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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患者变成了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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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律师在行业里都是数一数二的精英，媒体上的关系应该也不少，其实这件事只要运作的好，无论输赢都不会影响到行业的口碑，相反，还会增加社会大众对律师协会的好感度。”
好一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仿若是黑暗中划亮了一根火柴，杨苗感觉自己沉寂下去的鸡血又被打回来了一点。
“况且，我们也不一定会输。”李挚随手拿起了一份文件。
“这是昨天晚上我的一位媒体朋友传给我的一份最新的调查文件，文件显示，早在2009年这家工厂就已经发生过一次小规模的污水泄露，只是当时受害者没有现在这么多，这个消息被工厂强行压下，当时的受害者在工厂的内部劝说下，也拿到了一笔与受害程度严重不相符的赔偿，然而……”
他顿了一顿，仿佛在极力忍耐自己的情绪，“就在今年年初，最后一名当时的受害者因为严重的后遗症而又无法支付高额的医疗费用，已经去世了。”
全场哗然。
这个化工厂居然是个惯犯！
隐瞒真相，枉顾人命，这种毫无底线的工厂怎么可能一而再的纵容！
当即就有几个律师义愤填膺的表示，何止要提高赔偿额度，一定要告到让这个工厂倒闭为止！
一锤定音。
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杨苗觉得人群中的李挚仿若太阳一般熠熠生辉，只要站在法庭上，他就是绝对的王者。
本来以为，就要这样向现实妥协了；本来以为，正义在利益和名声面前就是这么不堪一击；本来以为，就这样一团和气浑浑噩噩的走下去算了；本来以为……
胸腔之中是满满的骄傲，对啊，在李挚的字典里原本就没有“混”这个字，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正义和罪恶永远界限分明，此时此刻，杨苗真想嚣张的站在会议厅中心振臂高喊——“还有谁？！”
☆、第十八章
咕~咕……
从会议厅出来，杨苗的肚子就迫不及待的发出了抗议。
刚才光顾着激动了，现在劲儿一过，饥饿的感觉简直是排山倒海般的袭来。
“你是不是饿了？”李挚看她一眼，语气淡淡。
大哥，不能再明显了好嘛？就差在你耳朵边上敲锣打鼓了。杨苗没好气的抬头望天。
“那先去吃饭吧。”
耶耶耶？
杨苗看着李挚，奇怪了嘿，这家伙转性了？居然要请我吃饭，我还以为你喝西北风就能饱呢，嗯……孺子可教，也不枉我两天这鞍前马后的伺候您。
“我还有事，先走了。”李挚面无表情的接着说。
杨苗僵在原地。
原来不是要请我吃饭，而是让我一个人去吃饭啊！资本家啊！剥削劳工啊！现代社会里的黄世仁，律师界的周扒皮，人家地主就算半夜鸡叫还知道给鸡喂几把米让鸡活着呢！你这直接是散养在外完全不喂完了还让鸡拼命下蛋啊！
在这阳光明媚的初夏，杨苗看着飞速走远的李挚的背影，提前体会到了什么叫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正在脑内循环播放《一剪梅》呢，林晰薇突然来了电话。
“白行潜的专访公司说做的不错，要不然趁着高兴叫大家出来聚个餐吧！”真是刚瞌睡就有人递枕头，杨苗凄凄惨惨戚戚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点，问清了聚餐的地址就直奔目的地而去。
林晰薇挑选了一家很有特色的餐厅，餐厅在一个酒店里面，仿唐式装修，看上去非常大气华美，而且就餐中途还会有皮影戏和功夫茶的表演。
杨苗和林晰薇到的比较早，就点了壶大碗茶和各色茶果小点边喝边聊。过了四点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到来，多是当时项目组里的同事，后面又来了一些，是同批实习生里关系较好的，最后来的一批人，杨苗大略一扫，发现顾延竟然也在其中，顿时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无奈都是同个电视台的，只得硬着头皮打了招呼，落座开席。
中国人的习惯，任何事情到了饭桌上，气氛自然而然就火热起来。林晰薇多喝了两杯，在没参与项目的实习生面前，把之前围追堵截白行潜而不得，最后突然柳暗花明又一村，奇迹般约到专访的过程讲的跌宕起伏。
林晰薇拿着酒杯，在杨苗眼前晃来晃去：“苗苗，我一直想问你，你到底怎么搞定白行潜的？之前我记得你追了他一个星期连根毛都没见着，怎么突然说搞定就搞定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动用了什么强力关系网啊？也给大家资源共享下呗~”
众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杨苗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真没有，就是意外碰上了，然后……我也没想到他那么容易就答应下来了。”
居然只用了一碗鱼片粥而已。
林晰薇喝了口酒咂咂嘴：“哎，不说实话，真没意思。”
一位穿着时尚的女同事调侃道：“你们说下期的专访人物选定没有？不知道质量会不会比前几期更好啊？”
另一位男同事大着舌头嚷嚷：“还能怎么选，你们眼里质量好的还不就那几个，啊？国民老公、国民岳父、国民干爹……”
他一边说一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惹的大家哄堂大笑。
“你们这些女同志啊都太不切实际了，眼睛恨不得长在卫星上，我看我们组的顾延就不错嘛。”
“王哥你喝多了，人家顾延有女朋友了，你别乱牵线。”有人插话打趣道。
有女朋友了？他俩断了联系这才多久？杨苗忍不住想。
怪不得刚才她有几次视线跟顾延撞个正着，两人都默契十足的堪堪错开。
原来如此。杨苗有些气闷。
饭局进行到一半，林晰薇明显喝的有点多了开始发晕，杨苗硬拉着她去了洗手间准备让她醒醒神，刚进外隔间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熟悉的声音，好像是同个项目组的女同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好像在议论着什么，本来就是密闭的空间，杨苗稍微一留意，声音就一字不差的传到了耳朵里。
“瞧林晰薇今天得意的那个样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这次居然让两个新人冒了头。”
“做的再扎眼又能怎么样，哎？你听说了没？这批新人本来就只有两个留用名额，其中一个已经了给刘董事的小姨子，人家后台可硬着呢，实习期人直接没来，就等着空降呢。剩下一个名额，你看杨苗和林晰薇现在好的那劲儿，到最后，呵，还不知道怎么争呢。”
“林晰薇明显人缘好啊，又会表现，而且我可听说了，实习生圈里都在传……”说到这里，声音谨慎的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刻意吊人胃口，音量也明显变低了，但声音的主人却掩饰不住得意八卦的情绪，还是让杨苗隐隐约约听见了，“那个杨苗，家里欠了不少外债，她爸为了躲债都跑路了。”
“真的？！啧啧，那可不一定，我看也没那么简单，这次白行潜的专访人家一个小姑娘说约就给约到了，贝兰琪跟了这个项目这么久，临门一脚了都能让她给截糊，对我们说那是家里有事，谁知道是不是给人让路呢，这世道，扮猪吃老虎的也不少。”
“也是。”
两人又继续八卦了一会才心满意足地前后脚出来，猛然看见杨苗正架着林晰薇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一瞬间精彩万分。
僵立半晌之后。
“你俩……等很久了？”其中一个尴尬的开口问道。
杨苗抬起头，轻松的地扯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没啊，刚到，林晰薇她喝多了，喂！晰薇，你醒醒~压死我了。”
“喝！继续喝……”趴在她肩膀上迷糊的林晰薇嘴里继续嘟嘟囔囔。
两人细看杨苗神色并无异常，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面上松了口气，“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俩也快点过来啊。”
杨苗笑了一笑，不再多言。
在洗手间里收拾了好一会，林晰薇才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看了眼旁边的杨苗发现她有点魂不守舍，于是含含糊糊地问：“苗苗，怎么了？吃顿饭还把你吃郁闷了？”
杨苗确定刚才林晰薇晕的彻底，根本没听见那俩人的对话。
没听到也好，她礼貌地笑了一下说：“没有，只是人一多吵的我有点头疼。”
林晰薇拿手指戳戳她：“你呀，就是这种活动参加的太少了，HIGH不起来~”
返回到饭局上，正有人提议吃完饭去唱K，大家兴致正高纷纷响应，杨苗只觉得索然无味，草草吃了几口，心里打定主意尽早抽身。
她真的完全没想到自己家里的情况在实习生圈子里早已传遍，还以为再怎么样这种难堪的事情大家多少会口下留情，现在看来，在职场上还是抱着看戏心态的人比较多，自己过的有多么困顿苦厄又关别人什么事情呢？
林晰薇凑过来问：“苗苗，等会唱歌你去嘛？”
“不去了，晚上还有事。”杨苗婉拒道，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吃喝玩乐的心情。
林晰薇慢吞吞道：“那我也不去了，早点回家休息，头晕的很。”
很快大家便吃好了，准备一起往KTV移动。
有一部分人也是不打算去唱歌的，大家就在酒店门口告别，有些开车过来的同事就问有没有人顺路的，可以一起捎带上一段。
项目组里有个带过林晰薇的摄影前辈，看她喝的有点多，而且老婆也来过几次电话催着回家，便主动提出要送林晰薇，林晰薇大着舌头招呼杨苗：“苗苗，过来，你家在哪？一起走一起走。”
“这……不太好吧。”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不一定顺路。
那位前辈倒是很大度，隔着老远挥手：“地址告诉我，包送到。”
杨苗把地址大略说了一下，前辈道：“也没有绕很远，别那么客气，上来吧。不过……我怎么记得那一片可是别墅区啊。”
旁边有人起哄：“是啊，杨苗，你家住别墅啊？”
“看来我们中间出了个土豪。”
“快来让我抱下大腿！”
“只是住在那附近。”杨苗脸上烧烧的，小声说了一句。
人群里隐约传来两声嘲讽的轻笑，直觉告诉杨苗是刚才在背后议论她的那两个女同事，但是她并没有抬头去看是谁，低头快速的钻进了车后座。
她只想快速的逃离这是非之地。
☆、第十九章
车辆缓缓的行驶着，外面的灯影霓虹、车水马龙一幕幕地从杨苗的眼前掠过，身边传来林晰薇均匀的呼吸声，这家伙真的喝太多了，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和开车的前辈并不熟悉，客套了几句，大家就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林晰薇才翻了个身子，睁开迷蒙的双眼：“你家还没到呢？”
杨苗看看窗外：“嗯，快到了，下个路口就是。”
她刚才并没有把地址说的非常详细，只是想让开车的前辈把车停在附近的路口，实际上那里离观察点别墅还有一段距离，杨苗并不想让公司的同事知道自己的详细住址，一是考虑到那别墅的观察点的作用，总有些保护隐私安全的心理，二是那里实在太过招摇，稍微一打听便知道那是夏家的产业，想起今天聚餐时同事之间各种私底下的八卦议论，她实在是不想让自己再度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家是路口右转嘛？”开车的前辈突然开口询问。
“嗯，很近了，我在路口下就可以……”杨苗作势把手搭上了门把手准备下车。
“给你拐进去吧，这个时间街上没人你一个女生不安全。”前辈一个利落的转弯，车子就拐进了街道。
眼看着离夏家的别墅越来越近，杨苗很是为难，到了地方再下车，那自己之前的担心就白费了，免不了被人私底下议论，随便挑一个其他的别墅门口下车？那万一人家坚持要看着自己进去，到时候岂不是更尴尬？
杨苗心里的小人正在拼命的抓耳挠腮，远远的却看见一个略显熟悉的背影，她一下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对着窗外拼命招手道：“四五六！四五六！”
那人听见声音回头，果然是韩炐。
“杨苗？”韩炐转过身停下脚步。
车一停，杨苗就飞快的奔下了车。
“我跟我朋友一路回去就行，谢谢前辈。”杨苗站在韩炐旁边，弯身向车里的人说道。
“那行，你快回去休息吧。”前辈探着身子客气道，杨苗只得心中暗自祈祷路灯昏暗这位前辈看不清身旁韩炐的脸。
杨苗和韩炐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见本该是昏睡状态的林晰薇跟踩了电门一样飞快的从后座的另一边滚到了靠近她的那个窗口，吃惊的嘴巴张的老大，拼命的冲她挤眉弄眼连带招手，眼神一个劲的往韩炐身上扫。
以她对林晰薇的了解，杨苗当然瞬间读懂了这一连串动作里的花痴意味。不过，此刻车辆已经发动，林晰薇伸长了脖子也只能干看着杨苗站在原地一本正经的面带微笑冲她挥手告别，眼见两人的身影越拉越远，满腔翻涌的七情六欲也只能悲伤的飘散在夜晚微凉的风中。
“啊！光看到侧面轮廓已经能感觉到盛世美颜扑面而来的气息了，还有这漫天飘散的荷尔蒙味道！”林晰薇在后座，陶醉中愤恨的握紧拳头，“可恶啊！这黑暗的天空！可恶啊！这昏黄的路灯！可恶啊！我这因为酒醉而迷蒙的双眼！再多看一眼也是好的啊！对了，他是杨苗的朋友……”她飞快的抄起手机，手指快速点动发起了信息。
车消失在道路尽头，杨苗憋了半天终于笑出声来，韩炐饶有兴致的看她一眼：“观察员姐姐，你乐什么呢？”
杨苗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敷衍道：“没什么。”她总不能说这位大哥你真的太性感了，任何一个雌性生物看到你就会情不自禁跟花痴产生亲属关系。
“哦？”韩炐眯起眼睛，“你同事刚才看我的眼神可是十分热烈呢……”
“咦？被你看出来了？”杨苗不好意思道。
“从小被这种目光包围着长大，想要看不出来也很难。”韩炐略显认真的感叹。
“嗯……也是哦。”杨苗赞同的点点头，这种话别人说出来肯定是满满的装X之感，但韩炐这么说，那就肯定是真的苦恼。
以韩炐的女粉丝疯狂程度，如果只是目光热烈的看看，那都应该是粉丝团里及其克制的一类了，大多数的女粉丝见到韩炐真人，尖叫是基本反应，现场激动到休克的也大有人在。
“所以！”韩炐一脸认真的拍拍她的肩膀，“你一定要把我们保护好啊！我的电话啊，联系方式什么的，你可不要随随便便就给别人，就算别人跪下来求你也不要心软！还有大毛哥的联系方式，也不要随便透露给别人哦……哦，算了，你也不敢……”
“什么叫我也不敢……”杨苗擦了擦额角的三道黑线，“你今天过来干什么？”
“过来看看大毛哥哥，听说他恢复人形了。”韩炐的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亮，洋溢着惑人的笑意。
“确实恢复了，但是总感觉……当猫的时候已经不招人喜欢，变成人了之后就更……”杨苗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没忍住把后面的槽点吐了个干净，一字一顿道，“变、本、加、厉。”
“那是自然！像本少爷这样不论是做猫还是做人都能如此惹人疼爱的，是极其稀少的杰出存在。”韩炐忍不住骄傲的理了理发型，“不过，观察员姐姐~有没有被我大毛哥哥的帅气程度惊吓到？？虽然他性格不好，但是他的确是唯一一个能在外貌上与我一较高下的人。”
“你们俩完全是不同类型好嘛？”杨苗诧异道。
“怎么个不同法？”韩炐好奇。
杨苗仔细思索了一番，慢慢踱步道：“如果你是一块色香味俱全看了就让人流口水的红烧肉，那夏安堂就是高高供奉在大雄宝殿内的金刚杵……当然，内里杆子还是乌金做的。”
“被你一形容怎么感觉我比他俗气了好多……”韩炐一脸黑线可怜兮兮的看着杨苗。
“当然不是。”杨苗急忙安慰到，“比起每天只能高高在上的散发着王霸之气的金刚杵，大多数人还是更喜欢餐桌上的红烧肉。”
“唔~~虽然听起来确实是在安慰我，但很奇怪并没有感觉很开心呢……”韩炐深陷在杨苗“俗气”的形容词里无法自拔的喃喃道。
两人一起回到别墅，夏安堂依然坐在客厅喝咖啡，自从恢复成人形之后这好像成了他的习惯，韩炐无比热情的冲上去打招呼：“哥，我过来看看你。”
夏安堂放下杯子，斜睨了他一眼，从鼻腔里低沉的应了一声，表示他听到了，韩炐很自然的的凑过去，低头去看夏安堂手里的文件。
“等等。”杨苗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快步走近正挨在一起的这两人。
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原先是两只猫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分开看这两人的时候更是从外貌到气质都大相径庭，但是当这两人共处一个画面的时候，这种诡异的感觉就出现了——两个人的长相居然非常相似。抛开脑海中固有形象的差别之后，两张面孔居然有70％的相似度，如果两人同时不做任何动作表情，光看脸的话，相似度甚至可以高达80％！
“你俩好像啊！”杨苗被自己的这一发现震惊到了，因为韩炐的脸甚至比夏安堂的亲弟弟夏志坤更相像。
夏安堂仿佛觉得此时的杨苗大惊小怪有些聒噪，眉头轻轻一簇，不耐烦看了她一眼。
就是这样一个细微的表情，画面中两人的气质又瞬间天差地别起来。
韩炐抬头冲着杨苗促狭一笑，解释道：“我是他表弟，长的像很正常吧，这充分说明，长的帅这种事情，主要还是得看遗传基因。不过，观察员姐姐，你居然现在才发现？你也太不关注我帅气的脸了……还是说在你的脑海里，我俩只是红烧肉和金刚杵的区别？”
“什么金刚杵？”夏安堂的目光略带疑惑的扫过来，敏锐的捕捉到了某些不好的字眼。
“不是的。”杨苗急忙打断韩炐赔上笑脸道，“是韩炐，他刚说想吃红烧肉，我说这肉要炖的烂，必须得用金刚杵牌的高压锅才行！”
“想吃就让你家保姆做，别来麻烦杨苗。”冷冰冰的声线透露出来的信息是——他，夏大总裁，显然已经对今晚，从杨苗进门开始，这番无聊至极的对话彻底丧失了兴趣。
看着夏安堂上楼的背影，杨苗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恼怒的看向始作俑者韩炐：“你嘴上能有个把门的没有，什么金刚杵啊就敢往外说。”
韩炐戏谑的朝她耸耸肩，意思是——这比喻可是你自己说的，怪我咯？
杨苗被他笑的气闷，看着他那张讨喜的脸又觉得无可奈何，眼看时间也不晚了，只得转身上楼回自己房间休息。
倒在床上一看手机，天啊，十几条满满当当的全部都是林晰薇的信息。
“刚才你旁边那个男的是谁啊？”
“你认识的？该不是你男朋友吧？！”
“不对，你没跟我说过啊！”
“赶紧给我介绍一下！！”
“至少发张照片给我看看啦，晚上天太黑我没看清楚脸！但是那种帅气逼人的气场是错不了的啊，本小姐阅人无数那是绝对不会感觉错误的！太遗憾了啊！！你别让我因为这件事抱憾终身啊！！我保证我看完就删了啊！！绝不私自留底！！！”
“……”
杨苗目瞪口呆地看着手机上一满屏的惊叹号，顿时开始发愁自己明天去公司到底会遭遇到怎样腥风血雨的洗礼。
☆、第二十章
看了一会儿手机上下载的小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还是一场并不愉快的聚餐消耗了她太多的情绪，很快，杨苗就感觉到手机屏幕上的字在眼前跳动飞跃、不停旋转，昏昏欲睡的感觉强烈的袭来，手机狠狠地脱离手掌砸在脸上，杨苗疼的清醒了一瞬，烦躁地把手机从脸上拿开，便迅速的进入了梦乡。
恍惚间突然听到门外有轻微的抓挠声传来，起初这声音很小，只有轻轻的一两下，杨苗正在跟周公纠缠不休，恍若未闻的翻了个身。后来这声音竟越来越大，绵绵不绝的传进耳朵里，她睡意正浓却被这声音搅得一直无法彻底睡着，不胜其烦间她脑筋一转突然想到，不对啊！夏安堂和韩炐现在都恢复了人形，那……现在在外面挠门的到底是谁？
这么一想她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彻底醒了，刚才睡前看的恐怖小说里的各种桥段源源不断的涌进脑子里，她蹑手蹑脚起身，哆哆嗦嗦的轻轻靠在了卧室门后，侧耳仔细去听门外的动静，在她靠近门口的刹那，门外又突然安静了下来。
莫不是家里进了贼？杨苗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片刻寂静之后……
“观察员姐姐，你睡了嘛？”门外传来韩炐低低的声音。
原来是他。
杨苗放松下来，无奈地拉开房门抱怨道：“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然而门外却是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人影，杨苗一瞬间觉得自己刚才难道是在做梦？还是见鬼了？要不就是幻听？她的身子有些发软……
“观察员姐姐，我在这里呢……”软萌的声音从脚底传来，杨苗低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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