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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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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叫人跟随,只他一人。
  晨间清冷,呼吸间尽是凛冽的空气,傅寒声跑步离开山水居,帽子戴在头上,耳朵里戴着耳机,里面播放着最新出炉的国外金融动态,这是他每天清晨的必修功课,哪怕是生病,也是避之不掉。
  C市,他自小就栖居的城,他在童年和少年时期远离故土,又在20岁那年重新回归,虽说一直置身C市城中,却因工作原因,常年往返国内和国外,即便是逗留其中,迎接他的更多是觥筹交错的晚宴、数不清的应酬和大大小小的会议……他始终没有精力仔细端详这座城。
  1月1日,他从山水居出发,偷得几时清闲,也许是心境使然,C市在他眼里不再是一座毫无感情的金融大城,它古老包容,因为年长,所以宠辱不惊,所以泰然自若。
  山水居附近多是饮食休闲区,C市还在睡,马路边的下水井盖里缓缓的冒着白烟。路面上行人不多,但已有面包店开门,上班族买了面包,拿着一杯热饮,估计并不赶着上班,所以一边解决早餐,一边慢悠悠的走着……
  这样的生活状态,倒是和他多年前在美国时颇为相似楮。
  多年前,置身现实沉重的美国,他的一日时间多是被繁忙覆盖。他曾在无数个清晨时间段里,在美国街头,或是在居所附近的公园里跑步,然后散步回去,路上寻一家面包店,买上一纸袋最新出炉的面包,一杯热饮当早餐,若是时间尚早,他还会买几份报纸,坐在街边长椅上消耗一整个清晨。
  今时今日的他,早已不是那时那日的他。他在临街公园跑了十几分钟,晨跑者倒是挺多,一个个喘着气从他身旁跑过,再看天色,已有些许亮光,也该回山水居了。
  他惦念着萧潇,所以很难再回到多年期的美国。在美国街边长街上消耗一整个清晨,那是因为寂寞,而他现在……不寂寞。
  返回山水居,林间是一片缱绻迷离的曙光。看情形,今天是个好天气。
  回到卧室,萧潇还在睡。冲完澡,换了身衣服,傅寒声捞起手机,直接去了书房。晨跑时,他没有带手机,上面有来电显示,是华臻打来的。
  傅寒声猜测到了是什么事,所以不急,他先游览邮件,再一一回复完,这才挪出时间拨了一通电话给华臻,不待他开口询问,华臻已在手机那端道:“傅董,程总希望能跟您视频谈一谈昨晚的事。”
  程总是程远的父亲。傅寒声昨晚出手确实是有些发狠,虽说程远不学无术,每日在外败坏程父名声,但总归是自己的儿子,程父昨夜前往医院,看到儿子伤的那么重,一时之间心里还真是百感交集。
  怨恨傅寒声出手重是人之常情,但华臻出面,同时出面的还有唐瑛秘书谭梦,两人就此事先后找过程父,晓明事发情形,程父越听越尴尬,到最后却是真的脸面无光了。
  程父暗骂儿子活该。
  商界谁人不知,傅寒声虽说低调,处事不张扬,但却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放肆,若是有人触及他的底线,他必定会瑕疵必报。更何况被儿子羞辱,并被儿子推倒在地的那个人不是旁人,而是她的妻子,也难怪傅寒声会雷霆大怒了。
  视频对话,程父的发有些乱,看来是在医院里守了好几个小时,有一些新生出的白头发,因为还没来得及染色,所以很明显。
  “傅董,说来惭愧,我妻子去世的早,所以程远被我给娇纵惯了,昨晚的事,我已从华秘书那里获知事情经过,实在是很惭愧,程远做出这种事情来,是我教导无方,我代程远向您,还有傅太太道声歉,对不住了。”程父倒是深明大义之人,理得清是非对错,程远若是能有其父一半风度和气量,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步人人厌烦的田地?
  傅寒声靠着椅座,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钢笔,书房灯光投射在他的脸上,喜怒难辨,他静默片刻,方才跟程父说了一句无关紧要,脱离主题的话语来。
  傅寒声淡淡的说:“老前辈,您的头发白了。”
  程父愣了一下,呐呐的应:“是啊,都白了。”
  程父愣,是因为傅寒声唤他一声“老前辈”,这是尊重,也是对他人品的认可,可也恰恰是因为这声“老前辈”,一时间让程父百感交集:电脑里这位淡定从容的男人,虽然出手狠揍他的儿子,但对他说话却是客客气气的,他还以为傅寒声会因为程远迁怒到整个程氏公司……
  傅寒声,不愧是商界霸主,仅用几个字就能抵消他的
  tang怨恼;仅用几个字就能让他重新看待这位博达主事者。不愧是C市首富,气度和智慧,是目前C市商界无人能及的。
  想了想,傅寒声又问:“不打算染色吗?”
  程父回道:“很久没有染发了,以前是为了欲盖弥彰,不愿服老。现在却是精力大不如前,不服老也不行了,都这把岁数了,刚把头发染黑,没过一段时间就又生出了不少白头发。太折腾了,所以现在也懒得收拾了。”
  傅寒声点头微笑:“白发好,它代表着时光日常,因为琐碎繁杂,所以安稳妥帖。”
  “是这样的。”
  谁能想到,就连程父也没想到,傅寒声竟然会跟他围绕“头发”说了这么几句话,这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但话语出自傅寒声之口,却是极为罕见。
  家常至此,傅寒声方才回归正题,语气颇淡:“程老,您的年龄和我父亲相仿,是同辈长者。我知您心疼程少,但有些事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您……”说到这里,傅寒声顿了一下,他看着屏幕里的程父,缓缓吐出了剩下的字音:“理解吗?”
  “……理解,理解。”程父目光越来越复杂了。
  “程少年轻,确实有挥霍时光的资本,他需要活到您这把岁数方能明白,曾经那些被他肆意挥霍的时光究竟有多珍贵。这是每个人都需历经的过程,所以不急,但年轻人太过恣意,那般随心所欲,势必要拿一些东西去抵。您说呢?”出太阳了,山水居第一缕阳光冒出来的时候有些调皮,它忽然跳跃入室,就那么映在了傅寒声清俊淡然的眉眼间,若不知他平时在商界的雷霆手段,会让人误以为他本就是一个温暖美好的男子。
  但他这番话是温暖的,是平和的,只因程老是他的父辈人,只因程老曾和傅父年轻时有过相交合作,所以他念情,念了几分旧情。
  “是,是。”程老还不曾和傅寒声这么掏心窝的说过话,越听这个晚辈说话,程老就越感惭愧,就越发欣赏傅寒声。
  程老感叹,若他儿子有傅寒声一半的好,他此生虽死犹荣。
  傅寒声从椅子上起身,他走到落地窗前,表情是冷淡的,慢慢的推开窗户。虽是冬季,但庭院鲜花却开得十分耀目,沉默了几秒,傅寒声开口道:“有些花,今年开过了,明年还会继续开,但有些东西不能。我太太幼年时被辜负了太多的时光,所以我生怕在她最美好的年华里没有好好照顾她……”说着又是片刻沉默,傅寒声转身看着屏幕里的程老,轻声叹道:“程太太虽然去世多年,但您和您的前妻一直是商界夫妻模范,我这么说,您理解吗?程老?”
  “我懂,懂的。”程老声音格外诚挚,也藏匿着太多太多的抱歉:“傅董,我代程远再次向您和傅太太道歉,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书房片刻沉默。
  立身窗前的男子,手指修长,他双臂环胸,就那么不紧不慢的看了一会儿清晨窗外的景致,最后淡淡的笑了起来:“程少是程少,您是您。履善敬您如昔。”
  闻言,程父的眼睛湿了。

☆、情缘似流水,日常贵在痴痴缠缠

  清晨七点,是山水居早餐时间,傅寒声结束工作回到卧室,萧萧还未醒来。才七点,不醒很正常。
  他先倒了一杯水喝完,随后又坐在床沿,伸手轻摸她的脸:“潇潇——”
  萧潇睁开了眼睛,眼皮很沉,只迷迷蒙蒙的看了傅寒声一眼,便又重新闭上,她“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很,也不知道傅寒声是否能听得到糌。
  还是能听得到的。
  “要喝水吗?”他问。
  萧潇睡意朦胧的又“嗯”了一声,完全是无意识的,他说什么,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听清。对于萧潇来说,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睡觉。
  傅寒声倒了一杯水走过来,他在床头坐下,伸出手臂揽住萧潇的后颈,托起她的上半身,让她靠在他的臂弯里,水杯凑近她的唇边,喂她喝水。
  那水,萧潇喝了半杯就不喝了,傅寒声放她重新躺在床上,又帮她把被子盖好,离开时温声道:“睡吧!”
  “嗯。”她闭着眼,声音与先前相比,更轻了楮。
  傅寒声站在床边看她,还真是伤脑筋,他下次是否应该克制一些?
  没有叫醒她,他独自下楼用早餐。早餐是曾瑜亲自下厨准备的,山水居家佣今日放假,所以在食物方面,傅寒声不挑。
  用罢早餐,傅寒声对曾瑜交代了几句,便拿着食物去后院找阿慈去了。半个小时后,傅寒声再回书房,手机里竟都是邀约吃饭的讯息,多是各界名流,询问是否补办婚宴?何时补办?宴请他和妻子做客,是否得空?
  昨夜在唐家,他和萧萧婚事曝光人前,他承认他有私心,若是一味顺着她,若是今后再出现第二个程远呢?
  2007年圣诞夜当晚,博达高层共席山水居,傅寒声没有向下属引荐萧萧,一方面是觉得没必要,另一方面是顾虑她的想法,她必定是不喜的,再说那日是圣诞夜,是节日,本该开心,他又何必惹她气恼呢?但昨夜不行……
  此事,已在唐家曝光,众多入席宾客皆然知晓,虽说还未在媒体面前曝光,但风声迟早会传进媒体记者的耳中,公诸于众,是迟早的事。
  傅寒声原本想着顺其自然,不宜逼萧萧太急,但昨夜他在唐家道出“太太”两字,萧萧并不恼他,无疑是跟场合,跟处境有关。虽说程远行迹恶劣,但却误打误撞,成全了他的“择日可待”,倒也算是跨年夜的意外之获了。
  有些迟疑,今天是2008年第一天,怎么说也要带萧萧回一趟傅家,老太太多日不联系,并不代表心气没消,可能是拉不下脸主动过来。
  罢了,今日是1月1日,纵使中午不去,晚间也必定要回一趟傅宅,至于是午间还是晚间回去,这就要看萧萧何时能恢复体力了。
  想到这里,傅寒声打开了卧室门,忍不住勾了唇。想要恢复体力,怕是比较难。
  还未走近主卧室大床,傅寒声就听到了一阵手机铃声,念及萧萧还在睡,傅寒声步子快了一些,那是她的手机,傅寒声拿在手里时,就见萧萧拉高被子蒙在了头上。
  这是不高兴了。
  若是她意识清醒,会想到这是她的手机来电;若是她意识清醒,也就不会做出这种孩子气的小举动。
  傅寒声心里软得很,扫了一眼来电显示,一边接通,一边迈步朝阳台走去。
  “潇潇,新年快乐。我、谢雯、宛之,我们三个昨晚本来应该给你打电话的,但昨晚我们三个喝醉了,后来昏昏沉沉睡着了,就把这事给忘了,好在只是跨年夜,等过春节,一定不会忘。”是张婧,说到这里,傻呵呵的笑了笑,紧接着开口问:“你脚伤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来学校?”
  静默几秒,傅寒声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不碍事,潇潇也睡着了。”
  其实,傅先生是在想,得幸潇潇几位室友喝醉了,若是集体清醒打来新年祝福电话,岂非是搅了他的好兴致?
  但他这么一出口,张婧除了在手机那端“啊”了一声之外,更是沉默多秒。
  傅寒声?
  “……傅,傅先生。”张婧竟有些小结巴。
  “嗯?”手机里,男子声音低沉,是十分好听的。
  张婧一扫之前直爽热情,带着拘谨:“潇潇呢?”
  隔了片刻,张婧才听到傅寒声低缓的男声再次响起,他说:“在睡觉。”
  张婧:“……”
  上午九点多了,萧萧还在睡?她平时可是五点半就准时起床的人,今日……
  黄宛之刷完牙拿着水杯走进来,就看见张婧拿着手机在发呆,脸颊更是红通通的,黄宛之把水杯放在书桌上,随口问张婧:“不是让你给潇潇打电话吗?打了吗?”
  张婧一连回了三次短句——
  “打了”、“潇潇在睡觉”、“傅寒声接的电话”。
  “哦。”
  黄宛之的反应很平淡,却滋生出了张婧的不满,她嘟着嘴道:“难道只有
  tang我一个人在胡思乱想吗?”
  黄宛之瞥了她一眼:“乱想什么?”
  “潇潇平时不可能贪睡到这个时候,你说会不会是夜间运动过量……”说着,张婧终于舍得把手机放在了书桌上,双手捧着发烫的脸颊,脑海中浮想联翩,估计连细节都有了。
  “……”黄宛之哑然,傅寒声和萧潇是夫妻,就算……那个,也很正常吧!但张婧此刻犯花痴很不正常。
  花痴,再加上脑部幻想,这是一种病啊!
  不知自己有病的张婧,絮絮叨叨的说着话:“神圣的第六感告诉我,当夜傅寒声绝对是欲求不满,可怜潇潇被榨得筋疲力尽,我可怜的潇潇,遇到难处也不知道说一声,这种事,我可以代劳的。”
  黄宛之笑出声,直呼:“天啊,天啊!”
  宿舍里出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花痴精,黄宛之被逗乐的同时,毕竟有武术在身嘛,反倒是滋生出几分暴力的恶念来,真想拿起水杯,狠狠的砸一砸张婧的脑袋瓜子,不要脸,真是不要脸。
  这时候,谢雯推开了宿舍门,手里提着三人的早餐,见两位舍友都在笑,也忍不住笑道:“怎么了这是?”
  黄宛之笑的直不起腰,她搂着谢雯的肩膀道:“咱宿舍,有人在思~春,病得不轻,估计要送医。”
  医生愿不愿意救,还是一个大难题,怕救不好,会砸了招牌。
  ……
  阳台上,傅寒声手里握着的,是萧潇的手机。他侧转身,朝卧室大床上望了一眼,那里萧潇还在入睡,丝毫不知舍友适才来过电话。
  傅寒声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了那支手机上,微微蹙眉,机身很破,那是萧暮雨送她的手机,她舍不得丢。
  男子背影修长挺拔,握着手机,薄唇轻抿,他单手插在裤袋里,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他告诉自己,只一眼,他看一眼就好。
  他向来鄙视偷偷查看别人手机之人,但今天早晨,他却跟做贼一样,偷偷的翻看着妻子的手机通话录和短信留言。
  通话记录:除了今天张婧打过一通之外,几乎没有记录。她删了。
  短信:空白。她删了。
  电话薄:周毅、华臻、罗立军、邢涛、谢雯、张婧、黄宛之、山水居座机电话、傅宅座机电话。
  啧,傅寒声不看了。太谨慎了,实在是太谨慎了。有些号码,不在手机里登录,可是被她记在了心里?一如他耍手段哄她默背他的手机号码一般,她是否也默背了别人的手机号码?
  返身回卧室,把手机丢在了桌上,傅寒声双手插着腰,站在床畔看着萧潇,发现了,他这是纯属找气受。
  但这气并没有维持太久,至少在这天上午来得快,消失得也很快,他是没办法对她生气太久的,尤其是见她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心里只有说不出的无奈,哪里还气得起来?
  也不怕闷出毛病来。
  萧潇醒来,是因为有一股力道把被子从她脸上掀开,因呼吸清爽,终于慵懒迷糊的睁开了眼眸,看到傅寒声,萧潇又要闭上眼睛时,却被他托起身体,“累?”
  “累。”她被他抱坐在怀里,腰是疼的,腿也是疼的,傅寒声害人不浅。
  始作俑者却在笑,不再迟疑,抱着她下床,径直朝更衣室走去:“我带你去泡温泉,身体可能会舒服一些。”
  萧潇无意识呢喃:“我不想出去。”
  “不出去,在后山小树林。”
  萧潇脑子清醒了一些。没错,后山小树林那里有一处人工温泉。
  “我自己去吧。”跟他在一起,她觉得不安全。
  傅寒声瞥了她一眼:“在车里用力过于激烈,我腰也疼。”
  “……”好吧,好吧,他想怎样就怎样,她说不过他。

☆、最日常的日常,非一般的日常

  山水居后山有一片小树林,树林深处有一处人工温泉,傅寒声第一次带萧潇来山水居时,曾对她说过这么一句话:“后山有一处人工温泉,改天我带你过去看看。”
  傅寒声说这话时,是2007年8月初,一直拖延到2008年1月1日方才兑现。其实,倒也不是傅寒声贵人多忘事,萧萧若是在山水居晨跑,多是在后山一带活动,也曾多次在温泉池畔散过步,那风景她早已领略过,但在那里泡温泉,却是第一次。
  她早说过,傅寒声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从不在日常细节上亏待他自己,人工温泉附近还有一栋中型木屋,里面配有专门的更衣室、浴室、茶室和休息室岑。
  前往后山,傅寒声有意让萧潇下地走走路,所以这一路上,他牵着她的手走得很慢。抵达木屋,曾瑜早就事先准备好了一切,备了一壶热茶,泡温泉必备用品,两套浴袍:黑色,是他的;白色,是她的。
  傅寒声站在外间和曾瑜说话,萧潇听他似乎对曾瑜说:“中午我带太太回傅宅,不用备饭。”
  曾瑜关门离开了,傅寒声走进茶室,接过萧潇递给他的茶,只听萧潇问:“中午要回傅宅看望老太太吗?”
  傅寒声应了一声,喝茶润喉,随后放下杯子,拿着那套白色浴袍递给萧潇:“换上。”
  “泳衣呢?”萧潇这么问还是很有必要的,待会脱掉浴袍,她总不能……
  他微微笑着,笑得有些邪气:“这里只有我和你,不用穿泳衣。欢”
  “那我不泡了。”萧潇直接把浴袍丢给他,她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不比自小在国外长大的他,露天赤~身泡温泉,她没办法接受。
  “小古董。”
  他拿着浴袍坐在她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黑发,半开玩笑道:“羞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摸过,哪里没亲过,哪里没……”
  “不许说。”萧潇生怕他说出更羞人的话语来,下意识捂住了他的嘴,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萧潇声音慢了许多,她几乎是一字一字道:“我不许你再说了。”
  到底是萧潇,就连偶尔嗔怒也能道出几分霸气来,媚而不俗,可谓是恰到好处。
  傅寒声笑着点头,他不说那些羞人的话了,也不再逗妻子脸红尴尬。这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重在适当,但不能过度。
  他再次把浴袍递给了她,萧潇沉默着接过,她低头看着,再开口时语气里多了几分叹息:“你希望我顺从你的意愿吗?”
  “不,太顺从也不好。”他将她搂在怀里,亲密的贴着她的脸:“你是我妻子,我希望你有这层认知,这里是我们的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管你穿衣服,或是不穿衣服,只有我一人能看。”
  萧萧并不认同他的话,煞有其事道:“天在看,地在看,山在看,周围花草树木也在看,可不是你一人在看。”
  “伶牙俐齿。”傅寒声轻笑出声,这话说得好,亦诗亦歌,脱离了尘世,带着几分琼瑶女主角独有的文气,倒也雅致。
  最终,傅寒声退了一步,带着萧潇来到温泉池边,搂着她下水。
  温泉有浊黄水,也有清澈如自来水,山水居人工温泉属于后一种。今天天气很好,空气虽说还有一些凉意,但很适合泡温泉。
  泡温泉虽说可以消除疲劳,但也容易让人浑身无力。傅寒声搂着萧潇的腰身,背靠着温泉边缘,几乎没怎么说话,他那么淡定从容,呼吸平稳浅淡,倒衬得萧潇有些异常了。
  萧潇全身放松,就那么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这般放松的倚靠一个人,于她来说,是极为罕见的。伴随着日常相处,她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但她现在依靠的男人,合约到期,各自事成,早晚要面临分道扬镳,她又怎能放纵自己去习惯他?
  这个男人,生来就是让人笑,让人哭的。有些尺寸,她拿捏不准,所以防患于未然很有必要。两年,也许不满两年,她就能……
  “又在乱想什么?”他忽然出声,深幽的眼眸锁视着她,见温泉热度泡的她全身皮肤隐隐发红,心中悸动异常。
  萧萧被温泉泡得有些头晕,倒是跟傅寒声说起了正事:“我下周一回学校上课。”
  “嗯。”他对此事似是关注度不大,伸手按捏着她的颈项,力道不轻不重。一个强势霸道的男人,他出行在外总是被人众星拱月,但私下相处,却是另外一副温和家居面貌,若是别人,可能会受宠若惊,但萧潇却是隐隐焦乱。此刻更是气息微促,只因他搂着她,不仅吻上了她的唇,另一手更是游走在她的身体上……
  这样很危险。
  萧潇摸着他的脸,声息无奈虚弱:“我不愿意在这里和你野~合。”
  昨夜车内欢喜已是极限,相较之下,那里好歹还有车门和车窗阻隔,况且又是在夜间,但现在却是真的光天化日之下了。
  这话,她带了请求意味,只因她知道他这人有多一意孤行,又有多肆无忌惮和强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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