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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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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嘴角轻轻勾起。
语气却淡漠得不起波澜,“放开。”
“不放!”
第二次是沉了更多的暗哑与冷淡,“放开。”
“我就不放开!有本事你就一巴掌拍死我!否则除了我谁都别想当陆太太!你这个狼心狗肺、朝三暮四、水性杨花、见贤思齐的臭男人!”
男人反身,长臂一展把她重新按回床上。
唐言蹊只感到眼前一阵天翻地覆,紧接着就看到男人俊朗含笑的眉眼,“陆太太,见贤思齐这四个字不是这样用的,你想说的,可能是见异思迁。”
他的脸廓如出自名家之手的山水画,其上自有疏云淡月,气韵深藏。
唐言蹊的脸一下涨红,说话都不利索了,“那、那你明白就行了。反正……反正就是不行。”
他还是气定神闲地撑着头睨着她,“什么不行?”
“搞外遇。”
“我说过我要搞外遇?”
“你没说过,但是你让我放开你——” “陆太太,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去给你放洗澡水,嗯?”他低低笑着,胸膛都幅度轻巧的在震动,每个字从深喉里蹦出来,像是精心酿制出来的、醇香醉人的酒,“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脏多野,这都敢往
床上躺,果然是眼里没有一点规矩。”
唐言蹊低头看了眼自己。
果然还穿着今天在森林里跪在地上那条裤子。
她抿唇,知道陆仰止这人事多毛病多规矩也多,不满道:“我不是忘了么……”
“那要说多少次才记得?”
“今天是特殊情况。”她吸了吸鼻子,“下次就记得了。”
“怎么特殊?”男人忽然伸手穿过了她腰下的被褥,把她整个人拉得更贴近自己,“哭得天昏地暗,忘了换衣服,忘了时间,也忘了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家了?”
唐言蹊的情绪有片刻的消沉。
没有及时接上他的问题。
也就是这片刻的沉默被他捕捉到,男人的眉眼沉峻下来,“我不喜欢你这样,知道吗?”
唐言蹊看着他,似懂非懂。
“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自己在家里哭得天昏地暗,还咬着牙逞强不肯告诉我。”他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相思这些毛病都是跟你学的,以后还不知道要收多少委屈。”
唐言蹊静了两秒,低声道:“那你早些回来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男人身体一僵。
唐言蹊咬唇咬得更厉害。
试探道:“还是,你不喜欢我了,就想在庄清时那边多留一阵子?”
“胡说什么!”他训斥,“满脑子竟乱想。”
“那是为什么要呆到这么晚?” 陆仰止沉声道:“庄清时出事了。”
正文 第141章 你收不收?
医院里。
女人又往墙上大力摔了个瓷瓶,听到七零八落破碎的声音,才渐渐消停下来。
护士们躲在门外谁也不敢进去,手里的托盘中摆着各式各样的药瓶和纱布,以备不时之需。
“那不是经常上电视那个庄大明星吗?”
“是呀,电视里看着端庄优雅人模人样的,背地里居然跟个疯子一样。”
“听说这种人因为经常承受舆论,心理压力大得没法想象。”
“啊。”一人露出了同情怜悯的表情,“她不会是疯了吧?”
“说不好。”护士看了眼科室门外“临床心理科”五个大字,叹息道,“正常人谁会到这里来呀……”
“都给我住口!”不远处的楼道尽头扬起一道威严沉冷的女性嗓音,伴随着高跟鞋底磕碰地板的声音一同传来,“这件事谁要是敢往外吐露一个字,你们就都别想再榕城混饭吃了。”
两个小护士一惊,同时认出了从黑漆漆的楼道中走出来的女人。
陆市长的长女,陆氏集团的副董事长,陆远菱。
听说这家医院就是他们集团控股投资的地方,所以谁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顿时抖如筛糠,“副董事长。”
陆远菱把皮包往助理身上一搁,撩开脸侧碍事的长发,冷冷看向她们,“清时怎么样?”
小护士摇头,“医生正在给她采用减压疗法,情况有所好转了,但还是……”
陆远菱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窗望着屋里的情况。
只见穿着松垮居家服的女人长发掩面、隐约露出半张憔悴的脸,身子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不少。
她作为红遍半边天的女明星,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了,许多狗仔和媒体纷纷猜测是不是未婚先孕,所以出去安胎了,这样的小道消息也像长了翅膀般飞速传遍大街小巷。
陆远菱对此表示默许。
这些媒体和新闻发稿子之前都会过她的眼,以陆氏在榕城只手遮天的地步,若真是不能发的东西,是绝对一句都见不了世面的。
前些日子庄清时被唐言蹊打得鼻青脸肿,丢尽了她陆家儿媳的脸,陆仰止又讳莫如深,一幅不闻不问的态度,让她十分头疼。
这阵子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庄清时自己又开始疑神疑鬼了。
她休假这阵子经常从噩梦中醒来,精神状态差得出奇,动不动就说自己被人监视、被人威胁、被人加害。
陆仰止懒得理会她,她便去缠陆远菱。
陆远菱一开始也半信半疑。
可是后来见她憔悴得厉害,倒不像是装的,也就多了几分信。
所以她把庄清时接到陆家老宅里一起住,还特意多安排了些保安在宅子四周走动。
庄清时的情况却反反复复,时好时坏。
尤其是最近,唐言蹊重新回到陆仰止身边,听说他们一起去了游乐园,庄清时简直像是疯了一般。
所以陆远菱才给陆仰止打了个电话叫他回来吃晚饭。
但得到的回应十分强硬。
强硬得让她觉得奇怪。
她不相信唐言蹊那女人的安危对陆仰止来说分文不值了,那大概就是真出了什么让陆仰止突然改变主意的大事了。
于是她临时回了趟公司,再回家时却听佣人说,庄清时被送到医院的临床心理科去了。 陆远菱如今对庄清时也是一肚子火,推门而入,居高临下瞪着病床上瑟瑟发抖的女人,“你怎么一天到晚就会给我惹麻烦?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一点国民女神的范儿,卸了妆活脱脱就是个深闺怨
妇,我要是男人我都不愿意见你!”
庄清时本来精神就脆弱,被她这么一骂更是委屈,“大姐……”
“你别告诉我说你想用这种方式引起仰止的注意。”陆远菱冷漠地盯着她,“我告诉你,你就继续这样,把天捅个窟窿仰止也不会回来看你一眼!”
庄清时哭哭啼啼的,手指扣紧了床沿,眼泪流了满脸,“大姐,你说过我可以嫁给他的,你答应我的!”
一提这事,陆远菱的脸色也沉了沉,“是,这件事急不得。”
“陆相思是唐言蹊的女儿!”庄清时猛地抬头,目光透过额前的长发射出来,无端显得阴狠幽怨,“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是不是!”
陆远菱敛起面上多余的表情,眸光若有若无的一深,“是又如何?”
“呵。”庄清时笑出声。
唐言蹊的女儿。
她还以为是陆远菱和外面哪个男人生的野种。
因为找不到人负责,所以对外声称是陆仰止的女儿。
毕竟,那女孩五年来都养在陆远菱身边!谁能想到她竟然是当年唐言蹊被“引产”的女儿!
亏她想方设法不惜以热脸贴冷屁股地去讨好陆相思。
讨好的,却是敌人的女儿。
这怎能让她不恨。 “你明知道陆相思是唐言蹊的女儿!”庄清时恨得一口银牙咬碎,怒道,“你想让我嫁给陆仰止,替我的杀父仇人养女儿吗?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以为你有钱有势就可以随意摆弄和利用别人了吗!你算
什么——”
“啪”的一声。
女人怨怼的质问戛然而止。
她被一巴掌打到偏过头去,捂着热辣辣的脸,很慢很慢地回过头来。
望向陆远菱的眼神,似是陌生而不可置信。
而陆远菱却还是保持在那方寸有度,进退得宜的高贵清雅之间。
唯独,双眸冷漠得结冰,“冷静下来了?”
庄清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一股巨大的恐惧摄住心脏,她又反手抓住陆远菱的衣袖,“大姐,是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远菱眼中的怜悯之色很浓,像是在看脚下匍匐的蝼蚁,嘴角一翘,伸手掐住女人尖细的下巴,“庄清时,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有钱有势,我就是想随意摆弄和利用别人,怎么,你若是这么有骨气,就
从仰止身边滚开,反正那男人不爱你,心里也没有你,你何必求着我也要嫁给他?”
庄清时猛地摇头,“不,我不要,不要……”
她不停地重复道歉,直到陆远菱冷笑一声,打断她:“行了,你不用给我道歉,你这张脸我看着也烦。”
“让你嫁给仰止不是因为我有多喜欢你,而是为了他好。你应当明白你的用处何在,只要是为了仰止好的事,我都不吝代价会去做。”
“当然,在他平安富贵的基础上,我也尽可能想要他过得开心。所以,这陆太太的位置,是你的还是你的,但倘若他对唐言蹊那个小贱蹄子忘不掉、放不了,我也不会去管你们家长里短的闲事。”
“自己的男人自己去争取,别什么事都指着我来替你做。我是不会为了让你们夫妻和睦而不顾我与他的姐弟情的,懂吗?”
庄清时被她一番话说的手脚冰凉。
陆远菱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就是在利用她。
她就是想让她嫁给陆仰止。
这就是她全部的目的了,至于陆仰止和她的夫妻生活是否和睦,陆仰止是否在外面有人,都不在陆远菱的考虑范围之内。
庄清时缓慢地垂下头,疲倦绝望碾过她的每一条神经和血管,扯得她心力交瘁。
这世界上也就只有陆远菱一个,敢在利用别人时也这么有恃无恐、光明正大地讲出来。
而她,像溺水的人,只能不顾一切地抓住这根浮木,无瑕去管,浮木上是否布满尖锐的利刺。
庄清时不说话了。
陆远菱深吸一口气,又换了副难得的慈爱口吻,“不过,你最近这是怎么回事?”
庄清时视线掠过面前狼藉的病房,捏住眉心,轻声道:“睡不好,压力太大了,微博上也总有些不好的声音,再加上……”
再加上听说唐言蹊和陆相思母女相认,他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团团圆圆跑去游乐园玩的消息。
秘书为陆远菱拉开椅子请她坐下。
陆远菱便坐了下来,优雅地捋了捋头发,“我听说仰止来过。”
庄清时点点头,“刚走。”
下午她听陆远菱说要和仰止一起吃晚饭,专门精心打扮了一番。
结果晚饭计划泡汤了,因为唐言蹊,陆远菱也不知去向,她突然就控制不住情绪了。
在家里闹了一会儿被送过来,医生实在没办法,才联系了陆仰止。
陆远菱拍了拍她的手,一手恩威并施软硬交错的手段玩得十分娴熟,“你也别太心急,把自己身体拖垮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庄清时安静了几秒。
忽然,抬头看向她,“大姐,我们能不能使出那张王牌,让唐言蹊彻底消失?”
陆远菱脸上笑容一僵。
避重就轻地回答:“她消失了,你就能得到仰止的心了吗?这五年她不在,你有一丁点进展吗?”
庄清时皱着眉头,哭都哭不出来了,只用手捂着头,崩溃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经常梦见她害死我爸爸,还说要杀了我,她说她要杀了我……”
“你真是睡觉睡糊涂了。”陆远菱不想再听她说胡话,“这些话你自己嘀咕嘀咕就好,别拿到仰止面前说,除非你想让他更烦你。”
说完,她拎起包就往外走。
庄清时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良久,躺了下去。
可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又是整整一夜,睁着眼睛到天明。
……
陆仰止第三次敲门的时候,浴室的门才从里面被女人拉开。
“怎么这么久?”他沉着脸,把她连人带着浴巾一起裹紧,又伸手探了探她手指的温度,确定水温没有太凉,才道,“过来,给你吹吹头发。”
唐言蹊一脸疲态地靠在他怀里,身子已经困乏得不行,精神却还是清醒得无法入睡。
陆仰止便是见到她这副样子,才好几次担心她是不是在浴室里直接昏睡过去了。
毕竟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这女人嗜睡如命,站着都能睡着。
可是看到她眼底隐约的青灰色,他却突然宁可她能睡着,也好过这样煎熬着,“把眼睛闭上。”
唐言蹊着实是累了,闭着眼,呼吸均匀。
手还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角。
他就这么用手指穿过她的头发,细细地筛着,忽然听女人清澈沉静的嗓音传来:“你刚才说庄清时怎么了?”
唐言蹊感觉到那只在她发间穿梭的手顿了顿,男人淡淡的声音从头顶落下,“不知道发什么疯,听说是睡不好。”
女人白皙干净的脸上虚浮着笑意,“睡不好是什么大事吗?”
她在监狱那五年,没有一天能睡好。
陆仰止却答:“因人而异。”
唐言蹊睁开眼,不悦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什么叫因人而异?”
“她睡不好不是什么大事。”他道。
唐言蹊心里这才气儿顺了,抿着唇笑,“那谁睡不好是大事?”
男人在高出俯瞰她,眼里闪过睿智、算计,似笑非笑,“我。”
“……”
唐言蹊被他噎住,怏怏翻了个身,“你这人真无趣。”
谁知,下一秒又被他长臂一展带回怀里,“怎么无趣?”
唐言蹊不言语了,望着窗外沉沉的天幕,掰着手指算日子。 陆仰止只看一眼就知道她在算什么,不禁伸出手掌包住她细软的指头,在她耳畔低声道:“葬礼场地和墓地已经联系好了,我可能没办法推掉一整周的工作陪你过去,因为容鸢请了假,公司高层缺人手
,我不好再离开太久。但是重要的日子我都会在。”
听到“葬礼”二字,她的身体僵了僵,良久,低声“嗯”了下。
她从他腿上爬起来,到床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张银行卡,也没去看他的眼睛,只把卡递上去。
“陆仰止,这卡里是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我知道可能不够你给他安排的葬礼和墓地的排场,但是——”
男人没接,语气却阴沉了些,“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都已经归他了,还要分个你我? 唐言蹊一听他声音不对,忙抱住他,“仰止,我没别的意思。但是兰斯洛特是我、霍格尔和赫克托的朋友,他从小就过得孤苦无依,身边只有我们这些亲人,我没能在他活着的时候给他最好的,总是希
望他死后能为他做点什么……”
男人的黑眸里散开幽沉的雾气,就这么平静深邃地盯着她,没吭声。
“有点矫情,我明白。”唐言蹊苦笑,笑肌一抬却把悬在眼眶的泪挤了出来,“但是算我求你,我不想以后回忆起他的时候觉得自己没为他做过任何事,他却因我而死……”
陆仰止心里猛地一揪。
再无顾虑,把她整个揽进怀里,急促地压住她的唇,辗转一番,又轻轻吻住她眼角的泪,“不哭,我听你的,都听你的,嗯?”
“你想为他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宋井留给你使唤,不管我在不在,你有任何需要帮忙的事,直接告诉他。”
唐言蹊抱住他,很久很久,才空泛地低笑了下。
“笑什么?”男人抬起她的下颌,目光灼灼地锁住她的脸。
“我笑,我曾经以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人就在我眼前。”
“而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失去的,却一个一个离我而去。”
陆仰止闻言,一时失语。
半晌,他起身,把吹风机收好,重新坐回床上,接过她递来的卡,想了想,到底还是如她所愿,收进了钱包。
却,又递出了另一张。
唐言蹊茫然。 男人俯身,低沉好听的嗓音环绕在她耳畔,“你给我的卡是你为朋友料理后事所用,我收了。而我给你的卡,是我想养我的女人,让她衣食无忧,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的卡,你收不收?”
正文 第142章 不喜欢
唐言蹊看了他半晌,直到男人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深深吻住的时候她才忍不住痒的轻笑讨饶,“好了,我知道了,那你给我吧。”
粉面桃腮,肤白貌美,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陆仰止最是喜欢看她笑。
忽然想起曾经有人在书里写过,女人最美的样子,就是她憋着笑又忍不住泄露一丝笑意的样子。
又把她按在床上吻了许久,他才缓慢地起身离开她。
静敛无波的眸里有暗色袭上,被卧室的阴影笼罩着,影影绰绰的全是幽光。
男人的唇流连过她的腮帮,吐字时连嗓音都沙哑了,“我去洗澡,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说着,帮她裹好了被子,自己下床,刚走出两步,似有所觉地回头,发现女人正望着他。
“干什么一脸欲求不满的?”他又走回来,深眸将她的脸蛋映入眼底,“一直盯着我看,嗯?”
唐言蹊拍掉了他的手,又被他反手握住,那掌心的温度烫得她连忙要缩回手。
可是他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一下子就把手攥得更紧,“言言,别这么看着我。”
“为什么?”她问。
“……”
唐言蹊猛地瞪大了眼睛甩开他的手,顺手还掷了个枕头出去,“你少耍流氓!”
陆仰止不慌不忙地接过枕头,又垫回她的脖子后面,低哑道:“乖,不闹了,今天放过你,睡吧。”
看她今天累得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模样,他就十分不想再这种时候强迫她。
唐言蹊也没心情在这种时候和他发生什么,难得温驯地点头,自己缩进了被子里。
……
第二天,天气不大好,凛冽的寒风摧残着树枝上最后几片零落的叶子,唐言蹊从被子里钻出来就感觉到了久违的冬日气息。
男人已经出门很久了,没有叫醒她,身边的被褥凉得透彻,但隐约还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她就这么淡淡地看了许久,忽然扬唇笑了下,心里一片沉然安定。
打开门,陆相思正在楼下玩魔方,见她出来,忙给厨房那边打了个手势。
佣人把温着的牛奶端出来,满面笑容道:“唐小姐,这是先生走之前特地叮嘱的,您吃了早饭再出门吧。”
唐言蹊从善如流地接过,喝得嘴角都挂上了白色,陆相思嫌弃地递上纸巾,“你脏死了。”
“小屁孩,胡说什么呢。”唐言蹊擦干净嘴角,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我昨天跟你爸爸商量过了,这两天你可以回学校上学了。”
陆相思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唐言蹊单手托腮啃着面包,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丫头,“一提上学你就这么兴奋?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儿?”
她小时候一提上学就头疼,这丫头怎么……
陆相思把魔方往她面前一放,攀着椅子坐在她对面,满脸的嫌弃还是分毫不收,“你这种顽固不化的人是无法体会好学生的乐趣的。”
“好学生?”唐言蹊皮笑肉不笑,“你才多大,幼儿园学的东西能看出什么好赖,等你高考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寒窗苦读、悬梁刺股了。”
她上高中那会儿为了考大学差点没死在试卷里,所幸的是有一技傍身,最后还是被顶尖的科技大学的计算机系录取。
陆相思也学着她的样子,皮笑肉不笑,“我已经二年级了。”
“……”
唐言蹊被她的话惊了又惊,“你才多大你就二年级了?”
陆仰止是不让孩子睡觉24小时连轴转的吗?
她正思索着,别墅的大门就被人敲开。
霍格尔和赫克托依次走进玄关,大衣上沾着薄薄的寒气,看到陆相思,皆是一愣。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老祖宗的女儿,赫克托小声问:“老祖宗的女儿,这该怎么称呼?”
霍格尔静默片刻,“小祖宗。”
唐言蹊抬头看到二人,玩笑的心思就去了几分,对陆相思道:“你先上楼去,妈妈有事要和两个叔叔说。”
陆相思以一种万分不信任的眼神将二人打量一番,回过头对唐言蹊道:“我大姑姑每次往家里带人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你先上楼去,大姑姑有事要和叔叔说。”
唐言蹊脸色微变,抓起魔方就扔在她身上,“胡说八道!再口无遮拦我要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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