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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女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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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着眼睛,侧脸冷峻认真,喻嗔竟一时失语。
  鞋子被脱掉,她里面穿着粉色的棉袜。
  喻嗔难免有几分羞涩尴尬,动了动脚趾头。
  柏正抿抿唇,握住她脚踝,他微微皱了皱眉,在她关节处碰了碰:“脱臼了。”
  喻嗔疼得脸色一白。
  柏正低眸:“我帮你接上。”
  喻嗔吓得连忙摇头:“不要不要,我不接。”
  她单脚就想跳着跑。
  柏正见她惊慌的模样,问她:“怕疼?”
  谁不怕啊?
  柏正沉吟片刻,眸色暗沉,问她:“你想不想知道,张坤那群人怎么回事?”
  喻嗔顿住,微微偏头看他。
  怎、怎么回事?
  柏正手下一动,咔哒一声,喻嗔还没来得及出声,眼泪差点都出来了。
  混账啊!
  柏正好笑道:“接好了。”
  喻嗔泪汪汪低眸看他,他把她鞋子穿回去,不太会系鞋带,竟打了两个死结。
  柏正起身,用手背擦擦她湿漉漉的眼睛。
  “成了,过会儿就没那么痛了,回学校还是去看看。”他眸中染上笑意,“怎么什么都好奇?张坤这种,你少管。”
  喻嗔涨红了脸,没法说话。是个人这种情况下意识都会好奇。她试着动了动脚踝,真的好许多,她带着几分惊叹,看向柏正。
  柏正偏过头,唇角微微扬起。
  两个人等了一会儿车,公交车始终没来。
  喻嗔看看身边的少年,好歹认识一场,轻声问他:“你没事吧?”
  不止身体受的伤,还有众叛亲离的打击。纵然隐隐约约明白徐学民是怎么回事,但是柏正似乎并不太接受他。
  柏正顿了顿,没说话。
  路灯下,喻嗔不安道:“你别难过,你还有许多朋友呢,徐叔也很关心你。我奶奶说,人活一辈子,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很多时候,当时觉得天都要塌下来的事,熬过去过段时间再看,就不觉得有什么了,对不对?人们第一件事应该学会的,是自己爱自己。”
  因为奶奶这样说,所以小时候她坐在家门口,翘首以盼爸爸妈妈带着哥哥回家,小小的孩子十分渴盼家人,却双眸明亮,笑容灿烂。
  柏正看她一眼,他尚且不会爱自己,这辈子第一次学会爱人,是开始懂得爱她。
  因为爱她会痛,所以这辈子都不可能爱自己了。
  喻嗔见他不说话,不好意思道:“你是不是嫌我烦呀?”
  哥哥就老是觉得她烦。
  柏正一一应道:“不难过,你说得对,不烦。”你再招人喜欢不过了,喻燃心中其实也疼她。
  喻嗔揉揉脸,轻轻笑。
  柏正看着她,无比想靠近她,像是冬夜旅人看见一簇灯火,然而最后,他只是低声道:“我不会有事。”我在一天,你也不会有事。
  温柔的路灯下,她细碎的发被吹得轻轻摆动。
  他克制住自己的目光,唇角轻轻弯了弯。
  能陪她一天是一天,能陪一年是一年。
  他不会重蹈生父覆辙,即便带着这败类血脉,他也绝不容许对她放肆第二次。
  *
  把喻嗔送回三中,柏正回家之前,顿住脚步,扬声道:“徐学民。”
  徐学民从远处车里走出。
  “谈谈。”柏正说。
  徐学民弯了弯腰:“您说。”
  “他是怎样一个人?”
  徐学民想了想,道:“除了仪夫人这件事,他是很了不起一个人。工作认真,能力出色,擅长交际,举止优雅。”
  柏正眸光微微嘲讽。
  徐学民面不改色:“他为您留下了许多财产,您成年以后,即可自由支配。柏先生能有如今的成就,也是他的手笔。仔细说来,他才是当之无愧的T市首富。”
  徐学民自是不可能说上任主人半点不好。
  柏正沉默良久,说:“我不想认他。”他也不需要这些巨额财富。
  童年的时候,他就恨这个男人,恨牧梦仪。他渴望有一天睡醒,那些被关起来,被毒打,半夜在脖子上的刀口,都是一个可怕的噩梦。睁开眼睛以后,柏天寇才是他的父亲,牧梦仪不再讨厌他。
  然而越长大,他就越不再想这种好笑的事。那个人是造成一切悲哀的缘由。
  徐学民平静道:“您不必认他,如果您愿意,您永远姓柏。”
  那人也没想过柏正会认他,事实上,那人全部的感情,几乎都交付给了仪夫人。
  “我不再是他管家,从他死亡那一刻,我完全服从您的指令。”徐学民这样道。
  柏正靠树旁,冷静道:“他死得挺痛快,活着的人,想报复他都做不到。我不想走他走过的路,也不再稀罕牧梦仪的感情。但是现在我认了,单靠我自己,确实很多事做不到。即便活得卑鄙,可我要活下去。徐学民,我需要你做两件事。”
  “您请说。”
  “第一,保证喻嗔安全。”
  “您放心,我们会尽量。”
  “第二,不管我未来活成什么样子,保证我身上不能出现他的影子。”
  徐学民问道:“那您身边发生的那些事?”
  柏正笑了笑,说:“走着瞧。”
  他说走着瞧,徐学民侧目,点点头。他心中宽慰,柏正长大了,至少仇恨不再在他心中占据主导地位。
  他学着冷静,也逐渐愿意利用资源。
  周一,柏天寇带着爱妻出了国。
  涉及到仪夫人声誉,他没有办法召开新闻发布会与他们掰扯柏正的身世。
  毕竟真相摆在那里,柏正并非他孩子。柏天寇能做的,就是封住流言,严禁不良言论继续传播。
  柏天寇不是傻子,这件事突然被曝光,这样措手不及,肯定有所预谋。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他立马就想到了丁梓妍。
  他想到,柏正也想到了。
  有些事情终于能解释通,为什么丁梓妍对他前后态度差距那么大,原来是知道了他身世。
  然而非常遗憾,她只知道一半。


第53章 追求
  关于丁梓妍和她母亲刘琼恶意放出消息搅浑水的事; 徐学民再清楚不过,他告诉柏正:“她们放了消息,就立刻前往e国了,跑得倒是很快,我的人一直盯着,您怎么想?”
  柏正眸色暗了暗; 道:“把消息放给柏总,让他做一个取舍; 如果到时候结果不尽人意,我们再加把火。”
  徐学民看一眼他,眸中带上几分欣慰:“是。”
  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一来,丁梓妍是柏天寇故人之女; 二来; 丁梓妍与仪夫人之间,柏天寇毫无疑问会选择牧梦仪。
  柏正暂时不必出手,这件事就能有个结果。
  纵然柏天寇心慈手软; 可是对待伤害他妻子的人; 柏天寇绝不会轻易放过。
  周一柏正回衡越念书。
  他踏进校园那一刻,许多人悄悄看他。柏正冷着神色,没有多管他们,径自去了教室。
  他刚到; 乔辉说:“正哥; 有人找。”
  柏正侧目; 看见等在教室外面的邢菲菲。
  她剪了一个干净利落的齐耳短发,也在看着他。
  柏正觉得她有几分陌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谁。
  她是喻嗔以前的室友,有个畜生继父的女孩子。
  柏正懒懒开口问:“什么事?”
  邢菲菲抿抿唇:“有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们都很感激你做的一切。”
  柏正道:“嗯。”
  邢菲菲鼓起勇气来说这些话,面上带着几分不自在,然而没想到柏正的反应这么平静。她心里有几分说不出的失落,见柏正要转身,她连忙问:“你还和喻嗔有联系吗?”
  柏正转身,微微眯了眯眼。
  在他冷冽的目光下,邢菲菲心中带着几分难堪,仿佛被他看穿了心事,她只好道:“我和桑桑都挺想她的。”
  柏正漫不经心道:“想她你可以去找她,和我说没用。”
  他说完这句话就进了教室,邢菲菲咬牙,远远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即便经历狂风暴雨,脊柱依旧挺得笔直,仿佛不畏惧这世上一切苦难。
  她和柏正都有不好的经历,然而自己是被摧毁的那个,他却像无畏一切的勇士。
  柏正走进教室,乔辉探头探脑:“正哥,邢菲菲找你做什么啊?”
  柏正随口道:“来道谢,宽慰几句。”
  乔辉神色古怪:“她不会对你……”
  柏正不置可否。
  谁也不蠢,如果邢菲菲神色不带上几分扭捏,柏正倒是信她单纯道个谢。然而邢菲菲本就是冷淡的性子,这种事她主动往上凑,估计生了几分心思。
  乔辉说:“好奇怪啊,还好喻嗔去三中念书了。”
  柏正嗤笑一声:“不会说话就闭嘴吧你。”
  乔辉讪讪闭了嘴,其实邢菲菲生出几分心思倒也不是错,毕竟喻嗔和柏正又没在一起。
  乔辉现在倒是希望柏正换个人喜欢,喻嗔太难追了,人家压根儿没这方面心思,正哥这样撞南墙,一直头破血流也不是办法。
  伊庆和罗启明几个人说说笑笑来到教室。
  他们之前就听说了张坤带着人去找柏正,以为他被张坤收拾惨了。结果一进教室,柏正翘腿坐在最后面,冷冷淡淡看他们一眼。
  伊庆有几分怵他,低下了头。
  罗启明打量着柏正,他身边的人说:“他没事啊?”
  罗启明皱眉,看见柏正嘴角浅浅的青紫,看来张坤他们倒是带人去了,只不过柏正没多大事。
  张坤那群人那么没用吗?
  看见罗启明和伊庆,乔辉心里就来气。
  “正哥,伊庆这垃圾太白眼儿狼了,以前多少事,都是我们为他出头,现在他到处和人一起乱讲你。”
  在伊庆的故事里,柏正颐指气使,不可一世,把他当狗使唤。
  搞得现在很多人同情伊庆,暗暗唾骂柏正不是东西。
  “没事,”柏正平静道,“他想当个可怜人,那就成全他。”
  “啊?”乔辉没反应过来。
  庞书荣也回了头:“怎么说?”
  柏正往椅子上一靠,没说话。
  *
  周二,全校都知道桦光的张坤进了局子的事,衡越众人哗然,第一次意识到,柏正并非那么好惹,即便没了柏家这棵大树,他依旧是十五班恶龙。
  这样的氛围下,伊庆难免有几分心慌。
  他如今和柏正确实没什么关系,伊庆以为柏正不能翻身,连排球队和篮球队,他都改为加入罗启明的阵营。
  周二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伊庆远远看着柏正和乔辉他们说说笑笑,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儿。
  这种难受,持续到罗启明让他去买水。
  伊庆不可思议地指指自己:“我去?”
  “不然呢。”罗启明笑嘻嘻道,“反正你以前也帮柏正他们买过,帮我们买一下怎么了?”
  “是啊是啊,伊庆你去买一下也没什么。”
  伊庆咬牙:“好吧。”
  他不想说,在柏正身边时,是几个少年轮番去做事,偶尔乔辉和庞书荣也会去买水,柏正时常请他们吃东西。
  然而很快问题来了,柏正出手大方,罗启明给的钱却不够。
  伊庆捏着薄薄几张人名币,怕把他们也得罪了,只能自己把剩下的钱贴补上。
  伊庆隐隐有几分后悔。
  他崇拜过柏正,在十八岁少年心中,柏正活得那样耀眼不羁,几乎是所有人想做却不敢做的人。
  柏正不主动欺凌人,却没有一个人敢惹他。伊庆胆子不大,话也不多,好几回受了气,都是柏正一声不吭帮他出头。
  然而正是因为柏正的气魄,才把身边的人衬得无比卑微。
  伊庆一面崇敬柏正,一面又憎恶他,伊庆再清楚不过,自己其实想成为他。
  伊庆努力在心里想柏正的坏脾气,告诉自己选择没错,柏正现在不是柏家太子爷,估计很快就落魄了。
  他好不容易把心理建设做好,回家却被通知了一件晴天霹雳的事——他母亲不能继续住院了!
  伊庆跑到医院:“为什么?当初不是说好,可以帮我妈治疗的吗?”
  护士看他一眼:“帮你们给钱那个人不再继续缴费,你要想继续治疗,把接下来的费用先交了。还有一件事,之前给你们看病那个医生很忙,你们得换一个主治医师。”
  伊庆嘴唇颤抖:“可是……可是陈医生是这方面最好的专家……”
  护士遗憾道:“那也没办法,毕竟每天等着陈医生救命的人那么多。你试试看,找找其他医师吧,肯定也有不错的医生。”
  伊庆脸色惨白。
  这还不算完,他看到母亲药物费用,眼前几乎一黑。
  他父亲早亡,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母亲得了病,从高一开始,伊庆母亲的医药费就是柏正垫付。
  当时伊庆说,等他以后赚钱了还柏正。
  柏正只拍拍他肩膀,轻描淡写说没事。
  如今伊庆才看到,这些年医药费是多大一笔费用,以伊庆的家境,让他继续支付,根本做不到。
  伊庆眼前发黑,几乎腿软,半晌,他蹲下抱住自己头,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他彻底后悔了。
  *
  五月阳光渐渐和缓。
  T市的夏天,比起其他城市温和许多。
  庞书荣讲起了运动员选拔的事:“国家运动员从明年四月开始选拔,我们学校名额很少,我们年级只会向省里推荐十个名额。国家队实行选拔赛积分,我们省到时候也是这种方式。”
  即便衡越再乱,可是终归是T市正规的体校,依旧有这个机会。
  只不过大家当初来这里念书,只是图好玩,或者逃避家庭,没人真觉得自己能进国家队为祖国争光。
  庞书荣说起运动员选拔,几个少年对视一眼,心跳却莫名加快不少。
  柏正斩钉截铁道:“都去试试!从今天开始,严格按照标准训练,首选自己擅长的,实在不行,选相对竞争少的练习。”
  少年们纷纷点头,乔辉也郑重道:“好。”
  这是他们人生中的高考。
  伊庆白着脸过来,小声喊道:“正哥,书荣哥,辉哥。”
  乔辉一见他,讥笑道:“我当是谁,伊庆啊,你可别这么叫我们,担当不起,外人又说我们欺负你霸陵你怎么办。”
  柏正冷冷勾了勾唇。
  伊庆脸涨得通红。
  半晌,他“扑通”一声,跪在了柏正面前。
  “正哥我错了,我不该诋毁你。我不是人,我为我这段时间做的事情道歉,我会去澄清,真的,求求你原谅我吧正哥。”
  柏正神色不变。
  “正哥……”伊庆眼眶通红,去拉柏正裤腿,“你救救我妈,别不管我们。”
  柏正起身,他懒洋洋笑了笑:“伊庆,在你看来,我人傻钱多?”
  伊庆连忙摇头。
  柏正道:“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继续给钱。”
  伊庆唇色苍白,他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
  “之前你妈花的,就当我做慈善,以后你自己想办法。另外,不要来烦我,你散播的流言里,倒有一点没有说错。”
  在伊庆惊慌的目光中,柏正弯起唇:“老子脾气相当糟糕,我再看见你这幅样子一回,以前你们欠的,也立刻全给我还回来。”
  伊庆知道柏正没有开玩笑,他起身,大颗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
  他已经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兄弟情谊、一个少年沉默无声的慷慨,还有自己和母亲光鲜活着的机会。
  罗启明那样的人,连买水的钱都给不够,根本不可能出手帮他。
  很多年后,当他想起这辈子的过往,发现活得最快乐体面的几年,竟然是跟着柏正他们的那几年。
  等伊庆失魂落魄地离开,乔辉哂笑:“活该。”
  柏正靠梧桐树旁,抬眸看了眼衡越的天空。
  墙倒众人推、被背弃、被污蔑,换种方式看待,倒也不尽是糟糕。
  人的一辈子大浪淘沙,随波逐流被冲走的是沙粒,留下的,便成了珍珠。
  *
  喻嗔前段时间离开,牧原偶尔会失神。
  老方看出来,调侃他道:“你想做些什么的话,不如去找她。”
  牧原有几分尴尬,道:“这样太突兀了。”
  老方叹口气:“阿原啊,不是我说,你少了许多莽撞的勇气。年纪轻轻,怎么就一副老成做派。这几年的岁月,就是给人尝试、成长的机会。”
  牧原耳尖微红,低低咳嗽一声。
  老方知道他脸皮薄,也不多说,只善意提醒道:“你不如看看女孩子喜欢什么?”
  牧原听说喻嗔前段时间回老家是家里有人出事了,估计她心里十分难过。
  他知道六月初有一场演唱会。
  那个男歌星大部分女孩子都很喜欢,他买了两张票。
  五月初一放学,有人悄悄在喻嗔耳边道:“牧原说他在操场等你。”
  喻嗔有几分诧异,旁边当背景板的余巧,悄悄移开挡住自己脸的数学书,看了过去。
  她模模糊糊听见“牧原”两个字。
  余巧顶着一张路人脸:我该不该当作没听见呢?
  喻嗔收好书,往操场走。
  余巧冲出去,站在走廊上,看着喻嗔背影,嘴角抽了抽,开始纠结。
  余巧:那么,问题来了,我该不该当作没看见呢?


第54章 哄她
  余巧在心中纠结好一会儿; 一个间谍的专业素养最后战胜了她和喻嗔刚刚起步的友谊。
  余巧跑到厕所,拿出手机。
  【柏少,我刚刚听到牧原约喻嗔见面。】
  衡越那头,柏正手机一响。
  柏正低眸,旁边乔辉笑嘻嘻凑过来:“正哥,间谍那边儿又传信了啊。”
  他们几个人现在几乎都知道; 三中那边有个柏正的神秘间谍,尽管大家都不知道是谁; 但这名间谍显然十分厉害。
  柏正笑道:“滚。”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沉吟片刻。
  乔辉挠挠头:“不是吧,他们好学生不是不谈恋爱的吗?牧原干嘛挖你墙角。”
  庞书荣埋着头,低低咳了一声。
  到底是谁挖谁的墙角还不好说。
  乔辉说完,生怕柏正生气; 没想到柏正垂眸; 只是沉默。
  乔辉讪讪道:“说不定就是同学之间瞎聊几句呢?”
  这话说出来他都不信,要是单纯聊什么,在教室外面聊才叫光明正大好吗。
  以前牧原和丁梓妍在一起的时候; 谁见过牧原这么主动。
  柏正道:“训练去吧。”
  他率先起身; 往器材室走,如今也不用再去柏家的公司,柏正繁忙的日子一下子变得清净下来,干脆所有心思花在了训练上。
  他想过自己的未来; 他得靠自己; 做一个让她瞧得起的人。
  几个少年跟在他身后。
  初夏的风吹得温柔; 乔辉看着柏正背影,小声问庞书荣:“奇了怪了,正哥竟然没发火。”
  以前像条喷火龙一样。
  庞书荣点点头,以前要是看见这种消息,估计立马得炸,只能说经历许多事情以后,柏正渐渐稳重起来。
  *
  喻嗔去操场,牧原果然在等她。
  这是牧原第一次主动约她见面,两个人对望一眼,牧原有几分赧然。
  半晌,他想起老方的话,温声问道:“六一的时候,我们市有一场JESON的演唱会,你想一起去看看吗?”
  话一问完,他耳朵先红了。
  牧原心中难免有恼,这样的表现再明显不过。
  喻嗔轻轻抿了抿唇,她又不蠢,之前能觉察柏正的心思,如今也能觉察牧原的心思。
  喻嗔实在有几分头疼尴尬。
  一来牧原是她真正的恩人,二来这么久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少,她也没能为他做一些什么。
  然而种种,不管是对柏正,还是对牧原,她都不可能用感情这种事报答。
  喻嗔摇摇头,不好意思道:“六一我看看书,前段时间没有来学校,我抓紧时间把笔记补上。”
  牧原眸中一黯,大家都是聪明人,他自然明白了喻嗔的婉拒。
  牧原默了默,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前段时间回了家,我有些担心,可是没有帮上什么忙。JESON的歌很好听很治愈,我以前听过一次,很有触动。你来T市这么久了,可以去听听看,说不定心情会好些。”
  他从兜里拿出两张票,一张分给喻嗔。
  “你要是介意,可以自己去,我不去,你玩得开心一些。”
  喻嗔愣愣拿着票。
  牧原神色温和,见她呆呆的模样,低眸笑了笑。
  他走了几步,喻嗔出声问:“你很喜欢jeson吗?”
  牧原点点头,道:“还好。”
  喻嗔犹豫了一下,扬了扬手上的票,道:“那一起去吧。”
  牧原神情诧异。
  喻嗔解释道:“我以前,很想等故乡建设好以后,邀请你去涟水玩。但是我奶奶去世了,我在涟水没有了亲人,可能很多年也不会重新回到涟水,我和你一起去看演唱会,也算圆了一个愿望。”
  那就是把世上美好的东西,与你分享一些。
  报答那只温热的手,带来的力量。
  她说得这样坦诚,明眸干净带着笑,牧原一时也难以起旖旎心思,他像个朋友那样,笑着点点头。
  喻嗔和牧原说定了这件事,吃完饭就回了寝室。
  范书秋和朱弈叶出门了,寝室只有余巧一个人在。
  余巧从桌子前抬起头,扶了扶眼睛,不经意道:“喻嗔,你回来这么晚呀?有什么事吗?”
  喻嗔摇摇头:“没事。”
  “哦。”余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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