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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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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一个人走吗。”
“都是你的错。”
“如果你没走,我不会被欺负得这么惨。”
“你是大小姐,我不是。”
“我的死都是你造成的,陆相思!”
“你和那些欺负我的白人小孩没有区别,你见死不救,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咯咯,我把皮肤撕下来和你换换,好不好?你不是讨厌这样的生活吗?你以为你没有妈妈就是世界上最惨了吗?我连命都没了呀,咯咯,我们来换换吧,陆相思,你不是不知足吗?”
陆相思捂着耳朵,目眦欲裂,“我没有!”
她颤抖着流下眼泪,抱住头,“我没有,没有……”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身后的女人半点动静都没有,许是,已经原路退走了。
陆相思慌不择路地往前跑,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四壁上挂的照片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诡异的令人发毛。
她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死死抱着自己的身体尖叫出来。
没有人。
没有人。
没有出路。
死路一条。
陆相思快要崩溃了,闭上眼大声哭嚎。
“相思!”身体猛地被卷进谁的怀抱,是女人衣服上浅浅的清香。
陆相思的额头被人轻而急促地亲吻着,虔诚又心疼,“相思,你怎么了?怎么了?不怕,不怕,妈妈在这里。妈妈抱着你,不哭,不哭了……”
女孩的指尖颤了下,不敢置信地睁开眼。
周围恐怖惊心的景致里,女人焦灼的眉眼成了唯一带有温度的东西。
唐言蹊看着女孩哭到声嘶力竭的样子,仿佛整个世界都碎在了她的眼泪里。
她无瑕再去管这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无瑕去害怕这逼真恐怖的血肉和白骨。
她只恨,恨自己不能把心都掏给她。
有句话怎么讲?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她抱着怀里的女孩,突然就有了与全世界为敌的勇气。
哪怕就让她这样站起来摸着黑走出去,唐言蹊想,她都能做到。
也,必须做到。
“相思,你跟我说句话?”她拍拍女孩的后背,轻声道,“不怕了,不怕了,跟妈妈说话,说句话好不好?”
僵直被她抱着的女孩猛地扑进她怀里,一点点收紧手臂把她死死抱住,“哇”地嚎啕大哭,“妈妈,我不是坏孩子,我没有见死不救,我没有想要害死她,我没有……”
唐言蹊的心脏一瞬间绞痛得厉害,她抬眼看向四壁,只稍微看清了这间房的主题便懂了女儿在怕什么。
——她失去的那个黑人朋友。
因为她的转学而成为了学校里唯一被白人小孩聚众攻击还上传到社交网络上嘲笑的孩子。 唐言蹊搂紧她,一遍遍不嫌疲倦地在女孩耳边道:“妈妈知道,妈妈都知道,她不会怪你的,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是故意害她的,这个世界上多得是不善良的人,但是相思是最好最好的孩子。嗯?不
哭了,不哭了……”
说完,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愣住。
像,忽然被雷劈中。
唐言蹊瞪大眼睛,将怀里的女孩推开些,不可置信地她。
干涩的眼底渐渐有泪光泛上来,她几乎忍不住捂住了嘴才没哭出声,“相思,你刚才叫我什么?”
她刚才——
她刚才叫她什么?! 妈妈?!
正文 第129章 我杀了我爸爸
搂着怀里的女孩,她的手心忽然开始止不住的发热。
那种感觉就像一下子拥有了全世界。
或者更确切的说,曾经失去的全世界,又重新回到了她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唤让她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可是陆相思的眼泪又将她活活拉回了现实。
唐言蹊眸光一沉,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也不知道那看似瘦弱的一双胳膊是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抱着五、六岁的女孩,依然站得很稳。
陆相思哭累了,顺势搂住她的脖子,把头埋进她颈间,依然不敢抬眼去看四周墙壁上的照片和壁画。
“没事。”女孩的颤抖唐言蹊感知的最清楚,忍不住低声哄慰,“就是一些故弄玄虚的东西,你不是也知道吗?”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女人淡淡地笑,“鬼都是人扮的。”
陆相思那时候还听不懂她的话,只是茫然眨掉了睫毛上的泪水。
后来的后来,当有一天她亲眼目睹了妈妈用枪指着爸爸的心脏,她才懂了这句“鬼都是人扮的”。
唐言蹊不停顺着她的后背,几分吃力地摸着黑带她往外走。
陆相思似乎也发现她的吃力,抿了下唇,窝在她耳边软软地说:“我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来就行了。”
话虽这么说,她却半点松开她的意思都没有。
唐言蹊失笑,“把你的手表电灯打开,先走过这段路再说。”
陆相思难得没有出声呛她,乖乖拨开了手表电灯的开关,照着前方的路。
然而还没走出多远,灯光就忽明忽暗地闪烁了一阵,最后直接灭掉了。
陆相思甩了甩胳膊,又试了几次,五官皱巴在一起,“没电了。”
唐言蹊皱眉,“糟糕,我的手机也只剩下一点电了。在我右侧的口袋里,先掏出来吧。”
她双手抱着陆相思,只能让女孩伸手去够她的口袋。
这动作让二人离得更近,陆相思却好像丁点都没有察觉这距离已经突破了她想划清的界限。
掏出手机来,摆弄了一会儿,重新上路。
过了第五间房,陆相思紧绷的神经有了很大程度的松缓,也察觉到女人的精疲力竭,她自己很主动从她怀里跳了出来。
继续举着她的手机,在前面开路。
走了几步,陆相思突然咬唇道:“我刚才……”
“嗯?”女人及时回应,让她知道她就在她身后。
“我刚才说的都不算数,你不要当真。”女孩的语气很冷漠。
冷漠里,压抑的东西,一目了然。
唐言蹊双手插在裤兜里,跟在她身后,“哦。”
“哦?”陆相思没料到她的反应这么平静,不禁有些恼羞,“什么叫‘哦’?‘哦’就完了?”
女人轻笑,睨着她被光线缠绕、好似会发光的背影,气定神闲道:“那不然呢?你都已经拒绝得这么明确了,我除了伤心一下好像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吧。”
陆相思沉默。
半晌。
“狄俄尼索斯。”
唐言蹊闻言一愣,脚步都顿在了原地。
女孩深吸一口气,回过身来,手里的光芒刚好投射在女人身上和脸上,看到了她复杂的表情。
其实陆相思此时的表情比她还复杂,只是很好的隐匿在了暗处,不会被旁人发现。
“你是酒神狄俄尼索斯?”
唐言蹊一瞬间有些进退维谷。
她是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
如果说“是”能拉近一下两个人的关系,那她自然乐意。
可怕就怕她说了“是”以后,陆小公主关注的点会偏向“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看我笑话很有趣吗”之类的地方。
毕竟,她和陆仰止一样,脑回路都是异于常人的、而且还好面子。
当初陆相思可没少和她明示暗示自己对狄俄尼索斯的崇拜。
现在发现本人就站在她面前,再回想起当初说的话,大概……陆小公主会觉得非常丢人吧。
而且……
告诉陆相思自己的身份,不就相当于告诉她“你妈妈是个杀人犯,做了五年牢”吗?
唐言蹊从没想过自己跟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说话还需要思考、斟酌这么久,她还在琢磨的时候,陆相思已经忍无可忍地催促道:“是还是不是,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
“有。”唐言蹊摸着下巴,嬉皮笑脸道,“是不是都让你说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相思定定地看着她。
唐言蹊被她的目光看得只剩缴械投降的份,“谁告诉你的?”
“我爸爸。”
陆仰止?
唐言蹊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别什么锅都往你爸爸身上扣。”
那男人是巴不得她离陆相思远一点呢。
怎么会告诉她这些?
“你不信?”
“不信。”唐言蹊坦然耸了耸肩,“他没理由做这些事啊。”
陆相思冷笑一声,重新背过身去。
也许是唐言蹊的错觉,竟仿佛在女孩转身时听到她似有若无的一句:“没心没肺的女人。”
气氛又重新冷下来。
唐言蹊也不敢轻易开口了。
只听女孩继续问:“你当初做了什么事,才被……”
她停顿了几秒,说不下去。
身后很长时间没有回音。
陆相思都已经掀开了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帘。
却没听到女人跟上来的脚步声。
手机的电量在这时好巧不巧地耗光了。
四周一片漆黑,只剩下地板上的指引灯,和偶尔可以看到的恐怖布景旁边的幽幽光芒。
那些或狰狞或血腥的东西让陆相思感到十分不适。
她想,她一开始是不怕这些东西的。
为什么在第五间房被那个女人抱着哄过之后,胆子都跟着变小了?
一想就觉得烦躁,她走到两间房的交界处,朝着第六间房喊道:“唐言蹊!你在不在?人呢!快跟上!”
依旧无人回应。
她眯着眼睛四处打量,也无法在这阴风簌簌的房间里一下子找到女人的位置。
只能摸着黑,继续往里走。
……
鬼屋外,到了交班时间,另一位穿戴整齐的检票员走到门口。
抬头,正好瞧见大门头顶的森森藤蔓里,作为装饰用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原本黑漆漆的眼睛忽然亮起了光。
猩红猩红的光。
他怔了下,对收拾东西正要下班的人道:“是有人触发隐藏剧情了还是这家伙眼睛里的灯又出问题了?”
正要下班的人手里动作一顿,放下背包进监控室看了一眼,“没出问题,是有人进去了。”
“哈哈,真的?”那人脸上隐隐显露出兴奋,“我在这里面来回来去走了二十几次才发现了隐藏剧情的开关,居然有人一次就中了?这么幸运?”
“幸运?”另一人鄙夷地看他一眼,“倒霉还差不多吧?那屋里的东西那么吓人,也就你们这种变态才喜欢玩。”
“什么变态?3D全息投影,AI人工智能,这都是世界上最顶尖的科技成果,排队去博物馆都不一定有机会见识见识,花几十块钱买张门票就能体验一把,这不是赚了、不是幸运,那是什么?”
“行了行了,不跟你说了,我下班了。”收拾好东西的人兴趣缺缺地往外走。 走时,想起什么,又回头叮嘱道:“你注意着点监控,别总玩手机,里面万一有情况赶紧去把人救出来,那间房的墙壁做过特殊的吸声处理,里面呼救外面的人听不到,只有监控能看见。千万好好盯着
,上次不是就有个人不小心撞进去,吓得直接被救护车拉走吗?”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你赶紧走吧。”
……
唐言蹊再睁开眼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周围很黑很黑。
她是以一种跌倒的姿势坐在地上的。
尾巴骨疼得好像要裂开。
她伸手揉了揉,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应该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不,滑下来的。
想起什么,她陡然瞪大了眼睛,大声喊道:“相思!”
“相思你在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还好吗?妈妈在这里,相思!”
无人应答。
甚至,声音撞在墙壁上就被吸纳了,听不见回声,显得有气无力。
她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神经也刹那间揪紧,“相思!”
相思人呢?
她还好吗?
这是个陷阱吗?相思有没有落到这个陷阱里?
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找妈妈?
唐言蹊再也坐不住,挣扎着起身,腿一软差点又跌回去。
刚才她明明是跟在相思身后的,可是相思问她的问题让她有点走神。
再回过神时,本来在她眼前的女孩,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唐言蹊只能忍着心慌,在黑暗中辨别四周的脚步声,然后像个瞎子一样摸索着往那边去。
结果不小心滑进了墙角附近一个不起眼的洞里。
她甚至没印象那个洞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墙角的。
四壁上的吸声板让她十分确定这不是个意外,而是个经过特殊处理的、有可能是专门拿来给游客做“彩蛋”的屋中屋。
这种认知让她既开心又忧虑。
开心是因为至少她没掉进什么鸟不拉屎鸡不下蛋、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的荒郊野岭,最后,肯定会有办法出去的。
忧虑是因为,如果这是鬼屋的“终极彩蛋”,那这个屋里即将发生的一切……
她实在不忍想象。
就在这时,耳边悠悠传来悠悠的歌谣声——
“妹妹背着洋娃娃
走到花园去看樱花
娃娃哭了叫妈妈
树上的小鸟在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为什么哭呢
是不是想起了妈妈的话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
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说吧……”
那声音稚嫩、轻快,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
歌词也没有任何问题,却无端唱得人头皮发麻。
唐言蹊突然捂住耳朵,不想再往下听了。
她急不可耐地找着出口,身后,倏地亮起了一束光。
一个可爱的女娃娃站在那里,笑嘻嘻地冲她伸出手,“你要去哪啊?带我一起走啊。”
那手还没碰到她,只是摊开在唐言蹊面前,就让她猛然窒息。
唐言蹊努力镇定下来,脚下不自觉地后退,“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这个屋子里怎么会有女孩?
之前掉下来的,还是……
唐言蹊还在想着,那女孩就“咯咯”笑出声来,“你想知道我是谁?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呀……”
“我不听!”唐言蹊想也不想就打断,头皮更麻了。
女孩却不管她说什么,满脸带笑地唱起歌:
“从前我也有个家
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
有天爸爸喝醉了
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
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
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
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
女孩边唱边走近了她,“我和爸爸杀了妈妈,我和爸爸杀了妈妈……哈哈哈哈……然后爸爸拿起斧子,又走向了我……”
唐言蹊被她唱得毛骨悚然,四周的漆黑更像潮水般束缚着她,让她无力呼吸,“你住口,闭嘴!别再唱了!”
“你害怕我吗?”女孩歪着头笑,“不用怕呀,我是人,我是活着的人。”
唐言蹊的心脏蓦地停止了跳动。
“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死吗?”女孩问。
可眼前的女人脸色苍白,瞳孔缩得很紧。
女孩用天真无邪的语调,在她耳边轻声道:“因为啊,我,杀了我爸爸……”
“啊!!!”唐言蹊捂着耳朵尖叫了起来,“你走开,滚开!”
——因为啊,我,杀了我爸爸……
几个字,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她的灵魂。
女人的褐瞳里攀上几丝裂纹,惊愕而恐怖。
四面八方绵延不止的声音,就着五年前触目惊心的场景,交替在她耳畔、眼前浮现。
她靠在墙上,浑身哆嗦地厉害。
这辈子,从未经历过如此可怕的事情。
怕到已经不能用怕来形容,怕到恶心,恶心到扶着墙干呕。
恨不能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才好。
——我杀了我爸爸。
——杀了我爸爸。
——爸爸……
她缩成一团,泪流满面地抱着自己。
那女孩一步步走来。
地板上能听到空灵的脚步声。
是她在靠近。
唐言蹊用头往墙上撞,崩溃一般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也不知怎么,她手上就多了一滩血。
鲜红鲜红的,十分刺目。
她还愣着,女孩“咯咯”笑了,“对,就是这样,我也看到了好多血呀,在我杀死我爸爸的时候。为什么你手上也有血呀?你也想杀掉你爸爸吗?”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唐言蹊从指尖到心底都是冷冰冰的,撞墙的幅度越来越大,“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他,我没有……啊!!!”
她不想害任何人。
她没有。
唐言蹊揪着自己的头发,手慢慢伸到自己脖子的位置,很想用力掐死自己。
如同魔怔了一般。
“陆仰止……”她也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声音叫他的名字,因为墙壁上没有回音,所有声音听起来都细弱得要命,“陆仰止……救我,救救我……”
也就在她手上开始用力的那一秒,一扇墙壁轰然倒塌。
尘埃飞扬,外界刺眼的阳光不分先后地挤进这狭小的空间里,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端立于万丈光芒中。
她看不清男人骤然惊变的脸色,只能感觉到有人风一般地掠到她身边,将她紧紧抱住。 暴怒的嗓音从她头顶坠下,“唐言蹊,我就没见过比你还不惜命的人!”
正文 第130章 几点了?
怀里的女人呆呆的,没说话。
陆仰止低头,目光拢着她泪痕交错的脸蛋。
心里迅速膨胀起来的惊痛快要把他的心房撑爆了。
他只能收紧手臂,缓慢而用力地收紧手臂,俊朗的眉目间凝结着不多见的冷峻,狠狠扫过身后的人群,“宋井!”
身穿西装的人立马上前,“陆总,您吩咐。”
“把这个地方给我夷平,一片砖瓦都别再让我看见!”
身后跟着来的那群人纷纷愕然。
包括陆相思在内。
她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她方才唐言蹊的时候,忽然之间,整个鬼屋里的白炽灯都亮了起来。
工作人员陆陆续续从几个门蜂拥而入,气势逼人的男人紧随其后,沉着脸负手而入。
看见陆相思时,先是脸色稍霁,下一秒脸廓却绷得更紧,一字一字道:“我女儿在这里,那进了那间房的人是谁?”
还能是谁?
工作人员叫苦不迭。
万万没想到居然惹了这么一位站在金字塔顶端、在榕城可谓只手遮天的权贵。
方才检票员还在交班,聊着聊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低沉威严的男人声音:“什么隐藏剧情?”
两个检票员同时回头,不远处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那里,手里捧着刚买回来的爆米花,五官深邃,如月下寒江,机锋暗藏。
尤其是那双眼睛,深不见底,触目生寒,仿佛被他看上一眼就能结冰。
他说话时只有嘴唇在微微开阖,俊容的线条纹丝未动,原本该是淡漠无痕的,却总叫人有种,一寸寸被他语气里的凌厉杀气逼到无路可退的错觉。
“我在问你们话,听不见?”
“就、就是……”其中一人最先反应过来,低着头不敢看他,匆匆道,“是日本一位鬼屋大师亲自设计的彩蛋。就、就在第六个屋子的相框上有个开关,碰到它就会掉进墙角的陷阱里,触发新的剧情。”
“什么新的剧情?”男人眸光逼仄。
“是根据日本一首恐怖童谣改变的故事……” 二人说着说着,对视一眼,另外一个人接过话来,“故事本身没什么,但是这四面的墙壁吸声,还有温感,包括AI机器识别人脸上的表情。它会讲很多很多的故事,然后观察不同游客表现出的不同情绪
,对哪一个故事、哪一个话题害怕得更深、反应得更激烈,就会一直不停地重复在这一点上挖下去……”
“所以才……吓坏了好多人。”
真是应了那句话,恐怖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机器人通过识别人的体温变化、语气变化、声音变化来判断对方对什么话题最为敏感。
然后用对方心里的“鬼”来击溃对方。
陆仰止听到这里,脸色已经阴沉得不能看了。
宋井最先回过神,惊叫道:“糟了,要是大小姐触发机关进去了,岂不是——”
岂不是又要经历一遍儿时恐怖的噩梦?
他还在想着,有什么东西便朝他掷了过来,“哗啦啦”地撒了一地,剩下的不偏不倚落在他怀里。
是男人刚从摩天轮那边买回来的爆米花。
眼前一道黑影风驰电掣地疾速闪过,卷起一阵冷冰冰的风,转瞬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他压抑着怒火的沉鹜嗓音:“把灯都打开!进去找人!里面的人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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