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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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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一手一个把二人推了出去。
然后纵身一跃,坐在干净的洗手台上,像帝王选妃般,低头看向那些待选的鞋……
叮铃铃——
细小的风铃晃动声传来,是卫生间的门又一次被人推开。
“不是让你们出……”她不耐烦地一抬头,话音戛然而止。 门外,并不是墨岚与顾况。
正文 第61章 跟上言言,她怕黑
庄清时也没想到一开门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幕——
一个穿着考究的女人大大咧咧地坐在洗手池上,抱着一条腿的膝盖,另一条腿悬空着摇摇晃晃。
藕色礼服与卫生间里柔和的光线衬得她的皮肤如同细腻饱满、色泽莹润的珍珠。不规则的裙边下垂坠着纱制裙摆,把她整个人的身形拉得更加窈窕纤长。
层层叠叠的细纱包裹着她的小腿,曲线玲珑,若隐若现。
她就简单地坐在那里,却宛如从深海中浮出来的海妖,追逐着天边的微风流云,妩媚、灵动,又有着盛开在海浪波涛间不可一世的轻狂。
庄清时几乎被这场面震慑住,下一秒回过神来,脸色不善,“你为什么在这里?你身上的裙子是怎么回事?”
她身上这条藕色的裙子,板式虽然与庄清时的不完全相同,可颜色与主题基本一样,不难看出是同一个系列的产品。
而且,温家的晚宴岂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能进来的?
连仰止都没有收到请柬,她怎么会……
唐言蹊皱了皱眉,难怪说冤家路窄,上个厕所都能撞上,这是冤成什么样了?
她从洗手池上跃下来,动作轻盈,褪掉高跟鞋的足尖一点地面,没发出一丁点声响。
然后就这么漠然从庄清时面前经过,话都没说一句。
“是谁请你来的?”庄清时跟在她身后,眸光犀利,“你是故意穿成这样的吗?”
唐言蹊的脚步停在那一排平底鞋前面,伸脚试了试其中一双,“和我穿一个系列的裙子让你吓成这样吗?”
她浅浅一笑,“也对,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你!”
其实看到她的一瞬间,唐言蹊就已经在心里嫌弃了自己身上这条裙子一千一万遍。
要是早知道她会和庄清时撞色撞系列,就算是出来裸奔,她也不会穿这件礼服的。
庄清时收敛起表面上愤怒的神色,仪态大方地扬了扬下巴,“无所谓,反正你从小就喜欢和我抢东西,只要是我喜欢的,你都不会放过,区区一条裙子有什么可惊讶的,让给你又怎么样?”
唐言蹊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指,嗤笑一声,穿好鞋,准备往外走。
边走边道:“庄清时,你是戏精大学毕业的吧?一天不给自己加戏心里就难受是不是?”
她拉开门,最后看了庄清时一眼,冷笑,“跟你喜欢同样的东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门被完全打开的一瞬间,庄清时补妆的手忽然就顿在唇边。
透过镜子,她刚好看到卫生间门外一道高大的剪影,如巍峨玉山伫立在门前,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面无表情。
当然,唐言蹊也看到了。
并且一回头,正对上他那双幽暗深邃的黑眸。
视线相接的一秒,唐言蹊的心脏猛地被他冷漠的眼神贯穿。
她几乎惊得退后了一步,“你……”
在女卫生间的门口干什么?
话没问出口,她便懂了——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等他的女伴,庄清时。
陆仰止脑海里不断交织闪现着她冷笑的声音,和那句“跟你喜欢同样的东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每个字都那么清晰、坚定、毫不迟疑。
呵。
唐言蹊刚才还张扬跋扈的利爪一下子就收了个七七八八,她不太敢迎视陆仰止此刻的目光。更心虚的是,她答应过他会在家里等他,却在这里被抓了个正着。
可陆仰止好似完全不想与她计较,甚至根本不认识她一般,视线仅仅在她花容失色的脸蛋上停留了片刻,便直接越过头顶望向镜子前补妆的女人。
嗓音低沉,好听,“清时,抓紧时间,我们还要去见温少爷。”
唐言蹊离他那么近,近到可以听清他的每个字,可以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平静与温和感知得一清二楚。
没有想象中的生气质问,也没有想象中的冷嘲热讽,真正摆在眼前的,是他的视而不见。
这比千百句挖苦更让她心慌,慌到她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抓住正在远离的他,“陆……”
她还没叫出他的名字,就被另一道娇柔的声音打断:“我补完了,走吧,仰止。”
男人“嗯”了一声,寂冷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掠到一旁女人苍白的脸上。
她眼睑低垂,睫毛浓密纤细,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恰如她每一次做错事时,那副惹人怜爱的无辜模样。
她总是这样欺骗着别人的可怜与心软,等到被原谅了以后,再笑嘻嘻地背后捅人一刀。
这些把戏,他早就看透了。
庄清时路过唐言蹊身边,与她擦肩而过,很自然地挎上男人的手臂。
男人却轻轻推开她。
她一怔,那边,唐言蹊也是一怔。
骨节分明的手指擦着她的耳畔而过,男人低醇的笑意在走廊里沉沉回响,“头发都乱了,怎么见人?”
庄清时被他眼里明晃晃的温柔摄住,脸颊蓦地红了,“好啦,你少拿我打趣。”
男人喉结滚动,愉悦地笑出声,而后长臂一展,把她带进怀里。
唐言蹊忽然伸手虚扶了下门框。
竟觉得这平底鞋也差点绊倒她。
好在隔壁男洗手间的门在这时被人打开,顾况和墨岚二人相继走了出来。
一下子,宽阔的走廊里变得莫名拥挤。
墨岚仅仅看了陆仰止不到一秒,就大步走到唐言蹊身边,“换好鞋了?”
庄清时哼笑出声,“我当是谁,原来是墨少带来的人。”
墨岚眼中的万般柔情在看向旁人时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冷淡地皱了皱眉,“你是哪位?看着眼熟,想不起来了。”
顾况赶忙搭腔,“这位是陆总的女伴,下届影后的热门人选。”
墨岚哂笑,彬彬有礼道:“原来是苏妩、苏小姐。”
庄清时闻言脸色难看,“你——”
难道提到影后,所有人能想到的就只有苏妩那女人吗?
她除了长得妖娆勾人,还有哪里好?整个娱乐圈都知道她上了池慕的床,从龙套角色一跃变成了大陆第一经纪公司的当家花旦!这种靠出卖色相上位的人,凭什么能得到那么多人的赞赏和青睐?!
“墨少,你和唐言蹊从小青梅竹马,不会连我都不记得了吧?”庄清时这么问道。
她与唐言蹊相识十几年,与墨岚亦是同窗几载。
他是用这种方式告诉旁人说,他眼里没有其他人的位置吗?
唐言蹊没吭声,好像没听见一般,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她真是讨厌透了这地方阴阳怪气的压抑。
却不防听到男人机锋暗藏的言语:“墨少久居国外,又要忙于躲避各种国际刑警的盘查,脑子里的事情一多,难免容易忘记,想必不是有意的。清时,你也不要失了礼数才好。”
庄清时这才喜笑颜开,“是我冲动了。我只是看见墨少带着女伴过来,想多嘴问问二位,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唐言蹊的脚步停了停,回眸看向墨岚和顾况,“聊上瘾了?”
顾况秒秒钟跑到她身边,“没有没有,我跟着你呢,老大。”
而墨岚却没动,唇梢噙着一抹笑,凉薄得不大明显,“何出此言?” “今天这是什么场合,来的都是什么人,墨少肯定清楚。”庄清时落落大方地一撩发尾,“各大世家的长子嫡孙、明媒正娶的夫人太太,我和仰止也是以未婚夫妻的名义出席的。毕竟,没名没分的女人不
可能被带到这里来。”
她的每个字都如同在谁心上洒下了一粒滚烫的砂。
陆仰止微微眯起眼眸,凤目狭长,幽暗的视线不知落在面前何处。
只听背对着他们不肯回头的女人突然开口,不耐烦道:“你们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
顾况不懂她突如其来的脾气,吓得一阵冒虚汗,“走走走,你说去哪?”
庄清时笑得更开心了,故意提高了声音,继续道:“我和唐言蹊从小就认识,也算是老相识了。她的终身大事,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关心一句。”
背对着他们的女人终究没有听完她说话,径直离开了。
墨岚冷冷淡淡地扫她一眼,“借你吉言,我也希望能和她早日修成正果。到时候会记得请你和陆总一起来喝杯喜酒的,二位可千万要赏光。”
说完,视线不经意擦过庄清时身旁的男人的眼瞳。
空气里顷刻间就炸开了无声无形的火花,杀气四溢。
他轻嗤,单手抄袋转身便走,一边吩咐低声顾况,“跟上言言,她怕黑。”
顾况会意道:“那你……”
“我随后去找她。”
“好。”
顾况追出走廊时,夜幕中已经不见了女人的背影。
他暗骂一声糟糕,赶忙四下寻找起来。
老大的夜盲症很重,一到暗处甚至有时会出现轻度的臆想症。虽然她不会对人提起,但顾况和墨岚早在小时候就见识过了,因此决计是不敢怠慢的。 花园中唯一亮着灯的地方便是一座巨大的的喷泉,他跑过去,四周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心里“咯噔”一声,眉头蹙得更紧。
正文 第62章 我从来就没相信过你
不远处的假山山洞里,有人举着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靠在有棱有角的石头上,半光裸的后背被硌得生疼。
暗处隐着一人,轻声道:“老祖宗。”
举着手机的女人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你在哪呢?”
“我在这。”
唐言蹊又伸手去摸,“哪?”
还拿手电筒晃了晃。
那人用手捂着眼睛,“祖宗,别晃了,眼睛疼。”
“哦,你在这。”唐言蹊讪讪一笑,“叫我来干什么?”
“刚才我看到兰斯洛特往温家主宅去了。”那人道。
唐言蹊听到“兰斯洛特”四个字就沉了表情,喃喃道:“果然是温家么。”
“也不见得。”那人谨慎道,“你在墨少身边……”
“什么都没发现。”唐言蹊靠在石壁上,任后背上的疼痛传进神经末梢,刺激着她的大脑运转,“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针对陆仰止,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赫克托,你说我这步棋是不是下错了?”
赫克托想了想,委婉道:“墨少对你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
唐言蹊倏尔轻笑,睨着那个暗处的影子,“你也觉得我不该怀疑他?”
赫克托沉默,沉默背后的含义却再明朗不过。
半晌,他才道:“不管怎么样,你肯再见他,已经是很大的牺牲了。毕竟你当初和他闹成那样……如今,肯亲自出马委身于他,我和霍格尔都很意外。”
“气不能赌一辈子,所有事,只问一句值不值。”女人仰着头,“我是不想见他,但我也有我必须完成的事。这一路上不管谁是我的绊脚石,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赫克托静默良久,缓缓道:“墨少如果知道你肯见他,甚至肯跟他一起出席晚宴,是因为怀疑到了他头上,他大概会很伤心吧。”
唐言蹊倒是洒脱得面无表情,“那就不要让他知道。”
边说边举着手电筒要离开。
“老祖宗。”赫克托在身后叫住她。
唐言蹊没吭声,只是顿住脚步。
“你当真对墨少……”
“赫克托,你别当他是傻子。”她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淡淡截住了他,“我陪他出席晚宴是因为怀疑,难道他带我来,就是毫无所图了?”
这一点,唐言蹊也是看见陆仰止的时候才恍然明白的。
卫生间面前的走廊里那些人,各怀鬼胎,彼此心知肚明,却又只能笑脸相迎。
“老祖宗。”
“有话一次说完!”
赫克托犹豫了片刻,“你心情不好。”
他没用疑问句,而是简单直白的陈述。
唐言蹊紧紧握了下手指,指甲嵌入掌心,“放屁。”
她有什么可心情不好的。
赫克托见她如此抵触,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又隐进了夜色中。
唐言蹊举着手电筒,顺着石子路往温家主宅的方向去了。
……
温家不愧是榕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园子里有山有水,活活建出了苏州园林的感觉来。
花园里草木葱茏,路边偶尔有几盏小灯,唐言蹊只能看见灯光照到的地方,加之行色匆匆,一个不小心竟然撞在了谁身上。
这让她心底生出了一种鬼打墙的惶恐。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歌舞升平,谁没事会跑到这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园子里来?
“抱歉抱歉。”她揉了揉鼻子,赶紧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方才长时间不操作,手电筒已经自己关闭了。
光还没晃到那人脸上,她的手腕便被捉住。
那人的大掌上传来的炙热干燥的温度就这样紧贴着她皓腕冰凉的皮肤。
唐言蹊几乎凭借着这股温度就认出了那人是谁。
她心里一惊,“你……”
“黑灯瞎火的,你瞎跑什么?”男人冷笑,“又不怕黑了?”
唐言蹊听着他冷漠的言语,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好尴尬一笑,“是陆总和庄小姐啊。”
陆仰止眼尾微微上挑,如墨的长眉却往中央拢了拢,嘲弄道:“你瞎了?”
这条路上只有她和他,她哪看见庄清时的?
唐言蹊打开手电筒照了照,才发现庄大美人根本不在,于是笑得更尴尬了,“不瞎也不会撞上您,再说,我以为二位形影不离的……”
本是句玩笑话,说的时候也没过大脑。
可说完后,场面却沉默下来。
唐言蹊大概是最被这沉默冻伤的人,她扬了扬唇,“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陆仰止冷冷睨着她,她此刻的神情就像是前几次在漆黑的卧室里那般,目光涣散,眼神不知看到哪里。
一种异样的感觉划过心头,他冷声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唐言蹊被他一句话问得心惊肉跳,她从没有和陆仰止说过她夜盲,他只晓得她怕黑。
所以不止一次地嘲笑过她矫情做作。
若是从前,或者换成任何一个场合,他这样问了,她都会告诉他,我怕黑,因为我看不见。
可是今天,现在,唐言蹊面对着夜色下那个高大而模糊的影子,唯有静静微笑,“没有啊。”
弱点不能给任何人看见。
这是她从小到大学会的,第一件事。
陆仰止眸色一凛,隐约渗透出些许寒意,“是么?”
唐言蹊怕他再问下去,便随口问:“庄小姐没和你一起吗?”
“你不也没和你的旧情人在一起?”他反问,语调似乎是笑,可笑意停在唇畔,未达眼底。
唐言蹊揉了揉眉心,顺便用手挡住了他过于犀利的审视,“仰止……”
“我们没那么熟,唐小姐。”他低磁的声音如同钝刀划过地面,磨得人耳膜生疼。
唐言蹊听得出冷漠、疏离、轻鄙,一万种情绪,却独独听不出在意。
她眼睛有点干涩,便在掌心中轻轻闭上,“好。”
脚下的步子动了动,想绕开他,走出这个困境。
可陆仰止冷若冰霜的嗓音却生生拦住了她的去路,“唐言蹊,别在我眼皮底下耍手段,否则我会让你永远消失在这座城市里。”
仿佛有人用沉重的锤子狠狠砸了她的后背一下,她震得骨头发疼,灵魂也快要出窍,一呼一吸间皆带出一片疼痛。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陆仰止猛地伸手攫住她的下巴,眸子如同夤夜张扬开的巨大天幕,一片星辰也无,黑得密不透风,令人窒息,“不管你和墨岚在策划着些什么,你最好考虑清楚后果,如果你
希望他这么快就死在我手里,大可以继续。”
她漠漠提唇笑了下,“你以为我要害你?”
陆仰止看到她脸上无所谓的笑容,怒意更是压制不住,周身沉淀着慑人心魄的严寒,“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唐言蹊的下颌骨响起轻微的摩擦声,她忍着遽痛,绽开笑弧,“陆总,想掐死我的话,掐脖子可能效率高一点。”
陆仰止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有几寸猩红缓慢地攀上来,他诡异的冷静着,“你想死?”
“不想。”唐言蹊冷漠地出手反握住他。
男人也许是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还就真的轻而易举地被她掷开。
女人在黑暗中凭借感觉精准地将眼神锁定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褐瞳里透出几分冰凉的璀璨,“就因为我出现在这里,没有乖乖在家里等你?”她问,“就是你怀疑我的理由?”
“不。”陆仰止一声冷笑拉得很长,他凑近她,一字一顿,清晰可辨,“我从来就没相信过你,唐言蹊,再傻的人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掉进同一个人的圈套里。”
——我从来就没相信过你。
低沉坚定的嗓音带着回响,从四面八方而来,将她万箭穿心。
唐言蹊脚下踉跄了一步。
却转瞬又在痛楚中笑得更漂亮。
“也对,比起你温柔可人的未婚妻,我确实像个居心叵测外来人。”
说完,打着手电筒一深一浅地往前走,走出几步又停下,咬牙道:“不管你信不信,陆仰止,我没想过要害你。今天对你说谎我也很抱歉,但是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也不能告诉你。”
这样苍白无力的辩驳她自己都嫌好笑,可是为什么,就是想再画蛇添足地解释一句?
你期待他会信吗,唐言蹊?
“你不信吧。”她问。
得到的回应是冷峭的嗤笑。
她心底有什么东西,彻底被摔得粉碎。
女人的背影消失在小径上以后,宋井才从不知什么地方出来,“陆总,人都安排好了,记者也都联系好了。温子昂被庄小姐带进主宅里了,只要喝了那酒,肯定会中招。”
“嗯。”男人眸光深邃晦暗,“不管怎么样,必须保证清时的安全。”
“是。”宋井应了一声,又踟蹰着问道,“那墨岚也不是好对付的,需不需要额外派人盯着?万一他出面给温子昂解围的话……”
男人俊颜倏地阴沉下来,五官线条间蓬勃四溢的煞气让宋井在夏日的夜晚深深打了个寒颤,“陆总,我马上派人去盯着。”
他本来还想说,唐小姐刚才去的那个方向好像就是主宅的方向。 可是看到男人的脸色,他终究不敢多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正文 第63章 你好大的胆子
穿过花园,对面的建筑上雕梁画栋、风格十分精致考究,想来是温家主宅无疑了。
唐言蹊关掉手电筒,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去。
今晚温家举办宴会,来的都是大人物,家里帮佣的人手不够,连平日里在主宅伺候的佣人们都被临时调去了宴会厅,因此主宅里面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
想到墨岚和顾况都在找她,唐言蹊自知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赶紧掏出追踪器,四处巡查起来。
……
温宅的卧室里。
兰斯洛特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瞧着地板上不属于他的影子,影子的尽头,是一双擦得乌黑锃亮的手工皮鞋。
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上,撑着头望着他,语气凉薄,“她这就把你逼得走投无路了?”
兰斯洛特被他轻轻几个字震得肝胆俱裂,“你,你别忘了那可是老祖宗啊!她想查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瞒得……”
“你手上戴的是什么?”男人没听他说完便打断他,眸子眯起,打量着兰斯洛特手腕上的表。
“手表啊。”兰斯洛特不明所以,“这手表有什么问题吗?”
他边说,边将表带解开。
沙发上的男人伸手接过那只价值不菲的手表,端详片刻,冷笑,“你是太蠢了才没发现手表被人动过手脚,还是已经被她策反了,故意引她到温家来抓我的?”
兰斯洛特眼波一震,震惊之余慌忙摇头,“我、我不敢。我真的不知道……”
“量你也不敢。”男人冷哼。
突然,卧室的门被打开。
兰斯洛特一哆嗦,沙发上的男人也沉着眉眼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西装、耳朵上嵌着一枚耀眼的耳钉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脸上写满世家子弟独有的纨绔与轻狂,嗤笑,“你们两个大男人有多少悄悄话说不完?今天晚上不会还打算睡在我屋里吧?”
兰斯洛特急忙行礼,“温少爷。”
温子昂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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