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遇学神-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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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美丽看向一直跪在地上垂头不说话的路海阔，“你也坐吧！”
　　
　　　　　　　　路海阔一抬头，整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颤巍巍地起身坐在沙发上。
　　
　　　　　　　　“听到嘉嘉这七年的经历，我做个当妈的，心疼又心酸。只要一想到嘉嘉过去那七年因为你们过得那么辛苦，我就睡不着。”
　　
　　　　　　　　何美丽饱经沧桑、刻满皱纹的脸上带着不可名状的怒意，看着胡冰厉色强调道：“嘉嘉现在是我的女儿，是我和老何捧在手心呵护大的孩子，你没有尽过一天母亲的职责，有所生却不养，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帮你还债？”
　　
　　　　　　　　何美丽垂着脑袋，眼泪嗒吧嗒吧地流着，不断道：“我错了我错了……”
　　
　　　　　　　　“这些年嘉嘉没少拿钱帮你们还债，但凡你们有一点点人性，能体会嘉嘉的不容易，能知错就改，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了，可你们太贪婪了，你把嘉嘉对你们的帮助当做了理所当然。你们觉得工作辛苦，赌来钱快所以就去赌，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有赢就有输，一天不戒，你赢的迟早会连本带利地输回去。”何美丽厉色指责道，平时带着笑意的慈祥面容充满了愠色。
　　
　　　　　　　　“我知错了，这次我真的知错了！”胡冰哭道，“这两年躲躲藏藏的，被追债的人追怕了。我再也不赌了……”
　　
　　　　　　　　“狼来的故事听多了，有几个人会信？”
　　
　　　　　　　　“这次是真的！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我真的后悔了……”胡冰愧疚地看向何嘉和路仁，“因为赌，我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我真的后悔了，如果可以让我重来，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都是你！”
　　
　　　　　　　　胡冰突然冲着路海阔大喊着，“如果你一开始不给你的猪朋狗友做担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你为了你朋友两肋插刀，可你朋友呢？在背后插你两刀，欠的钱没法还了，就跑路，把所有的责任推你身上，如果不是为了还你猪朋狗友的那些钱，我们就不会没钱，不会去赌……你我就不会染上赌瘾……都是你，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胡冰边哭喊着边打路海阔，头发凌乱不堪，沾着泪水的脸脏兮兮的，活脱脱的就像泼妇。
　　
　　　　　　　　“是你自己把主意打到你女儿身上的，在说我之前，你先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人？”路海阔怒道。
　　
　　　　　　　　看到他们狗咬狗，何嘉觉得甚是悲哀。
　　
　　　　　　　　嫁对了人，便是贤妻；嫁错了人，便是泼妇。对比何美丽和胡冰，何嘉深得体会。
　　
　　　　　　　　可是，胡冰本不是什么好人，与她沆瀣一气的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相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世界上，只有志同道合的人才能走一起。
　　
　　　　　　　　“都到了这份上，你们吵还有什么意义？”何志勇拍桌怒道。
　　
　　　　　　　　胡冰和路海阔闻言，即刻闭嘴，沉默了半响，胡冰又死乞白赖地跪在何氏夫妇跟前，惨兮兮哭道：“这些钱我们会还的，只要你们帮我们这次，我会找份工作把每个月的工资还你们，这辈子我愿意为你们做牛做马，好不好？”
　　
　　　　　　　　何美丽看了一眼何志勇，垂下了脑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帮和不帮，都难以抉择。
　　
　　　　　　　　路仁看不下去了，痛心而又悲哀，转身上楼。
　　
　　　　　　　　何嘉看了一眼俞暄然，俞暄然心领神会地跟着上楼了。
　　
　　　　　　　　*****
　　
　　　　　　　　“你们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们？我们真的知错了，再也不赌了！”
　　
　　　　　　　　路海阔信誓旦旦地发誓着，见何氏夫妇、何嘉不信的表情，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猛砸自己的手，狠狠地、重重地往死里砸，边砸边说，“不赌了，再也不赌了……你们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现在只需要一个机会而已？你们也不肯给吗？你们就这样见死不救吗？”
　　
　　　　　　　　不会儿，手背被砸得出血了，路海阔依旧不停手。语气之坚决，手劲之狠决似乎让人信服了。
　　
　　　　　　　　可是光说不做假把式，谁不会？又有几人能做得到？
　　
　　　　　　　　何志勇和何嘉熟视无睹着。
　　
　　　　　　　　何美丽看不下去了，起身回了房间，不会儿，何美丽又重新回到沙发上，手上拿着一张存折。
　　
　　　　　　　　胡冰和路海阔看到后，惊喜不已道，“嫂子，谢谢你，这次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们一会洗心革面定重新做人的！”
　　
　　　　　　　　“对对对，我们一定重新做人！”胡冰喜极而泣道。
　　
　　　　　　　　何嘉看何美丽，对她的行为不悦着：“妈！”
　　
　　　　　　　　何美丽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胡冰夫妇，叹了一口气，不急不缓道：“这本存折，是我和老何存了大半辈子的积蓄，是想着给嘉嘉买套房子做嫁妆的，嫁女儿，做父母的总归要送嫁送得体面一些的，要不然男方家会看不起的，结了婚万一和丈夫闹矛盾了，嘉嘉至少也能有个落脚处。我和老何就只是安分守己的农民，这辈子就只有嘉嘉一个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却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疼爱。一直希望嘉嘉能嫁个能宠爱她一辈子的人，如果遇不上这样的人，哪怕单身，给她一个家，至少有个累了倦了的避风港。我和老何老了，一辈子就这样过来了，等哪一天动不了了，打算去养老院养老去，指定是不能给嘉嘉添麻烦的。”
　　
　　　　　　　　何嘉听得眼睛盈满了泪水，她听不得何美丽说这样戳人心窝的话，每个字都是在替她这辈子着想，字字如针戳进她的心。
　　
　　　　　　　　说到这里时，何美丽红着眼眶看向胡冰，“你到底是多狠的心啊？又是卖女儿，又是抛弃儿子，还恬不知耻地给他们添了那么多麻烦？”
　　
　　　　　　　　胡冰哭得不能自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来来回回只有这一句。
　　
　　　　　　　　“第一次见到嘉嘉时，她才四个月大，不认生，见到谁都能笑得那么开心，那个眼神好像在乞求着‘收留我吧收留我吧’，那时候我在哭，边哭边想，那么可爱精灵的孩子，到底有着怎么样的父母呢？为什么她的父母不要她了呢？那时候，我就想着，无论这个孩子被卖过几次，这个孩子我要定了，打算就守着老何和她过一辈子，我要看到她健康平安地成长。”
　　
　　　　　　　　“孩子现在长大了，用自己的方式成长，长得很好，可这些年她有多辛苦，你应该比我还懂！这是我养大的孩子，你不心疼她，我心疼着呢！”何美丽哭着怒道。只要一想起那些年她的不易，她心痛不已。
　　
　　　　　　　　那是一个父母真爱孩子才有的心痛。
　　
　　　　　　　　何美丽很为何嘉自豪，为她的善良，为她的担当，为她的坚强，以及知恩图报的心。
　　
　　　　　　　　“这卡里有55万，是我和老何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我可以给你们去还债！”
　　
　　　　　　　　胡冰夫妇闻言，立即喜上眉梢，恬不知耻地点点头，连连道谢。
　　
　　　　　　　　“但是……”
　　
　　　　　　　　何美丽的话锋一转让两人的喜色彻底凝滞住了，呆呆地看着何美丽盛怒的脸庞，生怕她改变主意，屏气凝神地等待她下面的话。
　　
　　　　　　　　何嘉诧异地看向何美丽，不舍得她将他们一辈子的积蓄就这样拿去还债了。因为她已经无法再去相信一个毫无信用的人所说的任何承诺了。
　　
　　　　　　　　“从今往后，何嘉和路仁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你们是死是活也好，穷困潦倒也好，都不许找他们！他们没有任何义务对一个狠心将他们抛弃的父母负责！”
　　
　　　　　　　　胡冰和路海阔闻言，频频点头，胡冰毫不犹豫道：“好，我答应你们！”
　　
　　　　　　　　“只要能帮我们这次，别说给你们做牛做马了，你们要了我们的命我们也给！从今我会，我们再也不找他们了，他们现在是你的孩子……”路海阔冷脸贴热屁股讨好道。
　　
　　　　　　　　听到突出恶心的话，何嘉认栽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可是一看到他们将这辈子攒下的钱给胡冰夫妇还债了，心中万般不甘。
　　
　　　　　　　　只是，这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往后他们是死是活，与她无关。
　　
　　　　　　　　毕竟一个人的宽容和善良是有限度的，没有谁会轻易相信一个信用全无的无赖信誓旦旦的承诺，就像一个酒鬼说喝完这最后一杯就再也不喝酒了一样。
　　
　　　　　　　　何志勇没有反对何美丽的做法，大抵也是为了两孩子。钱乃身外之物，如果能用钱换来两个孩子往后的安稳，他不会吝啬这些钱。
　　
　　　　　　　　这才是当父母的心情，时时刻刻为孩子着想。他们希望何嘉和路仁往后的人生能走得顺利一点、安稳一点。
　　
　　　　　　　　*****
　　
　　　　　　　　大晚上的，路仁衣着单薄地坐在楼顶上。料峭寒风带着点潮湿刮在身上，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脑袋顿时也清醒了不少。他宁愿在这里吹冷风也不愿看到胡冰夫妇恬不知耻的嘴脸。
　　
　　　　　　　　他们厚颜无耻的样子，真丑。
　　
　　　　　　　　“我姐让你来安慰我的？”听到脚步声，路仁看也不看一眼就知道是俞暄然了。
　　
　　　　　　　　“你姐说你思想成熟得比成年人还看得明白，你看得开，自然不需要我安慰。”俞暄然坐到他旁边道。
　　
　　　　　　　　“今天真糟糕！”路仁怒道。
　　
　　　　　　　　“读小学时，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作文是什么吗？是每年要写一篇我最爱的人，我每次都不知道该怎么下笔写，我宁愿写只猫写只狗，总比写我爸妈强！”路仁的童年惨不忍睹，从未在胡冰夫妇身上感受过片刻亲情的温度和家庭的温暖。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好父母。”俞暄然语气淡道。
　　
　　　　　　　　路仁冷笑着点点头，“反正我就没有遇上好父母！”
　　
　　　　　　　　俞暄然偏头看向路仁，微微一笑道，“可你却拥有这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路仁闻言，鼻子直泛酸，强忍住盈满泪水的眼睛，眼眶红红的，像兔子的红眼睛。他这条命是何嘉救下来的，在他被世界抛弃时，何嘉的不离不弃让他知道，原来他的生命也是珍贵的，这个世界上也是有人在意他的。
　　
　　　　　　　　“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两个成语吗？”俞暄然自问自答道：“是否极泰来和苦尽甘来。你要相信，当生活坏到一定程度时，一定会好起来的，因为它无法坏到更坏，这就是否极泰来。当你尝遍所有的苦后，美好的日子终将在不远处等你。”
　　
　　　　　　　　“你满意现在的生活吗？”俞暄然问道。
　　
　　　　　　　　路仁轻轻地点点头，现世的安稳来得如此不易，是他想紧握在手心不放的。他想好好活着，好好珍惜所拥有的一切。
　　
　　　　　　　　两人沉默不语地吹着冷风，半响，路仁没好气道：“喂……我姐那么好，我自认为世上没有几人能配得上她，可她爱你，你得答应我，这辈子要用尽生命去爱她！”
　　
　　　　　　　　俞暄然闻言，微微笑了笑，摸了摸路仁的脑袋，“我自认为我是这世上唯一能配得上她的人，用我的生命配她的深情、她的善良，恰好足矣！”
　　
　　　　
　　
　　　　
　　
　　　　
第110章　水火不容

　　
　　　　　　　　胡冰夫妇拿着50万还完最后的债后便不知所踪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了，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赌瘾是否能戒掉，这已经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事情了。
　　
　　　　　　　　伴随着春天第一场雨的结束，在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季节里，大学生们迎来了新学期，新的学期，新的征途，新的希望。
　　
　　　　　　　　这一学期，俞暄然和余曦要去美国交流访学一年，三月初就走。
　　
　　　　　　　　陈殊马上就要博士答辩了，不再担任法一班的辅导员，何嘉是否继续担任法二班的辅导员是个未知数。
　　
　　　　　　　　据说法学院今年招到一位年轻的老师，将担任法一、二班的辅导员。
　　
　　　　　　　　这对何嘉而言也好，她下学期就是博三了，15万字的毕业论文需要提上日程，她也该考虑未来的职业规划了。
　　
　　　　　　　　唐暮的公务员考试结束了，笔试面试第一名，成功考进法院，未来的准法官。
　　
　　　　　　　　大学报道那天，何嘉返校。刚回到博士宿舍楼，便看到了庄渺、殷桃、周洁在帮林沐沐搬行李。
　　
　　　　　　　　何嘉有些讶异她们四人的关系会变得如此好，揽过庄渺的肩膀，揶揄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庄渺微微红着脸地垂下脑袋，喊了一声老师。
　　
　　　　　　　　“谁能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啊？”何嘉看向林沐沐笑道。
　　
　　　　　　　　林沐沐嘻嘻一笑，喜形于色道：“老师，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和好了，我现在要搬回宿舍住了！”
　　
　　　　　　　　殷桃和周洁在一旁附和地点点头。
　　
　　　　　　　　何嘉高兴极了，拍了拍庄渺的肩膀，“来我房间一趟！”
　　
　　　　　　　　庄渺跟着何嘉进了房间。
　　
　　　　　　　　林沐沐等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殷桃问道：“老师找她谈什么话啊？”
　　
　　　　　　　　林沐沐摇摇头，继续整理自己行李。
　　
　　　　　　　　*****
　　
　　　　　　　　“什么契机让你们和好的，和老师说说吧！”何嘉直接开门见山道。
　　
　　　　　　　　“老师你也这么八卦么？”庄渺开玩笑道。
　　
　　　　　　　　何嘉笑了笑，她也渐渐地会说玩笑话了，不再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在尝试着做出改变。
　　
　　　　　　　　“八卦是女孩天生的，我很好奇当初水火不容的两人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
　　
　　　　　　　　庄渺摸了摸头，笑道：“老师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看林沐沐，其实她人真的挺好的。”
　　
　　　　　　　　何嘉轻轻颔首。
　　
　　　　　　　　“上学期寒假，我留在学校打了半个月的工，回家的火车票订得比较晚。回家那天，我的火车票丢了，赶上春运，我买不到火车票和汽车票，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家。黄牛手上有站票，价格是我平时的三倍，贵得要死，为了省下那两百块钱，我像个傻瓜一样在车站等，希望有人能退票。从中午等到晚上，没有等到退票，连黄牛票也没了。当时我特后悔，为什么要为了省下那两百而浪费自己一天的时间呢？当时着急哭了，想给你打电话来着，却遇到了林沐沐和李禹森。”
　　
　　　　　　　　当时林沐沐和李禹森刚从哈尔滨旅游回到上海。他们是坐火车去哈尔滨的，因为林沐沐说她没有坐过火车想体验一回，想去哈尔滨看冰雕，想看沿途路上的枯木、雪景、夕阳，所以李禹森陪她去了，23小时36分的软卧，还真的挺累人的。
　　
　　　　　　　　回到上海站，两人下了车就火急火燎地找吃饭的地方，在火车上他们不是吃泡面就是吃炒饭，腻了，急需喝点热汤暖暖自己的肠胃。
　　
　　　　　　　　在蒸功夫店里，林沐沐遇到了边吃饭边哭的庄渺，心下意识地一顿，想上前问她怎么了？可一想到她们之间毫无缘由且无法化解的隔阂，林沐沐就不敢上前了，怕自己多管闲事惹她反感，拉着李禹森坐在一个角落的位置。
　　
　　　　　　　　虽是在角落里，可林沐沐一抬头还是能看到庄渺在偷偷地抹眼泪，心中万般纠结，这人向来要强得要命，怎么就会掉眼泪了呢？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呀？
　　
　　　　　　　　李禹森看林沐沐心不在焉了许久，问道：“你们不是仇人吗？”
　　
　　　　　　　　“啊？”林沐沐迟疑了半响，看向李禹森，“怎么了？”
　　
　　　　　　　　“你该不会是想帮她吧！”李禹森直接说出她内心的想法。他太了解林沐沐了，想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看她的表情就行了。她一边紧抿着嘴唇一边心不在焉地望着一样东西时，无论你和她说什么，她总是慢半拍，说明她此时的内心很纠结，然后顺着她正在看的东西，顺藤摸瓜就能猜到她在纠结什么了。
　　
　　　　　　　　“那你说我该不该上前帮她啊？我觉得她好像很需要帮助！”林沐沐心中没底，毕竟庄渺一直看她不顺眼，她要不要对她好心啊？
　　
　　　　　　　　“你忘记她怎么欺负你的了？”李禹森提醒道。
　　
　　　　　　　　“没！”林沐沐惆怅地叹了一口气，“算了，我还是不多管闲事了！”说完，闷头喝汤，她选择了熟视无睹！
　　
　　　　　　　　李禹森哦了一声，拖着腮帮子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林沐沐的表情，她现在正在紧抿着嘴和蹙眉了，说明她在认真地思考着。
　　
　　　　　　　　李禹森敢堵一毛钱，林沐沐下一秒会说的话是：我还是去帮她吧。
　　
　　　　　　　　林沐沐看了一眼李禹森，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汤勺：“算了，我还是去问问吧！”说完，直接向庄渺走去。
　　
　　　　　　　　李禹森（*^▽^*）：bingo！他猜对了！
　　
　　　　　　　　*****
　　
　　　　　　　　林沐沐上前后，心中咚咚咚直跳，总想打退堂鼓，可一扭头李禹森正笑着看着她，似乎想看她出糗，怒瞪了他一眼，心一横，打招呼道：“嗨，好巧啊！”
　　
　　　　　　　　说完，林沐沐尴尬极了，这大概是她有史以来最别扭的搭讪方式了。
　　
　　　　　　　　庄渺闻言，死死地低着头用手背狂擦眼泪，擦完后，不悦地看向林沐沐，“你怎么在这？”
　　
　　　　　　　　“呃……我……我来这里坐火车啊！”
　　
　　　　　　　　庄渺冷淡地哦了一声，没有说话了。
　　
　　　　　　　　见她态度冷淡的样子，萦绕在两人间的氛围死气沉沉的，庄渺尴尬极了，可还是主动找话说：“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我也是来坐火车的！”
　　
　　　　　　　　“你家在哪的？”
　　
　　　　　　　　“你家住河边的？管那么宽干嘛？”因为心情极差，庄渺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
　　
　　　　　　　　林沐沐闻言，尴尬得无所适从，舔了舔嘴唇。真的好后悔自己多管闲事啊！
　　
　　　　　　　　看到林沐沐的神色，庄渺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很抱歉，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需要帮助而已，是我多管闲事了！”说完，林沐沐转身离去。
　　
　　　　　　　　“对……对不起！”
　　
　　　　　　　　在林沐沐转身的那一刻，庄渺支支吾吾地开口道歉。
　　
　　　　　　　　林沐沐听后，身子一顿，转身看向庄渺。
　　
　　　　　　　　“我……我心情实在太糟糕了。”
　　
　　　　　　　　林沐沐点点头，表示没放在心上。
　　
　　　　　　　　“我的车票丢了，黄牛票也没了，我回不了家了！”庄渺难过道。
　　
　　　　　　　　“你家在哪？”
　　
　　　　　　　　“昆明！”
　　
　　　　　　　　“昆明是个好城市啊，有好多名胜景点呢！”林沐沐试图打开话匣子。
　　
　　　　　　　　庄渺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她现在只关心她能不能回家，她已经有大半年没有看到她妈妈了，她想她了！
　　
　　　　　　　　“你不要觉得难过呀，没有火车票，你可以买机票啊？现在的特价机票可便宜了，比火车票还便宜呢！”
　　
　　　　　　　　庄渺半信半疑地看向她，“你骗人的吧，要是机票比火车票便宜，那为什么他们都不买机票而是买40个小时的火车票呢！”
　　
　　　　　　　　“真的，我去过云南，那时候2。5折的经济舱才五百块钱左右，加上建机和燃油费六百块钱不到，因为我是vip客户，最后我用四百块钱就买到机票了，不到四个小时就到长水机场了。”林沐沐一本正经道。
　　
　　　　　　　　“真的？”庄渺一脸不信地看着林沐沐。
　　
　　　　　　　　林沐沐重重地点点头，“你听说过一块钱就能买到机票的新闻吗？”
　　
　　　　　　　　“你在做白日梦吗？”
　　
　　　　　　　　“真的可能存在的哦！你不知道有一个东西叫做廉价航空吗？廉价航空又称为低成本航空，与传统航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市场，春秋航空曾经将“上海—济南”的票价定在了1元钱。在国外，这是一种司空见惯的市场促销手段，欧洲的廉价航空公司瑞安有些航线经常有免费或者1欧分的机票，加上所有税费才不到十欧元，在中国淡季促销也是有出现2…4折的机票，所以，我真没骗你！”林沐沐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她。
　　
　　　　　　　　庄渺听得一愣一愣的，轻哦了一声，“我没坐过飞机，不知道这个。长水机场到我家其实不远的，坐一个小时的大巴就可以到我家。”
　　
　　　　　　　　“那正好啊，你可以试试坐飞机嘛！火车现在没票了，就算有，你抢到的也是站票，你真打算站40个小时到你家啊！”
　　
　　　　　　　　“可……我不知道怎么买！”
　　
　　　　　　　　“我帮你买，你把身份证号码和手机号码给我！”
　　
　　　　　　　　庄渺犹豫不决地点点头，不确定地问道：“会超过五百吗？”
　　
　　　　　　　　“超过五百我就不帮你买，可以吗？”
　　
　　　　　　　　庄渺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你等一会！”林沐沐在手机上捣鼓着，三十分钟后，林沐沐喜形于色道，“买到了，260元！”
　　
　　　　　　　　庄渺听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惊呼道：“真的假的？”
　　
　　　　　　　　“你看一下你自己的手机有没有收到航空公司的出票短信！”
　　
　　　　　　　　庄渺看了一眼手机，的确有几条航空公司发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