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患者变成了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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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李大律师仰着头，鼻翼轻轻翕动，眉头微皱，好像是被空气中的某种味道所吸引一般，正在奋力的辨别着这香气的来处。
　　大毛也在包里不断的催促，“三缺一，找到没？什么东西这么香？”
　　过了好一会，李挚睁开眼睛，拉着杨苗不由分说就往一个方向走。
　　走到了一个店铺前面，杨苗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家名叫“鱼香不忍”的鱼干铺子，店里的鱼干品种很多，都是现烤现卖。刷上厚厚的酱料之后再经过炙烤，鱼肉香甜的味道被彻底激发出来，老板还用了一个大功率的排风扇对着街面猛吹，那味道，确实吸引人。
　　杨苗一看那长长的队伍就觉得心累，“这人也太多了。”
　　“看速度不是很慢，排一会就到了。”李挚反驳。
　　“你们真的很想吃么？”杨苗不死心。
　　“要吃。”大毛和三缺一两个声音同步的跟大合唱一样。
　　“你刚不是说这种路边摊有卫生安全隐患什么的……”杨苗忍不住提醒他们刚才说过的话。
　　“没关系。”李挚低沉的声线充满了克制的情绪。
　　“这么便宜的原材料做出来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呦~”杨苗故意站在原地两眼望天动也不动继续道。
　　“快去……！”背包里传来大毛不耐烦的催促声。
　　李挚二话不说打断她的话，强硬地把她拉到队伍尾端站定，塞给她两张百元大钞，果断道：“能买多少买多少。”
　　杨苗无语，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是现今这两人的真实写照了，刚才自己吃点零食被喋喋不休的批判，轮到他们自己想吃就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漫长的排队之后，杨苗拎着满满一大袋子鱼干挤出人群，李挚飞速接过打开袋子尝了一个，接着一个、一个、又一个……
　　杨苗看他接连吃了四五片都没有要停的趋势。
　　“我也要我也要。”大毛着急的在包里踮着脚，双爪扒住背包口，脑袋拼命往外探。
　　“别急别急，我买了好多呢。”杨苗慌忙把每个口味的都挑了一点塞进包里。
　　接下来，杨苗眼睁睁地看着三缺一和大毛站在街上吃了整整二十分钟的鱼片干。
　　我说你俩就不能找个地方坐下吃嘛？杨苗忍不住腹诽并朝李大律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感情8斤重的大毛没背在你身上，干站这么久一点不觉得累啊？！
　　“哇！你看那有个帅哥，他在吃的这家的鱼片干嘛？看他的表情，感觉好好吃啊~”身边传来不少女生的窃窃私语，还有女生举着手机趁机偷拍了几张。
　　“我们也去买点尝尝好了。”
　　于是，凭借着李挚富有感染力的吃相，排队买鱼干的队伍瞬间又加长了一倍。
　　女生们一边排队一边频频回头偷看正在享用鱼干的李大律师。
　　杨苗觉得尴尬的不行，估计了下时间，这俩人也该吃的差不多了吧，于是提议，“要不我们找个咖啡厅坐坐？走了一天我有点累。”
　　李挚吃完手里的鱼干，掏出纸巾擦了擦手，“行，走吧。”
　　找了一间咖啡厅，杨苗终于解脱般的把背包卸了下来放在身边的座位上。
　　“大毛，你真的该减肥了。”杨苗忍不住抱怨道。
　　“是你身体太弱，这才多点路？年轻人，就该加强身体锻炼。”李挚端起咖啡悠闲地抿了一口。
　　“你！你俩就是一丘之貉，不！一丘之猫！这还是你上司呢，你也不说帮我背一下。”
　　李挚嫌弃地瞟了杨苗那背包一眼，“你这包，我背？合适嘛？”
　　杨苗气哼哼的看着精英造型的李挚，在看看自己那灰扑扑充满学生气的双肩包，确实……不太合适。
　　俩人说话的当口，大毛把脑袋探出了背包，伸着爪子去够放在桌上的小鱼干。
　　杨苗正来气，猛然看到这一幕，喝到，“大毛！”
　　大毛被吓了一跳，脑袋一缩，爪子还是不放弃地奋力伸向装鱼干的袋子。
　　杨苗觉得此时的夏总裁滑稽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大毛回过神发现自己居然被自己的铲屎官耍了，还是当着自己下属的面，真是太没面子了，天性误人啊！只好忿忿的收回爪子，缩回包里，发出呜呜的气恼声。
　　“咦，刚才那是你的猫嘛？长的好特别啊~”邻座的两个女生过来搭话。
　　“是呀。”杨苗大大方方的把大毛从背包里抱了出来，“大毛~跟漂亮姐姐打个招呼。”
　　“咳、噗！”正在喝咖啡的李挚登时就被水呛了一口。
　　大毛也扭着脖子用一种“你在找死嘛？”的眼神盯着杨苗。
　　“这猫可真胖啊，它咬人嘛？”
　　“他脾气不太好，你还是别摸了。”李挚接话道。
　　“这样啊，我一直想养一只这样的，是叫警长猫吧。”女生抬眼看了一下李挚，发现竟然是个长得不错的帅哥，脸上不禁慢慢泛起红晕，“你这猫品相也不错，它以后生了小宝宝可以卖给我一只嘛？我可以给你留个联系方式。”女生接着问，虽然是向杨苗发问，但眼神一直停留在李挚身上。
　　“这恐怕不行呢。”杨苗把大毛翻过来露出肚皮，指着大毛圆溜溜的蛋蛋说，“它是公猫，生不了小宝宝。”
　　“不考虑配种嘛？在网上搜搜没准能找到长相差不多的母猫呢，这么好的品相可惜了。”另一个女生面露遗憾地说，“还是说你没考虑过繁殖，准备将来阉掉？”
　　“啊……对，是啊，阉掉。”杨苗对繁殖一窍不通，只得胡乱接话道。
　　对面的李挚咳的更厉害了。
　　怀里的大毛突然挣扎起来，使劲的挠了杨苗胳膊一下，杨苗手一松，大毛“嗖”的一下就窜回了包里。
　　“他是比较怕生的。”杨苗尴尬的说。
　　“有些猫是这样的，理解、理解。”两个女生微笑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杨苗无奈的看向李挚，李挚也正在用一种“敢惹夏总你死定了”的眼神看着她。
　　哎……我真不是故意的，杨苗想。
　　杨苗在那苦思悯想了半天回家怎么跟大毛道歉。
　　“我去趟洗手间。”李挚站起来说。
　　等来等去等了半个小时不见人回来，杨苗正在想要不要派个泰坦尼克号打捞队去打捞他。
　　突然，包里铃声大作，杨苗把手机掏出来一看，发现正是汪教授给的那款特制手机，上面闪烁的是——李挚的求救信号。
　　不是吧！三缺一发病了？！
　　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的杨苗顿时紧张起来，打开定位系统，发现定位显示三缺一还在男洗手间里，她蹭的一下站起来，背起大毛就往男洗手间里冲。
　　好在洗手间此时没有其他顾客，杨苗喊了几声，“三缺一？三缺一？！你在没？”
　　就听到其中的一个隔间有声音传出来，“我在这。”
　　打开门一看，一只暹罗猫，黑着脸蹲坐在一堆衣服中间。
　　杨苗火速把地上的衣服收拾好，塞进背包里，抱起三缺一快步走出了洗手间，出去的时候还差点撞到了一位咖啡厅的服务小哥。
　　“小姐，你走错了。”对方善意的提醒道。
　　“我的猫跑进去了，没事，我进来的时候里面没有人的。”
　　“哦……咦？不对啊，我刚还看见有个男的进来了呢……”小哥探身往洗手间里面望去。
　　没等小哥说完，杨苗已经光速离开只能看见背影了。
　　杨苗回到座位，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遇到的人，闻到的味道，以及，吃过的东西。
　　对，鱼干，杨苗在备忘册上写到，还有什么呢？她的目光落到了三缺一喝了一半的咖啡上。
　　“服务员，把这杯咖啡给我打包了。”杨苗抬手示意服务生。
　　咖啡厅实在很少遇到要把喝剩的咖啡打包的请求，不过充满服务意识的服务生们，还是找了个杯子把咖啡装好，交给了杨苗。
　　邻桌的两个女生看到杨苗怀里居然又多了一只猫，禁不住过来问，“你这个是暹罗吧？刚才怎么没见到？身量倒是比刚才那只小多了，这猫卖嘛？”
　　杨苗摇摇头，“这猫不卖的。”
　　眼看两个女生还要说什么的样子。
　　“而且……”杨苗一把架着三缺一的前爪抱了起来，“这只也是公的，生不了小猫的。”
　　说完，也不待那两个女生反应，背起包就离开了咖啡厅。
　　“我是想问刚才那个帅哥哪去了，留个联系方式也好的哇……”两个女生看着杨苗匆匆离去的背影叹息道。
　　☆、第六章　
　　回到别墅，三缺一立马从杨苗怀里跳了下来。
　　仔细看才发现，他的脸比杨苗刚才发现他的时候更黑了，若乌鸦、似焦炭、更像是老婆婆用了好几年没刷过的锅底。
　　“我说这位观察员，你是不是有某种奇怪的癖好？比如……喜欢暴露别人的下半身。”看来李大律师对于刚才杨苗随意给别人看自己蛋蛋的行为也是相当的不满意。
　　“我这不是为了快点结束话题赶紧脱身嘛。”杨苗心虚的说。
　　大毛从背包里钻出来，冷笑道：“她戏弄我的时候，你光知道在旁边看戏，这下好了，报应，报应啊。”
　　看来大毛的心情倒是在扳回一局之后明显好转了。
　　“行了，今天的事，以后不许再提，类似的行为，以后也不许再做。”三缺一严肃的警告。
　　“明白！保证绝不再犯！”杨苗如蒙大赦。
　　第二天是休息日，作为实习生，杨苗暂时还能享受到周末双休的待遇。
　　早上刚起床，大毛就蹭过来打着呼噜求顺毛。杨苗一边给大毛梳毛，一边看向黑着脸蹲在一旁的三缺一，“你不要顺毛嘛？”
　　三缺一甩甩尾巴，看着大毛在地毯上扭来扭曲的丢人模样，不屑的别过脸去。
　　“哼。”大毛看他那副冷静克制的表情就讨厌，啧了一声，翻出肚皮，“有些人，就是有福都不知道享。”
　　“来嘛来嘛，三缺一，这个很舒服的，你看大毛不是很享受嘛？”杨苗笑着走过去抱起三缺一。
　　“我告诉你啊，你别随便碰我……”三缺一黑着脸左右腾挪拼命想躲开杨苗的魔爪。
　　然而警告的话语还没说完，杨苗一梳子下去，排梳划过细密的绒毛。
　　“呼噜~~~”喉管里情不自禁的发出满足的叹息。
　　三缺一只觉得自己浑身一麻，情不自禁的就想软倒在地，奈何他刚对这种行为表示过不屑，强烈的自尊心支撑着他决不能像大毛一般丢脸。
　　“你看，我说很舒服吧？”杨苗讨好的问。
　　结果就是三缺一基本上躺倒在地僵着身子完成了整个梳毛过程，灵魂的抗拒和身体的快感激烈交战，但喉咙里的呼噜声就没断过。
　　还真是性格矛盾的猫啊，可能他还是不太适应我吧……杨苗有点失落。
　　两手并用，把两位大佬伺候的舒舒服服之后，又给他们准备了双份的粮和水，杨苗就去研究院递交可能导致三缺一发病的鱼干和咖啡的样本了。
　　汪教授收到这两份样本，以及当时的环境监测报告表示非常满意。
　　“不错嘛，小姑娘，挺细心的，有潜质。”汪教授拍着杨苗的肩称赞。
　　“我发现他们特别爱吃鱼。”
　　“猫嘛，可不都爱吃鱼嘛，天性。”汪教授哈哈大笑。
　　“那老鼠呢？”杨苗好奇道。
　　汪教授带着迷之微笑，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杨苗瞬间读懂了这小老头眼神背后的意思——“年轻人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不怕死你可以试试看的。”
　　然而杨苗太了解自己“外软内怂”的本质，果断的放弃了这个可能会危及生命的想法。
　　化验结果要一周才能出来，杨苗回到别墅刚刚正午。
　　别墅的厨房里一直有各种新鲜食材，杨苗估计是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佣人定期上门更换的，她给自己做了一份香喷喷的咖喱牛肉饭，吃的时候大毛坐在旁边一个劲儿的舔嘴。
　　“这个你不能吃哦，猫吃多了盐容易肾衰。牛肉还剩一些，我刚看到家里好像还有鸡脯肉？这样吧，下午给你俩做牛肉饭改善下伙食。”
　　“还算有点良心，没白给你提供吃住。”大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换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继续进行他的日光浴去了。
　　杨苗吃完饭，稍作休息之后就开始给两只猫做牛肉饭。
　　她将鸡脯肉和纯瘦牛肉切碎混合在一起，然后搭配少许土豆和少量胡萝卜，将肉和菜以7比3的比例混合，全部打成泥。然后用大火煮开后又用中小火炖了20分钟，虽然其中没有加任何调味料，但肉的味道已经足够把本在呼呼大睡的两只猫勾引过来了。
　　“这个是什么？”三缺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杨苗身后，用爪子拨拉着杨苗的小腿。
　　“给你俩加的营养餐，总吃猫粮对身体不好，”杨苗的手不停的搅拌着锅里的食物，“等会就好了。”
　　“铲屎官，你怎么会做这种东西？”大毛也煽动着鼻翼走了过来。
　　“我爸以前经常做来喂院子里的流浪猫狗，当然，他用的原材料肯定没有这么好，但是配方是没有问题的……”杨苗说到自己的父亲瞬间有点难过，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
　　沉默，大家都没有继续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杨苗深深吸了几口气，转换话题，“你俩呢？你们的父母亲知道你们会变猫的事儿嘛？”
　　“我的父母都去世了，他们去世之后我才得的这个病。”三缺一坦然的说。
　　“这样啊……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才问的。那你呢？大毛？”
　　大毛没有出声，反倒是三缺一嘴快替他回答了，“他现在坐在集团总经理的位置上，一票集团董事都盯着他呢，他那个弟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等着抓他把柄趁机上位，他怎么可能让家里人知道，对不对，夏总裁？”
　　大毛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冷声道，“就你知道的多。”
　　豪门恩怨是非多啊，杨苗感叹，得了这样的病居然都不敢让家人知道。
　　杨苗把做好的牛肉饭盛到食盆中，稍微凉了一会，就放在了两只猫面前。
　　大毛吃了将近一个月的猫粮，虽然时不时有罐头肉肠加以调剂，这牛肉饭的味道也确实比不得昨天的烤鱼干美味，但……也已经算得上一道不可多得的佳肴。
　　大毛一个箭步抢上前，把整个头都埋在了饭碗里，瞬间就把碗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让我也吃几口。”三缺一反应慢没占到先机，急的围着食盆团团转，使劲用脑袋去顶大毛，可惜重量级相差太多，大毛光顾着埋头苦吃，纹丝不动。
　　好在东西是糊状的，大毛吃了一会儿便抬起头清理鼻子上沾到的食物残渣。三缺一终于等到个空隙把头探过去，谁想还没吃几口，大毛眼疾手快伸出猫爪拽住食盆边沿，一把就把牛肉饭又划拉到自己面前。
　　“这不公平。”三缺一眼看着到嘴边儿的鸭子飞了，也不甘示弱地伸出爪子扒住碗口，展开拉锯战。
　　两只猫互不相让的发出低沉的呜呜声恐吓对方。
　　“松手。”大毛冷声说。
　　“就不松。”三缺一依然坚持，“现在咱俩都是猫，跨了物种你就别想用上下级压我，昨天的鱼干还是我掏钱买的呢。”
　　“那是我的铲屎官排队去买的。”
　　“那就不是我的铲屎官了？”三缺一反问。
　　“人是我找来的。”
　　食盆在两个猫爪子的作用力下被拉来拉去。
　　杨苗眼看着两只要打起来了，忙把大毛抱起来解围：“行了行了，大毛，你也让三缺一吃几口。”
　　她把大毛抱在怀里一边顺毛一边安抚道，“又不是不够吃，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护食儿呢？下次给你们分两份好了，这样不打架。对了，你到底多大年纪？”
　　杨苗没有见过大毛的真身，一直对他的真实年龄感到好奇，自从看到精英男李挚变做三缺一，就对大毛的本尊更加好奇了。
　　“把昨天剩下的鱼干都给我收好，别让这黑脸的家伙给顺走了。”大毛冷哼一声，黑色的身影从杨苗的臂弯里一跃而下。
　　“喂，你要去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多大？”杨苗探着头眼见大毛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门口。
　　“三缺一，他要去哪？”杨苗扭头问。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三缺一大快朵颐的咀嚼声。
　　☆、第七章　
　　盛唐集团旗下的明宇娱乐公司。
　　摄影棚内，正在进行的是即将要出版的时尚杂志《FANCY》的封面拍摄，而拍摄的对象正是当下新鲜出炉的新晋国民男神——韩炐。
　　虽然名字里有个“炐”字，但韩炐却一点也不胖。
　　相反他的身材比例可谓是完美，钢条式的肌肉线条非常流畅，皮脂比例只有5％，真真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小麦肤色配上阳光开朗的笑容，不知收割了多少女人的芳心，怪不得各大媒体都笑谈，“韩炐一笑，女生尖叫；韩炐一脱，血流成河。”当然，这里的血指的是鼻血。
　　这次的拍摄主题是战争军装系，在化妆师的手中，韩炐原本洋溢着阳光的脸上间或出现了一种成熟精悍的军人感。
　　穿上民国时期的军装，原本开朗热情的青年背负着国家与民族的责任走上战场，经历过腥风血雨的洗礼，面容日渐坚毅沉稳。
　　胳膊上的绷带隐隐透出血色，帽檐之下一点星眸闪动，眼神却始终难掩对于美好生活的期盼与希望。身处残酷之中不忘心怀火光，被黑暗淹没却依然远眺光明，韩炐需要同时把这两种复杂的感觉在一张照片中表现出来。
　　战争、军装、鲜血、硝烟、汗水，营造出霸道非凡的视觉冲击，强烈的荷尔气息能把方圆十米的雄性动物毙成渣。
　　韩炐随便摆了几个动作，军人的肃杀和性感已经让现场的女性工作人员倒抽一口冷气，紧接着，他脱掉外套开始包扎自己左肩上的伤口，外露的肌肉质感更是惹的大家恨不得纷纷晕眩。
　　摄影师连连叫好，手上的机子分秒不停恨不得把快门按爆。
　　“中场休息。”摄影师喊道，接着就在现场把照片导出给韩炐看了几张，“现阶段来说，拍出来的片子做封面足矣。虽然我个人感觉还是少了那么一点点……嗯……铁汉柔情，这个柔字其实非常不好表达，多一分显媚俗，少一分又显冷血，原本你的个人特质已经能完美的弥补住这一点，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再多一些自己的表达。”
　　“当然，压力别太大，现在这种效果也已经令人十分惊艳，可能我的要求有点吹毛求疵，你先去休息吧，等会我们再试一次。”摄影师笑着拍拍韩炐的肩。
　　交谈结束后，韩炐随意地坐在了一边的休息椅上闭起眼睛，思考等会的拍摄要怎么去表现刚才摄影师所说的“柔”一字。
　　一道毛茸茸的黑色身影倏然出现在横梁上，绕开身边错综复杂的线路和吊灯，顺着墙边溜到了韩炐的椅子底下，正打算往韩炐腿上跳，摄影场地内却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天啊！这怎么有只猫！”
　　“快把它赶出去啊！咬伤了人怎么办？”声音又拔高了一层。
　　“我也怕猫啊，我不敢抓的，万一有狂犬病怎么办？”
　　“它要是抓伤了韩炐，你知道公司要赔多少钱嘛？！安全管理怎么做的！这么大一只猫跑进来居然没人发现？”场地控制方的负责人开始气急败坏起来。
　　面对场控的质问，工作人员全部战战兢兢，担心地朝韩炐包抄过来。
　　韩炐被尖叫声惊醒，迷茫中只觉得四周突然兵荒马乱了起来，诧异的望着脚边的猫，又看看周围一脸紧张的众人，慌忙不好意思的一笑，这一笑，让本来已经沉睡了的荷尔蒙气息炸裂开来，他惬意的挥挥手，“大家别紧张，这猫是我的。”
　　弯下身把猫抱到了膝盖上，轻声道：“怎么从包里跑出来了？”接着又看向包围圈的众人，笑着问：“可爱嘛？”
　　“可、可爱，挺可爱的。”在韩炐无辜目光的洗礼下，刚才还大喊大叫的女员工涨红着脸颊讷讷道，默默的退出了包围圈，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觉得猫可爱还是韩炐更可爱。
　　警报解除，工作人员长舒一口气，各自归位继续工作，韩炐周围的人一下散了个干净。
　　“老四，你这排场也够大的。”大毛冷冷地说。
　　“他们要是知道是夏总裁亲自大驾光临，排场恐怕要比这大十倍不止呢。”韩炐戏谑道，“对了，你来找我干嘛？我这正拍照呢。”
　　“家里来了个新观察员，叫杨苗。”
　　“哦？这么快？那我得找时间回去看看，听名字是个女的？漂亮不？身材怎么样？”韩炐饶有兴趣地追问。
　　“就一普通女大学生，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身边女模特一抓一大把？”大毛没好气的说。
　　“哎~我随便说的，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天生对美女充满兴趣。”韩炐挑起下巴跟大毛挤了挤眼睛。
　　“就是这种感觉！”远处传来一声暴喝，韩炐吓了一跳惊诧的抬眼一瞧，摄影师已经快步走到了他面前。
　　“这猫是你的？对呀！我刚怎么没想到用点其他的道具呢？你抱着这只猫，我们再拍一套，就用你刚才对它笑了一下的那个感觉，表情不需要那么大，把感觉保持住。”
　　说完转身疾步离开，去跟场控商量重新布置灯光和造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