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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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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里,是她浅笑倩兮的眉眼。

    他曾疯了般,想把她圈在自己身边,再也不放手。

    不管什么名分,也不管她开心与否。

    因为每每看到她的脸,听到她的声音,都像走火入魔了。

    他愈发不能克制自己。

    也愈发地明白,他要让她离自己远远的,那才是对她好。

    如今,她就在他眼前咫尺的地方。

    再也不会哭,不会笑,不会离开。

    是他错了。

    是他错了。

    他怎么会以为放她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的世界里,没有她,还剩什么?

    “再没有一个人能像我一样爱你,从今天开始,你吃的饭不会再有味道,你过的日子不会再有笑容,你难过的时候再没有人能逗你开心,你冲动的时候也没人能拦得住你。”

    “无论过多久,你都会后悔你今天的决定。”

    “陆仰止,你别把我当傻子。”

    “就像你懂我一样,我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你的一举一动,你说话时候的神态语气,我都明白。”

    他一掌撑在车窗上。

    挺拔高大的身躯猛然弯下去,像终于支撑不住树冠的重量,而拦腰折断的参天大树。

    你说你了解我。

    不,唐言蹊。

    我现在有多痛多悲多绝望,你一点都不了解。

    你是暖阳,是晴天,是华枝春满,是天心月圆。

    也是狂风,是周雨,是山呼海啸,是飞沙走石。

    你是全世界。

    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

    你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每一次都够我心里倾塌焚毁一回。

    这次是终于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再也。

    不会回来了。

    厉东庭在不远处看得眉心发胀,眼睛也有些不舒服,正烦躁地抽了根烟准备上前,便被反身回来的顾九歌拦住去路。

    “喂。”顾九歌不解地指了指那边,“那人干什么呢?”

    “他以为死在大火里的那个是他女人。”厉东庭吸了口烟,不耐道,“发疯呢。”

    “他女人?”顾九歌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问,“车里那个,是他……”

    边说边扬起嘴角,“是他的就好,是他的就好!我还以为是你。”

    厉东庭眉头皱得更厉害,“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是我女人?”

    他什么时候有过女人?

    顾九歌开心得一蹦三尺高,身上的防弹服都显得没那么沉重了,“太好了!”

    “你把嘴闭上。”厉东庭语调沉冷地低声斥道,“他现在脑子不正常,你说这话要是让他听见了,你就等着让你爹妈给你收尸吧。”

    顾九歌于是闭了嘴,看过去,又忍不住小声咕哝:“那他脑子是真不正常,哪个被火烧死的人脸上白白净净还穿得整整齐齐的?”

    一句话正好说到厉东庭心坎上,他狠狠吸了口烟,“是,他一遇见这个女人,智商就都他妈被狗啃了。”

    顾九歌笑眯眯,“你吃醋哦?”

    “……”

    他跟一女人吃哪门子醋?

    “你是不是喜欢他?”顾九歌仿佛发现了惊天大秘密,“怪不得你身边总是没有女人,原来你喜欢的——”

    “闭嘴!”他忍无可忍,笑得冷枭桀骜,“顾九歌,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我提醒你,这种话别对男人随便说,不是谁都有我这么正人君子,不会对你做什么,懂?”

    女人的眉目间掠过一抹失望和黯然,“我倒是希望你能对我做什么呢。”

    这句话也不知厉东庭是没听见还是懒得理会,将手里的烟掐灭,吐出两个字:“收队。”

    那边,陆仰止还一动不动地站在车旁。

    像一块僵硬的磐石。

    处处萦绕着沉沉的死气。

    忽然,车门在他的手掌里微微往外拱了拱。

    还有开门的声音,和女人哭哑了的声音同时响起:“陆仰止,你怎么在这里?”她又推了推车门,推不动,于是无奈道,“别压着车门,我要出去。”

    男人的眸光重重一震。

    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正对上车里女人细眉微蹙,盯着他的目光。

    她此时此刻的声音不好听,很不好听,暗哑得仿佛褪去了所有的色调。

    却如同一刹那爆炸的光芒,顷刻中还了他一个五彩斑斓的宇宙。

    陆仰止觉得这声音刺得他耳膜都在一下下的胀痛,他很缓慢地抽回手,唐言蹊顺势打开了门。

    还没说话,就被男人蓦地收进了怀中。

    那怀抱紧得令人无法喘息。

    唐言蹊都听到自己的骨头在他的怀抱中咯吱咯吱的摩擦。

    他的身体和他的手掌却是那么冰凉,凉得好似刚刚从哪个冰窖里捞出来的。

    黑眸一瞬不眨地锁住怀里的女人,生怕这一松手,就又是撕心裂肺的一辈子。

    “陆仰止?”唐言蹊十分不舒服地在他怀里挣扎了下,“你先放——”

    “不。”他沙哑的嗓音,像地面焦黑的泥土,寸草不生,荒凉而偏执,“不放。”

    唐言蹊怔了怔。

    只听他在她耳边,呼吸低沉,声线粗嘎,毫无平时在商场上方寸有度、进退得体的沉稳,“唐言蹊,我给过你机会离开,但不是让你这样离开。”  他的语气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凌厉,那是种恨不得绞死她的力道,“是你自己要回来的,那你就给我记清楚,这次你若是再走,走之前,你先弄死我!”

正文 第136章 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唐言蹊茫然地望着他,似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番话。

    明明不久之前,在游乐园的时候,他才——

    “言言。”他抱紧她,用一种要把她揉进骨子里的力道,俊脸蹭着她的皮肤,“说话,跟我说句话。”

    唐言蹊努力地牵了下唇角,结果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他看到她一言不发、只是空洞落泪的表情,心里更是绞紧得厉害。

    唐言蹊反手拥住他,把头埋进他怀里,再也抑制不住地痛哭出声。

    “怎么办。”她也不说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是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字,“怎么办,陆仰止,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他清楚地感觉到女人身上,有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绝望。

    陆仰止把她从车里抱下来,低声问:“怎么了,告诉我怎么了?”

    唐言蹊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抓着他衬衫的领子,越攥越紧,“我要去警局,带我去警局。”

    陆仰止看了她两秒,也不问为什么,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喉结滚动,哑声道:“好,去警局。”

    他抱着她走到自己的车旁,宋井很有眼力价地拉开车门,还没说话,后门陆相思就扑了出来。

    “唐言蹊!”她扯着女人的袖子,大眼睛瞪着她,“你……”

    “相思。”男人呵斥,“回车上去。”

    唐言蹊垂着头,朝陆相思笑了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反应。

    陆相思被呵斥了,很是不开心,但是看到女人脸上显而易见的疲倦,还是抿了抿唇,乖乖上了车。

    唐言蹊被陆仰止放在后座上,抬头见男人单手扶着车门,黑眸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四面八方不留空隙地锁着她,“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等我。让相思陪你说说话,有事就叫宋井。”

    唐言蹊点头。

    他关上车门。

    动作轻缓得仿佛怕惊了车里的谁。

    可是一转身,眉眼间的温情秒秒钟散得一干二净。

    厉东庭隔着老远都察觉到了那席卷而来的沉沉煞气。

    皮笑肉不笑地迎上那人的视线,“还有事?”

    陆仰止实在想一拳头砸在他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

    他定定地看了他许久,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

    到最后厉东庭都看不下去了,不耐道:“要打就打,婆婆妈妈的。”

    陆仰止冷笑,“你他妈以为我不敢?”

    语毕,一脚踹在他旁边一棵被烧焦的老树上,焦黑脆弱的树干从中断裂,轰然倾塌。

    厉东庭被他眼中阴鸷沉笃的郑重吓了一跳,也知道是自己开玩笑过火了,没吭声。

    陆仰止漆黑如泽的眸子盯着他,其中流露出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这儿,什么情况?”

    厉东庭单手抄袋,目眺远方,“有人蓄意纵火。”

    又或者,不只是纵火。

    爆破小组在这附近至少找出了十枚炸弹、地雷。

    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袭击。

    但不知道对象是谁。

    如果是针对当局,那么地点设置在人多的地方不是更有杀伤力?

    更蹊跷的是,公园里当时有不下50人。

    19人或轻或重的受了伤,但都无性命之虞。

    只有一个人,被烧得浑身焦黑,若非唐言蹊和她手底下的人到了现场,根本都无法辨认那人的身份和性别。

    “死的是谁?”陆仰止似有所觉,问完,回头看了眼车里的人。

    厉东庭颔首,“是她认识的人,容鸢说,还是很亲密的人。”

    陆仰止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墨岚?”

    厉东庭冷笑,“你倒是做梦都想让他死无全尸。”

    “死无全尸?呵,没这么便宜。”  厉东庭听出他语调里那抹尖锐凌厉的戾气还没消,很自觉地避其锋芒,道:“不是墨岚,也不是他身边的小跟班,听说是姓兰。”语毕,他又皱眉,“你怎么不去问你女人?她对那人的底细比我清楚得多

    。”

    “算你还有点用。”陆仰止冷冷甩出这句话,看也不再看他,转身往回走。

    从厉东庭的角度看,他的容色平静沉稳,没有太大波澜。

    但只有陆仰止自己心里知道,这个消息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姓兰。

    ES那位兰总。

    她的兰斯洛特。

    那天他在监控里听到的、她和宗祁的对话,犹在耳畔。

    “我认识他们那年,我才13岁。”

    “那时候他们大多都是毕业以后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要么就是家里没钱、连大学都上不起的人。”

    “后来,学校里的同学都知道,我每天和一群无业游民厮混,非说我是混社会的。还有个喜欢墨岚的姑娘,追不到墨岚她就欺负老子啊!当时的情况那叫一个危险,要不是有人赶来救老子……”

    陆仰止的脚步陡然顿住,声音顺着凉薄的秋风飘回厉东庭的耳中,“尸体呢。”

    “警局。”厉东庭答得言简意赅,“法医检查过后才会送还给亲属。”

    男人的长眉微拧,“需要出示亲属关系证明?”

    厉东庭嘴角一翘,露出一个“这不是废话吗”的嘲笑。

    陆仰止有条不紊地冷静吩咐道:“帮我打点一下,尸体我要带走。”

    厉东庭恶寒,“干什么?”

    人都烧焦了,他光看上一眼都觉得反胃。

    “行,还是不行。”陆仰止回身望着他。

    明明是个问句,厉东庭却觉得他其实只给了他一个选择,啐道:“就他妈你陆三公子谱大,滚!”

    次次拿他当枪使就算了,这回是连干什么都不打算告诉他了?

    顾九歌在旁边听了个一清二楚,待陆仰止走后,她才伸手戳戳厉东庭的胳膊,笑眯眯道:“你基友不要你了。”

    “……”

    “没关系啊,我要你。”

    厉东庭忽然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出得更厉害了。

    他沉着眉眼,嗓音如雷霆,如霜降:“你再动手动脚,记大过!”

    顾九歌怒道:“你就只会用这种老掉牙的招数威胁我了吗?”

    他冷漠地回望她,不为所动,“招数不在新老,管用就好。”

    顾九歌气结。

    ……

    陆仰止让宋井开车把陆相思送回了家里,又马不停蹄地带着唐言蹊去了警局。

    容鸢、霍格尔和赫克托三个人还在轮流录口供。

    唐言蹊走进去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感官麻木退化得厉害,周围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无比陌生可怕。

    身边的男人不动声色地将她揽紧。

    唐言蹊却伸出冰凉的指尖按住了他的手臂,“你在这里等我,我有话要问霍格尔。”

    陆仰止淡淡望着她,没有一点松手的意思,“有什么话叫他出来说,我陪你一起。”

    唐言蹊欲言又止,半天才放弃了解释,给出两个字:“……不好。”

    男人眸色一深,“这就是你想和我在一起的诚意?”

    他的俊脸逼近,鼻尖贴上她的额头,低笑,“你知道,我不喜欢秘密。”

    唐言蹊低着头,道:“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你,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先把这件事情搞清楚。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有事情瞒着你,但是……”

    她顿了顿,抬头看向他,眉眼温凉,“你应该更不喜欢我骗你吧。”

    男人身子一僵。

    有一瞬,下意识把她箍得更紧。

    下一秒却又不置可否地放开她,嗓音温漠而低沉,“抱歉,忘了我刚才说的话。”

    唐言蹊困惑。  他的手掌在她细腻白皙的脸上抚过,语调还维持在一贯的平淡中,“我没想在你心情最不好的时候用方才那句话逼你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言言,以后你有我了。你可以像任何女孩一

    样任性,也可以比她们更任性,我不怕你把所有事情都丢给我,懂吗?”

    唐言蹊心里一触,差点又落泪。

    她点头,难得的温驯却更让人心疼。

    “不过。”他的语气陡然一冷,修长的手指攫着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狠狠吻了一下,道,“你要是敢骗我,就等着后悔吧。”

    唐言蹊反手抱住他,在男人的胸前埋头轻笑,笑容里却还是苦涩的,“不骗你,我肯定不骗你。以后也都不骗你。”

    男人低眉瞧着她,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深沉,“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唐言蹊点头。

    他又亲了亲她的额角,放了手,“去吧。”

    唐言蹊往审讯室的方向走出两步,忽然又止住步子,“陆仰止,我能不能麻烦你两件事?”

    男人大步跟上她,“兰斯洛特的遗体还需要法医解剖察验,等他们给出结果,我会让东庭把他带回给你。如果你不相信法医给出的结论,我会再安排专人调查。”

    唐言蹊鼻头一酸,“好。”

    她还什么都没说。

    他却已然都替她安排好了。

    她想说的两件事正是——要回兰斯洛特的尸身,以及,将这件事追查到底。

    陆仰止揉了揉她的头发,抬眼,静中含威的目光如寒风过境,扫过四周的人。

    小警察们立刻会意,对唐言蹊的态度都比方才恭敬了许多,“唐小姐,您里面请吧。”

    待唐言蹊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边,陆仰止才收回视线,看向一旁的警员。

    “陆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对方一眼就看出了他有话说。

    陆仰止眸光幽深无底,叠着腿坐在沙发上,手指在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了敲,启唇,冷淡而条理分明地说道:“把审讯室的监控打开,我要知道她们在里面说了什么。”

    她何时告诉他,是她的决定。

    但是唐言蹊是他的女人,他如何能放任自己对惹她伤心的事一无所知?

    那,岂不显得太无能了?

    倘若她暂时不愿告诉他,那么他就装作不知,也不会插手。

    不过,了解情况,是必须的。

    知己知彼,才能在她说不定又要逞强的时候,给予她最合适的帮助。

    警员忙为他引路,“我带您去监控室。”

    ……

    一排审讯室里,容鸢正在其中一间被询问着。

    霍格尔和赫克托二人并排站在过道里,见到唐言蹊,同时愣了下,“老祖宗。”

    赫克托更是迎上去,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没事吧?您怎么也被带过来了?”

    唐言蹊是案发之后接到霍格尔电话才到现场的,按理说这件事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再加上有刚才那位姓厉的军官护着,应当……

    “是我自己要过来的。”唐言蹊答了他的问题,褐瞳看向霍无舟俊美而淡漠的脸,“霍格尔,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了。”

    霍无舟原本靠在墙上,闻言单腿蹬了下身后的墙壁,站直了身体,俊透的五官中覆上难得一见的迟疑和复杂,“老祖宗,这件事一言难尽。”

    “那你就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什么你说什么。”

    “好。”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还刚好碰上了小兰,和那场大火?”

    “我不是刚好碰见他。”霍无舟道,“是梅花约我过去的。”

    兰斯洛特约他?!

    赫克托也怔住了,“他约你干什么?”  霍无舟眯着眸子,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他说,他知道五年前在老祖宗身上发生了什么。”

正文 第137章 你现在看起来很伤心

    一句话,让四周原本就不怎么轻松的氛围瞬间凝固成冰。

    赫克托花了将近两分钟才消化了霍格尔说出的短短几个字,然后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唐言蹊的表情。

    对方,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平静到好像根本没听清霍格尔说了句什么。

    果然,唐言蹊看向霍格尔,“你,说什么?”

    长长的衣袖下露出她半截指骨,隐约可见那细长的手指已经紧攥到骨节青白的程度。

    霍无舟没再重复,只郑重其事道:“老祖宗,事情比我们想象中复杂。”

    唐言蹊后知后觉地体会到灵魂被人撕扯着拉出体内,又重重弹回来的感觉。

    嗓子里涌上一丝丝腥甜,她闭了下眼睛,许久,才强行压下眸间汹涌的风浪,冷静道:“你继续说。”

    霍无舟道:“大概一个月前,他联系我说,想见老祖宗一面。”

    赫克托在心里算了算,“那不正是……”

    唐言蹊深陷官司、又与陆仰止纠缠不清的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他们想见她都难如登天,更别说是兰斯洛特了。

    “所以你拒绝了?”唐言蹊说完这句话就觉得不大可能。

    霍格尔不是冲动之人,更不会冒然僭越,替她做任何决定。

    霍无舟果然淡淡觑了她一眼,“没有,我问了他想见你的理由,他一开始不愿意说,再加上那时候你还被陆总和江家的人轮流守着、我没办法单独把消息递给你,所以就让梅花暂时等一等。”

    不过兰斯洛特的性格唐言蹊也清楚,四位Jack里,属他最沉不住气。

    赫克托亦是摇摇头,“那小子能等得住才怪。”

    霍无舟勾了下唇,嘲弄道:“他以为是老祖宗不想见、叫我拖着,所以又加了码说,他手里有很重要的情报要告诉我们。但是必须要见到老祖宗本人,他才肯说。”

    唐言蹊十分头疼,没想到前些日子出了那场乱子,无形之间耽误了这么多事。

    自从在陆氏揭开了兰斯洛特的犯罪行为后,她一直就让赫克托私下追查兰斯洛特的去向。

    但蹊跷的是,他们顺着这条线只查到温家,就彻底断了音讯。

    温家以后,兰斯洛特像人间蒸发了,赫克托用了不少人力物力,甚至试图去攻破对方的IP地址,全都被挡了回来。

    可巧的是唐言蹊手头也杂事缠身,这才暂时将兰斯洛特的官司抛之脑后了。

    没想到再一见,竟已是天人永隔。

    唐言蹊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被审的容鸢,轻声对霍无舟道:“抱歉,把她也连累进来。”

    本来就是组织内部的事情,容鸢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平时爱跟着霍无舟厮混,结果却惹了一身腥,现在还像个犯人一样被压进去审讯。

    金枝玉叶的容大小姐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比起她的内疚,霍无舟却仅仅是微皱了下淡远的眉峰,波澜不惊道:“没有人故意想害她,世事无常。老祖宗如果真的对她感到愧疚,也不必跟我道歉。我并不是她什么人,也没资格替她接受你的歉意

    。”

    唐言蹊怔了下。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苦笑,“是我糊涂了。”

    她怎么会下意识就觉得对霍格尔道歉等同于对容鸢道歉了?

    是这两个人平日里……CP感太强了吗?

    倒是赫克托对霍无舟挤眉弄眼,见对方不理会,还用手肘碰了碰他,“你怎么回事?”

    “什么。”

    “你和容鸢?”

    霍无舟面若冰霜,不搭言。

    唐言蹊也莫名其妙,“他和容鸢怎么了?”

    赫克托皮笑肉不笑,对霍无舟道:“现在说你不是她什么人,那几个月前专门叮嘱我去跟老祖宗解释容大小姐为人正派性情耿直、求老祖宗对她宽宏大量网开一面的是狗啊?”

    “……”

    这么一说,唐言蹊也想起来了。

    她刚回来那会儿……赫克托是跟她说过类似的话,还说是出自霍格尔之口。

    不过赫克托说话向来不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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