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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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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唐言蹊今天不在,陆仰止也必会有其他方式制裁他——或许,是更严酷狠绝的方式。

    “道理我都懂。”唐言蹊闭了下眼,笑不出来,“可是我亲自动手,又是另一回事。”她道,“我认识他十三年了。”

    “你往后还有三十年、五十年。”

    “可他救过我的命。”

    “我们每个兄弟都能为你豁出性命。”那人目光灼然,“我和霍格尔在陆氏潜伏了五年,就是为了等你回来。老祖宗,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你是要成大事的人,切勿被这些儿女情长牵绊。”

    唐言蹊懒洋洋地弯了弯唇,秋水般的明眸里漾开凄神寒骨的冷,“赫克托,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动不动就给我上课。”

    那人低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骨子里却透出倔强和顽固。

    唐言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眼神有些冷,“行了,直接告诉我兰斯洛特去哪了。”

    “今晚温家准备举办一场宴会。”那人如实回答,“他已经提前驱车赶过去了,要找的人想必在宴请名单里。”

    “温家。”唐言蹊眯了眯眸,边思索边重复着念了一句,又问,“陆仰止呢?”

    “温家和陆家向来是政敌,陆总应该没有收到请柬。”

    “那就好。”唐言蹊放下杯子,“晚上我亲自去一趟。”

    那人显然有些惊异,“亲自去?”

    她下得去手吗?

    女人的红唇挂上浅淡的笑纹,远眺着窗外的蓝条白云,“你说得对。我不动手,他也会落进别人手里。那还不如由我来,就算是给这十三年一个交代。”

    ……

    唐言蹊回到工程部的时候,宗祁和David都不在。

    她也没多留心,乘电梯去了一趟49层总裁办。

    远远就瞧见那二人站在门口,低着头,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连宋井都被赶了出来,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这是怎么了?”唐言蹊莫名其妙地搭上门把手,刚要推门而入,想了想还是多嘴问了句。

    宋井苦着脸道:“项目出了点问题,陆总正在里面发脾气呢。”

    还连累了正在里面做汇报的财务,小姑娘刚上任两个月,实习期还没过,第一次见BOSS天颜就被他一番犀利尖锐的言辞吓得泪眼汪汪。

    唐言蹊太清楚陆仰止那人发脾气的样子。

    回回都是板着一张扑克脸,不显山不露水的坐在那,一开口却字字珠玑、句句见血,能把人训斥得恨不得重回地府投胎做畜生。

    可他说得又很在理,让你想开口反驳都觉得自己站不住脚。

    唐言蹊没当回事,压下把手就准备进去。

    一只手按在了她手上。

    唐言蹊抬眸,竟是宗祁冲她摇了摇头,“你不要进去,陆总是真的在气头上。”

    对她大义灭亲的做法,他不理解归不理解,不认同归不认同,可还是无法眼见着她就这么往枪口上撞。

    唐言蹊抽回手,笑道:“你有这个劝我的功夫,不如多回去看看书,把分内之事做好了,别惹你老板成天生气。”

    David在一旁凉凉地开口:“这是窝里反了?”

    宗祁一窒,看向女人。

    她的表情静如止水,没承认,也没否认,好像根本没听见。

    纤纤素手往门上一推,玻璃门应声而开,屋里的一切映入眼帘。

    陆仰止果然一如她所想,坐在大班椅上,面色沉冷寡淡,俊漠的眉心处凝着一团阴沉沉的戾气,整个办公室的气氛用“山雨欲来风满楼”形容也毫不夸张。

    “谁让你进来的?”陆仰止用温度降到冰点的眼神看着她。

    唐言蹊瞧了眼旁边正在擦眼泪的小姑娘,“啧”了一声,眼眸映着玻璃窗外干净的天色,璁珑美好。

    她笑笑,径自凑到他旁边,“那我饿了,你不管饭的哦?”

    小姑娘吓得抬头看她,连门外的宋井都觉得唐小姐这次是胆子太大了。

    首位上的男人脸色阴沉,寒声开口:“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出去!”

    他箭矢般锋利的话语到底还是刺中了唐言蹊的神经。

    女人顿了顿,不着痕迹的深呼吸,平静重复道:“陆仰止,我说我饿了。”

    “宋井!”男人提高嗓音,不为所动的厉声喝道,“谁让你把人放进来的,带出去!”

    唐言蹊一愣。

    她就算是脸皮再厚,也禁不住他这样的驱逐。

    潋滟的眸子盯着他棱角坚毅的俊脸,心里无端生出些寒冷,迅速漫卷过整片心房,速度快得她无力反抗。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矫情的人,可眼泪却真真都给了陆仰止。

    他稍微对她疾言厉色一点,她就犹如万箭穿心。

    索性眼睛一闭,咬牙道:“不用他带,我自己会出去!我是脑子进水了才想着现在一点多了你还没吃午饭,想着你生病了不能工作太久!你爱吃不吃,死了又关我什么事!”

    男人平静无波的眸光蓦地一震。

    唐言蹊转头不看他,指甲嵌入掌心。

    讨人厌的陆仰止,嫌她今天还不够烦吗?

    他让她哭,她哭不出来,他就非要冷言冷语地逼着她掉下眼泪不可吗?

    良久,她听到男人淡漠不悦的声音:“还不出去?”

    “这就走。”唐言蹊起身,面无表情往外走。

    再让他赶,她自己的脸都没处放。

    可身边却有人比她走得还快,分分钟消失在了总裁办里,是那个财务的小姑娘。

    唐言蹊刚走到门边,门就在她眼前被重重关上。

    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抵在门上,手臂的主人就在她身后。  他低磁的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却又深镌着几分无可奈何,“你去哪?”

正文 第58章 陆仰止,你卑鄙!

    唐言蹊被牢牢圈在男人的胸前,抵着身后的玻璃门,没有一丁点后退的空间。

    就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却透出了男人对女人极其强烈的占有欲。

    她怔了两秒,对上他深晦如夤夜的眼睛,轻笑,“出去啊,我腿脚健全的,就不麻烦宋秘书带我出去了。”

    说完,女人伸手推开他的胸膛,力气不大,却仿佛一掌推在了陆仰止心上。

    他很快反应过来,握住了她白皙的皓腕,坚硬高大的身体禁锢着她整个人,不准她离开一步。

    “来找我做什么?”他明知故问。

    唐言蹊偏着头不想看他,心头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没事。”

    他淡淡道:“带你去吃午饭,嗯?”

    女人的视线正好落在墙面的表盘上,她不着痕迹地深呼吸,平静道:“已经两点了,陆总和我都该继续工作了,午饭下次再说吧。”

    陆仰止黑眸一眯,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松了手。  唐言蹊冷笑一声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男人无波无澜的话语:“既然这样,就把外面的人都叫进来吧。还有刚才的财务,麻烦唐小姐替我跑一趟人事科,通知他们结了她这个月的薪水

    ,从明天开始她不用来上班了。”

    唐言蹊的脚步顿住。

    心上仿佛被人抽了一鞭子,火辣辣的一阵疼,她转过身来,咬牙道:“陆仰止,你卑鄙!”

    那人却还是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唯独一双眼眸,如月下寒江,机锋暗藏。

    “卑鄙?”他的唇梢一勾,毫不在意地应承,“过奖。”

    唐言蹊原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又向来最讨厌被人威胁,闻言也就扭过头去,冷冷道:“格老子的,你爱开除谁开除谁,跟我多大关系?”

    陆仰止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办公桌的桌面,“呵”地低笑了声,节奏舒缓拉长,似抻直了谁的神经,“门口那两个,想必也与你无关了?”

    唐言蹊连理都懒得理会,推门而出。

    门一开,宋井就感觉到里面气氛不对劲的很。

    女人面无表情地往外走,连电梯都没等,直接走楼梯下去了。

    办公室里的男人脸色不善,眉心处更是盖着一片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阴翳。

    宋井硬着头皮迎上去,“陆总。”  他现在也摸不透老板想听什么,只能随便捡几句打圆场的话:“唐小姐想必也不是故意过来打扰您的,她不知道您刚才正在气头上,可能就是想让您陪着吃顿午饭……女人都是要哄着的,您就别跟她置

    气了。”

    陆仰止单手抄袋,步履稳健地走到门口,犀利冷锐的眸光一扫低着头的几个人,最终停在宗祁头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你要是再让我说第二遍,就自己滚出陆氏。”

    宋井一愣。

    师父?谁是谁师父?

    宗祁的头却埋得更低了,张了张嘴,“陆总,她……”

    “她什么?”男人沉声问。

    “您今天不在场。”宗祁也不愿多说,只是固执而倔强道,“您没有看到她做了什么。”

    男人的深沉的眸间袭上一抹暗色,危险而凛冽,“她做了什么、她是什么样的人,不用你来告诉我。你看不惯她的恩将仇报,你现在又比她强多少?”

    宗祁不说话了。

    一旁的David不明所以地听了半天,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回忆起某天工程部的内部会议散场之后,他看到宗祁和那女人单独留下收拾卫生的场景。

    那时候宗祁问她:“你还有徒弟?”

    唐言蹊笑得满脸欠揍,“有啊,你不就是吗?”

    所以那句话并不是句玩笑话?

    而陆总疾言厉色的训斥,是因为宗祁今天顶撞了他“师父”?

    David越来越糊涂了,惹陆总生气的不正是那个女人吗?

    为什么这通脾气最后发在了宗祁头上,却还是为了她?  “脑子是个好东西,学着用用。”男人说话的语调始终保持在同一个节奏里,连抑扬顿挫都少有,更别说是什么情绪,可听在旁人耳中,却像刀锋擦着皮肤而过,令人寒毛竖起,“放你几天假,自己在家

    想,想明白之前不用来了。”

    宗祁惊愕地抬头,刚要开口,男人却已经迈着沉笃的步伐漠然走远了。

    ……

    咖啡厅的外送员把小蛋糕盒子递到唐言蹊手上的时候,她还是一脸懵的,“我没订过蛋糕。”

    “是一位姓宗的先生订的,他让我转告您,他今天惹您不开心了,不敢来见您,所以自己回家闭门思过去了。让我们以后每天给您送一块黑森林,一直到他回来那天,希望您能原谅他。”

    唐言蹊的脸色冷淡下来,掂了掂手里的盒子,“知道了,谢谢。”

    心里却舒坦了些。

    死小子还算有良心。

    不像陆仰止。

    想到陆仰止,忽然觉得嘴里甜腻腻的蛋糕都变得苦涩了。

    她叹了口气,打了个电话出去。

    墨岚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再接到这个号码打来的电话。

    他的喉结动了动,半天才平复下心跳,深深的喉咙里逸出一个低沉暗哑的音节,“言?”

    “是我。”女人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帮我个忙。”

    她说得那么自然而然,没有寒暄,没有问好。

    好像他们之间的隔阂根本不存在,好像她没有离开整整五年,又好像,她完全不担心他会拒绝。

    当然,他也不会拒绝。

    男人醇厚的嗓音带着久违的低柔缱绻,“你说,我做。”

    “今天晚上榕城温家有一场晚宴,给我个可以进去的身份。”唐言蹊言简意赅道。

    男人握着手机,俊美的眉眼之上覆着一层微不可察的轻霾,眸底有暗流涌动,“你要过去?”

    可惜唐言蹊不在他面前,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只问:“不行?”

    “当然可以。”墨岚对她向来有求必应,这点身边的人都知道,“唐家大小姐的身份怕是不能用了,那就……做我的女伴,嗯?”

    手机那边静默了许久。

    墨岚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黯然。

    却听她道:“好。”

    “那你什么时候来找我?”他问,想了想又改口,“我去接你,还是上次住的酒店吗?”

    唐言蹊把玩着腕上的红绳,随意道:“不用来接我,”

    她现在和陆仰止同住一个屋檐下,若让墨岚知道了,少不了又是麻烦事。

    “晚宴几点开始?”她问。

    墨岚道:“六点半。”

    那边女人没再吭声,直接挂了电话。

    墨岚望着手机渐渐暗下去的屏幕,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她总是有办法让他难受。

    “顾况。”他从电脑椅上转过身来,按下公司的内线电话,把人叫了上来,“准备一件女士的晚礼服。”

    顾况风风火火地从楼下奔进办公室,不可思议道:“你要带女伴?”

    墨岚本人很少出席公开活动,今天……是个例外。

    当然,以前也偶尔有过这种推不开的“例外”,不过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去。

    因为穿上高跟鞋就不会走路的唐大小姐从来不会陪他去,而他又是个表面看起来温润如玉,实则桀骜又自负的人,不顾及自己的面子,也懒得给别人面子。

    如若身边站的不是他心尖上那一位,他宁可自己一个人去。

    却见男人那张万年没有表情的俊脸上漾开一丝笑纹,“她打电话来,说晚上陪我过去。”

    她。

    顾况望着他,不知是该替他高兴还是该替他难过。

    十几年来,墨岚口中的那个“她”,就没换过人。

    可是,他又想起什么,微微皱了眉,“老大怎么会对这种场合感兴趣?她要去做什么?会不会是……”

    墨岚眼底极快的卷过风暴,转瞬归于沉寂,“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她开了这个口,我就不能不应。”

    “可是老大如今的立场暧昧不明。”顾况不放心道,“如果她站在陆仰止那边……”  “那就做掉他。”墨岚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语气没由来地阴沉下去,寒意彻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是他的,可偏偏他爱的女人背叛他一次、两次、三次。以前我每天都在想,怎么才能让他输

    得更难看……”

    他掀开眼帘,墨色的瞳仁里噙着别有深意的笑,“后来我明白了,可能让言言来捅这一刀,才是他最惨淡的结局。”

    顾况在屋里温度骤降的空气中打了个寒颤,艰难启齿道:“老大她不会帮你做这件事吧。”  墨岚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规律地点着,沉默着,五分钟后才又开腔:“确实,她这个人最重情义,可总被情义所累。所以我更不能让她留在陆仰止身边了——唯有从小生活在霜雪里的人,才能拥有傲

    雪凌霜的本事。陆仰止把她养在温室里,只会消磨她的意志,让她变得越来越优柔寡断。”

    顾况目光复杂地思索了很久,最终道:“好,我听你的。”

    ……

    盛夏悄然而逝,八月底的傍晚也隐隐有了丝凉意。  唐言蹊坐在出租车里,望着天边的血色残阳,总觉得心脏那处跳动的频率时快时慢,像是某种不祥的预感。

正文 第59章 你猜我碰见谁了?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慕尚缓缓停在陆氏集团总部门前。  宋井带着手套为后座上的男人打开车门,只见一条笔直修长的腿先从车门中迈了出来,而后他整个人走下来,露出一张丰神俊朗、棱角分明的脸。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能看出的仅有一片运筹帷幄、无

    喜无怒的漠然。

    前台的秘书见了他,满脸堆笑地迎上去,“三公子,陆董在楼上等您很久了。”

    陆仰止看了她一眼,宋井已然斥道:“在公司要叫陆总。”

    秘书被男人淡淡的眼神吓得花容失色,“是,陆总。”

    随着电梯升高,地面上的行人愈发模糊成一个个黑点,落尽他漆黑的眼瞳里,像一滴水落入大海,瞬间被吞噬得不见踪影。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投影仪前有一张背对着他的椅子,椅子上坐了个人,椅子旁也站了个人。

    陆仰止只眄了片刻便收回视线,“陆董。”

    椅子上传来一声苍老的低笑,似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陆董?”

    陆仰止顿了顿,平静改口:“陆市长。”

    “怎么,你现在是连声爸爸也不愿意叫了?”

    宋井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心中却想,哪个做父亲的能三年五载不在自家儿子面前露脸,好不容易见一面还把地方约在公司会议室里?

    陆仰止倒不甚在意,脸上不见丁点波澜,还是那副心如明镜台的淡然模样,“爸,找我来有什么事?”

    “墨岚回来了,你知道吗?”椅子上的男人开门见山道,“今天晚上温家要谋的大事,有他一份。”

    果然还是为了晚宴,宋井无声叹息。

    不知道是该说老爷子太有雄心壮志,还是该说他太没有舔犊之情。

    不过——墨岚?老爷子为什么会特意提起这个人?  “我年纪大了,陆氏迟早要交到你手上。”老人道,“这些年我下过十余次调任召你回总部,你呢?死守着一家网络公司虚度光阴!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在想什么、做什么。不管你只是因为你还年轻,既然

    你喜欢,公司也做大了,那就算我成人之美,顺你的心意一次。”

    他说着,语气加重,“我再给你几个月的时间,上市之后立马和清时结婚,回总部出任你副董的职位,这里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宋井战战兢兢地抬头看着男人坚毅冷峻的侧脸,生怕他直接动手把会议室砸了。

    每次说到结婚或者调任中的任何一件事,陆总的情绪都会晴转多云,这次两件一起提……

    然后宋井就发现,他明显低估了陆总的段位。

    “墨岚回来了,让您这么担心?”

    他只淡漠说了一句话,对面的老人便怒得拍案而起,“混账,我在替谁担心你心里没数?”  陆仰止不应不答,让老人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喘了半天气,最后还是他身边的助理为难着开了口:“三公子,陆董刚才收到消息说墨岚和温家勾搭在一起了。墨岚这个人向来阴险狡诈、不见

    兔子不撒鹰。他若是同意出席今晚的宴会,必然不会单单只是去凑个热闹。”

    陆仰止没说话,就这么听着,深眸里隐隐泄露几分寒意。

    “恐怕他们已经有对您不利的计划和准备了,所以董事长才急匆匆叫您过来,叮嘱您万事小心,也要多注意身边的动向,以防他们在您身边安了什么人,里应外合……”

    “行了!”陆云搏愤然打断,“你跟他说多少他也不会念你的好,让他滚!死在别人手上他就高兴了!”

    助理低头,到底还是伸手打开了门,低声道:“三公子,请吧。”

    陆仰止单手抄袋,怎么来的又怎么走了。

    宋井跟在他身后,想了想,提醒道:“陆总,其实董事长说的也不无道理。竞选二字看的就是个公众形象,万一对方使诈,一盆脏水给陆家泼过来……”

    男人眉目沉敛,“陆家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脏水泼得过来?”

    “话不能这么说啊陆总。”宋井知道,他虽然表面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却还在和会议室里的老人较着劲,难免失了周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

    更何况,五年前陆家就闹出了一场巨大的丑闻——

    陆三公子娶了一位不学无术、恶名昭著的唐大小姐,因为对方未婚先孕。

    结果新晋的陆太太婚内出轨,最后被媒体曝得尽人皆知……

    这一件件的,要是被人翻出来,那真是消停不了了。

    宋井没把这番话说出口,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的反应。

    果然见他清隽寡淡的眉峰间拢了一层冰凉的雾气,眼底神色也变得深不可测。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池慕打来的电话。

    陆仰止接起来,还没吭声,对面似笑非笑的声音就传来:“你猜我在商场里碰见谁了?”

    ……

    墨岚坐在商场试衣间外的沙发上,静静等待着帘子被拉开。

    从这里能看到天鹅绒的帘子与地板的缝隙间,露出女人一截线条玲珑的脚腕。

    那白皙的皮肤好像被包裹在细腻的天鹅绒里,色彩间的明暗反差极为鲜艳。

    他的喉结动了动,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顾况在一旁笑嘻嘻的,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我就说嘛,准备再多礼服也不如带老大自己来商场挑,女人都喜欢逛街、购物。”

    帘子被拉开的瞬间,饶是墨岚和顾况早已见惯了女人的样貌,却仍旧不可避免地被惊艳到了。

    墨岚的眼波有片刻的震撼,而后收归于无形。

    顾况则是直接蹦起来,“老大,你打扮起来真像个女人啊!”

    晚礼服贴身勾勒出她的曲线,整个人像是一朵从长裙里盛开的花,不枝不蔓,亭亭如玉。

    帘子打开时,她还弯着脖子看侧腰处的拉链,天鹅颈搭配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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