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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患者变成了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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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哎，叫到我号了，见面了再说啊，我先挂了。”杨苗不顾电话那头林晰薇的追问，匆匆挂断了电话。
正好听到叫到自己的号，杨苗便抱着大毛往问诊室里走去。
诊室门口坐着一位少年，拦住杨苗填写病历，顺便做了一些基本的病症问询。
“哪儿不舒服？”少年开口问道。
“额……”杨苗没料到门口居然还有这么一道，以前来看病的时候都是直接进诊室的啊，无奈只得现场乱编，“头疼！头晕……发热……咳咳。”
她装腔作势地奋力咳了几下。
少年纤细的手掌拂过她的额头，停顿了一会儿纳闷道：“不是很热啊……”
接着又轻触了杨苗的脖子，按了按淋巴，“这里，这里疼嘛？”
杨苗感觉自己快装不下去了，只得敷衍地说，“好像有一点。”
少年看自己实在问不出什么，正打算让杨苗进去，突然却注意到杨苗怀中还抱着个东西。
少年顺口一问：“你怀里抱的什么？”
杨苗哑口无言，想到刚才被老掌柜发现是只猫已经把她往外赶了，这都临门一脚马上都要进去了，怎么又被拦下来。
少年看她紧张的神色，立马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这段时间有不少媒体想采访他们少东家，而白行潜又向来懒的跟媒体打交道，有那个时间他宁愿多看几个疑难杂症。
这些媒体预约不上，就变换策略追着白行潜跑，白行潜到哪家分店坐诊他们就跟到哪家分店，各种装病接近少东家。
上次也是个小女生，装病装的老像了，哮喘，那发作起来的样子比真病人还吓人，结果送进诊室刚见到少东家，瞬间满血复活原地跳起，说自己是某报记者想做个专访。
诸如此类的事情，一个月发生好几次，严重耽误了太和堂的问诊效率，无奈之下，太和堂才专门增设了他这一道程序，就是为了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然而此刻眼前的这个女生，实在是太可疑了。
少年怀疑的眼光盯着她纹丝不动，拦在她身前的手也不见松懈，看来不说清楚这少年是不会放自己进去了。杨苗无奈，只得掀开薄毯一角，“就是一只猫而已。”
少年看到杨苗怀里的不是相机也不是录音笔，便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道：“姑娘，我们这有规定，看病的时候宠物是不能带进去的。”
杨苗已经一个头两个大，心疼的摸摸怀里的大毛，给你看个病，怎么这么难？
“小哥哥，你就让我进去吧。”杨苗撒娇。
少年皱眉，显然不吃这一套：“我比你小，当不了你哥。”
杨苗看着他那副坚定不移誓要拦截自己的模样，只得叹了口气，后退两步，气沉丹田，向着问诊室猛然喊道。
“白行潜！二毛！！你快出来，大毛不行了！！！”
门口的少年吓了一跳，以为杨苗装病不成便要闹事，还竟敢直呼自己少东家的名字，伸手过来就要捂杨苗的嘴。
问诊室的门帘一抖，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人身穿一件团纹棉麻对襟马褂，下身着一条咖色裤子，脖上配一串菩提挂珠，明明是个年青人，却通身端的是中医国手的老旧做派，但这气质在他身上却丝毫没有违和之感，反而让人觉得这青年本就不同凡响。
杨苗以前一直以为在这种药堂里坐诊的老中医都是一把年纪老态龙钟，外加之前在资料上看到白行潜化作猫形时的照片，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虽然端庄高贵，但照片却看不出实际年龄，只以为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先生，却未想到本人竟如此年轻。
那漂亮的眸子带着温润的目光往杨苗这边轻轻一扫，杨苗顿时生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白行潜向少年这边缓缓招手道：“让他们进来。”
杨苗如蒙大赦连忙抱着大毛快步走入了问诊室。
白行潜从杨苗手中接过大毛，问过杨苗具体病情症状之后，又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最后说道：“感冒发烧而已，我开点药，休息几天自然好了。”
“人的药给猫吃？这没有问题嘛？”这个问题杨苗一直想问。
只听见白行潜轻轻笑了两声道：“原本是不行的，但是对于我们这种特殊体质，缩小剂量就可以，药方不变。”
杨苗听到他的回答，终于将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放回肚内。
“这个方子，你回家后三碗水煎成一碗，喂给大毛喝，一日三次。”
白行潜将门口那个少年唤了进来，让他按照药方去把药抓好送过来。
那少年进来之后接过药方神色诡异地看了杨苗好几眼，才不情不愿地退下去抓药。
“你是新来的观察员？”白行潜抚摸着大毛，靠坐在太师椅上，温柔清澈的声音传入杨苗的耳朵，那声音仿佛浸润了药堂内常年不散的中药香气，光听听就足以让人心驰神往。
杨苗这时才仔细端详白行潜，不同于大毛的霸道腹黑，三缺一的严肃冷漠，四五六的时尚性感，二毛给人的感觉……杨苗此时的脑海中只能闪过一个略显矫情却又无比贴合的成语——温润如玉。
愣神的片刻，白行潜向她递过来一个问询的眼神。
杨苗慌忙回神道：“对，是的。我是观察员，我叫杨苗，汪教授应该给过你我的联系方式，你如果发病了可以随时来找我，当然，我也会去找你的。”
白行潜又露出了那种春风不及的微笑：“我是二毛，以后请多多关照。”
杨苗又一次沉醉在这笑容里，在白行潜身边她甚至感觉时间的流逝都变慢了，身体慢慢飘浮起来，难道说这就是善于养生的人所拥有的独特气场？
她正在半空飘的开心，白行潜怀里的大毛突然狠狠地打了个响嚏，吓得她立马元神归位，始作俑者丝毫不觉的破坏了当下的大好气氛，末了还缓慢的把眼睛拉开一道小缝，斜斜的射过来一道讥讽的精光，仿佛在说：“花痴发够了就赶紧回家给我煎药。”
“都是猫！差别怎么这么大呢？！”杨苗不禁泪目，抱起大毛，依依不舍的告别了白行潜。
☆、第十章
第二天，杨苗回到电视台，被上级主管张找茬逮住一顿猛批，不仅接受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批评教育，而且之后还要写一份不少于2000字的自我检讨。
从主管办公室出来，周围的同事都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风中凌乱的杨苗。
林晰薇悄悄凑过来，看着已经精神涣散杨苗，神秘兮兮的问：“苗苗，你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是家里有人生病了嘛？不对啊，上次你不是说家里的亲人都不在身边了嘛？那到底是谁生病了，让你连张找茬这么恐怖的存在都置之不理，难道……是男朋友？”
“晰薇……你就别开我玩笑了，就我这样，还男朋友呢，你有男朋友都比我有男朋友靠谱。”杨苗抓了抓头发，心情烦躁的简直要冒烟。
“嘿嘿……”林晰薇促狭的一笑，“没准，过几天还真就有了呢！”
杨苗惊讶：“怎么？你有目标了？”
“一会开会你就知道了。”林晰薇拍了拍杨苗的肩，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这次的会议是要商讨下一季潮流人物的专访。
MIC之前一直做的是正统新闻，不过现在各大地方电视台纷纷崛起，更有一些电视台剑走偏锋，干脆以做娱乐新闻和娱乐节目为主，这下真是抢走了大部分的黄金档收视率。想想也是，上班族工作了一天回到家，肯定都喜欢看轻松娱乐的新闻节目用来放松自己，谁还有心情去关注无聊的社会事件呢？
MIC光做主流正统新闻显然已经不足以吸引民众的目光了。于是，为了拉高电视台的关注度，就在今年年初，MIC新增了一个名为“对话潮流人物”的栏目，每个季度都会选出一位当下最有话题的人物做专访。电视台方面对于目标人物的选择没有太大限制，政界、商界、娱乐圈、运动员，只要话题热度够高，都可以作为选择的目标。
杨苗记得上两个季度的潮流人物，其中一个自己最近刚刚见过，李挚李大律师，他一个案子抽成多少来着？几百万？杨苗记不清了。而另外一个，是以天价版税登顶中国富豪榜的新锐作家。
其实这种决策性会议，一般轮不到杨苗这种刚进电视台的实习生参加，但负责这个栏目的赵主管貌似想听听现在年青人的看法，于是从杨苗这个部门抽调了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参与讨论。
打开投影仪，投影布上立刻显示出了这一季的潮流人物提名。
“现在大家看到的，就是我们根据最新的资料统计筛选出来的话题人物，大家看看这份名单，提出自己的筛选方向。”
林晰薇用手肘撞了下杨苗，低声说：“好好看看，这上面的都是现在社会上最抢手的青年才俊，上面的每一个，都有可能是你的好闺蜜——我，未来的男朋友。”
杨苗看着林晰薇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想笑。
赵主管看了看窃窃私语的台下众人，提问道：“什么样特质的人是你们最想去了解、去关注的。”
林晰薇举手大声说道：“男的，长得帅，没结婚。”
大家哄堂大笑。
接下来同事们纷纷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社会地位高。”
“职业要正规化。”
“具有明显的个人特色。”
“最好再来点神秘感……”
随着选择条件的增加，名单上的人逐渐减少，最终只剩下寥寥几个。
赵主管看着剩下的最后几个人选，问道：“大家还有没有其他的人选提议。”
林晰薇再次举手发言：“主管，为什么盛唐集团的夏安堂没有出现在名单上？以他的社会地位和社会关注度，他也很合适啊。”她顿了顿，接着富有深意道，“而且……听说也还是未婚哦。”
“就是就是。”此话一出，同桌立刻有几个女同事随声附和。
杨苗无语，看来自从上次发布会现场林晰薇没有见到夏安堂的真容，就一直在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啊。
杨苗真的很想跟她说，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传说。
赵主管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盛唐集团我们之前联系过，但是很遗憾，他们的夏总裁好像近期并没有接受任何采访的打算，而且据我所知，他本人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在集团公开露面了，我个人推测他可能因为生意原因不在国内。”
“这样啊……”林晰薇失落的坐回原位。
“剩下的这几位……”赵主管拿起笔，“李挚上一期我们已经做过了。韩炐，话题性够，但是最近他接的采访有点多，好多电视台手里应该都有他的专访，撞车的可能性很大……那么就还剩下两个。”
“赵姐，剩下的那个演员是不是最近拿了视帝的那个？”
“对，他话题性够，主演的几个电视剧现在都在热播中，外型优势很大，也有观众缘，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可真遗憾。”刚才提问的同事挥挥手里的手机，“这个演员，早上刚被爆出与正牌女友热恋期间疑似劈腿，好像还被记者给拍到了，现在这条新闻已经被刷上了头条了。”
赵主管听了之后惋惜的摇摇头，在演员的名字边上画了个叉，“可惜了，虽然还未证实，但是沾上这种□□，风险太大，不予考虑。”
记号笔下的人名一个一个被划去，赵主管在最后一个人名上停顿了一下画了个圈，就是他了。
杨苗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那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太和堂——白行潜。
看着最终决定出来的采访对象，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他之前在一个非常权威的养生节目里亮过相，在本市的知名度也是比较高的，他这个年纪外加上中医国手、养生大家这种噱头，还是很有看点的，现阶段来说是最佳的选择。”有同事分析道。
“太和堂的少东家，听说也是相当难搞。”有同事摇头叹气道。
“他不是也说过不接这种专访的么？听说前面有好几家约他的媒体都吃了闭门羹了。”
“是难。”赵主管给大家打气，“但并非不能。他最近在太和堂的几家分店轮流坐诊，想见到他人应该不难，难的是如何让他同意接受采访。正因为他以前都不接此类的专访，如果我们能做，相信可以把这一期的收视率拉高几个点。”
台下众人纷纷点头。
“那么……”赵主管用记号笔轻点着桌面，“谁想做这个专访？”
“明明很难见到好嘛……”刚有过惨痛经历的杨苗小声嘀咕。
林晰薇突然一拍大腿低声说：“苗苗你昨天不是刚去了太和堂，见到他本人了么？”
“见到了……”杨苗对那位门口的拦路小哥心有余悸。
“长的怎么样？帅不帅？”林晰薇追问。
“那是相当不错。”说着，杨苗回忆起自己当时那种舒服到飘在半空的感觉，在这一点上，她确实没有必要说假话。
听她这么说，林晰薇“蹭”地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顺手把杨苗也一起拽了起来，“我！我们小组，申请去做这次采访的摄影记者。”
“你干嘛？”杨苗被林晰薇的动作吓了一跳，隔老远都能感觉到张找茬投射过来的不满目光。
他们两个实习生，哪有资格去申请这种等级的专访，即使是摄影协力，台里也肯定会派最好的摄影师跟全程，现在这种举动有故意出风头的嫌疑，林晰薇真是太冒失了。
台上的赵主管却不以为意：“新人能有这种热情很难得，那摄影就交给你们两个负责。剩下的人呢？这次的专访任务是比较困难，但是做成了对于台里那肯定是大功一件。”
沉默了半响，有人站起来：“赵姐，我可以试试。”
杨苗闻声望去，站起来的是记者部有名的黑美人贝兰琪，她自信的说：“我有信心可以拿下这个专访。”
又看了看杨苗和林晰薇，大方一笑，伸出手道：“你俩要帮我哦！”
“一定一定！”杨苗感受到她的热情，一边点头一边回握住她的手。
出了会议室，林晰薇飞快地把杨苗拉进了一个走廊的拐角，“杨苗，你可不能帮她，你一定要帮我的！”
“帮你什么？”杨苗有点摸不着头脑。
“苗苗！”林晰薇嗔道：“你忘了我会前跟你说的了？”
她认真地戳了戳杨苗的额头，“这名单上面的每一个，都有可能是你的好闺蜜——我，未来的男朋友。”
“这难道不是你在开玩笑？”杨苗震惊的哭笑不得。
“事关终身大事，这种玩笑怎么能随意开。”林晰薇一脸认真。
“你不是只对夏安堂感兴趣吗？”
“只要是帅哥，我都感兴趣，夏总嘛，只能说他是我目前最感兴趣的一个。我不管，你要集中火力来帮我。”林晰薇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杨苗身上开始撒娇。
杨苗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得勉强应道：“好吧好吧，先帮你，不过，咱们得先见得到他才能说后面的事儿啊。”
接下来的几天，杨苗和林晰薇暂时调离实习部门，开始全力配合关于白行潜的专访。
林晰薇被台里其他的摄影前辈叫过去搞特训，安排给杨苗的任务就是务必弄清楚白行潜这段时间在哪家分店坐诊。
除此之外，她还需要仔细的查找白行潜之前各方面的资料，把其中可以作为访谈参考材料的部分摘录给贝兰琪。如果能在其中找到一两处与众不同的采访点，那就更好了。
杨苗看着小山一样的材料用头一下下的磕着办公桌。
白行潜，最与众不同的地方恐怕莫过于——他能变成一只猫了。
虽然这是一个不可说与他人的秘密，但杨苗还是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采访时的情形：“白先生，您好。听说您可以变成一只猫，大家都非常的好奇，请问您作为一只猫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在您的眼中，我们真的只是愚蠢的地球人嘛？还有，请问您最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小鱼干？”
杨苗在座位上不禁被自己的想象逗哈哈大笑。
☆、第十一章
相比于收集资料，反倒是找到白行潜最近的行踪这件事对于杨苗来说显的更为棘手。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白行潜在哪儿。
汪教授给的定位手机只有患者在发病时才会自动开启定位系统，极大的保护了患者的隐私，其他时间根本看不到任何一位病患的详细方位。
无奈之下杨苗只得四处打听，但是很遗憾她并没有上次带大毛去看病时的好运气，跑了几家太和堂分店全部扑空不说，就连一丁点消息都没有打听到，所有的店员仿佛统一了口径，要看病？今天坐诊的也是行医数十年的老医生，找他看一样的。找少东家？不在、不知道、没见过。
回到别墅，杨苗很是泄气，只觉得肚子已经被接连几天的闭门羹撑的饱饱的，连晚饭都吃不下。
贝兰琪那边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媒体关系网也依然没有任何进展，再拖下去栏目有开天窗的危险，整个项目组都是一片愁云惨淡，台里领导放话出来，再过两天还约不到白行潜，马上更换专访人选。
杨苗仰面靠在沙发上，喃喃道：“二毛这家伙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他好像跑到长白山去了。”大毛坐在桌边上不经意地说。
“什么？”杨苗一下弹了起来，“他去那里做什么？”
“那边的采参人最近挖到不少高品参，太和堂准备收了这批货，价格可不便宜，那小子怕货不对品，不放心，就自己过去验收了。”
怪不得这几天怎么都找不到他，太和堂上下瞒的可真紧。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杨苗感到奇怪。
“太和堂一直想在我们旗下的文化景区开分店，很早就有商务往来，想知道他在哪还不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
杨苗看着大毛轻描淡写的语气，觉得自己这几天的忙碌简直像个傻瓜，身边有如此便捷的情报资源却不知道利用。
“嘿嘿……大毛，”杨苗讨好的笑着凑近，“你能不能打个电话帮我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大毛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轻轻挪了挪屁股，露出他背后的手机。
“大毛你真好！爱死你了！”杨苗兴奋的捧住大毛的脸，用力撸了两下他的面颊和耳朵。
找出了白行潜的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边传来冰冷的女声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电话已关机。”
“怎么关机了？”杨苗刚刚高兴起来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看来天要亡我……好不容易得到跟专访的机会，这下看起来要泡汤了。
放下大毛的手机，背后沙发上的手机却突兀的响了起来，杨苗转身拿起来一看，自己手机屏幕上闪烁不停的是……二毛的求救信号和定位信息！
这家伙在长白山发病了？这是在逗我吧？！几千公里之外就算我长着翅膀现在飞过去也来不及啊！
杨苗点开定位系统，却发现显示的位置并不是很远，是在市区边上的一个机场酒店。
飞机一落地就发病了？怪不得刚才打他电话关机呢。
杨苗随手拿了个包就要出门，大毛提醒到“这么晚出门，还是去机场，太不安全，你用我的手机，我帮你叫个司机送你回来。”
杨苗想想也是，这都十点半了，机场还是在郊区，就拿起大毛的手机拨通了司机的电话，把手机递到了大毛嘴边。
司机师傅很快就来了，路上杨苗又收到一条语音信息，点开一听，是白行潜的留言，“机场酒店709”。
夜晚的道路并不拥堵，没多久就抵达了机场酒店。
站在709门口，杨苗发现门并没有关严只是虚掩。真是万幸，她刚还在头疼，万一白行潜变成猫了在里面打不开门怎么办？
推门进去，室内隐隐传来空灵幽雅的古琴音调，杨苗仔细分辨，好像是非常有名的古琴曲高山流水。
循着琴音往里走，只见雪白的被单上卧着一只同样雪白的波斯猫，听见有人进来，波斯猫优雅地抬头端坐起来，一举一动之间有着说不出的韵味和气质，伴随着仿若天籁之音的古琴音调，杨苗突然觉得，此猫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萌。
对比起三缺一发病时，那洗手间里一地散落的衣物，韩炐变猫时，从草丛中飞扑出来的浑圆身影。跟他们一比，二毛的化猫状态简直精致的恨不得从周身散发出来挥之不散的仙气。
简直就是猫界的小龙女哇。
漂亮的鸳鸯眼看定杨苗，柔声道：“来接我啦？”
杨苗忙不迭的点头，一边收拾二毛的东西一边问道，“你是怎么发病的？吃了什么？还是接触了什么？”
“我感觉好像是那些人参，那些采参人为了让我多收点高品货，拿了几种不同品级的参片给我作比较，我每种尝了一点，后来就发病了。具体是哪一种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些参片还剩下一些，可以给你带回研究所做样本。”
“那就好。”还是二毛细心，懂得保存过敏源，杨苗一边说话手下却不停。
整理了二毛的衣服，办理好退房手续，杨苗带着二毛返回别墅。
回到别墅，已经将近十二点。
“二毛，你还要吃点东西嘛？”杨苗把二毛从包里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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