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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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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晃神,车便停在了医院门口。

    傅靖笙刚一踩刹车就收到了来电,那头男人声音沉冷,“你去医院干什么?”

    傅靖笙波澜不兴地睨着车上的定位仪,早就想到男人会监视她。

    “你表妹被那臭男人打了,脸肿的跟猴屁股一样,我去带她开点药。”她回答得天衣无缝。

    “陆仰止会和女人动手?”江一言不信。

    傅靖笙直接开了视频,把镜头对准了旁边茫然进入不了状态的唐言蹊,“你自己看。”

    唐言蹊下意识捂了捂脸,褐瞳里掠过某种近似于自卑的黯然。

    傅靖笙一怔,惊觉自己光顾着洗清嫌疑,不顾女孩子的自尊心,实在不妥,赶忙收回手机,对着江一言道:“我不跟你说了,赶快带她去开点药。”

    “知道了。”男人紧锁着眉宇,挂了电话。

    亏他还以为陆仰止是个男人,怎么也尽做这种跌破下限的窝囊事。

    唐言蹊被傅靖笙拽进医院时,整个人还是很恍惚的,竭力劝道:“阿笙,我真的不用……”

    “言言,我求你,帮我个忙。”傅靖笙突然站定,直直地望进了她眼里。

    唐言蹊心里“咯噔”一声,“你……”

    傅靖笙闭了下眼,嘴角扬起几分苦涩的笑,握紧她的手,“我这个月的例假没来。”

    语调虽然轻,可唐言蹊被她握着手,清楚地感受到了从对方手中渗出来的汗。

    同是女人,唐言蹊自然明白例假没按时来,意味着什么。

    她月眉一颦,压低嗓音,“你的例假平时准吗?”

    傅靖笙艰难地点了点头,神色一片悲戚。

    唐言蹊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你……”

    “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孩子我不能要。”傅靖笙垂眸,摸着自己平平的小腹。

    那天晚上,江一言像疯了般强迫她,非要给她一个孩子。

    她也明白,他说得对。

    如果再有一个成型的孩子,那么她是怎么也无法狠下心打掉它、离开江一言的。

    但是她无法说服自己留下。

    那年,她被困在大雪纷飞的山洞里几天几夜,她以为他会来救她,可是等到的却是他在国外为了他的青梅竹马鞍前马后的消息。

    当她的父母找到她时,她体力不支昏倒在山洞里。

    她被推进抢救室里时,孩子,已经彻底没了。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看到自己几个月的孩子变成尸体的那种感觉。”傅靖笙的脸很白,一番话却说得平静,这是折磨了她多少个日夜的梦魇,她虽然忘不掉,却早已学会如何与它们和平共处,“我不

    会再有孩子了,言言,我不会了。”

    不知道是哪个字戳中了唐言蹊,她的心脏蓦地绞紧,“我理解。”

    她不仅失去了一个孩子,还失去了对江一言几年如一日的热忱,也失去了为人妻、为人母的勇气。

    傅靖笙从小没什么朋友,这些话亦不晓得该和谁说。

    此刻倾吐出来,被人理解,竟鼻头一酸,差点哭出来。

    唐言蹊叹息道:“你肚子里这个应该只是个还没成型的受精卵,倘若不想要,确实该趁它未足月的时候用药物流掉,也简单一些。”

    傅靖笙苍白着脸点头。

    最近她总是梦见她的第一个孩子,用那稚嫩天真的童音质问她:“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为什么这么快就有了第二个孩子啊,妈妈?”

    它咯咯一笑,然后骨头断裂,皮开肉绽,在她眼前化为一滩血水。  傅靖笙简直快要被折磨得疯掉了。

正文 第101章 她真的要打掉吗?

    从那天江一言强要了她开始,就一直把她关在家里。

    偶尔进出,也都有专人跟着。

    她想去买个避孕药都没可能。

    而江一言比她还清楚她的经期是什么时候,如果这两天再不来例假,以他的敏感,很可能就猜到她是不是怀孕了。

    所以傅靖笙只好借着这个接唐言蹊出门的机会,来医院里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怀孕了,也好早做准备。

    唐言蹊揉着眉心,望着挂号处门外的人群,将傅靖笙带走,“在这里排队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你跟我走。”

    傅靖笙惊疑不定地看向她,“去哪?”

    “老子直接带你去楼上妇科。”

    傅靖笙皱眉,下意识想张口阻止,可是看了眼身后的人群,到底还是缄默。

    现在是已经中午了,这里又是榕城数一数二的大医院,一天的号都挂完了。

    若是今天不能把问题解决,下次出门,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就算闹大又如何,让江一言知道又如何?他从家里赶来也需要一段时间。

    只要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她傅靖笙就有办法不屈从于他。

    ……

    傅靖笙跟她坐电梯上了楼,电梯里安安静静地只有她们两个。

    她手里攥着墨镜,冷冰冰的金属框架在她掌中,怎么也捂不热,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唐言蹊带着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妇产科楼,几乎没有停下来问过一次路。

    傅靖笙奇怪地跟在她身后,“你来过这里?”

    走在前面的女人身形一僵。

    秋日不够暖的阳光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尘埃。

    她的嗓音轻轻渺渺的,也像阳光斑驳陆离,“我的孩子死在这里。”

    傅靖笙听到自己胸口蓦地一震,她两步走上去拽住唐言蹊的手腕,“你说什么?”

    唐言蹊眯了下眼,褐瞳里渗出一丝岁月遥远、星河天外的寂寥。

    这些事,她也很少与人提起了。

    她不像寻常女孩,有什么闺中密友可以随时互相倾吐心事。

    她身边都是赫克托、霍格尔、兰斯洛特这样的大男人。

    甚至尴尬到了结婚时连个伴娘都找不到的地步,当时还是让四位Jack里长相最中性的红桃委屈了一番,男扮女装给她当了伴娘。

    无论是恋爱、结婚还是生孩子,她都没有得到过正确的引导,所以最后被引产时,她也满腹心事找不到谁来说。

    在那四个人眼里,她是君是主,亦师亦友,她自己也想象不出该如何拉过他们其中一个说:“哎,小兰,我孩子被陆仰止打掉了,我很伤心,你说咋办。”

    所以这么多年,便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傅靖笙见她不说话,又盯着她问了一遍:“你的孩子?”

    傅大小姐天生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张扬又放肆,吓得唐言蹊都一愣一愣的。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别开视线,道:“五年前我怀过他的孩子。”

    “他知道?”

    “嗯。”

    “多大的孩子?”

    “六、七个月吧。”

    傅靖笙瞪大了眼睛,而后收起震惊,又拧紧了漂亮的眉宇,“是孩子生病了?还是你病了?”

    “都不是。”唐言蹊有些难以启齿,每个字都吐得很艰难,“是陆仰止不想要,就带我过来做了引产。”

    她说得很平淡,傅靖笙却觉得心头莫名窜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

    也许是她当年那么想留住自己的孩子却留不住,所以额外不喜欢听到其他为人父母的人,如此这样轻贱腹中的生命,“你们疯了吗?七个月的孩子!生下来都能算个早产的婴儿了!”

    她本想说,如果母体没有特殊情况,医院是根本不会再同意七个月的孩子引产的。

    可后来又转念一想,以陆仰止在榕城的地位,别说是做掉一个未出生的婴儿,就是杀掉个把人,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唐言蹊被她的话刺中,心里哆嗦得停不住,脸上却维系着某种僵硬刻板的表情,“嗯,我们都疯了。”

    傅靖笙呆呆地看着她。

    女人的神色很静,很凉,像是月夜山间的泉水,触手生寒。

    她愣了几秒,咬牙,“他若是不想要孩子一开始就可以不要,为什么非要等你——”

    “阿笙。”唐言蹊打断她,“我带你去找我当年的主治医生,我和她有点交情,她也许能提前帮你检查。”

    傅靖笙气不过,又不好说什么,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摸了下平平的小腹,突然有些迟疑。

    这里真的有个孩子的话……

    她真的,要打掉吗?

    ……

    五年没来过这里,唐言蹊原本以为方医生已经忘了她是谁。

    可是看到她走进候诊室的一刹那,方医生却眯了眯眼睛,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唐言蹊微笑,“好久不见。”

    方医生脸上闪过一丝不怎么自在的表情,不知道是该称呼她为陆太太、还是唐小姐。

    当年她的丑闻闹得满城风雨,所有人都晓得,她已经不是陆太太了。前几天新闻上甚至还爆出,离异后的陆三公子和庄家遗孤喜结秦晋之好……

    此刻再见唐言蹊,方医生心情十分复杂。

    反观对面的女人——

    身材细瘦,五官精致,慵懒中略带着没心没肺、万事不萦于心的凉薄妩媚,与五年前别无二致。  只是那双褐色的眼睛里比当初多了许多内容,那种过尽千帆后的淡然与辽远,比一般25、26岁的女人显得成熟许多。宛如一块上好的玉,幽光沉静、滑熟可喜,将“美丽”二字变成了一种沁在骨髓里的

    气质。

    这样的女人,不必搔首弄姿,也有自成一脉的风情。

    怪不得连阅人无数的陆三公子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方医生思索片刻,叫来助手继续替她问诊,自己把唐言蹊带进了旁边的休息室里。

    “唐小姐,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方医生为她沏了杯茶。

    唐言蹊鼻翼轻耸,握着杯子笑道:“好茶。”

    方医生也笑,“是,当年你怀孕的时候,陆总不让你多喝茶,我还记得你们为此在病房前面吵了一架。”

    唐言蹊摸了摸鼻子,“是吗?”

    她的记性不太好,所有的脑细胞都拿去做训练了,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记不大住。

    方医生继续和蔼地笑,“对,你也算是我行医这么多年遇见过的,数一数二任性的妈妈了。”

    不过倒也正是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给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刚怀孕时陆总对她宝贝得很,三天两头就带她来产检,偶尔会遇到公司突然有事的情况,他便会暂时把这位任性的陆太太托付给她。

    自从接手了陆家未来女主人的孕情后,方医生手里问诊的病人都少了一大半,陆总恨不得让她把一门心思都放在他太太身上。

    所以她和唐言蹊的关系……

    说熟不熟,但也绝对不陌生。

    “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唐言蹊开门见山。

    方医生也不磨叽,“你说。”  “我朋友这个月没来例假,怀疑是没做好避孕措施。”唐言蹊拉着傅靖笙的手带到方医生面前,娓娓道来,“但是她现在不方便去成人用品商店之类的地方买什么早孕试纸,又想尽快查出来结果,好早作

    准备。所以……”

    方医生蹙眉看向傅靖笙,同样是一张明艳动人的脸,眉眼比唐言蹊夺目凌人许多,身上的穿戴也不俗,怕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她想了想,“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但我现在……”

    “拜托你了,方医生。”唐言蹊恳切道,“我们只有这半天的时间,若真怀上了,还要劳您想办法为她做药流。”

    说到“药流”二字时,傅靖笙美好的五官线条不知怎么忽然绷紧,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浮现出类似惶恐的情绪来。

    她甚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唐言蹊余光刚好瞥见这一步的退却,抬眼看向她,“阿笙?”

    傅靖笙回过神。

    唐言蹊是很擅长察言观色的人,只一眼就将她的心思猜了个大概。

    方医生亦是蹙眉望着,“这是做还是不做?”

    傅靖笙捏紧了手指。

    突然觉得心力交瘁。

    她失去过一个孩子。

    所以没有信心做一个好母亲。

    可也正是因为她已经失去过了一个孩子……

    难道要让她再杀死一个没成型的孩子吗?

    那一瞬间里,她从绝望中生出对江一言前所未有的恨。

    她以为那些前尘往事她早就放下了,忘记了,只求能离开他,从此两不相欠了。

    但爱情从来都是没人能解开的两难。

    她走了就是不欠了吗?她走了,这烙在心上的病根就能好了吗?

    是谁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是谁剥夺了她生孩子的勇气。

    江一言。

    他自以为是的爱情,赔得起她这辈子所付出所失去的东西吗?

    傅靖笙已经很久没哭过了,明亮的眼睛里渐渐涌上了几分水光,“让我再想想,再给我一分钟……”  唐言蹊转脸瞥了眼墙上的挂钟,“那我先去挂个外科拿点药,不然晚上回去,表哥怕是会起疑心。”

正文 第102章 医者仁心

    傅靖笙点了下头,唐言蹊揽过她同样削瘦的肩膀抱了下,低声安慰道:“我拿完药就回来,你好好想想吧。”

    “好。”

    ……

    唐言蹊走后,傅靖笙就坐在她方才坐过的沙发上发呆。

    方医生临时有事,出去看了个诊,两三分钟便又回来了,“想得怎么样了?”

    傅靖笙神色有些呆滞,明眸似是一滩死水,动都不会动,“我还是想打掉它。”

    “通常像你这种情况。”方医生在她对面坐下来,波澜不惊道,“我们都会建议去看心理医生,而不是妇科医生。”

    女人漂亮的脸蛋上神色很空洞,闻言忽然静静地笑了下,“看过。”

    方医生一怔,“什么?”

    刚刚出事的时候,她一度窝在家里不肯出门。

    爸爸妈妈为她找了不少心理医生都被她拒之门外。

    那段日子——真可以说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了。

    后来,这几年,她渐渐好转,江一言也默许她看过很多心理医生。

    也总算是能将那件事暂时抛开在脑后。

    她从小到大都是家里备受宠爱的小公主,脾气更是嚣张跋扈,没受过一丁点委屈。

    这辈子最大的磨难,便是失去了一个孩子。

    傅靖笙和唐言蹊完全是两种人生。

    所以她没有对方那么强大的恢复能力,更没办法在血与泪中冷静地站起来,重新握住刀剑,强势霸道地斩杀回去。

    她做不到。

    仅仅是一个孩子、一段失败的感情,就让她觉得,天都塌了。

    “我做这一行见过不少你这样的准妈妈。”方医生道,“是孩子的父亲不肯负责吗?”

    傅靖笙也不是喜欢多嘴和人唠家常的,但今天话匣子无端被打开,她多说了几句:“不是。”

    江一言是巴不得对她负责吧……

    她闭了下眼,“是我不想要。”

    “你看上去不像不想要的。”

    傅靖笙睁开眼睛,美眸中掠过清浅的怔忡,很快化作嘲弄,“对,是我不能要。”

    方医生叹了口气,“福薄,缘浅,倒也可以理解。”

    “言言的孩子……当年是怎么回事?”傅靖笙话锋一转,突然问。

    方医生愣了愣,嘴唇一抿,错开她疑惑的视线,淡淡回答:“当年孕妇身体不好,继续怀孕会影响大人的健康,只能拿掉孩子。”

    病历里,包括医院上下,都是这样交代的。

    傅靖笙却刚听唐言蹊说过什么,心中一动,感觉到哪里不对劲,立马皱眉反驳:“她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她说她自己的身体很好,是陆仰止——”

    “姑娘,这话可不能随便说。”方医生摇摇头,心有余悸,“说出来就惨了。”

    她仍记得,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一天之内就被换了个干干净净,要么就是被“外派”到了其他省市,过了三五年、见风头过了,才陆续回来的。

    她亦是如此,刚回到榕城,被老院长破例收留了,这才在妇科谋了个职位,也不让她再去产科了。

    傅靖笙从中品出了一抹不寻常的怪异,眯了下眼,眼角渗出凉薄的寒意,“什么意思?”

    “没什么。”方医生却不肯再讲。

    傅靖笙是何许人也?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个医生看唐言蹊的眼神十分不对劲。

    难道这件事里确实有蹊跷?

    这样想着,她唇角一勾,怡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让我猜猜。”

    方医生皱眉,“没什么好猜的……”

    “有人不让你说?”傅靖笙细长的眼尾一挑,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微垂着眼帘,“这是肯定的。”  “对方拿什么来威胁你的?工作?家人?”傅靖笙在脑子里想了一圈,她妈妈是个女强人,手段向来狠绝,爸爸当年又被人称作是商场里的一条花斑毒蛇,看似温柔无害,实际上每次出手,都直击死穴

    ,令别人无力招架。

    她作为这两个人的女儿,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耳濡目染了一些。

    只是平日里父母不大愿意让她接触太过阴暗的东西。  那不代表,她骨子里就没有这种血统,“方医生,刚才姓唐的那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我的表妹,她的事情,我万万不能马虎。所以我希望您能理解我在这件事情上的偏执。如果被我知道她的孩子不

    是死于意外,而是别人处心积虑拿掉的,那我可能就很不高兴了。”

    傅靖笙微微笑着,这笑容在她倾城娇媚的脸蛋上本该是灿若夏花,可是方医生只觉得心底铺开一望无际的冷。

    冷到了四肢百骸,心里都在滴着冰渣。

    她早该想到唐言蹊回来找她就没什么好事!

    为什么她会天真地以为事情过去三五年了,陆家也不会再追究什么了,所以她就掉以轻心地回来了?

    傅靖笙放下茶杯。

    杯子磕在茶几上,发出一小阵轻响。

    方医生心脏都跟着颤了颤,但她故作镇定道:“怎么可能呢?陆总是何许人也?放眼整个榕城,谁能胆大包天地害死陆总的孩子。”

    傅靖笙挽唇浅笑,伸开十指,望着涂了淡色指甲油的手指,轻描淡写道:“我从小到大呢,每次一有点不高兴的事,我爹妈就特别心疼。”

    “我爹妈一心疼我,就总是喜欢拿别人开刀。”  “虽然我也觉得这种行为不太好,但是——”傅靖笙抬眼,清澈明媚的眼底没有一星半点笑意,反而冷淡惊人,“我想想,如果当年真出了什么事,你应该逃命还来不及,自然是不会留在这里的。所以,

    你是偷偷留下的,还是偷偷回来的?”

    方医生背上全是冷汗,“你别再胡说了!”

    傅靖笙跟在江一言身边多年,上位者审视下属本事她也学了个七八分。

    她说每个字时都刻意观察了对方的反应,最后几个字时,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都僵硬了。

    “哦,原来是偷偷回来的。”傅靖笙笑笑,“看来你上面的人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是陆仰止吗?”她问,“还是陆仰止那个多管闲事的大姐?还是他那个当官的老爹?”

    方医生不看她了,匆匆往外走去。

    傅靖笙却不急不缓地直起腰身,“想走是吗?那你最好现在就回家收拾好东西带着一家老小赶紧走,越远越好。否则拖到明天早晨,我就能吊销你的行医执照,顺便把这家医院一起关了,省得碍眼。”

    方医生气急,回头怒道:“是你们来托我帮忙做检查,你怎么这般欺人太甚!”

    傅靖笙从善如流地点头应下她的指责,“对,我从小到大不知道被人骂过多少次盛气凌人欺人太甚狂妄自大放肆嚣张了,有别的词吗?听腻了。”

    “还有。”她冷锐的视线把对方的手脚都钉住,“你知道你身为医生,昧着良心害死别人腹中胎儿,这是多大的罪过吗?”

    “就算我动什么手脚,光用法律二字也能让你吃上几年牢饭!”

    方医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没有,我没有啊!我没有孩子她腹中的胎儿!医者仁心,我怎么可能做……”

    她惊觉自己说了什么,猛地又捂住了嘴不肯继续。

    “你没有?”傅靖笙接过话来,冷冷逼视着她,“你没有,你没有我表妹的孩子为什么没了?”

    方医生痛苦地摇头,“大小姐,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能说!这件事如果被陆家知道了,我一家老小都无路可走了!”

    “呵,他们要杀人放火,你还跟着当帮凶。”傅靖笙拉下脸来,“陆家我是无能为力,但是你,我还不放在眼里。”

    方医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太岁,如履薄冰地过了这五年,却栽在了这尊菩萨手上。

    “我给你一条生路。”傅靖笙道,“只要你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就派人送你离开这里,陆家不会有人知道是你泄露的秘密。如何?”

    方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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