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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山,我的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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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欲望本能,李建军立马就怂了,他在地上蠕动痉挛,“叶格……我没有……动。”
心窝上的脚又重了几分,“好好说话。”
“当年……”
李建军讲述完当年事情,唐田又结结实实揍了他一顿,重新把他拷好,走出审讯室。
张队惊慌走过来,“你干什么呢在里面那么长时间?”
唐田把外套往肩头一搭,从张队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再把烟盒塞回到张队口袋里,“拜托尽早结案,他恐怕活不了多长时间。”
张队怒发冲冠,瞠目道:“你你你……你怎么他了?”
唐田嘴里叼着烟,大跨步离去,“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张队追了他几步,又赶紧返回审讯室,探查了一番伏在桌上奄奄一息的李建军,打电话给唐父,“老唐,你儿子疯了!”
这起孤儿院丑闻引起了激烈的社会反响,迫于舆论压力,加上上面重视,警方很快结案,孤儿院一众管理人员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滨城西郊凤岭路孤儿院整顿改革。
这则新闻一直在微博热议不减,几乎天天霸占着头条热搜。
李彤在微信上给叶格发了一条链接,并义愤填膺地说:“叶格,你看看你们滨城,居然出了这样一堆人渣,简直人神共愤!这样的人,就应该物理阉割!”
叶格疑惑地打开链接,李建军的照片蹦了出来,她一个哆嗦,手机掉在地上。
她屏住呼吸,把新闻看完,抽了一根烟,沉默了一下午。
滨城某茶室。
包厢内,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局促地坐在角落。她满脸苦楚皮,似乎每道沟壑都掩埋了一个故事,有关孩子的故事。
她惴惴不安地看着面前三个威严的人,干涸的嘴唇哆嗦着,开口:“各位领导,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我可没参与,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孤儿院的孩子们,问问胖婶我对他们怎么样。”
唐田一拳砸在桌上,震的桌面的茶杯晃了又晃。
唐母拉了他一下,竭力和缓,对胖婶道:“我们相信你没有参与,不然的话,咱们这次谈话就不会是在这里,而是在警局了。”
胖婶松了一口气,连忙道:“晓得的,晓得的。”
唐父紧皱着眉头,沉吟道:“资料上写,你在孤儿院已经工作了二十多年了。”
“是的,今年是第二十五个年头。”
“我们今天找你来,主要是向你了解两个孩子。”唐父看着她,“2003年到2007年,有两个孩子,曾在孤儿院待过。”
“那么久远的事情,孤儿院孩子都是一茬一茬的,我记不太清啊。”胖婶怯弱道。
唐田恼怒:“这里想不起来,回警局保准你能想起来。”
胖婶滚动着一双浑浊的眼珠,忙道:“哪……哪两个孩子?”
“叶格。”唐田怒视着她,“还有苏末。”
一听到这两个名字,胖婶吊着的气松了下来,头如捣蒜,“这两个孩子,我知道的。我在孤儿院这么多年,他们两个是我见过的最……最……”
胖婶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表达。
她尴尬地捋了捋眼前的一撮头发,再舔了舔嘴唇,“他们两个,应该是从孤儿院里出去的,最有出息的孩子吧。”
唐母肃穆:“仔仔细细,从头开始说,但凡你能记住的,一个字不漏,全说出来。”
胖婶豁了下眼皮,“他们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唐田吼:“说!”
胖婶颤巍巍点头,开始回忆,“苏末那孩子在孤儿院呆的时间长,刚来的时候,他才五岁,他说他妈妈有精神病,病死的,他也有病,和他妈妈一样的病。关于其他家人,他一个字不说,说是记不得了,我们那会儿都猜,他八成是被家里人给扔了。”
“他长得好看,人又聪明伶俐,没惹过什么事,他说的那个病,一直也没有犯过,我们都挺喜欢他。”胖婶啜了一口茶,“五年后,叶格来到院里,他们俩人就一直在一起。”
“我还记得叶格刚来的那会儿,有一户人家看上她,想要领养她,她不去,好像驳了院长的面子,当天就被关了起来。冬至那天晚上,孩子们都在吃饺子时,王强把她拎过来,教训了她几句,想着让她当众服个软认个错,结果叶格这孩子脾气倔,就是不认错。”
胖婶明显犹豫了下,低声说:“你们也知道,院里总有一些规矩,大人体罚孩子,也就是打几下,严重倒不是太严重……”
唐田打断她,“你们把她怎么了?”
胖婶连忙摆手,“我可没有,是王强,他现在牢里了,他当时是院里管纪律的老师,他对叶格动粗的时候,还是我硬着把他拉出去的。当时,王强推搡了叶格几下,她一头撞在桌子上,正好磕到嘴巴,掉了一颗牙。不过,她当时正是换牙的时候,后来牙也长出来了,还长得挺齐整。”
唐母眼圈泛红,强压着,扯了扯一旁怒火中烧的唐田。
胖婶继续道:“当时一屋的孩子都挺害怕,没人敢吱声,唯独苏末这孩子,站出来和她一起,在地上爬着给她找牙,也就是从那晚后,他们就天天在一起待着了。”
一杯茶下去,胖婶讲到李建军,“……那天我赶到的时候,叶格已经醒过来了,还是我送她去的卫生院。她穿了一件白色毛衫,整个背部,愣是被皮带抽出了一片红,医生要给她上药,发现她毛衫黏在了背上绽开的皮肉里,脱都脱不下来。”
唐田眼眶赤红,手里的叉子弯曲对折,插到掌心。
胖婶愤慨着:“……李建军那个畜生,下手忒恨,如果不是苏末那孩子机灵,叶格要么被他糟蹋,要么被他用皮带活活勒死。叶格脖子上的那圈淤青,一个多月才下去……”
“……苏末偷偷找了一个社会上的好心人,帮他们报名参加了外面的升级考试。他们两个考上市三中时,市三中的校长还有教育局的领导都来院里了,这个事当时挺轰动的,记得还上了报纸。他们上了初中后,白天上课,晚上才回来,李建军也没再找过他们两个的麻烦。一直到初二吧,叶格好像是去哪里练射箭还是什么,就很少在院里了,后来,听李建军说,因为她爸爸是个杀人犯,她被练箭的地方开除了。再后来,有人过来院里把他们的档案调走,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唐田一个人趴在立交桥上的栏杆上,俯瞰着滨城的喧嚣。
他第一次觉得,苏末,他怕是永远也比不过了。
手机铃声响,他茫然地扫了一眼屏幕,心口扑通扑通直跳。
叶格。
有史以来,叶格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他把烟摁灭,深吸一口气,接通,抬腕看了下时间,皱眉,“叶格,你那里是半夜三点多吧,你这是还没睡,还是醒了?”
“还没睡。”电话那头默了一会儿,“明天休息。”
“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唐田紧张。
“……没有。”电话那头再沉默,十多秒后,问:“唐田,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唐田揉了下酸涩发红的双眼,润了润喉咙,语气竭力轻松,笑道:“忙着想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滨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除了想你,再没别的事。”唐田心口紧缩,笑声爽朗,“叶格,我去美帝找你吧,我怕我再不在你面前露露脸,你审美就被西方那些野人给带跑偏了。”
“还没有苏末消息吗?”
“没有。”
两个人,谁也没有提孤儿院的这则新闻。
最后,叶格说:“唐田,谢谢你。”
☆、chapter65
叶格抱着一摞资料从实验室出来,在门口和同学告别后,沿着一条小径往宿舍公寓走。
她走了大概三百米,顿住,回头。
一棵樱花树下,坐着一个人,正在咧嘴冲她笑。
微风拂过,淡紫的樱花摇曳着,洒落在他周身。
叶格愣怔了一会儿,朝他走过去,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唐田坐在草地上,笑比樱花烂漫,“怕你水土不服,来给你送一把家乡的土。”
叶格看着他手里装着沙子的矿泉水瓶,弯眼笑:“你是不是傻。”
“嘿,你还真别不信,这就叫‘乡井土’,知道不。背井离乡水土不服时,拿把家乡的土冲水喝,保管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唐田再龇牙笑,讨好道:“这可是小泥湾的沙子。”
叶格随他席地而坐,把手里的资料放在地上,接过他手里的瓶子,拧开盖子看了看,再拧紧,压在这堆资料上。
“我没有水土不服。”
唐田再神神秘秘递给她一瓶水,“喏,你喜欢的盐汽水。”
叶格接过来,喝了一口,“你大老远过来,就为了送这个?”
唐田两排白牙明晃晃一闪,“来看你。”
樱花纷纷扬扬,晃过他的眼。
苏末,如果是你突然出现在这里,该多好。
叶格一人住在单间公寓,配套设施还算是齐全,勉强能做饭。
当晚吃过饭后,唐田赖着不走,磨破了嘴皮,硬是争取了一个地铺来睡。
半夜,叶格突然从梦中惊醒。
她坐起来,瞥见地铺上躺着一个人。
黑暗中,她颤抖着叫了声,“苏末?”
地铺上的人动了动。
她屏住呼吸,再问:“苏末,是你吗?”
地铺上的人坐起来,在黑暗中默了一会儿,说:“叶格,我是唐田。”
叶格茫然:“这是在哪里?”
“美国,波士顿,麻省理工。”
叶格呆愣着,缓缓躺回床上,眼角淌出两行泪,“我梦见苏末了。”
她拉着被角擦了擦泪,抿着唇坐起来,披衣服下床,在黑暗中摸索着倒了杯凉白开,一口气灌下去,打开台灯,翻出纸笔和手机。
她缓缓开口:“梦里,苏末很生气,他怪我为什么宁肯借钱,也不用他给我的钱。”
她咬着笔杆,打开手机记账本,首先点开唐田的账单,“你账号多少,我把欠你的钱转账给你。”
唐田沉默了一会儿,“不是说等找到苏末再还吗?”
“不用了。”叶格吁了口气,“一直以来,苏末的钱,就是我的钱,一样的。”
叶格抬头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你账号多少?”
唐田坐在地铺上,背靠着墙壁,凝视着她,忽然一笑,“你把账本拿给我,我看看你是不是短我钱了。”
叶格起身过去,把手机递给他,提醒道:“我有备份。”
唐田接过手机抬头嗤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会把账本删除吧?想得美,我才不做这种亏本生意。”
他再一招手,“来,坐我身边,咱俩对对账。”
叶格站了一会儿,抿唇挨着他坐下。
唐田翻着记账本,“你可真行,地铁票你也能记着。哎,不过说起一起坐地铁,你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吗?”
“什么?”
“那天晚上,你抱了我。”唐田侧过脸,双眸看进她眼里。
叶格别过脸,抿着唇没说话。
他轻笑着,再低头翻账本,疑惑说:“不对啊,我记得我抱过你三次,一次在KTV,一次在家门口,还有一次在你们学校宿舍楼下,不是说好了一次五百吗?你怎么没记账?想给我省钱?”
“……不用。”叶格小声。
“那你意思是说,以后再抱你,咱们两个之间,就没有金钱关系了。”唐田贴过来。
“不是。”
“那是什么?”
“以后我不会再抱你,你也别抱我。”
“以后?那现在还算,是不是?”唐田看着她,蓦地把她拉进怀里,“叶格,我好想你。”
叶格在他怀里挣扎,“你放开我!”
唐田松开她,说:“五秒时间刚到。”
叶格磨牙瞪他。
他不以为意,笑道:“美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时间会不会也比中国的快?”
叶格气闷:“唐田,我不会喜欢你!”
“我知道。”唐田用胳膊肘捣了她一下,“哎哎,再生气也要还账哈,休要假借着生气耍赖不还。”
“你快点儿对账!”
“我这不正对着账嘛,一码归一码,算上刚才的一次,我总共抱了你四次,一共两千块钱。看我对你多好,让你少还两千。”他把手机还给她,“给,好了,我把账号给你,你转账吧,我看着你转,省得你回头耍赖。”
叶格瞄了下账单,想了想,说:“你这次的机票,来回机票钱,我也要给。”
“哈?”唐田往后撤了撤,“你认真的?我可告诉你,我买的商务舱,不便宜的。”
“你为什么要坐商务舱?!”叶格磨了磨牙,愤恨道:“我有钱,给的起。”
“你等着。”唐田从地铺上起身,从衣帽架上的外套里摸出两张票,蹿过来,盘腿坐在她对面,一副怕她后悔的样子,龇牙一笑,“给,往返机票。”
叶格接过机票,看着上面的数字,嘴角抽搐了下,硬着头皮记在了手机账本上。
唐田继续笑,“早知道你给报销机票,我就多来几趟了。下个月我还来看你,好不好?”
“滚!!!”
还了他的帐后,叶格再从钱包里翻出来唐母给她的银行/卡,“这个,我一直没用,以后也用不着,你拿回去吧,替我向叔叔阿姨问好。”
唐田拒绝,“这个可不行,我爸妈会打死我的,反正你也不用,就先放你这里,等你回国了,亲自给他们。不管你今晚怎么说,就是抱着求我甚至亲我,我都不会答应。”
叶格见他态度坚决,索性作罢,“那我自己给吧。”
她再坐了一会儿,问:“唐田,当时你在网球队,训练费是多少?”
“记不太清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当时我在射箭队时,训练费是白教练垫付的,还有初三过年时,他给了我一千块钱。”叶格皱眉凝思,“这么多年过去,物价也不一样了,还的话,是要算上通货膨胀率和利息的。你想一想,训练费大概是多少。”
“这个我真记不得了,这样,等我回去,我问问爸妈,他们应该记得。反正你一时半会又不回滨城,就是现在算好了钱,也还不了他。”
“你不是回滨城?我想拜托你去还。”
“你这样也太没诚意了吧,人家好歹当初帮了你一个大忙。”
“我想尽早把欠的债都给还了,我怕苏末再生气。”叶格小声道。
“……好。”唐田表现的极为贴心,“我回去后,问问我爸妈花费,你算好账后,把钱转给我,我去替你还。”
“谢谢。”
“哼,提起白教练我就一肚子火。你离开射箭队时,我向他打听你,他说你转学去北京了。”唐田的磨牙声在昏暗的灯光中异常森然,“如果不是他骗我,我当时肯定就去学校找你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走后,一直没有消息,当年高考,我执意要报考北京,还选择公安大学,潜意识想着,我要当个福尔摩斯,把你从北京人堆里给找出来。”
反正我的专项就是能一眼把你从人堆里拎出来。
叶格默坐了一会儿,幽幽说:“那你这个福尔摩斯可一点儿都不合格,都到现在了,还是没有找到苏末。”
唐田手肘支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敲击着太阳穴,“苏末比我厉害。”
叶格莞尔,“他一直比任何人都要厉害。”
********
第二天,唐田缠着叶格带他逛了逛校园和附近几个景点。
第三天,叶格所在的项目组和生化系一个科研组搞联谊活动,要去沙滩打排球。
叶格本来不想去,唐田笑嘻嘻问:“是不是要陪我,所以才不去的?”
叶格:“……我去。”
唐田:“那我也要去,我又不懂英语,一个人待着,吃饭都成问题。”
叶格:“随便你。”
可是到了出发的时候,大巴车都发动了,唐田却不见了,打他手机也不接。
叶格从车上下来,找了一圈,没看见他的人影,同组人催促她,她执意要等唐田。
领队斥责她没有时间观念,说她朋友那么大人了,还能丢了不成,他知道地址,自己能找到地方。
叶格还是不肯,“He cannot speak English;I shall wait here until he es back anyway; or he’ll lost。”
僵持了有五分钟,唐田终于满头细汗跑过来。
叶格松了口气,“你干什么去了?”
“我见你没带这个,就回去给你拿了一瓶。”唐田气喘吁吁地把一瓶盐汽水递给她。
叶格接过来,嗤道:“你是不是傻。”
她上车,给一众人解释道歉再致谢,在获得谅解后,拉着唐田在后排坐定。
唐田戳了戳她,“哎哎,刚才你叽里呱啦跟他们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就打招呼。”叶格不想解释。
“别欺负我不懂英语,我可是还能听懂几个单词的,什么late,sorry,friend,thanks,我简单提炼组织了一下,是不是我迟到了,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你在给他们赔礼道歉?”
叶格蹙眉看他笃定:“你会英语。”
“不会,真不会!”唐田挠头龇牙,“我这是连蒙带猜,不瞒你说,我仅会的英语就是how are you I'm fine; thank you;and you。”
叶格看着他傻里傻气的样子,扑哧一笑,“你是不是傻。”
说完这句话,她就怔住了。她猛然惊觉,他对唐田,尤其是这几天,居然频繁地说了这句话。
曾经苏末专说给她的,她居然说给了别人听。
她突然就很心酸。
当年她来这里,苏末跟着她过来,苏末不懂英语,那些日子,他是怎么度过的?
唐田察觉到她的变化,小心翼翼问:“你怎么了?”
叶格小声道:“我想苏末了。”
唐田“哦”了声,默了一会儿,故作轻松问:“你刚刚担心我走丢啊,是你傻吧,你想啊,我一个人都从机场摸到你们实验楼下了,就今天去的这个破海滩,我能找不到?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叶格抿了抿唇,鼻子酸涩,眼圈开始泛红:“苏末当时走了就再也没回来。”
“我不会的。”唐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叶格,对不起,以后,我都不会让你等了。”
唐田看着她,在想,如果她知道,其实他刚才一直躲在雕像后的灌木丛里,看着她为自己焦急和坚持,她会不会拿把刀把自己剁吧剁吧喂狗了。
饶是如此,他也高兴。
他知道,他在叶格心里,从此以后,也有了个旁人不可替代的位置。
虽然她现在自己还意识不到。
没关系,我等你。
☆、chapter66
欧美人都不怕冷,四月末的天,最高气温十多度,都只穿着沙滩裤和比基尼。
唐田躺在沙滩椅上叫了杯饮料慢慢啜,思忖着待会儿叶格到底穿啥和他们打排球。
半杯饮料下去的时候,他猛一瞅,就看见一群比基尼中,混着一个身上衣服最多的姑娘。
叶格上着露肚脐白色吊带运动背心,下着灰色运动小短裤。
小麦肤色,翘臀长直腿。胸不算大,小腹紧致平坦,远远,还能隐隐看到马甲线。
欧美姑娘胸大屁股大,又身着性感的比基尼,要多火辣就有多火辣。
唐田看归看,但是对她们没有丝毫邪念,一瞅见叶格,像着了魔一样,他立刻感觉到身体某部位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低头一看。
卧槽!
慌忙扯了椅背上的浴巾,搭在了腿上。
一场比赛下来,叶格朝他走过来。
他刚刚歇下去的兄弟再次抬头,靠靠靠!!!
他把浴巾揉成皱巴巴一大团,堆在大腿上,弓腰前倾,双肘支在膝盖上。
叶格走过来,问:“你要不要去玩?”
唐田头摇如拨浪鼓,嘴上贫道:“我怕美帝的姑娘爱上我。”
叶格撇嘴道:“你是怕技不如人,给祖国丢脸吧。”
唐田咧嘴嘿嘿一笑,“你过来干什么?想我了?”
“我不想玩了。”叶格去拿躺椅上的包,“我去换衣服。”
唐田蹙眉,趁机以家长姿态批判她道:“早都该换了,你穿这么少,成何体统,看看像个什么鬼样子。”
叶格望了望正在沙滩打排球的一众比基尼,耸了耸肩。
她拎着包去往更衣室走,脸微红,小声说:“苏末也不喜欢我穿这么少。”
叶格再过来,长袖长裤,湿着长发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唐田侧脸看她,似乎又闻到了淡淡茉莉香。
“哎,叶格,你用的什么味儿的洗发水?”
叶格豁开眼皮,“我就冲了冲水,没用洗发水。”
唐田脸上一副你别骗我的表情,“我怎么闻到一股茉莉味?”
“你鼻子有问题。”叶格重新闭上眼。
唐田看着她,眯眼笑道:“反正我知道当初在省队时,你用的是茉莉味的洗发水。”
叶格闭着眼睛哦了声,又说:“射箭队的洗发水都是一样的。”
唐田再问:“叶格,你还记得那天我们网球队几个男生和你搭讪吗?那个时候,你有没有瞧见我?最后面的那个人,就是我。”
“不记得。”
“就那天,你们射箭队第一次考核,下午收队后,你湿着头发拎着饭盒……”唐田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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