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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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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井头埋得很深,“陆总,我去的时候,唐小姐已经离开了。”  “畏罪潜逃。”不待陆仰止开口,容鸢就冷笑出声,“她这就是畏罪潜逃,如果没做亏心事,下这么大雨为什么急着走?办公区里的员工根本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所有人都留在自己的岗位上老老实实地工

    作,只有她跑了!”

    陆仰止没说话,岑薄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

    宋井一开始就被派了出去,因此也不大能跟得上节奏,皱眉问道:“容总,到底出什么事了?”

    容鸢下巴一扬,“问她。”

    秘书处刚过来打完汇报的小秘书又被无端推到了风口浪尖,战战兢兢道:“宋秘书,公司存在庄氏旧楼那边好几个重点项目的源代码被盗了。”

    宋井震惊,“什么……”

    “是孟主管监守自盗。”小秘书哭丧着脸,“那台电脑的中枢资料库加过三层秘钥,重要的文件都在里面放着。原本孟主管只拷贝了几个不怎么太要紧的文件,可是后来整个资料库都被人攻破了。”

    宋井只觉得窗外劈下来的雷雨直接劈在了他脑子上,把他劈得晕头转向,“谁能攻破资料库的秘钥?”

    绝不可能是孟文山,他没这个本事。

    “不知道。”秘书的声音越来越小,“连操作记录都删得一干二净,我们现在根本不清楚丢了多少东西……”

    容鸢的手机这时忽然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那边说了句什么,她脸色立马就变了,“一群废物,我让你们跟着孟文山你们都能跟丢!”

    陆仰止深沉的眉梢微微动了下,抬眼看过去,鹰隼般的眸子锐利可怕,“跟丢了?”

    容鸢气得挂了电话,面色铁青,“和孟文山交易的好像是什么涉黑势力,我派去的人手不够,被那个叫海哥的拦回来了。”

    “我早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容鸢抬脚就往外走,“让你对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多加防范你不听,这下好了,东西丢了,人没了,我们就在这坐以待毙了?”

    走到门口,她停住脚步,头也没回,撇下一句:“陆仰止,我对你真是失望透了。”

    出了会议室大门,不远处就有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淡淡站在楼道里。

    他的气质如寒山静水,冷漠得与这喧嚣是非之地格格不入。

    容鸢见到他,脚步一收,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没走出两步就被人擒住手腕,“容鸢。”

    容鸢心口一缩,她很少从这个男人说话的语气里听出这种咬牙切齿的意味,甚至,这个男人说话都很少有语气。

    她甩开他的手,同样冷漠回头,“什么事直说,不要在公司里动手动脚。”

    一副睥睨傲岸、指点江山的上位者的姿态,这是容鸢平日里在公司的模样,气场全开,沉静而强势。

    霍无舟的镜片下划过一道隐匿的暗流,嗓音低磁地开口:“你不在分部工作,回到这里做什么?你只有三天时间。”

    容鸢好笑地看着他,可怎么都笑不出来,“霍无舟,现在三天都不用了,陆氏要被你们那个英明神武的老祖宗搞垮了!你开心吗?啊?”

    霍无舟一怔,眉头蹙紧,“你在说什么。”

    他看到她肩上几圈水干了之后的痕迹,又不冷不热地问:“淋雨了?”  “别给我装糊涂!”女人气得胸口起起伏伏,也不想理会他的顾左右而言他,“唐言蹊做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一个你,你个赫克托,你们真行啊。在陆氏埋伏整整五年,探出了陆氏机密之所在,真是辛

    苦了!”

    她最初只当他们是改邪归正,想在陆氏混口饭吃,所以没对你们赶尽杀绝,结果呢!

    霍无舟攥紧她手腕的力道突然增大,眸光中的犀利透过镜片都能感受到。

    “你认识赫克托?”他逼近他,“你怎么会认识赫克托?”

    赫克托只是个代号而已。

    容渊……连这些事情都和她说过?

    容鸢侧过头,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放开。”

    霍无舟的眼眸一寸寸收紧。

    她忽然低呼了一声,他一惊,却见她细白的皓腕已被自己的手掌攥出了一圈红痕,忙放了手。  容鸢收回手,疼得厉害,几乎无法维持一个正常的表情,就这么冷冰冰地睨着他,“霍无舟,公司出了个监守自盗的叛徒,你家老祖宗很不巧的就是那个帮凶!现在整个陆氏被他们两个闹得风雨飘摇,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没工夫和你闲扯!”

    霍无舟皱了眉,像是不能理解她的话。

    虽然老祖宗做什么事也无需和他交代,但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候动手,有些早了。

    老祖宗看似随性散漫,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心里对万事万物都有一把标尺,倒不像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

    “从今天开始,我以副总的身份免除你所有的工作。”容鸢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霍无舟清俊的眉头一下子覆了层寒霜,“容鸢。”

    “别让我看到你再出现在陆氏里,滚出去!”

    “收回你这句话。”

    “那你先让她还回她偷的东西!”容鸢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冷漠、厌恶和鄙夷。

    霍无舟被这一个眼神震住,心里有什么东西无声裂开。

    容鸢也似想起了某些事,脸色隐约变得难看。

    她深吸一口气,甩开他便走,“不管我师哥怎么打算,这笔账,我迟早和她算清楚。”

    身后的男人没有再追上来。

    行过转角,容鸢如同失去力气一般靠在墙上,阖上了眼帘,手都在抖。

    脑海里,五年前的影像交叠重现——

    青年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另一个斯文英俊的男人,“霍格尔,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那你喜欢我怎么样?”青年挑眉。

    男人淡漠的眉头紧锁着,“红桃,玩笑过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青年站起来往他身上凑过去,“你看老祖宗追陆家的三公子追得如火如荼,我喜欢你,就不能追你吗?”

    男人狠狠将他推开,眉眼霎时变得锋利,眼神里充满了浓稠的冷漠,厌恶和鄙夷,“两个大男人,你恶心不恶心?”

    那一记眼神,如同刀锋,扎在她心里,一晃就是五年。

    不是不想拔出来,而是每次回想,都有种被抽筋拔骨的痛楚。

    后来“容渊”死了,她终于长发披肩,穿着晚礼服出现他面前时,那个问题她又问了一遍:“霍无舟,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这次,他回答得很冷静,冷静而决绝,决绝而沉痛,“但不是你。”

    “是谁,都不可能是你。”

    容鸢靠着墙,抬头仰望天花板上轮廓愈发朦胧灯光。

    她也曾恨过,也曾怨过,也曾发誓有一天也要用同样的眼神,同样的语气与他说一次话。

    将那个从来自诩纤尘不染的男人拉进肮脏的地狱之中。

    可是。

    容鸢摊开手心,望着那根短到几乎无形的感情线,苦笑。

    霍无舟,我就总是拿你没办法。

    做男人的时候没办法,做女人的时候也没办法。

    你的心,是真小到只能装下那一个人,还是我容鸢就这样叫你看不上?

    ……

    一下午提心吊胆的太平,整个陆氏都像是受惊后格外警惕的鸟儿,时刻注意着各方动向。

    可是在这最要紧的关头,孟文山却像是人间蒸发了。

    他拿着那些源代码,没有公开,没有贩卖,也没有来和陆氏谈判。

    敌在暗,我在明,所有人都有种头上悬了拔剑、不知何时就会掉下来的感觉。

    夕阳西下,当陆仰止沉着脸给那个“已关机”的号码拨出第十二通电话时,别墅的大门开了。

    唐言蹊左右手拎着大包小包的塑料袋,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一开门就瞧见沙发上面色沉峻,正拿着手机的男人。  看到她,男人的黑眸陡然变得更加深邃,沉声开口:“去哪了?”

正文 第75章 他有点累了

    唐言蹊怔了怔,扬手把手里的袋子拎起来给他看。

    “买菜。”她嘴里还嚼着糖,吐字不怎么清楚。

    想起陆仰止以前就总教育她这个吃着东西说话的毛病,唐言蹊又放下袋子,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字正腔圆地回了句:“刚从超市回来,碰上大减价,所以买了点菜回来给你做饭。”

    她以为陆仰止听她这样说,也许不会太过喜形于色,但至少心情会好一点,认识到她是为了昨天忤逆了他的意思而赔礼道歉。

    结果男人听后,反而大步走上前来,冷凝的视线如绳索,紧紧扼住她的咽喉,“一整天,你就在超市呆着,哪里也没去?”

    “去了呀。”唐言蹊颇为奇怪地瞥他一眼,理所当然道,“去分部报了个到,本来想等你师妹过来帮她一起做项目的,结果她溜达了一圈又走了。”

    她眨眨眼,想通了什么,突然问:“你怎么了?她不会是知道我去了,专程躲着我,回去找你吵架的吧?”

    陆仰止黑眸一敛,眸间流淌的墨色就这么凝滞住,深如无光的海底,将她周围的氧气席卷一空。

    “你去了分部。”他嗓音沉霭,字字不动如山,“做了什么?”

    唐言蹊心里一突。

    今天她和孟文山的事,应该不会这么快就传到他耳朵里吧……

    她特意观察过资料室的监控摄像,让孟文山去监控室里把视频删干净了,而且电脑里也没留下一丝一毫的更改痕迹。

    只要孟文山还没把手里的“料”爆出去,陆仰止绝无可能知道这件事。

    “说话。”陆仰止提高了声音,目光将她绞死,冷寂的眸里蕴着机锋暗藏的粼粼波光,“我问你做了什么,需要考虑多久?”

    唐言蹊放下手里的东西,缠上去挽住他的手臂,脸上绽开灿烂的笑,“仰止,今晚你在家吃饭吗?我下厨,你把相思也叫过来,我们……”

    “家”这一个字重重撩拨了男人心底的哪根弦,他眉宇间压抑的戾气几乎喷薄而出,“这里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唐言蹊。”

    陆仰止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凌厉的眼风一瞬间扫走了她脸上小心翼翼的期待与讨好。

    也清楚的看到,女人褐色的瞳孔里有什么晶晶亮的东西骤然破碎了。

    他不着痕迹地深呼吸,把怒意沉淀下去,以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沉淡漠的语气叙述道:“今天公司里出了一件大事,你想听听吗?”

    虽是疑问句,可是唐言蹊对这个男人再了解不过,他通常问出这种问题都不是为了征询对方意见。

    自然,她也没有拒绝的可能。

    于是黯然道:“你说。”

    “公司存在中枢资料库的源代码被人偷了。”他道。

    边说,边紧盯着她的眼睛,气势摧枯拉朽,不给她留一丁点退路。

    唐言蹊似是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他,“你说什么?”

    “你需要这么惊讶?”他冷笑。

    女人皱着眉拨开他的手,“中枢资料库在哪里?丢的东西多吗?能不能查到操作记录?”

    说了一半,她又想起,陆仰止何许人也,她能想出的应对策略,这一天的时间里,他肯定早就做过了。

    陆仰止望着她挑不出半点差错的反应,淡远的眉峰打成死结。

    有上次在温家的事作为前车之鉴,他不愿再误会她一次。

    所以哪怕容鸢把所有证据拍在他办公桌上,他还是决定先问问她的说法。

    “唐言蹊,你告诉我,这件事不是你做的。”男人薄唇翕动,吐出这句话。

    女人茫然看了他几秒,扑哧一声竟然笑出来,“当然不是我做的啊,我还能害你不成?”

    ——我还能害你不成?

    陆仰止呼吸一窒,总觉得心里舒畅了些,又似乎沉得更深。

    “言言,你这样说,我就信了。”

    他深邃的眼光里蓄着搅不动的墨色,嗓音低沉了好几度,“如果被我发现你骗我,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事关公司上上下下几千号人的生计,这并非他一人的损失。

    而且,竞选在即,他父亲就是想借着子公司上市的东风拼一把,如果公司在这时候出了任何意外……

    唐言蹊提起手边的袋子,笑得一贯的厚脸皮,“你放心啦,如果这个世界上还剩下最后一个……”她顿了顿,眨眼,“好人,那肯定是我了。”

    其实她想说,如果这世界上还剩下最后一个不会害你的人。

    可是想了想,又底气不足地咽了回去。

    唐言蹊把几个大塑料袋拎进了厨房,抱怨道:“今天回来的时候没看见刘姨,估计是家里有什么事,你就凑合一下吃我做的饭吧。”

    刘姨。男人眉梢轻动,不动声色道:“她以后也不会过来了,宋井请了新的阿姨。”

    唐言蹊一愣,倒也不问为什么,只是笑着打开水龙头洗手,“是吗?”

    正好,反正那种心思太多的人,她不喜欢。

    就像兰斯洛特。

    认识这么多年了,他眼睛转一转她便能看出他在打什么主意,只是先有救她于水火的恩情、后有陪她风里雨里的亲情,若不是他自掘坟墓到如此境地,唐言蹊也不想对他赶尽杀绝。

    想到兰斯洛特,她手里的动作变慢了些,任水“哗哗”地流,一时也想不起要关上。

    陆仰止就单手插着西装口袋,眉宇沉静而隐隐盖着阴霾地望着她,似是审视。

    打感情牌是唐言蹊最弱的地方。

    他是亲眼见过她如何大义灭亲的,或许她会难过,会掉一两滴眼泪,但什么都无法阻挡她对一件事势在必得的决心。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所以,如果她回来,真的是为了报复他,大概他对她那些微末的好,也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晚上喝什么汤呢?”亏她此刻也能认真为了晚饭打算,满脸苦恼道,“莲藕排骨汤还是山药豆腐汤?煲汤需要很久的,我要先炖上才好,仰止,你喝什么汤?”

    一转头,看到他脸色沉峻地站在门边。

    她被他的眼神摄住,轻微地愣了一会儿,又道:“仰止?”

    “嗯。”

    相对无言。

    气氛有些冷。

    唐言蹊抿了下唇,“你要是还有工作的话,就先去书房处理吧,源代码被盗了,善后是不是挺麻烦的?”

    她也决口不提相思的事了,看样子他今天是没什么心情把女儿接来和她一起吃饭。

    况且——

    “这里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唐言蹊。”

    女人毫不意外地安静垂眸,浅笑,“我做好饭叫你。”

    陆仰止却道:“没什么需要善后的。”

    她怔。

    “目前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陆仰止漆黑的眼睛深邃高远,辽阔如夤夜的天幕,看不清,也看不透,“他也暂时没有任何行动,我们只能等。”

    “这么被动?”唐言蹊洗着菜,也不看他,随口像是敷衍地说道,“不像是你的作风。”

    “你说,他会把这些东西放出去吗?”他把玩着口袋里的钥匙扣,敛眉,眼里闪过一丝凛冽,“如果会,又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唐言蹊切着菜,没抬头,“如果是我的话,也不会这么草率就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

    男人浓眉略略一扬,“哦?”  “得罪你是最后一条路,若非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选择这条路的人大概都是脑子进水了。”女人边说边打开了炉灶,盛了清水、料酒将排骨浸进去,“假设他脑子没问题,也和你无冤无仇的,那么单纯

    为了利益,他应该选择把那些源代码拿回来卖给你才对。”

    陆仰止眸色深沉,不置可否。

    “毕竟陆三公子人傻钱多——不是,我是说,”唐言蹊嘴一瓢,趁他没做出什么反应,赶紧正了脸色补救,“嗯,有钱有势,挥金如土,也不在乎这点钱。”

    男人勾唇,笑意不达眼底,“那倘若那人和我有仇,就恨极了我呢?”

    唐言蹊鄙夷地觑了他一眼,“你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哪来那么多仇家?”

    “我是做过不少亏心事。”他走到她身边,视线定定地望进她眼底,一字一顿道,“但是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我不曾辜负过她一次。”

    唐言蹊手里的刀一滑,切葱的锋刃险些就切过她的手指。

    “不论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陆仰止继续道,“在公司没有切实损失之前,我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他说完,转身欲上楼。

    唐言蹊闭了下眼睛,听着那边锅里“咕嘟咕嘟”的沸水翻滚。

    陆仰止还没迈出几步,身后就传来女人轻渺沙哑的声音:“陆仰止,把第二册书给我吧。”

    他唇线轻压,眼里碾过重重的阴沉,下一秒恢复无形无色,“第二册,你准备拿什么来换?”

    回过头正好看到她垂着眼帘,睫毛纤长,脸上表情很淡,“和上次一样,可以吗?”

    她失了一个兰斯洛特,多了几个不知身份的敌人。

    如今,再培养臂膀的计划,迫在眉睫。

    陆仰止却眯着眼睛回忆,曾几何时,她说过她并非为了一册书而情愿委身于他。

    不过他已经懒得去思索这话里的真假。

    他有点累了。  “可以。”

正文 第76章 终于来了吗?

    一顿兴致勃勃准备的晚饭吃得索然无味。

    但她也没说什么,不知道是体谅他心情不好还是有些心虚,就安安静静陪着他吃东西。

    吃过晚饭后,唐言蹊主动站起身收拾碗筷。

    陆仰止淡淡睐着她的身影在厨房间穿行的样子,眼前交错过的是五年前久远的画面。

    他走进厨房,从身后抱着她,棱角分明的下颚抵在她肩膀上。

    虽然看起来有些亲昵,但唐言蹊能感觉到扣住她的那条手臂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深吸一口气,陆仰止一来,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便也没挣扎什么,只安然笑道:“等我把东西收拾好,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再……”

    男人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将她转过身,压在洗手台上,深深吻住。

    今天刘姨不在家里,偌大的别墅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最后眼泪都掉了几滴,很会看脸色地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他低眸望着女人柔软黑亮的发丝就这样与他均匀健朗的肌肉缠在一起,突然就想起了那个词——

    绕指柔。

    天光乍亮。

    陆仰止瞧着床单上的狼藉,抿了下唇,将她抱起,带进了自己的主卧里。

    她迷糊间感受到自己被抱着,脑子里闪过一丝对他手臂伤势的担忧,很快又被席卷而来的倦意淹没,沉沉睡了过去。

    陆仰止为她擦干净身上,自己冲了个凉水澡,到阳台点了根烟,青白色的烟雾氤氲成不规则的形状,隐去了他眼角眉梢凉薄的戾色。

    第二天,唐言蹊醒的时候便已经是下午。

    她吓了一大跳,赶紧要从床上坐起来,结果腰疼得又秒秒钟跌了回去。

    深蓝色的床单和被褥,深蓝色的枕头,如同置身海底,这种简约的色调一向不是她喜欢的。

    她怔了怔,想起,这是他的卧室。

    他人不在,床头只有一本书,孤零零冷冰冰地放在那里。

    心里刺了刺,一些她自己也不懂的落寞碾过心尖。

    唐言蹊闭上眼,将不受控制的情绪生生逼退,才扶着腰小心翼翼地下床。

    活动了两下筋骨,她在睡衣外面套上外套,一步步往外走去。

    楼下是一位面相和善的新阿姨,见她起床,恭恭敬敬地点了下头问好。

    唐言蹊脑子有些断片,半天才出声:“陆仰止呢?”

    “先生一早就去上班了。”阿姨道,“临走前吩咐我不要去打扰您休息,所以我就没有叫您起床吃午饭,您饿了吗?我马上把饭菜端出来。”

    唐言蹊没拦她,下个楼梯用了三分钟。

    遥遥想起当年怀孕怀到最后几个月时,走路也是慢吞吞的。

    倒不是她身体虚弱,而是太在意肚子里的胎儿,走在有栏杆的高处都会时时脑补会不会失足掉下去。

    这样想着,她心口又生出堵塞的感觉——

    那个孩子,大约是她和他之间,能缄口一辈子不谈的芥蒂。

    想着,她对摆盘的阿姨道:“麻烦您一会儿去药店买点紧急避孕药吧。”

    阿姨一愣,倒没想她会说这个,“唐小姐……”

    能为陆先生那样的人生个孩子,不是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吗?

    唐言蹊垂着眼帘,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不是自己的东西强求不来。”

    她当年就强求了,在一片骂声中逼婚上位,自以为成功得不得了,最后还不是怎么得来的,怎么失去了。

    只是她这一课上得太晚,方式太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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