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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魔法-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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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什么现在她忽然就觉得这个人不对劲，还很肯定他是个玩家了呢？
仗着现在别人看不见自己，江蓉蓉肆无忌惮的悬浮在半空左一眼右一眼看个没完。那个研究员只看外表的话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就是个路人水平的外国人，长着一张典型西洋人的脸。三十来岁，微微发胖，带着一副眼镜，很像是那种高中老师，跟强者这两个字完全沾不上半点关系。
但江蓉蓉就是觉得他非常强，强到多看几眼都深感压力，犹如在面对一头猛虎。这种危险的预感除了席哲以及一系列模组里遇到过的神秘生物，不远处相貌平庸的中年男子大概就是最强烈的一个了。她也说不清为何判定这个人是玩家的具体理由，大概……她有一种迷之错觉，游戏世界里的本土居民，是不可能真正威胁到她的？
没人告诉过江蓉蓉这一点，可她就是有这样的认知，回想一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默默形成的。
可这又很奇怪了，虽然大多数平民确实毫无威胁性，调查局的探员们江蓉蓉只是不愿意惹上麻烦，才总是主动避让，不代表她真的就怕了那些人。但还有一直隐藏于幕后从未真正露面的西格玛公司和满是神经病和疯子的隐秘者联盟。毫不夸张的说，他们的能量远比江蓉蓉看到的要大得多。她还没飘到自觉在游戏模组里可以横行霸道通杀四方的地步。
和以前相比，现在的江蓉蓉当然变强了不少，在中等难度的模组里只要不主动作死，几乎可以横着走，一个人对战十七八个壮汉都不带喘气的。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谨慎。因为随着对这个游戏以及游戏背后更为神秘广大的世界探索，她就发现这个世界远比自己预料的危险得多。基本上每一天都有可能爆发出导致世界末日的危机，只是大多数人类毫不知情，安稳的坐在火山口跳舞而已。
就江蓉蓉亲自撞见并且与之战斗过的邪恶势力地下社团想要机械降神的狂信徒就有十几个，更别提那些她不知道的了。这么想的话，调查局简直就是救火队，天天忙着到处救火，维护着这个看似平凡世界虚伪的日常假象。
江蓉蓉没有自认自己是天选之子，可她心里也隐约感觉得到，他们这些玩家，跟游戏里那些生活着的人是不一样的。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理由，她才察觉到那个中年男人散发出的别样气息，认定他是玩家吧。江蓉蓉可还没忘记进入本次模组时看到的系统信息，本场模组里会有三星玩家出现呢。
她现在就是三星玩家，尽管有点水分，可是和其他等级低的玩家一比，真的是实力吊打。江蓉蓉不免有些紧张，玩家那些花样百出的技能跟阴险狠毒的计谋，可比那些神秘生物还要可怕。
她揣测着那个玩家会有什么样的攻击技能以及高级道具，不过光看外表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尤其是游戏到了后期只要积分足够等级够高，可以换到各种伪装外表的道具，谁知道那个有点虚胖的中年人是不是他的本来面目。以此想要获得正确的信息，太难了。
江蓉蓉尝试着想要靠近一些，结果还没接近他身边五米的范围，那个家伙就貌似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圈，江蓉蓉顿时心中一寒，巨大的危机感涌上心头，火速的后退远离，吓得几乎要冒出冷汗。她可以确定了，哪怕他看不见灵体状态的自己，可他却能感觉到。要是随便接近的话，怕不是劈头盖脸便是狂风暴雨的攻击。
高等级玩家大多是什么尿性江蓉蓉听得可多了，他们之中哪怕是性格最好的几个，真正遇到危险都不会顾及到环境，说动手就动手。江蓉蓉随着慢慢变强也沾染了点这样的习性，确实，在游戏里待久了，哪怕明知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却免不了逐渐变得傲慢，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
况且高等级玩家手里的积分大多数都非常多，根本不怕不小心玩脱死掉，反正有足够的积分可以供他们复活。遇到很严重的伤，不少玩家都喜欢直接死掉，通过复活重塑一个健康的身体。像江蓉蓉这样又是断手又是毁容，不惜花掉大量积分来修复身体，就是不肯死一死重新复活的玩家，至少他们这个安全区还真找不到几个。
好几次被她找来治疗的玩家都劝她，修复伤势花掉的积分都能换个新的身体了，何必呢，积分也不好攒啊。况且治疗后严重的伤又不是立刻就能完美愈合，还需要等一段时间让伤口长好。带着这样的身体去进行下一次模组挑战，无异于找死。
偏偏江蓉蓉就是这样用伤痕累累的身躯一场一场的活了下来，如今的她也就脸看着还行，身上早就没几块光滑的好皮了，遍体鳞伤这个词来描绘她最恰当不过。遇到阴雨天她身上的伤口就隐隐作痛，非常折磨人。
江蓉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于复活这件事如此打从心底里抵触，反正她就是觉得不对劲。进行了那么多次模组挑战，当然会遇到几个比较熟识的玩家，里面也有几个人跟她相处得还行，有基本的默契。但是只要对方在模组里死掉再次复活在安全区，江蓉蓉就下意识的排斥他们，不愿意和他们接触。即便对方看上去和之前那个人一模一样，不管是口气还是习惯都没有任何不同，她却毫无缘故的毛骨悚然，只想躲得远远的。
不知道这个玩家有没有死过重新复活，不过能成为三星玩家的话，肯定经历了无数磨难和危险，想要不死一下很困难。江蓉蓉要不是一开始就遇到席哲给了她开荒用的几千积分，换来了防护道具以及基本的装备，肯定撑不过新人菜鸟期，多半是会死一死的。
如果是有过复活经历的玩家，那么也可以理解为何她看着这个人却总是觉得不对劲的理由了。
远远绕着那家伙转了几圈，江蓉蓉决定还是提醒一下席哲，因为目前看样子他似乎正被这个人给盯着，大概率是想对他下手。只是江蓉蓉却不太清楚这个玩家这么做的理由，难道他将席哲误认为是玩家？又或者他在寻找通关线索，在席哲身上发现了疑点？
嗯……不好说，毕竟玩家的脑洞千奇百怪，江蓉蓉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神操作。不过如果她不是因为提前认识了席哲，也会觉得他挺可疑的。在一片秃头地中海啤酒肚中年人里面，他太鹤立鸡群了。光是这么一张外貌不低于15点的脸，肯定会引来玩家的注意啊。
“喂，你被盯上了，小心点。”
以意念传递过去一个警告，江蓉蓉觉得自己挺仁至义尽。
席哲无动于衷仿佛没听到，拿着个电子平板做着数据记录，非常淡定。
江蓉蓉以为他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结果他不耐烦的回答：“知道了，不就是那个眼镜吗，他盯了我好久了，我一直以为他才是溜进来卧底的间谍，没想到你倒是忽然冒出来插了一脚。”
江蓉蓉不禁气结，她也挺纳闷的，本以为自己早就心如止水，面对生死都无动于衷，结果一听席哲这种口气她就气不打一处来。难道他们是天生的对头冤家？
“行吧，你知道就好，算我多管闲事。”
沉默了一阵，江蓉蓉很想无视那个中年人，但对方窥探的视线不断徘徊在席哲身上，席哲什么感觉她不清楚，但她被看得全身发毛。那家伙虽然在尽量克制着不要表现得太显眼，但眼神里那股贪婪的意味却无法掩饰，好像席哲是一块美味的肉似的。江蓉蓉都不禁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有那方面的爱好，不然的话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偷窥一个男人啊？
也亏得席哲居然默默的忍了，江蓉蓉再次认识到现在的他还不是“未来”那个女装大佬。如果是那位暴躁老哥，早就抡起拳头将胆敢觊觎自己的家伙揍成一滩烂泥了。江蓉蓉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对这个席哲有种怒其不争的滋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那个中年人好像是对自己十分自信，加之席哲表现得太平静，一点都不像是察觉到他的样子，他看得更加肆无忌惮，而且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意味，江蓉蓉觉得他估计要忍不住动手了。
她没忍住又提醒了一次席哲：“那家伙憋不住快动手了，你还在这儿装淡定呢？”
席哲的回答也是十分气人：“为什么你一副和我很熟的口气，我们认识吗。”
江蓉蓉只想立刻从这家伙的禁锢里离开，管他去死。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的躯壳和江蓉蓉认知里普通人类的身体不太一样，与其说是血肉之躯，更像是个合成物——很难具体描述清楚那种奇怪的感觉，这倒不是说他的身体真的是炼金术做出来的，依附于他的江蓉蓉可以明显的“看”到他的皮肤，肌肉，骨骼，流动的血液，还有不断蠕动的内脏，老实说还挺猎奇的。
但这些东西……太完美了。
江蓉蓉见过无数人类的尸骸，也因为一些原因专门在模组里系统的学习过医学知识，席哲的肌肉骨骼还有内脏，都不可思议的健康，每一块肌肉和骨骼都恰到好处，连肠子盘在腹腔的形状都透着一种恶心的美感。
江蓉蓉以前就经常觉得席哲的身体十分符合美学，光是看着都赏心悦目。有时候他蹲在那里洗脸或者斜靠着树木抽烟，都能让她不知不觉看半天。当时她还很纳闷，觉得自己不至于那么肤浅，连女装大佬都能看的怦然心动。现在和他如此“近距离”的亲密接触，可以尽情观赏他每一寸皮肤，深入骨髓，穿透血肉，她才惊觉缘由。
因为他的身体就是这么的毫无瑕疵，当然怎么看都觉得充满魅力。
可是世界上哪里会存在天然的完美呢，实际上每个人的脸都是不对称的，即便是超级名模身上也会有各种瑕疵。像席哲这样找不出任何缺点比例绝对符合黄金分割的身躯，只会让江蓉蓉觉得无比的诡异。而且还被这具身体抓住了一丝意识，就像是个被抓住绳索的气球。正常人类……应该做不到这一点吧。
她不由得再一次怀疑，席哲大概真的是个生化人之类的，只不过不是通过科学创造，目前的科技水平大概还达不到这样的水平，多半是用什么邪恶魔法弄出来的。比如说江蓉蓉就知道可以通过勾连邪神的意识获得“神降”，让被选为祭品的少女感应怀孕，生下一个邪神之子——或者是降临到人世中的邪神分/身。
这样方式创造出来的孩子，当然可以拥有完美无缺的身体，哪怕仅仅只是“看上去”很完美。因为江蓉蓉所知的神明，就没有一个符合正常定义神明的形象，全是奇形怪状的怪物，有些甚至连形体都没有。他们和人类结合生出来的孩子难道会是什么纯洁可爱的小天使吗。只不过是有着人类壳子的怪物罢了。
只是，他自己知道这一点吗？
江蓉蓉可不想这么傻乎乎的直接去问，感觉大概率会导致发生不可预测的走向。
“嘿，席，现在有空吗。”
她正在琢磨这件事，那个眼镜男似乎打定了主意，装作只是过来打招呼的样子慢慢的走到了席哲身边。
席哲也回以一脸纯洁无辜的表情，眨巴着眼睛，仿佛是一名不善言辞的社交障碍者，木讷的望着对方。
“实际上，我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那家伙一本正经的说道，还煞有介事的环顾四周，做出一副“我有个惊天秘密”的模样。
“我想了很久，觉得只有你是个可靠的人，能听我说一下这件事吗。”
席哲面露为难，小心的看了看实验室里那位年纪最大的地中海发型老人：“呃，可是，不是说有什么事情都去告诉米斯特博士吗。”
中年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我最开始是这么想的，但是……这里太可怕了，我不敢去找博士。万一他觉得我有问题怎么办，如果只是把我送走，那倒还是件好事了。但就怕不但不赶走我，还……”
说着他咽了口口水，面露恐惧。不得不说他的演技真的不错，将那种中年男子胆小怕事的形态演绎得淋漓尽致。如果不是他身上依旧带着那种让江蓉蓉既不安又厌恶的奇妙波动，江蓉蓉肯定会信以为真。
席哲沉默不语，江蓉蓉因为可以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随便旋转视角，可以清楚看见中年男人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正在充满烦躁的搓动手指，想必他应该对席哲表现出来的犹豫很不耐烦。但是在实验室里他又不想轻举妄动引来更多的注意，多半是打着把席哲骗出实验室再想办法下手的主意。
“求你了，席，我知道这样很不好，但是……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到其他人……求求你，帮帮我吧。”
他小声的哀求着，眼中都要闪出泪光了。
席哲慢吞吞的吊了半天他的胃口，才故作为难的答应下来，两人商量了几句，便找了个借口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实验室。江蓉蓉本以为那家伙会把席哲叫到休息室，结果他却说想让席哲和他去楼下的食堂，他请席哲吃饭，然后边吃边说。
不过现在时间尽管早了点，提前一点吃饭也不是什么问题。走廊上的警卫并没有去干涉盘问这两个人，貌似他们不太关心这些研究员的日常行为以及时间安排，只要他们别闹事，乖乖呆在这里就行。
江蓉蓉百无聊赖的听着席哲和这个玩家看似平和实际各自心怀鬼胎的互相刺探，心想席哲可能是调查局安插在研究员里的内奸。不过席哲看来明面上是调查局的人，私底下又在为其他势力当双面间谍。那股势力是西格玛公司吗？江蓉蓉觉得不太像。因为根据她的亲身体验，西格玛公司行事都偷偷摸摸，一般交代下来的任务都是秘密潜入调查之类的。比起调查员们能不能顺利查清事实背后隐藏的真相或者一鼓作气解决事件，他们更关心不要暴露行踪这个问题。
潜入调查局卧底还直接闯进看守森严的秘密实验室查探情报，感觉太高调了，等于直接和调查局干上，江蓉蓉觉得这不符合西格玛公司的一贯作风。
老实说她现在也算是西格玛公司的资深员工了，可是除了冷冰冰的任务界面以及那个等于没有的员工手册，她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公司的高层，更别说开个年会搞搞团建什么的了。有时候江蓉蓉很怀疑西格玛公司真的像传言中那样拥有庞大的势力吗？怎么感觉像是个皮包公司似的。
然而在不少模组里江蓉蓉还真的和西格玛公司打过交道，明面上确实存在着一个跨国企业西格玛，分公司办事处到处都是，户外广告牌上二十四小时的滚动播出他们的宣传片。江蓉蓉还曾经找了个借口跑去西格玛公司位于某国的总公司求职，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找到接头的上线或者联系上组织什么的。
结果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很正常的大企业，求职过程里没有出现任何异常，面试的职员也没暗示什么奇怪的问题，他甚至都没怎么关心江蓉蓉的信仰问题。搞笑的是江蓉蓉原本是去打听情报的，结果混着混着一路过关斩将从几百个应聘者中脱颖而出，成为了被选上的预备助理，都要和她签合同了。
看着那丰厚的报酬以及令人眼红的福利，江蓉蓉只能满是遗憾的找了个借口溜掉了，总不可能真的留下来给西格玛公司打工吧。
后来在其他几个有西格玛公司的模组里江蓉蓉也用尽手段，还干出过半夜偷偷溜进公司大楼窃取情报这样的事情。可是不管怎么调查，西格玛公司就是一家很正常的企业，完全和神秘现象事务沾不上任何关系。和存在于她手机里时不时发来任务要求调查员必须去做的西格玛公司八竿子都打不着边。
不过想来也是，以调查局在游戏世界里的庞大势力，要是西格玛公司真的那么简单，他们随便找个借口把那些公司企业查封了，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所以大概西格玛企业只是明面上的幌子，真正的西格玛公司隐藏在非常机密的深处，连调查局都摸不到他们的老巢。
而这边席哲和那个中年男人貌似友好的一起走进了电梯，江蓉蓉虽然在走神，却一直关注着这边，提防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果然，在进入电梯后电梯门关上的瞬间，那个中年男人闪电般的对席哲发动了偷袭。以江蓉蓉现在的视力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动手的，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席哲已经稳稳的握住他的一只手，而那只手上正握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中年男人不惊反喜，唯唯诺诺老好人的表情早就从他的脸上消失了，露出了一种堪称狰狞的笑容。
“果然，我就知道你不是简单人物，有意思。”
两个人在电梯里打成一团，江蓉蓉倒是很想帮忙，然而现在的她只是个没有身体的幽灵，除了悬浮在电梯上方默默的给席哲加油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中年男人出手犀利十分阴毒，专门攻击对方的下三路以及各个关节要害，动作间都出现了残影，拳拳生风，打在电梯金属壁上竟然可以打出一个深深的印痕，可见不是单纯的走速度敏捷路线。江蓉蓉观摩了一会儿之后不得不承认，要是自己对上这家伙，除非拉远距离悄悄搞偷袭，肯定是打不过的。
可是席哲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却一点不落下风，和他打得有来有回，甚至隐隐约约的占据了上风。当他一拳击打在中年男人的手臂上时，江蓉蓉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不禁呲了呲牙。行吧，原来即便是年轻的大佬战斗力方面依旧很厉害，丝毫用不着她担心。
看着席哲抓住中年人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往电梯壁上猛撞，撞得电梯哐哐直响，还吱嘎吱嘎开始摇晃，江蓉蓉很担心电梯会因为他们的打斗出故障。中年男人奋力反击，江蓉蓉分明看见他的手指间泛出了白光，对着席哲的背部猛烈狂打，把他背上的衣服都给抓得稀烂。但是席哲面无表情，背上被对方匕首一样的指甲抓得皮开肉绽，却仿佛受伤的人不是自己。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基本上全程都是席哲按着对方在吊打，最后以一记肾击结束了战斗。中年男人面容扭曲抱着肚子滚倒在地，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目睹了全程的江蓉蓉不禁感到好生惆怅。
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变强了，结果不说和暴躁老哥席哲比，连现在这个席哲都比不过吗。
电梯还在慢吞吞的向下滑行，席哲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起来，语气冰冷的问：“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你用了什么方法顶替这个人的身份，老实交代。”
中年男人呸了一口血到地上，凶狠的笑了起来。
“可以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挺强的，那我就不得不认真一点了。”
说着他居然奇迹般的从席哲手里滑了出来，席哲貌似没料到他能做到这一点，稍微怔了一下。中年男人便是抓住了这一瞬间，双手一分，撕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江蓉蓉瞪大了双眼，因为她看到这个男人的胸口腹部还有身体其他地方都密密麻麻的纹着奇特的纹身，那风格怎么看都挺眼熟的，和她手上的纹身显然是一个风格。
席哲脸色一变，已经朝着他一脚踹过去，如果被踹中的话，估计这位兄弟就直接口吐鲜血的可以回安全区复活了。但中年男人显然早有准备，在撕开衣服的一刹那，他蠕动嘴唇喊出了一个音节拗口发音古怪的词语。
电梯忽然就停了下来，江蓉蓉愕然的看到原本光滑干净的金属内壁变得锈迹斑斑，并且开始飞快的长出了类似肉瘤的东西，朝着他们挤压而来，发出了湿润的蠕动音，听得人全身不适。肉瘤在不断蠕动的同时还从顶端密集的肉芽处喷洒出了像是血水的液体，浇在电梯内部的金属上后，立刻滋滋作响的产生了腐蚀的现象。
这一秒钟瞬间变成猎奇片的一幕即便是已经见识过很多类似场景的江蓉蓉也觉得浑身不适。
“哈哈哈，这下看你还怎么嚣张，等着被活活吸干变成一张人皮吧，我会把你的皮用来做成卷轴，献给混沌之主，至高无上的灭世之神。”
中年男人狰狞的笑着，可是笑容刚刚浮现在他的脸上还不到三秒，他就顿时呆滞了一下，随即一张脸变得铁青，巨大的恐怖让他眼中泛起了血丝。
“不！等等，这是怎么回事？等一下，这不对——啊啊啊！”
那些肆无忌惮扩张着的肉瘤忽然发出了令人作呕的摩擦声，然后像是被磁铁吸引一般，脱离了电梯壁，一团一团朝着中年男人飞去，死死的和他融合在了一起。江蓉蓉下意识的尽量飘得高一些，看着中年男人像一只绝望的野兽，不断嚎叫，被那些蜂拥而来的肉瘤吞没，身体像是个被强行塞进太多棉花的布娃娃，硬生生的撑开，变成了奇形怪状不似人形的模样。很快他就连惨叫都叫不出来了，因为他的舌头和嘴巴因为不断的膨胀完全变形，最后淹没在了一片“啪嗒啪嗒”蠕动的烂肉里。
“叮”
电梯抵达了目的地，门缓缓的打开，席哲面无表情的踩着已经变成粉红色的电梯地板走了出去，外面的警卫好像早就严阵以待，见状拿着那种江蓉蓉曾经见过的仪器，开始对着电梯内部扫描，还有带着隔离面罩全身包裹在防护服里的人员拿着铲子袋子，貌似要去回收那摊融化成一滩粘糊糊看不出原形还在冒泡的东西。
江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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