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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山,我的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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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一战成名的,是2012年的一次职业选手和业余玩家对抗赛。
三十多分钟的比赛,两队加起来总共收了五十多个人头,他一个国服排名不高的业余玩家,自己一个人狂澜了一半的人头。
此次对抗赛,业余玩家队逆袭获胜,职业队惨败。
自此以后,MY声名大噪,各个职业战队向他抛去橄榄枝,他谁都不鸟,依然我行我素做他的独行客。
2015年9月,一次国际职业联赛直播,他破天荒出面,为他所在的战队赢得了比赛。
自此以后,他再次销声匿迹。
MY。
苏末的末,叶格的叶。
唐田坐在电脑前,搜着2015年的那场直播塞,眼皮突突直跳,又问了一遍:“那场直播塞,你有没有看?”
“没有。本来是想看的,但是那天我的电脑莫名其妙中毒,开不了机。等我拿去修好后,就把这事给忘了。后来想着在网上搜来看录播,但是却搜不到。我对这些兴趣本来也不大,之后没再关注过。”
唐田在电脑上随便一搜,铺天盖地都是那天的比赛直播视频。
叶格面色煞白,“我……我为什么……搜不出来?”
他点开其中一个清晰度最高的视频,全屏,深呼吸:“叶格,你看一看,中国战队,留寸头戴口罩的那个人,是不是苏末?”
五十多分钟的比赛,MY出镜总共十三次。
第一个镜头刚晃过,叶格便认出了他。
唐田把镜头退回,定格,放大,调焦。
依旧板寸,依旧帅气。
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却遮挡不住他的帅气。
眉宇间,依稀还是原来的样子。
叶格紧咬着唇,僵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
比赛最后,摄像头在MY身上停留了三十秒。
MY对着摄像头,微眯着眼,扬起眉梢。
一双细长眼,盛满了他们两个人的一生。
口罩下他的唇角,一定弯成了一个最美的弧度,在说着:叶格,要听话。
唐田搜刮来MY的一切消息,汇总,放到文件夹里,给叶格看。
他抹了一把她脸上的泪,徐徐说:“我破解了MY的账号,联系上了一个人,他认识苏末。我以苏末的名义,和他约了明天在北京见面。机票我买好了,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吧。”
第二天,他们一起,出现在一个尖嘴猴腮的卷毛面前。
卷毛愣了半晌,把他们让进屋里,问:“苏末呢?”
叶格红肿着眼,哽咽道:“你知道苏末……”
你知道苏末在哪儿吗?
卷毛上下打量着她,迟疑道:“你是……叶格?”
叶格震惊:“你知道我?!”
知道叶格的人,都知道苏末,就像知道苏末的人,也都知道叶格。
卷毛刮了刮尖尖的耳朵,神秘一笑,“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叶格上前一步,“苏末呢?”
会不会苏末还在。
卷毛皱眉,“什么情况?我还想问你们呢,怎么苏末没来?”
唐田过去扶住叶格,“他来不了,我们来,是想找你打听一些事情。”
“几个意思?”卷毛脸露不耐,“我不是包打听,我这个窝,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我告诉你们。苏末那小子真不够意思,随随便便就把我的地址往外爆。”
“前几天和你联系的不是苏末,是我们。”唐田默了一会儿,艰难开口,“苏末……去世了。”
卷毛一对尖耳朵夸张地抖了好几抖,“WTF!!!你再说一遍。”
“15年10月份就已经不在了。”
“出了什么事?”
唐田看了眼叶格,“生病。”
卷毛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们,愣了大半晌,颓然地坐回沙发上,失神好久,说:“那我活着还有什么劲。”
唐田一脸懵逼,消化着这句话的含义。
卷毛再抓了抓头发,自嘲一笑,“你们别想歪了,我和苏末,其实算不上是朋友,准确的说,亦敌亦友,半个朋友,半个敌人。呵呵,他这个人,也没什么朋友。”
他双手又在膝盖上抓挠了半天,起身,去冰箱拿了三瓶黑啤,“过来坐。”
唐田和叶格在沙发另一端坐下。
卷毛喝了一大口酒,“想想以后少了个对手,生活就真他妈没劲。”
“这话怎么说?”唐田问。
“你是个警察?”卷毛眼窝深陷,直勾勾盯着唐田。
唐田眼皮一跳,微微怔了怔。
卷毛呵呵一笑,用手刮了刮尖尖的鼻子,“我鼻子灵敏,不要介意。”
“你认识叶格?还请你多讲一些苏末的情况,他这几年,怎么样?”
“我们也就认识两年多,我对他的生活几乎不怎么了解。”卷毛呷了一口酒,再向着唐田的方向举了举手里的酒罐,“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和世界警察玩。”
唐田同样向他举了举手里的酒罐,隔空碰杯,“你是个黑客?”
“你们都爱这么叫。”卷毛笑着回忆往事:“一三年的KPY事件,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我和苏末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课堂上,我们曾以这个为案例研究讨论过。”唐田微蹙眉。
“荣幸之至。”
“你是说……”唐田惊愕。
“没错,就是鄙人。”卷毛揉着尖尖的耳朵,再自嘲一笑,“是我先挑的头,后来半路杀进来一个人,那哥们来势汹汹,手速贼快。我翻一个,他解一个,我解一个,他扫一个。我俩那会儿就像是冲锋陷阵的生死战友,直捣黄龙。没想到,就在最后临门一脚的时候,那哥们突然设了个防火墙,把我弹在了外面,又黑了我的电脑。我生气倒不怎么生气,就是觉得是种羞辱,是我职业生涯的一个重大污点。后来,我找到了那哥们,问他为什么,靠,那哥们潇洒,轻飘飘一句,闲着无聊随便玩玩,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那哥们就是苏末。”卷毛突然把易拉罐摔在地板上,音调提高八度,“他大爷的怎么就死了呢!他妈的得什么病了他?!”
叶格默默垂泪,她就知道,苏末不管在哪里,都比任何人要厉害。
唐田揉着眉心,“叶格一直在找他,有关于他的事情,你能不能再多聊些。”
卷毛趿拉着拖鞋,又去拿了罐啤酒,在沙发上闷坐了几分钟,“我们统共就见过三次面,小模样长得挺勾引女人。其实,我倒没觉得他长得好看,真论起来,还不如你呢,奈何那些妞就是喜欢。第一次约在后海一家酒吧,我俩当晚喝的酒全她妈是女人送的。”
唐田去看叶格,她就是那种外貌看着不出挑,但是你看她一眼,就会被她勾住。
苏末,一个男版的叶格。
“但是这哥们谁也看不上眼,他说他有未婚妻。问他丫的未婚妻是何方神圣,他又不说。”卷毛瞅了眼叶格,“我们第二次见面时,我从他嘴里听到一个名字,叶格。”
叶格死咬着唇,蜷缩在沙发上。
“那次我找他,是想和他联手,来票大的,挣点儿钱花花。可是任我把嘴皮子磨破,他也没点头同意。他只说了一句话,他说,他不会让叶格花不干净的钱。”
卷毛再把啤酒罐砸在地板上,“你说可笑不可笑,这世上的钱,哪张是他妈干净的?嘿,偏这哥们,认死理。他说,他自己无所谓,但是叶格不行。我当时就说,搞来的钱你自己花啊,你们知道他说什么吗?他当时的原话是,我怕我花不着。”
“操他大爷的,我哪知道他当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人活着,怎么能用不着钱呢,原来这哥们是奔着死去的。哎,你们说说这哥们,这哥们……”
卷毛红着眼眶,嘴里骂骂咧咧,“你们说他死了,老子不信,活蹦乱跳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说生病就生病,他能生什么病……”
“……治不好的病。”唐田用手指敲了敲脑袋。
“操!脑癌?你说那哥们得了脑癌?”卷毛突然神经质地哈哈笑了几声,“脑癌好啊,脑癌,谁让他大爷的脑袋瓜子那么聪明,活该得脑癌。”
“肯定是上天瞧他不顺眼,觉得他太聪明,才让他得了这种病。不是,你们说这老天爷是几个意思,看不起我?我不比苏末聪明?为什么不让我得脑癌?他妈的,我怎么就不得脑癌!”
卷毛发泄了一通,声音渐低,无比落寞,“那次见面回来后,我就黑了他的电脑,直接复制了他加密最繁琐的一个文件。本来是想着以这个来作为威胁他的筹码的,结果我破解开文件,呵呵,这哥们有意思。”
他看着叶格,苦笑着说:“他文件夹里,全是照片和视频,里面都是同一个妞,当时我猜那妞就是叶格,没想到,还真是你。”
叶格猛地抬脸,“文件夹在哪里?”
“他找上门来,我就当着他面销毁了。”
叶格放声恸哭,不能劝,越劝越哭,往死里哭。
卷毛捏了捏鼻尖,站起来,“身为一个顶尖黑客,怎么可能没留一手?文件夹我有备份,我拿给你。”
他翻出来一个U盘,打开电脑,“就是这个,你们自己看吧。”
叶格浑身哆嗦着,打开文件夹。
上百张的照片,时间最早的一张,2009年12月,生日那天,她一个人去小泥湾,背靠着一块石头,点着蜡烛的蛋糕前围着羽绒服。照片上的她,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她当时许愿:苏末不要生病,苏末不要头疼。
再一张,放寒假那天,她无处可去,凌晨十二点,给班主任打过电话后,她一个人坐在马路边。
大年夜一个人在街上晃荡的她,高考讲座趴在桌上睡觉的她,高考红榜上她的名字,B大新生报到处的她,操场上跑步的她,打球的她,上课的她,食堂吃饭的她,马路上到处找他的她,机场候车室的她,美国校园里的她……
他说他会来找她,他真的找她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他一直都在。
视频有三个。
第一个,她满大街找他,见一个寸头就过去追。他跟在她后面,走了一天,从白天到夜里。
第二个,她在学校网球场,和唐田一起打球。
第三个,是他自己。
录像一开始,入眼,是他整张脸,笑着由近及远。
他穿着白色衬衫,烟灰色休闲裤,一如他离开那天。
他对着镜头笑着说:“嗨,叶格,今天生日,我二十二,你二十一。 这个生日蛋糕看到没,是我自己做的,喜不喜欢?”
桌上一个三层蛋糕,上面插了十根蜡烛。
一只黑猫蹿过来,扒着他的裤腿往他身上蹭,怎么都不撒手。
他弯腰把猫捞上来,笑着用手比划:“我刚把小野从路边捡回来时,它才这么点儿大。小野跟你一样,怎么吃都吃不胖,脾气也跟你一样,特爱黏人,怎么撵它都撵不走。”
小野窝在他胳膊上,闭眼睡觉。
他耸耸肩,无奈地摸了摸它的头,给它顺毛,“叶格,你看,它连睡觉都跟你一样,这臭毛病不知道是怎么惯出来的。”
他抬眼,对着摄像头说:“叶格,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活过三十,我再去找你。”
摄像头突然一黑,只有一句声音:“叶格,要听话。”
视频戛然而止。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结局
☆、chapter83
辞别卷毛,他们带着U盘返回滨城,下飞机直接去了千秋,在苏末墓碑前待到天黑,才离开。
自始至终,他们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夜里临睡前,唐田盘腿坐在床上,翻着面前一堆请帖,战战兢兢问:“请帖,还要发吗?”
叶格梳理着长发,淡淡说:“发。”
“发了可就收不回来了。”唐田忐忑不安地观察着她,再试探:“那我明天就真发了啊。”
“哦。”叶格眼尾都没扫他一眼。
唐田擦了把额角的细汗,咽了咽唾液,紧张:“你不会悔婚吧?”
“不会悔婚。”叶格把梳子放下,停在梳妆台前,继续淡漠语气,“我们已经结婚了,要分开,是离婚,不是悔婚。”
唐田僵在床上,冷汗爬上脊背,嘴唇张了好几次,“你要和我离婚?”
叶格转身,踱步到床前,上床,盘腿坐在他对面,捡起一张请帖看了看,再抬眼,看他,问:“我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老婆,你别吓我,我禁不住吓。”唐田睫毛颤动,眼底泛起一层红。
叶格轻叹了口气,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哭没有闹。”
唐田眨眨眼,点头。
叶格眼尾上挑,甚至带着丝明媚的笑,“因为我早就知道,小刺说的那个苏末,不是真正的苏末。真正的苏末,就是这个样子。他一直都是这样。”
她看着唐田,弯眼笑:“他和你一样,总是喜欢骗我。”
唐田暗暗松了口气。
叶格又说:“不过,他骗我,我都知道。但是,你骗我,我却不知道。”
冷汗又爬上脊背,唐田磕巴:“我……怎么……骗你……了?”
叶格直视着他的眼睛,“其实,你早就知道,MY是苏末,对吧。”
唐田垂下眼眸,躲避着她的视线,“也没多早。”
“是在咱们结婚以前,还是,你求婚以前?”叶格追问。
“……你回来研究所实习那会儿。”唐田猛地抬眼看她,着急道:“我本来是想找机会告诉你来着,但是后来,后来,你答应了我的求婚,我怕你不和我结婚,就……”
“你现在才告诉我,就不怕我和你离婚吗?”
“怕。”唐田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甚至还嘟嘴眨眼,“你要和我离婚吗?”
“你这个骗子。”叶格磨牙,“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那你要先答应不和我离婚。”唐田挤着眼睛,仿佛在往外挤泪。
“究竟还有几件事瞒着我?”叶格没好气瞪他。
“一件。”唐田咬着被角,竖起一根手指,他看着她,慢慢又竖起一个手指,“……两件。”
叶格咬牙瞪他,“到底有几件?!”
他眨巴了下眼睛,再竖起一根手指,“……三……件。”
叶格抓起一个请帖,拍在他头上,“还有吗?”
“四……四件。”唐田指天发四,“真的就只有四件,我发誓。”
“说!”
“你要先保证不和我离婚,我才说。”唐田死咬着不松口。
叶格瞪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说:“唐田,我不会和你离婚。”
唐田眼眸一亮,“真的?”
“除非。”叶格看他,咬了咬唇,“除非两种情况。”
唐田刚放回去的心又一下蹿到了嗓子眼,“哪两种?”
叶格神情有些落寞,“第一种,你不要我了,你想和我离婚。”
唐田挺直腰板,摆手,“说第二种。”
“第二种,苏末还活着。”叶格看着他眸色变凉,加了句:“并且,他亲口要求我,和你离婚。”
两人都无比清楚,就算苏末还活着,以他的性格,他也绝不会要求叶格离婚。
唐田注视着叶格,一把拽她到怀里,按在自己胸口,“我就知道,你不会和我离婚。你以后说话,别再这么大喘气,是要吓死你老公。你听听我的心跳,快达到人类极限了。”
叶格抡拳捶他:“你这个骗子。”
唐田搂紧她:“你还爱我这个骗子吗?”
叶格想了想,叹气无奈,没出息哼声道:“爱。”
她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但是以后,不能再骗我。”
“好。”
“你刚说的瞒我的四件事,现在就告诉我。还有,把我松开。”
唐田趁着上风耍赖撒娇,“那你亲亲我。”
叶格又拧了把他的腰,在他怀里仰脸,沁凉的唇吻上他的下巴,牙齿剐蹭着泛青的胡渣,再一路向上,寻着了他的唇……
唐田松开她,满足笑:“老婆,我教给你的吻技,你都学会了。”
叶格耳尖一红,“说。”
唐田把食指放在嘴边,咬了咬,扇了扇睫毛,暧昧笑:“第一件事,就是去年六月份,你从美帝回来,我去你们学校找你,然后带你和大学舍友聚餐唱歌,你还记得吗?”
叶格点头。
“那天晚上你喝多了,在酒店房间,半夜你醒来,把我当成了苏末。”
“然后呢?”
唐田咬唇挤眼:“然后,你让我亲亲你,我拒绝不了,就吻了你。”
叶格轻蹙眉,歪头想了想,突然,张大眼睛,“不是我做的梦?!”
唐田笑着摇头。
叶格抓起枕头打他,“你个变态骗子!我说苏末怎么会伸舌头。骗子,变态。”
唐田咧嘴笑着把枕头夺过来,抱在怀里,再伸出舌尖,扫了一圈唇,眯眼魅惑问:“这样吻不好吗?”
叶格揉了下发烫的面颊,“第二件事情。”
唐田眼睛闪烁,敛起笑,慢腾腾道:“我见过苏末。”
在叶格追问之前,他急急忙忙说:“我发誓,我是今天刚刚知道,不是故意瞒着你,更没有骗你。”
“你说。”叶格轻吐气。
“我是今天看了视频才知道他长什么样。”唐田皱眉回忆着,“看过视频,从北京回来的路上,我想了一路,终于想起来,大四那年夏天,我和几个同学在篮球场打球,刚打了半场,信息管理专业几个男生过来,要和我们一起打。”
“其中有一个男生,留着板寸,老是针对我,当时在场上,我俩还差点儿打起来。最后,我们赢了那场球,结束后,我们几个同学坐在台阶上休息,和他一起来的几个男生结伴离去。他一个人留下来,拍了一会儿篮球,突然把手里的篮球砸向我。”
“还好我反应及时接住了球。”唐田摸了摸叶格的头,叹气,“他当时说,是因为他让给了我,我才能赢。”
“我抱着球说,本来就是我的球,再来无论多少场,我照样赢。他看了我一会儿,没有说话,双手插兜,掉头走了几步,转身笑着说,是,本来就是你的,我赢不过你。”
叶格想象着当时的场景,鼻子酸涩,眼睛湿润了一层,“苏末为什么会去找你?”
唐田皱眉,“U盘里的视频,其中一个,不是咱俩一起在打网球吗?我猜,他是从那个时候知道的我,或许,他看出来,我对你的感情和其他人不一样吧。咱俩打球的时候是大三,他找上我,是在大四,差不多一年时间里,他应该已经把我调查了个一清二楚。所以,他才会在那封信里说那样的话。”
“信?什么意思?”
“这也就是第三件事。苏末给你的信,还有最后一层密码。我解开后,只有一句话。”
“什么话?”叶格紧张问。
“唐田,是你吗?算上标点符号,七个字。”
叶格沉默了数分钟,咬了咬唇,抬眼看他,“苏末让我去爱的人,就是你。”
肯定句式。
唐田也点头表示肯定,“应该就是了。”
叶格吸气:“第四件事。”
唐田犹豫了很久,下定决心,终是说:“苏振伟,就是苏末的亲生父亲,除了那天你见到的那个男孩外,他还有一个儿子。”
叶格不明所以,疑惑看着他。
“确切的说,是个私生子。年龄要比苏末大一岁,是苏末同父异母的哥哥。他现在下落不明,以失踪人口,登记在册。”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叶格心口扑通扑通跳。
“他那个哥哥一直跟着亲生母亲和继父在广东生活,很早就辍学出来混社会,后来,欠了不少赌债,最近几年一直在东躲西藏。两年前,他来滨城,去找苏振伟要钱,苏振伟没有给,也没有认他这个儿子。他们当时闹得挺大,好多街坊邻居都知道这个事。后来,债主听到风声追到滨城来,再后来,他就失踪了。”
叶格紧皱眉头,抿唇思索着。
唐田:“这个事情,我上个月才知道。他母亲在广东当地报案,说他儿子失踪。然后警察查到了他最后的行踪,是在滨城。他两年前来滨城后,没有出滨城的记录,加上当时追债的事情,警方猜测,他应该是被债主处理了。”
叶格攥着拳头,连着深吸几口气,眼睛张大到极限,声音带着颤:“你是说,那具尸体有可能是他,不是苏末!”
唐田拧眉点头,“当时让苏振伟回警局验DNA,问他有几个儿子,他刚开始说,只有一个,后来提到苏末,他才吐嘴承认。但是他自始至终,没有说他还有个私生子。所以,以当时的情况,确定那具尸体就是苏末。”
“可是,尸体口袋里的字条,确实是苏末的笔迹,他那个什么哥哥根本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和电话。还有那封信,不是苏末的话,他为什么要留那样一封信?”
唐田推敲:“有没有可能,苏末知道有这样一个哥哥的存在,他哥哥被债主砍死后,他想方设法,把他哥哥的尸体弄到小泥湾,在海水里泡几天,再挪到岸边。”
“我之所以这样怀疑,是因为,这两件事的时间,是重叠的,有太多巧合。”唐田看着她,叹息,“叶格,我希望苏末还活着。”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叶格垂泪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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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如期举行。
叶格的导师郭教授偕同夫人一起,以叶格双亲身份出席婚礼。李彤担当伴娘。
席间,有人小声议论,女方亲友虽然太过于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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