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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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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废,内容甜,作话毒。


☆、第二十五章

  “我有病吗?”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 空气里都是燥热的气息。
  此刻翟念只穿着一条长至膝盖的羊绒底裙,绵软的布料贴合在身上,被男人压出一条玲珑有致的曲线,而他想让她感受的那处,虽然隔了浴巾和翟念身上的打底裙,但是丝毫不影响它带给翟念的感官冲击。
  嗯; 没病; 很健康; 很……生机勃勃。
  翟念下意识吞咽一下; 脸上绯红一片,也不知是被脸侧的胸膛烫熟的,还是被这一方越发稀薄的氧气憋红的。
  “还继续吗?”
  头顶的人; 低声地问她。
  却不等她回答,紧接着凑近她的耳畔; 轻吐出几个字来。
  话毕; 翟念本就羞红一片的脸颊; 越发像是熟透了一般。
  她紧抿着嘴角; 憋了又憋,终于没忍住,恨恨地踩上男人光溜溜的脚面; 然后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摔门而去。
  “念念?”
  “滚!”
  她走后,男人倚在浴室门边,翘起的唇角压都压不住; 但眼中却是与笑意截然相反的顾虑与克制。
  时机,还不对。
  翌日,翟念刚踏进杂志社,就遇见魏苒。
  不愧是她多年至交好友,魏苒只消一眼,就从翟念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许多八卦。
  “你们家傅医生放回来了?”
  翟念随口应了一声,顿了顿,才反应道:“好好说话!什么叫放!”
  魏苒佯装讨饶地拍拍嘴巴,然后继续八卦,“小别胜新婚,昨晚的夜生活……”
  最后一个字,她拖起长长的尾音,直拖到翟念重新抬头看她,才俯下身,低声笑道:“是不是不太完美啊?”
  翟念:“……”
  魏苒:“不然为什么你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
  翟念:“……”
  当翟念和魏苒这对姐妹花讨论着傅医生的八卦时,被二人讨论的主角也正在见着与翟念有关的人。
  正是曹园。
  彼时,曹园看着手中记录着约翰医生联系方式的卡片,妆容精致的脸上写满错愕。
  约翰医生是享誉世界的脑外科医生,治疗脑动脉血管瘤这一病症领域,更是被誉为权威。
  而他还有一个鲜少为人所知的身份,就是傅祁的恩师。
  自长征病情恶化之后,曹园一直想方设法约见这位医生,无奈都被对方拒绝,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她辗转得知他与军区总院傅祁医生之前的师徒恩情。
  这便是曹园几次三番来找傅祁的原因,更是她纵容长征回国的主要原因。若非如此,曹园想,她是绝不会主动归国的。
  “为什么忽然决定帮我?”
  曹园抬起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伫立在不远处的男人。
  男人很高,同多数参军的人一样,笔直的身姿犹如劲松,他伫立在窗前,任凭冷风拂面,也自岿然不动。
  只不过人都有软肋,他也不能免俗。
  “因为翟念吗?”
  果然,听到这个名字后,窗前的男人动了。
  他转过身,背倚着窗台,一手抄兜,一手随性地搭在窗台上,指腹一下一下地点在台面上,看不出节奏。
  “很显然是这样。”男人开门见山,“确切讲,我不希望你和你的未婚夫轻易再出现在她面前。”
  曹园点点头,笑得有些不以为意,“不得不承认,从小到大,翟念都比我幸运得多。”
  好比此刻,即便她失去了初恋男友,老天也会再送她另一个好男人。
  傅祁自然不知曹园心中所想,只道:“善良的人,被上天眷顾良多,也无可厚非。”
  善良?
  曹园嗤笑道:“无所谓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但至少我敢于承认自己是活在阴暗里的那一种人。”
  她偏头看向傅祁,挑衅道:“那傅医生你呢?你在她面前足够坦诚吗?”
  话音未落,男人漆黑的眸直直地向她看来,如墨的眼中沉郁晦暗。
  察觉到对方眼中的警告,曹园微微一笑,佯装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头,“别紧张傅医生,我这个人最是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而且不贪心。只要得到我想要的,”她举起手中的病例示意,道:“就一定会守口如瓶。刚才并无冒犯之心,抱歉。”
  说罢,她转身欲走,却听男人的声音在背后悠然响起。
  “既然话已至此,我不防再送曹小姐几句话。”
  傅祁冷声道:“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个道理,所以自不量力的事,我奉劝聪明人少做,也省得给大家添麻烦。”
  至此,话音一顿,见曹园立在原地,不转身,也不离开。
  傅祁继续道:“我这个人看似寡淡,实则最是睚眦必报。谁若是触我逆鳞,我一向十倍百倍还之,绝不手软。毕竟人性阴暗我见过太多,比不得她心软。”
  曹园心头一颤,寒意就从心底渐渐蔓延开来。
  她怔怔地转过身,见男人依然是方才那副模样,甚至那一下一下落在窗台上的指尖的位置都不曾变动。
  但这一刻,她终于清醒地认识到,面前这个长相帅气,气质不凡的男人,从来不只是医院里温润如玉的傅医生,他更是那个在商场上叫人闻风丧胆,行事雷厉风行的傅家大少。
  人有软肋不假,但龙有逆鳞,最不可触。
  想到这,曹园的面色又不免白了一分,她紧抿起唇角,微微吞咽后,才勉强镇定着低声道:“傅少放心,我记住了。”
  从“傅医生”到“傅少”这一称呼的转变,是她心底对面前这个男人态度转变最直观的表现。
  傅祁对此很是满意。
  然后他抬手,是一个礼貌却随意的“请”的手势。随即重新转过身去,看向窗外,待听到身后的关门声,才长出一口气。
  傅祁很清楚,翟念心软,而曹园贪得无厌。
  她既然能查到自己和老师之间的关系,就能查到更多关于他的资料。其他的事,傅祁不在乎,但只有一事,始终是压在他心头的隐患。
  事关翟念,他不敢冒险。
  念及此,他随手摸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刚一接通,也不待对方开口,便先一步问道:“朝阳,我们之前说的事,你准备得如何?”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对方低道一句“稍等”后,傅祁听到高跟鞋快步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随即关门声将嘈杂隔绝,朝阳的声音重新响起。
  “大哥!我们不是说好三个月的吗?”朝阳无奈地提醒他,“还有一个月呢!”
  “我认为你从来不是一个把事情托到最后才去做的人。”
  平淡无波的语气,落在朝阳耳中像炸开的催命符。
  她抬眸,透过窗子看向会议室里吵作一团的董事会股东们,无奈又疲惫。
  “你宽限我几天,农历年之前,这件事我一定办好。”
  距离农历年,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
  “太久了,朝阳。”
  想起昨晚翟念被他逗得气急败坏的模样,傅祁的眼中不禁染上淡淡的笑意,但说出口的话,却是毫无转圜,“我再给你两周时间准备,两周后,如果你不行动,我只好自己来。”
  “我不!”朝阳气得一脚踹在桌角,疼得自己龇牙咧嘴还不忘和傅祁讨价还价,“虽然我们当年都说好了,要彼此配合对方解除婚姻,但是傅祁,现在是你毁约在前,你总要让我先提出退婚吧?否则我在圈里怎么混?我不要面子的啊?”
  说罢,没听到对方回应,朝阳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语气略有些低沉,“祁哥,你是我亲哥行不行!你刚肯定也听到了,我会议室里的董事们因为一点小事就闹翻了天,你让我在这时候宣布和你退婚,他们一定齐心合力反过来生吞活剥了我的!”
  朝氏集团近几年的势力分化问题,傅祁也早有所知。
  朝叔叔自前年大病一场后,朝氏就一直是朝阳一个人在苦苦支撑,维系着各方势力平衡,他此时提出解除婚姻确实会让她的处境雪上加霜。但此事却也不得不为。
  “一个月,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傅祁说:“有其他困难,你可以告诉我。”
  闻言,朝阳心头就是一松,“算你还有点良心啊,王八蛋!不过既然你想给我补偿,不如我们好好谈谈?”
  “你想要什么?”
  朝阳双眼一亮,“城南下周一竞标的那块地,你让给我?”
  “好啊。”傅祁面不改色,“那两周内解除婚姻,还想要什么?你提。”
  话落,朝阳默了一瞬,而后直接挂断电话。
  至此,谈判结束。
  傅祁揉了揉眉心,心中却不觉得有丝毫放松。
  同一时间里,与傅祁愁云惨淡的心境不同。
  翟念看着魏苒向她分享的商品链接,脸上飞霞一团,又羞又窘。
  “这,行吗?”
  她抬起头,看着魏苒,水润润的眼中干净又羞涩。
  “行!不行也得行!”魏苒托起她的脸,左看右看,心里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脸上却是实打实的真诚,“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再说过两天就是元旦,跨年夜晚上杂志社有聚餐,这么好的时机,一定不能错过!”
  翟念:“……”
  作者有话要说:  抓个虫~
  祁哥:我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我是不是被算计了?
  朝阳:我背后没有阴风,已经被人算计了!
  念妹:其实我是好孩子,顶好顶好那种。
  魏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北:楼上一群疯子,鉴定完毕。
  ————————————
  明儿见~


☆、第二十六章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当翟念眼巴巴地等着跨年夜实施自己的小计划时,傅祁却在隔天晚上下班后突然告诉她一个消息。
  他接到上级通知,需要临时抽调去完成名为封闭训练,实为军事演习的任务。
  并且归期未定,只说多则两月,少则两周。
  两个月……
  等他回来; 别说跨年夜; 农历年都要过去了!
  翟念一听; 整个人就炸了毛。
  “我特么是找了个假男朋友吧?”她气得跳脚; “老娘不想搭理你时,跑到西藏也能看到你!现在老娘稀罕你了,怎么就天天看不到人了!和平时期都这样; 遇到抢险抗灾,我岂不是可以收拾行李直接改嫁了!我……唔!”
  傅祁吻住她的唇; 步步紧逼着; 将翟念压倒在沙发上; 直把她吻得呼吸不畅; 才错开身,伸手捏捏她脸颊上的嫩肉,“改嫁?你再说一遍试试?”
  气急之下的话; 出口伤人,自然不可能再说一遍。
  翟念舔舔嘴角,没吻够,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 想吻他,又觉得自己没出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他越来越在乎,却反倒没有安全感了呢?
  这种感觉于翟念而言很不好,一口气憋在心里,想宣泄又找不到出口。
  傅祁眼看着翟念眼里的神色变了几变,正怀疑是不是自己逗她逗得狠了,想着要补救,却被翟念一把推开。
  当他摔在地板上时,他的小女朋友已经气呼呼地甩上房门,绝尘而去。
  傅祁怔了一怔,看着紧闭的房门,忽然就笑了。
  房间里,听到傅祁笑声的翟念,更觉生气。
  恰逢此时,电话铃响起,她看也没看就接起。
  “谁?”
  话落,话筒里的声音和一门之外客厅里男人的声音完全重合,“乖,出来吃饭。”
  “我不!”
  翟念一把将手机扣在床上,蹬掉脚上的拖鞋,盘腿卧在床上,纤细的脊背弯出优美的弧度,只是她埋头的姿势,却实在像个鸵鸟。
  落在腿边的手机再次响起铃声,翟念不接,那铃声便响了又响。
  翟念不堪其扰,一把抓过,按下接听键,就道:“不吃!不吃!就不吃!”
  “呦!”
  电话里的笑声却不是傅祁的声音,翟念一怔,就听慕北调侃的声音跨过千里万里,从电流中传来,“你长本事了,这是和傅祁小子同吃同住了?”
  乍一听到慕北的声音,翟念心里的气像是被扎破的气球,球里的委屈和憋闷都找到宣泄口,争先恐后往外冒,“阿北!你说他是不是欺负人!我搬过来一周,就只能见到他两天!刚才他又告诉我自己要去参加军事演习,也不知道会不会受伤?万一伤到岂不是要消失了!”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慕北听出重点,更觉好笑,“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男人是军医,驻扎在部队最后方,只负责救治伤员的。”
  说着,语气越发鄙夷,“我男人冲锋陷阵我都不担心,你矫情什么呢?”
  翟念张了张嘴,也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犯了一个很愚蠢的错误,但转念一想,她也没说错啊,原本就是为了多和傅祁待在一起才搬过来的,没成想自从她搬过来之后,他反倒整天整天忙到回不了家。
  慕北耐着性子听完她的抱怨,虽有些无奈,但也不得不提醒她道:“这都是无法避免的,翟念。你爱上的那个男人,他不只是你一个人的男朋友,还是一名优秀的医生,更是一个军人。他有他的职责和使命,你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我知道啊。”翟念无精打采,“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只要看不到他就会很不安,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就不见了。阿北,我很怕。”
  爱一个人,就会心有所系,继而有了软肋,也给了他人伤害你的可乘之机。
  慕北听着翟念的话,恍惚间回忆起上一次翟念对她说“怕”这个字,似乎是在七年前。
  两人相识不久,却很投缘。
  一天夜里,慕北忽然被一通电话从睡梦中惊醒,她迷糊着按下接听键,却被电话那头人说的话,惊得一步跳下床来。
  电话是从警察局打来的,对方告诉她说,一个叫翟念的女孩在他们那里,需要她去警察局认领。
  慕北不敢耽搁,着急忙慌地赶到警察局,一眼就看到蜷缩着身体,坐在沙发角落的翟念。
  那浑身颤抖,两眼无神的模样,让慕北恍惚中,像是看到多年前的自己,心不可抑制地抽痛。
  “念念。”慕北走过去,紧紧地抱住她,“念念,你说话啊?”
  听到她的声音,翟念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渐渐聚焦的同时,眼泪却毫无预兆地落下,“阿北,很抱歉这么晚打扰到你,可我不认识别的人。”
  破碎的眼神,无助的声音,让慕北更加心疼。
  “没关系,”慕北替她擦眼泪,“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玛蒂娅,玛蒂娅死了。”
  话一出口,翟念便已泣不成声,“都怪我,都怪我这几天忙着考试,忘了去看她。可我们明明约好等我考上大学要请她吃饭的,她为什么不等我,不等我回来啊。”
  如同母亲离开她的那天一样,明明说好了要彼此作伴,不离不弃,可是为什么,你们都不等等我,就这么不告而别,与世长辞。
  从翟念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中,慕北大致理清了前因后果。
  那个名叫玛蒂娅的女孩,翟念曾不止一次对她提起过。
  那是翟念到美国后,第一个给予她帮助的人。
  玛蒂娅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女孩,性格有些阴郁,身边除了男朋友外,几乎不见她与其他任何人往来,但让人意外的是,她很喜欢翟念。
  在翟念口中,玛蒂娅是第一个没有瞧不起她口语不好,并愿意帮助她学习英语的人;也是当翟念被房东赶出,露宿街头时,将翟念带回自己的住处,并帮助翟念租下自己隔壁房间的恩人。
  翟念总是说,玛蒂娅给过她很多帮助,但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她。
  那时慕北告诉翟念,玛蒂娅不需要帮助,她需要的是救赎。
  ——玛蒂娅吸|毒。
  这是翟念在搬到玛蒂娅隔壁房间后发现的事情,但或许因为这个人是玛蒂娅,所以翟念并不像面对其他的瘾君子时那般惧怕,但她仍然会担心玛蒂娅的身体,所以每天早晚都特意去和玛蒂娅打招呼。
  只有最近的几日,翟念因为参加考试,临时去了学校附近的民宿居住。
  她走之前,玛蒂娅还和她约好,要等她回来一起庆祝,没成想等她回来,玛蒂娅却已经走了。
  “阿北,我怕。”那天翟念最后对慕北说,“是不是我身边对我好的人,都会离我而去,是不是我不配与他们一起。”
  慕北终于明白翟念这一次怕的是什么。
  她轻叹一口气,捏起眉心,将回忆妥帖收好,调整好呼吸节奏,才佯装毫无所觉般与翟念打趣。
  “你是不是……”慕北轻声说:“还没有把傅祁那小子拿下啊?”
  翟念怔了一怔,虽不明白慕北的话题为何如此跳跃,但还是老实实话实说,“没啊,他总是不愿意,搞得好像我很……很……”
  “急切?”慕北哈哈大笑,“你被他骗了。念念!”
  这通电话直说到翟念的手机没电,才被两人挂断。
  翟念走出房门,门廊上留着一盏小灯,昏黄的光暖暖的,照亮着她房间通向傅祁房间的路。
  翟念来到傅祁房间的门外,站了许久也没听到里面人发出任何动静,想起慕北对她说的话,又觉气馁。
  这不像她,这优柔寡断的矫情劲儿一点儿都不像她。
  哼!
  翟念皱了皱鼻头,也不开灯,借着门廊里那一豆灯光,循着自己的记忆,一路摸到厨房旁边的储物格。
  她知道这是傅祁放酒的地方。
  上次男人不在家时,翟念还从这里摸出一瓶年份很好的红酒。
  只是这一次,翟念却扑了个空。
  红酒没有了,只有一瓶白酒。
  翟念拿起酒瓶,举至眼前转了一圈,发现这酒叫“茅台”。在她印象中,叫这个名字的酒,好像在国内是顶有名的。
  翟念眨眨眼,也不挑剔,从橱柜里取来酒杯,转身坐在吧台上就开了酒瓶。
  白酒和红酒不同,从气味上闻着就有一股辛辣感,这让翟念喝第一口时,不免保守地浅抿了一小口。
  入口的味道果然有点辣口,但后味醇香,实打实的粮食酿造,虽然有一种像在喝着酒精的错觉,但液体滚进腹中所带来的轻微灼热感,意外地让人倍觉酣畅。
  这让翟念感到惊喜。
  她将厨房里傅祁特意给她留的饭一并端出来,就着剩菜,喝着茅台,不一会儿,酒瓶就下去大半。
  到此时,翟念才终于觉出白酒和红酒,确实不同。
  白酒绵长的后劲儿让翟念脚下打飘,她一路飘似的来到傅祁门前,敲一敲,没人回应,再敲一敲,口齿不清地喊:“阿祁,阿祁,阿祁……”
  直喊到男人来开门,然后眼一眯一笑,就势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我要跟你睡!”
  平日里乖乖巧巧的小姑娘撒起酒疯来,势不可挡。
  傅祁被她推得一个趔趄,拖鞋被她踩住时,眼看着她向自己栽倒而来,他下意识地接住她,然后也被带得重心不稳。
  下一秒,两人叠罗汉似的摔在床上。
  浓重的酒气混着她特有的清香,伴随她清浅而灼热的呼吸喷洒男人脸侧。
  漆黑的眸色深了又深,眼底是接近爆发边缘的隐忍和克制。
  “念念。”他的声音很低,甚至有点哑,“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扶着她肩头的姑娘动了动,伸手跟他比划道:“一瓶酒,我只喝了不到一半!”
  半瓶茅台,还敢说喝得不多?
  男人有些生气,但看她此刻迷迷糊糊的模样,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枉然。干脆拍了拍她,“下来,去睡觉。”
  谁知,话音刚落,醉酒的姑娘就开始嘤嘤地哭,边哭边抱紧他的腰,“我不!我不想一个人睡觉!你回头走了,又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不!”
  “好好好!”傅祁头疼又无奈地妥协,“睡睡睡,你就在这里睡!”
  说罢,他双手用力,抱着翟念翻个身,长臂一伸,将落在床边的被单盖在两人身上。
  被单外,男人的手轻轻拍在怀里人的脊背上,哄道:“你乖一点,不要闹。”
  翟念就低“嗯”一声,不再言语。
  只是不消片刻,昏暗中,傅祁忽然睁开双眼。
  他垂眸看向被他抱在怀里的姑娘,没想到的是,翟念也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许是被方才的眼泪浸润过,那双眼看上去干净又水润,却勾得他心头窜起一团火。
  “念念。”微哑的男声在这夜色里,沉沉地响起,每一次停顿都格外撩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翟念一错不错地对上男人的眼,倾身凑近,温软的唇准确地落在他敏感的喉结,再自那处凸起,吻过男人的颈窝,下颚,薄唇,鼻尖,最后吻住他深邃的眼。
  “我想要你。”她说,“就现在!”
  说话间,被单下的手也没停着,随着她逐渐向上吻,指尖也从男人的腰腹一路来到胸前。
  见男人不言不语地盯着自己瞧,翟念咯咯一笑,一翻身就跨坐在男人身上,手抬起,将他身上只虚系着一个结的睡袍打开,指腹摩挲在男人越发绷紧的下颚,她俯身,像猫儿一般微合着双眼,勾着眼尾看他。
  “你呢?”她低声问:“你要不要我?”
  《念起》——贝晓莞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作者有话要说:  祁哥: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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