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患者变成了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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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瑶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的车，超顶级的配置，就算跟自己父亲开的那辆比起来也毫不逊色，这样一比之下，顾延新买的车就有点普通到掉价了，她顿时有些气恼，连带着看顾延也不顺眼起来，没好气的催促顾延快点送她回家。
　　“我的天，你出现的简直太及时了！”一上车，杨苗还沉浸在刚才险些被揭穿的危险氛围里，说实话她还真怕陆瑶一时兴起闲得无聊跟她死磕下去，要真是这样那可丢人丢大发了！
　　“是吗？”韩炐饶有兴致的回头看她，“今天跟朋友出来聚聚，没想到在路边看见你，你是和朋友出来吃饭？”
　　“这是林晰薇，上次你们在楼梯间见过的……”
　　她才想起来身边的林晰薇，刚才情况紧急，她想也没想就硬拉着林晰薇上了韩炐的车，现在扭头再看她，这姑娘已然浑身僵硬了。
　　丢了三魂、没了七魄、眼神发直、呼吸急促，杨苗一看就知道她现在肯定是紧张到了顶点，不好刺激她，杨苗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韩炐聊着，尽量用轻松的话题来缓解林晰薇的情绪。
　　“这、这真的是韩炐？”
　　手指着前面开车的人，林晰薇脸上震惊到极点的表情说明她完全不相信面前的人是韩炐。
　　“正是。”杨苗垂首敛目如实禀报。
　　“我、我、我……在韩炐车上？”林晰薇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忍不住低呼出来。
　　“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前方驾驶位上传来，韩炐十分悠闲地抬起眼，从后视镜中向林晰薇挑眉一笑。
　　车内很快陷入一片静默。
　　后排的杨苗和林晰薇，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死鱼眼瞪桃花眼。
　　“你有功夫这么盯着我看，不如多看看前面那位。”杨苗非常好心地朝韩炐努了努嘴，“毕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受到杨苗点拨的林晰薇，登时收起了一开始的羞赧，索性伸着脖子对韩炐大看特看，韩炐倒是没有丝毫觉得不自在，毕竟如他所说，从小被这种目光包围着长大的，对各种法术攻击基本已经彻底免疫。
　　最终车开到了夏家别墅门口，韩炐扭头问：“你朋友住哪？我等下送她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林晰薇双手加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就跟杨苗一起下车就行。”
　　说是一起，可是根本不待杨苗动作，林晰薇自己就拉开车门飞也似的下了车。
　　杨苗不禁失笑，迷妹见到本尊，现在这反应就是紧张和紧张的简单相加。
　　“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研究院见。”跟韩炐道了别，杨苗转头去看林晰薇。
　　“你干嘛不让他送你回去。”杨苗眼泛桃花有些揶揄的看向林晰薇。
　　“我怕呀！”林晰薇神情激动。
　　“怕什么？他又不会对你怎么样。”杨苗脖子一梗，不知道这姑娘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是不会对我怎么样，但是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对他怎么样啊！”林晰薇呼地朝杨苗扑过来，通红的脸不住的在杨苗肩头磨蹭，“我居然上了韩炐的车！我居然上了韩炐的车！此生无憾了啊！”
　　“噗！”杨苗一听这话，忍不住喷了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我陪你去路口打车？”
　　“话说回来，这是你家？”林晰薇拍拍她的肩膀，有些惊奇地看着眼前精致的别墅大门。
　　“呃……暂时住这。”杨苗磕磕巴巴地勉强答道。
　　“你这是负债？负债还住花园洋房呐？”林晰薇有些茫然的又看了看眼前的别墅，探究的眼光向杨苗瞄来，表情阴晴不定的思索半天，终于犹犹豫豫的开口道：“苗苗，你该不是为了还债被包养了吧？”
　　杨苗见她问的这样诚心，忍不住拍了拍她的额头，叹气道。
　　“就我这等姿色，也能被富豪相中？如果不是你脑洞太大，那肯定就是这位富豪眼睛瞎了……别乱想了，我就是给这户人家打工的。”
　　☆、第七十六章　
　　风平浪静的又过了大半个月；　这日杨苗接到董事长的通知，让她和环亚收购案的项目组一起去看下环亚影视新片的拍摄进度。现在两方已经进行到最后谈判阶段，此行估计是为了对环亚影视的综合实力再次进行全方位的评定，杨苗恍然想起上次去拍摄现场踩点还是跟夏安堂一起，不知不觉居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人家一部戏都快拍完一大半了。
　　由于夏安堂不在；　项目组又是由夏志坤负责；　杨苗就算再不乐意；　也只能在这件事上跟夏志坤暂时共事；　况且如果她不参与的话万一夏志坤在细节上做些小动作，她和夏安堂也不会知道，出于这一点上的考量；　就算董事长不要求，她也会尽力盯紧夏志坤的一举一动。
　　公司安排了专车送项目组去归云影视城；　杨苗按照通知的时间早上八点在公司门口集合；　结果等来等去也不见其他人；　找门卫一问才知道其他人七点的时候就已经全部出发；　杨苗顿时回过味儿来，恐怕又是夏志坤搞得鬼，从一开始就想甩掉她；　根本不想让她在这个项目上任何跟插手的机会。
　　这种小把戏就想甩掉我？杨苗当即想打车过去，结果司机们一听要跨市，纷纷摆手一脚油门跑的飞快，杨苗皱着眉头在公司门口想了半天；　无奈之下拨通了莫西臣的电话。
　　“也就是说项目负责人故意通知你错的集合时间，结果搞的你一个人被整个项目组抛下了？”
　　莫西臣把着方向盘闲闲道，没想到杨苗一大早打电话过来居然是让他来当司机。
　　“可不是嘛？！”杨苗侧身系好安全带，语气里全是对夏志坤的怨念。
　　“要是开的快，半路就能追上他们。”莫西臣抬眼看她，油门一声轰响，竟然莫名地燃起了一丝较劲的兴奋感。
　　“安全第一！”杨苗连忙嘱咐，下意识的拉住了安全扶手，语带嗔怪，“本来就是叫你来帮忙的，还是平稳点好。”
　　见杨苗一副提心吊胆的紧张模样，莫西臣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车速飙上120，行程已过大半，距离影视城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你说他们四个谁能最先进化成类虎型患者？”
　　杨苗偏头朝他笑，语带俏皮，“不管谁是第一个，反正肯定不会是大毛了，他现在连过敏源都没确定，万一他是四个里面最后一个进化的，估计到时候脸一定很臭。”
　　莫西臣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
　　“有时候这种事情要看运气。”他望着远方，神色有些迷茫。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想开点啦。”杨苗以为他又想起了杜月笙，因为杜月笙出车祸的时候莫西臣正在研究院进行类虎型患者的进化训练，没见到最后一面难免有些遗憾，赶紧安抚他。
　　“你说的对，福祸难测。”
　　莫西臣忽然停下车转头看她，目光如炬，半晌沉声道：“没油了。”
　　杨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没油了？！这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突然没油了是什么鬼，就算你是想让我更深层次的体会到“福祸相依”的具体含义，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就现身说法呀！
　　杨苗心急的围着车团团转了两圈，彻底懵了。
　　归云影视城建在郊区，莫西臣为了赶时间还专门选了一条车流不大的偏僻支路，一路上开过来的非常顺畅，基本没看见什么同行的车辆，所以现在这种状况半路抛锚，真可以算得上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别说按时赶到影视城，天黑之前能不能回到市里都成了大问题。
　　“你出门之前不知道车快没油了？”
　　“大早上的谁注意这个，你手机有信号嘛？”莫西臣却并不着急，坐在路边一个树桩子上问杨苗。
　　杨苗拿着手机四处爬高上低的移动了一下，神色绝望道：“没有，你的呢？”
　　“出门忘带了。”他的理由非常充分，“你早上催的太急，挂了你电话随手扔在桌子上了。”
　　原来还是怪我咯？
　　杨苗强自按压住体内翻涌的心火，想想确实是因为自己一大早急匆匆的找他帮忙，结果人家一着急，忘带了手机，又一着急，忘了加油，得，也说的过去。
　　可是现在怎么办？
　　见杨苗一直死死握着手机，莫西臣抬起眼皮看她。
　　“要不然你发个短信试试？”
　　杨苗翻了个白眼，悻悻回过头，发短信？亏他想的出来，信号都没有发短信有个毛用？难到要我跟段子手一样，撞大运随机发一条类似于这样的短信出去？——你好，我是霍建华，我正在深山里拍戏，有一段武打戏我被打飞了，我和剧组失去联系了。我身无分文，乱输了一个电话号码，就找到了你，实在是缘分，能给我打1000块钱吗？等我回剧组还你10000，还有我的亲笔签名照和手写感谢信。还可以让导演给你安排角色。你能帮帮我吗？账号是6247　XXXX　XXXX　XXX……
　　真有用才是信了你的邪！！
　　荒凉的野路上，杨苗内心的咆哮声几乎要破体而出，却被四周空旷而寂静的山野吸收的一干二净，她呼地吐出一口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萎靡在地上。
　　莫西臣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从木桩子上站起来，伸手一指，“我记得地图上往那个方向走十公里就是一条大路。”
　　“真的？”杨苗一个激灵，站起身来。
　　“当然。”莫西臣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应该没有记错，山野间路不好走，但是以你的速度走上两个小时应该也能到了。”
　　“那你的车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放在这让人来拖吧，这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丢不了的。”
　　“那还等什么，快点出发吧！”杨苗大喜过望，现在这情况得先想办法先搭上车才好，总不能在这荒郊野外过夜吧。
　　于是两人抛下没油的破车，拿出明明没有夕阳却向着夕阳奔跑的热血干劲，为了今晚不露宿郊外的共同目标朝十公里开外的大路疾行而去。
　　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呢？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什么一帆风顺的剧情。
　　至于到底有多么曲折，经过几多折磨，那就真的得看后妈作者的心情了。
　　————————虽然没油了但我依然是豪车你不可以侮辱我的分割线———————
　　有人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杨苗却觉得，此言差矣。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明明是说好了十公里，却走了四个小时还没走到。于是你只好继续走，一直走，却始终不知道前面到底还有几个十公里在等着你。
　　路在脚下却不知道终点在哪，远远比还没有出发令人抓狂。
　　深一脚浅一脚，从没有夕阳一直走到眼睁睁的看着夕阳西下，彻底奔跑不动的两人也没有见到半点大路的影子。
　　“我说，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杨苗愁眉苦脸的一屁股瘫倒在地。
　　“确切的说，是迷路了……”莫西臣眉头紧锁，给这一整天的马拉松竞走定了个性。
　　杨苗连站起来骂娘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化为刀子，有气无力的瞪他一眼。
　　呸！我还不如刚才站在原地发短信呢！没准真碰上个傻蛋往自己的账户里打钱呢！
　　莫西臣四下望望，忽然眼睛一亮，对杨苗高声喊道：“快起来，我们往那个方向走！”
　　“哪里？”杨苗充满希望的探头一看，“你看到大路了？”
　　“并没有。”莫西臣摇着头撇撇嘴。
　　“那你这是要带我去哪？”杨苗垂下头背对莫西臣，“我们还是别乱跑了，等待救援好不好？”
　　“那边好像有个房子，你看看是不是？”莫西臣微微一笑，“夜间温度低，有个地方借宿一宿总好过在这野地里过夜吧。”
　　杨苗闻言一个驴打滚从草地上站了起来，眯起眼睛细细一看，远处隐约可以看见青灰色的屋顶，杨苗的眼睛唰的亮了，果然有个房子！
　　强打精神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清了远处那栋屋子，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幽深的小路，小路两侧是茂盛的白杨树，旁边没有其他的建筑，在小路的尽头是一座有着围墙的二层小楼，门口没有任何标牌，此时，原木色的大门正紧闭着。
　　一座古朴雅致的传统建筑静静伫立在山野之中，但却没有丝毫的破败老旧之感，杨苗注意到，虽然建筑风格仿古，但所用材料却是现代新式的建筑材料，房屋周围环境相当整洁，应该是常年有人居住打理。
　　杨苗知道一些有钱人因为不喜欢住在闹市，往往选择在郊区或者自然环境好的地方买下一块地，盖上几层小楼，图个清静自在。
　　她放下心来，如果是那种电视剧里常常出现的阴森宅院，那她真是宁可露宿郊外也万万不敢进去住的。
　　莫西臣上前轻轻敲门，“有人吗？我们迷路了，想要借宿一宿。”
　　等了半天，屋里没有丝毫动静，杨苗甚至想说主人是不是外出了，还是屋子里根本没有人？
　　“来了。”
　　门内传来女性娇俏的声音，温柔甜美，让人心旷神怡。
　　大门打开，杨苗循声望去，顿时呆住了。
　　她看见了一张让人意外的脸，一张她永远不会忘记的脸。
　　她曾经在莫西臣家里被精心摆放的照片上见过这张脸，无论是那张明媚灿烂的笑颜，还是那身让人感觉无比宁静柔和的棉布长裙，都让她印象深刻，她一直认为这张脸的主人是她在观察员道路上的指路明灯，每每想起往事，她都会为她的离去黯然神伤夜不能寐。
　　面前这个人，正是莫西臣和夏安堂的前任观察员，杜月笙。
　　☆、第七十七章　
　　杨苗看见莫西臣的脊背瞬间僵直了。
　　“你……你……”她像见了鬼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杜月笙；　本来想脱口而出你不是死了嘛？但这话未免太不礼貌，所以也没有说出口，硬生生憋在嘴边。
　　下意识的走上前几步去看莫西臣的表情，杨苗相当清楚杜月笙在莫西臣心中的地位，若是她自己还有可能会因为面前这人长的跟杜月笙有几分相似而认错，但对于莫西臣来说；　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她望着莫西臣的侧脸；　却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　瞳孔中迸射而出的幽光恨不得将面前这人的脸孔从左边碾到右边；　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更多的却是仿佛在鉴定一件稀世珍宝般的小心谨慎。杨苗很少在他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在她面前；　莫西臣总是不羁且随意的，好像从来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如此严肃对待。
　　面对莫西臣审视的目光；　杜月笙娇俏一笑；　脸庞在夕阳的抚摸下闪耀和煦的微光；　温柔又含蓄。
　　“么么哒~几年没见；　不认识我了？”那女生再次开口。
　　语气、音调，不差分毫，莫西臣心中巨震；　终于确定眼前这人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杜月笙。
　　“先进来吧。”杜月笙将两人领进屋内。
　　杨苗心中满是疑惑，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跟Running　man一样奔跑了一天，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限；　只能头昏脑涨的跟着莫西臣并肩往前走。
　　“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她始终觉得莫西臣见到杜月笙的反应有些怪异，居然不是狂喜，而是认真入微的审视？
　　莫西臣面色微变，停顿片刻但并未多做隐瞒，声音反倒柔和起来：“因为我早就知道她没有死。”
　　“什么？！”杨苗拔高音调，引得前面的杜月笙微微回头。
　　杨苗忽然之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今天发生的一切太奇怪了，突然没油的车，根本找不到的大路，好像安排好了一样出现在偏僻地段的房子，还有这个死而复生的杜月笙……也许她不应该继续待在这里，也许这里马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现在走！立刻就走！虽然杜月笙还活着算是一件大好事，但现在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总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局里。
　　“你家有电话嘛？我想联系一下市里的朋友。”杨苗向杜月笙说道，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无论什么事情，先跟朋友取得联系再说，白行潜、韩炐、李挚，只要他们知道自己在哪，肯定会来找她的。
　　杜月笙微微一笑，没有回答，继续向屋内走去，莫西臣一怔，眼神渐渐暗淡。
　　这是什么意思？杨苗瞬间手脚冰凉。她看出来了，今天发生的一切，莫西臣明显知情，他是故意把自己引到这里来的，可是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杨苗，好不容易来一趟，别着急走啊。”
　　客厅的老式沙发上传来声音，苍老中透着慈蔼。
　　然而这说话之人，这说话之人……
　　这说话之人的声音，她是那么的熟悉。
　　“他们本来就是人，因为某种原因，变成了猫。”
　　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讲解化猫症的由来。
　　“我怎么想不来这么好听的名字，真是神形兼备。”
　　这是他在夸赞她给三缺一和四五六起的名字别出心裁。
　　“哎呀，几年不见，我这老友的画功好像是大大退步了，就连画风也变得也有些古怪……你看，这些猫画的都变形了。”
　　这是他在看到杨苗的艺术抽象画之后连连摇头。
　　“这样恐吓观察员的态度可是不行的啊，你怎么知道人家杨苗通过努力工作就还不起呢？”
　　这是他因为莫西臣嘲讽她还不起父亲欠下的巨额债务而为她据理力争。
　　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汪教授……”
　　目光呆滞的望着坐在沙发上圆圆脸的小老头，杨苗嘴里喃喃自语起来。
　　杜月笙和莫西臣纷纷别开脸不看她，望天，看地，外加迷之微笑。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杨苗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刚才的害怕仿佛变成了一场虚空。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被骗了！还是被身边最亲近的人合起伙来骗了！
　　她回过神来，在沸腾的脑子就快烧成浆糊前，转身往门外跑去。虽然外面是荒野一片，未必比这里安全，但她就是不想待在这个屋子里了！
　　然而这一天的体力消耗太大，杨苗跑了半天自认为还是跑了有一段距离，结果一回头也并没有离那栋房子多远，莫西臣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她。
　　天色已暗，莫西臣的瞳孔闪烁如金色星辰，已然没有了刚才的躲闪和暗淡，又恢复了他一贯的桀骜和不羁。
　　“呦，体力不错，居然还跑的动。”嘴角勾起弧度，侧着眼瞧她。
　　杨苗站在原地不动，一言不发。
　　她紧紧捏着拳头，思索着要不要往这个骗子脸上来上一拳。
　　“骗了我一整天，到底想干什么？”她冷冰冰的问。
　　“说来话长，”莫西臣眯起眼睛，“你也别胡思乱想，说来说去还是跟夏安堂的病相关。”
　　“跟病相关为什么要把我骗到这儿来？”杨苗倔强的望着他，固执的强调着今天这场骗局的恶劣性质，“还有，那个杜月笙又是怎么回事？”
　　“她跟这件事没关系，只是因为时机到了，所以就出现了。”莫西臣咧嘴一笑，把她往回去的方向拉了拉，“你要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去问汪教授，他会一五一十说给你听的。”
　　杨苗闭上眼想了想，今天这个局，要骗自己来这里是真的，但真还说不上是要害自己，这种环境下真要把她怎么样，方法可多了去了，没必要这么好言好语的把自己专门请到一个屋子里去，况且看汪教授和莫西臣的反应，没准是真的有什么另外的计划和安排？难到是为了保密，才不得已使用这种手段？
　　这样一想，杨苗又觉得刚才自己有点反应过激了，于是老老实实的跟莫西臣回到了小楼，
　　一进门莫西臣就迫不及待的化作猫形，钻进了杜月笙的怀里，打着呼噜告诉杨苗汪教授在楼上的书房等她。杨苗此时也顾不上看他在杜月笙怀里腻歪，转身上楼进了书房。
　　“你这丫头，跑的倒挺快。”
　　汪教授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擦着眼镜，乐呵呵的看着来兴师问罪的杨苗。
　　“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那我们就先从杜月笙说起吧，关于她为什么还活着。”
　　汪教授娓娓道来，语气平静无波，杨苗没来由的心头一紧。
　　“记得我跟你说过，对于化猫症的研究是国家机密，而历任观察员在一轮任务结束后既可以选择继续接收新的患者，也可以选择退役，因为工作内容的特殊性，所以退役的方式只有一种，就是换一个新的身份。”
　　杨苗倒抽一口冷气，“换身份的意思是……”
　　“就是抹掉之前的身份，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户籍注销，国家会为你申报失踪或者死亡，然后给你一个新的身份。”汪教授站起身来，脸微微仰起，杨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当年杜月笙身上带着莫西臣的过敏源样本，在高速路上遭到黑帮势力的追截，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身受重伤，根本无法继续观察员的工作，正好这个时候你出现了，所以大毛选择你成为她的继任人。”
　　“再后来，杜月笙深感观察员的责任过于重大，想借这个机会退役换个身份，她的家庭关系简单，父母双亡，换个身份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影响，操作起来也十分简单，所以当时我们给她申报了事故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