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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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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
她不知。
萧靖轩13年那一年,父母双双出车祸身亡,自此之后,他和爷爷相依为命。
萧靖轩16岁那一年,爷爷卧床不起,他在高中就读期间,每天除了
tang上课,还要回家照顾爷爷,拿着国家补助的低保费,捉襟见肘的生活着。
唐氏集团董事长唐奎仁每年都会拨出善款,资助贫困生就读学业。萧潇只知道,在那些被唐家资助的贫困生受馈者里,除了萧靖轩之外,徐书赫也是资助生之一。
“抱歉,这事我不太清楚。”萧潇是这么回复方之涵的,媒体室近在咫尺,萧潇止步,转眸看着方之涵:“到了。”
方之涵把手贴在房门上,推门进去前,对萧潇笑了笑,语气自然平和:“得空,我们约着一起出去喝茶?”
萧潇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她慢慢止步,再回头看方之涵,只看到方之涵的背影消失在了房门后……
……
这是博达和融信进行最长时间的一次会面,萧潇并不知他们都在媒体室里谈了些什么公事,但下午华臻和周毅也来了,两人提着公事包,萧潇意识到了什么:瞧这架势,博达和融信分明是做好了长期合作的互惠意图。
这么一来,再过不久,C市商界局面怕是要进行大洗牌了,如今的博达早已是力压半边天,剩下半边天被唐氏和明伦,还有一些上市公司所吞噬,如果博达再和融信强强联手的话,资金注入雄厚,势必会引起唐氏、明伦等公司人人自危。
萧潇觉得,这样也挺好,一旦唐氏受到威胁,家族成员势必会有人坐不住,股票变卖,为她趁机买进,倒是寻了一个最佳契机口。
这次公事深谈一直延续到了晚餐时间段。
是中餐。圆形餐桌上,曾瑜带着佣人安静的上着餐,傅寒声和众人交谈时,萧潇便坐在位子上安静的听着,偶尔吃几口晚餐。
为什么是偶尔吃几口晚餐呢?因为晚餐持续了三个小时左右,从黄昏时分,一直吃到了夜幕深沉。融信原本还忌讳萧潇在场,所以有些合作细节不便多说,他们已从某些渠道获知,这位傅太太来头不小,她可是唐瑛长女,所以两两公司合作,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萧潇不是没有眼力劲,她在用餐半个小时后,原本就已放下筷子,打算起身回避,但傅寒声却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
萧潇转瞬一想,众人都在,她这个时候如果离席的话,也确实是有些欠缺礼数,所以也就坐着不动了。
用餐结束,方之涵等人告辞,眼见车辆从眼前一一开过,傅寒声这才搂着萧潇往屋里走:“回房洗完澡,早点睡。”
萧潇确实是困了,估计傅寒声还要跟周毅和华臻说公事,所以她在客厅里跟两人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就上楼洗澡去了。
深夜,傅寒声手指作怪,萧潇被他扰醒,他正在解她的睡衣纽扣:“以后晚上睡觉不要穿带纽扣的睡衣,穿睡裙好了,容易办事。”
萧潇:“……”
她白天困倦是有原因的,傅寒声精力很好,几乎每晚都要碰她,一碰到她的身体,就停不下来,若是兴致来了,可不管她是不是正在睡觉,是一个不愿亏待他自己的人。
这天晚上也一样,萧潇想起藏宝室的那幅家庭油画;想起那个笑意欢喜的小男孩;想起家族合照隐忍克制的少年,心里隐隐松软,所以虽然很困,但还是配合他折腾了大半夜。
☆、争风吃醋,不是善茬
深夜,唐婉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置身在一座空城之中,四周静寂漆黑,她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呆立在原地站了多久,后来她开始迈动脚步,却觉得身后似有人紧追不舍,她越走越害怕,却不敢回头朝后看。
“婉婉——”那人在她身后温柔唤她。
心一紧,她在骤然间停止了脚步,迟疑转身回头,只见那人缓缓走出阴影,露出一张俊雅的脸庞来,嘴角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她见了,正想笑时,却见那人的笑容忽然间变了,变得狰狞凶残:“恶意丛恿他人举报博达提高日化价格,你真以为我不知那人是你吗?”
唐婉惧怕极了,她一步步的往后退,但那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唐婉受惊过度,从睡梦中发出一声尖叫,满身大汗的醒了过来。
…沮…
周六早晨,徐誉给傅寒声打电话,傅寒声的手机号码,他是从唐婉的手机里找到的。这通电话打得倒也不算太冒失,唐婉是他妻子,因为傅寒声,脸上挂了彩,已经向董事局找借口请了假,这事连唐二爷也瞒着,若是唐二爷得知爱女受伤,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乱子来。更何况,萧潇现在嫁给了傅寒声,唐家两女都与他纠缠不清,怎么敢弄得人尽皆知?
自酒醉醒来,唐婉这两天精神状态很差,眼神毫无光泽,好不容易入睡,却是噩梦不断,每次的梦境都是跟傅寒声有关。
徐誉有时候听到她的尖叫声,只觉得内心一片恶寒。究竟是出了怎样的狠毒之手,才能把一个女人吓成这样?
徐誉不能不出面,他的心里窝了一把火,这把火早在得知萧潇嫁给傅寒声的那一刻,就被他压在了心里,如今是真的不能忍了。
姑且不说,他对唐婉是否有情,基于两人目前的关系,妻子被人打成这样,他不出面说得过去吗?所以他打了这通电话。
傅寒声接了,当时萧潇在吃饭,专注的翻看着报纸,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粥,低头时露出白皙的脖颈……
昨夜,他的吻痕爬满了她的全身,上面青一块,红一块,尤其是脖颈那里,很显眼。
听到徐誉的声音,傅寒声并没有很意外,他含笑倾听着徐誉邀约见面的话,眸子却温软的看着萧潇。那目光太灼热,萧潇察觉到了,终于舍得把视线从报纸上移开,不解的看着他,这人接电话就接电话,这么奇奇怪怪的看着她干什么?
傅寒声笑,手机里徐誉久不等回复,声音已现怒气,重重的唤了一声:“傅先生。”
傅寒声扬扬眉,他还以为徐誉会失控的叫他一声“傅寒声”。不错,控制力挺好。
他伸手摸了摸萧潇的脖颈,萧潇不明,瞥了他一眼,只见他皱眉道:“换一件高领毛衣吧!否则遮不住吻痕。”
萧潇忽然明白了,她是凌晨被他抱进浴室洗的澡,晨起被他叫起来用早餐,一直是睡意朦胧,就连刷牙洗脸也是强撑着眼睛,所以并没有察觉到脖颈上竟然还有吻痕。难怪,起床下楼后,曾瑜等人一直低头脸红不语。
还有,傅寒声正在跟人通话吧,他这话说的可不轻,曾瑜等人都听到了,电话里的人也听到了吧?他怎么就不嫌丢人呢?
萧潇怀疑她这张脸还能再丢几次?抚着额,单手折叠着报纸,她没心思看了。
手机那端的人有没有听到,傅寒声并不清楚,他只知道手机通话出奇的静,连呼吸声也听不到,男子薄薄的唇微微勾起,安抚萧潇道:“谁让你这么秀色可餐,下次我轻点——”
萧潇捂住了他的嘴,又见他眉眼含笑的看着她,萧潇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松开她的手,也起了身:“我上楼换衣服。”
他坐着不动,笑意溶溶的看着她的背影,叮嘱道:“换完衣服就下楼,要不然早餐该凉了。”
萧潇自是不可能理他。
对于傅寒声来说,萧潇理不理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手机那端的人,眼见萧潇离开,傅寒声这才重新把手机贴在了耳边,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一边对徐誉淡淡开口道:“那就见见吧!”
“啪”的一声,应该是“啪”的一声,徐誉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就那么重重的挂上了电话。
傅寒声放下手机,拿起牛奶喝了几口,继续用餐。该怎么说呢?徐誉此举,有失君子风度,就这么挂断电话,太没礼貌了。
……
地点是傅寒声选的,很清静的茶楼包间,很适合谈话。
傅寒声先徐誉抵达包间,两人在时间抵达上并不分前后,相差不过两分钟左右。
侍者拉开门,傅寒声循声望去,徐誉已站在了门口,傅寒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徐誉脸色不是一般的阴。
“坐。”这话是对徐誉说的,但傅寒声正在低头倒茶,所以声音混合在茶流声里,清冽如泉。
此行,徐誉心里烧着一把无名火,那是一把沉甸甸的怒火,见到傅寒声的第一眼,他的脸庞五官无疑是紧绷的,坐在他的对面更是身
tang体僵硬,手指更是紧握成拳。
太过分了,这个男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打电话,他原本是为了唐婉,但现在,他很清楚,此刻他的怒,全都是来自于傅寒声接电话时说的那些无耻话。
“吻痕”、“秀色可餐”、“下次”,诸如此类的字词,就那么绞碎了他的一颗心。
他护之,爱之,不敢亲近的女子,竟被傅寒声这个大恶棍给霸占了。那些词汇不再是伤人的刺,而是杀人的刀,狠狠的扎在他的心口上,撕心裂肺的疼。
“徐总。”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也让徐誉回了神,他的瞳孔开始聚焦,迎上傅寒声的眼睛时,只看到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偏偏那人把一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得体微笑:“喝茶。”
这茶,是傅寒声冲泡的,徐誉喝不下去,怕消化不良。
徐誉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知傅先生1月2日那天下午是否见过我妻子?”
“见过。”傅寒声吹着茶汽,语气近乎漫不经心:“吃了饭,喝了酒,再然后我跟她起了点小摩擦。”
小摩擦?那么重的伤,只是小摩擦?
不过傅寒声这么坦白,倒是让徐誉有些意外,但同样的,傅寒声这么坦白,怎么看都有些无法无天。
徐誉控制情绪问:“不知我妻子做错了什么,竟让傅先生动了那么大的怒气?”
“抱歉,我不愿说。”傅寒声笑意不减。
徐誉紧紧的抿着唇,这男人太欺负人了,瞪着傅寒声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热气缓缓升起,傅寒声喝了一口茶,方才不紧不慢道:“徐总,你今天这怒火还真不是一般的旺,只不过这股怒火,究竟是为了妻子,还是为了别人,就值得深究了。”
“什么意思?”徐誉心一紧,屏住了呼吸。
“哦。”傅寒声拉长尾音,放下杯子时,笑意溶溶的看着徐誉,“徐总说说看,我这话究竟是哪个意思?”
徐誉心跳加速,他就那么看着傅寒声嘴角的那一抹笑,心里有一道声音在狂肆的叫嚣着:他知道,他知道……
傅寒声就是在这个时候说话了,他说:“你跟萧潇那点事,我只当不知道,但你真该好好的管一管你的眼睛,太专注的盯着她看,也要师出有名,要不然只会给她,给我带来困扰。”说着,他含笑看着徐誉:“徐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徐誉又惊又恼,更多的却是羞怒:“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我认识她比你认识的还要早,她在南京最孤苦无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我……”
“对,是你。”傅寒声面无表情的笑了笑:“姑且不说,我和你究竟谁认识她比较早,就说说现在的局面吧!你在她身边守护多时,她有没有成为你的妻?没有。可她现在是我的妻子,而你呢?你已是有妇之夫,所以有些距离要适当把控。我太太年纪小,少不更事,但徐总年岁36,应该知道什么叫避嫌吧?”
徐誉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我记得,傅董也是三十好几的人吧?”
傅寒声极轻的笑了一下:“是啊,比徐总还要小上五岁,说起来,我还应该叫你一声老大哥呢!”
徐誉瞬间气结。
☆、她察觉到了,他今天有情绪
茶楼包间,一个是博达董事长,一个是唐氏高层老总,当这样两个男人面对面端坐,看似风平浪静,却是最无言的对峙。
傅寒声喝茶,手指修长,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白金戒指,戴在那个位置上,很显然是婚戒泗。
徐誉的视线从婚戒上划过,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里,他的眼神不着痕迹的闪了一下,有一种难以融化的寒冰悄然进驻他的眼底,皱眉时,眉心纹络清晰。
“傅先生,你自以为你很了解阿妫吗?”徐誉开口问傅寒声,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傅寒声放下茶盏,笑意轻淡:“身为丈夫,应该比你了解的多得多吧?”
他说的是“多得多”,在“多”的基础上,又升级了一个“多”,同时这话寓意很浓,若是徐誉想象力丰富的话,大可好好想一想通常丈夫了解妻子,都会有哪些亲密渠道……
徐誉不想,他控制自己不要乱想。
世间事,不管男女,有一幕场景时常上演,好斗之心,人皆有之。上一秒你给我添堵,下一秒我也要给你添堵。徐誉并非善茬,所以再开口,徐誉的声音里带着独有的凝窒和挑衅,偏偏这话他说的极为漫不经心:“阿妫晚上睡觉总要开着一盏灯,这事傅先生知道吗?”
傅寒声恍然,感慨道:“原来,这就是徐总对潇潇的了解。”
徐誉眼睛深幽,他深深的看着傅寒声,对面男子成熟微笑,那笑那话全都是来源于讽刺。此时,徐誉倒也不怎么生气了,他语气平静道:“我忘了,傅先生是阿妫的丈夫,自然是了解她比我了解的还要深。那么,你一定知道阿妫有夜盲症了?唐”
傅寒声眼神微凛,却又稍纵即逝,他无动于衷的“嗯”了一声,隔了几秒,才慢悠悠的开腔道:“当然。”
徐誉笑了笑,倒也见怪不怪的点点头:“这么说,阿妫右臂肩膀上的七彩纹身,傅先生也一定目睹过。”
“嗯哼。”
傅寒声是个警觉心很重的人,他虽语气轻漫,但眼眸却定定的注视着徐誉,他在臆测徐誉的潜台词,他知道徐誉说这话一定有潜台词。
这时,徐誉问了一句:“那处七彩纹身,傅先生可有仔细观察过?”
“每天都要亲上几次,你说我有没有仔细观察过?”面对徐誉的挑衅,傅寒声语气如常,但他心里是有浮动的。这股浮动起源于“夜盲症”,从那时候起他就在压抑着情绪。如今,看似是他在掌控全局,但只有他本人最清楚,他的情绪被徐誉的话语给牵动了。
徐誉冷笑了一下,亲?
仅有一瞬间的犹豫,但傅寒声的暴戾和狂傲,却让徐誉沉了心,他慢声道:“那傅先生也一定知道,那处纹身,在纹上之前,是萧暮雨亲自为阿妫画上去的,飞鸟代表了萧暮雨,而那些花代表的却是阿妫。”
徐誉不能否认,他说这话,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试傅寒声的反应,他想知道一个男人是否会因为妻子过往情事心生恼怒,他想看看傅寒声待阿妫究竟是利益使然,还是……但徐誉那天看到的傅寒声却跟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原本该沉下脸的男人,却迎视着徐誉的目光,忽然低笑了一声,声音冷嘲清冽,暗暗讽刺:“这就是徐总所谓的了解?”说着,傅寒声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完美上扬的弧度,对徐誉讲述的“了解”道出了简洁明了的总结语,傅寒声摇头失笑,用极其少见的低沉声音道:“毫无新意。”
徐誉皱眉。
难道傅寒声知道这件事?是萧潇告诉了他?怎么可能?但——
徐誉面对傅寒声,阳光笼在傅寒声的身上,男子嘴角的那抹笑在光线晃动下有些飘忽不定,似是察觉到徐誉的视线,傅寒声抬眸看着他,那是一双深如夜空的眼眸,看得久了会被吸进去,但因傅寒声嘴角还挂着一抹轻淡的微笑,所以映衬那双深眸格外平淡安和。
“喝茶。”傅寒声笑意不减,商人礼节精道。
徐誉看不懂傅寒声。
无需看懂,傅寒声右手端着茶杯喝茶,左手看似闲适的搭放在椅子扶手上,手指指尖却是微微发颤,他的心里窜起了一把怒火,一把毛骨悚然的怒火,但因徐誉在,他要忍,他不能像个后知后觉的白痴一样,发给旁人看。
他不知潇潇有夜盲症,不知纹身来历,他自诩了解潇潇比徐誉了解的还要深。他了解的深吗?扯蛋。
丢人了,他今天在徐誉面前岂止是丢人?
……
周六上午,萧潇接到了苏越的电话,苏越计划今天启程去南京,一是为了拜祭萧暮雨,二是打算前往孤儿院查一查他和萧暮雨的身世。
苏越询问萧潇是否同行?
萧潇想到傅寒声,略有迟疑,总要见到傅寒声,跟他知会一声才能离开,此刻他不在山水居,若是电话知会,有欠妥当。
萧潇对苏越说:“你先去南京吧!我今天怕是去不成。”
苏越应了,隔了几秒,在手机那端
tang问萧潇:“暮雨平时喜欢吃什么,我带一些去墓园。”
萧潇跟苏越说了几样东西,都是特色小饮食,也比较容易带进墓园,紧接着萧潇又给苏越聊了聊孤儿院院长:“暮雨刚出生不久,就被丢弃在了孤儿院门口,听说是刘院长第一个发现暮雨的。她在孤儿院待了一辈子,你去南京后,可以找她问一问。”
1月山水居是平静的,萧潇结束了通话,先是去院子里转了转,待阳光偏移,萧潇回到了主卧室书房,把几本相册从柜子里抱了出来。
翻看相册,是一种煎熬,萧潇翻开第一页,在看到那张熟悉的笑脸时,蓦然合上了。她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待调整情绪,这才重新翻开,可即便是这样,每抽走一张照片,她的心就会狠狠的抽一下,待眼睛迷蒙了,她起身走到窗前,深吸一口气,稳了情绪,返回身继续取照片。
萧潇抽掉的照片,都是暮雨从小到大的单人照,苏越一直想知道暮雨的过往,她打算把这些照片重新扫描复印,留一份给苏越。
“在干什么?”一道低沉声,很突兀的在书房门口响起。
萧潇愣了一下,抬眸望去,只见傅寒声正斜倚在书房门口,眼眸深幽的看着她,然后又与她视线错开,落在了她手中的那张照片上。
书房门没关,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在书房门口站了多久?
萧潇意识到手里正拿着暮雨的照片,心绪有了波动,正欲把照片收起来时,傅寒声双手背后,缓缓迈步上前,嘴角笑意温软:“不急着收。来,让我也看看。”
照片被傅寒声抽走,他垂下眸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照片:少年背着书包走路,笑容飞扬,很青春。
他和她结婚多月,这还是第一次正面触及萧暮雨,萧潇摸不准他的脾气,所以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他把专注度全都给了那张照片。
静默许久,他终于把眸子从照片上移开,也终于说话了。
“潇潇。”他顿了一下,“人死不能复生,你明白吗?”
他把照片当成了飞碟,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照片,就那么对着萧潇的方向,手指微微使力,动作优美的划了一个弧,直直的朝萧潇飞去:“你应该明白。”
萧潇接住照片,她意识到傅寒声有情绪,所以选择了沉默,低头合上几本相册,又把抽掉的相片在最短的时间内全都放在了抽屉里。
傅寒声就是在这个时候说话的,他站在书桌旁,平心静气的问她:“你有夜盲症?”
萧潇微讶,但这抹讶异并没有维持太久,她很快就点了点头。
傅寒声的眼睛里寒星闪烁,语气淡漠,仿佛只是随口问问:“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不知道怎么说。”萧潇从未对人说过她有夜盲症,就那么突兀的告诉他,她有夜盲症,会不会很奇怪?
不知道怎么说?
他是她丈夫,她有夜盲症,竟不知道该怎么跟丈夫说?徐誉都知道的秘密,就他不知道,他这丈夫当的可真是称职啊!
书房闷热,太闷热了,他动手脱外套,他说:“太热。”
“什么?”萧潇起了身。
傅寒声脱下外套,一把扔在了沙发上:“把室温调试器关了。”
☆、平凡的男人,火气很邪
傅寒声的火气来得很邪。
在回山水居的一路上,他一直在笑话他自己,他不知道他妻子有夜盲症。
——婚后夜间,屡次见她开着一盏照明灯,他以为萧家带坏了她的生活习惯,教育她晚上睡觉必须关灯。
——她在傅家酒窖踩空阶梯,他以为那是她第一次下酒窖,摸不清门道,所以才会出事。
——山水居夜半时分,她摸黑下床,摔倒不说,右脚直接崴伤,他还以为小孩子睡意朦胧,晕晕乎乎就撞到了东西唐。
原来是夜盲症啊!
他把萧暮雨的照片扔给她,她接了,这样的举动原本很正常,但他却因她的这个小举动莫名生怒,伴随着问话,他一腔怒火难压,于是外套扔在了沙发上,其实已经不能称之为“扔”了,完全是“甩”在了沙发上泗。
“把室温调试器关了。”他把“关了”两个字的字音咬得很重。
萧潇心一惊,他这样的甩衣服动作,他这样的言语……他明明在生气,但他的嘴角却依然挂着笑容,萧潇不知他情绪缘由,也不愿火上浇油,他说热,那就把室温调试器给关了吧!
傅寒声松了松衬衫领口,舒了一口气:“换身衣服去,我帮你联系了一家医院。”
萧潇止了步,疑惑转身:“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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