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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知道我在撩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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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茶叶装进罐子里放在床边上,洛溪盯着那罐子想:你可不能不要,也不能不喜欢哦,要知道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出来的,采茶叶的时候指甲也劈了,炒茶的时候指尖还烫出了包,我什么时候遭过这么大罪哦。她低低地念了一声秦颂的名字,只觉得自己就好像中邪一样,单单一个名字都能让自己整颗心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两天以后,洛爸爸跟大家说一起去扫墓。爷爷奶奶是葬在离家不远的山上,走路的话差不多十来分钟。
一大早,洛爸爸就带着东西领着洛溪她们上山。
山上树林茂盛,山路狭小,鸟叫声虫鸣声不时地响起,可见生态很好,洛溪不懂风水,可也觉得这里肯定是宝地了。
沿途的路上偶尔会遇到其他过来扫墓的人,大家基本都认识,会彼此打个招呼,聊上几句,感慨一下世事无常。
这种扫墓大多数都变成了一个形式,一个习惯;毕竟大家都差不多从亲人逝世的伤痛中走出来了。
洛溪还见到一起过来的孩子们,他们把这当作是出来游玩,蹦蹦跳跳的,看着还挺快活。这个时候的他们大概是很难理解死是什么意思的。
经过一排排的墓碑,绕到一块空地上,洛爸爸指着前方告诉他们到了。爷爷奶奶的坟墓修的很大很气派,也算是洛爸爸的一片孝心。
洛溪站在墓前,看着二老的姓名有些恍惚。
他们两个过世多年了,洛溪对他们的印象日渐模糊,明明当年在二老相继离世的时候自己很是伤心,经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走出来的。
时间果然是最残忍的,它一刻不停冷酷无情地朝前走着,洗刷掉了无数的记忆和印记,将凡人的一切涤荡至荒芜。
“溪溪,过来磕头,你这么多年没回来了,让爷奶好好看看你,让他们好好保佑你。”洛爸爸一边说一边将带来的瓜果吃食还有酒水香烟摆好,然后蹲在边上沉默地烧着纸钱,风卷起未燃尽的黄纸盘旋上升,飞到了远处的天空,就好像是带去了思念一样。
洛溪听话地走到近前,面色肃穆跪下磕头。
同一时刻,沪市,翡翠庄园的一栋别墅里。
秦颂退后两米,三鞠躬,把香插入香炉。香烟袅袅上升,最终化为虚无。
陈董的家眷亲人哭哭啼啼地磕头回礼,为首的是一个姿容秀丽脸色苍白的年轻女人,她披麻戴孝,手里抱着一个小婴儿,正是陈董的娇妻。秦颂走过去同她说:“节哀,陈太太。”
女人默默地又鞠一躬,她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串串的流着,看着很是可怜。
秦颂走到边上,同几个熟人微微颔首。
“秦总,什么时候知道的?”有人主动走过来打招呼。
“周一。”
那人没想到秦颂会理他,受了鼓舞一样,颇有些激动地说:“真没想到老陈就这么走了,上个月我们才一起喝过酒。”秦颂瞥了他一眼,他意识到自己说话声太大了,装模作样地摁了摁眼角,接着小声地唏嘘着,“就是可怜他这老婆孩子了。”
秦颂没有做声,他只是望着灵堂上方的照片发呆,看上去又好像在仔细聆听着。
那人大概是存了一肚子的话,好不容易找到个人,总算可以一吐为快了,他自顾自说起来:“你知道的吧,老陈为了娶现在这个老婆,当时直接跟家里闹翻了,现在他这么一走,陈家那边到现在也没露面,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秦颂看着这灵堂里的人,沉默地想:这些人中有多少是真的与老陈生前是朋友的呢,又有多少人是揣着不同心思而来的呢。
边上的人还在说着陈家的八卦,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惊讶的事情一样,一下就闭嘴了,隔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陈老太太来了。”
秦颂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一个身着一身黑衣胸前配着白花的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带着一帮人走了进来。
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陈董和家里的事情,大家一块儿都默契地安静下来,就连在边上哭的那群人也停下来了,一时间,气氛显得很是诡异。
第39章
陈老太太是陈家的独女,年轻时候招了个男人入赘,不过,那男人没有福气,不到三十就病逝了,陈老太太此后一直没再结婚,独自抚养着独子老陈长大,本来等儿子长大成人以为可以安享晚年含饴弄孙,不料儿子迟迟不结婚,等到有了结婚的想法,居然找了一个无论身份家世各方面都不匹配只有一张脸长的还算不错的小户单亲家庭的女人,关键那女人的爹还是一个烂赌鬼。陈老太太对此非常不满,她试过很多办法,威逼利诱恐吓,但是没想到她儿子太倔强,最后甚至同陈家断绝关系。
陈老太太以为时间久了,或许他的儿子终有一天会醒悟,会回来,可是没想到她等来等去的居然是等到了死讯。她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天了。
陈老太太一生见识过无数的风浪,如今唯一的儿子死在了她的前头,她只能忍受着巨大的悲痛,她知道她需要做一些事情。
她来到灵前,边上的人反应过来,忙给她递上香,陈老太太把香插在香炉里,然后站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许久她转过身:“各位想必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我陈家的事情。”她的声音悲痛绝望,“今天,我老婆子就舔着老脸,恳请大家为我做个见证,讨个公道。”她这么一说,周围的人开始低声窃窃私语。
秦颂对这种家务事没有兴趣,想要离开。
正好这时候,陈老太太环顾了四周她点出了几个人的名字,其中就包含了秦颂:“你们或多或少都跟我们陈家有点渊源,我想你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秦颂要是这个时候走的话,那就是直接打脸了,当然他素来是不在乎的,但是考虑到老太太一把年纪而且刚刚失了儿子,他只好留了下来。
“我老婆子命苦,二十五岁就死了老公,一个人含辛茹苦把长河养大,好在长河争气,读书工作都做的很好,陈家交给他我也放心了。可是却没想到居然碰到这个女人,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长河跟猪油蒙了心一样,在她的蛊惑下,跟陈家离了心。但是我了解长河的,我知道他只是一时的糊涂,总有一天他会清醒的。可是谁知道,长河就,这么去了。”陈老太太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这个事实说了出来,整个人如同霜打的秋叶,瞬间老了很多,“我这么大年纪还要经历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事,而且直到今天凌晨才收到消息。”陈老太太悲上心头,眼角滚出泪珠,她转身用帕子擦了一下以后,“我不知道这女人有何居心,硬是生生瞒了我这么久,如果不是天可怜我这个老婆子,让我无意中得知了,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告诉我了。”
她满是风霜的脸在这一刻变得严肃起来,毕竟是掌管了陈家这么多年的人,那种气势就叫人不敢直视:“像这样的女人,我们陈家可不敢要的。谁知道哪一天会把我的孙子……”她顿了顿,大抵是觉得不该说不好的话,只好把话咽下去,另说别的,“今天不为别的,就为两件事,一,我的孙儿跟我回去;二,”陈老太太抬手指向灵前还跪着的女人,“她,姚慕云即刻离开这里,从此和陈家再无瓜葛。”
姚慕云震惊地抬起头,她的脸上泪痕未干,唇色惨白,站起身哀求:“妈,你不能这样。我答应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别带走小宝。”
陈老太太上前就是一巴掌,她用足了力气,差点自己都摔倒了,她拧着眉头,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仇恨和厌恶,老太太像是气到了极点而浑身颤抖:“不要叫我妈,你这个扫把星,你害了自己家还不够,还要来害我们陈家吗?长河已经被你害死了,我不追究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陈长河是车祸死的,当时车上的还有姚慕云,他是为了保护姚慕云,在最后一刻选择让自己那个方向迎接对面失控的大车。
姚慕云被她一嘴巴直接打摔在地,却还不忘记死死地护着手里的孩子。只是下一刻,就有人把小婴儿从她的怀里抢走。小婴儿尚不懂事,被陌生人抱走以后,立刻就哭了。
姚慕云疯了一样地想要去抢,却被人给摁住了,她不停地挣扎,却毫无作用,就好像是一个误入了狼群的羊一样,随手都可能被撕碎。
在场众人没想到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就看了这么一场戏,虽然豪门世家,这种事情也不少见,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但是在众人面前堂而皇之上演的真的少见,不过这陈老太太也算是极有手段,她这招釜底抽薪,虽然会让大家看了笑话,但对她自己来说,却是得益最大。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姚慕云的身上,并且堵住了有可能有能力帮助姚慕云的人的出手相助。
灵堂的哀乐还在响着,陈长河的遗像高高地悬在墙上,他生前拼命保护的女人如今却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糟蹋到了泥里,他大概是怎么也想不到的吧。
陈老太太让人把姚慕云撵出去:“接下来陈家所有的事情都跟你无关,长河的丧礼你也不用参加了。”
姚慕云被拉着往外走,她大概还没有反应过来,走了几步以后,她尖叫起来,然后跪倒在地上给老太太磕头,她每一次磕头都用尽了力气,磕到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咚咚响声,没一会儿额头就渗血了:“妈,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我赶走,让我送长河最后一程,求求你。”
陈老太太冷漠地转过身去。
边上众人窃窃私语。
“陈老太太,今天毕竟是陈董的丧礼,我想他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看到这副场景。”秦颂缓缓地开口,“无论如何,陈太太都是陈董的发妻,于情于理,也该在场。”
陈老太太转了过来,她目光锐利地看向秦颂,似乎是在思索或者判断,气氛有些紧张,姚慕云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像是在等待审判。秦颂大大方方地接受着众人各异的目光,许久才客气地说:“既然秦总这么说了,那就让她待到丧礼结束吧。”
丧礼过来,众人纷纷告辞,秦颂对陈老太太说:“老太太,万事节哀,保重身体。”
“今日为何出头?”
秦颂良久才说:“想起了一些旧事而已。”他面色平静无波,但只有自己知道有些事情自以为忘记了,其实并没有放下。
陈老太太并不知道他所指什么,可是既然人已经给了答案,自己也不好再多追究,何况对方是秦颂,虽说是小辈,但是身份到底不一样。
“老太太,我记得幼时我上你家玩,你曾说做人要万事留一线,可这一次为何如此执着呢。”秦颂不等陈老太太回答,就跨步离开了。
秦颂乘车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姚慕云,她如同一只找不到家的小鸟一样,随时都会摔死在路上,秦颂让车停下来,走过去:“接下来,你有去处吗?”
姚慕云哭哭啼啼,生无可恋地说:“我不知道,长河走了,我的心也死了,现在就连小宝也被抢走了,我死了算了。”
秦颂说:“那陈董拼了命地保护你的意义又在哪里?”
姚慕云擦着眼泪,一脸无助和迷茫:“那我该怎么办?”
“好好活着,想想究竟自己要干什么,没有人可以帮你,只有你自己。”秦颂并不是一个多事的人,相反他多数时候都是无情的,今天这一举动,无非是看在老陈的份上,当然或许还有那件他刻意遗忘的事情的影响。他上了车,助理先生问他接下来是否回B市。
“我还有点别的事。”秦颂说,“回了酒店,帮我准备好车,你不用跟着了。”
……………
洛溪他们扫墓回来,大家各自安排开了,洛妈妈打麻将,洛爸爸去村委会聊天,她百无聊赖地坐在家里的亭子里面看池子里的金鱼。那些金鱼养的很好,一个个金鳞闪闪,身段风流,不用猜就知道伙食很好。
洛溪看到老高准备要出门,问他去哪里,老高告诉她家里鱼食快没有了,准备去买一点。
“高叔,我去吧,反正我也没别的事做。”
老高哪能不知道她就是想出去玩,告诉洛溪,自家的鱼金贵又挑食,必须要到专门的店里去买,说着把地址告诉了洛溪。
“我说怎么长的这么好呢,敢情是快成精了吗。”洛溪笑嘻嘻地对老高说,“我这就去买,晚上不用给我留晚饭了。”
老高点头,只让她别贪玩,早点回,洛溪苦巴巴地说:“高叔,我不是小孩子了。”
洛溪要去的地方在市里面,坐车也差不多要一个多小时,洛溪在车上昏昏欲睡的时候,接到了秦颂的电话,对方告诉她,快到自己这里了。洛溪一个激灵,看看手机,反复确认了一番,差点以为秦颂被盗号了。
两个人约好了地方,洛溪也顾不上买什么鱼食了,让司机开过去。到了地方,洛溪让司机先回去,自己站在那里等着。
四月的天说变就变,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雨很细;细的你都看不清。雨很小;小的如同弥散的雾一般;但是你可不能觉得它毫无威力,因为在不知不觉间它就能把你全身都沾湿了。
洛溪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雨有多厉害,很开心地站在那儿,享受着这天降甘霖。
她仰着头,感受着从天而降的这些细细绵绵的如柳絮一般的春雨拍在自己的脸上,觉得自己好像化成了这自然界的一部分。头顶的那方蓝天是那么美,镶嵌着触手可及的钻石。
钻石?
哪来的钻石?洛溪转过头,就看到秦颂举着一把伞撑在她的头顶,好笑地看着她:“你是小孩子吗?下雨不知道打伞。”真讨厌,为什么人人都要说自己是小孩子。
洛溪皱皱鼻子:“这么小的雨,打伞干什么?我倒是还想雨中散步呢。”
秦颂后退一步,将洛溪送出伞的范围:“那行,你走吧。”
洛溪果真背着手悠悠闲闲地往前走,隔了一会儿,她回过头,看着跟着自己的男人:“你还真不撑我了啊?想让我淋雨生病吗?”
秦颂无奈,要伞的是她,不要伞的也是她,他站在那儿,一手撑伞,一手插兜,端的是风流潇洒:“皇后娘娘,你到底想要怎样啊?”
洛溪跺脚,看看两边来往的人,确定没人注意才跑到伞下:“你别再提那个梗了好不好啊?很羞耻啊。”
秦颂垂着眸子看她:“怎么羞耻了,嗯?”
洛溪捂住发烫的双耳:“我错了行了吧,你就饶了我吧,大总裁大少爷。”
秦颂低声笑了一下,他难得笑出声音,可见着实是高兴的,那由胸腔发出的声音带着醉人的性感,通过空气传到了与他最近的人的耳朵里,产生里奇妙的化学作用。洛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软了,她双手缠在秦颂胳膊上,问秦颂怎么会到这边来的,秦颂简单说了一下。
“丧礼啊?”洛溪拧了一下眉头,“我们这里参加过丧礼,都建议最好去趟寺庙里的,这儿不远就有一个,要不我们过去吧。”
秦颂:“……不去。”
洛溪晃着他的胳膊:“去嘛去嘛,不去要倒霉的。”
秦颂可不相信这些,虽然这次过来也就是见见人而已,去哪里都无所谓的,不过再怎样也不用去和尚庙吧:“不去。”谁去谁就是小狗。
…………
黄墙黛瓦,双龙盘绕在屋檐之上,正面写着“戒幢律寺”四个大字,两边还有楹联,上书:“广度群生登觉岸,严持净戒证菩提”,这儿就是山门,往前走便能进到寺庙里。
秦颂虽然不信这些,但是来到这里以后,也被这肃穆的气氛而感染,两人拾阶而上,可以看到高大的香樟木高耸入云,把雨丝挡在了外面,好像真的到了西方圣地一般。
来到大雄宝殿,迎面是三尊高大的佛像,释迦牟尼佛居中,东面是药师佛,西面是阿弥陀佛;佛像慈悲的俯瞰着底下虔诚上香的芸芸众生,殿中回荡着肃穆的诵经礼忏的音乐声音。
身处其中,你会不自觉的放低声音,涤荡心中的恶念和污秽。
洛溪拉着秦颂跪下。
一叩首。
再叩首。
三叩首。
秦颂侧眼静静地凝视着着身边这个双手合十双目紧闭的美丽女子,她不知道在求着什么,脸上带着动人的表情。
洛溪睁开眼从蒲团上站起来,和秦颂一道往后走去。秦颂好奇:“求了什么,那么久。”
洛溪抿抿唇:“不告诉你。”隔了一会儿她不放心地问道,“你刚刚有没有好好拜拜菩萨?不求什么,也要诚心诚意。”
一群香客熙熙攘攘地走过来,秦颂牵住洛溪的手,小心翼翼地带着她走过窄窄的石桥:“有啊,我还跟你一起磕头了,那里香烟缭绕,红烛高烧,就跟拜堂似的。”
第40章
洛溪娇蛮地飞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顾盼神飞,秦颂最近总是有意无意地逗她,把自己吃的死死的,这样下去可不行:“说的正是呢,苍天在上,黄土在下,佛祖为证,我们可不正是天生一对。”洛溪的嘴角翘了一翘,像偷了腥的猫,乐不可支地说,“小哥哥,佛门圣地不打诳语,你可不能反悔了,要不索性今天就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秦颂眸色深深地盯着她,洛溪勇敢地同他对视,两个人身处人群之中,又好像远离了凡尘喧嚣,到了一个特殊的空间,那里只有他们两个。
暧昧的情意绵绵的视线交织相缠,似乎要纠缠到生生死死。
洛溪笑颜如花,双颊好似三月桃花,她的美如此惊心动魄,秦颂的视线停留在那微微张开的红唇之上,洛溪今天涂了正红,如最艳的阳,最娇的花。
红的如此耀眼,如此热烈,就好像是鲜血一样。
秦颂恍惚了一下,眼前的人换成了另外一张面孔,一样年轻而美丽不同的是神情凄楚,面孔渐渐扭曲起来,变得模糊,可怕,还鲜血淋漓。那新鲜的血渐渐化开,从各个地方渗出来,汇聚成团,像是在地上画了一朵邪恶恐怖的大丽花,又像是地狱盛开的彼岸花。
秦颂闭了闭眼,想要赶走脑海里的记忆,他的胸剧烈地起伏起来,仿佛是在经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远处的撞钟声音伴随着梵音遥遥地传来,洗涤万物,冲击着人心最深的东西。
秦颂仿若是被惊醒一般,他抽回视线,转过脸,旧时的记忆纷至沓来,又在下一刻如退潮一样迅速地消散殆尽,甚至不留一点儿痕迹,但是到底还是影响了心情和情绪。
关于那个女人的那段记忆大概因为今天丧礼的缘故而又蠢蠢欲动,像是要从记忆深处破土而出,秦颂捏了一下眉心,少见的出现了暴躁的神色。
洛溪担忧地走近他,带着颤音问:“怎么了?”
秦颂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没事。”脸上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冷漠疏离,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他低垂着视线,没有再看洛溪:“走吧。”
洛溪并不知道在刚刚不长的十几秒钟之间,秦颂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因为一直有在看着秦颂,所以他所有的表情动作都尽收眼底。当然也敏锐的感觉到了秦颂刻意的逃避。她不知道是自己试探过界了,还是秦颂自己的原因,但是不管如何,现在的秦颂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仿佛刚才那个跟自己目光交流,眼神温柔透着拳拳爱意的人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洛溪的心沉沉地跌落到了谷底,本以为是进了一步,可终究还是在原地踏步。
她努力地使自己成熟些,让自己不要多想,可是眼睛依然忍不住发酸,为了不让秦颂看出来,她假装眼睛痒使劲揉了揉眼睛,却还是生出了万般委屈的情绪。
明明知道路是自己选的,甚至不止一次的下定决定告诉自己不管前面是墙还是陷阱,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可是还是不能让自己变得无坚不摧,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冲破自己的壁垒盔甲,让所有的伪装功亏一篑。洛溪掩饰一般地笑起来,心里的酸楚不知为何被无限的扩大,洛溪越笑越大声,仿佛止都止不住。
秦颂看着她笑得夸张,状似疯癫的模样,不解地说:“你笑什么?”
洛溪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她笑得太剧烈了,眼中甚至浮上了一层雾气,她仰起头,迎着阳光自下而上地看着秦颂。秦颂留意到她眸光璀璨,眼波潋滟。
“小哥哥,你太逗了,不会是当真了吧?”
秦颂沉默地看着她。
“我开玩笑的,”她一字一字说的极是认真,像是在说给秦颂听,又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是喜欢你,不过,我才不会轻易就嫁人呢,好歹也要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我才要考虑一下。对了,说到聘礼,怎么也该要百万起步吧,最近的行情我不太了解,没有说少吧?”
秦颂:“……”
洛溪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话锋一转:“好了,我们去那边转转吧。”她径直往前走,在经过秦颂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但是落在秦颂的眼里,那笑容却比往常少了些什么。秦颂的眉拧了拧,终究是没说什么,跟上了她的脚步。
从庙里出来,雨渐渐地停了,秦颂收了伞。
洛溪早就注意到他的伞了:“这伞柄上的钻石是真的吧?”
“是。”
洛溪眼睛发光,倒是比钻石还要耀眼:“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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