想骂她都跟我没关系。我又不是她妈,”她每说一个字都觉得那尖锐的棱角在往心底深处扎,声音忍不住地跟着抖
,“我管不着。”
陆仰止寂冷的脸色僵了片刻,而后扬唇冷笑,“你能明白最好。”
“无论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都别把歪脑筋动到相思身上来。”他凑近她的脸,鼻尖几乎挨上她的,明明是很暧昧的距离,说出来的话却冷得能把人冻伤,“她是我女儿,你记住了,她是我女儿!”
唐言蹊细眉颦了下,不动声色地后退,脸上温婉的笑意如花绽放,“陆总这三令五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怕我和你抢女儿呢。”
逆着光,她没看到男人漆黑深邃的瞳孔细微的收缩。
“你可以试试。”她只听到陆仰止的嗓音,前所未有的阴鸷冷峭,“如果你有胆子的话。”
唐言蹊若无其事地睨着自己的指甲,红唇开阖,轻声吐着侵略性极强的字眼:“我以为陆总你知道,我唐言蹊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说的三个字就是‘你没胆’和‘你不敢’。”
从小到大她做过的离经叛道的事情还少了?
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眼看着陆仰止的脸色更加阴沉,唐言蹊又放下手,一笑了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自己死了个女儿就把别人的女儿一起弄死,毕竟残害幼儿这么损阴德的事,只有陆总你干得出来。”
她原以为陆仰止听了她的话,会更加怒不可遏。
谁料他眸光微微下垂,顺着她方才的视线看到了她的手指上,黑眸间闪过转瞬即逝的错愕。
而后稳、准、狠地出手攥住她的手腕,高高举到眼前,沉声问:“这是什么?”
唐言蹊一愣。
一枚钻石戒指在满室的夕阳中闪烁着耀眼的光。
那是几年前,他在婚礼上亲手为她戴上的钻戒。
“这是什么?”他又重复了一遍,似乎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
唐言蹊使劲抽回手,“这是什么你不认识?前夫送的戒指。”
陆仰止薄冷的唇抿成一条直线,随而又哼笑,“墨岚是没钱给你买戒指还是怎么?连定情信物都要用前夫送的。”
他说是这样说,心里却对她戴着戒指的行为很是受用,一呼一吸都在无形间舒畅了不少,竟也不想跟她计较其他事了。
唐言蹊缄默。
这样东西她戴在手上很久了,久到早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甚至觉得它是自己身体和生命中的一部分。
没想到却被他看见,还以此奚落。
“要论财大气粗,谁能跟你陆三公子比。”唐言蹊皮笑肉不笑地回敬。
“是么。”男人眸光一闪,薄唇翕动,念着这四个字,“财大器粗?”
他似笑非笑的,让唐言蹊立刻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脸倏地红了,“你下流!”
也就只有这种时候,粗鲁野蛮的唐大小姐才会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脸红得能滴出血。
明明只是玩笑,可看见她如此反应,他居然真觉得有一股燥热往身下蹿。
该死。
陆仰止直起身子,随口扯了个话题,“宗祁想的法子是你教的?”
“什么?”唐言蹊皱眉。
很快又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下午开会的事。
“他没跟我提过。”唐言蹊据实回答,“我只是把书给他了。”
见陆仰止平静内敛的神色,她到底没忍住,又问:“他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陆仰止眯着眸子,冷笑:“愚不可及。”
唐言蹊对这男人口是心非的性子再了解不过,当即就开心起来,“好小子,不愧是我徒弟。”
“蠢劲儿都是从你身上学的。”男人丝毫不给她得意忘形的余地,一盆冷水浇下来。
一提起别人就这般欢欣雀跃的,一见到他不是苦大仇深就是堆了一脸假笑。
唐言蹊一扫心中不快,想着一定要回去好好奖励一下这小子,边想边斜着眼睛下起了逐客令,“陆三公子,你还不走?”
陆仰止眼瞳中流动的墨色一滞,最后寒声警告道:“别把我今天说过的话当耳旁风。”
唐言蹊心情好啊,也懒得和他呛声,差点给他作揖了,“是是是,您请好儿吧。”
男人走后,唐言蹊便拉好窗帘,换下了被陆相思砸上冰激凌的上衣和短裤。
她望着衣服上还能看清的奶油渍,想笑却笑不出来,叹了口气,走进浴室里清洗。
……
陆仰止刚下电梯,早已等在大堂的宋井就迎了上来。
见男人眉目沉峻,面若秋霜,想是和唐小姐吵得不轻,因此也不敢多话。
要说这唐小姐胆子也真是大,光天化日的就敢把大小姐从陆家劫走,陆总不火冒三丈那才是有鬼了。
他轻声提醒道:“陆总,车停在后门了,我先去开车,您在前门稍等。”
“嗯。”
陆仰止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余光忽然瞥见酒店大堂门外一道拄着拐的身影。
那人半条右腿都不在了,靠着一条左腿和拐杖一步步走进酒店的旋转门。
再往上看,他戴着一顶帽檐很大的帽子,将半张脸遮在阴影里,另外半边脸上也有深浅不一的伤疤。
那一双眼睛尤为令人不舒服,如同藏匿在黑色雾气里的毒蛇,身侧遍布着荆棘与虬枝,阴森森的可怕。
与陆仰止短暂的视线交接,对方下意识撇过头去,很快上了电梯消失在他眼前。
陆仰止心头飞快掠过一丝念头,却快得难以捕捉。
他长眉微拧,见宋井已经将车开至门外,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可车子还没驶出酒店的院门,陆仰止的脸色倏忽间变得极为难看,厉声喝止道:“停车!”
……
唐言蹊刚换好睡衣,洗完衣服,就听见有人在楼道里敲门。
她看了看周围的桌椅沙发,怕是陆仰止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
“等一下。”
唐言蹊找了一圈也没瞧见他的东西,于是披了件外套在睡裙外面,“来了。”
也不知道他这短短一会儿去而复返是为了——
开门的刹那,她的思绪戛然而止。
门外是个拄着拐的瘸子,在她开门的瞬间便用拐杖卡在了门缝里,阻止她关门的动作,而后非常干脆利落地闪身进去了。
唐言蹊一惊的功夫,对方一把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她努力镇定下来,冷声问。
“我是谁,你忘了吗?”
对方一开口,唐言蹊的心顿时一哆嗦,如同被千万支冷箭钉在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下。
这道沙哑磨人嗓音……
她记得。
对方冷笑一声,摘下了头顶的帽子,露出那张伤痕可怖的脸,眼底浓烈的恨意就着凶光一同迸射,仿佛要在对面女人的脸上射出一道血窟窿。 “想起来了?”
正文 第49章 别碰她
唐言蹊闭了下眼,嘴角弯出来的弧度很讽刺,“你还活着啊。”
“你这臭娘们都没死,我当然不能死。”他阴恻恻地笑着,每个字都好像咬在唐言蹊的喉咙上,“我们计划了好几年的事情被你一个人搅合了。你说,我得怎么好好感谢你?”
唐言蹊也不动弹,只道:“看来今天我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就是绑架陆相思、企图杀害庄清时的绑匪之一,怕是对她恨之入骨了。
“你明白就好。”对方哼笑,刀锋又递进两寸,“也怪老大太蠢,居然信了你的鬼话连篇,害得我们那么兄弟葬身在山上!要不是我昏过去,刚好躲过了你男人派来灭口的人,现在早已经被他活埋了!”
这些人的冥顽不化,唐言蹊早有见识了,因此连周旋都懒得,平铺直叙道:“是你们送死,怪不得别人。”
真是活腻歪了才会把主意打到陆仰止的女儿身上。
以陆仰止那个看似温淡实则狠辣的性子,留个全尸都算是仁慈了。
“还敢嘴硬。”绑匪将她按在床上,以刀尖抵着她的脖子,狠狠抽了她一巴掌,“老天爷留我一条命,就是叫我来找你报仇的,否则我九泉之下都对不起枉死的弟兄!”
唐言蹊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只能生受着,脖子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绑匪的眼珠都有些转不动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又改变主意,“杀了也是浪费,不如杀你之前,我再好好享受享受。”
唐言蹊脸色倏地白了,一丝薄怒从巨大的恐惧中油然而生,“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 绑匪用腰间的绳子将她整个人捆在床上,甚至扒下了枕套塞进她嘴里,阻止她叫喊,“臭娘们,你再叫?再叫也没人会进来救你,没人会打扰老子的好事!我劝你还是安静一点,说不定一会儿死的时候
能少受点罪!”
说着,他就已经捧着她的脸胡乱亲了上去。
唐言蹊怎么躲都躲不过,又被他扇了一掌,眉目间阴鸷之色很深,“你给我老实点!”
……
楼梯间里,男人疾速往楼上走,连电梯都来不及等。
宋井在他身后,好几次累得气喘吁吁,却又不得不跟上他的脚步。
他也不明白陆总要去干什么,只是隐约能感觉到男人挺拔的背影轮廓中散发着极端冷厉沉鹜的气息,让人心底里都在打颤。
直到从电梯间出来的时候,陆仰止直奔某个大门被锁紧的房间,狠狠一脚就踹了上去,“开门!”
屋里的男人解皮带的动作一顿,眯着眼睛望向被踹得有些变形的门。
唐言蹊闻声亦是睁开眼睛,褐瞳中里一抹很深的、不可置信的色彩,逐渐化为复杂与希冀,水光盈盈。
是他。
绑匪当机立断,用刀子戳着唐言蹊的脖子,“告诉门外的人,你没事,让他离开。”
说完,他拿掉了女人嘴里的枕套。
唐言蹊深吸了一口气,还没说话,那刀就不动声色地刺进她的皮肤里,划开一道血口。
“别胡说。”绑匪道,“除非你现在就想死。” “现在死还是一会儿死有区别吗?”唐言蹊分毫不受他威胁,笑得冷漠,亦是无所谓。而后垂下眼帘,温凉淡静地阐述,“哦,有,一会儿死的话,还要受你这个畜生一番凌辱,那你还是现在就杀了我吧
。”
她的语气说不上有多嘲弄,甚至连波澜都没有,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却让人无端感受出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冷艳与轻薄,“还不如被刀子捅。”
绑匪额间青筋暴起,“你个死女人,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你杀了我呀。”唐言蹊眨了眨眼睛,笑着看着他,“不敢吗?舍不得你没做完的销魂梦吗?”
“老子今天非要……”
话还没说完,那门“嘭”地一声就被人踹开了。
逆着光,门外有一道无比深邃的影,高大、挺立,如巍巍之山,能将人心头的恐惧严丝合缝的填平。
唐言蹊闭上眼,眼角有细微的水滴顺着脸颊滑落。
宋井瞠目结舌地站在一旁。
刚才的动静振聋发聩,他简直无法想象陆总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道,居然将五星酒店的房门就这么生生踹开了。
然,房间里的情景,比房门被踹开还让他震惊——
女人被捆在床上,手腕处绳索摩擦出来的血痕清晰可见,不难想象她是如何挣扎过。
床边一个瘸腿的男人正用刀子指着她的脖子,拐杖强硬地分开了她那双线条优美纤细的腿,让这一幕显得既色情又残忍。
蓦地,空气中涤荡开一阵阵诡厉的杀机。
宋井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边的男人浑身的戾气已然无法收敛。
他黑白分明、从容平静的眼眸里顷刻间风雨如晦,仿佛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波一波拍碎在崖岸上。
那双狭长逼仄的眸子也渐渐变得猩红,五指狠攥成拳,骨节拉扯的声音敲打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陆总。”宋井轻声道,“我们要不要报警?”
陆仰止看也不看他,就一步步稳如泰山般沉笃地走近屋里。
脚下裹挟着阴沉之气,随着他的踏入,整个房间都被迫置身于风暴中央,随时有被卷碎的危险。
“放开她,你的死相还能好看一点。”他一字字道。 绑匪有一秒钟被他的冷峻震慑,随即冷笑,“陆总不愧是当领导当惯了的人,说话向来颐指气使。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先看清楚现在的状况,是你女人的命在我手上!你再敢跟我放肆一句,我就剁她
一根手指头扔在你面前。”
唐言蹊睁开眼,那刀锋果然已经从她的脖颈处移向了她的手指。
她却没有感到刚才那般袭满全身的恐怖,而是静静地、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的男人。
那一眼,却像是瞬间引爆了陆仰止的胸腔里的什么东西。
碎片四分五裂,扎进血管里,分不清究竟是惊痛还是愠怒。
“你想怎么样。”男人沉声问,望向绑匪的眼神沉冷而坚毅。
陆仰止几乎不敢再看床上的女人。
她眼底的红,眼角的泪,如此令他动摇。 绑匪不知是早有想法,还是就真对他恨到了骨子里,脱口便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场爆炸根本没有炸死我所有弟兄!是你,陆仰止!是你下令让那些人将他们活活埋进土里窒息而亡!这笔账,现
在我就好好跟你算一算!”
唐言蹊一惊,心里涌上不祥的预感。
男人寒玉般的黑眸纹丝未动,开口还是那句话:“你想怎么样。”
“容易。”绑匪阴冷一笑,又从腰间掏出一把刀扔在他面前,“废你一条胳膊,换她一根手指。”
唐言蹊猛地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绑匪迅速将枕套又塞回她张开的嘴里,寒声道:“没你的事!”
她立刻望向陆仰止,可男人连一个余光都没有分给她。
唐言蹊不知他会不会答应,只能咬着枕套不停地摇头,这感觉如同在她心头悬了一把剑,比被人强迫被人侮辱被人杀了都要难受。
忽然,她看到了男人身后同样一脸错愕的宋井。
唐言蹊忙给他使眼色,眨得眼睛都酸了,宋井才堪堪反应过来,几步上前拦住了陆仰止,“陆总,您千万不能冲动!不能上了他的当!”
公司正在紧要关头,上下都指望他一个人,如果他有什么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而陆仰止却伸手拨开他,动作慢条斯理,却不容违抗。
他低低淡淡地笑了一声,睨着地上那把锋芒冷冽的刀,缓缓开腔:“就凭这把刀,也想废我一条胳膊?”
“那就看陆总诚意够不够了。”绑匪说着,刀尖刺在唐言蹊的手指上,有殷红的血液渗出来。
这点痛楚对于常年厮混在街头巷尾的唐大小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她就是控制不住的被心里席卷而来的悲哀触动。
因为,她看到陆仰止俯身捡起了刀。
然后平静地说:“别碰她。”
如若唐言蹊行动自如,她一定会上前狠狠踹他一脚,问他,你是脑袋缺根筋吗!人家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可是越气,眼泪就掉得越凶。
陆仰止怎么会是缺根筋的人?
他又怎么会是任人摆弄的人?
无非,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你看我啊,陆仰止……
唐言蹊在心里呐喊,喉咙都跟着疼痛干涩。
你看我一眼……
终于,男人似有所感应,在握紧刀柄的刹那,一个深邃的眼神淡淡朝她扫来。
唐言蹊急忙眨掉了眼里的泪水,清晰地看到他棱角分明、英俊的脸,而后轻轻摇了摇头。
陆仰止从她婆娑的目光里读出了两个字—— 不要。
正文 第50章 不是胆子大得很吗?
陆仰止闭了下眼,竟觉得,她这无声的两个字,便已经足够成为他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他很冷静地攥紧手里的刀,目光落在绑匪身上,“我废一条胳膊,你放了她。”
绑匪大笑,“看不出来陆总居然是个情种啊。”
说完,他又用刀锋挑起了唐言蹊的下巴,“都说当年无恶不作的唐大小姐给你陆三公子戴了好几顶绿帽子,怎么你现在居然还肯为了她断手断脚的?”
唐言蹊的脸色“唰”的白了。
可下一秒却想,也无妨,他提起这些事,或许能让陆仰止回心转意也说不定。
没关系。
能阻止他,就好……
心态稍缓,便听到男人沉缓冷漠的嗓音:“我的女人,一天是我的,一辈子就都是我的,像你们这种只会垂死挣扎的丧家之犬又怎么会懂?”
他这样说着,眉眼中藏着七分沉稳,三分倨傲。
这话,却让一旁的宋井深深被震撼。
他几乎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唐,她姓唐!
可天下姓唐之人无数,谁能想到这个唐小姐,就是五年前在榕城闹出满城风雨的那位唐大小姐! 怪不得她和陆总之间总好像有过什么,怪不得她能凭借陆总一个眼神就猜出他的心思,怪不得陆总对她的态度时近时远,明明总把“厌恶”二字挂在嘴边,却事事不曾追究,甚至在旁人肉眼可见的范围
里,给了她令人匪夷所思的宽容。
因为,他们原本就是结发夫妻。
他还在发怔,那边床上的女人就已经瞪大眼睛、“呜呜”地喊出了声。
只听闻刀锋刺入血骨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饶是宋井一个七尺男儿,都听得背上寒毛竖起。
余光里,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将西装外套脱掉踩在脚下,左手持刀,毫不犹豫地插进自己的右肋。
鲜红的血液染了他挺括的白色衬衫,很快扩散开一大片。
他的额头上亦是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双唇原本就薄冷的颜色褪成苍白。
绑匪的笑声更猖獗了,“陆总真是条汉子,倘若我现在再要你一条腿,想必你也不会拒绝吧?”
陆仰止盯着他。
深沉如海的眸光里蕴着极其冷厉慑人的颜色,说话的气息不稳,嗓音却依旧沙哑低沉,“你有本事就来拿。”
“我来拿?”绑匪戏谑道,“你也看见了,我手里还有人质,我怎么去拿?还是要劳烦陆总你亲自动手了,不然……我这刀锋可不长眼睛,万一刮坏了美人儿的手指头……”
“别碰她。”陆仰止喘了口气,来来去去还是那句,“我叫你别碰她!”
唐言蹊落泪,再也无法视而不见。
从一开始就无法视而不见。
她逼退眼眶里的泪,猛地将自己的手凑到近在咫尺的刀锋旁。
陆仰止瞳孔骤然一缩。
黑玉般的眼睛里,倒映着她趁歹徒不备,将整把刀都攥进手里的一幕。
血一滴滴地从她手心滴到地上,连刀锋入骨都没有让他感到如此清晰的痛。
就好像那刀不是划在她的手掌,而是划在他心上。
“唐言蹊!”他终于失控般厉声大喝,“放手!”
绑匪大惊,这才发现女人做了什么,急忙想抽回刀身,却抵不过女人拼命一般的力道。
可他身上再无防身用的第三把刀。
陆仰止双眸间迸射出极为寒凛的杀意,仿佛一个眼神便能将人千刀万剐了。
他没有碰右臂间的刀,就任由它插在那里,几步上前狠狠一脚踹翻了绑匪,左手用了狠劲一掌劈下去。
骨头断裂的声响让宋井的脖子都跟着一缩。
他看到男人右肩上的血色,随着他遽烈的动作而变得更加深邃浓稠,一瞬间不知是不是该劝他停下。
想开口,又有种自己根本拦不住的感觉。
片刻后,陆仰止停下了动作。
“留着他的活口,别让他这么容易就死了。”他没回头,对着宋井吩咐,语气阴寒彻骨,“我要让他一辈子都后悔今天做过的事。”
宋井忙道:“是,陆总!”
而后,在他复杂的注视下,男人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向床上的女人。
她的手还被绑着,眼眶有点红。
可却那么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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