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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遇学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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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去。”
何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老师，你当我几岁小孩啊，不用了，我回宿舍就十分钟的路程。”
余暄然下楼梯走到何嘉旁边，委身笑道，“我真没有要嘲笑你智商的意思。”
看到余暄然逐渐放大的笑脸，何嘉身子往后靠，脚也跟着往后退了一步。她似乎没有意识到她此刻身处的位置——楼梯中间，脚下一踩空，身子直接往后倒，一眨眼的功夫不到，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这么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而是非摔出脑震荡不可，可她的喉咙却发不出一点求救的声音，只是条件反射地伸出手，胡乱地欲抓住什么以期保持身体平衡，但什么也没有抓住，心里绝望道，死了，脑袋要开花了，又要进医院烧钱了！
正以为自己会这么悲剧地摔成脑震荡时，突然看见漫天飞舞的A4纸，然后……再也没有然后了。
最后，她听到了两道急促且快如湍急的水流般的心跳声，以及看到了余暄然怒意而视的表情。
何嘉心虚极了。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静静地等两人的心跳平缓下来。
余暄然死死地抱着何嘉站在楼梯间，漫天飞舞的A4纸可怜兮兮地躺在他们的脚步，这显得他们有点傻。
最后还是余暄然先开的口，用干涩的声音吼道：“何嘉！你特么想吓死我啊！”
这是余暄然第一次这么吼她，平时就算把他给气急了，他也是声音淡淡的带着无奈说她，可这次，无意识的举动真的把他惹毛了。
“对不起。”何嘉的脑子里糊成了一锅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把头埋在余暄然肩窝闷闷地说。
余暄然没再说什么，松开了她，面无表情地说：“我捡一下纸。”
何嘉“哦”了一声也想弯腰帮忙，被余暄然一声厉喝制止了：“你站着别动！我来捡，你站着！”
何嘉尴尬地看着余暄然一个人捡完所有的A4纸。187CM的高个子蹲在楼梯间捡东西显得突兀而又急促，何嘉不敢去想象现在的余暄然的表情和心情。
何嘉深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着，“这又不是她故意的。”
余暄然弄完资料后心平气和地站在何嘉面前，他的心情似乎也收拾好了，不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冰块脸，看到何嘉委屈的样子，无奈地了一叹气，狠狠地揉了揉何嘉秀发，像安抚小猫一样好声好气哄着她，“好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吓到你了，我不好。乖，我们下楼。”然后像牵着小孩子一样无比自然地牵着她的手下楼。
“……”
何嘉断然不能接受如此狗血的事情发生，她白了余暄然一眼，欲挣脱双手。
“乖，别闹，这里是楼梯！”余暄然温柔却不失霸道地提醒着。
何嘉一脸震惊地看着余暄然的后背，脸颊红得像红苹果，两人的手心都有些出汗，却一直紧握在一起，走到楼下。
下楼以后，何嘉的手稍稍挣扎了一下，余暄然明白她的顾虑，松开了紧握她的手。
一路上两人始终保持沉默，直到到了博士宿舍楼。
何嘉率先打破沉默道，“老师，我到了，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余暄然点点头，何嘉这才走进宿舍。
余暄然叫住了她，“何嘉，不要逃避，也别想逃避，就算你不愿意迈开步伐也好，但至少站在原地不要动，我不介意多走一步走向你。”
何嘉闻言，背影一僵，没有回答，迈着沉重的步伐，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何嘉，我爱你，从心而发，从一而终。
第26章 我只爱你
周六校运会，阳光明媚，秋风习习，在这样美好的日子，最适合挥洒汗水。
何嘉穿着一身运动服帆布鞋，很是休闲，站在操场上，和啦啦队一起为学生们加油。
法学院的学生们身穿天蓝色印着天秤的短袖运动服，与碧空的颜色相得益彰。
在操场上，最先举行的是女子3000米赛跑，林沐沐在此列，长这么大，第一次参加运动会，心里没底，心脏砰砰直跳，很紧张。
此刻，她正站在起跑线上做着热身运动，看到何嘉后，冲她笑了笑，看到同样身穿天蓝色运动服的李禹森，笑若灿霞，美若天仙。
班里其他男生被她的笑容给感染了，一脸艳羡地看着李禹森，奈何佳人已经名花有主了，他们只能望而却步。
参赛者各个卯足了劲，随着一声枪响，一个个像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只有林沐沐按照自己的节奏，保持着稳定的步伐跑着，观众席上的呐喊声此起彼伏。
“哎，这么慢，一点看头都没有，能拿到奖才有鬼了。”徐辽撇了撇嘴。
何嘉和李禹森眼神怨恨地看了他一眼。
徐辽即刻闭嘴，静静地看比赛。
到了比赛最后冲刺阶段，林沐沐卯足劲，开始一个个反超前面的参赛者，从最后一名挤进前五名，只剩下最后一圈了，五个人不分上下，不是你超就是我赶，丝毫不让，比赛越来越有看头了。
林沐沐体力渐渐不行，大汗淋漓，眼睛被汗水浸湿，小脚又累又疼，筋骨仿佛被生拉硬扯似的，多跨出一步都嫌累，难受极了。
“林沐沐，好样的，加油！”
法二班啦啦队的呐喊声齐齐响起。
还有半圈了！林沐沐擦了擦被汗水浸疼的眼角，心脏狂跳不止，大喘着粗气，换气不通畅，胸腔隐隐发疼，可脚下的步伐依旧不变，再坚持半圈就解放了。
这时，第四名坚持不下去了，步伐渐渐地慢了下来。
就在转角处，林沐沐看到站在终点处的李禹森一手拿着水一手拿着毛巾，正敞开胸怀迎接她，明明已经筋疲力尽快要坚持不住了，可看到李禹森后，她不可名状地笑了，曾几何时，她追不上他的步伐自暴自弃着想要放弃时，他就是这样转过身展开双手看着她，他愿意停下步伐等待她，她又怎么能不多迈出一步坚持走下去呢？
想到这里，林沐沐闭上被汗水浸得生疼的眼睛，奋力一搏，向最后的终点——李禹森的怀抱跑去。
随着哨声的响起，广播上响起激动的声音，“女子3000米比赛，第一名是XXX，XX是第二名，第三名是金融系的XXX，以及法学系的林沐沐……”
掌声雷动，欢呼声响起，啦啦队纷纷跑向参赛者，只有法二班的啦啦队很有眼力劲，站在原地笑得一脸幸福地看向那对紧紧拥抱着璧人，不去打扰。
好家伙，又撒了一把狗粮！
庄渺嫉妒而又艳羡地看着他们，竟觉得他们是那么登对，那么幸福。
待心跳渐渐地恢复正常，林沐沐从李禹森的怀里出来，迎着灿烂的眼光微眯着生疼的眼睛看向他，“我没想到自己能拿奖。”
李禹森笑得一脸温柔地看着大汗淋漓的她，用毛巾帮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我的沐沐一直很厉害！”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
李禹森摇摇头，“这并不是你最丑的样子，你最丑的样子我也看见过！”
林沐沐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怪嗔道：“你一点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李禹森把水递给她，揽过她的肩膀，温柔地笑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林沐沐抬头看向他。
“可我只爱你，与你美丑无关！”李禹森目光真诚而又坚定地说。
林沐沐闻言，感动地扬唇一笑，却道：“哼，你撒谎，你喜欢我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吗？我高中可是班花啊！”
李禹森低头微微一笑，“可你忘了，一山还有一山高啊，校花比你更漂亮。”
林沐沐听后，抬头瞪了他一眼，却看到他澄澈的眼神，轻轻颔首，心满意足地笑了，是啊，高中时，最漂亮的校花不仅成绩好、性格好，还和他是同桌，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可最终和李禹森走在一起的是她，而不是校花。
其实，能和李禹森在一起，她已经很知足了，知足之外还有一场意外的收获，李禹森比她想象的还要好，他们之间的爱情是对等的，李禹森很优秀，却没有以高人一等的姿态俯瞰他们的爱情。
世上最浪漫的爱情，莫非是你追我赶，一起成长一起进步，一起历数韶华。
*****
女子3000米结束后，紧接着便是女子800米赛跑。与此同时，男子跳高跳远也即将展开，大部分的啦啦队都跑到田径场上加油助威去了。
庄渺站在起跑线上，看了看场外，再抬头看向比赛的终点处，空无一人等待，黯然神伤，莫名地觉得鼻酸。
不需要！她不需要！这些年，她不也一个人走过来了！她要做的是向大家证明自己！
随着裁判员一声“预备”口令的开始，参赛者变得异常肃静，当发令枪声一响，参赛者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快地向前奔跑，你追我赶，争先恐后，不甘示弱。
庄渺遥遥领先，却丝毫不肯懈怠，咬紧牙关，奋力向着终点奔跑着，与她相竞争第一名的是社体系肌肉发达的女生，她就像离弦的箭一样，赶超着庄渺。
庄渺紧紧地咬着唇，卯足了劲加速，就在这时，她的脚踝抽筋似的疼，泪水顿时模糊了眼角，眼看第三名就要超过她了，她皱着眉，不管不顾地奔跑着……
我一定要拿到第一名！一定要！
“庄渺，加油！”
何嘉歇斯底里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庄渺视线模糊地看着何嘉在终点处大声地喊着，鼻子莫名地觉得酸涩。
似乎看出她逐渐慢下来的脚步，何嘉的心莫名地一顿，看着她凌乱不稳的步伐，生怕她摔倒，心急地喊道，“庄渺，不要逞强……”
不要逞强？
不，我偏要！逞强好胜是她一直以来的追求，这些年，如果她不是靠着逞强，她怎么能走到现在！
第27章 偏要勉强
庄渺偏不听劝，直接忽略了脚踝上的疼痛，殊死一搏，加速步伐跑向终点。
何嘉被庄渺的固执气疯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看重输赢的人，站在终点处等着她跑向她。
比赛结束了，第一名是社体系的女生，享受着热烈的欢呼和掌声，被社体系的男生抛起又接住。
何嘉扶着半跪在地上庄渺，看着她不甘心的神色，心疼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庄渺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抬头看向何嘉，眼角盈满了泪水，却始终没有掉落下来，她说，“我……如果不逞强，恐怕……我连第二名都没有！”
“对你来说，输赢，比安全还要重要吗？”何嘉心疼道。
庄渺肯定地点点头，半眯着被汗水浸模糊的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汗水闪闪发光，“是的！我……输不起！我输了……就没办法站在这里！”
何嘉闻言，心莫名一顿，一把抱住了庄渺，她不知道她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致使她如此在乎输赢甚至会觉得她的人生输不起，但她想这背后一定有原因，甚至会有别人所没有的心酸，就像她自己那么爱钱、那么努力挣钱一样。
庄渺是个倔强的女孩，从小到大就很少哭，第二名就第二名，也没觉得委屈到非要哭的地步，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有人站在终点处等着她，有人为她加油呐喊，有人看出她的逞强告诉她安全比输赢重要。
第一次有人真心实意地关心她，而不是在乎输赢。
庄渺第哭了，在何嘉的怀里哭得痛哭流涕的。
旁边的人听到哭声后，纷纷看向她，徐辽一头雾水地看着庄渺，不就没有拿到第一名，至于这样痛哭流涕吗？
何嘉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傻瓜，赢了还有什么好哭的！”
庄渺胡乱地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向何嘉，倔强道：“谁说我哭了！”
何嘉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帮她擦了擦汗水和泪水交织着灰尘的脸颊，“以后不要这样逞强，关心你的人会心疼的。”
会吗？有谁会关心我、心疼我？
庄渺黯然神伤地望着何嘉。中午猛烈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她的额头上也沁出了一滴滴汗水，沐浴于阳光之下的何嘉，竟是那样的温柔亲切。
这时，裁判员拿着大喇叭过来喊，“你们怎么回事啊？比赛要开始了，不要挡道。”
何嘉歉意地看向裁判员，扶起庄渺。
庄渺脚后跟疼得不行，身体的重心都放在何嘉身上。
何嘉怪嗔道：“看吧，让你别逞强，自食其果了吧！你说，明天早上那场接力赛你可是最后一棒呢！”
庄渺咬了咬嘴唇，不说话。
“跟老师去医务室。”
庄渺点点头。
这时，林沐沐等人跑过来了，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递给庄渺。
庄渺犹豫不决地接过。
“林沐沐，把后勤人员分配好，做好递毛巾送水的工作，不要一窝蜂地挤在一堆，还有，让参赛者千万不要逞强，安全第一。”
林沐沐点点头。
何嘉叮嘱完了，扶着庄渺转身离去。
陆雨泽突然喊道，“老师，明天的比赛你会来吗？”
何嘉想了想，明天她有事来不了，看了他一眼，“比赛加油！”
陆雨泽兴致不高地哦了一声，看着何嘉离去的背影。
徐辽等人开始起哄，“老师不去，我们去，请让我们见证第一名是如何产生的！”
“就是，老师不去，难不成你就不拿第一了吗？”
陆雨泽撅着嘴白了他们一眼，他报名了跳远和男子5000米，都是在明天早上。
医务室里，庄渺脚踝的筋拉伤了，医生建议不要激烈运动。
何嘉让她退出比赛，庄渺不愿意。
何嘉很是头疼，对学生对自己的身体如此不上心，很是生气：“你和舒婷的脚都受伤了！作为你们的老师，我有义务让提醒你们！”
庄渺感受到满满的关心，心里暖暖的。
“老师，可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啊！”
何嘉死死地盯着她。
庄渺笑道，“老师，我发誓，明天的比赛，我一定不逞强，不过，既然已经报名参加了，总不能还没有上场就直接退赛，就算垫底，也要跑完全程吧，要不然，要是传出去，让法学院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就你废话多！”何嘉白了她一眼。
庄渺笑了笑，“老师！”
何嘉看向她，“怎么了？”
庄渺笑着摇摇头，老师，你真温柔。
真想成为像你这样的人，温柔且有力量！
*****
星期日，校运会的第二天，也是上海“国际法学”硕博学术论坛议程的第二天，在学校的大会堂举行。
何嘉一身正装，穿着3CM的高跟鞋，背着单肩包，手上拿着一叠资料，那是她的论文。
在此次学术论坛中，她的论文拿到了一等奖，需要上台给众位师生发言。
来到会堂时，出席此次论坛的各高校老师正三五成团地交流着。
西装革履的余暄然也在此列，见到何嘉后，对其他老师说了一声，走到她跟前，看向自信满满的何嘉，温柔道：“准备怎么样了？”
“还行吧！”
“紧张吗？”
何嘉摇摇头，“老师，我讲完了，可以先走吗？”
“这么着急，你想干嘛去？”
“我学生还在参加校运会呢？我得去给他们加油啊！”放不下学生是一方面的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浪费时间，做学术已经很枯燥无聊了，还要花上一整天的时间听这些枯燥无聊的发言，会死人的。
“不行，会议后，我有几个朋友要和我一起吃饭，你也一起！”
何嘉闻言，蹙眉看向余暄然，“老师，可以不去吗？你不是刚带了两个研究生吗？带他们去见见世面吧！”
余暄然沉默不语，眼神淡淡地看向何嘉。
尼玛，又傲娇了！何嘉心死地垂下脑袋，闷闷道：“好吧！”
余暄然闻言，随即笑了笑，“为师最欣赏的就是你这一点——自知之明！”
哼，你这是强人所难！何嘉内心默道了一句。
第28章 踩狗屎运
看到她闷闷的样子，余暄然觉得好笑又好玩，安抚道：“他们几个是我大学要好的朋友，只是朋友间的聚餐，不讨论学术上的事情。”
何嘉闻言，一脸震惊地看向余暄然，突然用揶揄的语气开玩笑道，“老师，你也有朋友啊！你的时间不是全花在读书上，哪有时间交朋友啊！”
言外之意，你这个榆木脑袋的书呆子居然能交上朋友。
余暄然盯着她坏坏的笑容许久，无奈地垂下脑袋，唇边却含着淡淡的笑意，若不是在公众场合，他会忍不住想要捏捏她长得花见花开的脸蛋，并耍耍流氓亲上几口。
“你不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余暄然淡淡地笑道。
何嘉撇了撇嘴，混蛋！果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这时，主持人出来了，让大家按照各自的位置坐好，主持人做了一系列的人物介绍后，开始进入今天的主题——优秀学术论文交流评析。
何嘉上了台，从容自信地看着台下的老师讲解自己的论文，她把时间掐得很准，短短六分钟的时间就把她八万字论文的主题内容清晰简单地讲述出来，这样的表达能力，连很多老师都自叹不如。
如果没有大学那两年学生会主席的历练，怎能会有现在的淡定从容。
发言完毕，台下的老师开始提问题，专门提一些刁钻或者何嘉没有研究过的问题，但何嘉依旧毕恭毕敬地对答，轮到学生提问环节，学生的问题比较皮毛，对答如流，可唯独在余曦的问题上，何嘉被绊住了脚。
“师姐，我是国际法学的研究生余曦，我可以提一个与论文无关的问题问你吗？”
何嘉点点头，看向这个无论何时何地都画着精致妆容、眉眼含笑的师妹。
“师姐，在1994年以前，世界上并没有处理国家之间贸易争端的多边组织或者国际组织，也就是说在将近50年的时间里，国际贸易体系就是在没有这样一个组织的情况下运行的，在GATT框架下，游戏规则已经得到了发展和尊重，但是其是通过贸易国家间的协议创设的，它并没有IMF或者世界银行那样的国际基础，直到94年以后建立了WTO。请问师姐，你是怎么看待国际贸易体系的演变的？”
余曦说完，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向何嘉，那样的笑容让何嘉觉得她是在作秀，甚至想让她出丑。
何嘉看向主持人，嘴角含着一丝微笑，“我还有多长的时间？”
主持人看了以下手表，比了手势3。
何嘉点点头，三分钟，绝对绰绰有余，看向余曦，“作为一名法学生，严峻简洁的用语是最基本的表达能力。以后师妹提问问题，最好一语中的，在众位教授前面说太多众所周知的废话只会浪费大家的时间。好了，我现在正式回答你的问题，二战以来，国际贸易体系的演变过程可以说是充满了反讽刺性的，我们可以从四个事件中可以看出，第一个为建立一个开放的多边体系，美国起了强有力的领导作用，可是它恰是它在这方面的成功导致了它在多边体制中的衰退……因而，可以说，二战以来的国际贸易演变历史只是一个‘偶然的成功’。”
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内，何嘉洋洋洒洒地把答案说得一清二楚，叫人无法反驳。
台下的教授学生们纷纷拍掌较好。
余暄然的神色像一只孔雀——骄傲自信，大大方方地接受大家的赞扬。
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局促不安，余曦心里很不是滋味，脸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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