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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患者变成了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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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珍藏,建议杨苗他们可以去体验一下“拓碑”这项古老的中国传统技艺。
  “唉……”
  杨苗抖着手抽出一张宣纸; 小心的覆盖住面前的石碑; 用水轻轻润湿宣纸表面。
  ——整整三个小时过去了; 她才拓完两片碑文; 看看旁边进展神速的樵沐寒,和无师自通的白行潜,以及虽然很不熟练但也拓了有三四张的韩炐和李挚; 浓重的挫败感自四面八方兜头砸来。
  纸太湿,墨晕开了; 失败。
  纸太干; 字迹不明显; 失败。
  揭的太快; 纸破了,失败。
  揭的太慢,纸没破; 但是被嘲笑像蜗牛,失败。
  难不成我竟然是个手工废?
  “喂,你水洒的太多了,一会揭起来又要破了!”莫西臣好整以暇的坐在一片树荫下; 高声提醒。
  “要你多嘴!”杨苗心烦意乱,索性把刷子一扔,“你行你上啊!”
  “我才不做免费劳力。”莫西臣站在树荫下隔着老远朝她撇撇嘴。
  杨苗眼神鼓鼓的瞪了一会,忽然听到背后传来细微的摩擦声,扭头一看,居然是大毛用爪子蘸了墨汁在碑文表面轻轻扑打,白洁的宣纸上已经满是猫爪印。
  见杨苗扭头看他,那家伙居然还把头一歪,十分得意——蠢货,看我一出手就帮你完成了大半,还不快来谢我!
  杨苗急得跳脚,本来她就是最后一名了,这不是帮倒忙嘛?!
  大毛却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慢吞吞走到杨苗腿边,在她的裤子上慢条斯理的擦起了爪子。
  “喂!你!”杨苗怒目而视。
  “喵?”大毛任性的抬起双眼,犀利的眼神足够表达内容,怎么?铲屎的,你有意见?
  “我这裤子布料不好,怕挂伤了你的爪子。”杨苗迅速换上谄媚笑脸,心中悲怆无限——没想到我也有这样怂的一天。
  蘸了墨汁的爪子在裤脚上来回磨蹭,不一会就成了斑驳一片。
  “……呜呜,天要亡我!”身心俱受打击的杨苗扑倒在石碑旁,仿佛泄了气的皮球。
  “不必太在意,”樵沐寒停下手中墨扑,抬头道,“本来让你们做这个就是为了修身养性,体会过程、沉淀心灵。”
  “不过……”他瞅了瞅杨苗之前拓出来的两张,摇了摇头,“确实有些太难看了,处理都不好处理。”
  “什么?”杨苗顿时冲过去掐住樵沐寒的胳膊,歇斯底里的摇晃,“你居然要把我花费一下午精心创造出来的宝贝疙瘩处理掉?!”
  “停!停!停!”樵沐寒被晃的头晕眼花,只得用力捉住她的手腕,“淡定!我说的处理不是扔掉,卖不掉的拓片都会暂时存放在道观的文津阁中。”
  文津阁就是藏书阁,位于清虚观西南角的水池旁。
  阁楼共有五层,杨苗抱着大家刚刚拓好的一叠拓片站在一层中央,阁楼整体是木质榫卯结构,八面墙上全是书架,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斜洒在木质的桌几上,烘烤出暖洋洋的书香味道,若是能整整一个下午都坐在这里闲闲阅读阁中书籍,定然是十分惬意。
  杨苗奇道:“这藏书阁古朴雅致,似乎与外面的建筑风格略有不同。”
  “外面的大殿近几年都有稍加翻修,但这文津阁地处偏僻平时少有人来,外加师父他老人家不喜奢华,于是就一直保持原样,算是历史悠久了。”樵沐寒徐徐说道。
  “咦?那这藏书阁有多少年了?”
  “不太清楚,大约师父还是一个孩童的时候就在的。”
  “少说也有一百多年了……那可真是有些年头了。”杨苗想了一想,感慨道,“历史上大多数的藏书阁要么是毁于火患,要么是毁于鼠患,毁于匪患的也不少,保存这么久真是少见。”
  “说来这文津阁也是古怪,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闹过老鼠。”樵沐寒瞄她一眼,又抬头看看阁楼,淡淡道,“可能真的是年岁久了,古物也生出几分灵性。”
  随着樵沐寒的指示,杨苗把完成度比较好的拓片根据碑文类型分门别类放置好。
  “剩下的放这里。”樵沐寒随意指着一口放书画的大缸说道。
  “作孽啊!”杨苗看着那缸里横七竖八塞的满满当当都快要溢出来的报废书画,一声叹气,“浪费纸张啊!太浪费了!”
  除了无法出售的拓片之外,还有一些一看就是非专业人事的即兴之作。笔走龙蛇,洋洋洒洒,想必写的时候都幻想自己是书法大家,胸有丘壑、腹有乾坤,大笔一挥,笔锋狂扫而过,当真豪迈至极。
  可怜等到后人看的时候只能连蒙带猜,有时候还得拿出小学一年级看图说话的功力,才能勉强知道纸上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杨苗随手抽出其中一幅,展开一看。
  “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但使龙城飞将在,从此君王不早朝。”
  下方还跟着一个小注,“OOXX”。杨苗嘴角抽搐,再抽一幅。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绝对炖不下。”
  一看作者就是一个美食爱好者,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吃。
  这都是些什么呀,怪不得无法出售。
  好奇心驱使下,接连又看了几幅。
  有这种一看之下蓦然脖子生疼的——
  “空山新雨后,自挂东南枝。欲穷千里目,自挂东南枝。亲朋无一字,自挂东南枝。人生在世不称意,不如自挂东南枝……”
  也有这种文艺小清新,理想照进现实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再而衰,三而竭。”
  还有莫名其妙的流行歌曲爱好者,写着写着恨不得唱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
  看到最后杨苗心知这画缸里也不会有什么正经东西了,拿起最后一卷,深深吸口气培养了一下耐心,打开一看,愣住了。
  这最后一卷,居然是一副画。
  简单笔触下,画者用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番生机勃勃的山中景色。远方的群山,近处的大树,树下是嫩绿的草地,草地上开着红色的花,还有纷乱翻飞的蝴蝶,最重要的是,画面中间的主角……
  是一只猫。
  画中的小猫活灵活现,甚是可爱,正憨态可掬的伸着两爪跳起去扑捉空中的蝴蝶。
  杨苗屏住呼吸,仔细去看那画的其他细节,只见画卷最左侧题着一首小诗,“裙边袖角才相探,又向花阴戏晚晴。”这是中国古代描写猫的一首非常有名的诗。
  后面又起一行,乍看上去好像是作画的年月时辰,不知为何,写到这里画者的笔法突然缭乱起来,仿若手腕抽筋,又似癫痫病发,歪歪扭扭糊成一团,杨苗皱着眉头眯着眼睛仔细分辨了许久,才发现这行字有些异常。
  不对!这不是年月时间,而是一串故意用繁体写就的数字号码!
  壹捌贰壹玖叁……
  这到底是什么?杨苗心中一惊,摩斯密码?数字暗号?还是某种需要另外破解的新型超级编程?
  等等,也许没这么复杂,现在是网络时代,难道是手机号?微信号?
  突然,杨苗脑中灵光一闪!
  这、这该不会是——Q Q号吧!!
  她反复将那串数字看了几遍,越看越觉得像是Q Q号码,不过当下无法证实,只得先记在心中,以后再说。
  出了文津阁,回到碑林,看到其他人正坐在凉亭中和无敌道人喝茶。
  炎炎夏日,鸟鸣蝉噪,在大树荫蔽下,泡上一壶上好的碧潭飘雪,细细一品,茶香回味,顿觉灵台清明、暑气全消。
  无敌道人看见杨苗,便招手让她过去。
  “喝茶。”拂尘虚空一划,指向石桌上几个茶盏。
  杨苗正渴的难受,便拿起其中一杯看起来没被人动过的,急急喝下。
  咕嘟。茶水刚咽下喉咙,杨苗就发现周围几人都面色怪异的看着她。
  怎么了?莫非是我喝的太急品茶的姿势不够优雅?
  哎呀呀,这可丢人了。
  杨苗一看茶杯底部正巧还剩一些茶水,忙不迭的翘起兰花指,面带微笑的注视着无敌道人以示感谢之后,才细细品啜一口,末了还闭上眼睛失神般神游片刻,深深品位之后开口赞道,“好茶啊!好茶!”
  语气恳切真挚,令人动容。
  韩炐侧过身来,用手肘悄悄捅了捅她,“观察员姐姐,你刚才喝的那杯是大毛哥喝过的。”
  “噗!什么?!呃……”杨苗看着已经被喝了个底朝天的茶杯大囧,大毛喝过的……
  她不好意思的看向蹲坐在石凳上的大毛:“你还要喝嘛?要不我再给你倒点儿?”
  大毛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跳下石凳跑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杨苗狠狠的剜韩炐一眼。
  “你喝的速度太快跟要渴死了一样,一下没来得及。”韩炐摊手。
  杨苗讪讪地擦了擦嘴,看着周围众人,自己找台阶道:“没关系,我又不嫌弃他。”
  可是他很明显在嫌弃你啊……众人看杨苗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唏嘘。
  桌旁的无敌道人默默放下手中茶盏,但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汀泠雨希  的地雷~~~~O(∩_∩)O~~
  ☆、第四十三章 
  晚餐; 大毛没有出现,杨苗回房间找他,却发现这家伙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喂……吃晚饭了。”杨苗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大毛的肚子。
  大毛哼哼一声,尾巴不耐烦的甩了几下,打个哈欠翻身团成一个毛球,继续睡。
  杨苗见他好像困的厉害; 便没有继续叫; 返回斋堂吃了晚饭; 想着等大毛醒了; 再去厨房给他拿点别的吃。
  暮色低垂,山里的夜晚黑的特别快。观中晚上没有其他光源,客房外除了走廊上悬挂一个光线微弱的灯泡; 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山上信号不好,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刷微博都是断断续续的; 经常换个位置就无法接通了。杨苗百无聊赖; 只能靠在床上; 翻着一本晚饭时从樵沐寒那借来的《道德经》。
  道教对杨苗而言; 有种天然的好感,在仙侠剧里,那些道长们有的俊朗飘逸、有的孤高出尘、有的温润如玉、有的快意江湖; 却无一不是神仙颜色,令人倾倒。反观其他门派,任你使出十八般武艺,那些个北冥神功啊九阴真经啊降龙十八掌啊; 闹的阵仗再大,房子拆的再多,也不及道长唇边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清冷微笑,若是在合适的时机再吐上几口鲜血,哪个杀伤力呦!基本没其他角色啥事了,观众们纷纷虐心的捂住胸口,高呼,颜即正义啊!!
  她翻了几页,觉得眼皮有些发沉,迷迷糊糊之中竟然昏睡过去。
  后半夜,屋外忽然响起呼喊声和敲门声,杨苗惊醒,打开门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客房外的院子里聚了许多道士,人人都是焦急神色,还有道士在挨家挨户的叫醒客房里的人,杨苗闻到空气中有一股焦糊味,走出来一看,只见道观东北角方向隐隐有火光,好像是后厨方向。
  山中树木繁茂,一旦失火,相当凶险,火势猛烈不说,漫延的也是极快。看到其他客房的人已经被悉数叫出,不知这道观的防火措施究竟如何,杨苗迅速返回房间,想把大毛叫醒抱出来。
  结果回房间一看,杨苗愣了,床上竟然空空如也。
  床底下,桌子底下,猫着腰都找遍了,又在屋里叫唤了一整圈,连装行李的包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大毛确实没在房里。
  到底去哪了?难道是刚才道士来拍门的时候就醒了跑出去了?杨苗心下着急,拼命回忆自己刚醒过来的时候大毛到底在不在身边,想了半天,感觉好像没在。
  她又冲出门外,问白行潜和其他几人有没有在院子里看见大毛,大家纷纷表示没有看见,众人在院子里找了一来整,也没有看到大毛的身影。
  这么混乱的情况,就算之前跑出来了,也该知道这时候要想办法跟大家汇合吧?难不成……
  一种不好的预感让杨苗心下一沉,难不成是因为晚上没有吃饭半夜饿醒了,自己跑到厨房去了?
  这个想法让杨苗吓得一个激灵,拼命撒开腿向着后厨方向跑去。
  一路上都是救火的道士,人人手里不是水盆就是水桶,昏暗的光线下,杨苗跑的跌跌撞撞,躲避不及撞上好几个道士,来不及道歉,拨开人群继续往着火处跑去。
  后厨早已被浓烟笼罩,呛得人喉咙发痒。
  火势太大了!这个认知让杨苗脸色一阵发白,又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浓烟已经逐渐遮盖了视线,只能听见大火燃烧的哔啵声和重物被烧毁时的坠落声。
  杨苗绕着后厨走了一圈,想看看有没有火势稍弱的地方,却突然听见不知何处传来“喵”的一声,这声音十分微弱,几乎被熊熊的燃烧声所掩盖,但杨苗确定那是猫叫声无疑,她立刻尖起耳朵,仔细分辨这声音的来处。
  过了没多久,远处草丛中的假山里又传来微弱的一声,这次杨苗确定了方向,忙不迭的狂奔过去。浓烟遮眼,她没看清脚下,一脚踩在草地中一块凸起的石块上,身子一歪,只听脚踝发出一声脆响,接下来就是钻心的疼,她身子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但是此时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一瘸一拐的跑到假山附近,拿手机细心照过去,一边寻找一边呼喊,“大毛?大毛!你在哪儿呢?”
  面前的假山有一人多高,上面有些孔洞凹陷,杨苗费力的举着手机高高低低的围着假山照了一圈。
  手机屏幕的亮光扫过假山一处凹陷,里面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听到外面的动静抬起头来。
  泪水汪汪的眼睛,受惊过度的小脸。
  不是大毛。
  洞里一只黄色小猫抖着身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杨苗心一软,把猫从假山上抱下来,放在离起火处更远处一点的草地上,小猫打了个滚就跑远了,身影隐没在漆黑的夜里。
  冲天的火光中,杨苗只觉得自己冷的浑身发抖。她靠着假山,脚腕一阵阵疼的要命,有什么东西完全不受控制的从杨苗眼里涌出来,混着浓烟又刺又痛。
  泪眼迷蒙中,她想起很多事情。
  “我只是看你是不是把鼻涕滴到我背上了。”
  那是大毛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从那一天开始,她变成了研究院的观察员。
  刚到别墅的时候,大毛经常嫌弃她,“我怎么就选了你这么个蠢货当铲屎官,简直是丢我的人。”
  到后来居然也会隔三差五的主动来找她梳毛了,哼哼唧唧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她又想起她失业的时候,夏安堂一边打击她,“一点小事有什么可哭的,所有人竞争剩下的一个名额,你被淘汰难到不是很正常?”
  一扭脸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了不错的去处。
  “不用,杨苗已经决定去我那了。”夏总发话,语气斩钉截铁。
  她囊中羞涩,夏安堂却连工装都帮她顺备好了。
  “穿这套,别丢我的人。”他冷冷的看着她,“作为贴身的铲屎官,你得有自己的职业操守。”
  “现在,去,给我找一个毛球来。”
  回想往事,她忍不住忽泪忽笑。
  “不行,我得去找大毛。”杨苗擦擦眼泪,一跛一跛的向另外一个方向搜寻。
  救火的人越来越多,火势稍有减小。
  杨苗在人群里行走愈发困难,只能努力的拨开一个又一个人挡在自己面前的人。
  怎么这么多人啊,仿佛整个道观里的人都聚了过来,无穷无尽。
  “麻烦让一下。”她推了推挡在面前的道士。
  “……”那人没动。
  “让一下啊!”杨苗有些着急,声音开始发抖。
  那道士依然没动。
  怎么反应这么迟钝啊!杨苗抖着腿,恨不得给那道士一脚。
  可惜脚踝太疼导致重心不稳,忍不住在原地踉跄几步。
  “脚怎么了?”面前的道士低声说。
  “你你你你你……”
  昏暗的火光中,杨苗睁大眼睛瞪着面前身穿道袍的男子,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我问你脚怎么回事?”
  夏安堂一手扶住她的胳膊,身子斜斜靠拢撑住她的肩,皱着眉头去看她脚踝处的伤势。
  “你怎么变回来了?”杨苗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才过去大半个月,还没到一个月的时间呢。
  “半夜醒了就突然变回来了。”夏安堂神情自若。
  “那你乱跑什么呀!知不知道都担心死了!”杨苗情绪激动起来,浑身抖的像筛糠,“我特妈还以为你跑厨房里去变成烤串了呢!都着火了你怎么也不回来找我啊!”
  说着说着,又有点想哭了。
  “我刚变回来肯定得先找个衣服穿啊。”夏安堂无奈的扯扯嘴角,“我记得旁边院子有晾好的道袍,我就去拿了一件,结果回来你就不见了。”
  杨苗身子一软险些跌倒。
  “你……”
  她有些气结,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站在原地死死的掐住夏安堂的胳膊。
  夏安堂凝视她半会儿,突然笑了,“现在还走的了嘛?韩炐他们还在那边等着呢。”
  “走不了!一步都走不了!疼死了!”杨苗发泄般黑着脸咬牙切齿道。
  脚确实很疼,再想想自己刚才那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傻样,就更疼了。
  身体突然腾空而起。
  “你干什么?!”杨苗窝在夏安堂的怀里气急败坏。
  “别乱动。”夏安堂声音低沉,清明如水的眼里闪动着雾霭般的微光,“我们一直不回去,他们肯定着急,没准会跟你一样以为我俩葬身火海了,到时候又是你我的错。”
  杨苗瘪着嘴没有说话。
  头顶明月皎洁,透出丝丝寒意,背后烈火炎炎,弥漫冲天火光。
  杨苗缩在夏安堂的臂弯里,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夏安堂完美的侧脸,悬空的身体随着脚步一晃一晃,下颌弧度顺滑的延伸进道袍那洁白的襟领之中。
  啊!这不正是武侠剧里最常见的经典镜头呐!正派道长爱上魔道妖女,经过一番恩怨痴缠,最后孤胆英雄踏破世俗阻碍,两人在月圆之夜大战武林各派,打的火光四起,最后携手飘然远去,从此浪迹江湖。
  这是她最喜欢的桥段,倒数第二喜欢的桥段是,同样设定下,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神仙眷侣终身不得相见,白雪纷飞、青灯古佛,在彼此思念中了却残生,虐不虐?!我就问你虐不虐?!
  想着想着,杨苗的脸上染上大片的红晕,不自觉的把脸往夏安堂的怀里藏了藏。
  “又怎么了?”夏安堂低头看她,眉头微微皱起,开口道:“脚疼的厉害?”
  呃,这个,夏总,让我怎么回答呢?难道要我老实告诉你,您这道袍穿的太对味了,准确的戳中了我的萌点,让我在这种时候还过了一把仙侠剧女主角的瘾?
  她犹豫半晌,终于害羞一笑:“……确实有点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夏安堂:你把头埋在我胸上干什么?
  杨苗:咦?不是说了嘛,脚有点疼而已。
  夏安堂:脚疼你脸红什么?
  杨苗大惊失色:你!你怎么知道的?!
  夏安堂:因为胸口很烫。
  ☆、晋江独家
  当夏安堂抱着杨苗回到客房的院里; 白行潜几人正在原地焦急的等待,一见俩人回来,杨苗还是这么个姿势,都围上来看到底怎么回事。
  “哇!观察员,你这脚肿的好像萝卜啊!”韩炐盯着她的脚大惊小怪道。
  “我现在告诉你,这个萝卜很疼。”杨苗有气无力道; 见众人都望着自己; 让夏安堂这样继续抱着也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戳戳他的肩膀; 示意放她下来。
  单脚着地的杨苗细细吸着冷气,白行潜上前搀她,“先回房间吧; 给你看看到底伤到哪了。”
  被夏安堂和白行潜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跳进了房间,找地方坐下; 白行潜开始细细观察杨苗的脚腕。
  “这样疼吗?”他轻轻点住脚侧一点。
  “有一点……”杨苗龇牙。
  “这样呢?”手指往旁边移了几寸慢慢发力。
  “还能忍……”头上冒出汗珠。
  “那这样呢?”力道猛然又重几分。
  “啊!!!!”一声惨叫贯穿楼宇; 杨苗感觉自己的眼泪瞬间以喷射状向外发散。
  “骨头没事; 关节扭伤严重。”白行潜做出最后诊断。
  他本就是中医国手; 判断起这种基本扭伤那肯定是分毫不差,没伤到骨头自然好,但是这个疼就很难忍了。
  “这种伤需要休息; 这几天你别乱动了。”白行潜抬起头对着泪眼朦胧的杨苗嘱咐道。
  半掩的房门传来叩门声,杨苗循声看去,是一位没有见过的道人。
  “师父听说姑娘脚扭了,命我送来道观特制的药油; 专治各种跌打损伤,一天三次敷在受伤的地方。”那道人把手伸进道袍中取了一瓶药油出来。
  “外面的火势怎么样了?”白行潜轻轻放下杨苗的腿迎了上去。
  “还好,已经扑灭了大半,再有一会应该就可以完全扑灭了,客人不必担心。”
  白行潜接过药油,“谢谢道长。”
  道人送过药油便走了,估计是要赶去后厨那边做灭火之后的善后工作。
  白行潜帮杨苗敷过药油,轻轻推拿了一阵,突然站起来说自己要回房拿个东西。
  “什么东西?”杨苗好奇。
  “能帮你止痛的东西。”白行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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