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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予我一季繁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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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哥哥有这样龌龊的心思,定会觉得恶心,只会逃的远远的吧。
他拿起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口,“你知道听你爱的人不断在你面前提起别的男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吗,比剜心扒皮痛上千倍万倍。可是那个男人却一点都不珍惜她的爱,她哭着对我说,他不爱她,他怎么样才会爱她!”
他蓦地将酒瓶砸向墙壁。
酒瓶“砰”得一声破碎,褐色的酒业溅洒到墙壁,然后顺着墙壁缓缓的滑落——那是流泪的姿态。
那双平时总是平淡无澜的双眼此时盛满了悲痛,满满,满满的伤,多得快要溢出来了。那浅浅闪动的流光,诏示着一个男人的脆弱。
那本是心头的一根软骨,原想好好的守着,护着,怎料被人狠狠的抽了去,哪能不痛。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微光只是波澜不惊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继续喝酒。
于正看着那个窝在沙发上身影,本是如此美好的一个女孩,为何偏偏是他的女人。
******
于正带着微光走出酒吧的时候,时非正好寻来。
他看着那个渐渐走近的男人,拍了怕晕晕乎乎挂在他身上的微光。
微光抬起头,懵懵懂懂的看着对方。于正趁机吻上她的额头。她早就醉的七晕八素,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她只是模模糊糊的觉得,眼前的人很像时非,很像,很像很像,想到这,她傻傻的笑了起来,踮起脚尖,在对方的唇角印下一个吻。只是还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就被一道猛力拉开,带进了另一个怀中
。
于正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个男人,等着他发怒,他无比的期待那样的场景。可惜对方并没有按他预想的那样去做。
时非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语气平静的对于正说,“谢谢你照顾我的未婚妻。”说道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于正笑,“不客气。”说完就钻进等在一旁的车里。
车子绝尘而去,时非脸上的平静崩解,他面色铁青的看着怀里醉醺醺的女人,只觉得满腔满腔的恼怒,却无法发泄。
将微光抱进车里,他马上就给洛祁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人找到了。
那厢,洛祁接完电话,也跟着松了口气,他将还在急得团团转的林珰楼进怀里,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时非找到微光了,她还真是能折腾。”
林珰听了他的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人是她弄丢的,所以她一直不安到现在。
下午两人去了公司,却正好撞见时非吃完饭带着袁妗回公司,微光当时脸色就变得极难看。林珰也看见了,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跟着她在大街上瞎逛,没想到逛着逛着人就逛丢了。
时非为了找她几乎要翻了整个H市,却不知,令人乱了方寸的那个罪魁祸首就窝在家附近的酒吧里借酒消愁。
时非着实恼了,回到家就直接进了浴室,将人拔光扔进了浴缸里。他本意是想让她清醒一下的,一想到酒吧门口的情景他就满腔怒火。哪知,微光醉的人事不知,直接干脆的沉进了水底。
时非满脸黑线的将人给捞起来。微光被水一呛,总算是清醒了一些,委委屈屈
的窝在他怀中咳嗽。但是尚未完全清醒过来,所以不能明白自己为什么被丢进水中,那样子看起来倒是引人心怜。
他叹了口气,抽了一条毛巾将她脸上的水擦干,然后卷起衬衣袖子帮她清洗起来。
******
这个晚上对时非而言是一场灾难。
先是微光闹失踪,他开着车满大街的找人,然后就是她喝多了胡闹。
其实微光喝的并不多,却因为体质原因,每次喝完酒反应都是极大的,因此平常时非几乎不让她碰酒。
她洗完澡后马上就开始吐了,吐完了人清醒了就开始抱着时非闹,嘤嘤的哭泣。
时非已经从林珰那里了解到她闹得是什么脾气,只是跟一个喝醉了的人怎么解释的清楚,只能抱着她哄,哄完又哭,就这样折腾了一整宿。
后来终于睡着了,他却不放心,就这样守着她过了一晚。
微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背靠在时非的胸膛上,被他紧紧圈在怀中。
她想起昨晚上自己的闹腾,脸不由自主的红了,紧接着想起了他昨天帮小三拉车门的绅士样儿,心里又恨起自己的不争气,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简直就是一个弱智!
想到这些,她咬牙切齿的掰开那条护在自己胸前的胳膊。
“醒了?”身后的人感觉到她的动静,胳膊收的更紧了。
微光感觉到了他的钳制,恨恨的低吼:“时非,你给我松手!”
时非并不理会,一个反正将她压在身下,表情平静的打量着她,“醒了就好,我们正好可以好好的算一算帐。”
看见他这个样子,微光心里反而不安起来,心底打着鼓,听他的意思,再联想着自己糟糕的酒量,猜测昨晚喝醉之后情况肯定不容乐观。于是心虚起来,乖乖的躺在他身下,不闹了。
她只知道自己昨晚肯定干了错事,却完全失去了对于正的记忆,惴惴不安的垂着眼脸,只是偶尔偷偷瞟他一眼。
时非倒也沉得住气,似乎也打定主意等着她主动认错。
沉默半天,微光终于还是忍不住,毕竟是底气不足,口气有些生硬“你凭什么找我算账,应该是我找你算账吧?”
时非听了,不怒反笑“哦?怎么个算账法?”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是一团糟,日更啊,浮云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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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微光40 。。。
她看了他半天,鼻尖萦绕的都是他的气息,淡淡的薄荷味,清爽,干净。
她想,“气场”这个词真的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诠释。他浅浅淡淡的一句反诘,便令她穷词了,满腔的愤怒也无处可以发泄,只能气鼓鼓的瞪着他。
她看见时非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意识到自己这次的确有些过分了。
今年是他们认识的第六年了。她时常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六年,2000多个日夜,让一个原本陌生的人硬生生的刻在她的命运石上。
然而,她只知道自己栽到了这个男人的手中,殊不知自己才是那个男人生命中的那个劫。很多年后,当他们都老了,岁月流逝,白了他们的鬓发,微光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包容自己。
用爱,生生的宠坏了她。
微光一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理会时非。时非见状,微扬了扬眉,从她身上翻身坐起,然后一把将还在发呆微光捞进自己的怀中。
时光将她由一个少女蜕变成女人,青涩的面庞不再,曾经那瘦小干扁的身体也早就丰盈起来,唯一没有变的,是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及腰的长度,如上好的黑锦缎,让人移不开眼。
时非抓起她的发尾,卷入指尖与指腹亲密缱绻,他的声音很低,如叹息一般在她耳边滑过,他说,“微光,你究竟是怎么了?”
微光有些失神,是啊,她究竟怎么了。
总是在无理取闹,总是在患得患失 。
他说:“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很担心你。”
他说:“微光,你已经不小了,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你需要学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不能总这样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微光怔怔的望着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莫名的恐慌,莫名的担忧,有关于他的,袁妗的,还有那个未婚妻的。这些都令她耿耿于怀,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去说。
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惧,因为太过于在乎,才会这样小心翼翼吧。
她想起年少时候的自己,为了追上他的脚步,那样拼命努力的学习。
她也想做那种笨笨呆呆的女生,爱躲在课桌底下看漫画看小说,爱和同学一起讨论漂亮的衣服和发饰,也理所当然的学不好数学。可是她知道,那是不行的。
那些年,在周家的日子,那些被漠视的苦闷,让她只能不断的努力学习。豪门中的孩子什么都比,成绩更加是不可或缺的比较资本。她原本只是天真的想,只要她成绩好一点,家人的目光肯定会多放一点到她身上。
从小她就羡慕着姐姐,美丽优秀,是所有人目光注意的焦点。十七岁以前,她的目标是姐姐。她想,只要自己能变得跟姐姐一样优秀,一定再不会那么孤寂了。可是,不是的,那时候妈妈已经过世了,亲生父亲健在却能对她视若无睹,所以没人能教她,很多东西,不是你努力了就一定能得到的,很多东西,是你即使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譬如,那些她渴望甚久的亲情。
十七岁以后,有个少年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中,那年园子里的蔷薇花开得极好,到处都飘着花香。她从那一年开始追寻着他的脚步,只为做一个配的上他的人。
她甘做 爱情的奴隶,让自己变得如斯般卑微。
却不知,面对爱情,谁人都是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她不是唯一的那一个,也不是最后的那一个。世间男女,尝过爱情苦的人不计其数,却还是有人前赴后继,甘之如饴。
她不过也是这万千世界中的俗人一枚。
他不会知道,她曾经是多么的渴望追上他的脚步。
爱情有千万种姿态,她偏偏选了最笨拙的那种,索性他如她一般,爱她。
窗外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
绒絮般的雪花在城市的上空悠悠飘落,带着眷恋和不舍,悄然降临人间。
屋内,暖气开的很足,微光靠在时非的怀中,□的双脚包在暖暖的丝被中,和他的,纠缠在一起。
这样亲密的接触,拥抱彼此的姿势,温馨的令她几乎落泪。
她伸手环上他的颈项,侧头吻住他那的唇瓣,那样冰凉的触感,倒和他给人的感觉相符合,也迎合了屋外透凉的世界。
她探出舌尖,舔舐着他的唇瓣,试图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
时非微愕,随即慢慢加深这个吻。
她吻得理所当然,揪紧床单的手指指尖却是无法自抑的颤抖着。
火热的吻还是无法暖去她心底的悲凉。
这一刻,她无比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恐惧。
这个吻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结束,时非抚摸着她脸,指腹间有潮湿的涩意,他声音沙哑,“微光,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微光垂下头,心渐渐收紧。
他们究竟是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落泪了,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如一只刚出生的小猫一般羸弱颤抖。那一头乌发披散在他的肩头,绽放了满眼,美得动人而惊心。
她哽咽,“你到底和袁妗是什么关系?”
她的脸紧贴着他心脏的位置,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浑厚而有力。
她的泪水透过睡衣浸透在他的皮肤上,滚烫的不知道是他的体温,还是她的泪水。时非心疼却没有急于去解释撇清和袁妗的关系,只是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直到确定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才幽然叹喟,“微光,我爱你,这辈子只可能爱你一个人。没有袁妗,也没有其他任何人。”
“骗子!”她马上推开他的怀抱,扬起脸出声反驳,鼻息间还听得到微微的抽噎声。
时非害怕她哭泣时候的样子,鼻头和眼睛都是红红肿肿惹人心疼。他轻叹,将她的手抓在掌中把玩,“我就是骗子了?”
他仿佛早就料到她有此一问,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发难。
微光咬了咬唇,“我昨天去公司准备找你的时候,看见你和她在一起。”
“嗯,然后呢?”他低垂着头,将手指缠入她的指缝间,然后紧紧的握住。
他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微光觉着有些恼,她忿恨的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徒劳无功,于是便觉得有些委屈了,刚止住的泪水又有下落的趋势。
“你是不是嫌我烦了,所以现在连敷衍我都不愿意了?”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异常,于不知不觉中将心中的不安问出了口。
他轻声叹息,终于还是不忍再逼她,将她从新楼回自己的怀中,只是抓入掌中的那只手却没有放开,“你看见我们的时候,我正好请她吃完饭回来。之所以会请她吃饭,只是基于这些天她为公司所做的事,所尽的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良久过后,微光轻轻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这一次他没有阻拦。
她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平静而哀伤的在房间内响起,伴随而来的是心底一阵阵的抽痛,这个结已经折腾她够久了——“我曾经在你衣服口袋中发现了一条项链,你猜后来怎么着?我在袁妗的脖子上看见了这条项链。你要我,怎么去想?还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是我多想了吗?”
他错愕了半天,原来她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这些天才郁郁寡欢么?再开口时声音中有着明显的笑意和浅淡的无奈,“首先,我得说明一下,我很开心,你这样至少代表着你很在意我,你在吃醋。其次,关于那条项链,是林特助买的,王秘书赠送的,其实我就是在林特助和王秘书之间经手了一下,这样,也有罪吗?”
微光愕然,倒在床上,顺手扯过枕头,埋在自己的脸上。
******
经过昨天一役,时非是绝对不敢再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了,索性带在身边,两人一起去了公司。
时非办公的时候,她就趴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书。
室内的暖气热热的裹着她的脸,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渐渐的,眼皮耷拉下去,终于还是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正对着沙发的不远处,隔着一个办公桌后,时非放下手中的笔,望着那个趴在沙发上熟睡的小女人,清俊的脸上,渐渐化开一抹柔情。
他放下手中笔,起身走近沙发,胳膊伸到她的肩背处,小心的将她抱起向休息室走去。
睡梦中的微光不安的动了动,待闻到熟悉的气味,又皱了皱鼻子,安慰的伏在他怀中睡去。
将人放在床上,仔细的帮她盖好被子,他并没有急于离去。
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久才悄悄离开。
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天地已经被冰雪覆盖上了浅浅的一层,快节奏的都市在雪中仿佛沉睡了一般静止不动。
时非站在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有些失神。
很多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脱离了他的掌控。
雪已经停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金色的光芒在云层中涌动着,想要挣脱出来。云层的边缘被染上了浅浅的橘黄色光晕,这大概是这个素色世界里唯一的色彩吧。
时非转了身,走到办公桌前按了内线,“林扬,麻烦你进来一下,谢谢。”
时非的特别助理林扬是时非的外公岳茗山一手栽培起来的,办事效率极高,不一会,办公室的门就响了起来。
林扬进来的时候,时非正坐在办公桌后批示文件,见他进来,示意他坐下。
在他没有吩咐之前,林扬只是安静的等待。
终于将桌面上的一叠公文处理完,时非才抬头对林扬说:“抱歉,让你久等了。”
林扬冷静自持的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时非也不再多话,直接进入了主题,“从今天开始,公司所有跟‘名盛’有关的合作全部抽离。”
林扬听了,有些迟疑,“这样好吗?”毕竟这样鱼死网破的做法,对“时光”本身也是极大的不利。
时非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吧门口的情景,面色冷冽了下来,语气不容拒绝“就照我说得做。”
林扬听了,颔首,起身离去。
在办公室门口,他有忽然转身,犹疑了一下,对时非说道,“你如果有时间,就多去看看岳先生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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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微光41 。。。
这几天微光都跟着时非到公司。他办公,她睡觉。
微光也抗议过,表示不愿再这样颓废下去。时非平时看起来好说,在这件事情上却意外的坚持,她也只能撇撇嘴,作罢。
洛祁进来的时候,微光正在享受着一份芒果布丁。软软的补丁在嘴巴中润润的滑动,让她的心情变得极好,也不想再去计较他不让她上班的事情。
洛祁没让人通报,也没敲门,直接闯进了时非的办公室。他完全忽视了窝在长条沙发另一边扶手旁的微光,将自己重重的摔坐上去,整个沙发因为他的冲力剧烈一震,微光勺子里的布丁抖了一抖,软趴趴的掉落在地毯上。
她没好气的斜了洛祁一眼,换到另一个沙发上坐下。
“那群死老头,气死我了!”洛祁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抽离与“名盛”所有的合作计划会遭到董事会的非议,但是没想到那帮老家伙这次居然反应那么大。最可恨的是那群老家伙不敢直接找时非的麻烦,却一直缠着他不放。
“时非,我……”洛祁还想说什么的,却碍于微光在场,只能硬生生的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正好助理敲门进来,她手中拿了一份最新出炉的商业周刊,这是之前她送布丁进来的时候微光吩咐她买的。意识到办公室内的气氛不对,她将杂志交给微光后就迅速撤离。
微光不动声色的接过杂志,说了一句“谢谢”,便咬着勺子,一手端着布丁一手拿着杂志进了休息室。
微光走后,气氛反而凝滞下来。
洛祁欲言又止,反而不知道如何开口。
时非将手中的报表放到一边,望着洛祁,“说吧。”
他的神色太过淡定,洛祁有些急了,“你真的准备和‘明盛’死磕下去?你要知道,近些年公司虽然发展势头良好,但‘明盛’龙头地位毕竟还摆在那,尤其是……”剩下的话语亘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尤其是,近两年,于正逐渐接手公司后,“明盛”的实力更加不容小觑。虽然他只不过“明盛”老董事长的养子,可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公司以后必定交给他无疑了。
时非现在的举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针对的是谁。
不是“明盛”,而仅仅是于正这个人。于正的反击也打得轰轰烈烈,连带着两家公司斗得血雨腥风,这几天H市的股市也波动得异常厉害。尤其是“时光”才刚从舆论的风口浪尖上下来,时非的举动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洛祁越想越感觉气不打一处来,他颓败的摸了一把脸,“时非,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我……谢谢你。”
时非淡哂,“他像个疯狗一样咬上来,我不可能不反击的。洛祁,你别多想了。”
外人眼中,都道是“时光”突然翻脸不认人,殊不知,于正早就对“时光”下手了。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剽窃事件因为对方始终无法拿出有力的证据,最终只能不了了之,但是这也不代表“时光”会放弃追查。
绕了一圈,排查了纷纷杂杂不相干的企业,最后的矛头直指“明盛”。S市那边那个小企业不足为惧,真正在幕后掌控着事情发展的正是“明盛”。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就有了个合理的解释。时非始终想不通的是,“明盛”老董事长怎么会默认于正这些举动。
时非这样说,洛祁反而更加不安。他知道于正是冲着什么来的,当年的事情,时非只是一个旁观者,如今却被无辜的卷入其中。他明明知道,却无力阻止。
想到这些,他愤恨的捶了一下沙发的扶手,“董事会那些人就交给我处理吧,你……你想怎么做就放手去做吧,我全力支持。”
他知道时非碍于他外公的面子,不方便出面跟他们周旋。那么,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解决后顾之忧。他站起身,望着紧闭的休息室门,“李氏那边,我也会想办法将消息压下去。”
时非闻言,神色凛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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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雪花依然在飘落,这雪断断续续的下了好几天了,万物都覆盖上了厚厚一层雪被,世间苍茫一片。
微光站在落地窗前,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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