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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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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个白眼,顶着丽姐揶揄的目光,走到傅祁身前,皮笑肉不笑道:“好巧啊傅医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也能见到你。”
最后几个字,咬字尤为清晰。
傅祁弯了弯唇角,也不搭话,一抬手就摸到了翟念的额头。
冰凉的手背,覆在温热的额头上,激得翟念一个哆嗦,“你干嘛?”
虽然语气不好,但人却乖乖地没躲开。
背对着众人的男人无声地勾起嘴角,手向上,就势揉了揉翟念的发顶,把她整齐的短发都揉乱,然后语气清淡到好像方才手下的小动作不存在一般,“你发烧了,念念。”
许是傅祁的手太温柔,翟念被他揉着头发,竟莫名有点想哭。
其实方才屋外的年轻人闹着要离开时,她也想一道走。
说不害怕都是假的。只身在这陌生的雪山上,面对着不知明天会变成怎样的路况,人们大约第一反应就是即刻返程吧。
回去,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
哪怕是他们刚刚经过的扎木镇。毕竟那里还有傅祁,是她熟悉的人。
但是老阿妈真诚的挽留,让翟念没有狠下心离开。
那一刻,她确实想起了母亲。
老阿妈也是母亲,她叫她小娃娃,大约是真的心疼她,怕她不懂事乱跑。
而她更没想到是,傅祁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间小屋子里。
不同于在扎木镇时的疏离,他真切地站在她面前,亲昵地揉着她的头发,让她感觉得到他手掌心里,最真实的温暖。
他是看出她的胆小了吗?
翟念胡思乱想着,但是听到傅祁的话,仍嘴硬地想要反驳,“我没……”
可话没说完,就对着身前的男人,结结实实地打出一个喷嚏。
看着男人脸上明朗而扎眼的笑,翟念跺了跺脚,“你别笑!”
话音刚落,屋子里的人都笑了。
翟念脸上更红,想躲又没处可避。好在傅祁身量高,站在她面前,倒是替她挡了几分窘迫。
傅祁仔细地向丽姐询问翟念之前吃过的药后,才找了适合她的药,看着她吃下,又叮嘱她多喝水,便与同伴收拾东西,准备赶往下一户老乡家里。
谁知,人还没走出院子,就被匆忙赶来的老张留住了脚步。
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一圈,老张一把抓住那位只穿着军装的男人,“兄弟,你是附近部队的兵吗?能不能帮我们找找人?我们有两个年轻人不见了,我怕他们是自己跑下山了,外面这么厚的雪,出了事可怎么好啊!”
人不见了,在这个风雪稍歇的傍晚,根本无法预料到他们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境况。
随行的那名军官,第一时间把消息汇报给自己的上级,请求支援。
但时间不等人,老张等几个老驴友和当地藏民汉子,自发地组队出去搜寻。
大家约定好了彼此的路线和最远搜救的范围,带上手电等工具,就此出发。
傅祁也要去。
可是翟念看着他再次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心里突突地发慌,心跳越来越快,不安在心底蔓延。
终于在傅祁站在院门外和同事告别时,翟念抓起自己的毛帽,追了出去。
傅祁见到翟念从屋内跑出来,以为她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交代,便让同事现行,自己留在原地等她。
“怎么跑出来了?”他顺手将翟念的毛帽替她带在头上。
“傅祁,”翟念抓着他的衣角,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能不去吗?”
“不能。”傅祁看着她,语气坚定,毫不转圜。
“那,那你带我一起去!”翟念收紧手,死命地攥紧手心里的衣料。
傅祁见她这样,虽明白她是担心自己,但也免不了动气,“你胡闹什么?你这小胳膊小腿出去干嘛?知不知道你还发着烧呢?”
知道啊,她都知道。
可不论傅祁骂她什么,翟念就是不敢撒手。
而且嘴角一瘪,眼圈就红了,“我不,你带我一起去!我保证一步也不离开你身边,就跟着你不行吗?”
看傅祁拧着眉头,第一次对她动气,翟念就更怕他真的丢下他,独自离开。
她怕,很怕。
心底的不安,就像是每一次目睹身边人突然离开人世前那般,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一颗心,惴惴着下落。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傅祁一个人走。
绝不!
想到这,翟念胡乱地抹了一把脸,看着面前的男人,笃定道:“如果你不带我一起,我就自己去!反正你们都出去了,丽姐和老阿妈根本拦不住我!”
她竟然威胁他?
拿自己威胁他?
是吃定了他会心软吗?
傅祁真是要被翟念气笑了。
他扯了扯自己衣服,没扯动,心里的火,也压不下去。
再看向翟念时,黑眸里,就带了几分恼,“你说的,跟紧我,不乱跑?”
“对对!”翟念举起手,“我发誓,我绝不会离开你身边的!”
见此,傅祁长叹一声,伸手替她紧了紧身上的藏袍,边握住翟念的手,边对不放心追出屋外的丽姐道:“您回去吧,有任何消息,我们会想办法通知您的。我带着她,没事的。”
说罢,也不看翟念,拉着她就向着此前计划好的方向走去。
他们在这里一来二去地争执不下,其实也就耽搁了几分钟,但当真的走出小院,走进茫茫雪地,这才知道,四下里已再无人影。
方才出来那么多人,散在雪地里,就真的如同尘埃降落泥土里,除了地上暂未被掩埋的脚印之外,就再也寻不到其他的踪迹了。
翟念抬头看了看身侧的傅祁。
男人目视着前方,衣领上的侧脸英挺坚毅,脚下步伐平稳,一步一坑,既不会太快,同时也能照顾着她追赶的速度。
茫茫天地间,万物皆浮萍。
却只有身旁的这个男人,给她以坚实的臂膀。
察觉到翟念微微靠近的气息,傅祁虽不看她,但语气却已软了一分,只是说出口话,依然硬邦邦的,透着气恼,“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没有。”翟念反驳道,见他还要再说,忙补一句,“你走你的,别废话!”
傅祁:“……”
翟念从精神满满,走到只能费力地踩着傅祁的脚印,才能继续前行。
抬头,雪山连绵不决,看似很近,实则很远。
低头,他们脚下也遍地是雪,茫茫天地皆白,让人难辨方向。
若不是傅祁随身带了指南针,拉着翟念前行,翟念想,她一定会迷了方向,然后耗尽力气,就此掉进雪堆里。
也许,那两个跑了的人,也是这样的情况呢?
每次想到这里,翟念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翟念想,她若是今天真的能帮到人,只求佛祖,省下那几级浮屠,保她余生安稳,健康快乐就好!
可惜,翟念他们始终没有找到车队走丢的人。
傅祁对照着指南针,再次确认方向,确定两人已经走出大伙商量好的范围,可即便如此,除了最开始那些杂乱的脚印外,他们再也没有看到任何人或车辆踏过的痕迹。
雪越来越深,两人的体力也不允许他们继续前行。
“我们回去吧。”傅祁拉起弯腰喘气的翟念。
“不找了?”翟念喘着气,“要不再找找?”
“不行。”傅祁摇头道:“这里已经任何脚印或者车辙,说明没有人来过,况且,我们已经走得很远了,必须先回去。陈排已经通知了驻军部队,会有人帮我们一起找他们的。”
陈排,就是方才和傅祁一起来老阿妈家那个单穿着军装的男人。
“他看着挺年轻的,”两人开始往回走,翟念踩着傅祁的脚印,雪深的地方,还要傅祁借她一把手,“没想到已经是排长了!”
傅祁低“嗯”一声,看着翟念浸湿的鞋面,有些担心,“你还能走吗?要不我背你。”
说着就要弯腰蹲下,却被翟念推了一把,“别啊,那么远的路,你背上我,你也走不回去了,就这样,我行的!”
傅祁张口欲说些什么,翟念正抬头看他。
月光下,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翟念等着傅祁说话;却忽然听到远处,突如其来的几声枪响。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我睡过了~
以上是还有存粮的胡说八道,为了惩罚自己,我决定,明天更新不请假!后天周二再请假~
酷爱表扬我啊~【骄傲挺胸
祁哥:请继续你的表演。
念妹:我就看看不说话。
阿贝:……若喜欢别忘收藏哦~
☆、第十四章
“这是干什么?”翟念问。
“不确定。”
傅祁紧盯着枪声响起的方向,而后在察觉到有车向他们驶近时,拉住翟念的手,向着来时的方向,飞快地跑起来。
这是人在面对危险时,最本能的逃离。
傅祁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翟念相信傅祁。
可不管他们跑出多远,身后的枪声并未远离。
潜能虽在危急时刻被激发,但终将有被耗尽的那一刻。
傅祁凭着记忆,迂回地带着翟念向来时的方向跑。
直到再次感觉到危险靠近,他猛地向翟念扑来。
就在他们倒下那一瞬间,有子弹贴着傅祁背后的衣衫划过。
天空再次飘起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两人身边。
身下的雪,厚厚的,厚到几乎能将两人的身影全都埋进雪里。
傅祁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姑娘,黑眸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就此看进眼底,刻进心底。
“你相信我吗?念念。”
翟念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眼泪一瞬迸发,话没出口,被冻得粉紫的唇已被傅祁吻住,“你相信我,念念。我会没事的,我会回来,带你回家。你等我。”
不。
不要。
傅祁,你别走,别走!
翟念拼命地摇头,嘴巴被傅祁用胶带封住,手也被他用了巧劲儿,按在一处。不能说话,不能反抗,只有眼泪,懦弱地流淌。
这一刻,翟念恨自己的无能。
更恨她对傅祁的拖累。
如果没有她,傅祁一定能逃走的。
可是没有如果。
就像她跟来之前所察觉到不安一样,此刻,她听着傅祁在她耳边说的话,心里除了不安,还有丝丝绝望。
傅祁说:“念念,我猜那些人是偷猎者,看到了我身上的衣服,所以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们必须要分开。等我彻底引开他们,你就向着东南方向跑,别回头。”
傅祁说:“念念,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怀表。正面是表,背面是指南针。若我不能回来,希望它可以带你找到来时的路。”
傅祁说:“念念,表一定要收好,千万不要轻易给任何人,若你遇到麻烦,可以带着怀表,去找这里驻军部队第一中队的中队长,他是我堂哥,见表如见人,他会保护你。”
傅祁说:“念念,我给你留一把匕首,是藏民常用来切肉的,很好用。如果那伙人抓到你,你就做哑巴,反正你身上穿着藏服,他们会以为你是村民,也许会放过你。”
傅祁还说了好多话,翟念听着不住地摇头,却只有一句,她流着眼泪,狠狠地点了点头。
因为他说:“念念,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们回去,就让我一直……一直照顾你吧。”
说罢,傅祁吻了吻翟念挂着泪珠的眼角,最后看她一眼,“乖,不要哭了。”
那低沉的尾音随着雪花吹散在风中,翟念躺在厚厚的雪地里,挣扎着傅祁用皮手套扎成的结。
远处有车灯晃过,车轮压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那车就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兜过一圈,停了几秒,然后突然转向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翟念惊了一跳,手腕更加卖力地挣扎起来。
耳边似乎有风声,夹杂着枪声掠过。
眼泪划过脸颊,被覆上一层新落下的雪花,渐渐凝成一层冰渣。
时间的流逝,焦灼着人心。
直到枪声停止,直到翟念终于解开缠在手腕上的结。
她抖着手,撕去嘴上的胶带,顾不得身体的僵硬,哆哆嗦嗦地爬出藏身的雪坑。
抬头张望,徒留荒凉。
傅祁,傅祁!
你在哪儿啊?
翟念佝偻着身子勉强站在雪地里,茫然四顾,到处是皑皑白雪,哪里有傅祁的影子。
她怕极了。
怕自己走出去也找不到傅祁,更怕在这里等,却等不到傅祁回来。
厚重的藏服被雪浸湿,渐渐在寒风中,结成了冰。
翟念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拿出傅祁给她留下的匕首,手起刀落,就将身前碍事的藏服削下大块来。
然后再一刀,削出一个带有锐角形状的冰块,摆在雪面上。尖尖的长角指着她离开的方向,冰里包着她衣服的布料。
她相信,傅祁若是回来,一定会看到这些记号,寻到她。
而她现在,要出发去找他。
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要去找傅祁,一定要找他。
念头既起,就是一切疯狂的开端。
翟念拼着这股劲,向着傅祁离开的方向,缓缓前行。
跌倒了,就自己爬起来;迷路了,就看看傅祁留给她的怀表。
许是这里真的有神灵,而神灵恰好路过,听到了她的祈愿。
在翟念不知第几次摔倒后,她终于再次听到傅祁的声音。
“念念。”他气息不稳地唤她的名字,“我回来了。”
翟念惊喜地回过头,看到傅祁站在不远处,对着她笑时,甚至来不及怀疑这又是自己方才无数次出现过的幻觉,整个人就已飞快地向他跑去。
抱住他的那一瞬,感受到他真实存在她怀里的那一刻,翟念几乎喜极而泣。
可眼泪早在寻他的路上,被风雪风干,她哭不出,就只能笑。
看到他,心里才算重新安定。
她太高兴了,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傅祁身上丢失的白大褂,和那暗绿色的军装上斑驳的血迹,以及在她扑向他时,他仿佛承受不住似的趔趄着后退的脚步。
傅祁重新牵起翟念的手,带着她一步步向着村庄的方向走。
只是他走得很慢,脚步甚至比之前慢上许多。
翟念笑吟吟地跟在他身侧,以为傅祁是为了照顾她的脚步,才刻意放缓了速度,还笑着对他说,“我没关系的傅祁,我们可以快一点,我可以追上你的。”
“没关系,我们会回到家的。”男人淡笑着说。
“傅祁,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甩了那帮人?”
翟念乐呵呵地问道,风将她的笑声吹进傅祁的耳中,傅祁也笑。
“他们车技不好,我一个人跑得快,就把他们甩了。”
“那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他们枪法不好,打不到我。”
闻言,翟念心满意足,就不再问,乖乖地跟着他的脚步,一步一坑地向前走。
后来,傅祁说:“念念,你答应我了,如果我们都平安回去,今后,你就让我照顾你。”
傅祁还说:“念念,记好我的话,怀表要收好,去找我堂哥,他会保护你。”
傅祁最后说:“念念,顺着这个方向,就能找到老阿妈的家,你不要哭,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然后,他身形一晃,就地倒下,如戈壁滩上笔直的胡杨,直直地倒在雪里,任凭翟念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肯重新站起来。
翟念吓坏了,原本以为流干的眼泪,再次汹涌。
借着月光,她终于看清楚傅祁胸前的血迹。
他分明中了枪,却还拼了命地跑回来,带她走了这么久。
翟念一面叫着傅祁的名字,一面想要扶起他,可是她办不到。她好不容易将傅祁驮在背上,男人沉重的身体,却将她一并压进雪里,她伸出手,抓不住地面,连爬行都做不到。
可翟念不要丢下他。
她想尽了办法,最后,她将结了一层冰棱的藏袍脱下,平铺在雪地上,用长袖束在傅祁腰间,自己扣着长袍的衣领,艰难地带着傅祁一并前行。
翟念也不再哭,她把所有的力气都留下来走路。
可她真的走了太久,浑身发虚,每走几步,就会摔在雪地里,要废好一番功夫,才能重新爬起来。
循环往复。跌倒爬起,爬起再跌倒。
到爬不起来时,她就趴在地上,侧脸看着傅祁,咬牙切齿对他说:“你们都说让我好好活下去,却从来没问过我,想不想一个人活下去。”
风中,是翟念微弱的喘气声,颤颤的,若有若无。
她说:“我妈当年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她说要我好好活着,开心地活着,然后她走了,却不知道我一个人活得有多难。”
她又说:“傅祁,你不能丢下我。我没有妈妈,没有家,现在更不能没有你。”
她还说:“傅祁,你不是说今后要好好照顾我的吗?我答应你了啊,你起来啊。”
她最后说:“傅祁,你起来啊,你不醒来,我一个人走不出雪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白天风景优美的雪山,和那纯净得好似能净化人心的白雪,在这一刻,都是压垮翟念信心的稻草。
黑夜漫漫,皑皑白雪,触目的荒凉,都那么让人绝望。
腿陷在雪里,翟念弯腰去拔,口中喃喃自语,“傅祁,你后悔吗?后悔帮我们找人,后悔出门时带上我。”
“后悔遇见我吗?”
身边除了风声,无人回应。
勉强将腿拔出雪堆,下一脚却又陷进另一个雪堆,翟念回头看一眼,确认傅祁还躺在她的藏袍上。歇了歇,然后背手将傅祁拖至身边。
背不动,就推着他,一点一点往前。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
其实她很冷,很累,很想像傅祁一样,就这样不管不顾地闭上眼。
但是心里又不甘。
不甘就此倒下。
更不愿就此放弃傅祁。
她坚信,他还活着。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翟念浑身都已经没有知觉,只是机械地推着,爬着,撑着不让自己闭上双眼。
前方终于现出一星火光。
似乎还有人的喊声随风传来。
“喂!我们在这里啊!……救命啊!”
翟念拼着最后的力气,向着火光出现的方向喊出声。
然后再也顾不上确定对方是否能听到她的声音。
浑身彻底失了力气,她趴回傅祁身边,很小声地笑了,“我尽力了,傅祁,如果老天不让我们活,那我陪你一起走吧,你一定要等我呀。”
——
作者有话要说: 念妹:瞎编乱造卡在这里,真是超级良心呢~
祁哥:呵,出了事,你的迷妹会给她寄刀片~
念妹:可以有!
阿贝:……我明天请假,大家周三再见!好嘛?好哒!么么哒~周三周三周三见哦!
☆、第十五章
翟念再次醒来,是在当地的医院里。
有护士在帮她处理身上的冻伤,她发着烧,手上扎着输液导管。
翟念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得救了。
眼睛闭了闭,就想起傅祁。
“我朋友呢?”她猛地抓住护士的手,“和我一起的人呢?他在哪儿?你们把他弄哪儿去了?你说话呀!”
翟念的叫喊声,惊动了等在帘外的人。
丽姐惊了一跳,忙掀开帘子,刚一抬头就见翟念已经推开护士,一把拔掉手上的针管,也不管正在淌血的手背,裹紧身上的衣服,不管不顾地往外冲。
那疯狂的模样,真像一头发狂的小豹子。
丽姐自然拦不住她,只好带她来到手术室门外。
并告诉翟念,傅医生还在抢救。
翟念就安静下来,蹲在门口,任凭丽姐找来护士,帮她重新扎针输液,也不再有任何反应。
丽姐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担心这傅医生之余,更担心若是傅医生情况不好,翟念会彻底崩溃。
不一会儿,老张带着两个年轻的男人从走廊的另一端走来。
是此前私自离开的那两个人。
两人被大家找回来后,听说一同出去搜救他们的傅医生受了重伤,人还在抢救,心里过意不去,忙求着老乡带他们来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联系老张,这才找过来。
两人看到蹲在手术室门外的翟念,自是被吓了一跳。
来之前还难以相信,一个年轻力壮的军医怎么会那么轻易受重伤。可是现在看到满身是伤的翟念和她衣服上已经干涸的斑斑血迹,倒是打心底里不再怀疑。
又想起,来医院之前好像听人说过,傅医生是翟念的朋友,两人对视一眼,踟蹰着上前,苍白地安慰道:“小翟,你别担心,傅医生一定会没事的。我们……”
“滚!”
话没说完,就被翟念冷冰冰的眼神,吓得忘了词。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
相处多日,翟念在他们眼中一直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她年纪小,个头也小,人却很懂事,又颇会给大家讲笑话,所以车队里的人都把她当小妹妹,平时也愿意多照应她一些。
可此时,她茶色的瞳眸晦暗无光,只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往日带笑的眼中尽是暗沉之色,让人不敢对视。
那目光里,仿佛藏着杀机。
事实上,翟念心里的确恨极了这两个人。
如果不是他们愚蠢地出走,她和傅祁就不用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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