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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女神-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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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牧梦仪抱紧了柏青禾,“我带她去。”
  谁都没想到仪夫人会做这样的决定。
  牧梦仪深吸一口气,带着柏青禾出门。
  柏正住在徐家的私人医院。
  仪夫人抱着柏青禾走进去,她全身绷紧,丝毫不像是去见自己亲生儿子,而是去见久未蒙面的仇人。
  徐学民看见她,皱了皱眉,却依旧恭敬地欠了欠身。
  柏正此刻看不见。
  他长腿交叠,靠在沙发上,散漫地嚼口香糖,等着眼前短暂的黑暗过去。
  “哥哥!”甜糯糯的声音,欢快地响起。
  柏正意外地挑眉:“柏青禾?”
  他看不见仪夫人,露出笑容:“你个小傻子,怎么又乱跑?”
  柏青禾要去他身边,却被仪夫人抱得死紧。
  “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
  听见牧梦仪的声音,柏正嘴角的笑意猛然散去,他语调冰冷:“你来做什么。”
  牧梦仪张了张嘴。
  她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来看看他吗?
  不,这么多年,她早已经不知道一个正常的母亲,和自己的孩子相处是什么方式。
  他们的相处模式,早就无法挽回了。
  在她犹豫间,柏青禾已经挣脱她的怀抱,跑到了柏正旁边。
  “哥哥,你怎么了?”
  柏正心烦着,他挥了挥手:“老徐,过来把小傻子拉走。”
  “不走,青禾不走!”柏青禾抱着柏正手臂,不许人拉她。
  她好不容易才出来找哥哥玩,哥哥明明很疼她的。
  这一幕刺激到了仪夫人,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青禾,过来,别靠近他。”
  她去拉柏青禾,没控制好力道,指甲几乎都陷入了小女孩肉里。
  柏青禾哇哇大哭。
  柏正皱眉,他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牧梦仪,要发疯回你们柏家去。”
  柏正容色冰冷桀骜,视线慢慢恢复。
  少年冷戾的眉目,渐渐与另一个人重叠。仪夫人尖叫一声:“我杀了你……我不会原谅你……”
  “搞什么?”柏正站起来。
  徐学民连忙过来:“仪夫人发病了。”
  柏青禾也被吓呆了,哭泣都不会。柏正把小妹妹往身后一拽,单手格住扑上来的牧梦仪:“再发疯,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与女人力量的差距,在这一刻淋漓尽致。
  仪夫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及其可怕的东西,她摇着头,瞳孔涣散,恨意快要溢出眼眶,最后转为恐惧的泪水。
  她后退着:“你别过来……”
  徐学民难得有几分慌,仪夫人明显将柏少当作徐傲宸了。
  他上前安慰道:“仪夫人……”
  牧梦仪看见徐学民,更加害怕。
  她蹲在地上,一个劲儿哆嗦。
  柏正眯了眯眼,他看了一眼徐学民:“让人把她带走。”
  徐学民没办法,通知柏天寇去了。
  柏天寇很快赶过来,把瑟瑟发抖的仪夫人带走。柏青禾眼里挂着泪,这回乖乖跟在柏天寇身后。
  “姨姨不怕,青禾保护你。”
  他们一行人全离开了。
  “老徐,她把我当成那个人了?”
  徐学民沉默。
  柏正讽刺弯唇:“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个疯女人怕成那样。”
  所以,徐傲宸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柏正知道徐学民不会说,前主人下过的命令,就算刀横在徐学民脖子上,徐学民依旧不会说。
  柏正闭上眼,不再追问,心情有点糟。
  *
  过了几天,柏天寇反倒主动约柏正出去聊聊。
  柏正把助听器一挂,挥了挥手:“别跟着我,老子不是废人。”
  他自己出门了。
  徐学民担心他的安全,却不敢忤逆他的命令,只远远让人看着些。
  柏天寇在一家咖啡厅等他。
  “我这次,主要想和你谈谈你母亲的事。”
  柏正面无表情:“我没有一个时时刻刻想杀了我的母亲。”
  “阿正,你也知道,她只是情绪失控,还认错了人。”柏天寇眉宇间一丝忧虑,他揉了揉眉心,“你也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如果我去了,就真的没人照顾她了。牧原那孩子心太软,柏家那些老古板如狼似虎,一个心软,就可能把所有产业葬送。”
  “所以柏总是觉得我心狠手辣?”柏正低声讥嘲。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相信你的能力,能守住祖辈留下的东西。”
  “可惜。”少年语调冰冷,他抿了口茶,“我不是你柏家的人。也亏得你看得起我,我都快成为一个废人了。”
  柏天寇神情悲伤几分:“你原谅梦仪吧,她本来也没什么错。”
  “好笑,我可没让她把我生下来。不喜欢可以不生,即便经历了不好的事情,她也并非一开始就没有选择权。”
  “她的确没有选择权。”柏天寇垂下眼睛,“你准备好,听那些过往了吗?”
  柏正皱眉。
  “徐家历史久远,财富从民国就开始累积,四十年前,才是徐家顶峰。徐家两个孩子,哥哥叫做徐傲宸,小妹妹一出生,就被人带走了。本意是勒索,后来却弄丢了孩子。女婴被姓牧的普通人家收养,取名牧梦仪。”
  柏正猛然抬眸。
  柏天寇撕裂过往的伤口:“我遇见梦仪时,她十八岁,天真可爱,善良爱笑。像你爱的那个姑娘一样。那年徐傲宸才把她找回去,她还当不惯千金大小姐,不喜欢天天待在家里,我作为和她‘联姻’的未婚夫,心里倾慕她,经常带她出去玩。”
  “后来有一天,她惊慌地说,想赶紧和我结婚。我心里只顾着高兴,她当时已经二十岁,可以结婚。那天我依着她,偷偷和她领了证。婚礼前夕,我却找不到她了。”
  “徐家和柏家所有人都很焦急,徐傲宸表现十分冷漠,当时我只以为他对找回来的妹妹没有感情。谁也没有怀疑过徐傲宸对自己妹妹有疯狂的占有欲。”
  “我再见到梦仪,已经是一年后了。她怀着孕,精神涣散。”
  柏天寇闭上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那一幕。徐傲宸握住她的手,说即便死了,也不会放过她。梦仪怀孕以后,想过打胎,徐傲宸也没想让她生孩子,一切只是个意外,但是她的身体,精神,都不允许流产,她快死了,这才是徐傲宸把她放回我身边的原因。”
  “我们都想让她活着。徐傲宸爱她,我也爱。你出生以后,梦仪自杀过,徐傲宸把她救了回来,徐傲宸知道,如果他活着一天,梦仪状态永远不会好起来,他吞枪自杀了。”
  柏正死死握紧拳头。
  有一刻,他宁愿自己没有出来过,或者为什么刚刚听力不消失?让他清楚地听到了这一切。
  怪不得,所有人喊牧梦仪都喊仪夫人,而非柏夫人。她本身就不是贫苦人家的孩子,而是徐家的后代,身份堪比柏天寇。
  柏天寇颤抖着嗓音:“现在你该明白,梦仪为什么那么恨,哪怕伤害她的人,是个陌生人,她也会心肠柔软地把你养大。然而那是……她的哥哥。”
  她信任,依赖,亲近,最后却禁锢她的哥哥。
  柏正生来就不被认可。
  从小五感弱,打架不怕痛,不肯低头。他本来……就是连败类都不如的肮脏存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会夭折,没想到他比野草还顽强,这样竟然都长大了。
  “别说了!”柏正猛然站起来。
  桌子上马克杯被摔碎,他大步走出咖啡厅。
  柏正像个濒死之人,急促喘着气。
  过去种种,一幕幕在他脑海里浮现,关住他的阴暗阁楼,他很难嗅到任何气味,一暴怒就会疯狂流动的血液……
  这幅肮脏躯体,渐渐会看不见,听不到。
  他本来以为都会好,可是此刻他知道,永远不会好。
  柏正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本来就不该、也不能爱上任何人。谁会接受这样一个肮脏的存在?没人能预想这具身体,未来到底会不会出现精神疾病。
  原来失去什么都不可怕,真正心如死灰那一刻。是他清楚地认识到,他永远也配不上嗔嗔了。


第78章 我们之间
  徐学民找到柏正的时候; 少年靠在午夜的街头路灯下。
  徐学民知道; 再穿过一条街道,就是喻嗔的家了。
  “为什么不过去?”
  “我有资格过去吗?”
  徐学民还不知道柏正和柏天寇聊了些什么,他道:“如果您希望; 我可以陪您过去; 假如您突然看不见了,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带您离开。”
  柏正没答话。
  “你从一开始; 就不该让我靠近她。”
  徐学民这才看到; 少年眼里; 遍布了猩红的血丝。他的血是冷的; 语调也是冷的。
  “你明明早就知道; 我和她不可能在一起。”
  徐学民沉默了片刻:“您都知道了。”
  “所以都是真的。”柏正低声道; “我本来想等着你疑惑,否决。我心里还有最后一丝希望,那些话,是柏天寇编来骗我的,让我放过牧梦仪。”
  “仪夫人,也是我们徐家的人。”
  柏正扬起唇,他站起来,突然愤怒道:“徐家的人?不; 徐家没有人; 徐傲宸; 牧梦仪; 我; 哪个称得上人,通通是畜生。”
  “您别这样说。”
  柏正看着不远的小区,灯光渐渐灭下去,世间万物都睡下了。
  他转身,心里那块肉,生生被剜下来。
  柏正没有回头。
  他一路走到长街尽头,徐学民远远跟在他的身后。
  灯光把少年的影子拉的老长,曾经无畏世界的少年,连穿行喻嗔家街道的勇气都没有了。
  徐学民一开始就知道。
  别人的梦想,在柏少身上不会实现。即便他再辛苦努力,国家最后也不会要一个精神不稳定的运动员。
  别人的爱情,他也不会拥有。
  柏正背着世上最沉重的山前行,任何一个女孩子的肩膀,都会被这股压力压垮。
  他这辈子没有父亲,母亲也形似于无。
  他难以有爱人,不可以有孩子。
  没有人从出生就是个错误,但柏正是。他孤孤单单来,注定孤孤单单离开。
  徐学民看着他顽强长这么大,渐渐有了朋友、梦想、喜欢的人,这个过程以后回味起来是快乐,却也成为了永远无法拔除的刺。
  想一次,痛一次。
  柏正猛然摔在地上。
  徐学民连忙跑过去:“柏少。”
  “滚!”他颤抖着,瞳孔里一片空茫,柏正自己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前走。
  走了好几步,他再次撞到障碍物时,终于停了下来。
  “我认输了。”少年嗓音喑哑。
  “我连照顾自己都做不到,再也不能照顾她。老徐,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徐学民摇头。
  “不是没有遇见,也不是没有得到,更不是得到以后失去。而是,明明近在迟尺,你伸出手,却握空。我离喻嗔,明明那么近了。”
  近到只差半步的距离,就是一辈子。
  可是他知道,永远也跨不出这半步了。
  “如果有一天我疯了,我还会记得爱她吗?即便我记得,你也要提醒我忘了,我不能……不能再去……”
  徐学民泪流满面:“您忘了吧。”
  柏正哽咽道:“好。”
  *
  六月初,喻嗔和喻燃,还有牧原,同时参加了高考。
  三个人不在同一个考场,但是考完出来,大家心态都十分放松。
  喻燃的心态无所谓什么放松不放松,他永远平和无波澜。
  “哥哥,你想和我去同一所城市吗?”
  “不想。”喻燃慢吞吞吐字。
  他等着家里小妹妹长篇大论说服他一起念大学的好处,然而等了好几分钟,身边安安静静。
  喻燃忍不住转头,看着喻嗔。
  喻嗔美滋滋说:“我也不想,我要和柏正去同一个城市,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喻燃无言以对,心情总算有几分起伏。
  伴随着几分空。
  仿佛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小尾巴,一下子成了别人的。偏偏那个人他连嫌弃厌恶都没办法。
  喻燃干脆不理她了,沉默回家去。
  家里庆祝他们考完,给准备了好吃的。
  喻中岩身体已经恢复,他为人正派,催促道:“嗔嗔,你邀请那个救我和阿燃的人来家里吃饭了吗?”
  “邀请了,但是他最近没有空,要过几天才能来。”
  “是得好好谢谢他,这么热心肠的人,现在很少见了。”
  喻嗔连忙嗯嗯嗯。
  喻燃听到“热心肠”三个字,唇角微微抽了抽,但到底没说什么。
  除了家里庆祝,三中班级也有一次聚会。
  这次聚会的时间,在六月十号。
  炎热的夏天已经到了,距离喻嗔离开小镇,来到t市,不知不觉快两年。
  喻嗔本来不想去,三中学习氛围浓厚,可是人情方面,太过淡薄了。
  然而她想出门见见柏正。
  他说过的,等她考完,就来看她。
  十号天气特别好,天象台说,如果有缘分,能看见流星雨。
  喻嗔第一次换下长裤校服,穿上了漂亮的浅紫色裙子。
  她绑好头发,银色流苏垂下,精致好看得不可思议。
  她第一次为了一个人好好打扮,喻嗔怀揣着紧张、期待的心情,出了门。
  她到达聚会的酒楼时,余巧也在。
  全场静了一秒,连余巧这种标准的理科女,都忍不住惊叹:“我滴个乖乖。”
  不打扮就够好看了,这小仙女今天是想搞什么事情?
  “你要去见柏少啊?”说起来,她两个月没和柏正联系了,柏正以前经常会让她汇报喻嗔的日常,这两个月却一直没有问过。
  余巧没多想,她以为柏正体谅她们高考,时间比较紧张。
  喻嗔轻咳一声,捂住脸颊。
  “嗯,我一直欠他一句话。”
  真正宣布在一起的那句话,少年腰上文了要护着她一辈子,她一直没有勇气说,那我把喻嗔交给你了。
  而现在可以。
  对的时间,对的人。
  这顿饭吃得并不安生。
  余巧数着:“第五个了。”
  男生走过来,结结巴巴告白:“喻嗔同学,我从高二开始,就、就喜欢你了,我可以和你去同一所大学,请、请问,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为你、你……”
  喻嗔笑着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
  男生黯然离开,忍不住四处打量,到底是谁这么好的运气。即便喻嗔在三中,也是最可爱的女神。
  这顿饭吃完,余巧都可以背告白台词了。
  她家柏少,这是打败了多少个情敌,才抱得美人归啊。
  告别时,余巧和她道歉:“这两年抱歉啊,喻嗔。我经常传消息,我知道是个人就会生气,但是你放心,我没有再给第三个人说。”
  喻嗔摇摇头:“没关系。”
  因为是他,所以没关系了。
  喻嗔想了想:“你能帮我给他打个电话吗?说我们考完了。”
  “当然可以。”
  余巧拨通了电话,那头,少年冰冷的生意响起:“什么事?”
  “柏少,我们庆祝宴开完了,喻嗔就在我身边。”
  “哦。”他淡淡道,“关我什么事,忙,别烦我。”
  余巧愣了愣,她看了一眼喻嗔。少女眸中浮现出疑惑,但是并没有生气。
  “我能自己给他打个电话吗?”
  电话再次响起时,少年特别没有耐心:“我都说了别烦我,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柏正。”喻嗔轻轻喊,“你怎么了?”
  徐学民看着眼前的少年,手指握成拳头,紧到几乎颤抖。
  断了两个字,在他口中反复咀嚼,却一直说不出来。
  那样艰难,最后还是喻嗔说:“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可以来找你吗?”
  柏正抿起嘴角,好半晌,他说:“好。”
  电话挂断,他起来换衣服。
  “给我那件灰色的。”他一颗颗扣好扣子,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您……”徐学民犹豫。
  “这种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她那么聪明,而且对报恩太执着。我怕她不肯放弃,总得给她个理由,准备吧。”
  徐学民没再问,他到底是想最后看看她,还是彻底让自己死心。
  不管哪一种,柏正都没有必要,对自己这么残忍。
  舍不得,为什么还要一遍遍诛心呢?
  *
  喻嗔没想到,柏正给自己的地址,竟然是“庆功宴”外面。
  这个地方依旧热闹,城市光影变化,靡丽的地方,一如初见。
  他们在这里开始。
  她犹疑地走进去:“您好,我找柏正。”
  “301包间,我带您过去。”
  喻嗔推开门,301包间里乌烟瘴气。乔辉搂着一个女生笑嘻嘻打闹,柏正身边,一个女生在给他点烟。
  柏正抬眸看了喻嗔一眼,他弯起唇:“过来一起玩啊。”
  喻嗔顿了顿:“柏正。”
  你在和我开玩笑,对吗?
  柏正身边笑着的女生叫莉莉,莉莉说:“她就是你说的那个,追了很久,终于追到手,然后发现没意思的女朋友啊。”
  柏正轻慢纠正她:“玩腻了,是前女友。”
  喻嗔抿住唇。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考了一场试,柏正态度变得这样奇怪。
  她性格温和,尽管心里难受,可是不会轻易发火误会他。
  喻嗔看一眼乔辉,乔辉迷离着眼,嘻嘻哈哈道:“喻嗔啊,正哥要是不要你了,不如你跟我?”
  他说这样的话,柏正都只是低眸,笑了笑。
  喻嗔终于忍不住,走上前,蹲在柏正面前:“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柏正等着她打自己一巴掌,可是到了现在,她都没有动手。
  他懒懒道:“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喜欢玩,你玩不起,我觉得没意思了。”
  然而生死都经历过来了,怎么可能一句没意思,就能把她打发呢?
  喻嗔绷着小脸。
  莉莉笑她:“我说小姑娘,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柏少都说了你无趣,你还倒贴上来,我看你长得也不错,没必要干这种事情吧。不肯一起玩,你现在就走啊。”
  喻嗔伸手小手,拽住少年的衬衫:“你出来。”
  在场没人想到,少女这么沉得住气。她明亮又委屈的眼睛里,似乎只看得见柏正。
  柏正握住她的手,想掰开,他沉着脸:“放手。”
  “出来,我们谈谈。”
  她怎么也不肯放手,死死拽住少年衣领:“跟我出去。”
  柏正手指松了紧,紧了松。
  一旁的乔辉都快演不下去了,好在其他男生给力,依旧在起哄。
  “柏少不喜欢,我们可以啊。”
  所有人都在起哄喻嗔,喻嗔情绪不改,她使出吃奶的力气,要带柏正走。明明觉得有几分委屈,她尽数忍住,连发脾气都不会。
  柏正心痛如绞。
  她当初就是这样,不顾全世界的锋锐和唾骂声,走进了他的世界,他要离开,也踩着这些刀锋,割裂了所有的情绪与痛。
  最后,他起身,跟着喻嗔走出去。


第79章 痛吗
  两个人走到外面; 夜风吹得人脸颊干涩。
  “要说什么说吧,不要浪费我时间。”
  喻嗔吸吸鼻子; 让自己不要有哭腔,她从前什么都相信; 可现在; 她什么都不信,只信柏正的爱。
  “我今天换了裙子来见你; 好看吗?”
  柏正努力控制; 不让眼眶发红,视线淡漠地落在她身上。
  少女穿着淡紫色裙子,像紫荆垂落时,最浅的那一抹色彩。他连多看她几眼都不敢,直到此刻; 她俏生生站在他面前,他才发现,她究竟有多好看。
  她从来都是美的; 以至于,要离开她; 他心都快碎裂掉了。
  喻嗔说:“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是我知道我怎么了。柏正,很久以前,你问我愿不愿意在身上文一个你的名字; 我想我现在能够告诉你的答案。我可以。”
  我愿意为了你; 不怕痛; 不怕世人的眼光,勇敢一回。
  把你烙印在心里。
  柏正嗓音干涩冷漠:“不需要。”
  他转身要走,喻嗔连忙拉住他。手指擦过他的指尖,他触电一样,收回自己的手,冲她吼道:“我都说对你不感兴趣了,你还这么固执做什么!”
  如果她握住他的手,就会发现,他的掌心早就被掐得鲜血淋漓了。
  喻嗔也想哭了,他第一次这样吼她。
  “可是我不相信,你一定发生什么事了,是上次去涟水吗,你哪里受伤了?柏正,你痛不痛啊?”
  你痛吗柏正?
  他痛啊,痛得快死去了,然而他站在无望的深渊里,怎么舍得拖着生命里的最后一缕光下地狱。
  他脏得连自己都没法正视自己。
  “你那个自闭症哥哥没告诉你吗?我什么事都没有。去你们那个破地方,让我后悔了,喻嗔,你没有哪点,值得让我险些丢了命。我越想越觉得没意思,现在你听懂了吗?”
  她摇摇头。
  下一刻,她捧住少年冰冷的脸,垫脚吻了上去。
  她的吻又轻又温柔,离开他,她才认真又固执地说:“如果我以前没有,以后会有值得你对我好的地方。我心里为你空出一片地,为你种上一辈子的花儿。我会保护你,体谅你,永远不放弃你,珍惜你。”
  这些美好的设想,让他疼得瞳孔轻颤。
  那天晚上。
  他问徐学民,你知道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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