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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是夜空的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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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闻到了烟味,雨应州笑道:“慕庭在外面吗?”
“是啊。”闻慕庭走进去,很自然地坐到了雨应州对面的沙发上。
“今天要恭喜你了,慕庭,从今天开始,你可就是闻思名正言顺的主人了。”
闻慕庭吐出嘴里的烟雾,含笑说:“我不这么认为。”
雨应州好像没有看见烟雾,笑道:“怎么不是,你现在可是最大的股东。”
闻慕庭转过头去看着眼圈红红的雨隆兰,笑道:“我跟隆兰结了婚,这个闻思的主人不是应该有两个吗?”
雨应州闻言哈哈大笑,起身说:“好了,今后天下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了。”
闻慕庭将烟头掐灭,送雨应州到门口:“雨伯伯,我记得小的时候你是很看好慕阳的,你说过慕阳当得起名字里的那个‘阳’字,聪明却不诡谲,阳谋而非阴谋。”
雨应州站在门口,手握着拐杖,微笑着转过头说:“可是成功的那个人总归是你,对吧。”
闻慕庭微微笑道:“我可是一直以能获得雨伯伯的青睐而努力的。”
雨应州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拄着拐杖走了。
“如果你没事,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去上班。”雨隆兰面无表情地说道。
闻慕庭回首浅淡地看了一眼雨隆兰:“怎么会?你知道我绝不会介意你的打搅。”他笑得很温柔。
雨隆兰避开了他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地说:“我知道,我先走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看到闻慕阳穷困潦倒的一面。”闻慕庭在她的身后说道。
雨隆兰脚步顿了顿,慢慢远去了,闻慕庭看着她挺得很直的脊背微微一笑,只是笑不及眼底,而且太轻太浅,以至于有一丝轻蔑的味道。
路星辰一直认为雨隆兰给了闻慕阳三天的收拾时间还算有人情味,直到她真的开始帮助闻慕阳打包才知道雨隆兰有多苛刻,一天睡三四个小时,脚不沾地累得腰酸背疼,才总算在三天后打包完了。
她站在大厅里看着面前几十只打包好的衣服箱子,满头是汗地说:“闻慕阳,注意保持身材,你以后至少不用再买衣服了。”
闻慕阳“嗯”了一声,她随即又有些发愁地说:“可是光衣服就要放一间房,这得租多大的房子啊?”
她抬头又问:“闻慕阳,你的衣服值不值钱?”
“还可以。”
路星辰立刻不抱怨了,心满意足地说:“那到时卖掉几件好了。”
比起她的鼠目寸光,顾伯明显比她有眼光得多了,他拿着书柜里的那枚寿山石镇纸说:“这可是清代杨玉旋的名品。”
“我说了别放进去。”
“他们不会知道的,这是我跟闻哥两个人去英国的时候拍回来的。”
整理书籍的闻慕阳淡淡地说:“就算别人不知道,宋姨也会知道的。”
顾伯抚摸着手中的石雕镇纸,有些依依不舍地叹了口气:“当时婶子走的早,公司里外的财务都是春瑛处理的,不知道闻哥地下有知,心里会作何感想。”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路星辰连忙跳过地上成堆的纸箱下楼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宋春瑛跟她的秘书戈琴,宋春瑛依旧戴着她的黑框眼镜,一副生冷的样子,戈琴含笑道:“我们是替闻总来帮忙的,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
“不必了,我们已经都打包好了,正等着你们检查过后封箱。”路星辰微笑着回答,她当然知道戈琴说的是客气话,她们来的目的是防止闻慕阳带走什么值钱的物件。她绝不肯,也绝不愿让闻慕阳在她们的面前显出一点点的狼狈来。
戈琴见路星辰面带微笑,言行自若,脸上的表情倒是放松了一些:“这样的话,我们帮着封箱也可以。”
宋春瑛始终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屋子,然后她与戈琴几乎是同时顿住了脚步,客厅里满满都是打包好的纸箱,每一个都敞开着。
闻慕阳站起身,微笑着说:“宋姨来了吧,这是我打包好的东西,除了我私人的衣物跟书籍,所有超过一百元的东西我都没有带走。顾伯,你把箱子的编号跟清单送给宋姨过目。”
顾伯叹了口气,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夹走到宋春瑛的面前,两眼满是复杂之色地看着她:“春瑛,你说二十年之前,我们会不会想到有今日?”
宋春瑛接过清单的手也有些颤抖,但她仍淡定地说:“人本来就连明天的事情都未必全然知道,又哪里会知道二十年后?”
“是啊,所以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动不动就把现在忘了也没什么不好。”顾伯叹气说。
“那我帮你们封箱吧。”戈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笑着打岔道。
“你是不是还要检查一下啊?”顾伯转头问宋春瑛。
宋春瑛抬起下巴,声音略有些沙哑,冷冷地说:“既然有清单了,那何必还多此一举,你倒是不嫌麻烦。”
“那就封吧。”闻慕阳点头道。
封箱很快,除了戈琴,还有搬家公司的人帮忙,很快箱子就被搬上了车。
路星辰搀着闻慕阳向外走去,经过宋春瑛的身边时,闻慕阳微顿住了脚步,对她略略弯了一下腰:“宋姨,谢谢您这么多年来曾经给过我的照顾,以后您要多多保重。”
宋春瑛始终没有说话,直到听到外面的关门声响,才慢慢地扶着沙发坐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
戈琴轻声叫道:“部长!”
宋春瑛没有回答,隔了会儿,空荡荡的大厅里便传出了压抑的哽咽之声,戈琴悄悄地坐到一边,在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她太多次看见自己的部长在无人处哭了,只是今天更多了一份茫然。
路星辰扶着闻慕阳上了车,她知道闻慕阳不会也不能回头再看一眼闻宅,于是她转头替他睁大眼睛多看了几眼,一直到车子转入弯道,完全看不见为止。
顾伯的住处不远,就在下面的古城区,一栋复式的小洋楼,可能是因为房子较老的缘故,闻慕阳的东西一挪进去,房间就拥堵得有点转不过身来的感觉。
路星辰略有些歉意地小声跟顾伯说:“我会尽快想办法把他接走的。”
顾伯掉过头来看着路星辰,他平日里经常看路星辰,神情随着他的记忆深浅变化多端,可是他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过路星辰。
他看了路星辰好一会儿,才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闻哥,慕阳也找到了个想要保护他的女孩子,她不是隆兰也没什么要紧吧?”
看来雨隆兰曾经是闻慕阳长辈们心中最佳的媳妇人选,路星辰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候补只好在态度上弥补:“我会一定努力的。”
顾伯转头慈祥地看着路星辰:“狗跟豺狼其实有两个差别,开始跟结局,注定了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当中只有时间的长短不同。”
他说得那么深奥,路星辰完全想不出来她跟这个比喻有什么关联,但她面上却不得不挂上心中了然的微笑,好在顾伯只是满意地上下看了她几眼就不再追究这个话题了,路星辰才暗中松了口气。
安顿完闻慕阳,路星辰走出顾伯的房子,沿着小路没走几步就意外地看见闻慕庭靠在车边站在马路的对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闻慕庭微笑道:“我还以为你看见我会从此视而不见呢。”
“怎么会视而不见?我还是闻思的员工,而你始终是闻思的老板。”
闻慕庭低头一笑,轻声说:“路星辰,你真是个奇妙的人,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个现实的人,可是接触久了,又觉得你是个挺浪漫,也挺理想主义的人。现在,你好像又想告诉我,你其实是个很现实的人。”
路星辰看着闻慕庭简单地道:“大概是因为一直生存艰难,所以我把活下去看得比别人重要吧,但活下去的方式我还是可以选择的。”
“所以你还是选择了现实的意思,对吗?比如说即使我得罪了慕阳,你也还是会把公司的老板当一个朋友的对吗?”
“你也说了,你得罪的是慕阳,你有亏欠的也是他。”
闻慕庭微笑了一下,看着路星辰道:“你嘴里说没有怪我,但你的语调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
“闻总客气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好奇,闻思养了几百个职工,却不能容纳两个兄弟。”
“闻思可以养几百个职工,却不能有两个老板。”闻慕庭长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但是我必须守护父亲一手创造的家业,在它被人弄得支离破碎之前提前出手,哪怕做一些我不太情愿的事情。”
他打开车门:“我来,只是想跟你说,以后你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可以来找我……再会,桃乐丝。”
路星辰站在路边看着远去的车影,慢慢吐出一口气,对这位她一直都抱有好感的男人,心生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之感。
闻慕庭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了她一份工作,他给过她赏识、鼓励,甚至是帮助,最重要的是,因为他,她才认识了闻慕阳,她这一生最不想错过的人。
假如没有后来的事情,闻慕庭会是她心中最感激,最值得交往的朋友之一,可惜人生总是不会在完美的地方戛然而止。
路星辰甩了甩头,将这些不愉快抛在了脑后,转身向着自己的路走去。
回到租屋,她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便开始收拾东西。文娜不在了,而她要跟闻慕阳重新租房子,这里也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纸箱,先走进文娜的房间,打开衣柜,看着琳琅满目的情趣内衣,路星辰摸了摸,很小心地将它们折叠好放入纸箱。
衣服整理好之后,她又走到桌前,将文娜的笔记本电脑的插头拔下,意外地发现上次打开电脑之后,她并没有关机。
她坐了下来,无意识地点了一圈,手便顿在了岩洞事故那个视频上。
那只是一个开始,假如自己没有执着于这起事故,那么就没有这个开始,如果是那样,文娜会不会还坐在这里,用时而一本正经时而狡黠的表情跟自己说话?
路星辰点开了视频,一切又在视频里重新开始,给人的感觉如同一部无限循环的恐怖片,等待着解密,却永远只是误入歧途。
她的手突然按停了画面,然后往回拉了点,屏幕上的闻慕阳在灿烂地微笑,但是路星辰这次却把目光投在了他身后的包上——Forelsket,第一眼的炙热爱情。
闻慕阳的,鲍建民的,还有传闻中雨文婷失踪了的,都是一模一样的Forelsket。
“我怀疑鲍建民身上的这只包就是事发之后雨文婷身上没有找到的那只登山包。”
“什么是她的,什么是别人的,她分得清清楚楚,哪怕是块橡皮,她也会在上面刻上个字母T,把自己的跟别人的区分开来。”
路星辰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了拳,“假如闻慕阳从我的眼前掉下去,我大概能想到的就是下去救他吧。”
她早该想到,真爱一个人会本能地希望他活着,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放弃救援。除非她知道他会死,她想他死。
雨文婷跳下去,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内疚。
“当生命熄灭的时候,灰烬里剩下的都是真金……说不定还有真相。”
路星辰激动地站起身,几乎是奔跑着出了门,她不用打电话就知道丁宇在哪儿。
路星辰一路冲进了病房,看着丁宇喘着气说:“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凶手就在死去的人当中,凶手是——雨文婷,她破坏了攀岩设备,然后利用跟闻慕阳一模一样的登山包调换了两人的背包……鲍建民身上的不是雨文婷的包,而是闻慕阳的。”
丁宇有些暗淡的目光逐渐亮了起来,可是随即他又皱眉说:“可这只是你的猜测。”
“假如我能证明放在警局证物科里保存的闻慕阳的背包其实是雨文婷的呢?”路星辰一字一字地问道。
整个晚上,路星辰都难以成眠,她知道丁宇明日的查证会迅速证明她的猜想是否正确。
几乎一晚上她都在想,如果是对的,那么吴小妹背后的人会不会是雨家的人,又或者就是雨隆兰,如果不对,那他们又该怎么办,文娜是不是就会永远沉冤难雪,跟岩洞事故一起变成一个谜。
所以,路星辰跨进办公室的门还有些魂不守舍,她一进门,热闹的办公室立时收了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她知道自己请了三天的假,这三天当中足够很多人把闻慕阳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八卦传遍整个闻思,乃至跟闻思相关的单位。
可是她们难道不知道闻慕阳几乎交出了所有的财产,甚至近乎等着破产了吗?为什么要用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她,茱迪的脸更是在竭力控制下还是扭曲了?
她刚坐下,董雅兰的椅子就滑了过来,她满面兴奋地塞了张报纸给她。
路星辰有些茫然地接了过来,才翻到首页整个人就呆住了,如果不是太多人的目光正盯着她,路星辰真想抬手擦一下自己的眼睛。
美国SCG公司辟谣,正式宣布在江北区建立高档度假村,路星辰即使再缺乏想象力也知道,水墨天堂会在一夜之间翻身成凉城地产新贵。
其他的内容路星辰几乎都是跳过去的,直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视线——曲择林,SCG代表曲择林,那个看上去会吃人、像鲨鱼的人,路星辰突然就有了一种很想要向他表达感谢的冲动。
路星辰放下报纸,问顾亚南有没有宣传册要送。
让路星辰去各大门店送宣传手册跟海报,这本来是雨隆兰刻意刁难她的事情,但顾亚南见路星辰一本正经的样子,便失笑道:“有啊,自己去仓库取吧,今天的量可不少。”
路星辰一走,茱迪便嗤笑:“跟了有钱人还装出一副卖力老实的样子,不知道给谁看,虚伪。”
顾亚南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茱迪认真地说:“路星辰至少不会在别人背后随便议人蜚短流长,所以,事实上有钱人的眼光通常是要比一般人强的。”
他很少面无笑容地驳斥过谁,以至于茱迪脸红地说:“好像你认识很多有钱人似的。”
“哦,倒是认识一个。”顾亚南看了看手中的资料,抬头笑了笑,“我以前跟闻慕阳是同班同学,还是一个篮球队的。”
说完,他也不理会别人是如何吃惊,合上文件夹自顾自办事去了。
路星辰将自行车停在了富润楼下,然后沿着上次的记忆找到了曲择林的办公室。
外面的前台看见她便起身问:“您是?”
“请帮我通报一下曲总,你跟他说,我是闻思的路星辰。”
前台小姐露出个恍然的笑容:“闻思是吗?那边办公室请。”
她一路将路星辰引到办公室前,透过玻璃窗,路星辰一眼就看见了闻慕庭跟雨隆兰,她这才知道,前台小姐大概误以为自己是和他们一起来的。
雨隆兰用难以压制的语调含恨地说:“高登林,你敢说你不是故意先放错误的消息,替闻慕阳设圈套给我们?我们闻思是你多年的客户,对你一直非常支持,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路星辰连忙给前台小姐打了个等会儿进去的手势。
前台小姐看了一眼里面剑拔弩张的形势,露出个了然的笑容,闻思的八卦整个圈子里鲜有人不知的,更何况是曾经跟他们关系密切的富润。
路星辰自然乐意她这么误会,她听见曲择林用他那特有的语调,就是那种貌似客气实则疏离的口吻笑着说:“当然,闻思是我的大客户。不过,我不认为水墨天堂会对闻思产生直接的利益损害,雨小姐说是圈套,未免有些严重了。”
闻慕庭温和地笑了笑:“高登林一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收购富润,闻慕阳的引荐帮了不少忙,只是我没想到高登林对于这样一个中间人的回报是以亿来计算的,看来我以后要多帮一些高登林的忙才是。”
曲择林将目光投向他,嘴角微弯,含笑说:“牵线的价值的确不值这么多,不过作为一名专业的金融投资人,即使像我这样的级别,也是有第一个客户的,我的第一个客户……就是闻慕阳。虽然他当初只有五万美金,可是,在那时差不多身无分文的人眼中,比现在我眼中的水墨天堂,要值钱多了。”
他说到这里,闻慕庭已经全然明白了,曲择林的到来从头到尾就是刻意针对他们的,所有的一切是早就预先安排好了的。
第30章 跳楼的原因
多说已然无益,他拉了拉旁边略显失态的雨隆兰,起身微笑着说:“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放心了,只要高登林你是诚心帮助慕阳的,我们也可以省不少心。”
他拉着雨隆兰走出去的时候,曲择林又微笑着补充了一句:“闻慕阳这第一个客户的人情我已经还清了,下次要是你还能找到机会把他逼到绝境,我们也还是有机会合作的,你也知道,我是个恩怨两清的人。”
闻慕庭脚步顿了顿,转头含笑说:“可是我本来以为高登林只欠慕阳一个中间人的人情,哪里知道还另欠着一个人情,以后我怎么知道,高登林有没有不小心还欠着慕阳一个更大的人情呢。”
曲择林向后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微微笑道:“这个我告诉你没有,你也不会信,你说对吗?不过风险跟收益总是成正比的,这你也知道,对吗?”
闻慕庭笑着点了点头,与雨隆兰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路星辰掩身藏在转弯处,包里的手机响了,她取了出来接通,丁宇声音沙哑地说了四个字:“你猜对了。”
她抬起头,看着装饰镜里雨隆兰眼睛血红,脚步有些不稳地走出来。
路星辰一时都忘了感谢曲择林,她木然地站立了一会儿,下了楼,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坐上了去顾伯家的公交车。
进了院子,她一眼就看到了在格子窗前翻看书籍的闻慕阳,他其实是用手在摸书,但是那低头的动作,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一个在窗前悠闲看书的少年。
听到风中的铃声,闻慕阳抬起了头,淡淡地说:“现在是上班时间吧,这里也没有超市免费班车,你是怎么转到这里来的?不认认真真工作,还大言不惭要养活谁。”
他冷着一张脸,可是细细看去,他的嘴角是微弯的,那是种由心而生自然而然的温柔,他眸子没有焦点,可是却拥有一双柔和的眼线。
他像是一抹暖过春湖的阳光,又或者是站在碧桃树间的少年,会令人心生美好的向往。
路星辰想不出来,怎么也想不出来雨文婷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理由。
她又该怎么告诉闻慕阳,那个与他一期一会的人,那个让闻慕阳误以为深爱着自己的人,只是个残忍的误会。
良久,她抬起了头:“闻慕阳……我爱你。”
阳光滑过闻慕阳的脸,让他的脸颊看起来有些微红,他握着手中的书:“这个……比你上次那个表达要……正常多了。”
20
雨文婷的背包是第一张多米诺骨牌,由此便可以推断出,闻慕阳当初并非是因为忘记打防滑脱结而出的事故,那么在事故现场是谁解开防滑脱结,然后取走了闻慕阳的那个下降器的呢?
唯一有这个机会的是当时的向导徐深,丁宇再次提审了秦小媛,面对锲而不舍的丁宇,秦小媛最后终于崩溃地吐出了深藏在心里最大的秘密。
丈夫有一段时间显得惊魂不定,失魂落魄,当那个女人出现之后,他更是表现得偷偷摸摸,秦小媛误以为是丈夫与某个富有的女人发生了私情,于是就偷偷跟踪了他。
有一次她跟随丈夫刚出门,就碰上了同村的鲍建民,面对昔日的恋人,秦小媛一番哭诉,鲍建民显得义愤填膺,答应帮着秦小媛跟踪徐深。
然而,当秦小媛终于等到鲍建民的电话,赶到丈夫与那个女人私会的地方,看到的却是鲍建民古怪的神色,然后她便听到了这番对话。
那个女人道:“记住了,人——是你杀的,别忘了装备可是经你的手破坏的,所以,说出去对谁都没好处。要多少钱,你可以开口直说。”
徐深颤声说:“我当然不会说出去,发生在岩洞里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我也不要你的钱。”
“随便你,但是你手上的那些东西请处理好,我不想再见到它们,这也是为你好。”
秦小媛当时听了如同五雷轰顶,她当然知道丈夫工作的俱乐部里发生的那起重大案件,这几乎直接导致了徐深的失业和家里的经济紧张。
尽管鲍建民赌咒发誓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但是秦小媛对他的脾性多少有些了解,她只忐忑了几天,家中就遭了贼,就冲着没少什么财物,但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的样子,秦小媛也不难猜出这贼到底是谁。
徐深听到秦小媛的坦白后,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全家几乎连夜离开了凉城,从此之后,徐深不提,秦小媛也不敢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是因为一直受着惊吓,再加上外面颠沛流离的生活,徐深最后生病离世了。
生活窘迫的秦小媛这才偷偷地又返回凉城来生活,鲍建民却很快就找上门来,秦小媛被逼无奈,只好将岩洞事故之后丈夫细心收藏的一只登山包当证据丢给了他。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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