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患者变成了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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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吃几口吧，万一晚上饿了怎么办？”杨苗手上端着猫粮担忧道。
　　四五六把头一别，把猫粮往旁边一拱；　浑身被绑的没法动弹；　只能滑稽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看上去十分难受。
　　“能不能先把他松开啊？一直这么绑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杨苗看着正在埋头吃宵夜的莫西臣道。
　　“那怎么行？！”被唤作南宫的少女插话；　她看向莫西臣，“少主，人能看住；　可是这猫……移动速度快，目标面积小；　万一要是跑了；　这大半夜的可不好抓。”
　　莫西臣闻言停顿下来思索片刻；　抬手将黑裙少女招到身旁；　附耳吩咐了几句。
　　只见少女连连点头，半晌，仆人们抬进来一个相当精致的雕花铁笼；　少女大手一挥，“松绑。”
　　松开身上绳结的一瞬间，四五六猛的一窜似是想逃跑，然而黑裙少女眼疾手快一把将四五六摁在地上；　随即拎了起来走向铁笼。
　　“我不进去！”四五□□爪并用拼命挣扎，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扒住笼门。
　　“在莫家的地盘，由不得你做主，给我进去。”黑裙少女手下发力狠狠一推，四五六“噗通”一声滚落笼中，猫粮也被随之被塞进笼子，关门落锁。
　　杨苗看着铁笼里一脸烦躁的四五六，隔着笼子安抚道，“别生气了，你看这笼子又大布局又合理，还是上下三层的豪华套间，总比绑着你好吧。还有这个猫粮……你还是多少吃一点，不然哪有体力逃出去呢？万一明天你大毛哥就来救我们了呢？”
　　四五六哼了一声，杨苗趁机把手指伸进铁笼，挠了挠他的下巴，他歪着头想了想，终究还是低下头吃了起来。
　　莫西臣看着杨苗小心翼翼劝四五六吃饭的样子，冷冷的笑了一声。
　　晚上杨苗被安排在二楼的一个房间休息，一路走来，门口、走廊、窗外的院子里全是莫家的护卫，杨苗一看这守卫重重的样子就放弃了逃跑。只是这房间纸醉金迷的装修风格实在跟楼下大同小异，外加眼下的状况也格外让她感觉到忐忑不安，于是这一晚也睡得极不踏实，连做梦都是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蹦迪。
　　转眼是第二日，杨苗因为担心四五六在笼子里睡得不好，起的比较早，一开门就看见昨天那位黑裙少女站在门口。
　　她今天的穿着跟昨天略有不同，虽然同是暗色系的裙子，但是今天穿的是一条哥特风浓郁的交叉绑带性感连衣裙。
　　“这位南宫……姑娘，有什么事嘛？”杨苗问。
　　“我叫南宫玲，是我家少主的贴身护卫，也是他的观察员。”少女沉声道，看向她的眼神勾魂摄魄。
　　“什么？观察员？”杨苗惊道，“你也是观察员？”
　　想起莫西臣的化猫形态，这么说来他有观察员也很正常，不过既然如此……姑娘，我们是一个系统里面的啊！那你昨天一激动就要拿枪爆的我头又是怎么回事？我们可是同僚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先是少主的护卫，然后才是他的观察员。”南宫玲朝她神秘莫测的一笑，“少主永远是第一位的，所有少主的命令我都会坚决执行，所有少主的阻碍我都会帮他抹杀，至于观察员，那是出于对少主的健康负责兼任的，我只也对他一个病患负责。”
　　这话说的很明白了，虽然是同僚，但是敢惹少主不高兴，照样削你没商量。
　　“原来如此。”难怪我在你身上没有闻到丝毫铲屎官的气息，杨苗想。
　　“现在下去吃饭，少主已经到了。”南宫玲冷冷道。
　　原来是叫我下去吃饭，这绑架团伙还挺人性化的，知道正主来之前不能把肉票饿死了。
　　跟南宫玲一起来到楼下饭厅，莫西臣正仰头靠在椅背上，两条腿高高抬起交叠搭在桌沿，好似十分惬意，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见他内里穿了一件网状紧身短袖打底，外罩一件半透明深V短帽衫，两者都是黑色，里长外短，里紧外松，两臂和腰腹间的肌肉透过网孔若隐若现，下身一条破洞牛仔裤可以窥见笔直修长的腿部线条，搭配在一起显得颓废不羁却又饱含着隐秘而惑人的性感。
　　南宫玲往他身后一站，两者的气场非常自然的融为一体，杨苗一瞬间觉得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的话，莫西臣的画风也就没那么奇怪了，这对组合当下看来居然非常养眼。
　　杨苗的眼神不自觉的在这对主仆身上流连许久。
　　忽然，四五六在笼子里不耐烦大喊起来：“观察员姐姐，观察员姐姐！”
　　“干，干什么？”杨苗慌忙回神，连滚带爬朝笼子扑去。
　　“……我渴了，我要喝水。”
　　“这碗里不是还有水嘛？”
　　“这是昨天晚上的，都臭了，我要喝新鲜的水。”四五六瞪着她，仿佛在抱怨沦为肉票后所受的怠慢。
　　“好的，好的，别生气，我现在就给你换新的。”杨苗笑嘻嘻的凑到南宫玲旁边，“麻烦帮我开一下笼子，我要给他换点水。”
　　小心翼翼端来半碗清水，杨苗把水碗放进笼内，蹲在一边看四五六低头去舔。
　　“好喝嘛？”她的眼中满是关切。
　　“你对他还真不错啊！”莫西臣在一旁看了半天，突然静静笑了起来，“连喝水都要伺候着。”
　　“你给我住嘴！”四五六抬头恶狠狠道，“有种你把我放出来，我们单挑一场！”
　　“又不是没有打过，这么快就忘啦？菜包。”莫西臣撇嘴一笑，低头吃早餐不再理会笼中四五六的挑衅。
　　吃完早饭，莫西臣上了楼，临走前命令南宫玲盯着杨苗。
　　杨苗坐在客厅发呆，抬头看天，黄澄澄的天花板上映出一张哀怨的脸。
　　哎，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山上，真不知道何时才能逃出去？夏安堂要是一直不来找他们，难到她和四五六就要困死在这个别墅里？不过按照莫西臣这主仆两人的性子，怕是三天不见动静，难保不会一怒之下干出什么事情来。
　　难到就这样坐以待毙？杨苗心思一转，刚才莫西臣好像没有要限制她的行动的意思，她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见身旁的南宫玲也没有出声阻止她，索性四下转转。
　　黑色置物架上摆着的几个相框吸引了她的注意，杨苗想拿下来仔细端详，一只嫩白的拦在她面前。
　　“只能看，不能摸。”南宫玲冷冷道。
　　杨苗讪讪的缩回手，抬眼仔细看那相框里的照片，中间的一张照片上有一个穿白色棉布裙戴着遮阳帽的女孩正抱着一只猫开怀大笑，那猫四肢修长，全身颜色鲜亮，毛色棕黄，遍布黑色斑点和环纹，形成古钱状斑纹，仿佛是一只小豹子，趴在女孩怀中一脸的无可奈何。
　　咦？这不是莫西臣的化猫状态嘛？只是图片中那猫身量较小，看样子还未成年，而且那个女孩看上去非常阳光开朗，气质跟眼前阴郁的南宫玲大相径庭。
　　“这是……”杨苗疑惑的看向南宫玲。
　　“这是我家少主第一任观察员。”
　　“第一任？……”杨苗有些纳闷，“那后来怎么……”
　　“她失踪了。”
　　南宫玲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杨苗惊讶的捂住嘴，突然感到浑身一阵凉意。失踪了？是人为？还是事故？什么时候的事情？
　　还想接着问点什么，但看南宫玲肃立旁边阴沉静默的表情，怕是不想再开口回答她任何问题。
　　杨苗紧接着又向其他几张照片仔细看去，忽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般瞳孔瞬间放大！
　　在右手边的第二张照片上，她清晰的看见照片里除了莫西臣变化的豹猫之外，还有另外两只猫出现在画面里，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正安静的看着镜头，两只眼睛色彩分明一蓝一黄，另外一只，侧对着镜头，眼神凌厉，像黑猫警长一样对开的八字脸，全身毛发黑的发亮，四蹄踏雪，这样的形貌她再熟悉不过……
　　——正是夏安堂变化的大毛。
　　“这、这、这……”杨苗指着照片结结巴巴，连声音都开始颤抖。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在别人的地盘上，好奇心就不要这么重了。”
　　身后突然有人出声。
　　转头一看，莫西臣正靠着置物架静静看她。
　　“你和大毛二毛是认识的？”杨苗忍不住开口问道。
　　“何止是认识。”莫西臣微微一笑，抬手取下那张照片，“我们在一起待了五年，这五年间我们归属于同一个观察员。”
　　杨苗的脑子里轰的一声，那也就是说，她其实也是大毛和二毛的第二任观察员了？
　　“那你为什么……”杨苗诧异的问。
　　“你想问为什么要抓你和韩炐？”莫西臣嘴角带笑，戏谑的反问。
　　“那当然是因为……看不惯他们一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有些事，得好好记住。而且，这一夜的消息汇总过来，夏安堂四处在找你，他好像比我想象中的更在乎你这个观察员啊。”
　　然后他似乎忽然想起什么，笑容凝固在嘴边。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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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打破压抑的沉默氛围，莫西臣按下接听键静静的听了一会儿，语气冰凉，“南宫，带上人，出发。”
　　转瞬的功夫；　杨苗和重新被五花大绑的四五六一起被扔上了轿车。
　　“我们这是、这是去哪儿？”杨苗被塞进车厢里惊魂未定；　结结巴巴道。
　　莫西臣回头得意一笑；　面容诡异；　“当然是去会会你们的大救星，夏安堂了。”
　　杨苗心中一震，原来自己这是奔着大决战的目的地去了！
　　哗啦——哗啦——
　　仿若呼吸一样的海浪声由远及近；　最后车子在一个临海的山坡上停了下来。这个山坡正好可以眺望到远处的一片海滩，蓝天碧水间；　白浪横接天地；　卷卷而来；　翻腾叠起；　湿润的海风拂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在看什么呢？”莫西臣突然冒了出来，吓了杨苗一跳。
　　“啊；　没有……此情此景，让我突然想起一首歌。”杨苗转转眼珠，微微笑道。
　　“是吗？”莫西臣闻言，饶有兴趣的站到她身边；　“不妨唱来听听。”
　　轻柔的海风混着淡淡的咸味，杨苗的歌声颤颤巍巍的飘在风中。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他们善良勇敢相互关心……”
　　怀里的四五六刚听了个开头就仿佛被魔音穿耳一般，挣扎着把头深深埋进了杨苗的臂弯想堵住耳朵，莫西臣皱了皱眉头，脸上飘过一副不清底细的表情，半晌，开口评价，“倒也有趣。”
　　“来吧，”他上前一步推住杨苗的双肩，半强迫般把她挪动到山坡的边缘，这里可以更加清晰的看见远处那片海滩，仿佛距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莫西臣放开声音，“趁着夏安堂还没来，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莫西臣的动作和这个位置都太具威胁性，山风和海风混杂在一起，硬生生的扑在面上，仿佛一不小心就能把人吹跑。杨苗哀怨的看了莫西臣一眼，乖乖闭上眼睛——他奶奶的，这估计是在让我留遗言了。
　　莫西臣见她一副绝望至极的表情，好笑的凑近她耳畔道：“别紧张，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我怎么总感觉跟你在一起出意外的可能性更大呢？杨苗转头瞪他一眼。
　　“快说。一会夏安堂来了就来不及了。”莫西臣再次在她肩膀施力催促道。
　　说什么啊？说什么都没法形容我现在这种日了狗的心情啊！难到要我说：山那边的朋友你们好嘛？！请挥动你们手中的小手绢！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呀~~造作呀~~反正有大把风光~~~啊！额滴娘~~~
　　杨苗正在心中叫苦，只听背后“嘭”的一声，随着一声闷响，一大片烟雾在山坡上弥漫开来。那烟的味道十分刺鼻，杨苗感觉自己的眼泪瞬间跟喷泉一样飙了出来。
　　“你看，来不及了。”肩膀上的力道猛然一松。
　　杨苗抓准时机抱着四五六就是一个就地滚，成功脱离了莫西臣的控制，在一片烟雾中杨苗涕泪横流，抱着四五六摸索着往一个方向跑去。
　　晕头转向中，杨苗跑进了一片小树林，林中的烟雾没有山坡开阔地那么浓郁，眼泪流的可算没有那么厉害了。
　　杨苗忍不住在心里骂娘，好你个夏安堂啊，这无差别攻击也太恐怖了，逮着人不分敌我就一片突突哇，眼睛差点没给我辣瞎。好在她刚才蒙头选的逃跑方向是山路而不是断崖，要不然一头栽过去，刚才那首《蓝精灵》就真成了她的生命绝唱了。
　　她刚才怎么说的来着？——出意外的可能性极大。
　　慌手慌脚的给四五六解开绑着他的绳子，“现在我们往哪儿跑？”
　　四五六猫着腰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会，“当然是越远越好，跟着我走。”
　　一人一猫在树林里穿行，四五六的移动速度明显比杨苗快很多，山林中的道路不好分辨，脚下障碍物又多，不一会就跑的杨苗满头大汗直喘粗气。
　　“不行了、不行了。”杨苗扶着树干，喘的好像一头牛，肺都要喘出来了。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四五六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废物。
　　“障碍跑本来就不是我的强项好嘛？”杨苗嘴犟道。
　　四五六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突然警惕的立起耳朵，“有人追过来了，速度很快。”
　　“啊？”杨苗又惊又怕，立刻转身躲进树干后面，偷偷探出脑袋问，“是敌是友？”
　　“这我哪能听的出来？”四五六凌空飞给她一个白眼。
　　不远处的树丛突然大力摇晃了几下，一道棕黄色的身影凌空跃起，迅速向他们逼近。
　　正是莫西臣的豹猫形态。
　　这家伙怎么变猫了？杨苗躲在树后楞了一下。
　　不过现在哪还顾的上思考这个！
　　是敌非友！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杨苗哀嚎了一声，抬腿继续跑，可是那豹猫的移动速度竟比四五六还要快，杨苗跑的气都要断了，他却一直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悠闲的仿佛在自家庭院里散步。
　　那态度好像是在讥笑她，“跑呀，你倒是跑呀，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妈的不跑了！”杨苗一拍大腿折过身去，恨恨道，“我就不信我个大活人还打不过一只猫了！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说罢还挥了挥拳头给自己壮胆。
　　棕黄色的身影慢慢靠近，杨苗深吸几口气严阵以待，死死盯住莫西臣。
　　只见莫西臣屈起后腿凌空一跃，身体在半空舒展成一道优美的弧线，两个爪子直直向杨苗扑来。
　　杨苗闭着眼睛不管不顾的伸手一接，居然真的接了个正着，杨苗和莫西臣显然都没有料到，双方都楞了一下，幸亏杨苗反应快，她紧紧卡住猫的腋下，弯腰一把把莫西臣按在了地上。伸手在旁边胡乱抓了一跟不知道什么植物的藤条，迅速的在莫西臣身上绕了好几圈，直到把莫西臣缠的没法动弹。
　　看着在地上挣扎的莫西臣，她转身对旁边的四五六说，“我把他捆住了，你跑的快，赶紧去找夏安堂。”
　　四五六点点头，一扭身消失在灌木丛中。
　　“把我捆住？这比较难哦……”莫西臣在杨苗身后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低声道。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卡住了杨苗的脖子，杨苗侧头一看，大惊失色。
　　刚才她用来绑着莫西臣的藤条断成几节散在地上，而现在站在她身后卡着她脖子的分明是莫西臣本人！
　　他居然从猫形态恢复成了人形态！
　　杨苗惊讶的嘴巴张成个O，这怎么可能！这不符合自然规律啊！说好的二十四小时呢？从他变成猫到再次变成人，中间肯定连一小时都没有，而且……为什么他的衣服还在身上？不是说变回来的时候是裸着的嘛，为什么他的衣服还在？黑科技啊？一连串的问题让杨苗目瞪口呆。
　　这时，南宫玲也带着人赶到了，莫西臣把他往南宫玲那儿一推，杨苗看着周围一圈黑洞洞的枪口，悲哀的想，“我这是被包围了呀。”
　　不过好在刚才四五六趁乱跑掉了，希望他能尽快带着夏安堂赶过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人形？”杨苗被反剪着双手呆呆的看着莫西臣，反正已经这样了，干脆问个明白。
　　“我家少主是进化过的类虎型患者，哪里会像普通病患一样没用。”南宫玲娇声道，语气中难以掩饰的骄傲和自豪。
　　原来如此！汪教授确实跟她说过，类虎型患者经过训练，可以随心所欲的变成猫，再随心所欲的变回来。简单来说就是——心随我动，大阳摩托！超级变！变！变！
　　作弊啊！这简直是开了挂的超能力啊！
　　于是，杨苗又被押回了刚才那个山坡，好在那刺眼的浓烟已经完全散了，还是一样的地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就差来罐王老吉给杨苗去去火了。
　　她有点崩溃，敢情她刚才那一通是白跑了，累的要死要活结果还是被抓回原地，早知道刚才烟一起来她立刻就地躺倒岂不更好？
　　正在悔不当初，忽听莫西臣道，“来了。”
　　杨苗抬头望去，只见夏安堂、白行潜还有四五六，两人一猫的身影出现在远处。
　　她不可思议环视自己周围这黑黑压压的一票人，又看看对面那几个小黑点，差点哭出来。你们真的是真心来救我的吗？亏的刚才还弄了那么大一个阵仗，搞得我以为来搭救我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好歹那场面也该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结果你俩在这玩单刀赴会啊！
　　有魄力，有胆识，不愧为当代新青年中的领军人物。
　　“你没事吧。”夏安堂看着对面黑压压的人群，嘴里的话却是对着杨苗。
　　“我没事，你们……小心。”杨苗喊道，押着她手臂的力量顿时又重了几分，痛的她龇牙咧嘴。
　　“你不过是对当年的事故耿耿于怀，何必跟杨苗过不去。”
　　白行潜发话，语气加重，带着风雨欲来的阴霾。
　　“我就是过不去，又如何？”一提到当年的事故，莫西臣只觉得胸中如被火烧，顿时激动起来，“你们现在只关心她，早就忘了月笙的好。”
　　杨苗被他拉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说你们说话就好好说话，拉扯我干什么？我可是一朵刚跑完几千米障碍跑的小花朵，身体娇弱着呢。
　　“没想到你还是无法释怀这件事……”夏安堂看着他缓缓摇头，似乎相当后悔，“当年月笙说不要告诉你真相，没想到现在却害了杨苗。”
　　“真相？”莫西臣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
　　“你以为那真的是意外？”夏安堂看着他，目光灼灼。
　　“那是一场本来针对你的截杀。”
　　“当年你们莫家为了扩张势力得罪了多少人，他们报复不了固若金汤的莫家，就想去劫持跟你亲近的月笙来要挟你。更不巧的是，当时月笙身上还带着你的过敏源提纯样本，这是万万不能落在你仇家手里的东西。”
　　“他们在高速路上追截了我们好久，后来就开了枪，有一枪正好打在了我们的车胎上，车失控了，月笙把我们扔出窗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别告诉他。”
　　“为什么……”莫西臣六神无主低声喃喃道。
　　“她让我们别告诉你，别告诉你，她到底是因为谁死的！”夏安堂几乎是吼着说完这句话。
　　莫西臣浑身巨震，杨苗感觉到他连抓着她的手都在颤抖，她将手臂往外狠狠一拉，努力挣脱开莫西臣的禁锢，飞快的向夏安堂他们跑去。
　　“少主！”南宫玲上前，面色焦急，“是否把她抓回来？”
　　“不用了，放她走。”
　　“……”
　　莫西臣合上眼，默默流下眼泪。
　　☆、第三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讲的是莫西臣的故事，这一章我基本是边写边哭，写了三个小时哭了有一个小时的节奏，哎……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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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故事都会有个开头；　而我的故事的开头是——
　　有一天醒来，我变成了一只猫。
　　那天晚上我刚过完我十八岁的生日，兄弟们陪我闹到半夜，我喝了很多酒，睡梦中父亲拍着我的肩说莫家以后就交给我了，我很高兴；　感觉终于体会到人生的巅峰；　然而我没有预料到的是；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让我措手不及——我终于体会到了人生的疯癫。
　　醒来的时候觉的身上的被子很沉；　比平常沉了很多很多，压的我差点翻不了身，我伸出手揉揉眼睛；　却觉得触感略有不同，毛毛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只毛茸茸的爪子；　当时我吓坏了；　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左右开弓扇了自己十几个耳光；　之后我发现，——我的脸肿了。
　　这不是梦，我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奇怪的变化。
　　正巧这时候南宫玲走进卧室叫我起床；　她是我爸爸收养的孤儿，从小到大都跟在我身边照顾我，应该算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我从被子里伸出头叫她；　她居然没有怪叫着跑出去。
　　她警惕的看着我，好像是在努力辨认我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为何会发出跟她少主一样的声音，还说着跟他一样的话。我口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