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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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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父亲强硬地委托秘书送她出国,并言明,若是不能在一年内,考上普林斯顿大学,就将翟念彻底放逐。
“我那时很怕,很怕自己在美国出什么意外,就真的变成一个孤魂野鬼,死了都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就一遍遍告诉自己,我千万不能死,我要活着,好好地活着,要比他们任何人都活得好!”
翟念笑看着傅祁,眼泪却不停地从弯成月牙儿似的眼里流出来,“可是等我考上普林斯顿又如何?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我妈不在了,家也没有了,连我爸都成了别人的爸爸,”
那晚临睡过去前,翟念呢喃着最后说:“都说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但其实家若不在,国也就只是一个很单纯的信仰罢了。”
夜里,翟念睡得很不好。
即便睡前的大哭让她耗尽了气力,也没能让她沉睡片刻,总是时睡时醒,迷离间梦话连连。
傅祁不放心她一个人睡,只好连人带被一起抱回主卧,就守在她身边,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确认她不会再发烧,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只是傅祁没想到的是,他不过进浴室里冲个澡的功夫,翟念竟再次醒来。
原本是怕打扰到她睡觉,傅祁特意从主卧拿了换洗的衣服去到次客厅的浴室里洗澡。
谁知翟念一觉醒来,惊觉傅祁不在,便光着脚挨着房间去寻。
一个个房间走过,直到推开客厅浴室的门,看到里面裹着一条睡袍的傅祁,翟念才恍惚间三魂归位。
她眨眨眼,眼睛仍是红肿的,声音也哑得厉害,只是茶色的瞳眸里已勉强能看到些许光亮。
“阿祁。”她微笑着说:“我好像饿了。”
说完,就赤着脚跑进浴室,双手展开,用力地抱了抱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答着水珠的男人。
男人没说什么,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收紧双臂,将怀里的人抱离地面,让她坐在一旁的洗手台上,然后弯下腰,取来毛巾给她擦干净脚,换上干燥的拖鞋,这才拉着她的手,来到厨房。
看着只剩下一盒酸奶的冰箱,傅祁有点为难。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昨晚只顾安抚女友心情,忘了去超市采购,以至于此时家中缺粮没菜。
他回头看一眼肿着两只眼睛的翟念,思忖一瞬,一面取来两只勺子丢进冰箱,一面将冰箱里仅存的一盒酸奶,插上吸管,放到翟念嘴边。
做这些事时,翟念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傅祁身边,一手被傅祁拉着,另一只空着的手,就揪着傅祁睡袍的衣带。
男人身上的睡袍,本就宽大,松松系了一个结,被翟念扯来扯去,不多时那个结就变得名存实亡。
及至傅祁关上冰箱门,转回身时,衣带一扯一拉间,翟念愣怔的目光就笔直地落在男人敞开着衣袍的身上。
蜜色的皮肤,肌理分明,张弛有度的腹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诱惑。
然而翟念眯了眯眼,目光渐渐焦距在傅祁的心口。
那里有一处伤。
是上一次在藏区的雪山上,留下的枪|伤。
翟念抬起手,想要摸一摸那块颜色较深的皮肤,手伸到一半,却被傅祁重新握进掌心。
他一手拉着她,一手胡乱地系起衣带,边走向卧室,边道:“我换件衣服,就带你去吃饭。”
“我想看……”
没说完的话,被傅祁含进嘴里。
男人玩这一招,似乎越来越轻车熟路。
须臾,他放开她的唇,有些轻微的喘气,然后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发,留下一个“乖”字后,反手将卧室的门关上。
翟念按了按门把手,确认男人将门从内反锁后,瞪着眼前的门板,忽然就笑了。
“你干嘛把我关门外啊?”
“我在换衣服。”男人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有点闷,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笑。
“换个衣服而已,”翟念背过身来,侧着脸,对着门板丢白眼。“我又不是没见过。”
的确,那时傅祁在医院养伤,翟念是真的没少看到这个男人脱衣穿衣。
但那时是情势所迫,此刻却不是。
“见过很多?”傅祁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逗她。
“不少!”翟念梗着脖子,夸大其词。
听不到里面人回应,她指尖无聊地抠着门上凹凸的纹路,“你开门啊,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真的?”门里的人问。
“真的!”门外的人回答。
“那好吧。”
话音刚落,门锁应声而开,翟念猛地推门而入,却被男人先一步压在门后,低头,他吻住她的唇。
却在察觉到她手上的动作后,无奈又好笑,“小流氓!你手往哪儿瞎摸呢!”
《念起》——贝晓莞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作者有话要说: 祁哥:你手往哪儿乱摸呢!
念妹:向往哪儿摸,往哪儿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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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两人走出家门时; 是三十分钟后。
覆着雾霾的天空灰蒙蒙的,被阻碍的朝阳一点点自东方升起,只能看到天边渐亮,却触不到晴日里那份炙热的光芒。
翟念的脸大半遮在口罩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眼中的世界。临出门前; 傅祁特意用冰过的勺子和毛巾给她冷敷过双眼; 虽然消去些水肿; 但还有些微微地发红; 看上去像是她还没睡醒。
兴许是两人出门太早,又恰逢今天是周末,以至于两人来到傅祁惯去的早餐店时; 店门还没有正式开张。卷帘门拉开的缝隙透着店内晕黄的光,不时传出的声响预示着里面人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等一会儿?”傅祁垂眸看着翟念。
翟念嗯了声; 抬手捂着嘴巴; 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 然后顺势倚进男人的怀里; 偏偏头,隔着口罩的鼻梁恰好能碰到男人的下颚。
被风吹过的外套上覆着一层寒气,许是怕她会冷; 男人便用大衣将她裹紧。
翟念弯弯眉眼,冰凉凉的手就顺着敞开的衣摆摸进男人的腰间,继而得寸进尺地顺着他毛衣的下摆,直摸进内里。
傅祁被她手上的温度冰到; “嘶”了一声,笑了,“干嘛呢?”
他声音低低地问她。
“暖手啊。”翟念扬着眼尾瞅他,笑得有恃无恐,“这儿……”她调皮似的捏一把男人腰间的嫩肉,诚恳道:“最暖和。”
都说被人宠的女孩最美。
翟念此刻大抵就是如此,有人宠着她的小娇气,惯着她的小脾气,让她可以开心时肆意地笑,难过时痛快地哭。
哭完了,在那人怀里睡一觉,第二天可以暂时忘却烦恼,躲在他怀里偷笑着撒娇,眉眼里没有阴霾,干干净净的眼神,总是特别招人疼。
傅祁看她玩的高兴,便干脆随她去,只是垂下眉眼,歪着头,轻碰着她带着口罩的脸和她小声说话,“吃过饭想去做什么?”
“去超市吧。”翟念耸耸鼻头,“买点吃的喝的,今天就可以一整天不出门了!”
“再去你家里拿几件衣服吧。”傅祁建议道:“不然就一会儿去商场买新的。”
“都好啊。”翟念捂着手下热乎乎的人肉手炉,脸上笑吟吟的,“怎么看你有点不开心的样子呢?怕钱包不保啊?”
“那倒不是。”傅祁轻叹一声,碰碰她的口罩,“就是有点想亲你。”
“那我们一会儿快点回去好了!”
猴急似的语气说罢,翟念自己先绷不住笑了起来,绯红脸颊偏过去,她趴在傅祁的怀里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男人看着怀里人发红的耳朵尖儿,也笑,如墨的眼中,情意无双。
正笑闹着,店里的一个小伙子打着哈欠来开门。
卷帘门哧啦啦地推上去,小伙子回过头来,这才见到门口等着的两人,一眼认出傅祁,忙笑着招呼:“今天来这么早啊?傅医生。”
小伙子对常来的老顾客都有些印象,加之傅祁今天身边还跟着个眼生的姑娘,小伙子就不免多看了两眼,还没瞅见真容,就对上傅祁望来目光。
男人略微扬了扬眉梢,“怎么?”
小伙子面上一窘,忙笑着打哈哈道:“没没,就是第一次见你带人来吃饭。”
说罢,身子微微歪向傅祁,用手背半遮着嘴,有点哥俩好似的悄声打趣道:“傅医生,这是嫂子啊?”
兴许是“嫂子”这个词取悦了男人。
男人眉间寡淡渐浅,眼中染上一分笑意,只是还未等他应声,身边那人的手已越过他轻轻拍在小伙子的肩头,随即她微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语气听上去颇为豪迈,“朋友你好!我就是你……”
她看一眼身边的男人,笑着补充道:“傅嫂子!”
“傅……”小伙眨眨眼,从善如流地喊人,“哦!傅嫂子好!请进请进!外面等久了吧,我先给你们端碗热豆浆去!”
等小伙子钻进后厨没了身影,翟念终于噗嗤一声趴在傅祁的肩头,笑出眼泪,“这小孩儿真实在啊!”
傅祁也笑,不过相比起翟念的大笑,男人只是嘴角翘起,眉眼微弯。
他伸手摘下翟念脸上的口罩,折好放进口袋里,又摸了摸她的脸,见她一耸一耸着发红的鼻头,不觉莞尔,“干嘛呢?”
说话时,两指一并,恰好夹在她的鼻尖上,一捏一刮间,翟念“哎呦”一声,手上还未摘下的男士手套就冲着男人的面门甩来。
傅祁随手接下手套,也不再闹她,将双手搓热后,才捂上翟念冰凉凉的脸颊。
男人掌心的温暖,熨帖在脸侧,翟念眨眨眼,直直地看着他的眉眼,心里也好似被捂热了一般,有点心痒。
被人呵护的陌生感让她新奇,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由他做来,却总觉得浪漫。
年少时,总会被一些犹如过眼云烟般的浪漫,所轻易感动,以为那就是爱。
千帆过尽后,才知道那些绚烂,终抵不过细水长流的温暖。
若一个人真真将你放在心尖儿,那么疼你,爱你,都将变成他生活里的习惯。信手捏来,他只当小事一桩。然你最需要的,其实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阿祁!”
翟念转转眼珠,确定店里四下无人,忽然凑近傅祁碰了碰他的唇。男人正欲加深这个吻,却猛地被翟念一推,他一怔,便见翟念飞快地偏过头去。
然后小嘴张开,“啊啼”一声,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
傅祁一直看着她,看她打完喷嚏后还捂着脸不肯抬头,想了想,“哦”地一声,从外衣兜里摸出纸巾,递了过去,“要吗?”
翟念点点头。
“很想要?”
翟念猛点头。
“念念,你知道你这样说话很有歧义。”傅祁玩心大起,边将纸巾拆开包装,边逗她,“比如你说的‘要’,是要我,还是要纸巾?”
“妈的!你到底给不给啊!”
吃完早餐,天空终于大亮,路上的行人渐多,多数也和他们一样,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神色不一的双眼在外,互相辨不清容貌。
见时间还是太早,距离附近最大的一家超市开门大约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两人稍一商量,便决定先去翟念家里拿衣服。
既然决定要住在一起,翟念也不矫情,欢欢喜喜地坐进傅祁的车里,将导航的目的地设置成自家的地址,便带着傅祁一路畅通地回了家。
家里还是她几天前离开时的模样,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摊开来放在客厅,餐桌上还有那天早晨她未喝完的酸奶,已经变了质。
翟念随手将餐桌上剩下小半瓶的酸奶扔进垃圾桶里,将摊开着的行李箱重新合上,推到门边,这才弯下腰从鞋柜里拿出她的拖鞋,递给门口的男人,而后直起腰来微侧身子,露齿一笑,“傅先生,欢迎参观。”
这是翟母在世时买下的房子,翟念出国这几年一直将这处房产拜托给魏苒照看着,最难的时候也没想过要卖掉。
“我总觉得,这房子是我和我妈最后的家,只要房子还在,我回国后也不至于露宿街头。而且这房子是我妈亲手布置的,总归是有她的味道。”
其实,上一次傅祁过来给翟念送早餐时,就注意到翟念家里的装修装饰都是许多年前置办的风格,东西虽不算陈旧,但总归已经过时。
与翟念平日里追求时尚的作风,还是有些出入的。
傅祁随着翟念在房间各处转了转,这才发现,翟念果然如她所说,把母亲当年留下的东西全都完好的保存着,甚至母亲当年买来放在橱柜上的装饰物,都完好的保留至今。
那是一对瓷娃娃,做成一对老夫妻的模样,肩并肩坐在摇椅上,微笑着看着远方。
“那时候的人好像都喜欢买这个?”翟念回头看傅祁,“你家里买过吗?”
“有的。”傅祁略一回想,“那时候小菲还特意买过一套瓷娃娃,用来送给她的班主任老师。”
“小菲?”
“是我妹妹。”傅祁说,“我母亲很早就过世了,第二年父亲娶了清姨,小菲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对你好吗?”
翟念的声音有些低沉,葱白的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手里母亲年轻时抱着她的老相片。
见此,傅祁抽走翟念手里的照片,小心放进她的行李箱里,随后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的笑意里有安抚人心的功效。
“清姨待我很好,”他说:“你之前拔牙后喝的汤就是清姨亲手煲的。”
见翟念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他思忖片刻,倾身抱住她,“念念,不是每一个继母都是恶人。人生有许多事不容我们逃避和选择,但是念念,我们可以选择自己想要成为哪种人,并为之努力。对吗?”
我知道你心里有仇恨的人和不甘的事,但是不要让那些阴暗遮住你的心和眼睛。
你该是明媚的。
片刻后,翟念点点头,“嗯”了声,算作回应。
傅祁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放开她,让她自行去收拾衣服,自己则来到阳台上,摸出震动许久的手机,接通举至耳边,出口是一句流利的英文。
“老师,好久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祁哥:你该是明媚的。
念妹:请叫我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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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住在一起了?这么快?是不是太着急了?
你们相信吗?我的剧情好像已经过半,然而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开……车?
☆、第二十三章
从翟念家里出来; 两人驱车来到超市。
与超市外冷清的街道不同,超市里却格外热闹。
早起的人们纷纷簇拥在生鲜区里,仔细地挑选着货架上的食材。
购买者多数是女性,她们一面盘算着一家人的三餐菜谱,一面手快嘴快地将选好的食材让超市服务员定量称重后,再丢进自己的购物车里。
问价声; 拿货声此起彼伏; 到处是一片忙碌而热闹的景象; 将这个寒冷的清晨; 渲染出浓浓的烟火气息。
翟念和傅祁站在热闹的人群之外,目瞪口呆地看着人满为患的生鲜区,彼此对视一眼; 不约而同地转身离开。
“我以为只有在农贸市场,才会看到这样热闹的场面。”
翟念回忆起儿时母亲带她一起去农贸市场的几次经历; 记忆中的母亲似乎总是微笑着与人讲话; 声音不大不小; 却刚好能在嘈杂的环境中; 让身边的人都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
那优雅从容的气度,让她即使身处环境杂乱的农贸市场,也是众人眼中独一无二的风景。
“阿祁; ”翟念抠抠傅祁的的手心,“我以后,也会变成刚才见到的那些阿姨里的其中一个吗?”
因为生儿育女,不小心让自己完美的身材走形;因为忙碌和照顾家人而渐渐忽略装扮自己;因为内心的爱; 而收敛自己的锋芒,甘愿沾染人间烟火。
变成这世间芸芸众生里他人的母亲和妻子,虽日渐平碌,却最是伟大。
若真能一生平淡如此。翟念想,她该是知足的。
“你喜欢吗?”
脑中的畅想被身旁男人的声音打断,翟念眨眨眼,目光顺着自己被紧扣在男人掌心的手,缓缓向上,定格在男人坚毅的下颚处。
许是今早被她闹得没来得及刮胡须就出了门,男人的下巴上还留着短短的胡茬,触手扎人,却性‘感得要命。
空着的手不禁掠过扎人的胡茬抬高,翟念捏住男人微凉的耳垂,揉了揉,将他的脸拉低,然后踮起脚,凑近。
浅吻从下颚向上,落在傅祁的唇边。
男人垂着眉眼,温柔地笑看着怀里的人,然后兀地转身,利用货架间的死角,将翟念挡在身前,一手撑在她脸侧,一手收紧怀抱,卸去翟念垫着脚的力度,让她可以更轻松地倚进自己怀中,低头,彻底加深并延长这个格外撩人的亲吻。
清晨的超市里,除了热闹的生鲜区外,四下里鲜少有人经过,到处都是安静的,静到躲在死角里接吻的两人,可以清晰地听到男人腕表里表针机械的转动声,以及彼此的心跳。
良久,傅祁将站立不稳的翟念紧紧拥入怀中,他抵着她的头顶,无奈又好笑地长叹时,翟念正手软脚软地趴在男人的胸前,捂着红彤彤的小脸偷笑着。
那天,离开超市前,翟念最后对傅祁说:“如果那个人是你,我很期待。”
男人被她无端冒出来的一句说得一怔,略一回想,才明白她这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你喜欢吗?如阿姨们一般,被岁月磨去棱角,变成某个人的黄脸婆。
——如果那个人是你,我很期待。
傅祁想,这真是他所听到的最好的情话。
然而在离开超市前,傅医生最后送给翟念的话却只是一句空有气势,却毫无实质性的警告。
他说:“下次不要在公众场合里招我,否则后果自负!嗯?”
而回应他的是翟念坐进车里后,猛地亲了亲他敞开着领口处的喉结。
“其实,我刚才最想亲的地方,是这里。”翟念如是说。
“是吗?”傅祁低低地笑,“那我们回家继续!”
而后脚下油门一踩,车子绝尘而去。
翟念:“……”玩大了?
然而傅医生想做的事情,还没来得及继续,就被院办的来电紧急叫回医院。
原因无他,受雾霾影响,B市附近的一处高速路段,在十分钟前刚发生一起车辆连环撞击事件。车祸导致的人员伤亡,相关人员还在初步统计中,而距离案发现场最近的军区总院在接到急救电话后,已第一时间出动所有救护车辆前往现场救治伤员,并将所有休假在家的医护人员全部召回医院,做好接诊准备。
事出紧急,傅祁也顾不上帮翟念整理东西,匆匆给她留下一把家门钥匙,便再次驱车而去。
翟念站在窗口,望着傅祁的身影消失在楼下,继而车身一并在雾霾中消失不见,这才不舍地转过身,重新看着散落在客厅里的行李箱和刚才超市里采买回来的一应物品。
片刻后,忽然笑了。她耸耸鼻头,心里自嘲地想,怎么莫名有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一定是她想多了!
想多了的翟念,把自己带来的行李全都归置在与主卧只有一墙之隔的客房里。
一方面是她不愿意在未得到傅祁允许前擅自挪动他的衣物,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心里那点关于女儿家的矜持心。
整理完自己的行李,翟念又将两人一起采买回来的几袋物品重新分门别类地整理了一遍。等她最后把新买来的情侣睡衣从洗衣机里取出来,挂在阳台的衣架上时,才发现窗外竟已日落西山。
昏黄的余光被阻隔在浓浓的雾霾之后,连晚霞都只剩下一团染着灰色的模糊影子。
傅祁还没有归来的迹象,知道他此刻许是忙到脚不沾地,翟念也不好打电话给他,只留言让他别忘喝水吃饭,而她自己却只是从冰箱里取了一瓶酸奶,算作晚饭。
手中的酸奶有些凉,入口后顺着流入胃中,带来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
混沌的思绪却被这凉意激醒,一瞬清明。
翟念飞快跑到客厅,打开电视机,调至B市电视台的新闻直播频道。
果不其然,屏幕上,漂亮的美女导播正在播报高速路段那起车祸的最新消息。
翟念一眨不眨地看完报道,眉头不觉间深深拧起。
高速路段上发生的连环车祸,伤亡惨重下,不知又伴随着多少个家庭即将面临的人间悲剧。
然而此刻,人们已无暇他顾,车祸所造成的伤亡人数还在增加,许多伤重的病患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就已经停止呼吸。
天灾人祸面前,是人生来脆弱而短暂的一生。
记者从现场发回的报道中,翟念并没有看到傅祁的身影,但按照最新统计的伤亡人数不难推断出,相关医护人员所面临的工作量,绝不容小觑。
念及此,她不禁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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