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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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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在。”短短三个字,萧潇垂眸微笑,傅寒声则是走过去,从身后搂住萧潇,接过她手里的牛奶碗,顺势喝了一口:“还不错。”
  “你要喝吗?”他的搂抱力度很松,萧潇在他怀里转过身,“牛奶热的多,我给你盛一碗。”
  “你找地方坐,我自己盛。”把手里端着的牛奶碗重新交给萧潇,傅寒声迈开几步拿碗盛牛奶。
  西苑深夜,餐桌旁,傅寒声和萧潇聊天。气温适宜的盛夏夜,傅寒声讲异国大学时期,有一位美国名媛倒追他长达四年之久,那些往事纯净而又简单,如同夜空明月那般皎洁美好。
  萧潇静静聆听,却在安静喝牛奶时,露齿浅笑。
  “不信?”傅寒声也在笑,单手搁置在桌,掌心撑着脸,歪头侧眸看着萧潇时,多么像是一个情窦初开,千方百计逗女友开心的小伙子。
  “信。”知道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萧潇很有眼见的率先开了口,但结果是一样的,如果傅寒声想要蛮横耍赖,绝对是无人能及。
  这声“信”萧潇说的多真啊,但傅寒声明显是有些不高兴了,“对那个美国名媛,潇潇一点儿好奇心也没有?”
  “没有。”萧潇有危机意识,分几口气喝完牛奶,端着空碗站起身。
  几乎是同一时间,傅寒声也起了身,萧潇呼吸一急,他已从身后拥住她,唇啃咬着她的耳朵,潮润的舌舔吻着她的脖颈,灼热的呼吸“抚摸”着她的眉眼,融化着她的意识,仅是淡淡地亲吻就让萧潇站立不稳。
  他和她接吻,哪怕只是蜻蜓点水,也总会细致对待。亲吻在傅寒声的世界里,它有着无法用言语来诉说的魔力,不仅仅有技巧,更有节奏和深浅进度,该轻时轻,该重时重,该缠绵时缠绵,该霸道时霸道,当他用唇舌临摹她的唇,当他手指轻柔探进她的睡衣,他终于开始发挥语言的魅惑力。
  “我许你嫉妒,许你吃醋,但你不需要嫉妒,不需要吃醋,因为我是你的,履善是潇潇,是阿妫的。”他轻声低语。
  萧潇没有回头,却被他的气息和言语折磨的柔肠寸断。
  这样的动容,只会有一种结局,那就是来不及回卧室,就在客厅里上了“床”,正确的说是沙发。
  近两月,各大媒体报道中,唐氏董事长萧潇被誉为最美孕妇。这种美更多的是来自于她的气质和眉眼间的清冷神韵,那是其她女子终其一生也无法临摹的天来之笔,都说她淡漠寡言,被誉为冷美人。对于傅寒声来说,他妻子确实是有些冷,但私下却跟“冷”无缘,只有他,也只能是他,才能感受到来自于她身体的热度,那是岩浆,足以调动他全身的情~欲纠缠。
  他一直觉得妻子的身体是上等丝绸,摸之光洁无暇,包裹在中式服装和简单衣着下的身体更是窈窕玲珑,那是一种隐秘的薄媚。
  两日前,他碰萧潇,极为小心,隐忍欲~望,只是为了不伤到她,但两日后的深夜,也是凌晨,西苑客厅里,他就像是
  tang沙漠里行走的无望人,而她就是那片绿洲,紧密纠缠,只为吸取她全部的水分。
  情事进攻强壮,透着凶猛,萧潇在提心吊胆中感受着意乱情迷,隐隐听到他附在她耳边,含蓄低问:“可以承受吗?”
  正是身体欢愉时,所有的言语全都淬在了眼神里,萧潇搂紧他,这就是答案。
  待激情过后,他和她身上都是汗,萧潇更是近乎虚脱,枕着他的手臂,疲倦的闭上了眼睛,似睡未睡。
  耳边传来他沙哑的呢喃声:“从五月初到七月末,整整三个月,从未像此刻这般酣畅淋漓。”
  萧潇:“……”
  这人不知羞。
  是这么想的,心里却尽是触动,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声音很轻:“我把你饿坏了。”
  这句话逗笑了傅寒声,傅寒声动容,搂着萧潇:“对,把我都给饿坏了。”
  后来,傅寒声套上长裤,帮萧潇擦着汗,萧潇把头靠在他的肩窝处,闭眼入睡。傅寒声低头看着她,凌晨时分被他兽心大起这么一压榨,萧潇脸色格外疲惫,落在他的眼里,落在她额头上的吻,溢满了怜惜。
  ……
  清晨,门铃响起时,傅寒声怀里已是空空如也。
  昨夜他和萧潇太累,直接宿在了沙发上,好在沙发够宽,萧潇睡觉又很老实,所以睡在沙发上,或是睡在床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门铃还在响,傅寒声扫了一眼被他丢到客厅一角的家居短袖上衣,再穿上是不可能,他记得凌晨脱衣服时,有些心急,穿着拖鞋似乎还在上面踩了还几脚。
  这衣服是没法穿了。
  于是当房门被打开时,外面的人一个个张大了嘴,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男子,呃。。。。。。一个裸着上身,穿着长裤刚刚晨起,头发还有些凌乱的清俊男人。
  我的妈,傅寒声。
  这声“我的妈”是张婧道出来的,“傅寒声”三个字是同行谢雯心里道出来的,基于早晨受了惊,以至于呆立门口竟是好一会儿寂静无声。
  傅寒声见到两人倒也没说什么,示意两人进屋,又指了指客厅沙发处,大概是想起凌晨情事就是在沙发上开展的,傅先生难得清了清嗓子,沉默间,张婧和谢雯已乖乖的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傅寒声摸了摸鼻子:“你们坐,我上楼叫潇潇下来。”
  上楼,萧潇正从更衣室里走出来,回到卧室,就见傅寒声盯着她的行李箱直皱眉,萧潇把身份证从行李箱里取出来,放在随身口袋里,一边拉行李箱,一边淡淡提醒傅寒声:“关于我要出差,凌晨的时候我有跟你提过。”
  傅寒声的脸色并没有好太多:“我没印象。”
  其实还是有印象的,凌晨的时候,她在半睡半醒间,似是模模糊糊说了一句话,他也没听清,但却下意识。。。。。。
  “我说我要出差,你当时嗯了一声。”
  萧潇帮傅寒声重现凌晨记忆,但傅寒声并不买账,瞥了妻子一眼,从鼻腔里再次哼出一声阴阳怪气的“嗯”,尾音上扬,直接走进浴室洗澡去了。
  萧潇知道他不想让她怀着身孕离开C市来回跑,但公事摆在这里,她又身处这样的位置,她也知道他心里是理解她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不满放在心里,隐忍沉默,不予干涉。
  客厅楼下,张婧和谢雯交头接耳,脸上堆满的笑意看的萧潇心里直发毛。
  张婧看到萧潇,眉开眼笑的站起身,迎向她的同时,又向楼梯方向看了看,不见傅寒声下楼,这才敞开声:“以前只靠想象了,没想到傅董身体真是极品的壮。”
  萧潇:“。。。。。。”

☆、短暂离别,不过是人生剪影一段

  8月中下旬,萧潇脚步一直在外省外市不停行走,那是从商者的宿命,各大公司应酬场疲于奔波,颇有几分率性侠气。
  8月15日,萧潇第一站是上海。抵达上海那天,阴雨淅淅沥沥,走出机场大厅,忽如其来一股冷意从头到脚席卷而来。
  早在萧潇下飞机之前,傅寒声的短信就一条接一条的充盈着萧潇的手机,说上海变天,今天会下雨,叮嘱她下飞机之后记得添衣服瞻。
  短信最后一条是:“我就不该让你这时候出差。”
  此行,萧潇留黄宛之在唐氏,身边只带了两个下属,分别是张婧和谢雯。张婧主公关外交,谢雯主财务合算,唐氏旗下业务遍及多个知名省市,萧潇计划唐氏旗下业务重组整合,就必须抽时间各省市视察,顺便和合作方坐下来详谈,做好安抚工作,所以此行避之不掉。
  出发前,犹记得傅寒声多番叮嘱张婧和谢雯:“潇潇现如今怀孕,出门在外,请两位多留心,帮我好好照顾她,但凡有丝毫不适,请第一时间联系我。”
  张婧和谢雯当着傅寒声的面点头如蒜,私下却感慨:“傅董对你,多半不是丈夫对妻子的爱护心态,更像是父亲护犊心态,女儿尚未离家,身为父亲,已开始挂心、不舍、牵肠挂肚。”
  萧潇不其然想起离开西苑前,傅寒声重新打开她的行李箱,仔细检查了一遍她的行李,问了她的行程安排,说她厚衣服带的少,于是又拿了两件厚衣服塞了进去;与此同时又塞进去两双平底鞋,一双运动鞋。。。。。。
  眼见箱子塞得太满合不住,萧潇连忙阻止:“衣服和鞋子,我去了可以再买。溽”
  “有些布料,你穿了会过敏。”
  傅寒声简简单单一句话,却生生的止了萧潇话锋,怀孕后她似乎很容易就过敏,七月份肚子上还起了几个湿疹,本不是娇贵的人,但怀揣一个宝宝之后,身体却变得越来越敏感。
  行李箱经傅寒声这么一掺和,显然一只箱子不够,只能另外再备一只箱子托运,他一边帮她叠衣服,一边长吁短叹的跟她打商量:“要不我暂时放下工作,陪你一起过去?”
  “不了,就一个多星期,办完事我就回来。”如果傅寒声跟她一起出差,别说是商界圈议论纷纷,就连博达员工怕是也要诽谤她红颜祸水了。
  奥运期间,各大公司都很忙,不是一般的忙,他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还要回来照顾她,其中辛苦,萧潇因为懂得,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傅寒声丢下工作陪她一起出门。
  傅寒声被拒绝,只得另外想法子:“这样吧,我让曾瑜陪你一起过去,毕竟是年长者,有关于日常点滴,张婧和谢雯还很年轻,毕竟有所欠缺,不能比。”
  萧潇沉默,她在想,若是应承傅寒声的话,是否可行?
  傅寒声揽住她的肩,轻轻地叹:“潇潇,你总要应我一事,也好让我心安。”
  于是,萧潇应了,此行一行四人,除了她、张婧和谢雯之外,还有老管家曾瑜。
  毕竟是贴心谨慎的女管家,一路照拂萧潇,可谓是尽职尽责,邻座有老人见了,下飞机时对萧潇感慨:“小姑娘,你以后可要好好孝顺你婆婆,她待你可真好。”
  曾瑜脸红,急于解释:“您误会了,我不是。。。。。。”
  萧潇按住了曾瑜的手,随即松开,看着老者,微笑点头。
  她对老人和孩子,从小到大就有一种来自于灵魂的亲近感,对老人尊敬,对孩子爱护,家有老人是福气,有孩子是乐趣。说起老人,难免就想起了温月华和唐瑛……一个是婆婆,一个是母亲,念及却都是伤。
  8月16日,萧潇一行人乘汽车抵达杭州已是深夜。车上和曾瑜聊天,主仆二人,在一起断断续续生活一年之久,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深谈,而这样的谈话注定只能发生在旅途中。
  曾瑜谈及她的婚姻,说她和丈夫是在大学相识,后来结婚生子,再然后感情破裂离婚,孩子判给了丈夫,但她和孩子并没有丝毫情感芥蒂,私下亲缘佳好。
  “曾姨,你那么年轻就离婚,难道这么多年就没有再婚的想法吗?”谢雯忍不住问。
  “一个人生活惯了,难免会有些自我,实在是不愿意别人来瓜分我的时间和精力。”对此,曾瑜有自己的情感坚守,似是不愿多说,仅用一句话作了概括总结:“一个人,也是福。”
  张婧答:“薄福。”
  “薄福也是福。”曾瑜微笑。
  张婧和谢雯也忍不住笑了。对,薄福也是福。
  萧潇手机响了,那是一条短信提示,内容是杭州第二天的天气预报,尾句留言:到酒店给我打电话。
  握紧手机,窗外万家灯火,入了夜的杭州竟是如此惊艳。手中紧握的手机,是最简单的烟火日常,温暖亦淡然。
  8月18日,萧潇临时飞香港。赶早班机,频繁飞行,导致她接连数晚失眠,越是想睡,就越是精神,这事不敢告诉傅寒声,怕他训她
  tang,更怕他急。
  候机室,研究生课程进入第二年,萧潇除了要应对唐氏大小业务,更是趁闲暇时间复习大考题库,同她一起用功的还有张婧和谢雯,抱着电脑写论文,写钻研成果。有外客见了,颇为感慨万千:“现在的学生可真不容易,怀着身孕,候着机还在学习。”
  人生本该如此,年轻人追逐梦想,青年人升华梦想,中年人反思梦想,老年人温暖梦想,而萧潇直接跳过追逐和升华,目前正在反思梦想,唐氏需要重组改革,就必须要推陈出新。
  抵达香港,天还没亮,已有一场天昏地暗的会议在等着萧潇。好不容易一场会议结束,曾瑜等人在酒店放好行李,傅寒声的电话就来了,他不知道她是凌晨航班,更不知道她一夜未眠,所以开口就是:“昨晚睡得好吗?”
  “好。”这话萧潇说的心虚。
  “还在杭州?”他之前看过萧潇的行程安排,所以才会这么问,又怎知萧潇此刻是在香港呢?
  不敢隐瞒:“不在杭州,在香港。”
  手机那端忽然沉默,萧潇想或许他正在皱着眉,过了几秒,只听他缓缓问:“什么时候去香港的?”
  “昨晚。”这是谎话,多像是小女孩犯了错,事后跟父亲撒谎,为了就是能够少一些责罚,好在傅寒声没有追问,他似是正在厨房里做早餐,这时候隔着千山万水,跟妻子推荐了一家早餐店,说那里的早餐不错,妻子可以去那里尝尝看。话到最后,他说:“菜色不腻,我猜想潇潇大概会喜欢。”
  萧潇被傅寒声勾动了食欲,也确实是饿了,坐在床上换了一双运动鞋,系鞋带时,曾瑜从浴室走了出来:“太太,洗澡水已经。。。。。。”曾瑜蓦然止话,见萧潇在穿鞋:“太太,您这是要去哪儿?”
  萧潇起身:“吃早餐,你也一起去吧!”
  张婧和谢雯没有吃早餐的兴致,也实在是累坏了,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萧潇和曾瑜走出酒店,这个时间是香港的早晨,迎着晨光,将空气吸入肺腑。在萧潇看来,香港奢靡,物欲横流,却又和小资情调完美融合,因为物质平实,所以香港灵魂异彩纷呈。
  乘坐巴士,看着晨曦阳光是如何肆虐着这座城,萧潇在清晨八点半的香港,点了一份蔬菜沙拉和甜品牛奶。
  微风袭面,鬼佬和一张张亚洲面孔在街上有目的行走,萧潇拍了一张早餐照发给远在大陆的那个人。
  不久前,他在电话里告诉她,他第一次来这里吃饭,是他22岁那一年,当时叫了餐点,食物暖了胃,也暖了心。
  伴随着那张早餐照,还有萧潇留给傅寒声的一句话:“如果我能早生10年,香港街头,22岁的萧潇一定会陪22岁的傅寒声一起吃早餐。”
  大陆C市,一辆7307行驶在街道上。后车座里,傅寒声拿着手机,当屏幕上的早餐和话语一起进驻他的眼帘时,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不,不让潇潇早生10年,如果知道他今后的步步沦陷皆是源于潇潇,他会在她12岁那一年就牵着她的手,带她穿过阳光肆虐的街,免她悲苦,护她欢喜无忧。
  他最亲爱的人,长在他的骨血里,离开不过三日,却仿似隔着三秋。
  这天早晨,香港街头。萧潇吃早餐间隙,想起一事来,忍不住叮嘱曾瑜:“凌晨登机来香港,这事不要告诉先生,如果先生问起,就说是17日深夜来港,别到时候穿帮了。”
  曾瑜频频点头,却是禁不住低头闷笑,就连声音里也带着笑音:“太太怕先生发火?”
  萧潇笑了一下,不作声。
  不是怕傅寒声会发火,是那个人习惯放大她的事,如果让他知道她通宵不睡觉,那还得了?

☆、不平凡的人,却拥有着最平凡的日常

  8月19日,这是萧潇逗留香港的第二天。
  天气格外炎热,萧潇早晨从睡梦中醒来,房间昏暗阴凉,那是空调所致,窗帘没有闭合紧密,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一缕阳光正悄无声息的渗进来。
  早餐是在卧室吃的,曾瑜准备的很齐全,全麦面包,黑麦饼干,烘烤的土豆片,以及饭后水果沙拉。曾瑜来之前匆匆制定了食谱,一路上更是咨询了营养搭配师,把一杯牛奶放在萧潇面前时,对她轻声道:“这些早餐都含有丰富的食物纤维,您要多吃。”
  上午有一个重大会议要召开,萧潇出门早,下了车,兜头就是令人窒息的热浪,在那条明晃晃的马路上,萧潇迎来了怀孕后的第一次小腿抽筋。
  一行三人,就那么撑着伞,陪着萧潇等待抽筋散去。阳光下,萧潇身材已经开始臃肿,预计八月底,萧潇就会大腹便便,到那时会更不方便走路,所以公事不宜积压,最好在肚子越来越大之前把出差事宜悉数落定。
  张婧在一旁擦着汗,禁不住感慨:“当女人实在是太难了。溽”
  金融圈,女强人厮杀拼搏很难,孕妇女强人强打精神应酬更难。
  香港最后一夜,是宴会上,也是露天阳台上,处处可见衣香鬓影的都市男女,身穿晚礼服觥酬交错。酒宴正酣,酒宴内厅不乏美丽女子,披散着波浪大卷发微露香肩,和身旁或是不远处的男人举杯娇笑***。
  张婧和谢雯在和几位商者应酬,萧潇叫停侍者,点了一杯白开水,先喝了几口润喉,这才慢慢转身朝阳台方向走。
  原以为阳台会清净很好,谁曾想露天阳台更是人声鼎沸,萧潇挑了角落站好,周遭或男或女,男人衬衫西裤,女子晚礼服高跟鞋,均是优雅对谈。
  香港的夜空,萧潇那一晚没有看到星星,耳边传来的语言就像是一个多国集中营,英语、日语、法语、西班牙语、普通话和广东话互换……
  傅寒声给萧潇打来电话时,萧潇正被一个鬼佬盯着,看得出来应是喝了不少酒,眼神有些迷离,酒气和身上浓重的香水味交织在一起,慢慢走近萧潇时,周身带来的味道,险些让萧潇窒息,下意识反胃想吐。
  鬼佬不因萧潇怀孕就止步转身,而是兴趣颇浓,尤其是那双眼睛,静静盯视萧潇时,怎么看都透着肆无忌惮。
  鬼佬跟萧潇打招呼,基于礼貌,萧潇淡淡地回了一句,傅寒声电话来得很及时,萧潇接通电话时,明显松了一口气。
  背景声太嘈杂,傅寒声在手机那端问:“酒宴?”
  聪明的男人,什么都瞒不了他,心知出入这样的场合,他会有意见,所以萧潇有意无意转移话题:“合作方设宴,明天一早飞往成都。”
  “避重就轻。”他把她的心思窥探的清清楚楚,透透彻彻,不予深究,开口询问:“身体还吃得消吗?”
  萧潇正待回话,一旁冷落多时的鬼佬已迫不及待的开了口,傅寒声耳尖,沉默一秒问:“那人是谁?”
  “不认识。”萧潇回了一句话给傅寒声,方才用英文对鬼佬道:“不好意思,我正和我先生在通话,有什么事可以稍后再谈。”
  这是客套语,也是商场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场面话,而那个“稍后”注定遥遥无期。
  好在鬼佬知趣,耸耸肩,做出一个颇为无奈的表情,端着酒杯转身离开了。
  “外国人?搭讪?”手机那端的人,一连追问了两次,语气如常,但尾音飙升,看起来是动了情绪。
  “嗯。”萧潇瞒不住。
  傅寒声哼笑一声,但实在是太短促:“孕妇也不放过?”
  “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那人脾气说上来就上来:“你全身包成粽子,还有人敢过来搭讪吗?”
  萧潇哭笑不得。
  “……八月盛夏,我全身包成粽子,会被人视作成神经病。”神经病倒也无妨,怕是会热中暑,直接晕过去。
  她明白,这人占有欲又开始翻江倒海了。
  手机那端,傅寒声已经开始催她换地方了,说什么也不让她继续待在阳台上:“去找张婧,再不成谢雯也行,总之不能一个人待着。”
  萧潇无奈叹气,拿着手机离开露台,心里却在想:并非每个人的癖好都那么特别,试问有几人会对孕妇情有独钟?至于那个鬼佬,只是中醉小醺,也许并没有恶意。
  去露台,萧潇是为了呼吸新鲜空气,只因内厅实在是太喧哗,有限的空间里似是拥进来很多人,萧潇拿着手机刚走到露台和内厅交接口,就见迎面一个外国男子穿过衣香鬓影的人群,快步朝萧潇正前方一个女孩走去,那女孩穿着黑色短裙,身材婀娜多姿,外国男人应该和她是恋人,激动拥抱她的时候,寂寞被填充,激清被点燃,彼此拥抱在一起,忘我的缠吻着。
  萧潇不察,也太突然,下意识“呃。。。。。。”了一声,傅寒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心一紧:“是不是被撞到了?”
  tang“没有。”萧潇知道他不信,只得把男女缠吻的那一幕告诉他,这么实话实说,除了导致傅寒声短暂无声之外,紧接着就传来了他的低笑声。
  萧潇被他笑的暗暗羞恼,却听他轻声一叹:“怀胎六月,频繁奔波,也实在是苦了你。像如今分隔两地,我在家里免不了牵肠挂肚。”
  周遭人群喧嚣,萧潇左手握着手机,右手掌心平贴在腹部,眼里泛起的光宛如最温柔皎洁的月色。
  宴会结束是深夜,萧潇在酒店门口和合作方握手告别,合作方携妻子目送那道美丽的身影在两位下属的陪伴下乘车离开,合作方妻子感慨道:“她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孕妇。”
  是魅力,不是美丽。
  唐氏董事长美丽固然有,但周身散发而出的睿智寡言魅力却凌驾在美丽之上,美丽可以衰老,但魅力不会,反而会随着时日越增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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