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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大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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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人家徐暮云是销售担当，而自己能做颜值担当，也算是给出版社尽一份力了吧！宁璐好歹也是经历过沉浮的人了，近年来的心境尤为开阔，对宋十江把自己比作花瓶也报以微笑。其实宋十江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不过瞧宁璐笑得坦然自在，他也就跟着哈哈一笑，
“宁璐啊，我总觉得自从让贺群立负责你之后，你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应该说，是成熟起来了吗？不管怎么说，比起那小家子气的李好好可是懂事了不少啊。那就，期待你和出版社再多多合作吧！”
宋十江虽然已经不打算和宁璐签长期合同了，兴许是觉得宁璐这只股票太不稳定了吧。不过他在书展开幕前就和宁璐促膝长谈过，让她以后有了好构思好大纲之后拿来社里过过审，可以一本一本地签约，长做长有。
宁璐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明白这已经是她和出版社最好的尾声了。看着身后精心布置的《过气大神》的广告牌，她真心不觉得潮出版社亏待过她，所以即使已经快要分道扬镳了，她还是由衷地希望《过气大神》可以卖得好，让出版社在她宁璐这个项目上不至于亏本。
好吧，虽然宋十江的这番话让宁璐有了不少哀思，不过她随即就抓住了老总话语中的重点，等宋十江走后，她立刻就扭头问林欢儿，
“怎么了，李好好出什么事儿了吗？”
林欢儿四下张望了下，才叹气了一声，说，
“宁璐姐你不知道吗？李好好和另外一个作者是在上午签售的……”上午来逛书展的人并不多，安排在上午的作者显然更不受老总重视，
“听说好好姐来的时候就很不配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你知道，上午人不多，好好姐她……又是不肯配合出版社宣传的，连微博都是半清空状态，粉丝肯定少啊……老总也安排了好些个‘假粉丝’给好好姐撑门面。不过被好好姐认出来后，她就很生气地拒签了，还提前离场了呢……当然，这些也都是我听来的，上午我也并不在场。不过宋老总好似被好好姐气到不行呢。”
宁璐愣愣地听着，心头掠过一丝难过。但听林欢儿却换了个轻松的口气，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我听说好好姐似乎是有男朋友了，最近也不专注写作，专心谈恋爱了。她今天上午提前离场，有个工作人员追了出去，看见她上了一辆跑车就走了。看来是找到好归宿啦。”
“哦？”宁璐一愣，不过如果李好好真能找到个好男人做依靠也不错。毕竟她和宁璐一样，都是离乡背井在大城市独自生活的姑娘啊……
正胡思乱想着，贺群立过来了，先是礼貌地和林欢儿招呼一句，随即就笑着对宁璐说，
“我现在空闲了，要一起去书展逛一圈吗？”
林欢儿眨了眨眼，忽而就心知肚明一般地推了一把宁璐的肩膀，调皮道，“你们俩去逛吧，我等一会儿就回家啦。”
宁璐看着忽然抖起鬼机灵的小丫头，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对着贺群立点点头，提着包起身就随他去了。
^…………………………
下午的书展人流如潮，各家出版社的摊位毗邻，各色花式的广告招牌也是一个艳过一个。贺群立在摩肩接踵的人流里一路小心地护着宁璐，随即两人不约而同地瞧见了潮出版社最大的敌手——星星出版社的展位。
贺群立指着‘星星出版社’的广告牌说，“宋十江曾经在新年酒会上说过，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彻底干翻星星出版社。早到好几年前的囍见，晚到去年才签下的徐暮云，每次宋十江挖掘新人，星星出版社都会来横插一脚。不得不承认，星星出版社的老总挖人的眼光倒是一流，不论是囍见还是徐暮云都大红大紫了，只可惜他们老板吝啬，给的价格往往不到位，才让宋十江统统收在囊下。”
宁璐听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又呆呆地说，
“咦？可是当初宋十江来签我的时候，星星出版社并没有来挖墙脚啊？”说完才陡然反应过来，顿时脸一红眉一挑，看着星星出版社正在办的签售会，硬生生地转移了话题，
“啊……额……那个那个，正在签售的是星星出版社签下的新人？”
贺群立不由一阵儿憋笑，“嗯……对的，他们没签下徐暮云，退而求其次签了另一个网络作者。”
“我看排队签售的人也很多啊，看来这次星星出版社是签对人了啊。”宁璐说。
“也不一定吧……”贺群立笑着指了指排在队伍中的几个人，悄声道，“看队伍里的那几个人，哎，连星星出版社的员工证都忘了摘下来了，真是不够专业啊……”
他们俩一路说着笑着闹着，不知不觉又转到了书展的入口处。
贺群立指给宁璐看潮出版社包下的电子广告屏，此刻已经很及时地更新了当天签售会的照片。虽然照片的主角始终是徐暮云，基本放个五张暮云大神的照片后才会出现一次林欢儿和宁璐的身影。但不得不说，宁璐的照片在其中显得尤为漂亮，那张照片正凸显了她的长腿和弯弯的笑眼，惹得宁璐一阵得意地笑，
“朱晓晓今天真是神了，把我拍得那么好看！”
“你本来就很漂亮。”贺群立说这种话时还是一张正儿八经的脸，随即却邀功道，“不过，是我特地截住了朱晓晓，翻看了所有你的照片后，帮你选了一张角度最好的。”
“这是你选的？”宁璐惊异。
“是的，还被朱晓晓好一顿笑话呢，说我就只顾着自己手下的作者了。”贺群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朱晓晓的原话并不是这样的。当他固执地在单反相机里翻了又翻，指定了最漂亮的那张照片给朱晓晓时，八卦的朱大编辑顿时露出了一副吃狗粮的神色，揶揄道，
“哎哟，人家林欢儿和徐暮云好可怜啊，没有这么尽心尽力的责编。你贺群立还真是，眼睛里只顾得上你家宁璐啊！”
当然，这么暧昧的话，贺群立才不会对宁璐说呢。不过即使如此，宁璐也淡淡地红了脸蛋儿，微微一笑，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有些冷场。不过却不是尴尬的冷场，而是……荡漾着一股无形的暖流，谁也不愿意说话，怕轻易破坏了这份宁静。却是一个熟悉声音忽而愉悦地插了进来，
“哟，宁璐，这么巧在这里看到你。”来者是蒋咏心，宁璐于是眼睛一亮，笑着迎了上去，
“学姐，你还真来了啊！”宁璐有好几张贺群立给的书展票，就送了蒋咏心一份，不过学姐说了可能要加班，不一定能赶上她签售。
“不好意思啊，急赶慢赶地还是来晚了，你是不是已经签售结束了啊？”蒋咏心有些气喘，胸口起伏，似乎是跑着过来的。随即她就注意到了宁璐身边的贺群立，凭着一股女人的天生第六感，她一下子就感觉到了那人和宁璐关系的不平常。
“这位是……莫不就是你的责编，贺编辑？”蒋咏心猜着。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宁璐惊讶。
蒋咏心一听，简直要哭笑不得地朝天翻个大白眼了，调侃道，
“……刚才我就看见你们俩了，这出入口的周围都是匆匆来去的人流，就你们俩演哑剧似地大眼瞪小眼，对视个没完没了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面红耳赤的宁璐给截住了话头，“好啦好啦，学姐你刚来，不如我陪着你在书展逛逛吧！啊……星星出版社正在搞签售活动呢，可热闹了，跟我走跟我走！”
随即还狠狠瞪了贺群立一眼，“你先回潮出版社那儿吧，我等下再来找你。”
“好，”贺群立淡淡一笑，也和蒋咏心打了个招呼后，转身走了。
^…………………………
他心情不错，闲步走回潮出版社的展位，却见几个工作人员不知何时都拿了份三明治在手，而朱晓晓和宋十江他们正围着个姑娘的背影在有说有笑着。贺群立不明所以地走上前去，朱晓晓就招呼道，
“哟贺群立，你跑哪儿去了啊？徐暮云拜托她的表妹来给大家送下午茶了，这女孩儿是个小学老师，可真能说，正在说她春节相亲遇到的渣男呢！把大家给逗得哟，点心都要笑得喷出来了……”
贺群立楞了下，见那女孩子从纸袋子里拿出三明治，转身也正要客气地递给贺群立，
“请用，你好，我是徐暮云的表妹，叫我……宋佳期就好。”她说着，眯着眼瞅了半天，油然还不敢确认。直到贺群立的脸上也浮现出尴尬来，他接过三明治的手都有些僵硬，说‘谢谢’的声音好似机器人一般，宋佳期这才冷笑一声，
“哟，还真是贺编辑啊，好久不见了呢。”
………………
第49章 签售会 下
宋十江和朱晓晓纷纷去忙了，留下贺群立浑身僵硬地和宋佳期并排站着，嘴里的三明治简直是黄连口味儿的。宋佳期倒是淡定得很，悠哉悠哉地收拾着众人吃喝后留下的垃圾，彰显着一个小学老师的良好素养。
她看了看放三明治的纸袋，忽而嘀咕道，“表姐交代过我人人都要送到的，她是按人数预定的三明治，怎么会多了两份啊”
贺群立想了想，就回答说，
“啊……估计是多了林欢儿和宁璐的份吧！她们俩是和你表姐一起签售的作者，林欢儿已经回家去了，宁璐和她的朋友在附近逛逛。”
“哦……”宋佳期点了点头，随即四下张望了一番，“那这份三明治还是得交给那位宁小姐……”
她话还没说完呢，贺群立就紧张地打断了她，“我会帮你留给她的！你就放心地回去吧！”他心里深深地汗颜着，才不想宋佳期和宁璐碰面儿呢。
而贺群立的一反常态却让宋佳期有些误会了，她不禁拧起眉头，好气又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幽幽道，
“贺编辑，我们俩虽然相亲不成，但是仁义还在吧！你就这么急吼吼地要赶我走？怕我再多待一会儿，又要兴致盎然地宣传你相亲时不顾礼数只知道低头玩手机的蠢事儿？”
贺群立听了，脑门儿简直要一头黑线了！他这才注意到此刻的宋佳期和相亲时的温婉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她那说话直白又尖锐的风格，和她表姐徐暮云倒是真有几分相似。
“我不是这个意思……”贺群立讪讪地笑，“春节里我们俩相亲的那次，的确是我不对，我回家后已经被父母数落得狗血淋头了，是我……”
“打住打住！”宋佳期又是冷笑一声，
“贺编辑，我想你是误会了吧！你可千万别以为是你看不上我，所以对我心怀愧疚。其实我也压根儿没瞧上你，说外貌你只能算基本正常，论谈吐只能算差强人意，谈到前途简直是乏善可陈，唯一让我觉得满意的就是你一身书卷气的父亲和温柔客气的母亲，我当初是想着未来有对好公婆才勉强向你抛了下橄榄枝的，没想到……”说着说着，她又郁闷了，杏眼一瞪地又强调道，
“总之，我也没瞧上你什么，你可千万别一副愧对我的模样。老实说那之后我很快就有男朋友了……你和他比……哼……”
她说着，傲然地一甩头发，这才注意到他们俩身后站了个姑娘，一身暗红色的针织连衣裙，长长的头发瀑布般披挂着，粉白的脸蛋上是一脸错愕的表情。
宋佳期怔了一下，还以为是潮出版社的员工呢，顿时不好意思道，
“额……你好，我是徐暮云的表妹，是来给姐姐送下午茶来的。这儿有三明治，请用请用。”说完，她看了看手机，默默地又瞪了一眼贺群立，
“时间不早，我要去约会了！剩下的三明治你帮着分了，贺编辑，后会无期。”
说完，她提起装满垃圾的纸袋子，小高跟鞋一扭一扭地挥挥手离开了。
^……………………
宁璐和蒋咏心在书展逛了一圈儿，蒋咏心就说想看看《过气大神》的广告牌，两人就转悠着回潮出版社的展位了。远远地，宁璐就瞧见贺群立和一个年轻姑娘并排站着，一副气氛诡异的模样。
她楞了一下，看蒋咏心跑到摊位上饶有兴趣地翻看着新书，而她就蹑手蹑脚地走到贺群立和那姑娘的身后，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姑娘走后，贺群立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随即献殷勤似地从纸袋里拿出三明治递给宁璐，
“饿了吧，吃点心。”
宁璐却皱着眉并不接过，双手环着胳膊，声音闷闷地问他，
“她是谁？”
“她是徐暮云的表妹啊，来代姐姐给大家送下午茶的。”贺群立干巴巴地解释道。
“我是在问，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宁璐听出贺群立有意在避重就轻，像他那种万年老实人都在逃避问题了，那就说明他们俩很有问题啊！于是宁璐不由地眉目含怒了，凶巴巴地瞪视着贺群立，直瞪得他无从狡辩，径直坦白道，
“她是我爸爸老同学家的女儿……春节的时候她来我家做客，我也是当天才知道那是两家父母特地安排的相亲。在我妈的暗示下，我只好带她去喝了咖啡看了电影吃了晚饭，不过那之后就没再联系了……今天在书展看见她，我也是吓了一大跳……”
宁璐听完，有些安心下去，却又隐隐又窜起一股无名火来。她拧着眉头直直地瞅着贺群立，好似要看穿他是否说了实话一般。但此刻的贺群立一脸诚恳一脸的人畜无害，宁璐只得又追问一句，
“真的？那之后，你们再也没联系了？”
“当然，我发誓！其实那次相亲我给搞砸了，全程心不在焉的，被那姑娘回去后好一通告状，我之后挨了我爸妈不少教育。”
他说到这儿，宁璐遥想着他俯首帖耳被父母训的模样，不禁嘴角松动了一丝笑意。但是贺群立这个傻小子就是天生不会说话，他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让宁璐又火从心起了，他说，
“更何况那个姑娘根本也没看上我，所以我们俩是不会再有联系的。”
宁璐一听就怒了，蓦地就柳眉倒立，厉声道，
“什么意思？她如果看上你了，你就还打算和她继续联系不成？”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们互相都没看上对方。”贺群立一副百口莫辩的模样，却不料宁璐话语间的重点渐渐就歪了，她气急败坏地直跺脚，
“再说了，你看不上她也就算了，她怎么就看不上你了？我刚刚听她说，说你外貌只能算基本正常，论谈吐只能算差强人意，谈到前途简直是乏善可陈，整个条件里唯一的加分项就是知书达理的父母，她……她……贺群立，你怎么就傻呆呆地被她训了啊，你怎么，怎么就没回嘴过去啊？”
贺群立一呆，讷讷的有些听不明白宁璐的意思，“回嘴？我和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可计较的再说了，她也没说错，我的确只是个普通人，没什么特别好的地方啊。”
“你……”宁璐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可终究还是说不出什么。她简直要被贺群立堵得血压飙升了，但究竟在气他些什么，宁璐忽而觉得，连自己也说不上来，
“你，你个呆头鹤，被人平白无故地训了一顿居然还在怜香惜玉？我告诉你，你就算是真的没什么优点，也轮不到她来说，懂不懂？”
轮不到那个姑娘来说，那到底是谁有资格来说呢？
宁璐念及于此，突然就彻彻底底地蒙了！她好似蓦地明白了什么一般，愣愣傻傻地看着贺群立，不仅是脸蛋儿，浑身上下就像被丢进了炉灶里，腾地一下就一烧到底了……
天啊。
她到底在说什么。她到底在想什么。
那股从心底里翻江倒海汹涌而出的情愫，究竟是什么。
宁璐身子发虚，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半退。见贺群立担忧地跟上来，她立刻就一脸涨红地摇了摇头，
“你别过来……我，我去转一圈儿再回来……”
说完，拉着一旁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好戏的蒋咏心，匆匆地跑开了。
^……………………
也不知闷头疾走了多久，宁璐才渐渐地停了下来。蒋咏心被她生拉硬拽地胳膊疼，抱怨道，
“我说你穿着一双高跟的小皮靴，居然能比我这个穿平跟鞋的女子还要健步如飞。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什么？”好像被学姐最后几个字的威力给炸到了，宁璐羞得赶紧双手捧住了脸，“什么什么爱情的力量，你胡说什么啊……”
蒋咏心眨了眨眼，“怎么，你们俩没在谈恋爱吗？”
宁璐干巴巴地摇了摇头，“我们……我们只是作者和责编的关系。”
“哈？”蒋咏心一拧眉头，“如果只是合作关系，那么他凭什么管你买名牌的事儿？那么你又凭什么对人家去相亲的事儿气急败坏？”
“我没有气急败坏啊！我只是……只……”
“只是什么？”
宁璐看着一脸坏笑的学姐，胸闷得都快要哭了，“学姐……我心里很乱，你就别笑话我了好不好。”
“好好好，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俩这属于‘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吧。哎，暧昧是糖，甜到忧伤啊。”
“学姐！！！”宁璐受不了吟诗作对的蒋咏心，羞得狠狠跺了下脚。
“好好好，不嘲笑你了。其实这有什么好心乱的啊，我看他对你也很上心的，你对他相亲的事儿指手画脚个不停，他就站在那儿乖乖被你训，估计对你也有意思吧！”
“真的”宁璐的心头不自觉地掠过一丝窃喜，但初初才明白自己心意的她始终心乱如麻，她无头苍蝇似地在原地打转了好一会儿，才被哭笑不得的蒋咏心又是一番生拉硬拽地，带回了潮出版社的展位，
“我看今天晚上，还是留给你们俩好好地谈一谈，吃顿晚饭吧！我这个单身狗学姐呢，就识趣地一个人回去吃狗粮，啊不，泡面吧。”
却是回到原处，宁璐油然还一脸尴尬地歪着头不敢看贺群立，蒋咏心却发现，那位姓贺的编辑不见踪影了。
咦？他去哪儿了啊？
蒋咏心随手就拉着了一个潮出版社的员工，问道，“请问，出版社的贺编辑去哪儿了？”
那人悠悠然的回过头，居然恰好是老总宋十江。他看了一眼面生的蒋咏心，又瞧见了满脸不自然红晕的宁璐，就对宁璐说，
“找贺群立啊？我刚差他做事去了。出入口的广告电子屏幕坏了，展会公司的人主动来找我们，我就派了贺群立和朱晓晓去看看情况。”
“展会公司？”宁璐这才回过神。
“对啊，这次的负责人杨小姐很尽责，是亲自过来的。宁璐你若是急着找贺群立的话，在电子屏那儿找找看吧。”宋十江道。
展会公司的负责人，杨小姐？
宁璐听了，脸色顿时由绯红渐渐平复了下来。
第50章 签售会尾声
那天的宁璐在书展的出入口也没见到贺群立，电子广告牌倒是真的花屏了，徐暮云的脸蛋儿都歪歪扭扭了，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检修中，但朱晓晓贺群立，还有那位负责人杨小姐却一个也不见踪影。
^………………………
第二天的书展宁璐就没再去了，那是她上英语进修班的日子，早早地就啃着麦当劳早餐坐在会话教室里等候了。而虽然每每告诫自己，‘进修班的学费这么贵，一定不能开小差啊’，但今天老师的流利英语就仿佛成了背景音乐一般，怎么也走不进宁璐的耳朵里。
她低头缩着身子，眼神空洞，百无聊赖地发着呆。
因为昨晚失眠而时不时地掩嘴打个哈欠，看着笔记本上自己神游时写下的一串儿鬼画符，还有手中握着的仙鹤图案钢笔，她不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随即配合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无精打采地背着包出去觅食。
下午还有半天课，午餐她就在附近的星巴克里用三明治随随便便打发了。又给自己点了杯浓浓的咖啡来驱散疲倦，但是她也明白，心头压着事儿的自己，就算喝下一整桶咖啡也无济于事吧。
她其实也很想，很想知道昨天贺群立和那位杨小姐究竟怎么样了，但脸皮薄如纸的自己却始终张不了口去问他。早晨的贺群立倒是给她发了微信，让她别赖床了免得上课迟到，她看了，苦笑一声，自己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着，哪里还会赖床啊！但也趁机若有似无地问他了一句，
“哎，我昨天听说出入口的广告电子屏坏了，你和朱晓晓还有展会负责人去碰头了？”
“对啊，那个电子屏的租金不便宜，所以负责人就亲自来了。啊，就是杨阳。不过基本也没我们什么事儿，互相聊了几句就散了，检修工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给修好了。”
什么叫做‘啊，就是杨阳’啊，宁璐握着手机看得心焦：她当然知道就是杨阳啦！她想知道的，是贺群立你究竟和杨阳说了什么啊！但这个问题，她无论如何，也问不下去了。
^………………
眼下喝了半杯咖啡，宁璐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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