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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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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从几年前脚腕受过伤之后,医生就警告过她不准再穿高跟鞋。
可是行走职场,女性本就比男性吃力些,高跟鞋是最简单可以增添气场的物件。
所以她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边读书边做康复训练。
每每疼得汗如雨下,容鸢都告诉自己,这都是她犯傻的代价。
等她王者归来的那一天,再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将她逼入生死绝境了。
美眸间析出寒芒,红唇微启,掷地有声道:“来人,开路。”
陆氏的保镖很快为她打开了一条路,她踩着高跟鞋,目不斜视地走过这庸庸碌碌的人群。
蓦地,一支话筒捅到了她眼前。
拦住了她的去路不说,还让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健壮有力的臂膀勾住了她的腰。
容鸢一愣,抬头。
男人俊漠的侧脸近在咫尺,冷厉之色于其上悄无声息地蔓延。
他没看她,只淡漠地望向举着话筒的记者,低沉开腔:“拿开。”
无波无澜的两个字,却偏偏仿佛连标点符号都带着一股不容违逆的存在感。
记者怔了怔,没动作。
男人耐心尽失,等都不多等一秒,便直接伸手把那只话筒的支架从中折断。
容鸢心中被什么狠狠碾过,眼神也逐渐复杂起来,“霍无舟……”
男人垂眸看了她一眼。
她偏过头,压低声音,漠然道:“你这样对待记者,他们过后不一定会怎么抹黑陆氏。我不希望有人说陆氏仗势欺人,恃强凌弱。”
男人顿了顿,无框眼镜下的眸子闪过一丝深邃的冷意,“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容鸢呼吸一窒,咬牙,“是。”
没有他,她也能摆平。
男人“呵”地冷笑了一声,深眸扫过周围的保镖,“若不是陆氏尽出这些没用的废物,我也懒得费心。”
容鸢刚要反驳,另一边又有一支话筒朝急急她递过来。
霍无舟反应极快,直接将女人凌空抱起,大步走向面前的旋转门,连衣角都没让对方捉到。
容鸢一时间僵在他怀里,下意识抓着他的衬衫领口,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前台几位小职员看到这一幕,下巴都要惊掉了。
那个小女人一样被男人公主抱着走进大厅的……
是她们天威难犯的容总?!
感知到周围人的目光,霍无舟皱了下眉,将她放下。
可女人还没回过神,纤细的手指还抓着他的衬衫。
原本熨帖工整的领口完全被她攥得皱巴巴,他拧眉,一双黑眸透过镜片,居高临下地攫着她白净明艳的脸,“你攥够了没有?”
容鸢如被烫了手,倏地松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稳住心神,出声道:“谢谢。”她又看了看他狼狈的衬衫,抿唇,“今天下班我让秘书赔你一件新的。”
“不必。”
容鸢自嘲地笑。
其实她根本也没指望他会答应,不过就是通知他一声罢了。
买不买赔不赔的,也还是她说了算。
“我上楼了,你回去吧。”她捏紧了手里的包包,和他告别。
“几点下班。”霍无舟问。
“不知道。”容鸢按下电梯,安然道,“你不用做这些司机保镖才会做的事情,这些事……”
不适合他。
他本应该裹上披风,做那位叱咤网络风云的丹麦英雄霍格尔。
男人闻言,相当冷漠地勾了下唇,凑近了她,打量着她的脸,“怎么,褫夺了我在陆氏的职位,现在打算连一丁点位置都不留给我了?想赶我走了?”
他压下来的俊脸赶走了她周围的空气,让容鸢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
电梯的门打开,她像逃亡般两步跑了进去,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些。
她看着他那双风雨如晦的眸,静静道:“没有。”
在两扇门合上之前,霍无舟似乎又听到女人落寞的话音——
“我怎么会赶你走。”
从来,都是你赶我走。
他皱了皱眉,为自己从她言语中莫名听出来的弦外之音而不解。
还来不及询问什么,电梯的门便重重关上。
容鸢望着两扇门,脑子里想的却是被那两扇门隔绝的男人。
他们之间,好像总是差那么一点。
她靠在墙上,这一刻,再无平时的盛气凌人,只有闭上眼睛,深深的无力和悲凉……
到了顶楼,电梯“叮”的一声响,门向两侧撤去。
她踩着高跟鞋,气势万丈地走出来,又是个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容大小姐。
“容总。”宋井瞧见她都有点慌。
容鸢冷冽的视线掠过他的脸,半句废话也无,开门见山地问道:“陆仰止呢?”
连“师哥”都不叫了,看来这别扭还没闹过去。
宋井在心里叹了口气,道:“陆总在大会议室,和欧洲分部开视频会议呢。”
容鸢柳眉一紧,“他又抽什么风?”
内陆是清晨,欧洲要减去六七个小时,那可是午夜凌晨!
他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觉了是吧?
“墨少那边……还击的力度很大。”宋井无奈,“欧洲分部现在快顶不住压力了。”
“什么叫顶不住?”容鸢冷笑,“顶不住也给我顶着!不管是砸钱还是砸人,欧洲这块市场就不能让墨岚那个混蛋败类抢去!”
这凌厉的作风倒是和陆总有几分相似,宋井抹着冷汗暗忖,果然是师兄妹啊……
……
待目送容鸢坐专用电梯上楼之后,霍无舟脚尖方向一转,没有立刻离开,却进了可以抵达较低楼层的员工电梯。
人在工程部门前一晃而过。
片刻,昏暗的楼梯间里便先后走来了两个人。
霍无舟淡淡瞥了一眼稍显拘谨的年轻人,问另外一人,“这就是老祖宗徒弟?”
那人颔首,介绍道:“宗祁,这位是霍格尔。”
宗祁一呆,霍格尔的名号他自然听过,与酒神、墨少一般如雷贯耳,不过霍格尔相对而言低调神秘许多,不怎么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幸、幸会。”
霍无舟淡淡瞧着,没理。
两周前,赫克托找到宗祁,自称是酒神的手下。
那时,宗祁尚对大义灭亲的唐言蹊颇有芥蒂。
可是与赫克托促膝常谈,喝了整晚的酒、听了整晚的故事以后,他却深深意识到了自己的狭隘。
别扭完了那几天,他原想着找机会当面跟老祖宗道个歉,谁知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一直没见她人。
赫克托忧心道:“老祖宗怕是被陆总困住了。”
“她临走前托我追查的事情已有眉目。”霍无舟道,“正如她所料。”
赫克托脸色沉了些,“我这边也查得差不多了,只是现在不知道她在哪。”
宗祁也大概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却不解:“如果老祖宗早就洞悉了一切,为什么不直接和陆总解释清楚?陆总他……总不至于昏庸到是非不分吧?”
赫克托道:“她也只是猜测罢了,不然何必叫我们去查?”
“就因为这样?”宗祁不懂。
霍无舟垂眸,不温不火地截断:“不止。”
赫克托亦是侧目看向他。
“她在伤怀。”
霍无舟轻描淡写的四个字,落在赫克托耳朵里,变成了提醒。
见赫克托沉然了悟的神色,霍无舟没再多留,又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只剩下宗祁还糊涂着。
赫克托见状,却摇头淡笑:“老祖宗胸中有沟壑,眼中有山河,是清白磊落、俯仰无愧的真君子。”
所以,机密被盗、孟文山出逃,这些事情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由她的失误造成的,她也不会在真相大白之前,就笃定地说这些与她毫无干系。
因为她也不清楚,这一切,是不是她的过失。但她一定做好了准备,为自己的过失负责。
“那……老祖宗在伤怀什么?”
赫克托一顿,眯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楼道,“大概,是墨少吧。”
“墨少?”
赫克托叹息,“墨少骗了她。可她现在,却下不去狠心对付墨少。”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刹那,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个没有号码的来电,赫克托蹙了下眉,接起。
那边传来久违的女声,沉静恢弘——
“赫克托,我在天水湾,带人过来接我。”
……
一场交锋持续了40多个小时,不眠不休。
双方似都有些疲倦了,心照不宣地慢下步伐,给了自己和对方一段时间修整。
容鸢见各项数据基本算是稳定,便推开总裁办的门,望着办公桌后方的男人,冷声道:“今天各部门可以按时下班了吧?”
男人“嗯”了一声,黑眸幽深无波,“可以。”
“那你回去吧。”她道。
男人不动声色,“我还撑得住。”
容鸢也不多劝,只话锋一转:“你几天没回家看过女儿了?”
陆仰止远山般淡漠的眉峰微微蹙起。
“昨天说昏倒那个是唐言蹊吧?”她继续有条不紊道,“她还活着吗?不回去看看?”
陆仰止脸色更深沉了三分。
“现在双方休战,估计明天就会接着干起来。你今天空耗心力守着一座无人的战场,明天撑不住了,我们是直接收拾收拾缴枪投降吗?”
陆仰止从座椅上站起来,单手拎起西装外套,沉声道:“那我先回去了。”
容鸢看也不看他,挥挥手,“滚吧。”
陆仰止走到门前,脚步一顿,却又回身,阒黑的眸子如古井无波,“容鸢,女人要学会示弱,霍无舟那样的男人,看上去可不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不知能不能忍得下你的脾性。”
这一针见血的话精准得扎在了容鸢的脊背上,她的背影僵直了好一阵,才道:“不关你的事。”
他勾唇,好整以暇道:“是我多嘴了。”
……
回了一趟家,和相思一起吃了顿晚饭,陆仰止又开车去了天水湾。
暮色四合,整座别墅安安静静的,他一踏进客厅就忍不住想起昨天的事。
陈姨没想到他会回来,忙迎上去,接过他的外套,“先生,您吃过晚饭了吗?”
陆仰止颔首,“吃过了。”沉黑如玉的眼眸往二楼一扫,明知故问道,“她呢?”
“唐小姐昨晚没睡好,吃过午饭以后就一直在卧室里睡着。”陈姨道,“您要上去看看吗?也快到饭点了,顺便叫她下来吃个饭吧。”
没睡好?唇角抿出一丝凉薄的笑。
是担心墨岚担心得睡不着觉吧。
他解开领带扔在沙发上,陈姨赶紧收了,转眼就见英俊淡漠的男人迈开长腿,朝着二楼卧室而去。
她心下一喜,又暗暗祈祷俩人可别再吵了。
陆仰止在门口站了许久,终于伸手打开房门。
屋里没人。
他眉心一蹙,走进去,又打开浴室的门。
还是没人。
心头划过的念头让他猛地握拳,棱角分明的俊脸顷刻间如被雾气笼罩,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跑了?
别墅里只留了陈姨一个人照顾她的起居,如果她想趁着陈姨在厨房忙碌时出门,也有可能。
但,别墅前后门分别派了五六名保镖把守,凭她细胳膊细腿的,想要逃出去,不可能。
除非,有人帮她。
陆仰止沉着脸走出门,前门的保镖见了他问了声好,他眉间青筋跃起,又走向后门。
空无一人。
唐言蹊!
耳畔忽然回响起她那天掷地有声的话语:“陆仰止,你敢不敢跟我打赌?若我真想走,你这方寸困守,我还不放在眼里!”
好,你好大的胆子,好大的本事!
他怒极,一脚踹翻了的盆栽,疾步走回卧室里。
这别墅内外都装了信号干扰器,网络也全部被掐断,甚至连她的手机都停机了,她究竟是——
思绪戛然而止,他忽然看到了床边的地板上那些零零碎碎的物件。
这是!男人密不透风的黑眸间浮现出深深的惊愕,麦克风,收讯器,三极管,还有电阻……
她居然把手机拆了,做了个简易的传讯器!
男人拿起那东西,五指一用力,泛白的指节间有被生生攥碎的零件掉出来。
怪不得,怪不得她最近一直在以超常的强度训练自己的大脑,原来如此!
……
几公里以外的车上,赫克托仍然不能理解她是怎么做到的。
女人枕着车窗,换了个稍微舒服的坐姿,“信号干扰器无非就是把移动设备发出的信号频段放大或者缩小,如果是放大的话,我把初始频率人为调小一点就好了。”
她说得轻巧,赫克托却深知不易,“道理我明白,可是您是怎么确定信号会被放大还是被缩小,倍数又是怎么计算的?”
“这个啊。”唐言蹊打了个哈欠,“试出来的。”
赫克托震惊,“什么?”
试出来的?
“不然你以为老子为什么用了整整两个星期。”唐言蹊自己一说也有点哀怨,“累死了。”
三大运营商上行下行的频段各有不同,从826到2655兆赫,根据军用、民用、警用等用途划分了将近三十个频段。
要在拨通电话和电话被挂断之间的短短不到一分钟迅速记下十几位数进行反算,还要排除干扰器的干扰。
赫克托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运算,让计算机来做都要卡半天,她竟然…… “我头疼。”唐言蹊闭着眼,虚弱道,“这几天脑子用得多,你开慢点。”
正文 第83章 师哥打了唐言蹊?!
赫克托依言将车开慢了些。
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的女人安静了许久,忽然又问:“我让你们做的事,都做好了?”
赫克托道:“是,老祖宗。已经按照您的交代,把谣言散布出去了,那个人……肯定也听说了。”
唐言蹊睁开眼,褐色的瞳孔里清明一片,没有丝毫刚醒时该有的混沌,“是吗?”
她拨弄着手上的红绳,笑道:“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晚上随我去抓贼。”
“好。”
“啊,对了。”她想起什么,又侧过脸,“手机借我用用。”
她的手机已经被拆得面目全非了。
赫克托自然而然地将手机递了出去。
只见女人修长漂亮的手指飞快在屏幕上打着什么字,而后设置了定时发送,给一个陌生的号码。
赫克托疑惑,“您这是?”
“好戏总要有人欣赏。”唐言蹊把手机还给他,懒洋洋地重新阖上眼帘,“请个观众罢了。”
……
与此同时,市中心一家富丽堂皇的七星级国际酒店的总统套间里,一个青年男人正焦急地走来走去。
时不时捂着脑袋,口中念念有词:“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要坐以待毙吗?”
一旁的真皮沙发上,身穿藏青色西装的男人双腿交叠、好整以暇地坐着,垂眸安静地吹着茶杯里的热水。
袅袅雾气氤氲蒸腾,模糊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却无法使他脸上漠然的神色回暖半分。
他没说话,倒是身旁另一个男人嗤笑道:“胆子这么小,盗陆氏机密的时候你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
青年无奈,“那、那是因为墨少说了,他肯定能保下我,我才……”
说着,还底气不足地看了眼沙发上喝茶不语的深沉男人。
这二人正是刚刚从英国飞回来的顾况与墨岚。
墨岚抿了口茶,淡淡询问:“什么消息把你吓成这样?” 青年哭丧着脸,走到他面前,“墨少,这两天工程部里一直有人偷偷传着,说是陆总用了两个多星期,硬是从分部的电脑里恢复出来一段操作记录。只是他这两天被您逼得公司集团两头跑,没时间继续
处理,所以打算明天移交司法部门,请专人往下追查呢!”
男人眸光一凛,放下茶杯,“操作记录?你没按我说的做吗?”
“我确实都是按您说的做的!”
“那操作记录不可能被人恢复。”男人斩钉截铁。
青年心有余悸道:“墨少,那可是陆仰止啊!”
是,按常理来讲就算把电脑砸成粉,也不应该找出一丁点操作痕迹的。
可他一是心虚,二是陆仰止这几年来威名在外,几乎被传成了神话,谁也不知道他本事到底有多大,能不能做到这不可能之事。
墨岚没说话,目光深邃了不少,倒似乎,也对那人有几分忌惮。
顾况见状,对青年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动手!今天晚上正是动手的好时候!”青年肯定道,“公司上下已经连着加了两天白夜无休的班,今晚是容总亲自吩咐的,所有人都放假休整,除了大门外面几个保镖和监控室里的人之外——”
墨岚似笑非笑地打断他,“所以你打算偷偷摸进总裁办,把东西删了?”
“墨少,我只剩这一晚上的时间了!”
顾况忍不住冷哼,“蠢货。”
青年一怔。
墨岚添了杯茶,看也不看他,“你信不信你前脚进了总裁办,后脚就能被人抓个现行?”
顾况道:“这是陆仰止的圈套,他就等着你过去对他的电脑动手脚呢。到时候就算他电脑里什么都没有,你也逃不掉了。”
见青年呆呆站在那,墨岚往沙发上靠了靠,哂笑,“看来陆仰止还真是不把你当回事,竟然准备用这点小伎俩来对付你。” 顾况却嘲弄道:“陆仰止大概是没料到我们会在今天赶回国内吧。这点小伎俩虽然不像陆仰止一贯大开大阖的做派,不过拿来对付这个蠢货,也尽够了,假如我们今天没回来,他肯定一股脑就钻进人家
设好的套里了。”
青年崩溃了,“墨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他电脑里真的有证据,我岂不是完蛋了?”
“慌什么。”墨岚面不改色,唯独一双鹰隼般犀利的眼眸里寒芒湛湛,“销毁点东西而已,何须亲自出马?”
“您的意思是……”
墨岚给顾况使了个眼色,顾况附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青年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这……”
“不敢?”顾况睨着他,“那你就等死吧。”
青年吓得哆嗦,“不、不要啊,墨少,您说过会保我的!”
“我是说过。”男人的嗓音平静低沉,“这话到如今也还是算数的。” 他话音刚落,顾况就从包里取出了一个文件袋,冷声道:“这是墨少给你做好的新身份,还有一张直飞伦敦的机票。你女朋友我们已经送过去了,你可以选择现在就走,冒着被陆仰止翻出来的风险,也
可以选择销毁了证据,再潇洒利落地走个干脆。”
青年抽出文件袋里的东西,身份证、护照、机票……和一张数额庞大的支票。
他咬牙,“好,我做!”
……
晚上八点三十分。
陆氏集团的大楼里安安静静的。
保安拿着手电筒巡视过每个部门。
这是头一次,陆氏办公楼里没有人在加班。
这两天与英国那边的血拼让整个公司都陷入了疲倦,幸好,今天英国那边也似支撑不住停了手,容总才大赦了底下的员工,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保安巡完最后一间办公室,回到监控室里,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起来。
晚高峰渐渐结束,各大主路也恢复通畅。
一辆黑色的跑车宛如从漆黑的天幕中来,撕裂夜风,以飞速往市中心疾驰而去。 陆仰止也是男人,也有男人骨子里的阳刚热血,可惜他在最该肆意玩乐的年纪选择了与金融商业作伴,白手起家,创立了陆氏旗下这间属于自己的公司。每天望着股价上下窜动,那是远比喝酒飙车玩
女人还惊险万分的事情。
于是,追求刺激的心气儿便随着日消夜长而沉淀在了悠悠岁月里。
他很少将车开到这个速度,开到这个让他血脉偾张、眉心处青筋猛跳的速度。
因为不久之前,他收到了一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简简单单,只说让他去陆氏办公楼,有件事需他亲眼见证。
可署名却教陆仰止沉了眸光——
唐言蹊。
这三个字碾过唇齿间的刹那,他觉得血液里的不安定因子又沸腾了起来。
通往市中心的高架桥从层层叠叠的楼宇之中穿行而过,他隐约已经可以看到那间昂扬立于天地间的高楼大厦了。
可,下一秒,从大厦中间偏上的某个窗口里,骤然跃出了烈烈火光。
陆仰止眼波一震,左手狠狠往方向盘上砸了一下,脸色阴沉得厉害。
那火势蔓延得极快,就在他的注视下、很快往楼上楼下扩散开来。
滔天的怒意几乎将他灭顶,男人下意识将方向盘握得更紧,脚下猛踩油门,超车并道一气呵成,朝着那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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