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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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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瑛就是在那一年和徐书赫分居的,某次醉酒,徐书赫红着一双眼睛,朝她吼道:“我发誓,MOMO那件事不是我做的,如果是我,我徐书赫不得好死。”
唐瑛当时倚着房门看他,眼神是冷漠的。
☆、她想看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国庆长假,一趟澳洲之行,避无可避。
夫妻同行,跟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无关,傅寒声此次过去纯粹是为了公事,至于为什么带萧潇同行,他说:“空有理论知识,无非是纸上谈兵,你要学会在实践中积累经验,此番出行,你不是我太太,只是博达一员,每天跟着我、华臻、周毅,多看,少说话。”
他说这话时,刚把萧潇领进头等舱,华臻已经提前到了,玲珑的身材裹在高级套装里,单从眉眼看,活脱脱一个女强人。
找到座位,萧潇在靠窗位置坐下,阳光穿过舷窗映在她的脸上,艳阳天就对了,没人喜欢下雨天,至少她不喜欢。
“会不会晕机?”他问怜。
“不会。”
他又问:“会恐高吗?逢”
“不会。”萧潇望向一旁,隔着一条过道,那里坐着周毅和华臻,皆是精英装扮,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傅寒声身边的人一直很出色,两人正在小声商谈公事,萧潇脚上有异样,她闪了眸,低头看去。
傅寒声帮她解开鞋带,换上拖鞋,从她那个角度望过去,只看到他柔软的发,那样的光景,让她无言以对。
博达老板会纡尊降贵为每个员工换穿拖鞋吗?
换完鞋,他坐起身,见她盯着他看,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不是困了吗?你先睡,到了饭点我叫你。”
萧潇靠着座椅,偏头看他,有意为难:“此刻我是你员工,还是你妻子?”
伺候完正主,傅寒声这才开始换穿男士拖鞋,不忘回应她的话:“落地是员工。”
萧潇盯着他那张英俊的侧脸,突然开口问:“既然落地是员工,到了澳洲之后,你我是不是应该分房睡?”
闻言,傅寒声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带着漫不经心,语气也是淡淡的:“好,你和华臻一起睡。”
他回应的那么干脆利落,倒让萧潇怔了怔,待回过神来,她随口问:“你和周毅一起睡?”
傅寒声哂笑一声,似是被萧潇的话给逗乐了,偏偏他回应萧潇时,表情极为认真:“不,我不和男人一起睡。”
萧潇问话原本没有任何问题,但傅寒声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怎不让她头疼。
此时,傅寒声已经换好拖鞋,直起腰,招来空姐,要了一条薄毯,那空姐穿着黑色套裙,完美的烘托出她的臀部线条,微微弯腰把薄毯递给傅寒声时,柔媚又端庄。
是个美女。
傅寒声没看她,把毛毯披在萧潇身上,萧潇透过他肩膀看向那名空姐,那空姐正打量着萧潇,带着好奇和审视。
从萧潇走进机舱的那一刻,没少接收这样的目光,每个人都在好奇她的身份,毫无疑问有人看着看着,便会对萧潇目带鄙夷,大概是把她当成傅寒声桃花团之一了。
萧潇移开眸子,她看着傅寒声:“傅先生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不是我好说话,是你把我想得太坏了。”他说这话时,语速很慢,好在嘴角挂着一抹颇为无奈的微笑,语调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这次去澳洲是因为公事,我预计会在那里停留半月左右,你性子静,十月长假我又不在家,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跟我出去走走毕竟没有坏处,到时候我让华臻陪你一起回国。”
他拿了一份金融杂志给萧潇,萧潇摇头,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比起看杂志,她更希望可以好好睡一觉。
傅寒声翻阅杂志,萧潇看了一眼他翻阅的页面,恰好停留在一篇唐婉的专访上,萧潇心念触动,问傅寒声:“唐婉婚礼定在11月中旬,这事你知道吗?”
“不清楚。”傅寒声短暂停顿,那短暂的停顿似乎只是为了回忆“唐婉”是谁,他表情平静,垂眸看着页面,这才发现采访人物是唐婉,合上杂志,不看了。
播音员正在播报起飞注意事项,萧潇说:“你和周毅近几月往来澳洲似是颇为频繁。”
“不是近几月。”傅寒声等播报声停止,这才跟萧潇解释道:“博达部分业务资源正迁往澳洲,所以近两年跑得勤一些。”
萧潇问:“没有在澳洲购房的打算吗?周毅说每次过去都是住酒店。”
傅寒声深幽的目光落在萧潇的脸上,再开口声音低缓清冽:“买房容易,但那里不是家。”
萧潇不说话了,她侧眸看着傅寒声,飞机起飞了,原本照在她脸上的阳光转移到了他的脸上,温淡而柔和。
他握住了她的手,指腹沿着她的手指边缘行走,目光甚至没有离开过萧潇的脸,隔了半晌,他柔声道:“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如果你喜欢澳洲,那里也可以变成家。”
这话很煽情,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听了,都会感动的心潮翻涌,若是没有丝毫触动,今世枉做女人?萧潇承认他这话很动人,脑海里也有烟花闪烁,只可惜未及引爆。
此行不顺,抵达澳洲第一天,恰逢细雨纷飞,萧潇时差颠倒,回到下榻酒店就睡着了。傅
tang寒声倒也守诺,让华臻和萧潇入住一室,他和周毅还有行程要赶,但又不放心萧潇一人留在酒店里,便让华臻留在酒店陪着。
那天华臻很沉默,当时傅寒声正在跟她说话,但那样一个老板,之于华臻来说却是陌生的。
“潇潇醒了之后,带她先去吃饭,她对食物不怎么挑剔,可以吃些甜品,但甜味不宜太浓。对了,吃饭的时候,位置很重要,不要盯着她的左手看,要不然她会觉得你在歧视她右手不便;她不太爱说话,如果她不说,你就让她保持沉默,不要勉强她说;如果她想出去,你可以陪她外出走走,照她喜好去做,不要逆她的意。”傅寒声说着,又去了一趟浴室,华臻呆呆的站在套房客厅里,直到傅寒声抬手示意她去浴室,她这才挪步过去。
“酒店里的沐浴液,潇潇用不惯,她只用植物配方,其它沐浴液用了之后,潇潇眼睛会受不了,趁潇潇还在睡,你去买,现在就去……”
华臻面色讶异,欲言又止。
华臻跟周毅不同,她平时负责集团内部运营多一些,若非傅寒声特意吩咐,她很少有机会在生活中接触傅寒声和萧潇,更加不可能看到傅寒声这一面。
傅寒声为一个女子做到这种程度,在华臻看来是不曾有过的情况,由此可见傅寒声以前对女人究竟是何漠然态度了。华臻忽然意识到,萧潇在傅寒声的眼里,并非只是妻子和唐家长女那么简单。
傅寒声的这种变化,让她心惊。
澳洲这边入夜,萧潇醒了一次,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和华臻一起下楼吃了晚餐,萧潇问起傅寒声,华臻说:“行程比较赶,傅先生最迟也要深夜才能回酒店,吃完饭,要不我先带您出去走走?”
萧潇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雨已经停了,但不知基于何种考量,最终还是没有出去,她回到酒店房间,洗完澡之后,继续上~床睡觉
时差缘故,再加上又在飞机上睡得天昏地暗,隔天早晨,萧潇难得贪床起晚了,若不是华臻来敲门,她怕是还会继续睡下去。
萧潇从盥洗室洗完脸出来,就见华臻提着公文包走了过来,萧潇问起了傅寒声,华臻说:“傅先生早起床了,正在餐厅和周毅一起吃早餐。”
其实餐厅里,除了傅寒声和周毅之外,还有两个外国人,国籍不明,他们一边用餐,一边浅声交谈,明明都是眼眸锐利的人,偏偏又像知性学者一般矜持稳重。
最先看到萧潇的是周毅,再然后是傅寒声,他暂停谈话,对走过来的萧潇笑了笑,随后拉开了身旁的椅子。
傅寒声问:“早餐有中餐,也有西餐,潇潇想吃哪一种?”
“中餐。”
傅寒声抬了抬手,一旁的侍者已会意去办了。
那两名老外很显然是博达在澳洲这边的外籍管理层,因好奇萧潇身份,不时抬眸看她,萧潇只当没看到,用餐的时候,萧潇问傅寒声:“你今天要做什么?”
“交易。”
萧潇觉得这个答案可真是妙极了,具体是什么交易呢?略一沉吟,她说:“如果可以的话,你今天交易的时候,能不能让我随行?”
她倒想看看,游走商界的傅寒声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澳洲,与众不同的蜜月之旅【6000】
2007年10月,澳洲·悉尼。
傅寒声带萧潇去的地方是澳洲证券交易厅。
多年前,傅寒声独闯华尔街,犹如一匹黑马,虽然也有亏损,但被他青睐的股票十股有八股会持续大涨,有投资方称他点股成金,纷纷跟风投钱买进。
多年后,澳洲悉尼,傅寒声对萧潇道出实情:“初入股市,几笔点股成金,有人称我是少年股神,殊不知所谓点股成金,是因为我示意姑姑投放资金在背后运作,只有在股市创下股神效应,才能引诱市场跟着我一起购买天价股。有些硬肉一个人切不动,但你又非常想吃,这时候你该怎么办?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人分食,别人切好了肉,你只需张嘴就对了。”
萧潇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过往,一点也不避讳少年股神之名浪得虚名,他在“股神”这件事情上耍了心机,但后来却是真的每买必赚,所以被人称一声“股神”也不为过。
萧潇思索了片刻,对傅寒声说道:“每个造神的背后,多是利益驱使。股市向来是物欲横流,你被推到股神位置,势必会沦落成被人利用的工具。逢”
他笑了笑:“那不重要,当你走进一条死胡同,后方又无路,为了生存你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那条死胡同,傅寒声说得隐晦,仿佛无关痛痒的过往,但其间艰辛大概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傅寒声的家族史,萧潇很少关注,她所知道的传闻,多是张婧跟舍友闲聊听来的,虽是道听途说,却也是事实。
傅寒声的爷爷先后娶过两个女人,他对前妻没什么感情,无爱结合,后来育有一子傅宗伟,婚姻苟延残喘了几年,直到老爷子遇到第二个妻子,这才决定跟前妻离婚。
据说,第二个妻子是老爷子的真爱,两人育有一子,那人便是傅寒声的父亲,所谓爱屋及乌,老爷子对幼子寄予厚望,甚至把博达也交给了幼子。
再说傅宗伟,多年来,他一直跟随母亲在外居住,跟傅家上下全然不亲,博达庞大的家产令他耿耿于怀,对金钱和名利的贪欲更是盖过了岌岌可危的亲情,据说傅家老爷子和幼子相继去世后,傅宗伟取而代之,当时傅寒声正值幼年,温月华和丈夫恩爱情深,丈夫去世,再加上公司被夺,她得了忧郁症。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忧郁症并不像现今被人广泛接受,所有人都以为温月华疯了。
张婧说:“C市私底下各种说法都有,有人说温月华是假疯。你想,温月华如果清醒度日,傅宗伟难免会忌惮母子两人有朝一日卷土重来,但有一个疯妈,傅寒声在生命威胁上无疑就安全了许多。”
萧潇震惊,她没想到,安静恬淡如温月华,竟还有这样的过往。
谢雯叹了口气:“为了金钱,值得吗?”
“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还有为钱反目的时候,更何况是亲情凉薄的傅宗伟?”张婧感慨道:“以前在傅宅工作过的家佣,后来离开傅宅跟人聊天说漏嘴,别看傅寒声现在风光无限,殊不知小时候就像是寄居傅宅的外姓人,在傅宗伟面前,每天都跟做错事的孩子,百般讨好……”
萧潇听到这番话是C大放假前一日,那天傅寒声宣布博达下半年进军日化业,所有人都在谈论博达,谈论傅寒声,就连萧潇宿舍也不例外。
那句“寄居傅宅的外姓人”刺痛了萧潇,跟她在唐家的际遇何尝不是一样?
她开始明白他的狠,他的算计,他的喜怒无常,他的伪善究竟是因何而来,外公曾对萧潇说过:“每个人生下来都是天使,成长途中变成魔鬼,多是现实所逼。”
有关过往,不管是她的,还是傅寒声的,都不敢太过深究,否则每一处都是伤口。
2007年澳洲证券交易大厅,人头躜动,这里聚集着各种肤色,各种国籍的人,有男有女,他们聚集在一起,仰脸望着各大股板走势,数不清的钱投入其中,期许能够最短时间内获得最大的回报值。
交易厅处处可见席位号操作员,股民买入卖出的指令会先通过券商,再由券商传送到这里,最终由操作员完成交易事项。
有一群人簇拥着一位新股神,七嘴八舌的询问他该买什么股,傅寒声对萧潇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股神,你今天买了赚,并不代表明天买了也会赚,总有赔钱的时候。”
这一点萧潇认同,世事无绝对。
这时,有一个外国女人在楼上跟傅寒声招手,她惊喜的叫傅寒声:“傅先生——”
此女国籍不明,中文蹩脚,唯一敢确定的是,这是一个能让男人~流鼻血的大美女。
“朱蒂,澳洲基金管理总经理,业务上跟博达有所往来。”
这话是华臻说的,萧潇闻言又看了一眼朱蒂,此时她已经下了楼,说句毫不夸张的话,朱蒂身上无一不是诱惑,男人看到这样一个她,大概都会想把她诱到床上去。
朱蒂先跟傅寒声拥抱,这是见面礼,松开傅寒声时,又对
tang着他的脸吹了口香气,妩媚娇笑:“傅先生回澳洲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们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周毅撇撇嘴,这朱蒂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当着正妻的面勾~引老板。
萧潇当时站在傅寒声身边,朱蒂满身的香水味刺得她鼻头发痒,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傅寒声只是淡淡一笑,他吸了口咽,有模学样,朱蒂吹给他的是香气,他吹给朱蒂的是烟气,这烟吹得太有技巧,朱蒂哪能受得了,被烟呛得咳嗽不已。
这心眼可真够坏的,傅寒声连句解释和安抚的话也没有,只抬手让周毅善后,随即搂着萧潇上二楼。
朱蒂的出现,似乎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小插曲,傅寒声没有解释的必要,萧潇也没有好奇的因素,她的注意力被各大股市走势图吸引,这里是用一个数字、冒险、金钱、勇气堆砌的金融王国,她所看到的每个人都是为了利益而来,绞尽脑汁赚别人的钱,各大炒家更是相互算计倾轧,这是一场智慧较量赛,赢者赚得盆满钵满,输者注定血本无归。
“如果你看到投资者跟风买进,还赚了不少钱,这说明了什么?”傅寒声站在栏杆处,看着一楼交易大厅,示意华臻先去包下一间股票交易室。
“什么?”萧潇从华臻背影上移开视线,下意识问。
傅寒声沉沉的目光落在萧潇的脸上:“炒家很有可能在设计更大的陷阱,跟风需谨慎。”
萧潇惊了一下,她之前并未听过类似这样的言论,但细想下来,他说的也确是实情。
2007年10月长假,萧潇在澳洲停留了四天,加上往返行程,七天眨眼即过,但所行收获,却影响她经年。
10月2日,傅寒声利用博达员工差不多百张身份证,分别在一百多个证券公司开立了个人股票账户,周毅和华臻置身于股票交易室全权运作,而他有时候会在酒店,有时候会在跟外商洽谈中途使用一支手机或是一台笔记本电脑运筹帷幄。
傅寒声在这天用实际操作教会萧潇:“最容易赚钱的地方,也最容易亏欠,不管做任何交易决定,一定要盈利放在第二位,把亏损放在第一位。”
10月3日,傅寒声前一日购进的小部分股票有了明显的价格波动,很多购进相同股票的交易者陷入亏损的恐惧之中。
萧潇看着身旁的男人,不管周边的人如何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唯有他始终淡定闲适,望着那么明显的下跌走向,倒像是局外人一般。
“进入交易厅之前,你要学会调整你的心态,有赢有赔,这才符合交易规律,关于行情走势,你说了不算,市场说了才算。一个成熟的交易者,赢得时候不癫狂,赔得时候不沮丧,控制好心态,大脑才会在你冷静的时候替你出谋划策。”傅寒声说这些话的时候,语调冷静平淡,似是一位老师,把自己的过往经验毫无吝啬的倾囊相授。
10月4日,萧潇见到了傅寒声在澳洲的运营团队,在他的麾下,皆是一流的操盘手和分析师。他是一个知人善用的人,从商有天赋,有智商,却不自负,至少他会虚心聆听他人的意见,也是在这天,傅寒声告诉萧潇:“最赚钱的不是炒短线,也不是套利投资,而是控制投资,最好成为公司大股东;引用巴菲特一句话:赚钱最多的不是买股票,而是买公司。”
那天澳洲下雨,雨天黄昏,两杯花茶,几盘干果,傅寒声和萧潇坐在靠窗外置喝茶,浅谈他在美国主导的第一个公司,他说得简单,丝毫不提其中辛苦和坎坷。
傅寒声的第一个公司,是大量买入小盘股,随后成为公司第一大股东,紧接着开始在公司里进行各项重组,发展到一定规模,寻找最佳时机与同行业大公司合并,在大公司带动之下,通常小公司会被挖掘出最大的潜力值,将来也能获取巨额投资回报。
茶杯里冒出浅浅茶香,在空气里慢慢飘散,萧潇望着窗外撑伞行走的异国人,心里想:他是一个成功的投资商,因为成功,所以性格上难免霸气。
10月5日,傅寒声再次带萧潇去了交易厅,她站在傅寒声身旁,她面庞素净,眼眸漆黑,表情更是冷静漠然,但嘴唇轻抿,泄露了她鲜少显露的紧张。
傅寒声坐在单间交易室里,利用10月2日购进的百份个人账户,指示周毅和华臻一笔接一笔的抛售盈利筹码,他和下属沟通,有时候只需一个眼神,对方就能领会他的意思。傅寒声进行交易早已是炉火纯青,洞悉股票走向,又能精准踩点,萧潇终于明白邢涛在课堂上为什么会夸傅寒声了,因为他本人完全可以在谈笑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萧潇很沉默,他们忙碌的时候,她就静静的在一边旁观,有时会在傅寒声身边坐着,有时会起身背手站着。
她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她发现他不认识这个洞察深邃的男人。不,也许她应该说,此番前来澳洲,她看到了一个和生活中完全不一样的傅寒声,但她很清楚,她如今看到的傅寒声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在国内掌管博达的傅寒声要比如今的他更加胆
识过人。
这个人是她的丈夫,远比她外公唐奎仁还要精明冒险。
这天是萧潇停留澳洲的最后一天,当晚傅寒声送萧潇回房间,萧潇开了门,以为他会跟着一起进去,但他没有。
傅寒声不进去,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不能保证进去之后,还愿不愿意再出来。有一种相处叫张弛有度,他懂。
小不忍则乱大谋。
“明天华臻陪你一起回国,机场这一路,我就不送你了。”他和周毅在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再回国最快也要一个星期之后了。
萧潇点头,这事他之前提过。
“这几天跟着我来回跑,有什么想法吗?”似是闲谈,他掏出烟盒,却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收了起来。
萧潇倚着房门,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你希望我有什么想法?”
他笑:“你不是问我,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这个问题不太好问答,每个人都有多面性,时间久了,相处深了,自然也就看清了。”
在傅寒声看来,任何交易都是一种冒险,包括他和萧潇的婚姻,但不管是盈利还是亏损,于他来说一切未知。
他这一生,每一次冒险,归根究底只因值得。
萧潇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她之前说过的话,隔了这么久,他竟然还记得。隔了几秒,萧潇道:“听说,你在美国赚来的第一桶金,是傍富婆赚来的。”
傅寒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种传闻,他嘴角笑容深了。
“你信?”他眼睛很黑,不放过萧潇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萧潇摇头:“不信。”
“以前信,现在不信?”他又问,这次声音是低的。
萧潇坦诚道:“从未相信过。”
门口,傅寒声身材挺拔修长,几乎遮住了走廊大半光线,脸庞逆着光,几乎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他的眼神牢牢的锁视着她,薄唇似是一寸寸向上勾起。
他在笑,更语出惊人:“其实,我在美国确实傍富婆生活过。”
“……”
萧潇皱眉,眸子微微一闪,她迎视傅寒声,没有不敢置信,她只是迟疑了短短一秒,很快就醒过神来,她意识到他是故意说这话误导她,所以她毫不客气道:“你说的那富婆是傅姑姑吧?”
傅寒声笑出声,走廊灯光照在傅寒声的脸上,眉眼清俊异常,那双眼眸浓如墨色,偏偏他的眼睛里却是装满了愉悦。
他的小妻子太聪明,戏弄她是越来越难了。
“回国后好好照顾自己。”他声音暗哑,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这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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